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给偏执皇叔冲喜后 > 第70章 怜爱与信任

第70章 怜爱与信任

2025-04-02 01:18:03

司元柔眼神躲闪,明明灭灭,萧淮笙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两人僵持许久,萧淮笙沉默掩藏焦虑,司元柔思前想后不知如何开口,她终究说不出来前世的恩怨,只挑拣着说道:太子曾在桃花树下见过我一面,对我一见钟情……萧淮笙呼吸一滞,心高高提起莫名紧张,脑中各种猜想频频冒出,每一个都足够他捏碎茶杯。

但是太子殿下其实没看清我,他只记住衣服了,刚巧那日我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司元柔话锋一转,语调变得轻松又无奈,萧淮笙也察觉几分转变,心不再提高但仍高高悬着。

他喉结滚动两下,问道:莫非……司元柔冷哼道:后来衣服物归原主,太子的少年情动之人变成了现在的太子妃。

萧淮笙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他恐怕一开口冷笑出来吓着司元柔。

造化弄人,太子闹了一出离谱的事儿刚好便宜了萧淮笙,不然若太子认定司元柔,她一定不会来冲喜。

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在萧淮笙心头生起,他的心落了回去松一口气,将司元柔被害的原委猜得八.九不离十,占了便宜的心虚之人欲除掉司元柔永远隐瞒真相罢了。

啪。

萧淮笙手里的茶杯粉碎,忽一声惊响吓得司元柔瑟缩一下。

萧淮笙懊恼地皱眉,他还是吓着司元柔了。

他安抚司元柔几句,随即试探着她的反应问道:那你有不甘心吗?本该成为太子妃的你,嫁了我这等身体残破朝不保夕之人……你失去荣华与尊贵,来照顾我琐碎的生活……萧淮笙没来得及说完,被司元柔轻轻捂了唇,她细软的葱白指尖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一触即离,微凉的触感直达萧淮笙心底。

他这处从没被人碰过,奇异的苏痒感抓挠着心肝,他的唇仿佛不是自己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司元柔拧着眉,毫不掩饰嫌弃之意,那种眼瞎的人如何配得我喜欢,那岂不是我也白上了一双眼睛!萧淮笙从来没有错认过她,别人都认不错只有萧彦一人认不清,就是他的问题,司元柔对萧彦的怨气一点儿不比对司映洁少,她绝不可能再跟萧彦牵扯。

让你受委屈了。

萧淮笙摸摸司元柔的发顶,轻拍几下哄她,他不知道的时候,太子妃夫妇竟然如此欺压司元柔,简直大逆不道。

幸好司元柔来到他身边,不然她受了委屈谁来给她撑腰,谁又能撑得起来,光靠她自己如何能与未来的天子对抗?萧淮笙心中蓦然一软,按着司元柔的头揽到胸前,手指插入她微湿而丝滑的发间,同时一下一下给她拍背。

强烈的怜爱感传到司元柔身上,她紧绷的精神放松,顺从身体本能合上眼眸泄力安心靠在他身上,她该信萧淮笙的,他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如果这世上还有真正关怀她的人,一定非萧淮笙莫属。

她不自禁在萧淮笙胸口蹭了几下脑袋,调皮的头发翘起来扫过萧淮笙的下巴,微痒的感觉,他却觉这种痒比他饱经的痛感还要难忍,简直是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烤。

萧淮笙把司元柔抱到床上,守着她睡着,次日萧彦携太子妃来给司元柔请安,刚好遂了萧淮笙找萧彦的意。

得知萧彦其实对司元柔有深切的情愫,萧淮笙再看这个侄儿就不顺眼了,冷声说着引人遐想的话,她昨夜很累,还在歇息,你们且等她起身。

萧彦与司映洁一听便明白,他们都是经历过的人最熟悉这种情况了,虽然被晾在一旁,但他们都能理解也不好意思催促,在屋内拘谨地干等了许久才见司元柔出来。

司元柔对上萧彦与掩着面纱的司映洁,他们的眼神带着诡异的奇怪,司元柔想不明白只觉身上被看得不舒服,她清清嗓子问道:侄儿媳妇怎么这幅打扮?司映洁伤还没好全便被萧彦带着来跟司元柔致谢,她当然不肯一身狼狈地去感谢害她至此的司元柔,偏偏萧彦不清楚,硬要带着她来,用面纱遮挡伤处是司映洁仅存的尊严。

