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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太子成亲真热闹

2025-04-02 01:18:03

萧淮笙听到司元柔的脚步声有一会儿了,但他手里的花尚未固定好不能松手,只能等着将其在床上钉好之后才能放开。

他装好一朵绢布做的花后若无其事地回过身,仿佛刚注意到司元柔回来。

司元柔小心翼翼地走进耳房,她不熟悉的屋子都不敢进了,叔叔你这是……在干什么?方景苏嘿嘿笑着抢答道:师兄想给你……可他话说到一半被萧淮笙冷漠打断,是管家看你的房间单调,给你收拾一下。

刚好库房里存着些女子之物便拿来给你用了。

张吉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敢说话……这功劳他可没胆子认。

方景苏也一脸惊诧,随后不知想了什么笑得诡异,师兄自己干的事儿竟然不承认,还不是存了什么不能说的心思?司元柔迷惑,她出门一日为何府里的氛围不对了?方景苏思量再三,帮着萧淮笙瞒司元柔,指着张吉道:就是他干的!这架势仿佛指认犯人,张吉吓得冷汗直流又不敢反驳,最终心一横哆嗦着嘴唇认了,是老奴……希望王妃喜欢。

司元柔在房内转着看一圈,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梅香她心情格外好,她的妆台上多出几样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都是新的胭脂水粉香膏,味道清淡自然,颜色纯正皆是上品,她笑着对张吉说道:想不到管家还会挑女子用品。

方景苏腹诽张吉哪有这种本事,张吉也不好意思认,王妃过誉了。

最亮眼的还属房间里的床帐,料子丝滑而严密遮光刚刚好,而其上用珍珠和绢布做的花朵简单点缀显得可爱灵动极了,这个花真好看,从哪里找来的?萧淮笙默默偏头看向地面,库房里就有。

司元柔想想库房的东西她好像没见过有这种花难道是她记错了?叔叔刚才在干什么?她可是看见萧淮笙在钉花的。

萧淮笙淡淡道:那个花原来的钉子松了,我给你插紧一点。

方景苏看着说谎脸不红的萧淮笙,纳闷他的好师兄怎会如此!花明明是师兄一朵朵做的,连那珍珠也是一点点钻着才固定在金针上。

师兄作废了几朵才有模样能看的,然后从看着还行的里面挑出最好看的几朵才缀在床柱上。

司元柔抬手戳戳那花的花蕊,是由金针插进珍珠里,三五根组成一朵花的中心部分,花瓣是绢布拼凑的,被金针钉住底部不会散落。

她从未见过这样做绢花的,精致又新奇,她笑道:我喜欢这个花。

萧淮笙暗暗笑起,她喜欢他做的东西!可下一瞬司元柔说的是,谢谢张管家!萧淮笙笑意尚未来得及显露便已全然消退,竟对张管家有几分吃味。

张管家额头冷汗更盛,他如芒在背地接话,不敢当,是做花的人心灵手巧。

方景苏捂着嘴才没笑出声,让师兄不承认,现在司元柔的谢意都跟他没关系。

司元柔说道:我还从未见过这种花,做出它的人一定心思细腻,手也灵巧。

萧淮笙心情舒朗了几分。

而花用料都不俗,丝绢是染色纯正的蚕丝绢布,珍珠颗颗莹润饱满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竟然被钻了洞,司元柔好心痛!下面的金针看起来也是质地纯粹,没有掺杂什么。

这花拿出去卖得多少银子一朵?司元柔觉不太对劲儿,一般绢花就图个样式,用料虽然讲究但卖不了多少钱。

她这个绢花可太独特了,不禁问道:哪家店里买的?张吉为难地看向萧淮笙,他不会说谎还得靠萧淮笙来,果然萧淮笙似是回忆一阵,说道:几年前宫里赏的,用不上都落灰了刚好拿来给你用。

司元柔笑道:很漂亮,落灰太可惜了。

她摸摸柔软的花瓣,恋恋不舍。

还从没人专心给她布置过房间更别说有这种讨小女儿欢心的东西。

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去世的早,她也从未想过给房间布置得明亮舒适甚至温馨一些,似乎房间只是睡觉的地方,有床就够了。

