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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获得解药

2025-04-02 01:18:03

皇兄一直以来,对我都不曾真心实意过吗?推门声打破皇帝与司元柔之间的沉静,阳光倾泻而入,萧淮笙一袭黑衣走入,站在光影交界之处驻足,静静看向皇帝。

阿笙?司元柔没想到萧淮笙能如此快回来,她推算应该再晚两三日才对,不然萧淮笙路上太赶,休息不好,可他还是赶回来了。

萧淮笙忘了司元柔一眼,只对她露出不宜察觉的笑容。

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一路风尘仆仆也顾不得先回王府打理自己,司元柔还在等他。

他直奔宫城而来,欲将兵符交给皇帝,换司元柔回去,未曾想听到这样一番震撼他的话。

皇帝瞪大眼睛,见萧淮笙头发高束、身穿铁甲、腰佩利剑,颤着声音道:你来逼宫吗?他竟不知萧淮笙何时入宫,在外听了多久,居然连一个来通报的人都没有。

而外面,还站着太上皇。

皇兄从来不信我。

萧淮笙手中的兵符似有千斤重,沉甸甸坠在手心里,他无法举起交给皇帝,可他也没有犹豫,直接松手任兵符像块儿不值钱的废铁掉在地上。

为了这么一块儿小东西,萧淮笙连最后一个真心相待的皇兄都没有了,或许他从来不曾有过。

皇帝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萧淮笙的意思,一种被拆穿卑劣心思的羞辱感上升至心头。

萧淮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比起萧淮笙的光明磊落,他那点儿顾虑和算计多么见不得人。

萧淮笙走近皇帝两步,皇帝不禁后退,萧淮笙便顿住,停在原地,皇兄还记得我们放过的风筝是什么样子吗?皇帝久久不言,萧淮笙回忆道:我记得,是皇兄做的风筝骨架,我画了一只鹰上去。

萧淮笙一提醒,皇帝便记起来了。

那时萧淮笙才几岁大,不到皇帝的腿高,但追在皇帝后面玩儿得很开心。

萧淮笙童稚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皇帝被勾起回忆,问自己当时是否真心。

那时应该是的,因为他与萧淮笙没有利益牵扯。

如今再看,皇帝便说不准了。

皇兄还带着我骑马,教过我背诗文……不要说了!皇帝听不得这些回忆,他当初带着萧淮笙玩儿有多真心,这会儿就觉自己心中有多污浊。

朕早就不记得那些事了。

皇帝决然说道。

萧淮笙眼眸垂了一瞬,远的事情记不得,近的总该清楚。

我病中皇兄每一次关心,都是真的盼着我好吗?他心中有些许期待这个答案,至少让他拥有一次兄弟的珍视,可终究他还是失望了。

朕盼着你好,是想你能为朕所用,替朕威慑朝纲,征战沙场,但不是盼着你好全了来培植势力威胁朕。

皇帝走到这一步,也不怕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哪怕太上皇就在外听着。

萧淮笙心中似有何物断了,崩开的一瞬弹得他心口生疼,但也仅仅稍纵即逝的一瞬间他便恢复。

逆子!太上皇实在听不在去,再不能旁观二子相争。

他一直当皇帝为人宽厚沉稳,登基不说做个明君至少能当个仁君,如此也好照顾萧淮笙,哪曾想到他的儿子心肠一个比一个狠。

皇帝被太上皇骂了一句,不光没惶恐认错,还颇为得意地笑道:父皇,儿臣是逆子,坐皇位鸠占鹊巢。

可您属意的人……他指着萧淮笙,有种同归于尽的快感,他就能坐得了吗?说话间,他掏出袖中瓷瓶打开,将其中之物倒入火中。

司元柔看到瓶子的一瞬,不自觉睁大杏眼,慌忙地指着瓶子道:阿笙,你的解药在里面。

其他的无需司元柔多说,萧淮笙已自觉去阻止。

他抛出一根丝线捆了皇帝的手腕甩开他,然后轻轻一扫即将落入火中的几块玄金木便被勾出落在地上。

萧淮笙不知司元柔如何探知解药在此,但这已无暇去想,他只是像从未认识过皇帝一般用最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太上皇则毫无意外,司元柔早与他讲过皇帝包藏祸心,若司元柔要不来请他帮忙搜御书房强行找出。

