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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 珍视 可爱到心坎上

2025-04-02 01:20:42

宫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欣喜又紧张地看着孟晚陶:你刚刚、说什么?孟晚陶眼珠轻轻转动, 有心想逗逗他,但见眼前的人,呼吸几乎都要窒住, 连眼睛都慢慢泛红,她想了想,扬起嘴角冲他笑笑, 而后,用气声轻轻道:我爱你。

宫珏眼神瞬间就变了。

更红了。

也更激动了,在孟晚陶看来,更像是疯狂。

见他只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孟晚陶正要问他是不是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 眼前的这张脸便陡然逼近。

她的嘴巴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

然后腰也被搂住。

再然后, 后脑勺也被扣住。

这个姿势她有点不太舒服, 试着轻轻动了动, 宫珏却以为她要挣开, 不仅没松, 还禁锢得更紧。

孟晚陶:?她眨了眨眼, 最后放弃了挣开换姿势的打算,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并在他后颈处轻轻捏了捏, 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 她又没想跑。

以往她也这么做过,大多数时候,都能凑效。

但今日,她捏了后, 宫珏的力道却更大,也更激烈了。

宫珏亲了一会儿,见她十分不专心,不满地轻轻咬了她一下。

孟晚陶被他磨得也有点扛不住。

过了有一百年罢。

宫珏走的时候,孟晚陶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

我走了,宫珏好笑地看着暖塌上鼓起的小小被子包:你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吃点东西?孟晚陶在被子里摇头。

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只能不甘心地咬着牙咕哝:不饿,我不吃。

宫珏听不太清,但大致能猜到她的意思,他想了想,伸手要把被子掀开:你好好说话,别……孟晚陶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裹着被子就往里爬,一边扒拉一边喊:你不是要走么,赶紧走啊!宫珏静了片刻,而后低低笑出了声。

裹在被子里的孟晚陶,听到他的笑声,只剩咬牙切齿了。

还敢笑?没想到她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宫珏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那好罢,那我先回了,你记得等会儿吃点东西再休息。

孟晚陶忙赶人:好的好的,你快走罢!宫珏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盯着暖塌上的被子包:你真的不送我?孟晚陶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冲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以此送别,顺便表明态度:她不送!宫珏看着那只晃来晃去的手,只觉得可爱到心坎上了。

他折回,抓住这只晃来晃去的小手,在她掌心亲了一下,这才道:我走了。

孟晚陶:……孟晚陶整个人愣在被子里愣住。

掌心火热无比,那热意顺着掌心,慢慢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脸也红得如同秋日里的红苹果。

好一会儿,她才顶着红彤彤的脸,从被子一角探出头。

见宫珏真的走了,屋里也只有她自己,这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过来,她也没把被子扔掉,而是披在了身上,还神经质地裹在了身上,除了脑袋,她把自己全身都裹得紧紧的。

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孟晚陶神智也渐渐回笼。

但脸还是很红。

她咬着嘴唇,握紧拳头在软枕狠狠锤了两下。

过分!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孟晚陶越想越气,又狠狠锤了两下。

小姐?小瓷在外面探着脑袋朝里面看。

孟晚陶这才收了拳头,但抬头看向小瓷的目光依然带着恼火:嗯?她皱着眉头,瞧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小瓷一脸诧异:小姐你怎么了?她走过来,见小姐脸这么红,担心道:不舒服么?不应该啊!小姐要是不舒服,摄政王怎么可能走?还一脸开心地走?没有。

孟晚陶闷闷道。

小瓷:那是怎么了?孟晚陶看她一眼,重新倒回软枕上靠着:没怎么,你做什么呢?小瓷开心道:马上祭灶了,我跟勺子正在做灯笼。

孟晚陶:灯笼不是元宵做么?小瓷不在意道:不管那个,祭灶也可以做的。

孟晚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哦,那给我做个罢。

小瓷看着她,迟疑道:小姐不亲手给王爷做一个么?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孟晚陶那股火气就也又蹿了上来。

不给!她板着脸,没好气道。

小瓷:?她想了想,凑过来,坐在暖塌边边上,小心翼翼问:小姐,你跟王爷吵架啦?孟晚陶目光负责地看她一眼。

小瓷马上道:王爷惹你生气了!她就说呢!怎么主子瞧着神色那么奇怪,可,摄政王也太过分了罢,把她家小姐惹生气了,自己美滋滋的走了。

真过分。

小姐你别生气了,小瓷想了想安慰道:等摄政王再来,我帮你出气。

孟晚陶噗嗤一声乐了:你在他面前,现在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帮我出气?小瓷愣了一下,然后昂着脖子道:我给他菜里加盐,加好多好多盐,不给他水喝!让他惹小姐生气!这个法子还真是……孟晚陶被她逗笑。

