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最偏远的一个小村落,这个燥热的午后,这个安静的地方却开始变得异常。
此时在山下一片竹林深处的小石屋内,一个金发满脸胡须的老头坐在中央位置的一张石凳上,身材并不魁梧,甚至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其那双蓝色的眼睛始终都是炯炯有神,虽然看人的时候总是笑呵呵,但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此时老者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门口蹲着一动不动,如村边路口的老农一样的一道年轻身影。
就这样安静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石屋内终于想起了一丝声响,不是老者,也是门口蹲着的青年,而是刚刚从竹林深处钻出来的一道高大身影。
此时这里的风一般都很大,树林婆娑的声音很大程度上能混淆人的视听,但当竹林深处有了一丝异响后,两人也都是微愣了片刻后就恢复如初,从竹林深处此时钻出一个全身黑色皮衣的女人,高大的身影,大波浪的金色长发散落胸前,麦色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灼灼动人,修长的腿,在瘦身皮裤的衬托下,性感妩媚,而那上身被黑色皮衣包裹的两团柔软看上去摇摇欲坠,尖尖的下巴高高鼻梁蓝色的眼瞳给人一种野性而霸气的神秘味道,只是此时从女人右手臂上不断滴落的血迹又给她增添了一份血性。
从竹林钻出来,女人左手托着右手,其后背背着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裹,当石屋出现在视线后,女人那紧绷的神情总算舒缓了一些,脚步沉重的走向石屋,当女人走到石屋门口的时候,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门口蹲着眼神始终望着竹林深处的青年,将背着的包裹解下扔给了后者,冷漠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三柄钢剑,十米钢丝,五把匕首,还有一把半自动手枪,我在里面放了一些药物和食物,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想花费了那么大力气,到最后还要死在外面隐藏的那些杀手手里!此时表情木讷的青年缓缓站起,因为之前一直蹲着所以看不出什么,而此时当青年站起后才看清,他的右手捂着腹部,此时那里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但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结果包裹,青年木讷的表情看向石屋内坐着一直从未动弹过而看着自己的老头淡淡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完成,但是你答应我的,也必须完成,否则我会留着最后一口气来找你们的!说完,青年便是背着包裹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脚步阑珊,背影坚定的让人感到心寒!能面对生死都如此坚定的人,又如何不让人感到震撼呢,皱着眉头好奇的望着青年的背影,直到青年消失在竹林深处,女人才转身捂着胳膊走进石屋内,走到老者跟前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毫不忌讳的脱掉上衣,只留下一条白色背心,但顿时其右臂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枪伤。
看到女人右臂几乎被射穿的右臂,子弹还在右臂内镶着的场景,面无表情的缓步走到石屋内角落的一张木床下,取出一个药箱,重新来到了女人身旁,点燃了一盏酒精灯,从药箱内取出一只小镊子,在火上烧了烧,然后老者才一手将女人的胳膊按在石桌上,一手将小镊子深入女人右臂那个枪洞内,摸索了片刻后,手指用力,从伤口内取出一颗子弹。
