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如今的汝阳王府和当初早就今非昔比,爹爹已经年迈,不可能再在朝堂上效力,而家中没有其他子女,汝阳王一派算是彻底没落了。
这些事实,实在不用他再来自己面前重复一遍。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众人开始嘲笑起张公子来。
我说张公子,你看人家,不仅之前看不上你,现在没落了,还是一样瞧不上你。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这张脸可真没地方搁了,不如找个地洞藏起来呢。
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张公子被气得脸色发涨,一阵红一阵白。
偏偏苏云遥连头都不抬一下,依旧冷冷的看着窗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分明,之前她可是跪在地上和自己求饶的,求着他放过自己。
那样卑微的苏云遥去哪里了?现在居然敢在他面前,摆汝阳王郡主的架子?贱人,在本公子面前装什么装啊你!说着,他猛的站了起来,将面前那一壶冰冷的葡萄酒,直接迎面给苏云遥浇了个底朝天。
就在与此同时,买好糖葫芦刚刚上楼的萧安辰,正好目睹了一切。
他眼睁睁看着姓张的把整壶葡萄酒淋到她得脸上,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
冲天的怒火猛然涌了上来,他一步一步靠近,一脸肃杀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到萧安辰出现,手里竟然还拿这一串糖葫芦,众人还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只纷纷跪倒在他的面前给他行礼。
王爷怎么也在这儿?萧安辰无视众人的叩拜,冷冷走到苏云遥的面前,伸手用自己的袖子缓缓将她脸上的酒擦干,然后解下自己的披风,紧紧的搭在她得身上。
宁儿,怎么样?看着被酒冻得脸色有些发白的苏云遥,他的胸口几乎要被烈焰给灼穿了!他都舍不得动的人,他们怎么敢!那群人见到萧安辰出现时,已经心凉了半截,而在看到萧安辰居然将自己的披风解给苏云遥,更亲手给她擦干净污渍后,更是早就慌得不行。
曾经对汝阳王郡主最厌恶的王爷,如今怎么反倒是对她如此在意?敢在萧安辰的眼皮子底下动他在意的人,岂不是找死?最担忧的人,自然是张公子,此刻他跪倒在地上,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般。
王爷,是小的不是,小的不知道郡主是和您一起来的……萧安辰眼神冷冷扫射过去,你也知道,她是汝阳王郡主?张公子,难道你的身份比郡主还要高,竟敢对郡主无礼?张公子忙不住的磕头:是小人冒犯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见谅!萧安辰冷冷侧目: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听到他的话,张公子微微一怔,立刻转过身爬到苏云遥面前,狠狠的将头磕在地上。
郡主,小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吧!她没有回头,视线甚至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张公子被萧安辰冰冷的视线扫得惊恐万分,看着苏云遥这副模样,更是心凉,他将头磕得更用力了:郡主,求求您,饶了小的吧!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再也不敢了!可苏云遥,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沉默许久后,她冷冷开口,却只有两个字。
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