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哥哥我义务保护一夜啊?……不然……留在家也好,哥哥一定会陪你共度难以忘怀的良宵。
……见古瑶霏仿佛没听到聂禹说话似的丝毫不理会,让他极其不爽地将刚塑造的形象瞬间瓦解。
他皱起眉头放下二郎腿,挺直腰板就龇牙咧嘴地冲她大呼小叫,可与韩剧里跟女猪吵得面红耳赤的男猪相媲美了。
喂!古瑶霏,你什么意思?这女人是瞎了吧?竟然无视他这么一个帅到屌炸的男人的搭讪!跟你有关系吗?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踏下最后的阶梯,语气毫无波澜。
他诧异皱起眉头思考着,没有关系?!这他妈是什么奇葩怪物?!他聂禹睡过的女人无数,还是头一回遇到的一个,办完事后急着跟他撇清关系,假装若无其事的女人……那个一夜情后会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从来都是他好吗?!竟然还不屑一顾?真是有眼无珠!她以为她谁啊!老子这种全女性杀手还真非她不可了?Fuck!他终于忍不住口吐一句芬芳,拿起手机拨通了国内一位朋友的电话,打算出去泄泄愤。
有何指教啊,聂大少爷?哪呢?我还能在哪?聂禹转身走上楼,我把定位发你,过来接我。
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事了?电话那头响起来了猥琐的笑声。
……别废话,赶紧的!行行行,马上!挂断电话,聂禹嘀咕着走进房间,还办事,办个屁,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做了个护肤,他那张皮肤本来就不错的脸看上去更加润泽了。
他骚气归骚气,但不会像夜场里那些脂粉男那样油腻,他这张天生条件就丰厚的脸,即使不化妆也能凸显他俊俏的五官。
在衣柜里选了套衣服换上,再弄一弄发型,挑上合适的皮带和首饰佩戴,拿起香水对着自己远喷两下,在镜子前臭美一番,才挑了双鞋穿起。
拿上手机、钱包和钥匙,他春风得意地踏出房门。
到达场地时,聂禹措不及防地受到惊喜。
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些朋友竟然在短短一小时内给他布置了接风派对,几乎把所有朋友都凑齐了。
他内心不禁感慨一阵,吗的,这群狐朋狗友都比那两个对他爱理不理、没良心的发小强!感激之余,聂禹举杯豪横放话,感谢兄弟们的厚爱,今晚一切费用我聂禹包了,大家尽管点尽管喝,不必考虑价格,哥们不醉不归!漂亮!谢谢禹哥!带头的话音一落,其他人都异口同声举杯道,禹哥威武!干!即使在EDM的鼓点震荡中摇摆,让酒精肆意迷熏,聂禹也没办法将古瑶霏那个女人从脑子里甩掉。
他满脑子里都是她的模样和声音,尤其是在那与他翻云覆雨的画面里。
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叠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坐在吧台前缓缓饮酒,诱人的身姿始终让人痴迷往返。
还有,那时不时晃动钩挂在脚尖上的高跟鞋,如白玉一般的脚腕……连脚踝都在刺激他的脉搏。
这时,她扭过头来,暧昧的视线穿过舞池中的人群,停留在他身上,扬起那红艳的唇角,那一笑仿佛是在召唤着他。
酒色微醺眼迷离,他迈出踉跄的脚步。
诶?禹哥,你去哪?开房。
他把钱包扔给朋友,穿过人群朝她而去。
他一手搭在吧台上,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问:你……是在等我吗?她微微一怔,轻皱起眉,垂眼打量着他,嘴角渐渐勾起,也许是吧。
他顿时露出笑容,朝她绅士地摆出手掌,那就跟我走吧?看着他那引人入魂的双眼片刻,她伸出纤纤玉手放入他炽热的掌心,双脚踏地起身,踩着那双高跟鞋跟随他离开。
深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随着那空灵悲戚的质问声,一张不满泪水的脸窜进聂禹的视线,悲伤的哭泣声如3D立体一般在他头顶上环绕不绝。
而这张脸并非别人,正是古瑶霏。
从年幼到成熟,从黯淡无光的泡面头到惊艳动人的女王,两个光阴的脸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变换重叠地浮现着,眼神里透着的痛苦让他的心感觉被压着巨石一般,沉闷得喘不过气。
突然,她停止了哭泣,嘴角渐渐上扬,发出了瘆人的笑声。
可是,她的眼神里又充满了勾魂的诱惑,不停地勾着玉指对他说:来啊,过来,过来……他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时,她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他的心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连着筋从他身体里硬生生地拔出。
哈哈……哈哈哈……她又开始笑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满手鲜血举着他的心脏,然后使劲地捏着他那跳动的心脏,直到碎裂。
他的身体,也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痛得快要窒息过去,呃……啊……猛然间,聂禹睁开了双眼,大汗淋漓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喘气,双拳紧紧地握着。