被小瓷这么一打岔,孟晚陶倒是不气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她就是恼羞成怒,太羞耻了,才会生出恼意。

算了,她笑了笑,道:盐还要花钱买呢,还是别浪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小姐心情好了,小瓷心情也跟着大好: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然后看我和勺子做的灯笼?勺子手可巧了!孟晚陶倒是真觉得有点饿了。

不过她累了一天,吃不太下油腻的,便道:有粥么?想喝点小米粥,陪两碟小咸菜。

小瓷马上道:我这就去给小姐煮!说着就往外走。

孟晚陶忙道:让小枣煮!小瓷煮的,她实在敬谢不敏。

小瓷一边往外跑一边回:知道啦。

等小瓷走后,孟晚陶这才在被子里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着整理着,脸又烧了起来。

简单了吃了些清粥小菜后,孟晚陶便又觉得乏了,还开始犯困——实在是今日太累了的缘故。

小瓷提着刚做好的兔子灯笼,问了一句:小姐,粥菜要给摄政王送一份么?以往,摄政王过不来吃饭,小姐基本都要给送去一份的。

孟晚陶:不送。

下午她提过去的佛跳墙,那么大一罐呢,足够他吃的了。

小姐说不送,小瓷也不纠结,不送就不送罢,反正清粥小菜也没啥好吃的。

孟晚陶洗漱后,就困得眼皮打架,干脆爬上榻睡觉。

没多会儿,人就进入了黑甜梦乡。

她睡得香甜,摄政王府,宫珏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无。

激动、亢奋,还有甜蜜。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宫珏甚至连坐都坐不住,不住在书房走来走去。

李渠在外头守着,听着书房里的动静,觉得主子和三小姐今日十分奇怪。

刚刚那边送来了些清粥小菜,他特意问了下,说是三小姐今日不是很开心,怎么主子这么开心呢?还兴奋得睡不着,简直太奇怪了。

他奇怪了半夜,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书房里传去一声低笑。

他瞬间惊醒,而后凝神静听。

听着听着,眉心不自觉拧起。

主子……在笑?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奇了怪了!宫珏笑了好一会儿,情绪总算不再那么亢奋。

但他还是睡不着,想了想,干脆拿出了纸笔,画起了丹青。

寥寥几笔,孟晚陶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他压根不用刻意去回想,晚上孟晚陶凑过来跟他说‘我爱你’那一幕就已经浮现在眼前。

就跟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很快他就把那一幕画了下来。

看着画上的人。

她的眉眼,她嘴角的笑……宫珏想了想,在旁边写了几个字:我也爱你欣赏许久,他拿出自己的私章,在这几个字下方郑重地盖上了章。

然后珍而重之地收起来,放到里衣内侧,贴身保存。

第118章 . 心疼 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宫珏这一夜, 宫珏都荡漾在满足中,嘴角就一直没落下来过。

到了早上,该上朝的时候, 李渠诡异地发现,主子的脸,似乎有些僵硬。

而且神态也很诡异。

往常主子一夜不睡, 第二天肯定心情阴郁,但今天却不一样,今天主子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看这样子,这神态,肯定是三小姐说了什么。

这般想着, 李渠嘴角也扬了起来。

只不过这笑没能维持多久。

原本该平静的早朝,却在今日生了乱子。

宫珏在进宫途中, 遭遇暗杀。

动手的人是他身边多年的亲信暗卫十三。

虽然在李渠的殊死搏斗下, 宫珏只受了轻伤, 但十三自知暗杀失败, 服毒自尽, 没给宫珏拷问主使人的机会。

身边人叛变, 对宫珏而言是大忌。

更别说还是叛变后, 直接刀剑相向来刺杀。

宫珏大怒。

就是服毒自尽了,他也要掘地三尺,把主使之人找出来, 所有牵扯之中的人, 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怒气冲冲到了大殿上,文武百官自是知道摄政王今日进宫途中遇刺,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话, 招来怒火。

