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梁思思看着眼前的易淮川,冷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给我?因为你在我家里待了半年吗?易淮川……抱歉。
易淮川忽然开口打断了梁思思的声音,他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她因为气愤而通红的脸颊:小姐,我并不认识你。
只是因为我的弟弟冒犯了你,将你关在这里三天,这是对你的补偿。
我已经教育过我弟弟,之前发生的事很抱歉。
话落,易淮川将支票放在了床头柜,转身便走。
他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与刺眼。
之前发生的事?他说的是哪件呢?易淮川!梁思思喊了一句,可是易淮川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偏头看着留在床头柜上的支票,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沈茜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梁小姐,您该离开了。
梁思思闻言,起身下床。
她大病初愈,身体还十分虚弱,走路时有些踉跄。
可是她却学着易淮川一样,头也不回的,只留下了那张支票,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回到家。
梁思思看着家楼下疾驰而去的黑色迈巴赫,眼前一片虚焦。
易淮川做事很周到,是沈茜送着她回来的。
直到楼下变得十分安静,梁思思终于转身回家。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客厅,大病初愈的后遗症在此刻侵袭全身,梁思思只觉得四肢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步步走到了厨房里,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的酒都是程远年带来的,两年前刚认识程远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叛逆青年,总是干着一些出格的事。
于是她便把程远年的酒全都带进了自己家。
梁思思拿起了一瓶轩尼诗,靠着沙发躺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声。
梁思思再抬眸时,就看见了拿着备用钥匙走进来的程远年。
程远年看见她躺在沙发上,眸色一亮,随即语调里是浓重的担忧: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梁思思没有说话,程远年上前两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蹙紧了双眉看着梁思思,梁思思心中本就郁结,她张了张唇瓣:其实,他是我前夫。
程远年一愣。
他设想过无数次梁思思和易淮川的关系,可是从来都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二人认识这么久,程远年自然是听梁思思说过那些事,他双眉蹙的更深:那你为什么要把他留下?因为我爱他。
梁思思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意味,是在嘲讽着那个像傻子一般的自己。
你一定也觉得我很傻吧,远年。
梁思思缓缓起身,橙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进嘴里,烧灼感几乎是瞬间遍布胃里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忽然陷入了一阵死寂,程远年定定的看着梁思思,少年的眼中全是心疼。
你想找他问清楚吗?梁思思笑了一声:我想啊,我做梦都想,我想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下一秒,程远年抬手拿走了梁思思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陪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