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纷纷都聚在一起吃烤串,苏默风站起身,看了眼颜瑾,又看了她另一旁古瑶霏。
想干嘛就去吧,谁敢窥探你老婆,我挖了他的眼。
古瑶霏微微睁开眼瞟了瞟他。
他垂了垂眼帘,转身走到烤肉区不远处,停下脚步看着花溪。
花溪正把一些烤肉扔着姬姬,又起身望向颜瑾那头,准备喊一声时,便瞟到了苏默风。
两人对视几秒,苏默风转身往别墅后门走去。
片刻,花溪笑着对大家说:你们先吃,我去给你们弄点冰块来,饮料箱里的冰融得太快了。
辛苦了花溪姐!我们给你留烤串!花溪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
怎么了,苏大少爷?花溪看着站在客厅窗前的苏默风。
他沉默半晌,动唇问:她的头痛症,是怎么回事?花溪垂下眼帘,走向他,听说,是因为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落下的后遗症。
她今天进了我的房间。
然后呢?就犯病了。
花溪肢体僵硬了一下,不露痕迹地深吸了口气,保持微笑道,只是凑巧吧。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可她当时的神情似乎在回避我房里的某样东西。
花溪回避他的眼神,你看错了吧。
她现在突然感觉,苏默风的观察能力真是细致得惊人,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发现什么端倪。
你的眼神告诉了我,我没有看错。
他坚定的语气,让花溪心头颤了一下,她咬着唇平稳心态,脑子快速运转着,片刻,她扭头看着他,因为她排斥蒲公英。
他的眉头顿时收紧,为什么?小时候被小孩子欺负,在她嘴里、鼻子里,都塞满了蒲公英,逼着她吃下去,她呛得咳了又咳,他们觉得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狗,嘲笑她,把她关进狗笼里,整整一夜。
花溪迟疑地说着,苏默风震惊的神情顿时凝固,心头被揪得紧紧的。
她从小就怕狗,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发抖地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回去以后就大病一场,落下了头痛症。
因为那些欺辱的画面让她感到恐惧,成为了刻在心里、脑里的阴影,不能提,也不能看。
苏默风沉默片刻,抬眼看着她,那她一定也怕狗。
……对。
他的眉头又顿然皱起,那为什么你们要在这养狗?她一开始的确是怕的,可姬姬不是恶狗,温顺乖巧,她的心也会软。
他垂了垂眼帘,沉默了,似乎是信了。
哟,你们俩不吃串到这说悄悄话来了?古瑶霏拿着酒杯,妖娆地从后门走了进来。
没理会她,苏默风抬脚往后门离开。
古瑶霏坐靠在吧台边上,抿了一口酒道,你应该去当个编剧,演员也会很出色。
是吗?花溪淡然地走到吧台里,打开冰箱翻出冰块。
嗯哼,故事编得滴水不漏,也演讲得形象生动。
不过就是前些天看到了个新闻,一小孩被一群孩子塞了狗毛,关进狗场的狗笼里。
呵,现在的孩子可比大人心狠手辣多了。
花溪提起装着冰块的不锈钢铁捅,走出吧台。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古瑶霏看着杯里的红酒。
花溪停下脚步,你不都知道原因了吗?你就不怕他去问颜宝贝,让你穿帮吗?他不会问。
这么肯定?他也有阴影,可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更不会告诉瑾瑾,与她分享自己的痛苦,他也知道那种回忆起来有多痛的感觉,绝不会问。
纸包不住火火,他这么聪明,总有一天会知道。
到那时再说吧。
说完,花溪抬脚离开。
她知道古瑶霏的意思,其实她也觉得,以苏默风如今对颜瑾的这般深入骨髓的情意,让他知道真相也许他会因为心疼不去求证相认。
可是,她真的不能保证苏默风会不会失去理智,毕竟他执着了十年,谁也不想赌,谁都害怕输。
而古瑶霏心底也并不希望让苏默风知道真相,因为她阅过的男人无数,很了解男人,像苏默风这样的,最容易对在乎的人心生愧疚。
她只怕将来他对颜瑾的那份感情,更多的是弥补,让真爱变了味。
而颜瑾,最不能接受这样的爱。
好香……颜瑾嗅着烧烤香,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对面那头的草坪上,大家都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烤串,她舔了舔嘴,立马起来跑了过去。
瑾瑾,你有力气啦?洛石斛凑近她,冲她挑了挑眉,又把装着烤肉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多吃点,补充精力,今晚好战斗。
再喝点这个饮料,加了薄荷,清嗓子的。
金可樱一脸暧昧,频频冲颜瑾挑眉。
颜瑾诧异地皱起眉头,狐疑道,你们……对吃的,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还笑得这么猥琐?有吗?金可樱和洛石斛猥琐对视,又摇头否认,没有啊!一旁的果琉璃更是一脸迷茫,她们到底是在说什么?颜瑾哼笑一声,端起盘子立马往凉亭走去。
鬼知道她们又在憋什么鬼主意戏弄她,笑得让她发毛。
然而她们并没有放过她,抱起另一盘烤肉追了过去。
瑾瑾,别走嘛!滚!再不正常点我一拳把你俩打成石榴姐!终于,她们安静了,老老实实坐在旁边啃烤串。
百无聊赖,果琉璃偷瞄着泳池那头的墨慕凡,瞟到了洛凌霄,想起了什么,便问洛石斛,对了,糊糊,你们是医学世家,凌霄都坚持考医学了,你怎么不考啊?洛石斛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家人又没逼我们,我才不像我哥那么执着呢!而且我又不喜欢!可我怎么觉得你哥才不像是喜欢医学的人?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受了我妈的影响了!什么影响啊?颜瑾和金可樱在一边狂吃,果琉璃就津津有味地听着洛石斛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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