独独礼部侍郎陈玉金,不仅不小心谨慎,还突然朝摄政王发难。

当朝上奏惠帝珍贵妃也即宫珏母妃,谥号有违惠帝遗命。

珍贵妃是罪妃,是被处死的,不能追封,现下却被追封为贵妃,还葬入妃陵,有损惠帝尊威,应迁出妃陵,废除追封。

所有人都知道,珍贵妃是宫珏的逆鳞。

触之必死。

礼部侍郎也清楚,他上奏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只要宫珏还在,根本不可能真的把珍贵妃从妃陵迁出,也不可能废除追封。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的就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宫珏的出身,和他的母妃羞辱他。

礼部侍郎陈玉金本是宫珏的人,如今突然上奏,谁都知道他倒向了太后,此举定是太后授意。

也只有太后,才会用此阴毒的手段。

明知此事是太后设的圈套,宫珏还是当朝发了火。

刺杀,他并不是那么在乎,毕竟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的刺杀,少说也有三十多次,他都习惯了。

可他的母妃,决不允许任何人羞辱。

陈玉金当朝就被押去了天牢。

宫珏看向皇帝龙椅后垂帘听政的太后。

眼睛里已经带了浓浓的杀意。

太后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刺杀又失败了,得知消息后,她并不怎么失望。

能杀了宫珏那是最好,杀不了,也能杀杀他的威风。

自己身边人叛变的滋味不好受罢?哈,她就是要宫珏好好尝尝这个滋味!他敢动她儿子,她就让他那个勾栏院出身上不得台面的母妃无葬身之地!这事做得不敞亮,她知道宫珏肯定已经猜到了是她指使的,但是,她不在乎。

知道了又如何?她就是要他,要他们母子,一起下地狱!这一日,朝中动荡,京城哗然。

孟晚陶一醒来就被告知宫珏上朝路上遭遇了刺杀,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还是大枣赶紧解释说,只是遭遇了刺杀,人并没有出事,宫珏都还特意派了人过来报平安,生怕她知道后着急。

她这才安心了些。

但是这心还没落到实处没多久,就又听说了朝堂的事。

孟晚陶是知道整本书剧情的。

宫珏最在意,也最不能碰触的,就是他母妃。

尤其是他母妃之死。

她很担心宫珏,也很心疼他。

可皇宫重地,她也进不去,只能焦急地等着。

她派了冬桃去王府里询问情况。

只是这事毕竟是早朝上的事,消息并不能时时传出来,只知道情况很紧张,宫珏动了大怒。

孟晚陶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早朝一直没散朝,她也一直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提着一颗心。

到最后,她坐了马车去宫门口等。

今日满京城气氛陡然压抑,皇宫外尤其空旷,根本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接近皇宫。

孟晚陶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就在宫门口等。

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没见宫珏出来,还是李渠出来了一趟,告诉她主子暂时没事,局面也稳住了,让她别担心,先回去休息,免得着凉,她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虽然有李渠的话,回到家,她也提着一颗心。

连晚饭她都没心情吃。

小姐还是先吃点罢,大枣担心地劝道:李大人既然说了王爷无事,局面也稳住了,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天儿这么冷,主子别饿出个好歹来,等会儿王爷出了宫,主子还要过去看看的,没力气怎么行?孟晚陶自然清楚,这个时候的宫珏自然是能控住全场的,可她就是心疼。

一想到他要在这种情形下,面对自己心底最深最疼的伤疤,她就心疼得不行。

小姐……大枣再次劝她:还是吃点东西,要不然王爷回来知道了,该心疼了。

孟晚陶也知道,不吃饭既不顶事,还添乱子,只能让大枣把晚饭端上来。

她草草吃了几口饭,喝了半碗汤,便吃不下了。

大枣见她情绪实在不佳,便没再劝,只让厨房里一直热着饭菜,小姐一说饿,就能立刻端上来。

这样又等了又半个时辰,夜都深了,小瓷从外面跑进来:回来了!小姐,王爷已经回来了!孟晚陶直接站起来:他人呢?王府!小瓷指着外面道:回王府了。

孟晚陶直接就朝外走。

大枣忙拿了披风追上去。

还好离得近,没多会儿便到了摄政王府。

王府今日气氛十分低沉。

李渠看到她行了礼后就把她带到了一处院子外:主子在里面。

他没进去。

孟晚陶急着见他,也没多问李渠这是哪里,直接抬脚进了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条主路,她沿着主路,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个亭子,和亭子下站着的人。

