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眼神躲躲闪闪,手脚奋力挣扎,我约了账房先生今日来报账,真的有急事。
萧淮笙自然不肯放人,司元柔早想不起来晚想不起来有事,偏偏在他想和她亲近时要跑,他好忽悠吗?行云既然给了我们此物,闲置实在浪费,不如尽快用了吧。
他掂两下盒子,又往司元柔眼前放了放。
司元柔推脱道:已经放了两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可能放坏掉了。
这倒是个问题,萧淮笙打开盒子检查,但他看不出好坏,这个应该存放多久都能用吧?难说。
司元柔趁萧淮笙不注意,一下掰开他的胳膊跑出房门,我出去忙,你慢慢琢磨。
她跑得格外快,说不是故意躲着萧淮笙才不信,但他没为难司元柔,这会儿天亮,不是吃掉她的好时机。
夜晚,司元柔磨磨蹭蹭不睡觉,萧淮笙直接把她拖到了床上,看着她忽闪不停的眼睛问道:你说话算话吗?算的。
司元柔瑟缩着身子,蜷在萧淮笙身下,手推他的胸膛,但是我还没准备好……不如先缓一缓?那就现在准备。
萧淮笙把她按到怀里,强忍着没对她做出格之事,我等你半炷香内准备好。
半炷香也太赶了,司元柔躺平紧紧捂脸,她今夜真的躲不掉吗?司元柔的心跳不受控制,格外剧烈,她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导致她呼吸不畅,微微发出喘.息声。
萧淮笙听着一阵阵微弱的声响,慢慢不淡定了。
让她自己准备,不是让她来撩拨他!我看你已经准备好了。
瞬息之间,萧淮笙抓住司元柔的手腕,翻身压之于身下。
不不,还没有。
司元柔手指稍错开指缝一点,眼睛透过缝隙看到萧淮笙近在咫尺的脸庞,和他异常有神的双眼,紧张到又捂了回去。
我想起来一件事。
司元柔打岔,转移话题道:你把太子弄得人废了,皇上若知道了能轻饶你?萧淮笙似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兴致顿时折了不少。
他和司元柔的床上,司元柔提谁不好非要提萧彦?他不敢让皇兄知道,肯定谁也不敢告诉。
萧淮笙又补了一句,我不说是顾了几分皇兄的情义,不是给太子长脸,而他是生怕被旁人知道。
他指节敷着一层薄薄的茧,用力刮蹭在司元柔莹润,泛着蜜一样光泽的唇瓣上,压低声音道:我很不喜欢你口中提太子,尤其是在我们此刻的场合。
司元柔这个时候满脑子都只能有他,全是他!而司元柔脑海中努力寻找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散萧淮笙的注意,她才不要想他!你明天想吃什么……唔!她的唇被使力堵住,手上骤然脱力从额头滑下,一双乌黑的眼眸被震撼完全占据,萧淮笙在亲她,且用力之大抵在司元柔牙关上,让她清晰感知唇瓣被吸.吮啃咬的每一步。
刚一吻上去,萧淮笙惊异于她唇瓣的柔软与微凉的触感,像夏日冰过的点心一般可口,他像第一次品尝心爱的甜点的孩子,一口一口皆是贪恋,停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淮笙隐隐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以前好像也体会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司元柔毫无反抗之力承受他热烈拥吻,萧淮笙认真起来她只有被拿捏的份儿,她的两个手腕也掰不过他一只手。
直到呼吸稀薄,她胸中越来越憋闷,实在受不住了才努力发出抗议之声,用力在萧淮笙肩头拍了几下。
分离之际,两人皆忍不住喘息。
萧淮笙稍显克制,司元柔大口呼吸不停,好累,她被亲为何这么累?我想吃的,柔柔已经知道了,能答应我吗?萧淮笙与司元柔额头相抵,最好吃的在他面前,他当然不会想其他东西。
那……随你……吧。
司元柔自知躲不过,视死如归说出这一句。
她的夫君要对她做分内之事,而她并不讨厌,那便顺应自然好了。
终于得了批准,萧淮笙再次吻上司元柔的唇,更往深处去。
他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地在她唇上探索,偶尔逗弄她往深处进一些。
