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本就寂静的走廊更是鸦雀无声。
许多人都知道易淮川和易准并不对付,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易淮川会当众让易准这么下不来台。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易准好歹是易先生的血脉,你身为长兄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易淮川闻言,挑了挑眉。
长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我的弟弟。
话落,易淮川笑了笑:李兰在家中对我母亲造成的伤害我可以不放在台面上来说,毕竟这是家务事。
但是易准自从进了公司之后,一直在盗取集团内部资料,试图瓦解原有的董事会,收拢人心,想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我走的这半年里,我的秘书也已经收集了许多证据与材料,这些东西一旦移交公安机关,是什么后果,易准,你应该知道。
说到这里,易淮川的视线放在了易准的身上。
他的视线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而此时的易准在听见易淮川说到掌握了证据几个字后,面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沉默了许久,随后转身就走。
记得把东西收干净,我有洁癖,看不得脏东西。
易淮川看着他的背影,又接着说了一句。
易父这件事做的很荒唐,他没有把李兰娶进门,易准也没有被上户口上到易家。
而这一切,都对易淮川有利无害。
他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一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缓缓开口。
现在你们还有谁想要跟着他走的,就赶紧走。
如果在以后,我发现集团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和易准在进行联系……易淮川的声音愈发的冰冷。
我说过,我看不得脏东西。
……翌日清晨。
梁思思还在睡梦之中,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过手机一看,现在还是早上七点。
梁思思从床上下来,走到客厅打开了门,程远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说了今天和我一起晨跑的,怎么现在才醒来!梁思思朦胧之间好像的确记得昨天吃过晚餐之后答应了程远年什么事,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卧室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运动服,跟着程远年出了门。
现在正好是冬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路灯散着微弱的灯光。
梁思思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非得这么早?程远年笑了笑:一日之计在于晨,都说了是晨跑,而且早上的空气好。
梁思思说不过,索性就随他去了,跟在他身后小跑着。
半小时后,二人停在了早餐店门口,程远年钻了进去,梁思思无奈的在他对面坐下。
墙上挂着的电视机忽然传来了女主持人的声音:昨日,易氏集团易培生先生去世,易氏集团现由其长子易淮川接手,出任执行总裁。
在听见那三个字时,梁思思一愣。
程远年见状,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豆花:他成功了,你呢?梁思思没有说话。
程远年张了张唇瓣,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了接听和免提放在了桌上:妈,怎么了?远年……你爸爸他,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