今夜无星无月,冷意沉沉。

宫珏只着了单衣,寒夜下,长身玉立,披着一身孤寂,静静站着。

只看一眼,孟晚陶就心疼得眼眶发酸。

她想也没想,快步朝亭子跑过去,到了跟前,一句话不说,直接抱住了宫珏。

第119章 . 炽烈 死死把人扣在怀里孟晚陶刚到院门口, 宫珏就察觉到了。

可他今日太累了,精神上的疲累。

还很愤怒,便不太想动。

却没想到她直接跑了过来。

暖烘烘的娇小的身躯撞进怀里时, 宫珏才觉得他冰冻上的身体有了些许知觉。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孟晚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凉。

他浑身都好凉。

这是在这里站了多久?她忍不住又把人抱紧了些,而后轻声问:冷不冷?宫珏看着她, 没说话。

孟晚陶又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怎么不穿厚点? 嘉(丽)胸腔里的暴戾被轻轻按下,一股暖意缓缓渗进来,宫珏回抱住她,然后脑袋埋进她脖颈。

他像个风雪夜路中孤单的行人,寻得一丝温暖便不舍得松手, 不自觉又抱紧了些,往她脖颈处埋得更深了。

温热的, 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 让他分外依恋。

好半晌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忘记了。

嗓音低低的, 还有些哑, 听着就让孟晚陶心揪起来。

她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我们回去。

宫珏抱紧了她, 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闷声道:等会儿。

孟晚陶便没再催他, 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他。

她不知道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宫珏的童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更不知道宫珏精神上遭受了怎么样的伤害, 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陪着他。

许久,宫珏才松开她,在不甚分明的夜色下,静静看着她。

看他这样, 孟晚陶顿时心疼的不行。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是冰冰凉。

你穿太少了,她道:我们回去罢。

宫珏嗯了一声。

孟晚陶牵着他的手,手也冰凉冰凉。

她握着他的手,给他暖了暖:今天吃饭了么?朝堂上的事,他不说,她也没主动问。

宫珏嗯了一声:吃了。

孟晚陶猜他在撒谎,也没揭穿他,只是又问道:那现在饿不饿?宫珏又嗯了一声。

孟晚陶给他暖另一只手:想吃什么?宫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都行。

出了院子,李渠捧着大氅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孟晚陶把大氅拿过来给他披好,这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以后不能穿这么少在外头站着了。

宫珏看了她一会儿,笑了。

好。

他说。

孟晚陶没追究这事。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抓着不放,只会增加心里负担和烦躁。

本来他也不经常如此。

走罢,她牵着他手,道:今日有新鲜羊肉,给你做冰煮羊。

宫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嗯。

李渠远远地跟在后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十分佩服。

轮哄人,三小姐可真有一套。

做个吃的就把人给哄好了?他不知道是该唏嘘主子贪嘴,还是该感慨三小姐精准把控住了主子的心思。

反正佩服就完了。

天知道今日在大殿上,他又多担心主子会大开杀戒。

从宫里回来的路上,主子一直沉着脸,不发一言,他也不敢劝。

还好,三小姐的话,主子还是听得进的。

李渠远远地瞧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什么叫天作之合。

打从认识三小姐开始,主子就变了许多。

有些事情,他之前都是不敢想的,现在全都发了不说,还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就冲着这一点,他都认三小姐这个王妃。

更别说三小姐又温柔又漂亮,做的饭还好吃,还疼主子,孟晚陶自然不知道李渠心里都在想什么,她只一门心思关注着宫珏的情绪变化。

见他心情确实是好转了,不是装出来骗她的,心底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本孟晚陶打算就在王府的厨房做的,但转念一想,王府厨房她并没有来过,什么也都不熟悉,今日本来事就挺多,若是哪里不顺手,到时候手忙脚乱也不太好,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她那里好了。

去我那儿罢,孟晚陶道:还有新酿的米酒,再给你煮碗酒酿圆子。

宫珏笑着应了一声。

就在孟晚陶要朝大门走,从大门出去时,手上力道一紧。

她回头,诧异地看着宫珏。

不走那边了,宫珏道:我们从这边走。

孟晚陶看着他指的方向,更诧异了,不禁笑道:这里怎么走啊?宫珏神神秘秘道:抄近路。

孟晚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宫珏拦腰抱起,然后就飞了起来。

孟晚陶:!!!宫珏把人抱严实了,踩着旁边的假山直接飞上屋顶。

耳边呼呼风声掠过,孟晚陶惊讶地睁大了眼,都忘了害怕。

几个呼吸间,宫珏便抱着她,在她这边的院子里落了地。

到了。

把人放下后,宫珏道。

孟晚陶:???她左看看右看看,还真到了。

要不是今日宫珏突然这样,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这里离宫珏的摄政王府竟然这么近!她缓了一会儿,问宫珏:你之前是不是走过这条近路?宫珏:……嗯。

