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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他枕在她膝上

2025-04-02 01:18:03

司元柔走近欲推门而入,可她推了两下发现门被锁上了。

方景苏从后而来大声道让他试试,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没踹开,后撤几步憋着股劲儿用全身力气一把将门撞开。

方景苏踉跄地冲进门里撑着桌子才站定,司元柔绕过他先进入内室,正瞧见萧淮笙扶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双眼阴红、面目阴森。

他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虚浮地移动,动作缓慢带着怪异的抓握,嘴唇翕动听不清说些什么。

司元柔捏紧手心,喊一声叔叔,向前迈步快要冲过去,然而被萧淮笙吓得不自觉停住脚步,似被粘在地上再不能前进一步。

他身边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和一滩黄色的茶渍。

床单从榻上滑下来,歪歪扭扭的快要垂在地上,其上还留有被抓过的痕迹,更甚者几处破了洞。

地面上被划出几道浅浅的新痕,不知被何物划过留下的印记。

司元柔脚步顿住,指尖微微颤抖心也被揪似得疼,惊恐又难过。

方景苏要上前将萧淮笙扶起来,他才向前走了两三步距离萧淮笙还有几尺远的时候,突然一块瓷片飞到他脚下,蹦碎开来飞溅在方景苏脚边,他一瞬间后撤老远。

连站的稍微远一些的司元柔都被吓到了。

方景苏不得已后撤几步,萧淮笙握着瓷片的手渐渐放下不再往前抛去。

方景苏道:看来只要我们不靠近师兄,他就不会有反应。

他信了萧淮笙看活人眼晕并非借口,不然怎么会对他动手。

但他们不动的话萧淮笙就真的没事吗?司元柔纠结万分,那也不能让叔叔在地上一直坐着。

只能先看看情况。

萧淮笙一人与对面的三人僵持不下。

他前方人影绰绰难以辨认,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身影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而那些人影不再试探,在前方静候着不知在商量些什么诡计。

萧淮笙冷笑一声缓缓站起,向前方袭去,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方景苏吓得哆嗦,但他仍鼓足勇气强势地把司元柔挡在身后,试图与萧淮笙交流。

纪行云努力唤着萧淮笙,提醒他将自己控制住,他必须自己忍住。

然而萧淮笙仿佛与外界隔绝般充耳未闻,一抬手即扫清面前两团人影。

方景苏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得趴在柜子上哎呦一声。

方景苏承担了大部分力道,纪行云只被小小波及滑出去一段,房间中央只站着萧淮笙与司元柔两人。

小嫂子快躲开!方景苏高声喊道。

他一个男人天生筋骨强健被萧淮笙一掌下来都像散架了似的,司元柔的身板肯定不行。

司元柔确实害怕,腿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能移动分毫,但更多的是她不想走,她不想从萧淮笙面前跑开。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信念,萧淮笙不会伤害她。

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

萧淮笙的动作并不减慢,只手冲着司元柔过去,在他修长的骨节离她越来越近,黑影欺身而下,眼看一掌要打在司元柔身上时,她仍然不躲或者躲不掉,心吓得扑通扑通地跳。

司元柔紧紧闭上眼下意识地抬手挡在胸前,左右不过一瞬间,挨他一掌就挨了。

可萧淮笙的手在靠近司元柔仅仅只剩几指宽的距离时,他的动作逐渐变慢,力道也松懈下来,指尖看看贴着衣服从司元柔身前滑落。

司元柔尚在闭着眼,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预料中即将来临的那一掌落在身上,不由得好奇地睁开眼,正见萧淮笙定定站在她身前一动不动。

方景苏嘴巴大张,快合不拢了。

萧淮笙对待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只会对男人尤其是他这个师弟残暴。

司元柔向萧淮笙伸手,指尖悬在一半时又顿住。

萧淮笙的眼神忽闪不停,眼中的红也时深时浅,似在挣扎。

他在控制自己,司元柔欣喜激动却不敢有半分表现惊动萧淮笙。

纪行云眉头深了深,暂且藏起心中的疑惑。

萧淮笙使力按按额头,他眼前虚影一个一个离开,只剩下最后一个。

解决掉这个他的身边再无威胁,就在他不可一世地伸手出之时,那个身影渐渐重合清晰,变成一个俏丽的姑娘,狠狠刺了他的识海。

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萧淮笙迷茫中一瞬间认出了她是谁,刹那间他的视野由红转白似有光晕撒入。

