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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同坐共乘

2025-04-02 01:20:09

离拓俨然是把聚灵堂当做自己家了, 肆无忌惮地住了两日。

期间,东异护法和西成护法都来请过安。

这两个是聚灵堂里除了堂主之外,最大的官了。

而堂主其人, 异常神秘,据说没有人见过, 也没有人知道是谁, 总之是个迷。

骆青黛越看越觉得蹊跷, 甚至怀疑这聚灵堂会不会就是离拓自己的产业,他就是那个幕后从未露过真面目的堂主?否则如何能一来这里, 便入住最高级套房,甚至两大护法亲自来请安, 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多言。

一旦这个念头开始发芽, 骆青黛便疯狂地开启记忆,将离拓此前所有的表现, 都能归入到大智若愚的状态。

无论何事, 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那些他不明白的事情, 或许只是他的谎言和借口罢了。

骆青黛顿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甚至连看离拓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到底还是她太年轻了,一个隐藏至深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有多透明, 曾经那些自以为是的隐藏是不是早就成了他的笑话。

于是, 这两天里,离拓便发觉到骆青黛的异常。

看他的时候异常小心,离他异常远。

看他的眼神不再清澈, 而是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甚至在给他看诊把脉时,也会失神,一直观察着他的脸, 好像在犹豫着如何才能解决了他这个大麻烦。

时时刻刻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就连平时干净利落的行动都慢了几分。

离拓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今日是最后一次看诊确认,在骆青黛表示皇上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后,众人便立即忙碌起来,要动身进百骨林。

东异护法和西成护法分列两侧,恭送离拓离开。

那感觉,不是送贵客,像是送瘟神,恨不得离拓马上消失在他们的地盘中,好让他们都喘一口气。

骆青黛越发觉得离拓就是这里的隐形老板了。

这像极了下基层视察的总部领导。

不仅要接待,还要时刻小心翼翼,就怕哪里做不好,或是招待不周,被老板一句话给吵了鱿鱼。

恨不得马上将老板这尊大佛打包送走,有事电话沟通,没事少来转悠。

而作为跟班陪同的骆青黛有苦不能言,甚至还被这个老板霸道地强留在了他的马车里。

皇上,民女容易晕车,晕车就爱吐,脏了皇上的车就不好了,民女还是坐后面一辆吧。

骆青黛可怜兮兮地请示着。

朕不介意。

说完离拓自己一脚先跨了上去,随即转身,伸出他的手,等着扶骆青黛一把。

众下人立即低头伺候一旁,不敢出声。

骆青黛除了皇上亲近的几个宫女太监知道她原来的身份外,在其他人面前并未穿过女装,且每每出行,都是帷帽遮面,看不真切。

此时,聚灵堂外路过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投来了好事者的目光。

一个是俊逸丰神的大男子,一个是娇弱的小公子,忍不住让人浮想翩翩,甚至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离拓倒不觉得什么,在这里能认识他的人必不是普通人,他无需隐瞒;而不认识他的人,他又何须在意。

骆青黛到底脸皮薄些,不敢伸手去扶,转头看了一眼兰溪,兰溪会意,立即搬了个脚踏来,让她踩着上去了,这才免了一出尴尬。

离拓见状摸了摸鼻子,转身进了马车。

虽然是皇上的座驾,也不好太过招眼铺张,只是做了富商马车的装扮。

这里的天气温差大,白天燥热不已,晚上却较为寒冷。

因此马车里既有夏日用的纱巾,更有冬天用的毛皮大衣。

马车上只有一张一人宽的卧榻,卧榻的对面是坐位,只能坐不能躺。

而现在马车里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下人也没有。

浦多和兰溪坐在车前头,和车夫挤着,也不进来。

本着礼让老弱病残的原则,骆青黛示意离拓躺到卧榻上,她坐着伺候便行了。

谁知离拓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按在了卧塌上:坐好。

谢……骆青黛的话还没说完,离拓一屁股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整个人比骆青黛靠后了许多,直接背靠着马车的车厢上。