孟晚陶:……她就说呢,怎么这么熟练!不过有近路当然是走近路方便,那几次他大半夜来,肯定是走得近路无疑。

她扯了扯他的手:走罢,去厨房。

冬桃和夏芙看到两人,很是愣了一下。

小姐不是去王府了么?没听说回来了啊,怎么跟王爷出现在这里?当然,两人惊讶归惊讶,却不敢多问什么,行了礼就退到一旁。

看着两人朝着厨房的方向去,冬桃和夏芙互相对视一眼,她们都不知道,原来王爷也会去厨房?至于大枣小枣,对这事早就司空见惯了,一点儿都不惊讶,甚至还贴心地问孟晚陶,哪里需要打下手的,听到她说不用,两人便都不再靠近,只远远地在外头守着等吩咐。

这边厨房天天用得都很频繁,是以东西很多,但一点儿都不乱。

孟晚陶系上围裙,让宫珏坐在小炉子旁烤火:等着,马上就好。

宫珏其实已经不冷了,但听她这样说,还是乖乖坐在小炉子旁,烤了一会儿,他指着旁边温着的小锅:这里面是什么?燕窝羹罢,她看了一眼:你要喝么?宫珏点头。

孟晚陶拿了碗,给他盛了一碗:喏。

宫珏便坐在那儿喝了一碗燕窝羹。

孟晚陶正在切羊肉,见他喝完,笑着道:还要么?宫珏摇头:不了,等着吃你给我做的冰煮羊。

孟晚陶吩咐外面的小枣去取冰来,然后对宫珏道:你想在哪里吃?就在这里,还是去厅上。

宫珏:就在这里罢。

他很喜欢跟她一起在厨房吃饭。

特别有生活气息,也特别温馨,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喜欢的事情。

嗯,孟晚陶取了锅放在小炉子上,然后去切配菜:你喜欢那就在这里。

小枣送了冰过来,马上就退了出去。

孟晚陶先把冰铺在锅底,然后放上切好的羊肉,再放上调料,开火,开始煮。

宫珏盯着锅里,奇怪道:不放水么?孟晚陶笑了:不放,冰化了就是水啊。

宫珏一想也是。

圆子都是做好的,所以煮酒酿圆子也很快,就是需要重起炉灶烧火。

宫珏主动解下大氅撸了袖子:我帮你。

等煮好酒酿圆子,这边的冰煮羊也差不多可以开吃了。

孟晚陶把调好的酱汁递给他,给他夹了块羊肉:尝尝看。

羊肉冰过之后,再煮熟,肉质十分紧实,鲜嫩不说,还特别弹,还很劲道。

宫珏眼睛微亮,点头:很好。

孟晚陶笑了:喜欢就多吃点。

宫珏笑着点头。

外头天寒地冻,两人在厨房里,围着热腾腾的锅子,吃得欢声笑语不断。

对于小瓷他们几人,自然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形,之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吗,可是常常发生,小姐大半夜都特意起来给摄政王做吃的呢。

但对于那些从王府派过来的丫鬟们而言,可就不一样了。

她们一直都知道,王爷非常看重孟三小姐,她们也确实都很尽兴地在伺候,但今日她们才明确地知道,王爷到底有多看重三小姐,两人的感情又多深,不禁对三小姐的事更加用心了。

等吃完饭,夜已经深了。

两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孟晚陶问他:你是要抄近路回去么?宫珏想了想,点头:嗯。

孟晚陶笑了下,牵着他手,朝大门相反的方向走。

近路是要经过孟晚陶闺房的,也更清净一些。

走着走着宫珏突然开口:阿榆。

孟晚陶看着他:嗯?宫珏静了片刻,道: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事,被天下人骂,你会离开我吗?孟晚陶停下来,静静看着他。

宫珏嘴角的笑,慢慢回落,面上虽平静,心里却十分紧张。

好一会儿,孟晚陶道:不会。

她扬起嘴角,认真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大致能猜到宫珏今晚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他同男主,水火不容。