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似乎想起了刚刚在酒吧的事,他猛然地扭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女人,迟疑地打开台灯,才看清这个一丝不挂、熟睡女人的脸。
瞬间,他松了口气,可似乎,又有一丝他解释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起身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对着脸淋浴,却满脑子都是古瑶霏的脸。
他使劲地甩着脑袋,强制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
穿上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纸钞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房间。
走出酒店,他才发现这是酒吧楼上的酒店。
酒吧似乎刚打烊,动感的乐响已停,还有零零散散喝醉了酒、相互搀扶的青年从里头走出来。
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迈出步子走过公路对面,沿着空荡的街边走下去。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一个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女人当成古瑶霏。
不,他疯的只是脑子里为什么一直想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把这么有韵味的女人当成她!……次日大早,尚葛斯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雏菊别墅的大门前,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聂禹的软磨硬泡和致命连环CALL纠缠,还有苏默风那难得一遇的再三请求,他是不会来这看自己兄弟和喜欢的人在他眼皮底下秀恩爱的。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去了老家,他暂时还不会看到他们撒狗粮的操作。
按下门铃,没一会儿花溪便开了门。
花溪姐。
小斯,你来啦!花溪笑了笑,热情地帮他把行李拉进来。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好,我带你去选房间。
花溪松手,顺手把门关上,领着他上楼,边问:不过,你怎么来得那么早?吃了早餐没?吃了,一会儿还要到古玩街去,晚上才回来,早点过来也省得那小子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催命。
花溪听了忍不住一笑,又问:是到你们家的老门店去吧?嗯,跟着我爸学习学习。
现在学还挺早的。
还好,早点学会,也能早点替他们分担。
挺难想象你们三个会是同一个人带大的,你出奇地让人省心。
你想表达的是聂禹那小子让人有多头疼吧?见花溪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尚葛斯直言不讳道,默都已经告诉我了,他的那些事我们都很了解,以后你有什么大可直说。
而且,他脸皮一向很厚,教训他就不用太客气了。
花溪笑了笑,轻叹了口气,压低音调说:他和霏霏第一眼就对上了,两人在房里折腾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来时霏霏脸色很差,他脸上也多了个巴掌印,他……在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呃……尚葛斯顿时一怔,脸上一阵汗颜,解释道,其实就只是因为,霏认出了他。
嗯?正打开那些空房房门,花溪顿了顿,疑惑地看向他,他们过去有恩怨?昨天看他们见到对方的反应,她还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见呢。
我们出国那次,他们来送机,在机场他摔了一跤,把霏的裙子扯掉了。
花溪皱了皱眉,难免有些惊诧,竟然还有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巴掌印很久才消,霏霏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当时还以为是那种隐晦问题,她都没好意思多问。
虽然这个问题已经了解了清楚了,但花溪又有了另一种担忧,不过,我还是担心他这性子会把外面的人带回来,毕竟这还有不少孩子和女生。
放心吧,有我在,会帮你盯着他点。
麻烦你啦,小斯……说实话,我现在最想表达的还是对妮拉姨的敬佩,这些年一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姑姑早都习惯了,平时教训他算是练练身手。
花溪好笑一阵,才把最后一间空房门打开后,看着尚葛斯说:这几间房你看看喜欢哪间。
都可以,简约点就好……最后,他停在了一间房门外,看着里面的布置道,就这间吧。
栀子花,挺符合你的气质。
尚葛斯扯了扯嘴角,将行李推进房里,又回头问花溪:对了,那小子呢?他在哪间房?喜欢风赎蒲公英请大家收藏:()风赎蒲公英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