时间一瞬间静止,在萧淮笙忽地清醒而司元柔静静驻足原地那刻,时间被无限拉长。

方景苏心塞的同时又怕又羡慕,极其复杂。

总之萧淮笙平静下来,或许他还在抗争拉锯刚刚达到平衡点,或许他已然能够压制混乱的神智,不论如何都是好现象。

他吞了吞口水,仰着下巴往萧淮笙那边指指,眼神询问纪行云该怎么办。

纪行云尚在观察,他对此也是头一次遇见,先看看萧淮笙再说。

果然萧淮笙又动了,冷白的手再次伸向司元柔。

方景苏与纪行云都稍微松了口气,此刻不由得再次提起来。

精神紧绷。

这才多一会儿,萧淮笙就不能自行控制了?然而事实再次出乎他们所料——萧淮笙双手抄着司元柔抱起来,转身往榻上走去。

司元柔悬空的一瞬间,低呼一声不自觉攀上萧淮笙的肩,惊诧地望向萧淮笙的侧脸。

他看起来似乎正常了,除了面色稍显冷硬与漠然,与他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司元柔不确认他是否完全无碍。

啊……方景苏像哑了嗓子的公鸡打不出鸣,磕磕巴巴发出几个啊的微弱气音。

纪行云本着道德感,他该捂眼。

但他为医者要时刻观察病人,硬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淮笙。

司元柔的下巴微微抵在萧淮笙的锁骨处看了他许久,直到身体触碰到床榻才回神。

萧淮笙这么早把她抱床上来了,果然不正常吧?方景苏害怕再在屋里待下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刺激眼睛事小,被萧淮笙清醒后灭口事大!他都想拽着纪行云走了,然而纪行云坐着一动不动。

叔叔?司元柔叫了一声,轻轻拍两下萧淮笙的肩。

她也很不好意思,想让萧淮笙停下来。

萧淮笙回了她一声嗯,说明能听得懂司元柔的话,也认得她。

司元柔高兴地接着道:你能控制的住对吧?那陪我去桌子旁边让纪先生给你看看可好?萧淮笙轻微摇了一次头后不做声,他仅仅动了毫厘已经又一次头晕了,每一步都游走在失控边缘。

但不知为何,司元柔在他身边能给他注入一丝安定。

陪我躺躺。

萧淮笙给司元柔脱下鞋子,随后自己也上了榻将她抱在怀里。

他坐在榻上背靠墙,怀里司元柔正对着他趴在胸前,他一低头就能把鼻尖点在她的发顶,舒适又安逸。

司元柔不明所以,只配合萧淮笙的摆弄。

萧淮笙摆好姿势后再不动了,也不说话,她睁着无辜的杏眼等了半天他都像定住了似的。

一会儿后,司元柔问他:叔叔,你方才在房里怎么了?萧淮笙沉默半晌艰难地回忆,转瞬间的事儿他却不记得多少也不确定是否真实,说得断断续续,有什么人在牵引我,我好像看到一片悬崖,有人悬在空中对我招手。

又有一片海水,水底的人等我去救。

然后我控制不住……向他们抓去……司元柔推测萧淮笙就这么从床上掉下来的,因为他的幻觉。

纪行云追问道:那你如何醒来的,因为什么?他的心跳忽地加快,似有什么他不解的谜团即将破土而出。

萧淮笙闻声头一阵疼痛,他努力克服之后缓缓睁眼,紧了紧怀里的女子,是她,我清醒的前一刻只能见到她。

司元柔懵懂地抬头望进萧淮笙眼里,激动又难以置信。

而她奇妙的感觉来源快有了答案,萧淮笙不会伤害她的原因。

镯子?司元柔抬起手腕,将血玉镯子置于萧淮笙眼前。

萧淮笙看到镯子会有不同寻常的反应,是否因为镯子在她的手上萧淮笙才会待她特别?纪行云示意司元柔褪下镯子给他看看,司元柔照做。

镯子本身除了用料精致并无特别之处,唯一有可能的是镯子本身对萧淮笙的意义。

他察觉突破口,按耐欣喜询问萧淮笙,只要知道镯子的契机萧淮笙便有救了。

岂料萧淮笙没答镯子的来历,他沉默一会儿仔细回忆之后才道:不是。

不是什么?纪行云问道。

萧淮笙再三确认,笃定道:不是镯子,绝对不是!我方才没有看镯子。

他看的只有司元柔的脸。

你确定?纪行云又问一遍,镯子小不显眼,萧淮笙确实可能注意不到。

但万一他脑子不清楚记错了呢?纪行云拿不准。

萧淮笙忍住身体的痛拍拍司元柔,是她,她的味道。

每次我闻到,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安逸感。

众人目瞪口呆,司元柔手足无措将脸往前一埋,藏在萧淮笙的衣领间。

尽管萧淮笙不是开玩笑的人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司元柔的脸还是不自觉发热,有种不可描述的怪异感觉,可她不讨厌。