整个过程,女人都没吭一声,只是身体颤抖的厉害,子弹被取出后,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放下镊子,而其手里不知何处拿来了一柄短小的匕首,老者将匕首在火焰上烧烤着直到匕首泛红,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点了点头,随后老者就是将那泛红的匕首按在了女人伤口上,顿时一股皮毛烧焦的味道从伤口上冒起,还有一股青烟,女人身体颤抖的厉害,痛苦的漂亮的面孔已经变得有些狰狞,而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瞬速滴落着。
过了半分钟,老者将女人的伤口包扎好后,才再次坐回石凳,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的盯着门外的竹林深处。
女人小心的穿上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靠在后边的石桌上抽起来。
女人抽烟并不厉害,当抽了一半便是丢了,然后侧脸看向老者,用流利的英语好奇道;导师,你到底答应那个人什么了?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去找那些人的麻烦!老者脸色凝重道;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条线索而已,本来这条线索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华夏国的混蛋,但是此时菲利普竟然要对我赶尽杀绝,如果是那个华夏国的混蛋,他绝对不会答应吧帮我解围,而这个年轻人也是我以前注意过的一个华夏国人,我想对于那件兵器他们应该都会感兴趣吧,毕竟那是他们华夏国的东西,我以为他会跟我提出更多的要求,没想到他除了那条线索外什么也不要…….听到这里,女人暗自为这些华夏国的男人悲哀,为了一些东西将自己的命都豁出去,值得吗?随后女人皱着眉头问道;导师,跟华夏国的那个家伙相比,这个人有能力替我们解围吗?菲利普可是您最得意的弟子……..说道这里,女人的眼神中也露出了淡淡的哀伤,而此时的老者眼神坚定道;虽然跟那个华夏国的混蛋相比,他还差些,但是对付外面那些杀手应该足够了,最多两败俱伤而已……看着导师此时眼神有些哀伤的神情,女人好看的黛眉皱着,一脸不解道;导师,这很公平啊,既然如此那怎么您现在看起来并不高兴,反而很失落的样子?老者看着眼前这个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弟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做出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具体错在哪里,我说不清楚,也许是错在我不该让这个小子来,也许我昨天不该做出那个决定…….也许吧,哎,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老者便是走到床前,安静的躺了下来,没再说话,自从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背叛,老者对什么都已经心灰意冷,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要亲手杀死这个徒弟,但是此时的情况并不如自己所想,自己每天过的是东躲西藏的生活,而要躲的人就是自己想要杀的人,能有多悲哀?没人会知道!见自己的导师不再说话,女人也安静了下来,走出了门外,坐在了之前青年蹲着的地方,眼睛盯着四周,呼吸逐渐变缓,如蛰伏在暗处的一直狸猫。
青年已经出去三个小时了,竹林深处除了婆娑的风声,没有一丝异响,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老人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而女人也在门外蹲了一下午,如石化了一般,两人都是没有丝毫动弹过!老人是习惯性-行为,而女人则是刻意些,因为她此时正联系着导师交给他的一套龟息呼吸法,天色渐晚,西方的天空被彩霞映的血红,而就在女人试着将自己的呼吸再次调到最低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丝异响,顿时身体自发性的弓起,眼睛死死的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此时石屋内之前还躺在床上的老者已经站在了门后的石壁旁,眼睛斜视着门外的竹林。
