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璟凡与孟南枝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内,此时的他嘴角还带着一丝弧度,心情明显不错。
周安的电话打来,他按下了接听键。
禹总,没有查到孟小姐和李知渝的关系。
周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想到对面的禹璟凡听到这答案后会是如何的火冒三丈,戾气四起。
而他也已经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了。
可谁知……不必再查。
没有寒气肆虐,没有冷到骨髓的凌冽。
周安明显一惊。
这……禹总转型了?对面的禹璟凡刚准备挂断电话,周安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禹总,老爷子让您抽空回老宅一趟。
嗯?禹璟凡嘴角的笑意骤然停顿,眼中掠过一丝不解。
似乎关于您许久未露面的事,老爷子有些不满……嗯。
禹璟凡挂断了电话,眼中的不解倒是愈加明显起来。
老爷子一向不喜约束自己,这次是怎么了?莫不是旁系中有人将手伸到了老爷子那里。
第二天清晨,禹璟凡刚刚喝下最后一勺粥便看向了孟南枝。
南南,我今天有事儿请个假。
孟南枝一边嚼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什么事儿?这语气极其自然,大有一副老公出门前事事都要与老婆交代清楚的模样。
禹璟凡忍住笑意,一脸认真的回答。
家里老人太久没见到我有些想念,想让我回去看看。
嗯,去吧。
孟南枝扫了禹璟凡一眼,此时才发现这厮似乎是在偷笑,她马上咽下口中的包子。
你笑什么?南南,你有没有觉得你刚刚的语气,有点像是在询问自己男朋友的行踪。
才没有,闭嘴!孟南枝故作镇定的端起碗来喝粥,可心中却不自觉的嘀咕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管他请假做什么,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用过早餐后,孟南枝叫了辆出租车前往碧玺珠宝,孟可心被李婶带着送去了学校。
禹璟凡则是驾驶布加迪来到了禹家老宅内。
老爷子禹霆钧此时正躺在摇椅上听着相声,嘴角勾起的笑意证明了他此时的享受。
可当禹霆钧看到禹璟凡身影的时候,眉目却不自觉的变得严肃了一些。
爷爷,我……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禹霆钧关掉相声,起身便指着禹璟凡破口大骂。
他虽已经满头白发,但骂起人来依旧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最近有些忙。
禹璟凡淡然回应。
忙忙忙!忙了半天到现在连面都没有露,青腾集团的员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禹霆钧一语便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年轻人想要保持神秘感,他是可以理解的,但神秘的时间太长了,难免会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您知道的,我在调查一些事情,暂时不宜露面。
禹璟凡目光坚定,眼中划过一丝异样。
孩子啊,你父母的事儿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可当年已经得出了结论,那场火灾确实是意外,你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禹霆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抹忧伤荡漾在心头。
当初禹璟凡的父母葬身于火海,禹璟凡小小年纪便一口咬定一定不会是意外。
禹霆钧自然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独子和儿媳不明不白的丧生,于是便派出了大批人马去调查。
可得出的结果确实,那确确实实是一场意外!这些年来他知道禹璟凡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却不曾预料他竟到如今都没有释怀。
旁系分支动荡不安,他们背后之人一定与当年那场火有关。
禹璟凡语气笃定,谈及这个话题,他的手便不自觉的收紧。
唉,罢了罢了,你自己悠着点儿,别太过火就好。
禹霆钧深深叹息。
他拿这个孙子是着实没有办法,只要是禹璟凡认定的事儿,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况是他这个老头子。
对了,我的人来报,说你最近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那女人可是已经有了孩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禹霆钧转移了话题,眉目间多了一丝八卦的兴致。
他这个孙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万年的冰山体制,从不让女人近身。
如今他竟破天荒的去接近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这让他这老头子如何能不好奇!爷爷,有件事儿一直未同您说,我多年前回国的时候被人下了药,与一女子……禹璟凡一本正经的声音被打断。
所以那女人便是当年与你翻云覆雨共度巫山的人?那,那孩子是我的重孙女儿!禹霆钧眼睛瞪大的像铜铃,满脸的震惊外加惊喜。
可以啊,他这孙子长本事了,不仅一下子解决了找对象的人生大事,甚至连孩子都蹦出来了!……看着禹霆钧差点原地跳起来欢呼雀跃的模样,禹璟凡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办了这样的荒唐事,如何启齿。
既然那孩子是我们禹家的血脉,你为何不直接将那孩子带回来,何必继续隐藏身份接近那女人。
禹霆钧厉声呵斥。
他他可是巴不得抱着自己软软糯糯的重孙女儿颐养天年!当年下药的人还未找到,很难确认那女人接近我的目的。
听了禹璟凡这话,禹霆钧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还一脸调侃的看向他。
以你的本事那么多天下来都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你没有动用势力抢走孩子的原因,当真是这个吗。
禹璟凡避开了禹霆钧的眼眸,有些心虚。
我还有些工作要忙,先走了。
禹璟凡转身离开,但他却隐约听到禹霆钧在一阵酣畅的大笑后,十分笃定的说了一句。
看来我禹家过不了多久就要办大喜事儿了!喜事?倒也不错。
碧玺珠宝内,众人刚送走一批选购珠宝的顾客,还未喘息,门口的风铃便再次响起。
一双红色八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踩了进来,众人扬着笑脸准备迎接,谁料那女人却直接错过他们的身子,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