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各位少爷回去以后,不要提起今天在这遇见的任何人和事,能以野营作为出门的理由蒋助理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你们因为没选好地方,遇上了很多蚂蟥,大家都被咬伤,就取消了活动。
听了这些话,富二代们对其中的意思似懂非懂,都不由低头再看向那只乳猪。
只见才转眼间,它已被蚂蟥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不知何时没了那刺耳的叫声,也不再动弹,唯有血液从部分蚂蟥所附的位置溢出,缓缓流淌。
这一眼,让他们再也忍受不住了,都抓狂地大声嚎叫,其中有的因为一些蚂蟥四散爬来而感到恐惧,拼命地想要挣脱捆绑在身上的绳子,有的则胃感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你他妈是变态吧?说要放了我们,又搞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们,到底想干嘛?我不是说了吗?给你们找个回家的理由。
我们又没有不答应,你放这么多蚂蟥是几个意思?想把我们都吸干吗?不,它们是有灵性的,只吸不诚实的血液。
蒋走到木桌前,拿起一把匕首,在油布边上蹲下,看着一只正朝一个富二代赤裸的脚蠕爬去的蚂蟥,突然举刀刺去,直入它的身体。
他缓缓把刀举起,看着刀尖上那只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动着身体的蚂蟥,他扯起嘴角道,只要你们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它们就不会靠近你们。
我,我们对你说的都是实话!蒋冷笑了声,似乎半点也不信,抬手打了个响指。
随即,他身边的一个手下点头领命,带上手套把那只乳猪放进袋子里拎了出去。
紧接着,外头又进来一个人,手提着与先前相同的水桶停在油布前,掀开盖子,又倒出一桶饥饿难耐的蚂蟥。
富二代们这才完全明白,这小助理从一开始就没想那么简单地放了他们,根本就是想用这些蚂蟥来逼他们说实话。
真够奸诈的,小看他了!不,是真够变态的,能想出这种方法!此时,那些落在油布上的蚂蟥已经开始四散蠕动了,没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猎物的存在,渐渐加快移速,往那一双双赤裸的脚爬去。
见状,他们再次不能自己地大嚷大叫起来,使劲挣扎着要把脚移开。
啊!啊!!眼看那玩意儿就要到脚边了,那位吓得紧闭双眼喊了出来,我说!我说我说!随即,蒋摆了个手势,站在两旁的手下立刻蹲下,抓起油布两角用力一扯,从他们脚下抽出油布,蚂蟥也随之被油布卷了起来。
见东西被撤掉,他们顿时都像泄了气的球一般,松出了那口气,一身冷汗也聚合滑落。
只是才缓下来,几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小声抱怨起来。
我他妈就说墨家惹不起吧?!说不定人家还真就重视养女吧?!妈的,都不听,非要冒这个险!妈的!早知道就不听那小子的话了,搞得我们被抓到这种鬼地方受这种折磨!哼,反正一开始错就不在我们,我们根本没必要为了他受这种罪!可他后台那么硬,我们真的可以说出来吗?反正说了是死,不说就得比死还痛苦,管他后果是什么,能活一时是一时!正当他们考虑不定时,蒋发问,商量好了吗?决定由谁来说实话?几人相互对视着,各自眼神里都透着推脱的意思。
毕竟谁都不愿意出头做那个告密的人,得罪了那个人。
蒋冷扯一下嘴角,踱了几步道,那我就随机挑一个吧。
听了,几人顿时慌了,生怕被他选中,其中一位在情急之下,顾不得一点情分,看着另两个大声告发道,他们两个是当事人,你问他们!两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见蒋走来,又忙低下头躲避。
蒋立在他们面前,背着手凝视着两位道,想清楚了再说,如果有半句假话,你们一个也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屋子。
两位沉默许久后,其中涉事者1捏紧拳头,闭上双眼深呼吸几个口气,才豁出去地说出实情,并交代出所有涉事人员的名单……听完包括面前这两位,整整十六个姓名,蒋的眉头不由紧蹙,半晌才声音沉冷地问:主谋是谁?两位又低下头,涉事者2忙否认道,没有主谋!蒋垂头缓缓踱着步,当初墨家公布收养消息时,她就上过各大网站头条新闻,你们当中不会没人知道她是墨氏墨崎泽收养的女儿吧?……蒋停下,转过身来,脸色冷峻地抬眼凝视着他道,我再表达得清楚一点。
你们明知道她是墨家的小姐,却还是选择冒犯,究竟是不把墨氏放在眼里,还是听了谁的怂恿?两位涉事者心头都不由一紧,佩服着这个墨氏小助理智商的同时,也开始在心里比重。
包庇主谋等同于得罪墨氏,赌上自己的小命,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存亡,他们还能怎么选?呵……相比后台强大的那位,名望与势力都极其壮大的墨氏更是碰都不可碰。
温云哲,是温云哲那个变态的小子!变态?蒋皱起眉头,看向涉事者1,涉事者2接话道,对,他就是个变态!一开始不让我们碰她,自私地一个人独占,可爽到一半的时候,他又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发起神经,突然扇了她几巴掌,对她骂骂咧咧起来!骂了什么?嘀嘀咕咕,我们在房间外面也没听清他在骂什么,只听到了‘婊子’两个字!蒋闭上眼,沉闷地深吸了口气,然后。
然后他爽完以后就更奇怪了,突然就变成和之前相反的态度,让我们挨个进去爽,说什么她已经没有价值了……见涉事者2毫无保留把事情全供出来,涉事者1也不再畏缩,接话道,对!当时我们里头有人认出了墨凉优,说出来大家才注意到是她,都不敢乱来了!可他一直拿那些充满诱惑力的话来怂恿我们,我们才信了他的邪,冒险干了这事。
还有!而且当时知道是墨家的养女,大家都挺吃惊害怕的,就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早就知道了!……蒋依旧紧闭双眼,只是咬起了牙根,捏紧了拳头,温云哲是谁?为什么黑岩帮没有他的名字!他是大名鼎鼎的赫曼森合伙人——施袁翔的私生子!他加入我们的时候就说自己还是学生,不方便把名字录入,我们老大就没有加他的名字了。
仅仅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你们就这么怕他?他家的人脉太强大了,黑白两道扎扎实实,都牵涉到我们这些人家族的生存线。
他爸是出了名的宠子,只要他一句不高兴,我们当中哪一家的产业链说断就能断,谁不怕?!蒋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下令,把那个中学生给我抓回来!是!他低下头,整理着衣袖,又说:还有名单上的其他人,一个不漏。
明白!扣上西装外套纽扣,他踏出木屋,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不知是从哪里泛起了隐隐的苦辣。
说来真是讽刺,她今年刚好十六,却在这美好的碧玉年华,遭受了十六次摧残。
想起她昔日的每一抹清纯的笑容,都是一幅幅美好又纯真的画面,却在一夕之间被那十六双肮脏的手狠狠地撕碎。
这个世界果真就是如此的吧,一颗心纵使再纯真善良,命运需经历的就必定是躲不过现实的蹂躏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