除了良心道德问题,没有绝对的对错,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院子里处处挂着灯笼,光线很是明亮。

微红的灯光下,宫珏静静看了她许久,像是不敢相信一般,道:你都没问我是什么事。

孟晚陶笑容更深了些:无论什么事,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宫珏:……他只迟疑了一瞬,便直接把人搂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

原本他就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说。

怕吓到她,也怕她害怕,更怕她会离开自己。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同她说。

她不喜欢他骗她,瞒着她。

虽然他又期待过,期待她会这样说,可真的听到她的回答时,还是很激动。

激动到不能自已,不自觉把人又往怀里搂紧了些。

这边靠近她的闺房,丫鬟们来来往往,很是频繁。

若是以往,孟晚陶肯定会红着脸害羞地推开他,免得被她们看到,但今日她没有。

她伸手,回抱住他,还十分主动地回应。

原本只是因为太激动,忍不住亲她一下的宫珏:……他闭上眼,死死把人扣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炙热,激烈,且浓郁。

第120章 . 守岁 宫珏睫毛颤了颤祭灶便是年关。

到了年关朝上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是百官都没想到的,虽然只闹腾了一天便被解决了,到底还是在众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要不是年节的喜庆冲击, 只怕满京城都要被阴郁笼罩。

不知道是之前的警告凑效了,还是太后想明白了,没有再作妖, 倒也难得能平静过个节。

除夕前一日,无论是孟晚陶这里还是摄政王府,都热闹非常。

送年礼拜府的就不说了,单单府上就够忙得了。

这是孟晚陶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年,也是小瓷她们各种意义上过得第一个好年, 对于筹备年节情绪都十分高涨。

宫珏这几日都不用上朝,每天一大早就到孟晚陶这边。

有时会在小瓷她们张灯结彩时提点小意见,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只陪着孟晚陶, 静静看着她忙活, 并不怎么发表意见。

因为在他看来, 都很好, 他都很喜欢。

以前他一直不懂, 过年节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天么?但现在, 他看着孟晚陶低着头认真剪窗花还时不时问他好不好看,以及做的灯笼贴福字还是春字……明明很普通很普通的事情,他却满身心都是欢喜。

这也是他第一次明白, 过节的意义。

就是和在意的人一起, 感受生活里的每一处温馨与美好。

他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有家人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有家人了。

这是比什么都让他开心的事。

到了除夕这天,更是热闹非常,张灯结彩,十分喜庆。

各种吃食, 更是准备了好几桌,还有许多小玩具,方便晚上守岁的时候,吃喝玩乐。

孟晚陶还特意给做了可乐,还有果汁,在燃着地龙的屋里,用现成的冰镇过后,别提双爽快了。

宫珏自然是在这边陪着孟晚陶守岁。

原本他的打算是,让孟晚陶同他一起去王府守岁过年的,都已经让管家去准备着了,但转念一想,等他们成了婚,自然有的是日子在王府过,倒是在孟晚陶这边怕是只有今年这一年了。

他便临时改了主意,到这边来。

摄政王过来这边一起守岁,小瓷跟大枣她们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哪怕小姐说要去摄政王府守岁,她们也不觉得稀奇,反正两人肯定是要在一块的,在哪里她们都觉得非常合理。

因着今日日子不同,再加上这几日不上朝,肉眼可见的摄政王心情很好,再加上他们同摄政王认识已久,以前不知道身份的时候相处得都很随和,便稍稍有些放纵,并没有太看重那些规矩。

小瓷他们敢如此,从摄政王府过来的冬桃她们就不敢了。

不仅不敢,还很惊恐,生怕哪里被挑出错来受罚。

但慢慢地,她们惊奇地发现,原来主子竟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孟晚陶今日心情出奇地好,屋里地龙烧的足,温暖如春,根本不需要穿太厚,她便穿了薄衫,喝着冰可乐和冰果汁,同小瓷她们炸金花、推牌九、斗地主、赌牛牛!她今日发了不少赏钱,小瓷她们手中可都有不少钱。

孟晚陶还让大枣取了十贯铜钱,特意为今晚做准备。

相比着如今的身份而言,这些自然都是些小钱。

但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

炸金花也好,推牌九也好,都是玩个乐子。

一开始宫珏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参与,孟晚陶兴致极高,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一起在推牌九。

