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面若寒霜,一双狭长的鹰眼似乎可洞悉一切,尤其是那双阴恻恻的眸子,与肖齐无异。
凤明珠当即便认出,他便是自己的表哥——肖平。
你就是那个自称是本王姑姑女儿的人?肖平的声音清冷,不由地让凤明珠打了个哆嗦,凤明珠看着肖平,还未开口,肖平又问道。
听闻你说,我父皇死在了大梁,小姑娘,你的脑袋不想要了?肖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浑身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凤明珠一惊,连忙说道:舅舅确实已经死在了大梁,我这有一物件,我母妃说,你一看便知!说罢,凤明珠便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一旁的侍卫,侍卫双手呈上,交给了肖平。
肖平看着手中的锦囊,眯起眼细细打量。
那凤明珠浑身脏兮兮的,却将这锦囊护的完好无损,不染灰尘,必然是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肖平打开锦囊,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玉印,不过掌心大小,下面还刻着北漠二字。
肖平展开信来,上面正是肖齐的血书,上书了北漠将士在大梁兵败一事,如今将玉印传给他,接管北漠,并要肖平去向西洲借兵,联合攻打大梁。
西洲素来与北漠交好,又兵力鼎盛,肖平想了想,将信件收了起来,看着凤明珠问道。
我父皇是如何死的?凤明珠闻言,咬紧了牙恶狠狠地说道:都是大梁的暗皇凤白泠所为,他将舅舅处死后,竟悬挂于大梁的城门之上,暴晒三日,以儆效尤!肖平虽不动声色,但眸中已然出现一丝狠厉,凤明珠继续说道。
我母妃说了,这是我们肖家唯一能翻身的机会,表哥,万不能让我母妃和舅舅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肖平摩挲着那玉印,半晌后,才冷冷开口,对侍卫说道。
传使臣前往西洲。
……大梁,皇城内。
凤白泠卧在小榻上,初冬之际,天气愈发严寒,榻前的火炉燃的正旺,凤白泠依旧感觉不到暖意。
近来总是胸闷恶心,连带着目眩,身子骨都愈发的虚弱。
宫女急匆匆走进殿内,身后跟着个老先生,来到凤白泠榻前。
暗皇,御医已带到。
凤白泠刚要开口,便觉一阵恶心之意上涌,凤白泠凝眉,将手递了过去,让御医把脉。
凤白泠微微闭目,强压住那股异样的感觉,半刻后,御医起身,对着凤白泠欠身行礼,沉声说道。
暗皇并无大碍,只是害了喜,臣开几幅安胎的方子便可。
凤白泠闻言,猛地抬起眼帘,看着那御医质问道:你说什么?回禀暗皇,您有喜了。
凤白泠脸色大变,眉头拧得更深,算了算日子,确实是上一次楚煦珩夜闯凤鸣殿后。
凤白泠凝眉,心中一阵郁结,半晌后,凤白泠看向御医,冷声说道。
还麻烦御医,开一副堕胎的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