司元柔身上的香,方景苏与纪行云偶尔跟她站得近也注意过,但他们没有萧淮笙所言的感觉,只当成女子用的一种普通香。

纪行云问司元柔她的体香从何而来,司元柔老实交代她沐浴的香料膏脂,诸如玫瑰膏桂花油自己配的香料包等等,事无巨细确定没有遗漏,若真是我用的香的原因,一定能从那几种里找出来。

司元柔让纪行云方便时去找彩蝶要一份拿去研究,纪行云颔首。

香有效果?方景苏仿若发现什么新奇之物,那不用等纪行云破解,咱们都用用小嫂子的香不就行了?他想象道:要是我泡澡时跟小嫂子用的一模一样,长此以往身上味道久留,那我日日凑在师兄身边他就不会有事了。

倒也是个凑合用的办法,然而还没等方景苏再继续设想更美好的前景,萧淮笙先灭了他的念头。

司元柔身上的味道怎么能让方景苏有,或者说不能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人有。

方景苏不服气,在心里埋怨萧淮笙娶了媳妇忘兄弟。

又不是只有萧淮笙能娶老婆,他现在没有只是还没考虑过罢了,但凡以后他想了抬抬手就能招来一打媳妇!叔叔,你很疼吗?司元柔感到萧淮笙圈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她按进骨子里。

如果不是痛得难忍,萧淮笙一定不会如此。

萧淮笙沉默没有回应就足以让司元柔心疼,他那么高傲竟然不否认。

司元柔不知如何安抚他,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对方景苏道:帮我把香膏香料都拿来,在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放着。

方景苏闻言去拿,他猜到司元柔的意思,将每一个盒子都打开放在榻前。

这样屋子里的味道更加浓郁,萧淮笙也能好受一些。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等吧。

萧淮笙吩咐道。

司元柔当他要安静地休息,从他怀里撑起身子准备下床,结果又被压了回去。

方景苏霎时心痛,师兄赶的不是三个人,是他跟纪行云两个。

走!方景苏有志气地拉着纪行云往外走,果然萧淮笙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差别待遇。

师兄保重!他临出去前嘱咐一句,贴心地关上门。

他们走了。

司元柔犹疑道:那我也出去走走……一会儿再进来看叔叔?留下来。

萧淮笙沉声道:你不在,我不保证发生何事。

明明打开的香料盒子味道比司元柔身上更加浓厚,萧淮笙却没感到明显的效果。

似乎只有用在司元柔身上的对他才是不同的,不知是真的还是他疑心。

司元柔仍保持着被拥抱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两人一直抱到了深夜,司元柔的身子几乎僵了,她问道:叔叔,你不睡吗?难道还要这样抱着她度过后半夜。

萧淮笙一直忍着不说那个字,但他在司元柔面前不知为何一瞬间偏偏想说出来,让她必须知道,我头疼,睡不着。

果然司元柔心疼了,萧淮笙要么月中靠睡眠忍过毒发,要么毒发起来睡不着,他无论如何都不得安生。

那我给叔叔按按头好不好?司元柔说道:或许按一按就不痛了,让我试试。

没用的。

萧淮笙头疼时自己会按住刺痛的部位,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他的疼痛变得更加清晰。

万一呢?司元柔争道,可能你按的姿势不对,或者力道与时间不合适,我们再试试!萧淮笙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妥协地颔首。

司元柔笑道:我们换个姿势。

她趁机活动被抱麻了的腰,转身坐在床上然后拍拍胸道:叔叔头靠在这里!萧淮笙一言难尽,欲言又止。

想来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平的!要不还是算了。

萧淮笙无法配合。

司元柔当萧淮笙不喜欢坐着,她又指着自己的腿,那你躺着枕在我腿上。

这个勉强可以接受,萧淮笙挪动身子缓缓躺下,将脖子枕在她柔软的腿上。

再往下一些。

司元柔帮他调整姿势,挑了两个位置给萧淮笙按头。

按了片刻后她问道:这样有没有舒服一些?萧淮笙没有特别改善的体验,但不想让司元柔失望,有一点。

语气太弱一听就是忽悠人的,司元柔皱皱眉,默不作声换了两处接着揉了一会儿,这里呢?她又尝试变换力道或轻或重地按揉,似乎真被她摸着一点儿门道,萧淮笙真感受好一些了,他主动告诉司元柔。

