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何家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他们要去的是长公主,可不是什么容幼渔!可现下在皇上百官面前,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原本恭维着何长暄的那些官员们,此时也在低声议论。
何长暄侧目,看着那些官员们正低声附耳对其议论着他,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何长暄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脖颈上溢出青筋。
他抬头看着高座上的容姝,也觉得她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宫宴继续进行着,而他们何家此时就像个落败的斗犬一样,勉强撑着颜面继续在宴席上为太后祝寿。
宫宴结束后,何长暄便带着何家人离开,内侍官将其拦下。
状元爷,皇上让我来给您带个话儿,这成亲的日子太后已经选好了,容幼渔怎么也叫过太后几年的母亲,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礼。
何夫人见此时皇上太后不在,对着一个公公跋扈了起来。
皇上说了,要给我们赐婚的是长公主,现在把一个庶人嫁给我儿子算是怎么回事啊?!那内侍官原本谄媚地笑脸瞬间收起,转着眼珠子瞥向何夫人,眼里带着阴冷,掐着嗓音问道。
听何夫人这意思,是想抗旨不成?别怪咱家没提醒您,那违抗圣命,是砍脑袋的罪,您不想活了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咱状元爷以后的前途!那何夫人被吓得连忙噤声。
那内侍官冷哼一声:状元爷,那咱家就不耽误您出宫了,先走一步。
说完,手里的拂尘一挥,昂着头颅走了。
何长暄看着眼前一个公公都敢如此看他笑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哥,现在怎么办啊!何玉屏拉着何长暄的衣袖问道。
何长暄皱着眉头,冷声道:回府!……皇宫内,祈云殿。
外面阴云密布,大雨倾盆。
容幼渔被皇上下令,禁足在寝殿内,不得外出,直到她出嫁才可以踏出寝殿的门。
容幼渔看着门外把手的侍卫,他们像囚犯一样把她关押在这里,此时宫内已经没了宫女伺候着,只有送饭时容幼渔能看到她们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
她平时跋扈惯了,现在被贬为了庶人,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容幼渔将寝殿内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忽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参见长公主!容幼渔向门外看去,随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把门打开。
下一秒,容姝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容幼渔直直冲了上去,想要抓住容姝,还未等靠近她,就被门口的侍卫一把按住,容幼渔跪倒在地,昂着头看着容姝。
放我出去!容姝看着眼前的容幼渔,她此时发髻散乱,一副狼狈模样,全然没了当时做公主时的仪态。
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后!容幼渔面如狰狞地看着容姝,她哄了太后三年,太后仁心,定然不会让她如此受苦。
容姝弯下腰,冷笑着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容幼渔,薄唇轻启,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情绪。
母后不想见你,她吩咐我来,为你送上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