过了片刻,就在两人想要动身之际,突然从竹林深处飞来一柄飞刀,如一道流光最后狠狠的插在了石屋上,女人看了眼匕首,顿时脸色难看之极,她认得这柄匕首,正是之前拼死从外面给那个青年带来的兵器!此时匕首已经来到了这里,说明青年已经出了问题,女人侧脸看了眼老者,老者也是一脸的惊讶!显然现在的现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估量!哎!看来外面隐藏的不单单是那些普通杀手啊,希望不会太晚吧……老者叹息一声,一手一只匕首,一手一只半自动手枪。
警惕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噗~~~~咳咳….此时突然听到一阵身体落地的声音,还有一阵剧烈咳嗽的声音,就在女人一脸惊惧的看着竹林的时候,一道黑影便是突然狂奔而来,忍者!见到来人这幅打扮,女人顿时一声惊呼,作为杀手,最杀手跟杀手之间,最害怕的不是谁功夫最高而是谁最难缠,而忍者无疑是世界上最为难缠的杀手种类之一,所以女人此时才露出了一丝难看。
但就在一道黑影以曲折迂回的路线朝着石屋快速本来的时候,突然黑影在空中的身影戛然而止,噗的一声,来人的手臂被不知名的东西生生切下!看着那道蒙面黑影在地上痛哭打滚之际,女人顿时如捕食的狼狂奔而去,跑到一半手中的匕首朝着对方狠狠甩去,一道轻微的声响,忍者气绝。
而就在女人看着安静如死一般的四周,第一次显得有些迷茫,但这种感觉并没有经历多久便是被一道倒飞而来的身影打断。
女人连带飞来的身影滚落一旁,女人滚落一旁,一只手按地,一只脚瞪在一颗竹子上面,卸去了力道后,定眼看去才看清,撞到自己的身影正是离开的青年。
此时青年脸色已经苍白到了可怕的程度,明显是失血过度,但其捂着腹部的伤口再次顽强的站起,钢剑撑地,眼神犀利的望向竹林暗处。
两人距离不足三米,但他们都明白这三米就是一道生死线,谁也不能动弹一刻,女人此时弯下身掏出两把枪,一手一只,交叉在胸口,突然六道刺耳的风声传来,女人眉头紧皱,眼神狠辣的望向四周,一个转身,朝着空中开了六枪,而顿时六道金光在具体他们不远处升起,是六道风魔镖!忍者最常用的兵器之一。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算是谢谢了,但还没等转过身,顿时在两人身前不远处冒起几声炸响,几道白烟升起,而同时伴随的还有几道长刀破风的声音,青年右手快速在身前画出了几道剑花,然后跳起扑向了女人,就在两人刚刚滚落一旁,顿时女人身后的四颗竹子被齐齐的砍断。
而此时五道黑色身影浮现在青年四周,前后左右退路全部封死,五人手里各持两柄武士刀,长短太刀!青年强撑着站起举起手中的钢剑,眼神微眯,精力高度集中,在青年掩护下,女人一个翻身,朝着五人开了五枪,但就在女人举枪的同时,五道身影就已经来回移动起来,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加上五人的频率相同,有种眼花缭乱的错觉。
之前快速开了五枪后,除了在一道身影上留下了一颗子弹外,其余毫发无伤,凭自己开枪的速度结果依然如此,而之前那个被打中的忍者,此时依然如死尸一样朝着青年冲去。
女人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感觉。
但现实不容她多想,就在五人搀住青年的同时,两声枪响惊醒了躲在竹林深处的女人,女人同时放了三枪,子弹在空中穿梭,刺穿了女人身前的竹子,而最终打在了女人的大腿内侧!强忍着疼痛,女人快速朝着竹林深处奔去,而同时几道身影也快速的以包围的方式追去,夕阳落下,血红的云彩在最后一刻绽放出最美的图案后,被黑夜瞬速吞没,而这个安静了不知多久的小山村,此时连天的枪声荡漾在整个山林,让刚刚从田地里回来的村民议论纷纷。
梅拉,还是跟师哥回去吧,跟着我总比跟着这个老家伙强吧,你瞧他现在一副丧家犬的模样,有什么可以值得你敬佩的,他老了,而我们还都很年轻!就在女人被逼到山林深处的时候,一道满是不屑语气的柔美声音荡漾在林间。
菲利普!你能来很好,很好!女人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导师的伤你就拿命来还吧!话落,女人顿时从高树后窜出身影,随后便是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在树林间穿梭,而每到一处,必定要瞬间射出五枪,那五发子弹随后便是看到原先几道黑影追逐一道黑影的场景此时竟然反过来,女人如一头无匹的野狼,在黑夜中追捕着逃窜的猎物,但这种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在一阵六连发的枪声中停顿。