司元柔先记下这两处,然后再换位置和用力大小,慢慢移动反复尝试终于找到两处更好的,不用萧淮笙再说出来,司元柔看他舒展的眉头便足够知晓。

果然是有用的。

司元柔得意地在萧淮笙耳边低声说道,同他争论赢了像得了奖励一般喜悦。

萧淮笙在司元柔膝头眯着眼,舒服地让自己屈居口舌下风,他心甘情愿。

司元柔不知道萧淮笙头痛到什么程度,都能出现幻觉了想必痛感也不轻,她分外卖力地给萧淮笙揉按不敢停下。

他好不容易能舒适一会儿,她舍不得打断。

但她的力道终究有限,硬撑着给萧淮笙按了一个多时辰后手指又酸又软快要断掉,她不得已轻轻松开自己舒展手指,期间一直观察萧淮笙的反应。

他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又恬静地躺在她的腿上。

司元柔难以置信,静静等了片刻。

橙黄的烛光应着萧淮笙半边脸,那一面被照亮为橘色,给他苍白的面色镀上一层色彩,竟显出难得的温润感。

而另一半藏于阴影中没能照到光的脸颊,如在黑夜里沉睡的少年,无忧无虑没有烦扰。

他睡着了……司元柔震惊地意识到他不知道何时睡着了!此时夜色浓重,早该是入睡的时辰。

但司元柔没想到萧淮笙身体不适难以忍受还能睡着,她打定主意陪萧淮笙耗上一整夜甚至接下来的日日夜夜的,结果他竟然能睡着,真是……令她欣喜若狂。

这是否意味着萧淮笙月中也能如平时一般作息生活,以后再不用依赖药物。

她激动得恨不能现在去找纪行云求证,但萧淮笙枕在她的膝头,她一点点微弱的动作势必惊醒他。

只能先凑合着度过今夜,明日再安排。

司元柔不敢动下半身,努力勾着指尖把被子拖过,一条轻轻给萧淮笙盖在身上,一条她裹在自己背上。

她背靠墙壁,脑袋也抵在后面稍稍歪一点儿睡去。

她也很累,没撑多久,烛火啪地一下跳高后燃尽熄灭之时她刚好睡着。

寝殿中一片黑寂,唯有十五的明月透过窗格照在地上一角。

安静、空寂,如往常的每一个夜晚。

清晨萧淮笙被头疼折磨醒,他下意识按头却摸到一团被子。

缓缓睁开眼睛,萧淮笙满是不解。

等他回忆起一切,神色不禁惊异万分。

他的头照旧疼痛,刺着他脑中的几根弦。

他从未期盼过能在这种痛感下安稳舒适片刻,但他昨夜睡着了。

虽然时间很短,他算着从后半夜到清晨最多不过两个时辰,比他平日里睡的时间短多了,但放在他没用安神药的月中,短短的睡眠显得尤为难得。

他在司元柔的膝上枕了一夜,他舒服了司元柔一定并非如此。

司元柔果真睡得不适,她坐着睡腿还被压着,若不是最后太累了肯定睡不着。

靠着墙也只能勉强做到浅眠,萧淮笙一动她就跟着醒来。

叔叔……她人还没睁眼,声音先叫萧淮笙,想必睡着了都在惦记他。

萧淮笙坐起身子,与司元柔面对面。

他受了司元柔如此大的好意,肯定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冷脸走开,但跟司元柔说什么怎么说,萧淮笙一瞬间嘴笨得说不出合适的话。

忽然司元柔眉头紧皱,痛呼一声后飙出泪花。

萧淮笙一下子慌了神,忙问她哪里痛。

司元柔的腰和腿突然全麻了还带一股钻心的疼,她毫无防备时痛楚骤然袭来,完全招架不住。

抽筋了。

她说话都疼得抽气,抬手指了指大腿,正是被萧淮笙枕了一夜的那条。

她迷蒙醒来时只觉得麻,如万千只蚂蚁啃咬般前所未有的麻痒感席卷而来。

她想试探着稍微使力动动,把这股劲儿缓过去。

然她还没动多少,大腿先抽筋,那股筋连带着她的腰都要被扭断了似的,痛得忍不住哭出来。

萧淮笙见过小腿抽筋的,从没遇过大腿也能抽筋,肯定是因他所致。

萧淮笙顾不得埋怨自己,先给司元柔把腿摆正然后拉伸。

司元柔更疼了,她本来就腿麻,那种麻不能抵消痛而是叠加起来,被萧淮笙摆动腿她都快受不了,被萧淮笙牵引着她更快疼晕过去了。

忍一下。

萧淮笙也知道她疼,转对位置后手上用力一掰,一次掰正。

司元柔忍过最强烈的痛感,背上汗都冒出来了。

她虚弱无力地趴在床上,感受自己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尤其是抽筋那条腿软趴趴的像团棉花,她连动动脚都困难,简直不像她身上长出来的。

她才抽筋一次就受不了,萧淮笙的痛一定比她还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