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石头?安凝抬眼看他,被耀眼的阳光直射到眼眶里,很刺眼,所以又低下头来。
上午十点,夏季的阳光开始变得火热。
安凝站得有些腿软,原本与他对峙时身体僵硬的她在听了他的解释后软了下来,趴在他怀中。
我们先回屋,好吗?他亲了亲她发顶。
你怎么知道石头?在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时,她忽然想起了她的‘石头’。
你自己说的。
他颇为无奈。
我什么时候说的?那天晚上喝醉后。
哦。
她摇了下他的手:石头是我养的第一只摩萨耶……在小胖妞一岁那年,病逝了……这次,傅瞿南真的无话可说了。
他心心念念以为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人,是条狗。
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真是,丢人。
你见过我喝醉几次呀?安凝见他沉默不言,抬头看他。
记得之前美人有提醒过她,问他见过她喝醉几次。
她后来也忘了问。
嗯,见过你真正喝断片的,应该就只有三次。
哪三次?第一次六年前。
第二次是我们一起出海。
还有一次我们在S市。
第一次与在S市那次,可以忽略。
第一次喝断片,是她根本没什么酒量。
在S市那次,他们已顺利交往,醉了也没什么。
但是……在海上那一次,我有没有说胡话?傅瞿南清了清喉咙:没有,倒是挺乖的。
以后,我不在,不许在外面喝酒。
他极为慎重的交待。
坐到餐桌前用,安凝似乎还未真相大白的事实中完全回过神来。
傅瞿南将她喜欢的都挑到她面前。
她吃了几口海鲜粥,抬头看坐对面的他。
一抬眼就与他目光对上,他根本没吃东西,就这么坐着看她。
那天晚上,你跟他们一起喝酒的对不对?他点了点头:是。
你坐在最里面的那个位置?他又点头。
是谁给我灌酒的?一个朋友。
我喝了多少?大概五六杯吧。
那你干嘛不阻止他?她有抹秋后算帐的意味。
我……傅瞿南斟酌着回答:当时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这话说得也没错的,而且路浩然见她是生面孔,又一副只会低头斟酒的乖巧样,便逗逗她玩。
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喝高了以后脑袋直接趴到桌上,嘴里念叨着-你们……谁是投资界……金童……你……你……还是你……头都没抬,手指乱指一通。
这下,在座的几人都知道她进来找谁了。
最后,他们将艾拉叫过来,要将她带走。
艾拉一脸震惊,说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籣园的人,而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妞。
那几个家伙很没意气地将喝得醉醺醺的她丢给他。
你把我带去房间,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她问得小心翼翼。
这些年,她时不时会梦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永远都是模糊不清的片断。
傅瞿南看着她一会儿才慢慢回一个字:你。
安凝:……她有这么豪放吗?可她喝断片后,什么事又干不出来?她实在是无法想像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那你喝醉了吗?她声音有些弱。
不算。
你没喝醉,你不会拒绝我吗?他一说没喝醉,她原本有些弱的声势又起来了。
我拒绝过你。
他表情极为坦荡的模样,但是你非要缠着我。
安安,我是个男人……安凝囧得整张脸都红了。
我,我喝醉了嘛……完全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他伸手过来,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不让它过去,还能怎么样呢?吃完迟来的早餐,傅瞿南送她去公司。
开的是她的车。
安易不在,她手头上每天都新增很多待处理事项。
小胖妞要是知道你就是我男朋友,还是她爸爸,估计要乐疯了。
你不高兴?他转头过来看她。
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难以想像,傅瞿南竟然就是‘他’。
但好像又觉得庆幸,幸好那个人,是他。
要是悦悦不是你女儿,你会介意吗?他空出一只手过来,握住她:我们有现在,还有未来。
这句话,他跟她,说过不止一次。
他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纯洁得像张白纸,没有任何不良的过往,没犯过任何错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的高兴,小姑娘是他与她的女儿.那你有交过女朋友吗?安凝心里甜蜜,与他十指交握时,忽然好奇的问道.未等到他的回答,他的手机响了,是他母亲.不用想都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直接按了外放.南,你奶奶说你女朋友是阿浩以前的未婚妻?还说你要乱认亲,怎么回事?傅母焦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内.妈,我女朋友是安凝没错.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语气淡定回道.就算你女朋友是她,但你也不能乱认亲啊。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她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简直是乱来。
安凝听了,蹙起秀眉。
他已经把女儿的事情说出去了吗?她还准备要问他来着。
我没有乱来,那个女孩确实是我跟她的女儿。
你说什么?你奶奶说你乱来,我看你真是谈个恋爱谈到魔怔了,孩子能随便乱认?无端端地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说了,她是我女儿,没有乱认。
你们才认识久?你们哪来的机会生孩子?妈,六年前我跟安凝就认识了。
傅瞿南显然不想在电话里跟母亲吵架,但既然已经问起,他顺便一次简单明了讲清楚:我回国谈项目,跟朋友喝多了,所以就对她……那晚天太黑,她没认出我。
傅母:……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