起初司元柔与他讲起,他听着异常生气,司元柔污蔑皇帝、离间他们兄弟。

可打心底里太上皇觉得司元柔不是这样的女子,萧淮笙的眼光不该看错人,所以太上皇隐而不发,只是跟过来看看情况。

萧淮笙抓住玄金木的一瞬,皇帝欲冲上前抢夺,被背着手而来的太上皇一脚踹在肩上踢出几步远。

太上皇怒视这个儿子,让他一身黄袍加身真是太上皇最错误的决定,如今是时候纠正了。

他掏出一卷明黄色、崭新的圣旨,走到皇帝面前展开,其上写着改立萧淮笙为新君。

皇帝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不论前面写了什么场面话,后面又如何结尾,圣旨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萧书逸凄凉一笑,他终究不是长久的君王,父皇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不是我横插进来,就算大哥没死您也想传给淮笙。

太上皇微微皱眉,解释道:方才淮王妃自请去封地,你若答应,再找个理由把解药给了淮笙,朕不会废你。

让司元柔回封地是太上皇的意思,验证萧书逸还有没有最后一丝仁慈。

但凡他肯松口放萧淮笙夫妻离开,太上皇就回去悄悄烧了圣旨当做从未写过,这也是他最期望的结果。

然而正如司元柔所说,萧淮笙退不了也不被允许退,只能往前去争那最高的、不受制于人的位置。

父皇事后哄我罢了。

萧书逸才不信太上皇的巧语,指着萧淮笙道:当年他的拥护声最高,父皇敲打大哥不能过多结交朝臣,绝对拥护淮笙的朝臣默许,不是证明您早另有所属储君人选?老大坐在太子之位上时,朕必须提点他,让他戒骄戒躁。

太上皇稍稍转向萧淮笙,解释道:至于朝臣拥护淮笙,他那时明摆着无意于皇位,朕……多说无用。

无论朝臣如何想,朕必定仔细斟酌,不会轻易易储。

太上皇想至少把皇位交给一个喜欢的,愿意守着此位的,而不是那时看都不看一眼皇位的萧淮笙。

因此尽管私心疼宠小儿子,他也不至于偏心到乱给萧淮笙东西,况且那时萧淮笙与他并不亲近,父子极为疏离,太上皇避免与萧淮笙说话闹出更多矛盾,也担心他唠叨多了惹萧淮笙厌烦。

如今回想起来,怕是那时候萧淮笙就不被兄弟们所容了。

都是他当时没处理好此事,太上皇极为自责,他也不是个好父亲没调和好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

不求他们个个兄友弟恭,但事实也不该残忍至此。

养不教父之过。

太上皇重重叹气着说道,声音喑哑仿佛瞬间苍老许多岁。

他行至萧书逸面前,你可知错?太上皇的错他会回去自省,至于萧书逸就在他手中解决,不留烂摊子给萧淮笙。

萧书逸瘫坐在地,良久才道:我知错……可我不后悔。

能坐几年皇位,我不亏。

死不悔改,太上皇对萧书逸最后一丝恻隐之心消失殆尽,来人传旨,将萧书逸从皇家族谱剔除,贬为庶人,赐死!太上皇不可,不可啊!章德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太上皇面前,哭着求情,太上皇,陛下是您的亲儿子,在位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您留他一命吧。

