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好好的睡到后半夜,又发了梦魇,口中呓语不断。
秦烟睡眼惺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凑近了去听。
你不许入宫为后,此生,只能为我生儿育女。
他似是在梦中发脾气,嗓音肃厉的紧,秦烟怔了怔,不由得哑然失笑。
一直到翌日清晨都相安无事。
太医来为他诊脉,不由得啧啧称奇:侯爷真是命大,那么烈的药下肚还能活着,这疫病的症状也好了许多,难道是我误打误撞钻研出了疫方?秦烟颤巍巍问道:他,他何时能醒?若接下来几日病情稳定,当是很快便能醒了。
听得太医如此言论,秦烟不由得喜极而泣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抹去眼泪,离去时面色沉重。
有人敢在封湛的药里动手脚,彼时衙门里出了细作。
封湛重病期间,务必要揪出此人!秦烟找来封湛亲卫,叮嘱他们悄悄守住药炉,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捉拿。
如此守了两日,总算抓到了那名细作。
此人并不会武功,此前只是衙门里的一名文书。
经过审问,是齐肃许以高官厚禄策反了他。
御侍大人,平州府瘟疫肆虐,属下只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求大人饶命啊!细作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秦烟却不为所动:叛国者,斩首示众,于城门处曝尸三日!如今封湛病重,如此人般起了异心的不在少数,万不能在此时动摇了军心。
听得秦烟要如此处置他,细作顿时暴起:秦烟,你与封湛都要死在平州府!他身染瘟疫的消息我已经传去了沧州,俶王很快就要打来了!你们都要来给我陪葬!!!他临死前的诅咒犹如一道惊雷劈在秦烟身上。
亲卫更是大惊失色:秦御侍,若他所言当真,平州府就要开战了,没有侯爷领兵,形势不容乐观,属下护送你去庆城吧!秦烟攥紧了拳头:我不走,若封湛不醒,平州府我来替他守!见她态度坚决,亲卫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劝。
你立刻去召集封湛手下的将领来,我们一起商议对敌之策!议事堂内,秦烟与众将领集结于一处。
昔年送给封湛的兵书她也曾看过。
诸位,在侯爷醒来之前,我们需得死守平州府,若让出这一城,生死暂且不论,我们皆无颜回京面对家中亲眷。
圣上派我来协助封湛保住平州府,此战,我愿替封湛打!若胜,是诸位的功劳,若败,我一人承担这骂名!见秦烟一名女子都有如此大义,在场的将领们无不慷慨激昂,再无退缩之意。
齐肃本就意在平州府,如今封湛病重,他必领精兵前来,试图一举将平州府拿下,按照常理,我们没有主帅,定是只守不攻。
但我想在此处峡谷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纵不能逼他们退兵,也挫锉他们的锐气,几位将军可有建议?属下觉得甚好,侯爷说过,打仗凭的就是本事与气势,咱们驭关军,就是要让敌人听见名字就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