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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他对□□很冷淡

2025-04-02 01:18:03

司元柔与萧淮笙乘马车回府,两人一夜未睡,司元柔困得靠在萧淮笙肩头打盹,随着马车震动,她的脸在萧淮笙肩上不停蹭,蹭得他心里痒。

他倒是很精神,盼着一眨眼就回府,与她继续未完成的大业,不过想到晾了一整晚没用的鱼泡可能又风干了,脸色就不太好。

好不容易回府,萧淮笙为了让司元柔多睡一会儿,拦腰将她抱下马车直奔卧房,路上却被管家张吉叫住,王爷,纪先生请您过去一趟,要尽快。

萧淮笙皱眉犹豫一瞬,纪行云没急事不会这么找他,但司元柔没休息好,萧淮笙道:我先将王妃送回去。

纪先生说您与王妃最好都去,他有很重要的事说。

张吉稍稍抬手拦了一下,恰好这时司元柔半寐,她听到一些,揽着萧淮笙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一起去吧。

两人到了纪行云的院子,发现除了方景苏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他眼神垂落,在地上飘忽不定,手脚局促不安,见萧淮笙和司元柔后更是无措,直呼饶命。

司元柔不明所以,疑惑地扫了过去。

纪行云指着那男子解释道:这人是去年到药铺贩卖阿芙蓉之人,他又出现被药铺老板认出了。

阿芙蓉,那一味来自南元的致幻药材,或许与萧淮笙的病情有关。

司元柔当即一个机灵,耳清目明起来,萧淮笙亦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男子一脸苦相,嘴里只管说着不停求饶的话,小的只给药铺卖过一次阿芙蓉,不知惹怒了诸位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小的回去吧。

司元柔站定在他身前,问道:你从哪里来的阿芙蓉?这是大元没有,只有南元才有之物。

果然那男子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小的也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他告诉小的那东西是好药材,值不少钱。

那个人是谁?司元柔追问,跪在地上的男子却只说不认得,路上偶遇之人,后面再没见过。

司元柔隐隐失望,纪行云却厉声责问这位年轻人,你这次又是去药铺卖药,肯定至少有一个药材来源。

纪行云趁机向司元柔讲述发现这人的经过,这人去年到了药铺一次后再没出现过,似人间蒸发,今年才出现便直奔药铺倒卖药材,不似偶然之事。

幸好那药铺老板与我相熟,知道我去年要找这人以为我还要再买阿芙蓉,特意差人到王府知会我一声。

药铺老板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只想再跟纪行云做笔生意,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了纪行云大忙。

司元柔眼神忽地凌厉,这男人竟敢骗她?年轻男子跪伏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他实在不知为何招惹了一帮不相干的人。

方景苏更粗暴一些,掏出一把刀子在他脖颈轻轻划过,我们只想问你一些事情,没有恶意,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必有重赏!年轻男子更惶恐了,没有恶意?他们眼里明明全都是恶意!你们要问什么?年轻男子似是屈服了,但很快又争了一句,我只说能说的,说完了你们放我走。

他果然知道一些事情,纪行云暗暗欢喜,但按耐激动仍神情淡淡地问他,你是大元人吗?年轻男子眼神闪了一瞬,急忙道:是!祖祖辈辈都是!你太不会说谎了。

萧淮笙坐在年轻男子正前方,语气并不严厉却让他脸上一赧,萧淮笙道:你是流民?南元偷渡过来的黑户吧?年轻男子更加恐惧,他接连否认,然而越是否认越是坐实了他的来处。

我可以不追究你偷偷潜入大元一事,还能帮你造个身份。

萧淮笙利诱着,看这男子也算皮肤精细之人大概受不了颠沛流离之苦,才会倒卖东西赚点儿银子,只要你肯毫无隐瞒,不要说谎。

过了一会儿,年轻男子纠结完了,叹一口气承认了,草民是两年前从南元偷偷进入大元之人,一路辗转来到京城。

萧淮笙问他名字,他答道:小的姓李,法号明空。

竟是修行之人,萧淮笙大致猜到他为何不惜离开南元到大元吃苦了,你是乌斯藏的教徒,南元皇室控制了你们一派教众?李明空屈辱地点头,被说起不光彩的家事谁也不好意思,但他畏惧萧淮笙的威严。

出家之人有好生之德,他当然也爱惜自己的命!南元皇室侵占乌斯藏后,将我们那的各种教派都收归皇室为其所用,起初还只让我师父那辈的僧人到处讲经做法,后来南元皇室出了个极为离谱的君王,竟妄想得到通天之力。

