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面颊飞红,垂下眼睫,极浅地应了声嗯。
齐屿心内喜悦,略偏头,缓缓地俯下头吻住柔嫩欲滴的唇瓣,珍惜地亲吻着。
彼此确定心意以后,两厢情愿的亲吻,是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像是清风轻轻拂过本是无波无澜的湖面,泛起吹皱的涟漪,荡漾缱绻,是风的留情,也是湖水的甘愿。
周茵也感觉到拥吻着自己的人的温柔疼惜,他的吻有魔力,她像是坠身跌入到一个柔软羽毛堆上面,浑身软了下来。
齐屿不舍得片刻离开周茵的唇瓣,纵使不得不说话,也要两两唇瓣相碰,抵着她的樱唇。
他声音低沉且性感,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让我进去,嗯?他突然说这么一句,周茵一时间,没听明白。
这句话是歧义句,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容易想多。
周茵微睁双眸,这冰天雪地,是不是有些离谱。
腾地脸颊上的红云娇艳无比。
齐屿望着怀里的小女人的神情变化,不由地失笑道:我说的是这里。
说着,轻轻咬了下周茵的下唇瓣。
周茵听了齐屿的解释,更觉羞恼,她攥紧了小拳头,捶在齐屿的坚硬的胸膛上。
宝贝,张嘴。
齐屿浅笑叮嘱道。
他这么说,周茵反而更是咬紧牙关,不放他进去。
之前都白教你了。
齐屿宠溺地低着周茵的鼻尖笑说,怎么办,老婆给个面子好不好?周茵被他的话逗笑,齐屿抓紧这个时间,舌尖轻车熟路地钻进她的唇内,霸道地勾引着她的舌尖与自己纠缠跳舞。
早晨的山间有风吹过,带着冬日里独有的冷冽寒气,但是这也浇灭不了两个人的热烈情浓。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许久。
久到周茵已经没有了力气,任凭着自己身体欺软依靠在齐屿的怀抱里。
齐屿太过于贪恋这个缠绵蜜意的亲吻,依然不愿轻易松开周茵,温柔地吸吮着她的舌尖和唇瓣,以及半露在外的雪颈。
外面的羽绒大衣,早已经被齐屿拉开了长拉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隔着毛衣摩挲着她的腰间。
周茵轻轻叹息了一声。
要不是怕你着凉……齐屿扣在周茵的肩膀上,喑哑低沉地说,等回去,就把你办了。
周茵瞬间就不想回去酒店了。
男人在别的事情上可能会食言,但是在床事上是不会食言,除非他不行。
下了越野车,齐屿就拉着她的手,急不可耐地往山上的房间走。
齐屿。
周茵下意识有些害怕退缩,想要叫住齐屿。
齐屿转过头来看着周茵,嗯?周茵试探说:我……我想去妈那儿…看看捣捣。
想逃?齐屿立即就猜出周茵的心思,忍不住笑问她。
……没有。
周茵不承认。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齐屿直接断了她的小心思。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这女人,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酒店的房门被他关得震天响,周茵的鞋子还没有脱完,就被他一路抱着,往卧室的床上大步走去。
鞋子和大衣洋洋长长脱了一地。
周茵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着了卧室的床被上,身上就被齐屿压在身下面。
窗帘,拉窗帘!!!!周茵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这玻璃外面看不到,放心。
齐屿微笑着安抚她。
你怎么知道?周茵不信。
齐屿瞧见床上周茵紧张的模样,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告诉她实话:因为这酒店是我的。
当初酒店的设计方案,是经过他的同意之后实施。
周茵一怔,然后说:那也不行,不拉窗帘我不要。
无论怎样,不拉窗帘,都好像能被人看到。
而且这才是上午,白日宣淫,这样的事情如何好意思。
齐屿已经拉完窗帘,踱步回到床上,欺身而上,带着不可抵抗的霸道。
周茵看见他的眼眸中浓烈的征服欲望,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我们今天还要回去,你……你你齐屿已经急不可耐地咬住周茵的红唇,柔软的唇瓣熨帖了他荒凉已久的心,他全身到处的火苗都被她点燃。
今天我不会让你出了这间房子。
他语调笃定。
原本他想说,今天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张床,但迟疑了一下,客厅和厨房两个人之前还没有尝试过,今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完全可以尝试下。
