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站在殿门口,眼里情绪淡漠,浅浅扫了一眼何长暄,开口道。
可笑,你妹妹不见了,与本宫有何干系?这是后宫之地,你一个外臣男子擅自入此地,本宫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倒先质问起本宫来了。
何长暄闻言一怔,随即低下了头,语气也低了下来,沉声道。
我母亲说昨日玉屏找过你,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容姝,你我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玉屏,放过她吧。
容姝嘴角勾起一抹笑,反问道。
本宫与状元郎之间有何事?状元郎别是忘了,昨日才拜堂成过亲,今日就来皇家攀关系,怕是要寒了令夫人的心。
何长暄一听,眼前一亮,抬起头看向容姝,步子就要上前:你吃醋了?我与她是圣上指婚,并非……话音未落,容姝便出声将他打断。
你不过一个靠着吃软饭考上的状元,本宫吃你的醋?何长暄,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容姝垂着眼,睥睨着何长暄,眼里的嫌恶毫不遮掩。
何长暄身子一震,手猛地握紧,他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吃软饭上位。
何长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闭了闭眸,将情绪强压下去。
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问问你母亲,何玉屏到底去了哪,再晚一些,就不知道到了哪个穷乡僻壤,做谁的妻了。
容姝抚着衣袖,悠哉悠哉地说着,随后转身对宫女冷声道:送客。
何长暄目光紧紧盯着容姝的背影,渐渐收紧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但眼下找到何玉屏要紧,他还是连忙出了宫。
何府,卧房内。
何夫人倚靠在床榻上,抚着胸口替何玉屏担忧着,何长暄推门进来,将容姝的话告诉了何夫人,问其是何意。
何夫人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半天,才就着哭腔道出:这玉屏……玉屏这是被卖了啊!她连忙起身,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何长暄,说出了那买主所在何处,何长暄脸色大变,连忙派人出城追寻拦截。
说罢就不再理会何夫人,甩袖离去。
何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
门外,容幼渔听着屋里何夫人的哭喊声,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被那暗针扎出来的千疮百孔,脑海中浮出一个计划。
看来想置那容姝于死地的人,不止她一个。
容幼渔心想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一直到夜里,何长暄才匆匆赶回,身上还背着遍体鳞伤的何玉屏。
何玉屏是在即将出关外的地方找到的,她被打晕后卖给了人贩子,那下人拿了钱不知跑去了哪里。
她醒来后,身边的人贩子正咧着嘴,将手伸向她的脸颊。
何玉屏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挣扎着想要跑,被人贩子抓回来暴打了一顿,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
她被打怕了,也不敢再跑,只能跪着求人贩子放了她,那人贩子见色起意,将便宜占了个够。
何玉屏被找到时,浑身狼狈不堪,仅一天一夜,她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何夫人抱着女儿嚎啕大哭,何玉屏那双变得浑浊的眼渐渐有丝清澈,呆愣地转过头看着何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容姝,将她碎尸万段!!杏.独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