我们正经修行之人都没几个有通天机缘,他偏要,我们给他弄不成就杀一个僧人……多年过去,我是难得逃出来的人。

司元柔疑惑道:你是修行之人,为何有头发?李明空不言,只当着司元柔的面揭开额头上一条肤色的边,瞬间乌黑的长发被撸下去,露出一个光亮,带着戒疤的头顶。

司元柔恍然大悟,你的脸是不是也可以换?所以你在京城我们却找不到你。

嗯。

李明空颔首,我经常换脸出门,这次想跟药铺老板抬抬价多卖些银子,才用了去过他那的旧脸。

结果出门没看黄历,他被一伙人劫来,要卖给药铺的雪莲直接落在药铺了。

纪行云当时正是从一本经书上找到阿芙蓉的记载,才试着用给萧淮笙,没想到后面不太对,他想李明空应该知道更多,关于阿芙蓉,你知道些什么?这次却是李明空反问,你们为何要探寻阿芙蓉?这是我们修行用的圣药。

难不成眼前一帮人也像南元的疯批皇帝一样想手眼通天?纪行云与萧淮笙对视一眼,萧淮笙唤来李明空,我好像有服用阿芙蓉后的症状,小师父能否帮我看看?萧淮笙的态度和缓多了,李明空也渐渐不紧张,更何况这帮人有求于他,李明空逐渐底气充足,挪到萧淮笙身前,在萧淮笙把胳膊伸过来时还能放松心情,给他把脉。

这一把吓一跳,李明空极为震惊地看向萧淮笙,嘴半长着能吞一个鸡蛋,这不是阿芙蓉,而是更厉害一层的药,你从哪里来的这种药服下?李明空稀奇坏了,这药自从乌斯藏被南元侵占,南元军队大肆抢夺毁坏乌斯藏之物,烧毁了许多乌斯藏安身立命之本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是我们修行圣药中最好的一种,名戒欲,你居然能得来此药真是不易。

李明空似大开眼界的孩子,那萧淮笙的脉象当宝,仔仔细细再摸了一会儿又确认道:不会错!就是来自乌斯藏的药。

萧淮笙隐隐感觉这个药名不太好,一听就不是李明空说的好东西,稍稍显露怀疑。

李明空询问道:你用了这个药是不是不能闻肉腥味儿?萧淮笙点头,李明空笑问:你是不是没有对男女之事的欲望?提不起兴致?就算勉强一试也是逞能罢了。

萧淮笙一愣,怕司元柔误会而急于否认,李明空了然,男人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他又问:是不是对钱财、名利、亲情等等看得都非常淡,可有可无?是。

除了对□□冷淡,李明空每一句都说对了。

此乃戒人欲,正是修行圣药的药效。

李明空很惋惜,这么好的药给施主用了,施主不修行也太可惜了,不若出家可好?萧淮笙望了司元柔一眼,坚定地拒绝,他才不戒人欲!李明空又斟酌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会看到幻境,或者痛苦似炼狱或者愉悦似仙境?萧淮笙答道:都是不堪回首的痛苦之事。

罪孽之人看到痛苦,纯善之人才可看到仙境。

李明空讲解过,叹一句,施主要想修行并不容易。

他不是罪孽的人。

萧淮笙方才眼神一瞬间暗下,狠狠戳在司元柔心上,他知道萧淮笙的苦楚,不能让他以这种方式怀疑自己,他真的没有多大错,也不想修行,请小师父想想办法帮忙解了药性吧。

太可惜了,简直浪费!李明空极为痛心,但并非他不愿给萧淮笙解药,我解不了,解药多年前被蛮横的南元将士烧绝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司元柔呢喃着呆呆地问道,李明空悲悯地摇了摇头。

司元柔往后跌了一步,强撑着到萧淮笙身边坐下。

她想安慰萧淮笙却酸涩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倒得到了萧淮笙拍她手的抚慰。

你们修行之人当慈悲为怀,为什么做出这种害人的药?李明空不禁急了,施主说话要讲道理,我们戒欲是修行圣药,几代前大师祖专为了灵根不强的弟子做的药,用了这种药体验戒人欲之苦直至顿悟,再把此药解去,便可修为大进。

你不修行,为何服下这种药?李明空问萧淮笙,忍不住惋惜他都没来得及服过的药。

司元柔征得萧淮笙同意,帮他讲了被人害一事,不想让萧淮笙自己再回忆一遍。

李明空这才同情起萧淮笙,但他无能为力。

他没有解药,哪怕他回一趟南元也不见得有,不修行之人吃了这种药可不是白白受苦吗?大师祖的初衷只想帮助门内弟子,未曾想竟被外人用来谋害手足。

李明空哪怕早已离开南元,作为一个逃出的僧人,他也是皈依佛门心属佛门之人,深感自责,此药能流出一定是我佛门之人干的,我……我治不了,但可以帮诸位联系南元的师父和师兄弟。

他们或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