饱含□□的炽烈双眸,似是要将周茵吞没。
耳畔是他浓烈不可忽视的呼吸。
骨节分明的大手钻进衣摆中,冰凉的手指带着薄薄的凉意婆娑着白嫩柔滑的腰间,所经之处引起一阵阵敏感的细小颗粒。
齐屿低低地在周茵的耳边,坏笑了下。
被子拉扯遮住旖旎的风光,她极为容易害羞,他照顾她细腻的心思。
细长好看的指甲死死地攥紧顺滑的床单,情动如潮水般将周茵吞噬。
眼前亲密无间的男人,是她在汪洋大海中唯一一块可以依靠的浮木。
紧咬的唇瓣,诉说着主人的隐忍与倔强。
齐屿觉察到周茵的隐忍,不舍得那水光潋滟的红唇,势必要将它解放出来。
深邃幽深的桃花眸掠过一丝痞坏的笑意。
周茵情不自禁地抓紧他紧实的双臂,像是小猫一般抓挠了下。
齐屿俯下身,靠近在周茵的耳畔,低沉又魅惑地赞赏她:好听,我喜欢。
周茵马上又想要约束红唇,可是骄傲如他怎么会让她如愿……波涛汹涌的深海汪洋中,扬起风帆的船只在层层浪涛间起舞,浮浮沉沉间,在海天之间绘出激烈昂扬的热烈色彩。
何时出发启航,已是模糊。
何时抵达,不甚关心。
于海洋中,与风浪纠缠,对于扬帆远航的船只来说,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快乐。
室内的窗帘遮挡住几经变换的日光,周茵的意识里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
只记得不知道是多久时候,她还在睡意朦胧之时,听见齐屿好像是在和赵月明打电话。
齐屿打完电话,看着幽幽转醒的周茵,漆黑发亮的眼眸里面是一贯的笑意。
周茵问:妈和爸,要回家了吗?声音可见得哑了一些。
嗯。
齐屿疼惜地抱着她。
那我们一起回去吗?她真的好像回家啊,她真的好累。
咱们再在这儿住一个晚上。
他说。
周茵轻轻推开他:可是我明天要上班。
齐屿是老板可以不上班,没有人管着他。
可是,她不一样,她上面还有领导。
请假一天。
你不去一天,公司倒闭不了。
齐屿含笑望着怀里的小女人说。
周茵沉思了下,又要开口说话。
我不去一天,公司也倒闭不了,你放心。
齐屿猜透她要说什么话,堵她的话。
……周茵无语。
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周茵又开口想说:可是……老婆既然你还有力气,那么咱们再来一次吧。
齐屿掀开盖上身上的被子,跃跃欲试。
周茵一惊,歪头倒在枕头上,扶额虚弱地说:哎呀,我头好晕,我要再睡一会儿。
晚了。
齐屿笑说。
周茵紧紧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那我把你吻醒。
齐屿戳破她。
啊,你住嘴,不许咬我……最后,周茵放弃地躺在床上,看着酒店卧室的天花板,喃喃道:我累了……齐屿咬定不放松:不用你动,你歇着。
周茵:……第二天的中午,齐屿驱车,两个人回了兰湾1号。
3001,他说不会再放她去十六层。
周茵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从衣帽间里,穿戴齐整,英俊笔挺,神采奕奕的男人。
脑海里划过几个成语。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他这么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模样,是打算气死谁?齐屿注意到周茵在看她,长腿迈步走到床边,坐在她这侧的床边。
我去公司了。
周茵淡淡应道:嗯。
要不要一起去?他明知故问,故意逗她。
走开。
周茵撇过脸。
他就是故意的,他这人坏透。
老婆开完会,我就回来。
齐屿适时收起玩笑话,欠身轻吻周茵的额头。
今晚想吃什么,我带回家。
周茵眨了下眼,和齐屿说:想吃草莓千层,还有脆皮泡芙。
齐屿微笑说:好。
你走吧,我要午睡了。
周茵闭上眼睛赶人。
齐屿轻点了下令他流连忘返的樱唇。
做梦要梦见我。
齐屿离开家,去了公司。
周茵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她睡了一下午。
周茵起床,到厨房烧水,然后坐在外面餐厅的椅子上等水烧好。
正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是齐屿打来的电话。
喂?周茵接了懒懒地应了一声。
还在睡觉?他那边有些吵闹。
在厨房烧水。
我在超市,除了酸奶和话梅,还想要吃什么?齐屿在那边问。
周茵一愣,他知道她喜欢吃酸奶和话梅?没有了,就这两样吧。
周茵想了下,再没什么想吃的了。
草莓千层和脆皮泡芙买了吗?买好了。
齐屿轻笑说。
原来还是只小馋猫。
那你赶快回家吧。
周茵说。
想我了?齐屿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周茵一眨眼:我想泡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