沈音音两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掌心下,那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
傅妄言在激动,沈音音想。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略带嘲讽的笑了:傅先生,既然是谈生意,就在商言商,开点儿有可能成交的条件,不好吗?她说完,轻轻从他怀里脱身,姿态行云流水。
傅妄言收回了手,眼中闪过一丝低落,又很快被他藏得无影无踪。
明天晚上,陪我去首都参加一场宴会。
傅妄言问:这个要求,不难达成吧?难是不难。
沈音音笑了笑,反问道:只是,有这个必要吗?我陪你参加宴会,你的小未婚妻,该往哪儿放呢?没有未婚妻。
傅妄言看着她,神态格外认真,一字一句的解释:我跟她之前,从来都只是利益关系,婚约也只是交易。
怪不得傅先生做生意这么傅害,连婚姻都能拿来当筹码,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沈音音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扎到了傅妄言心里,将那层厚厚的盔甲,扎了个大窟窿。
风一吹,呼啦啦的刮着疼。
他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走上前去,攥着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压在墙上。
他离她格外的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呼吸中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我找了你整整五年,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傅妄言的声音压得很低,愤怒与悲伤似乎能从心里溢出来:你说会回来报复我,我一直等着……可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呢?沈音音挣了挣,试图将他推开。
你不是想要报复我吗?你想要怎么报复?我把项目送到你手里,你都不肯要,这就是你的报复?傅妄言制住了她。
男人的力气,远比女人要大得多,一只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鲜活玲珑的身躯,在身下磨蹭,傅妄言用了极大的忍耐,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傅妄言,你是不是疯了!沈音音用头撞了他的下巴,姿态决然,落在他眼里,烙得生疼。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欺负的小可怜吗?沈音音狠狠挣开他,将他往外推: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沈音音了。
门被关上。
隔着一道门,门内门外的人,都神色低落。
沈音音慢慢蹲下身,心中如同堵了一团棉花般,憋闷而难受。
过了许久,一张纸条从门缝里被塞进来。
沈音音忽然就回想起来,许多年前,在他们的学生时代,傅妄言也这样哄过她。
那时天真浪漫,再大的事情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随便几句话就能被哄好,就像是无事发生。
纸上是用钢笔写的三个工整的字:对不起。
沈音音吸了吸鼻子,将纸条又塞了出去。
过了片刻,那张纸条又塞了回来,这次上面多了一句话:明天十点,我让人来接你。
沈音音将纸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次日上午十点,一台宾利准时停在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