但从没想过不代表她会不喜欢,相反她如初见漂亮饰品的小姑娘很心动。

她喜欢就是最好的,萧淮笙叮嘱她,你夜里在这边好好睡觉。

不准乱跑,更不能往他的床上跑。

司元柔狠狠点下头,嗯。

方景苏饿了,这边没他的事儿要告退,张吉也觉不该久留,王爷该用晚膳了。

他指指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平常的晚膳时辰。

萧淮笙忙起来忘了,经一提醒才觉是很晚了,他注意到一股香味儿,带了什么回来?司元柔答道:是烧鹅。

她带着萧淮笙走到桌前,我路上闻到饿了,带回来和叔叔一起吃。

萧淮笙再闻到烧肉的闻到,越来越适应,他难得与司元柔有了一样的食欲。

这么香?方景苏也跟过来,凑近鼻子深深吸一口气,我能留下来吃饭吗?萧淮笙似嫌他碍事儿,让他回自己院儿去。

方景苏心中寒凉,师兄对他用完就丢,再也不是当初的师兄了!留下来吧。

司元柔笑道:外面冷,小苏吃饱了再回去。

刚好我跟叔叔吃不完一整只烧鹅,三个人应该差不多。

呜……方景苏感动坏了,还是小嫂子通情达理,不枉他费心费力给她选了一套新胭脂。

萧淮笙用饭几乎不搞特殊了,他荤菜素菜都能吃,哪怕味道轻的肉在他吃起来仍有股肉腥味儿也能慢慢接受,只是仍偏爱素菜一些。

方景苏完全尝不出萧淮笙说的肉腥味,明明好吃的不得了到了师兄嘴里就变难吃了,不可能,他笑道:师兄养尊处优,口味刁。

才不是。

司元柔反驳方景苏,不同的人吃同一种东西很可能尝到的味道不一样,因人而异吧。

可是小嫂子也没尝出怪味儿吧?方景苏仍然无法理解,而且师兄以前吃东西没这么挑的,中毒会改变味觉不成?萧淮笙也不知他的味觉怎么了,似乎不是味觉变化而是本能排斥,他能尝到各种味道,但那些味道在菜里很正常,再肉里他就不习惯。

我生病的时候口里的味道会淡一些。

司元柔回忆道,她病的时候嘴里通常干干的泛着不易察觉到苦味儿,吃饭也不香了。

但她又记不清,可是能嘴里的药味没散,而府里特意把饭菜做清淡了。

她也不懂萧淮笙的情况,但不管怎样萧淮笙慢慢改变就是好事,他即便不会立刻痊愈但逐渐强韧未尝不会带来希望。

方景苏叹一口气,也不跟萧淮笙抢鹅腿吃了,师兄多吃一些,我还要跟你混呢。

口无遮拦。

萧淮笙淡淡说道,明年就让你出去办差。

方景苏:……终究是他多余,碍师兄眼了!转眼间到了年前,太子与太子妃的婚事就在两日后。

司元柔都没想到萧彦这么快就要成亲了,看皇帝皇后的态度似乎并不着急。

她翻了翻黄历才知道原来来年无春,即立春在春节之前,这样下一年会运道不好,因而来年也叫寡妇年。

一年难逢两头春,萧彦要不在年前成亲连一个春都没有,司元柔摇摇头想起她前世亲事慢正是春节之后的无春年,是否她的运势也是一开始注定,从头到尾都是悲剧?不想去看太子成亲?萧淮笙见司元柔神色黯然,刚要知会宫里太监淮王府不去了,结果司元柔拦下,去!我当然要去!她不光要去还得给萧彦和司映洁备一份礼庆祝他们喜结连理别各自祸害别人。

章德消息送到,又得了准信儿,笑眯眯地退下回宫复命。

房内萧淮笙说道:我以为你和太子总闹矛盾,不想看见他。

司元柔笑道:太子是我的晚辈,我哪能跟小孩子计较,最多训他几句罢了。

萧淮笙眼角突突跳,太子的年纪比司元柔还大呢,司元柔称太子为晚辈却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仅萧淮笙见的几次来说,太子每次跟司元柔对上都没好果子吃,司元柔那叫训几句吗?恐怕皇帝皇后都没这么骂过自己儿子。

他按按额角,你真要去?他突然不担心司元柔了,有几分可怜太子。

我等他成亲等了很久了。

司元柔认真说道,神情严肃,其中是萧淮笙看不懂的缘由。

罢了。

她想去萧淮笙当然要带着,至于司元柔与太子如何,都是太子的错就是了,他帮着司元柔一起管教晚辈。

太子成婚的前一日司映洁才绣好嫁衣,她的手指都磨红了还被刺伤几次总算绣出来能穿的。

她的女红并不好,在闺阁时就没仔细学过反正不必她亲自动手让婢女们来绣就行了,柳氏与老夫人也没说过她什么,她以后嫁了人又不是专门给人做绣活儿的,知道点儿皮毛是那么回事儿就行。