师妹,你的五连发还是不够快呀!你可要快呀,想必倒是那个老家伙现在很着急吧,你的进度这么慢,没有学会他的六连发不会是我的对手的,桀桀….山林中一阵邪异的怪笑后,便是听到一阵女人惨叫的声音。
石屋前,此时已经满是血迹的青年回头望向了山林深处,皱了皱眉头,再次看向眼前残留的三名忍者,师傅说过,你们只是一帮可怜的人!今晚做个了断吧,为了你们自己的罪行!青年身体陡然肃立,脸色平静的望着身前三人,面对三个中忍,青年此时的情况没有一点胜算,但是他可以死,但是绝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弯腰,因为师傅不肯!夜晚的风有些燥热,当一阵热浪再次吹向这片竹林,三个一直沉默的忍者动了,三人身形交错移动,夜晚中如三团黑影,而月光下,一柄钢刀,六柄太刀,泛着寒光,就这样在夜色总碰撞在了一起,刺耳的钢铁撞击声荡漾竹林,而夜幕中阵阵火花四射,四人身影窜动处,落叶纷飞!而就在青年跟梅拉都被拖住的时候,石屋内的老者此时也迎来了一位对手,对手依然是一名忍者,只是服饰全是红色的,夜幕下显得异常妖异,老赫拉斯,听说的你七连发很神奇,我很好奇是你的七连发快,还是我的刀快!希望不会让你失望!老者走出石屋,站在月光下,异常的平静,只是看向竹林深处的打斗时,有一丝哀伤。
顺着老者的视线望去,忍者笑了笑,既然你集中不了精神,那我帮你一下,去去就回!话落,一道红影在夜幕中如一道狂风,老者眉头紧皱,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有动身前去阻拦。
废物!一个受伤的人都杀不了!滚开!在青年跟三名忍者苦斗时,一道洪亮的声音邹然在头顶炸响,三名忍者顿时都是一愣,身影瞬速后退,退出了一段距离后,齐齐的单手撑地,低头沉默。
看到此时情况,青年顿时一愣,但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一道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青年身体翻起,钢剑在空中快速的刺着,但只听到一阵此刻的碰撞声,从钢剑上传来的力道震得青年虎口生疼。
脚下脱离,顿时胸前一阵刺痛,一柄长刀直直的刺透了其胸口右侧处,你们华夏的剑在我们忍者眼中只是废柴而已!看着眼前露着蒙面下露出的两只冷笑眼睛,青年双手捂住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刀,语气铿锵!一字一顿道;师傅说过,你们不但是一群可怜的人,还是一群自大的狗!猖狂!听到青年不屈的话语,后者顿时大怒,握着剑的手猛然用力向左侧心脏处划去!在这一刻,青年嘴角露出了一丝平静的微笑。
夜幕下笑的很灿烂。
老头子说过,我没死之前,你们都不许死!就在青年赴死,忍者冷笑中,一道柔弱悲愤的声音在忍者背后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的真真切切,如死神的细语,在这一刻,在这一片竹林降临!————对不住,晚了点,——————————第170章 暗夜的火光,回家的金剑!红衣忍者对于华夏的剑法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他认为华夏的剑术从来都是耍的有模有样,但是在实战中没太大的用处,反而他们忍者的武士刀,在实战中从来都是招招必杀技!所以在他出手的那一刻,看到眼前这个青年临死还要刷出一套漂亮的剑法,实在是可笑之极。
不过在青年临死之前,后者脸上平和的微笑让他看着很不舒服,但这并不能博得他的同情心,在忍者倒下,除了死人从没有活口,就在红衣忍者左手用力,太刀滑向青年心脏准备一刀解决这个麻烦后,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柔弱而悲愤的声音,红衣忍者精神停滞了片刻顿时便是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只是让他害怕的是这股危险的气息并不是来自背后,似乎是从自己四面、八方传来,红衣忍者眼睛突然睁大,右手一伸一缩,顿时一柄足足有一米五长的太刀已经握在手中护住身体四周,然后打算一个转身,左手的太刀从青年胸口划过,但是他的想法没有实现,百试不爽的杀人技巧竟然失灵了!不可能!红衣忍者看着动弹不得的左手中的太刀,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红光乍现,朝着自己的左臂飞速划来。
护身!见这道红光在夜空下是那么的妖异,如一道火光般,红衣忍者大喊一声,放弃了左手还插在青年左肋间的太刀,瞬速抽身,退到了三个旁观的忍者中间,而此时三名忍者在精神恍惚了片刻后,收起太刀,每人手中各自握着六柄四星飞镖,如流星雨般朝着青年身前不知名处飞去。