太上皇几乎没有犹豫,尽管章德的头在地上磕得巨响。

萧书逸与萧泓笙并没有多大区别,都是嫉妒想加害萧淮笙的人。

太上皇已经因为萧泓笙与萧淮笙彻底离心数年,同样的错他不能犯第二次。

拖出去,赐酒。

萧书逸放弃挣扎,被侍卫拽了出去,闻讯赶来的皇后刚巧撞见,眼睁睁看着萧书逸饮下一杯烈酒,此后再无声音。

皇后吓得失声,太上皇回头看向皇后,她已不是皇后身份,刘氏□□于湖心岛,永不得离开。

刘氏傻了眼,来不及求饶一句就被带走。

这还未完,太上皇下令捉拿萧彦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押入天牢受审。

太上皇已经知晓萧彦曾谋害萧淮笙,他会揪出牵扯其中的每个人除干净,给萧淮笙永绝后患。

这是太上皇作为父亲,能给萧淮笙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这一瞬,司元柔觉太上皇行事杀伐果断,隐隐有当初年轻时,在位期间意气风发的感觉,不再是垂垂老矣之人,阿笙……司元柔牵起萧淮笙的手,低低叫了他一声,发现他在走神。

萧淮笙看着太上皇的背影,不禁想起幼时太上皇的背影总是离他而去,与他不能多待片刻,更别说像今日一样站在他身前护着他。

太上皇稍显佝偻的身形像一棵饱经风霜却依然挺拔的大树,看着便觉心安。

太上皇气势汹汹地处置了萧书逸一家,一回神发现圣旨还在他手中,没给萧淮笙。

太上皇走到萧淮笙面前抬着胳膊,示意他来拿。

太上皇的胳膊挺着,脸却别了过去。

这圣旨虽然是司元柔提议的,但太上皇真拿不准萧淮笙的态度,萧淮笙会不会仍心有芥蒂,与他心有隔阂不肯受?萧淮笙若不接受,太上皇嘴唇翕动两下又归于平静。

太上皇不知如何劝萧淮笙,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全在萧淮笙。

萧淮笙注目许久,他没有期盼过这样一卷圣旨是给他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他看不上眼的东西,他前二十多年饱经坎坷……他已经不止看不上皇位了,反而迁怒生出些许厌恶。

若非要接下这份圣旨,萧淮笙只能用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他转向司元柔,低垂的眸光落在她瘦了的脸庞。

为了司元柔一世安稳,不受人胁迫,也为了让司元柔今后不必再担忧他,对他牵肠挂肚。

萧淮笙终于抬手接住圣旨,用力握紧,儿臣谢过父皇。

太上皇眼眶一酸,萧淮笙又同他说话了真难得,还说的是好听话。

他一扬手,行了,你还没回府吧,瞧瞧你脸黑的。

快回去洗洗,别让媳妇笑话。

儿臣只是晒黑了。

萧淮笙眉眼渐渐冷下,他行军黑一点儿不是很正常,到了太上皇嘴里怎么就变埋汰了?司元柔浅笑出声,阿笙,我想回府了。

嗯。

萧淮笙牵着司元柔就走,徒留太上皇傻眼。

太上皇索性由他们去了,只对着他们身后喊道:回去用了解药,好好养养身子。

司元柔一路脚步轻快,牵着萧淮笙的手跟在他身侧,只觉回府的路太过漫长。

她们迎着正午的阳光,影子在身后重叠交错,司元柔却觉这样的时光慢一些也无妨。

行至宫门外,萧淮笙刚要叫府中马车来接司元柔,司元柔就制止了他,指着他的战马道:我与你共乘一骑。

他们许久不曾一同策马,但两人都没生疏。

萧淮笙提着司元柔的腰帮她上马,随后翻身而上纵马离去。

马在京城中骑得不快,司元柔背靠在萧淮笙胸前,和他聊着京城各处的繁华。

而路上的街坊百姓则想看又不敢直视这对富贵的夫妻,仅仅偷瞟一眼便知这是难得的琴瑟和鸣。

司元柔与萧淮笙说说笑笑,快要到淮王府时,徐义猛冲上来禀报,王爷、王妃,将军携新夫人回了将军府,没一会人就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