后来嫁给萧彦她更不用学了,她穿的是司元柔剩下的凤袍,日后也没有她亲自动手的机会。

如今一切重新来过,司映洁没想到自己卡在绣嫁衣上。

她还以为礼部会像给司元柔筹备婚事一样准备齐全,送来现成的嫁衣。

结果她除了嫁衣别的也是全的,偏偏不给嫁衣说是礼仪。

司映洁给传话公公塞了沉甸甸的荷包才套出来话,那公公指了指上面,说要看她的诚心。

上面无非是皇帝皇后,司映洁登时警醒,她可不敢得罪未来的公公婆婆只能虔心学了几日刺绣,勉强抱到了佛脚赶工完成,结果手变糙了眼也花了。

可她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耽误正事。

她抱着嫁衣浅浅笑出声,等明日新房里见了萧彦她一定要先把自己受的苦和累全告诉他,他一定会心疼补偿的。

司映洁怀抱嫁衣安心睡下,次日被府里老夫人身边的的李嬷嬷嬷嬷拉起来洗漱装扮。

她困得几乎起不了身,夜里做了一个压抑的梦她根本没睡好,梦里的事情她忘了多半是她前世当皇后之后的事情,可她为何会感到压抑呢?而且梦里的事跟她记忆中有出入,她不禁迷蒙地思索起来。

李嬷嬷将一条浸满凉水的帕子按在司映洁脸上,太子妃,今日可是大日子您不能耽搁。

司映洁全身激灵,被冰得脸色苍白,连仅记着的一点儿梦都忘干净了,她一把推开李嬷嬷斥责道:大胆刁奴。

李嬷嬷被她推得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说话声也冷了,太子妃,太子接亲早您再不配合恐怕赶不上了。

一听萧彦会早点儿来接她,司映洁顿时不吵了,顺从地坐在妆镜前任由嬷嬷们摆弄,还催促着快些。

待到司映洁换上嫁衣,李嬷嬷看着那针脚一张脸都皱了,她都来不及嫌弃只怕司映洁的嫁衣不结实出丑,太子妃,还有时间老奴给你紧紧腰身。

司映洁摸摸腰上的布料确实有些松垮,萧彦会看不到她的细腰,行,你利落些。

李嬷嬷使力拉了几下她的衣服,都没敢用太大的力就感觉出司映洁做的针脚松散,万一大庭广众之下衣服开线那离当场去世也不远了。

李嬷嬷紧赶慢赶给司映洁缝了两圈腰,又把她的袖口接缝处都缝了一遍才放心。

她刚刚收线,就听得外面热热闹闹的是太子来了。

外面的人哪敢真拦太子,太子撒了把赏钱就成功进了新房。

萧彦见到久违的司映洁,对她温声说道:跟我走吧。

司映洁在盖头下含羞点点头,先去拜别了家中长辈然后被弟弟牵着离开将军府上了轿子。

萧彦身系红绸,翻身上了高头大马。

他前不久才代皇叔这么走过一遍流程,新鲜感少了许多。

等司映洁坐好后他驾着马离开。

司映洁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她努力坐稳当后幻想着与萧彦的和睦生活。

她会是他敬重宠爱的太子妃与皇后,享尽天下女子尊容。

她越想越欢喜,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一世她一定能陪伴萧彦长长久久。

轿子行了一会儿后停下,司映洁不知道被抬到哪了,却听得外面的说话声不太对。

此时尚未到东宫,也不是暂时停在街头。

太子艳福不浅,将军府的小姐还在轿子里,国公府的小姐也入怀了。

是啊是啊,那可是太子殿下。

我什么时候也能一日娶两个女人。

……司映洁笑意渐渐褪去,脸色骤然变白变青。

她怎么忘了赵丹若要跟她一起进东宫的,所以太子刚去将军府接了她,现在绕到国公府来接赵丹若了?难怪李嬷嬷说太子会早点儿接亲,司映洁还想着萧彦年轻气盛,对待心爱的女子一刻都不能多等,结果萧彦其实是因为要接两个新娘子但吉时不能变所以提早动身了吧。

想明白一切,司映洁指甲在车壁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小指的指甲劈开一截。

司映洁手上一痛,她把手放在盖头下面看见手上精心涂抹的蔻丹裂出痕迹,变得不美观了。

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冷漠地使力撕下来裂开的指甲,手上痛她心里更痛。

残缺的指甲变得锋利尖锐,如司映洁对赵丹若的强烈的敌意。

她的轿子再次被抬起来,估摸赵丹若在她后面上了轿子。

司映洁努力吸几口气平复心情,一遍遍告诫自己赵丹若不足为惧。

她是正室,赵丹若是侧室。

她知道未来,赵丹若就是个蠢的。

萧彦爱她但不爱赵丹若。

她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等轿子又落下才缓过心神换上笑意盈盈的面容。

尽管盖头遮着旁人看不见她,她也看不到外面,但她自己成亲的仪式当然要高兴起来。

司元柔与萧淮笙坐在上方的台子上,在皇帝皇后的座位下方一侧。

司元柔品着热茶终于把萧彦等来了。

萧彦离台子还有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一个男子身后跟着两个红衣嫁娘,三个人的身形还没有司元柔一根指头长,后面跟着的是两队抬嫁妆的,一边儿是司映洁一边儿是赵丹若。