玩着玩着,孟晚陶见满屋子里就剩宫珏在那儿坐着,便拉了他过来一起玩。

宫珏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更别说玩了。

会玩么?孟晚陶搂过来她又赢的一堆铜钱,开心地像得了座进山一样,笑着问宫珏。

宫珏当然不会,刚刚她玩得时候,他有观察过一会儿,大致知道是怎么个玩法。

不过他还是摇头:不会。

孟晚陶马上笑眯了眼睛,一脸得意:我教你。

宫珏嘴角弯了弯:嗯。

众人都已经玩到了兴头上,正所谓赌场无大小,冬桃她们愣了一会儿,但见王爷也不拘礼,便也顾不得宫珏身份有多尊贵了,纷纷往外挪了一圈,给挪了位子出来。

宫珏坐在孟晚陶身旁。

孟晚陶便细细给宫珏讲了一遍规则。

他本就观察了许久,又听孟晚陶这样细致的一讲,便已经会了。

不过到底没上手呢,他便十分收敛地道:大致懂了,试试看。

第一局的时候,他还有收着,到第二局,他便放开了。

从第三局开始,宫珏开始大杀四方。

于是,原本是孟晚陶大杀四方,现在变成了,宫珏和孟晚陶轮流大杀四方。

小瓷她们的钱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原本只有小姐的时候,她们偶尔还能赢一局,现在宫珏一来,简直就是直接碾压,一点儿没有赢的机会。

到最后,所有人一起怨声载道。

小瓷输急了,悲愤道:小姐,你和王爷是一家,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你俩算一家,不能分开来!小枣也跟着附和。

孟晚陶瞧她们确实输惨了,本着游戏精神,便退了一步,跟宫珏一起。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

她们还是一直输,而且比刚刚输得更惨了。

因为,跟孟晚陶一家之后,宫珏再没有顾忌,杀得所有人片甲不留。

然后到后半夜,除了孟晚陶在笑,其他人都哀嚎不止。

面前的铜钱堆成了小山,孟晚陶一边往自己跟前扒拉一边冲宫珏竖大拇指:真棒!一堆铜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对于孟晚陶如今的身家而言,算不得什么,对宫珏而言更算不得什么了。

但两人都出奇地开心。

小瓷钱输完了,不死心地凑过来:小姐,你之前不都把赢的钱分下来么,可以分了罢。

孟晚陶拍开她的手:不发了,这都是王爷今日赢的,我要都收起来。

她这么说,小瓷可没胆子让摄政王把赢的钱分了,只得悻悻退回去,不再提分钱的事。

原本孟晚陶的打算,也就是娱乐一下,开心一下,等开心够了,就把钱给大家都分了,大家一起开心。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都是宫珏给她赢回来的,她不想分了。

孟晚陶不仅不理小瓷幽怨的眼神,还让她去给自己找钱袋子,还指明了要大钱袋。

小瓷恋恋不舍地在她面前的钱堆上瞄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把钱都装进了钱袋子里,然后系上口子,放了起来。

看着小姐把两袋子钱放进了暖塌上的抽屉里,小瓷目瞪口呆。

不是罢。

就是一些铜钱而已。

之前,宫里下赏赐,小姐赏她们都是十两十两的赏,一点儿都不心疼的,今儿怎么奇奇怪怪的,几个铜钱,这么宝贝?喝醉了?她看了看小姐刚刚喝饮料的杯子,没有喝酒啊!孟晚陶把钱放好后兴致勃勃回来:来来来,我们继续。

小瓷:没有钱了,输完了。

孟晚陶瞪她一眼:少来,你还好多私房钱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瓷:……她不想玩了,小姐在的时候,就输得多赢得少,摄政王在,只能一直输,她输怕了。

小枣也输怕了,凑到小瓷身旁:我也没钱了。

孟晚陶:瞎说,你比小瓷私房钱还多呢!宫珏给夏芙使了个眼色。

夏芙和冬桃立马道:我们先跟小姐借,今天肯定要把输的钱都赢回来。

小枣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也道:我也借。

她还拽了拽小瓷。

小瓷恍然大悟:我也借我也借,我要借十两。

孟晚陶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她每月还要给她们发份例呢,便让大枣去库里取钱来,还让她们都在借条上摁了手印。

冬桃她们本来就不敢真赢孟晚陶的钱,现在又十分明确,主子就是在哄三小姐开心,自然知道该怎么表现效果更佳——当然压根不用表现,只要真实表现就足够了,她们压根没有赢的机会。