我怕伤处冲撞皇婶,请皇婶见谅。

司元柔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抿唇一笑,都是一家,别见外。

让我看看你恢复的怎么养了?不了。

司映洁笑意牵强,伤处仍然红肿,皇婶还是别看到的好,毕竟连太子见了都怕。

她悄悄拽动萧彦的袖子盼他帮忙说两句拒绝司元柔的无理要求,给她解围。

然而萧彦不仅没能意会,还反驳司映洁,我哪里怕了?放心,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

皇婶关心你,还不摘下来面纱?都是自家人别见外。

司映洁如鲠在喉,怒而甩了萧彦的袖子,她总算也体会到一次被拖后腿的感觉。

侄儿媳妇说话嗓子不哑了,应当是好得差不多了吧?司元柔问道,一家人坐坐,你放心摘下面纱没事的。

司映洁见过膈应人的,没见过司元柔这种打了她还要追着看她伤的人,果然她曾经误当司元柔是小白花,司元柔分明一直都在装!是!她无比艰难地摘下耳后的带子,面纱从一侧缓缓揭开露出司映洁的脸,红肿较昨日淡去很多,但还是几个大包显眼地长在她的脸上和脖颈。

萧淮笙轻扣的手指不悦地在桌上狠点了两下,伤得太轻便宜司映洁了。

司映洁被萧彦推了一把,她牵强地扯出笑容,带动了脸上的伤处疼的她额角抽动,强忍着笑道:多谢皇婶昨日的关心,您不光指点我的骑术,还在榻前焦急守候妾身,妾身感怀至深,何德何能得您厚爱。

她感动地抹着眼睛,司元柔淡淡一笑,你是太子的至爱之人,太子又是我的好侄儿,担得起。

两人言语和眼神中暗潮汹涌,此时她们虽未点破但彼此都已清清楚楚。

萧彦笑着握起司映洁的手,道:洁儿你太客气了反而伤感情,下次万万不能如此。

在座的只有萧彦无所觉她们话中的深意,而司映洁不能提醒他,只能让萧彦永远被蒙着,她出了吃下萧彦给的哑巴亏别无他法。

司映洁又强撑着陪萧彦跟司元柔寒暄几句,她再待不下去,身体向前倾倒,眯着眼睛靠在萧彦身上,软声道:殿下——萧彦顿时紧张起来,难受?我送你回去。

他拦腰抱起司映洁欲告退,却被萧淮笙制止。

太子留下。

来人,送太子妃回房。

皇叔……萧彦不解,但在萧淮笙这里他没有话语权,萧淮笙刚一吩咐就有侍女来接司映洁,萧彦顺从地将人送了过去。

司映洁慌张起来,拽着萧彦的袖子不肯走,萧彦看了一眼萧淮笙严肃的神情,狠心推了司映洁,你先回去!司映洁被带走,萧彦局促不安地攥了两下袖子,拱手问道:皇叔还有要事与侄儿商议?既如此皇婶……他以眼神示意司元柔回避,女子听不得此等大事。

然而萧淮笙按住司元柔的手,让人在萧彦面前扔了一套衣服。

萧彦不明所以,随手提起来翻看,只能认出这是司元柔的骑装,但给他……皇叔,这是?他拿着司元柔的衣服总归不太好,赶紧放手后更加紧张不安。

萧淮笙以为萧彦一眼能看出问题,结果他居然这么不中用,萧淮笙怒道:你再检查一遍,皇家教你骑术,应当也让你见识过上面的东西。

萧彦被吓得一惊,赶忙再翻看起来,衣服上有东西他只能捧在面前轻嗅,不知不觉羞红了脸,他这是在干什么龌龊事!然而一丝清淡的味道打消萧彦的胡思乱想,他骤然瞪大眼睛,讶然问道:皇婶的衣服上……怎么会有醉马草。

味道已经淡去许多,若是几日前司元柔穿上时味道浓郁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萧彦紧张道:皇婶伤着了?但他又是一愣,皇婶伤到了为何要把衣服给他看?萧彦刚一意识到不对,萧淮笙紧跟着点破提醒道:都是你那好太子妃干的!怎么可能!萧彦脱口而出反驳一句,司映洁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

且不说司映洁与司元柔姐妹情深根本不会如此行事,司映洁的性子也只是有些小脾气干不出这样恶劣的事,而且萧彦往不好的地方一想,司映洁估计连醉马草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家闺秀,连马都不会骑。

萧彦思忖一番也觉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皇叔!谁在您面前污蔑洁儿,我一定不会绕了她。

室内忽然陷入沉默,萧彦后知后觉地望向司元柔,手指抖动问道:皇婶,你认为是洁儿做的?司元柔神色冷漠,直接默认。

萧彦气愤地一甩衣服,皇婶不可如此揣度洁儿,她绝对不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