司元柔对萧淮笙道:太子一次娶两个,一会儿顾得上跟哪个对拜啊?萧淮笙往她嘴里塞了瓣儿橘子,暗笑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司元柔当然不嫌事儿大,她来此就是看萧彦娶几个闹心的女人,光看赵丹若的嫁妆跟司映洁不相上下,只比司映洁少了一抬箱子就知道以后东宫清静不了,也不知道司映洁有没有本事摆平。

队伍越走越近,前方三个红衣的身影越来越大。

皇帝皇后在上方聊着萧彦,都有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纵然萧彦有过莽撞,在他成亲的这一日似乎都能被抹平,以后再有了孩子,皇帝皇后对他就更放心了。

萧淮笙没注意那边几个人,只在看司元柔的时候不经意地扫过那里。

这一瞥让他发现问题不太对,他低声对皇帝说道:嫁妆的箱子有些问题。

皇帝神色一紧,不由盯紧了后面抬嫁妆的人,谁人敢在太子婚礼上做手脚不成?皇后亦是紧张极了,挨个看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心中紧张更甚,生怕什么人藏了凶器或者箱子里藏了刺客,急忙问萧淮笙:请淮王明示。

萧淮笙抓了一把杏仁,向他看出问题的一个个弹去。

抬嫁妆的人不知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或者被什么击中身子歪了,挑嫁妆的担子从肩上滑落,嫁妆箱子哐一声砸在地上。

萧彦问声回头,怎么回事?等了一会儿,下面的人来报,回太子,是后面嫁妆翻了。

萧彦神色不愉,东宫养你们是吃白饭的,连个箱子都抬不好?那人又硬着头皮说道:……箱子是空的。

果然萧彦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改成嫁妆了,是谁的嫁妆?太子妃的……萧彦差点儿没站稳,司映洁的嫁妆是空箱子?他往后看去数了数,被打翻的箱子有十几个,打乱夹在正常的嫁妆队伍之中很难发现。

他第一反应是有人陷害司映洁偷换了嫁妆,但他想到司映洁家里的情况,她的嫁妆还想问司元柔要就觉有那么几分真实……莫不是司映洁家里嫁妆凑不够数所以拿空箱子上了?皇帝哑口无言:这……皇后面上羞红,抬头做阻拦状,请淮王……不必明示了……萧淮笙:都找出来了,就这几个箱子。

皇帝皇后心如死灰,东宫婚礼的排场并不小,除了帝后与淮王妃夫妇几个皇家人,还有文武百官太子太傅帝师等等德高望重的长辈,眼下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司元柔手里的橘子都掉了,不愧是二房!用空箱子当嫁妆是哪个机灵鬼想出来的?皇帝清清嗓子:啊……这……他掀几下眼皮看向皇后,朕突然想起还有几项公务没处理,都是急件,皇后会理解朕的吧?皇后强颜欢笑,她必须得理解,皇上且安心去吧。

皇帝如释重负,交待了几句场面话,国事比家事更重要,带着随行太监回宫了。

下面还在收拾空箱子,队伍一时半会儿没有前进,皇后坐在高台上也很为难。

皇后等了一会儿,突然扶额,身边的女官急忙关切问道:娘娘,您怎么了,身体不适?皇后气若游丝,突然头晕,许是中暑了。

女官看看众人身上的棉服,再抬头感受冷得没用的太阳,中……中暑?奴婢请太医给您看看。

皇后摆摆手说道:不用,本宫会去躺一会儿就好了,可惜了太子的婚礼本宫不能看到最后。

女官懂了,扶起皇后向淮王与淮王妃告退,司元柔一言难尽,皇嫂不舒服便安心休息吧。

皇后从侧面离开,乘上小较毫不犹豫地回宫了。

萧彦等着抬价妆的人把空箱子都搬走,受了伤的人也都下去,司映洁的嫁妆就比赵丹若的短了一截。

但此刻顾不上比对正妃和侧妃谁的嫁妆多,吉时不等人。

萧彦回身继续婚礼,然而往前一看,他爹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