玩到大半夜,最后所有钱又都被孟晚陶扒拉到了自己面前。

这可比刚刚那堆还要高还要多。

孟晚陶开心地不得了。

不玩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歇一会儿,我都赢饿了。

小瓷幽怨极了:小姐你这样说,有点过分了。

孟晚陶看她一眼,更开心了:我乐意。

话落,她吩咐小枣去煮点酒酿圆子来吃,她饿了,旁人自然也饿,而且这都大半夜了,也该吃宵夜了。

把这堆钱又装起来后,抽屉是放不下了,孟晚陶就直接放在暖塌上,然后靠着它们,美滋滋地看着宫珏:你是今天的大功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宫珏看了眼被她宝贝似的压在身下的钱袋子,嘴角翘起:我不饿,随便吃点就行,太晚了,你别麻烦了。

孟晚陶想了想:好罢。

刚刚一直赢一直赢,情绪持续亢奋,这会儿歇下来,她确实有点累了。

见她神色,宫珏挑眉:累了?孟晚陶:……有一点儿。

宫珏坐过来一些,让她靠着:要不要睡会儿?不要!孟晚陶立刻道:守岁呢,不能睡。

宫珏笑了下:守岁年年都能守,困了就睡。

孟晚陶摇头:这是跟你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不能睡。

宫珏嘴角的笑顿了顿,眸底情绪更浓郁了。

吃了一碗酒酿圆子,又吃了些小食后,孟晚陶就更乏了。

困了就眯一会儿,宫珏看她眼睛都有些红了,心疼道:我帮你守。

孟晚陶搓了搓脸:不行。

宫珏想了想:要不,出去走走?后院的梅花开了。

屋里太暖和,又刚吃了东西,确实容易犯困。

虽然心疼,想让她睡觉,但她这么坚持,也只能暂且由着她,未免这样强撑着难受,倒不如出去走走,还能松快些。

听他这么说,孟晚陶来了精神:好。

外头可是三九天,两人穿戴好后,宫珏没让人跟着,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孟晚陶,两人便出了屋。

满院的灯笼,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燃过的味道,节日的喜庆,和身旁人带来的安心和暖意,让欢喜翻倍。

冷不冷?宫珏问。

孟晚陶心情极好:不冷,你冷啊?听她兴致不错,宫珏也笑了:我不冷。

说着,又把她的手,往手心裹了裹:怕你冷。

孟晚陶只是笑。

没多会儿,两人便到了后院。

后院种的有白梅,还有红梅。

红梅含苞待放,白梅已经都开了。

雪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缀在枝丫上,像雪一样。

她兴致打发,折了一些白梅让宫珏给她抱着:等会儿回去插花瓶养着,还挺香的。

宫珏学着她的样子,凑过去嗅了嗅,笑着嗯了一声。

昏沉的灯光下,他垂眸轻嗅,趁着面前的白梅,和身后的红灯笼,好看极了。

孟晚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着,我再去折点红梅。

看着她跑去梅林的身影,宫珏低低笑出了声。

又折了一大捧红梅回来,孟晚陶遗憾道:过年竟然没下雪,真是遗憾。

宫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嗯。

这个红梅也好看,孟晚陶细细打量了会儿,递给宫珏:若是下雪,定然更好看。

宫珏接过,拿好,又嗯了一声。

孟晚陶乐了:你怎么总嗯?困了?宫珏抬眼看她:没有,就是觉得都没你好看。

孟晚陶现在已经对他的甜言蜜语免疫了,不会再动不动就脸红,但心跳还是会快一下的。

正要开口,她突然觉得脸上一凉,咦了一声,抬头。

映着满院的烛光,细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她伸手接到了几颗冰凉的雪粒:下雪了。

宫珏没去看纷扬的雪,只是看着她。

孟晚陶却很开心:下雪了,就更有过年的气氛了。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一个人过年。

终于有人陪她过年了,所以她不舍得睡。

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宫珏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嗯,下雪了冷,我们回去罢。

孟晚陶嗯了一声。

孟晚陶嗯了一声。

雪很快就下大了,由雪粒变成鹅毛大雪。

两人身上很快就落了一层雪。

孟晚陶牵着宫珏的手,轻轻扣了扣他的掌心。

嗯?宫珏偏头。

孟晚陶抬头看着他,嗓音很轻,嘴角的笑却很坚定: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守岁,过年。

宫珏睫毛颤了颤。

好。

他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