这不进不知道,与她舌尖相碰的一刻,萧淮笙深处的记忆被激发出来,他想到何时经历过了,正是他春.梦中的感觉。
他骤然离开,向司元柔求证,你前段时间是不是亲过我?司元柔眼瞳四下转动,额……这也能被萧淮笙发现?他那时明明睡得深沉任她为所欲为!你不是浅尝辄止,对不对?萧淮笙又道:还亲了许多次,把我的唇弄肿了是不是?他就想自己一世英名,坚守节操,绝对不应该干出对勺子做春.梦的事情,那时一定是司元柔亲自喂他饮药。
司元柔再也无颜正视他,往床里侧打了个滚抱住枕头死死把脸埋进去,任萧淮笙如何拉扯都不放开。
萧淮笙更生气了,你不告诉我!你干过的事儿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感觉出来不对,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喜欢用那种方式给我喂药。
他可以勉为其难照顾司元柔的小性子,满足她这个小癖好。
不要乱讲!司元柔闷声喊了一句,别的法子不行,我才不得不……她是正经人!这不就承认了,萧淮笙心情骤然舒朗,躺在司元柔背后一下一下戳她的后腰,慢慢悠悠挑弄她的身子,一点都不急了。
他们不光有从前,还有现在和未来。
司元柔冷静了一会儿,你不提这事儿,我们还能交流。
那继续。
萧淮笙从她身后环住,拉开领口露出一抹红,解开腰带而衣衫。
凌乱,褪下层层叠叠的衣物入眼胜似羊脂玉。
再接着,他指尖落了上去。
司元柔身子抖如筛糠,攥紧被子遮挡春。
光,紧紧逼着眼睛不敢看一分一毫。
没一会儿簌簌声响在耳畔响起又很快停下,萧淮笙也脱好衣服了。
真到了这一刻,司元柔紧张害怕堆至顶点,不敢睁眼则更清晰地感到身上落下一片片温热,粗粝得手指擦过令她痒中带痛,皮肤一被触及便瞬间绷紧。
安抚了司元柔许久,她还是很害怕的模样,萧淮笙却再也忍不住。
这种事真体会过才会适应,司元柔没经验只知道怕。
他打开装鱼泡的小盒子,搭扣被拨开发出声响的一瞬间,司元柔膝盖又夹紧几分。
萧淮笙拿出一个鱼泡,忍不住翻看着皱眉,这东西真能行吗?他尝试用了一个,迟迟弄不好。
司元柔等了许久也听不见有后续的动静,她冷得发抖,等得发困,再多的紧张都被长时间的等待消磨了,转为浓浓的好奇,萧淮笙一声不响走了?阿笙?她试着唤了一声,萧淮笙的回应就在身边,他好好地还在床上,你在干嘛?别急,用鱼泡。
萧淮笙不得不让司元柔久等,没用好这东西跟司元柔不慎有了孩子就麻烦了,尽管他也急得不行。
还没好吗?司元柔想不明白这东西很费时间?萧淮笙顿了顿才回答,声音明显懊恼,用破两个了。
司元柔:嗯???不是吧,用破是什么情况?她为了自己的小身板有必要起来看看!抱着被子半坐起来,披散下来的乌发恰到好处遮住白玉凝脂,她视线落在床上一处空旷的位置,向萧淮笙伸手道:给我看看。
萧淮笙将一个完好的置于她掌心,阿柔聪慧,来教教我。
司元柔一点不想在这种事上被萧淮笙夸,她觉手心之物分外烫手,硬撑着拿到眼前看,一个条形筒状物,捏起来有些干硬,我只知道是给男子用的,用在身上。
她看不出问题,给萧淮笙扔了回去。
稍用点力一扯就破,根本不能用。
萧淮笙推测道:放了太久,已经坏掉了?有可能。
司元柔点点头,她摸着干如枯叶,微微扎手,就算勉强用在身上定然磨得人发痛,肯定哪里有问题。
盒子里没有一个好的吗?司元柔抓过来她的寝衣又穿回去,既然这样,那我们早些睡吧。
萧淮笙不死心翻看了盒子中所有的鱼泡和羊肠,都是干瘪脆弱的质感,有的不需他用力撕,仅仅两指用力捏一下就碎了,连一个能凑合的都没有,直接将他逼上爆体而亡的边缘。
那边司元柔倒是舒舒服服躺下睡了,她嘴角翘着弯起,不知在想什么好事,与萧淮笙一个天一个地。
萧淮笙气恼了许久,火气久久不能散去,他硬逼着自己吐息纳气将火压下去才算完。
已至后半夜,司元柔沉酣的模样近在眼前,萧淮笙忍住不去打扰她,她以后睡不了几个安稳觉了。
次日一早,萧淮笙将给他把脉后的纪行云留下,挥退杂人,拿出被摧残的破破烂烂的一盒物件,都不能用了,你给我一盒新的。
纪行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瞪着萧淮笙跟司元柔,你们干什么了?竟然能把这些都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