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衍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季菀。
那双似真似假的眸子,透着危险。
季菀轻笑,身体往前倾倒,堪堪靠在楚言衍的肩膀上。
言衍,你说过的,要帮我功成名就。
那娇媚的声音,带着一股魅惑。
楚言衍挑眉,似笑非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同意,是不是都对不起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季菀愣了下,在楚言衍戏谑的目光下摇头:这是什么话?不管什么事都无法撼动我们的感情,这一点,你是要相信的。
是吗?楚言衍笑着收回视线,神色如常,既然你都已经表明自己的决心了,这点小事就不要来麻烦我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季菀:……拉开季菀的手,楚言衍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冷酷的背影,格外冰冷,像是抛下了一切。
于他的种种不过是露水情缘,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直到那人走出屋子,季菀这才收起面上的伤心,整张脸沉下来。
阴翳的情绪从那双可怜的眸子里透出来,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扇空门。
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帮不了忙,以后还能指望什么?果然在自己没有价值的情况下,楚言衍是不可能将更多的爱意投注在她身上的,所以她必须拥有季氏的一切,才能让楚言衍永远离不开她。
季菀拿起手机,拨通了季如风的电话。
爸,帮我个忙………姐,现在网上关于你的歌,好评如潮啊!张可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感慨道:我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
正在看谱子的人抬起头来,懒洋洋的撇了她一眼:我早就说过,他们对上我,没有那么容易胜出。
瞧着季语自信的模样,张可应和着点头:对对对!您说得没错!季语冷哼了一声,收回视线。
先送我回去吧,短时间内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忙。
可是……哪有那么多可是。
季语打断张可的话,好笑道:这首歌的热度,起码还能持续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张可是谁,言喻身边的经纪人,若是连铺好的道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那她还怎么当经纪人?行。
张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点头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你好好休假。
嗯。
季语满意的点头,没有再说话。
回到别墅,季语破天荒的没有看见楚言枭。
她在楼下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不由得撇嘴,朝着楼上走去。
经过楚言枭房门的时候,季语顿了顿。
昨晚之后,两人还未碰过面,要不要说两句?可为什么是她先开口?总感觉气氛怪怪的,想到这里,季语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季语握紧了拳头,转身继续朝前走。
嘭——沉闷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季语停下脚步,侧头看去。
那声音是从门内传来的,楚言枭在里面做什么?楚言枭?季语敲了敲门,低声喊道:你没事吧?话音刚落,较之先前还要响亮的声音传来。
季语愣了下,也顾不上楚言枭的规矩,抓住门把手,直接转动了门。
咔嚓——门开了,漆黑的屋子里,漂浮着浓郁的药味。
走廊里的灯光,通过打开的门,照射进屋子,落在一双修长的脚上。
季语愣了下,连忙跑过去。
楚言枭此刻正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楚言枭?季语轻拍他的肩膀,冷静而沉着,你没事吧?怎么样了?男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并未回答季语的话。
季语起身,打开了屋里的灯,随后走到走廊上,大声呼喊:管家?管家在吗?空空荡荡的走廊,回荡着季语的回声,无人应答。
见状,季语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将楚言枭身体翻转过来,让楚言枭平躺着。
楚言枭呼吸十分急促,右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身体自然而然的卷缩。
别动!季语按住他的手,撑开双腿,挡在男人的腰腹间,防止男人卷缩在一起。
她掀开楚言枭的眼皮,见那人眼神涣散,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中毒了症状,得尽快做紧急处理。
季语轻拍楚言枭的脸颊,提高了音量:楚言枭,听得见我说话吗?男人没有反应,仍旧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
不行,不能在这么等下去。
季语起身给120打了电话,随后冲下了楼。
片刻后,季语端着厨房装冷水的壶,冲进楚言枭卧室。
她将壶里的冷开水,对着楚言枭的嘴,不停的往里灌水。
那人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嘴。
季语咬牙:你还想不想活着?松开!似乎是听懂了季语的话,楚言枭顿了下,终于张嘴。
在季语蛮横的动作下,一盆水下去,楚言枭吐了。
那些肮脏的液体,留在了地板上。
见楚言枭最后只能吐出清水来,季语总算是停下了灌水。
那人也不再揪着胸口的衣服,面色惨白,安静的侧躺着,宛如沉睡。
季语将楚言枭抱到隔壁卧室,佣人上来将屋子里的残局收拾了,季语看着倒在那里的人,目光纠结。
耳边传来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季语大喜,正打算下楼去开门,余光瞥见原本闭眼的人,此刻正睁大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楚言枭并未回答她的话,撑着身子坐起来,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喊的救护车?对啊!你刚才……我没事。
男人脸色冰冷,生硬的转过头去,你去打发救护车离开。
怎么打发?不是……你都那样了,还没事啊?要不是我刚才……我说,我没事。
楚言枭眼眸黝黑,态度强硬,一字一句道:不要多管闲事。
好家伙,她好歹是救了这人一命,居然说她多管闲事?季语冷笑:行,就算我多管闲事了。
说罢,季语狠狠的摔上门,朝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