但几人知听到一阵侧耳的钢铁交击声还有一片升起的火星,而此时在火星闪烁下,一道显得有写的单薄的身影站在受伤青年身前。
知道什么叫花招吗?看看自己就明白了!此时一道正常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微的轻蔑从黑影口中传出。
而此时所有人都没看到,强忍着站着的受伤青年的眼睛全部都放在了这道黑影上,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安心,也是高兴!别笑了,你这个时候笑起来很难看!黑影根本都没有回头,背对着青年生气道;师兄,你怎么来了?青年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先忍一会,我先解决了这几只杂碎!黑影冷漠的说了句,便是朝着对面四人狂奔而去,见对方突然冲过来,三名忍者都是一愣,随后便是六柄太刀朝着对方围攻而去,但是在四人缠斗了不到十分钟,六柄属于忍者尊严的太刀就是断成两截,黑夜中,本来就看不真切对方身形,此时见自己这纯钢练成的太刀竟然被对方不知名的兵器切成了两半,顿时一阵莫名的恐惧朝着六人席卷而来,六人惊惧的霎那,已经好听的破风声便是对着六人席卷而来,但这声音只是死神最后的礼物。
黑影快速在三人身前移动着,除了残刀冒出的火星外,还有那一丝细微的喉咙被割裂的声音,一分钟后,三人便是都安静的栽倒在地。
黑影朝着红衣忍者缓步走去,再次冷漠道;知道什么叫花招吗?你的是花招,我的也是花招,只是你的是——母——的,老子的是——公——的!奥对了,忘了你应该听不到汉语吧?我的话很经典,遗憾啊…….红衣忍者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凭他的感觉,他知道对方在笑!顿时一股强烈的自尊被践踏的感觉涌上心头。
红衣忍者用蹩脚的汉语愤怒道;华夏——的人就——会耍嘴!汉语在你嘴里我听着恶心!话落,黑影顿时朝着红衣忍者奔去,一条直线,就在红衣忍者暗笑对方傻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悦耳的破风声,如风中的琴声,竟然从自己的后方袭来。
卑鄙!大骂一声,红衣忍者瞬速弯身左移,同时手中那柄一米五长的太刀在身后划了一个超大弧度的十字,覆盖了自己全身,叮的一声,太刀跟不知名的东西撞击,随后黑影右手以一个怪异的力度一拉,顿时琴声回旋,在,红衣头顶旋转了片刻后,飞回了黑影手中,在红衣忍者还没稳住身形,黑影突然高高跃起,同时跃起的还有之前见到的那道火光。
红衣忍者双手舞动手中的太刀,跟那道火光撞击在了一起,但是一阵侧耳的撞击声后,红衣忍者身形并没有移动分毫,但是自己手中的太刀被劈成了两半,火光劈开太刀后以慢了一拍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肩头劈来。
此时红衣忍者彻底灰心,近在咫尺,红衣忍者左手一个回旋,将刀柄抵挡了火光片刻,然后右手甩出,顿时一片寒光朝着黑影飞去,黑影顿住身影,火光在身前旋转成一道妨碍,叮叮叮一阵交响,但片刻的功夫,红衣忍者已经逃向了竹林深处。
黑影没有继续追,他很清楚忍者最擅长的不是攻击,而是逃跑。
叹息一声,黑影收手,走回青年跟前,没说话,抱起后者就是朝着石屋走去。
而此时门口站立的赫拉斯苦笑着回屋点亮了屋里的油灯!再次从床底下拿出了药箱。
将青年抱到石屋内的竹床上,脸色难看的看着青年左肋还插着的那柄太刀。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我比你熟!老者看着黑影为难的神情,走过来,叹息道;我不管什么原因,你——该死!黑影转过身,冷漠的看着老者,此时接着灯光才看清,黑影正是从燕京一路不停歇赶来的木凡。
我之前也犹豫过,但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老者将油灯放在床头,此时看到青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但眼睛依旧笑着看着木凡。
这让老者对两人的关系更加的疑惑而好奇。
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一个频临死亡的人还对另一个人笑的如此温暖。
师兄,这不怪他!很公平,只是我技不如人……放屁!公平?没等青年说完,木凡就是一阵怒骂道;一群中忍,一个上忍,你以为那些真是一群狗!听到木凡的怒骂,青年并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笑得更甜,因为这种骂人的口气跟师傅很像,让他心里觉得只要有这骂声,其他都是不重要的。