骆青黛斜眼偷瞄了一眼,这是当成沙发来坐了啊,都可以盘腿上去了。

不过这种一前一后的坐位方式,让骆青黛显得很没有安全感,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和背,十分的别扭。

骆青黛侧了侧身子,尽量让自己正面对着他。

虽然这几日的相处,已经让她习惯了在离拓的床边坐下,但多数时候是离拓躺着,她坐着,而且她是为把脉看诊,自然许多。

但现在,离拓好似气势全开,他只坐着,便高出她半个头,她需要稍稍抬头才能与他对视,一种无形的压迫弥漫在周围。

皇……为何躲着朕?骆青黛愣了一瞬,没想到离拓这么直白地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实话,还是不说。

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离拓,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可是这聚灵堂的堂主?离拓的眼神一滞,很快便明白了骆青黛的担忧源于何处,也是他没有说清楚,给了她错觉,因此干脆利落地道:不是。

听到这样的回答,骆青黛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么神秘的堂主,怎么可能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朕,别憋着了。

这话说得骆青黛心头一热。

原来,聚灵堂处在这三不管之地,堂主也相当于自立为王,虽然在世人眼里,是个低调的王,但却是各国朝廷不得不忌惮的存在。

原因就是聚灵堂自百骨林建国开始,便存在了,从一开始的专注百骨林消息,到如今的消息探子遍布各国,这百年间打下的根基,却是轻易撼动不得的。

在各个朝廷,都有聚灵堂的探子存在,而且隐藏极深,有的甚至是家养家丁、下人,一代代传下来,根本无从拔除。

因此,长久累积下来,各国朝廷中的丑闻密事,在聚灵堂这里,都像家常便饭一样普遍,随便拿出一条消息,几乎都能颠覆整个国家。

但是聚灵堂还能这么嚣张地存在,也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底线和准则。

有这些把柄在聚灵堂手上,各国的国君也很头疼,投鼠忌器,反而行成了稳定的局面,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这也是聚灵堂得以存在的根本。

而堂主的传承也颇有意思,不仅这一任的堂主无人知晓,前几任堂主,也从未有人见过。

据说,堂主并非按家族传承,新堂主是由老堂主亲自物色、挑选。

从小培养到大,最后直接接任。

堂主的身份是由堂主信物承认的,对聚灵堂的人来说,只要手持堂主信物出现的人,便是他们的堂主。

因为堂主真正的模样,他们也未曾见过。

他们只认信物,不认堂主。

久而久之,也无人关注起堂主的下落了。

反正堂中所有的事务,找东异护法和西成护法便行。

听到这,骆青黛也大致明白了,聚灵堂作为独立的组织存在,这里的堂主也相当于一国的国君。

只是,离拓于聚灵堂而言,只是一个贵宾罢了。

骆青黛眨着眼睛,眼里的疑惑渐渐散去,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灵动。

所以,关于我的血液一事,对聚灵堂来说,本来就不是秘密了?自然。

离拓微笑道,朕的一举一动都在聚灵堂的眼皮底下,何况是你。

既如此,皇上可曾想过,宫中到底何人有这等本事,潜伏其中,不被发现,又能及时将您的行踪透露给聚灵堂?不知。

离拓认真道,朕也查过,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毕竟,这可是聚灵堂安身立命的本事,只要有一个国家揪到探子,那聚灵堂很快便能不复存在了。

于各国而言,真是既爱又恨的存在,恨不得灭了聚灵堂,又恨不得将它占为己有。

那皇上可知,聚灵堂拿走我的血液一事?离拓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听说了,此举有些反常,朕已经派人调查了,不过,很难。

也是,从来只有聚灵堂调查别人,哪有别人调查得到聚灵堂的。

骆青黛也随之心事重重起来,她倒不是害怕自己的事情被公布出去,毕竟,听离拓这么讲,聚灵堂的行事还是可靠的。

只是隐隐觉得,聚灵堂拿走她的血液,应该只能用来解毒治病,那到底是何人需要护法亲自出马跟自己做交易呢?很显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或许两人是想到了一块,对视着一起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