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1-6 8:48:24 字数:2164空气变得如泥沼般迟涩,每向前跨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伤口在崩裂,但是入江纱绫还是不肯减速,血迹又一次染红了那身朴素的修道服。
加速,加速,再加速!但是和童话使的距离还是一点一点得拉开了,一丝绝望与羞愤涌上了心头。
看似僵持不下的距离,其实只是在戏耍自己而已。
不过是一个小鬼,不要这么嚣张啊!!几乎咬碎了牙齿,再一次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灌入腿部,同时扯下了胸口的十字架用力抛了出去。
如临我主,如退主敌!银色的十字架划出耀眼的轨迹,死死的咬住巨狼的背部追去。
轰轰轰轰————!!!!一团白光像小太阳一样炸开。
地面剧烈的抖动着,白光不断分解撕裂着周围的树木和土地,白色的半球形光罩不断的扩大着,眨眼之间就吞噬了小半个公园。
住手!!一声暴喝震得纱绫内息一滞,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
凌厉的剑气横劈过来。
入江纱绫,你想毁了学院吗?麻帆良不会禁止魔法老师和学生们使用一些方便日常生活的魔法,但是对于这种破坏性极大,已经快要上升到战略级别的肯定是严令禁止的。
是你们先毁约的!急红了眼的入江纱绫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停下来,反而接着向童话使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就是聪明人的误区,他们总是喜欢深谋远虑,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会被想的复杂无比。
童话使的父亲是这个学院的高职魔法老师,而红色之翼和麻帆良学院的关系又十分密切,那么童话使的做法········难道不是麻帆良学院高层的意思吗?典型的贼喊捉贼。
现在这位麻帆良的老师居然拦住自己的去路,这还不足以说明这其实就是一个针对教廷的阴谋吗?你说什么?————————————————————————————————————我记得黑暗福音应该还是在被封印中的吧,你现在的状态恐怕时间也很有限挥舞着拳头,终结者神父冷静的将所有的魔法统统用暴力破开。
没有魔法,单凭肉体的力量生生的将所有魔法射手打碎。
哼!解决掉虫子只需要几秒种而已!只是肉体就有如此的力量吗?依文撇撇嘴,这种蟑螂型的最讨厌了,但是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利克·拉克·······糟了······主人请快回来!茶茶丸突然喊道。
什么?!桥顶的探照灯猛的亮起,一瞬间,眼前如同白昼,呀··········!停电提前结束了?!!那不就意味着·········远处的灯火如同海浪一样逐次亮起。
怎么会··········这些人工作太不准时了·······周身畅快流动的魔力在一瞬间停滞了,封印精灵迅速展开了封印效果。
兹——————巨型的雷柱贯穿了娇小的身体。
唔啊啊啊啊········痛苦的喊声从那娇小的身躯里迸发出来。
所有的衣物都在那绝高的温度下化成了灰烬。
诅咒精灵转眼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将一个威名赫赫真祖变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依文散着白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坠而下。
主人·······茶茶丸展开喷气翼,稳稳的接住依文,与此同时一只黑洞洞的炮筒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而目标,则是遏步不前的奈特罗德。
主人,请先撤退吧!怎么可以········好不甘心········居然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误在宿敌面前丢脸,这种屈辱比直接落败还要让她难受。
但是理智却告诉她现在并没有可能胜利的希望,现在的她,即使凭借着魔药,以及从者茶茶丸的能力,也不可能是这个肉体派神父的对手。
······走!依文咬着牙,狠狠的看了一眼抬头望向自己的宿敌。
这份不战而逃的屈辱,她会记下的。
是炮口的角度不断修正着,茶茶丸向后飞去,在她的数据库里,背对着敌人是很危险的。
果然,封印并没有解除奈特罗德收回了黑键,看着黑暗福音逃离战场却并没有向前继续追击,他的任务只是协助这位日本修女保护好圣者,其余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而且他也不认为黑暗福音虚弱的时候是好对付的。
能够在教廷的追捕下生存了600年,她一定有过硬的保命本领。
扭头看了看入江纱绫追去的方向。
轰轰·········地面微微震动着,一道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然后缓缓的消逝看来是拼命了脚下马力全开,一串黑色的残影急速向白光暴起的方向奔去。
————————————————————————————————————————唔嗯········头好痛,爱丽丝从昏迷中醒过来,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耳边不时传来桌椅碰撞和搬东西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纱绫难道在整理房间吗?过了好一会儿,朦胧的视线才稍稍清晰了一些。
但头还是很晕。
已经醒过来了?第一个进入眼帘的就是黎瑟那张汗渍斑斑的小脸那个······小妹妹,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梦游了?其实这才是她最想问的问题,但是一看到黎瑟,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人影。
所以脱口问道难道你也是梦游来的吗?是我带你来这里的黎瑟转过身来,朴素无奇的白色衣袍空荡荡的飘扬着。
长长地银发失去绸带的束缚,轻飘飘的垂在地上,一团绷带似的白布像阿拉伯人一样裹在头上。
更衬的黎瑟身材娇小。
她淡漠的对视着爱丽丝的眼睛。
只是片刻又转过身去,继续搬运着东西。
盘子,祭桌,蜡烛··········我,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觉得这个孩子总是对自己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谈不上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喜欢,好像对待的是一件死物,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有人有这种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