还是先帮他把刀拿出来吧,否则会流血过多而…….赶紧啊!没等老者说完,木凡就又是一阵恼火。
黄毛老者很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就是走到近前,将青年上衣小心翼翼的撕开,看了看伤口,眉头顿时挤成了一道月牙,你帮我按住他待会我拔刀的时候不要乱动!赫拉斯皱着眉头看着伤口对着木凡道;木凡这次没有说话,看着那柄太刀,脸色布满了黑线,还是伸手按住了青年的双手,我也来帮忙吧…就在此时,一道柔美的声音传来,正是梅拉,此时她身上已经多了多处剑伤,看了一眼木凡,没有说话,走到床前按住了青年的双腿。
忍住!赫拉斯对着青年说了一声,便是握住刀柄,给青年点了点头后,便是缓缓拔起,此时是需要用力缓慢的,快了很容易造成大出血,那时候就真的没救了!当刀从身体内一寸一寸拔起的时候,青年全身痉挛,木凡冷漠的看着伤口,脸色宁静的可怕,直到刀完全被拔出后,赫拉斯在伤口上快速撒了将药片制成的粉末在伤口。
然后用纱布包住,还好插的不是很深,如果不是木凡及时赶到,估计那红衣忍者就是把刀滑向青年的心脏了。
将伤口按住,尽量不让大出血,然后赫拉斯快速的用针线将伤口缝合,又从青年的背包里取出两袋血液,这是之前青年让梅拉出去带来的东西。
赫拉斯熟练的将血液挂好,然后给青年输血,经常在刀口上走动,这点准备还是需要的,给自己备好血型一样的血液是终极杀手的必要手段。
此时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青年,木凡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盛满了黑色液体的水晶瓶。
然后毫不犹如的便是倒在了青年伤口上,顿时一股铺面而来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赫拉斯跟梅拉都是一愣。
但看到木凡冷漠而无情的面孔,都是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
在他们心里,觉得木凡说的那些杀气逼人的威胁话都已经是和善了。
这是此时木凡给两人的感觉。
师兄,你刚才用的是金剑吗?此时伤口刚刚缝合住的青年嘴唇干裂的看向木凡问道;看向青年痛苦的表情,木凡皱着眉头,沉声道;说!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到了!找到了!师兄,你的红剑找到了!看着木凡,青年情绪有些激动。
你就为了一把剑连命都不要了!你傻逼啊!木凡绷着脸看着青年愤怒道;青年勉强的笑道;师兄,我一直将师傅的话记在心里…..听到青年提到老头子,木凡顿时神情黯然下来,为了自己,他们这些几乎一起长大的亲人难道都要一一都死了才甘心吗?木凡没有说话,从背后拿出一柄长剑,浑身泛着金光,在孱弱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将剑放在青年的枕边,叹了口气,平静道;剑是来用的,不是用来当收藏品的,以后你的金剑就随身带着!白剑我早交给老八了,就你一个人在外面飘了那么久,也不回家看看…..以后别忙着找剑了!你的命比剑重要!老头子已经不再了,有些话不听也罢!师兄…..休息!木凡没有理会青年,帮后者将毯子盖上,就是转身走向了石桌,没有再回头,看到木凡如此的决绝,梅拉对这个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感,而一旁的赫拉斯也步履阑珊的走了过去,背影显得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萧索,这让梅拉心底一阵心酸。
青年闭着眼,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木凡的到来,让他的心神彻底放松,好几年没有这么放松而安详了,很快困意袭来,很快便是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睡了过去。
————————对不住了,更新时间上有些固定了,但会尽量多更的,写出来就会上传的,亲们,用你手里的东西来砸乞丐吧,准备一路狂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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