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了眼前的江俞礼:什么意思?江俞礼却好像忽然被谁剥夺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我问你在哪里,是想让你走,但是我刚刚神志不清,居然把你叫了过来。
姜黎听不明白,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转身快步走向了大门。
姜黎压下了门锁,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她呼吸一窒,偏头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江俞礼。
不等她开口,江俞礼却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那条蓝水晶项链对我父亲来说很重要。
为了得到它,他花了很多心思,也花了很多手段,从上半年的时候,这笔订单就已经到了我父亲手下。
姜黎攥紧了手心,心中涌上阵阵涩意。
果然是和项链有关。
紧接着,江俞礼的声音又响起:他雇人偷到了蓝水晶,恰好那个甲方看上了你哥。
我父亲原本的计划是在生日宴上带走你,以此要挟你哥让出订单,然后顺理成章的公布项链已经是江家的囊中之物。
但是我不愿意配合。
说到这里,江俞礼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看向了还站在门口的姜黎,用尽全身力气抬了抬手:姜黎,你能过来一下吗?姜黎站在原地不动,置若罔闻。
她大脑宛若宕机,没有办法听懂眼前男人说的一个字。
见状,江俞礼笑了笑: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姜黎不忍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江俞礼现在这副模样,索性上前几步,江俞礼却又开口。
转过去吧。
姜黎一愣,但却没有多问,转过身背对着沙发。
下一秒,她被一阵炽热的体温裹挟。
姜黎刚要推开,耳边却响起了江俞礼低沉沙哑的声音:我父亲应该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会这样败家。
闻言,姜黎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忽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江俞礼拿着那串晶莹剔透的蓝水晶项链,小心翼翼的帮姜黎佩戴好,随即低笑一声:他说蓝水晶对他最重要,可是我觉得,你对我最重要。
姜黎,我把蓝水晶偷出来了,现在送给你,抱歉,让你被困在这里。
以前做的事情也很抱歉,给你带来的困扰与难过,还有那些眼泪,也真的很抱歉。
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姜黎。
江俞礼的声音越发的沙哑。
而姜黎早就大脑一片空白。
她当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下一秒,身后忽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姜黎仓惶回头,只见江俞礼整个人栽倒在了沙发上!……三天后,省院病房内。
姜黎坐病床旁,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江俞礼,心中满是涩意。
那天好在她多留了一个心眼,等姜泽深感到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至少没有更糟糕。
医生说江俞礼因为高烧脱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很有可能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或者…再也醒不过来。
江俞礼,你醒来啊,谁要你的破项链,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姜黎看着仿佛陷入静止的江俞礼,轻声呢喃着。
事到如今,她必须承认自己还是深爱着江俞礼,所以在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看见他病重的模样,在感知到他晕倒的时候,整整二十六年,姜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样强烈的痛意。
就在这时,那一直被姜黎紧握着的手,忽然轻轻的扣住了她的手。
姜黎一愣,江俞礼沙哑虚弱的声音在病房之中响了起来。
那项链……很贵的。
几乎是瞬间,泪水砸落在床单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缓缓开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俞礼笑了笑,二人十指相扣:没有。
姜黎,我是真的很爱你。
姜黎抬眸,纤长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良久,她声音哽咽:我也爱你。
天色破晓,一切都寂静无声,只有那冗长的沉默与对视,还有震耳欲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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