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穿过贝尔维迪宫的庭院,走到瑞士侍卫营安全中心外的喷泉边,看了看此时已沾满血迹的手表:晚上9点41分。
尽管手不再流血了,可是感觉似乎比看上去更糟糕。
他到达时,好像所有的人都一下子到齐了——奥利韦蒂、罗奇尔、教皇内侍、维多利亚,还有几个卫兵。
维多利亚立刻冲上前去。
罗伯特,你受伤了。
兰登还没来得及回答,奥利韦蒂就走到了他面前。
罗伯特先生,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我为档案馆的干扰信号而表示歉意。
是我的错,罗奇尔上前一步,深感懊悔地说,我当时不知道你在档案馆。
公共场所的部分电路与那座大楼的是交叉的。
当时我们正在扩大调查范围。
是我切断了电源。
如果我早知道……罗伯特,维多利亚握着他受伤的手仔细看了看,教皇是中毒身亡的。
光照派的人杀了他。
兰登听到了她的话,但根本就没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他的脑中塞满了这种信息。
他只感觉到维多利亚的手的温暖。
罗伯特,维多利亚追问,你说你知道下一个红衣主教将在哪儿被杀?兰登心情复杂。
是啊,我知道,它将在……别,奥利韦蒂打断他的话,兰登先生,我在对讲机里叫你别说了是有原因的。
他转向列队的瑞士侍卫兵。
请回避,先生们。
侍卫兵们返回安全中心去了。
没有人无礼冒犯,大家都只是服从命令。
奥利韦蒂又转身面对剩下的人。
实际上这样说令我很痛心,那就是杀害教皇的凶手得到过我们中某人的帮助。
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们的侍卫兵。
他在说这些话时,好像很痛苦。
罗奇尔很焦急。
内部勾结意味着……是的,奥利韦蒂说,你的调查看来是大打了折扣,而这又是我们必须下的赌注。
继续监视。
司令,教皇内侍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打算中止秘密会议。
奥利韦蒂撅起嘴,阴沉着脸。
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
我们还有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远远不够!奥利韦蒂直起身子。
无论你要做什么……他停了停,我都无权阻止。
我只要求你再等一等,再等二十分钟……。
如果兰登先生的信息准确的话,我还有机会抓住杀手。
一位侍卫兵从安全中心过来,对教皇内侍大喊道:先生,我刚得到通知,我们拘留了英国广播公司的记者,格利克先生。
教皇内侍点点头。
把他和那个女摄影师带到西斯廷教堂外见我。
奥利韦蒂惊得瞪大了双眼。
你想做什么?二十分钟,司令。
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
说着,他走了。
奥利韦蒂的阿尔法.罗密欧车飞快地冲出了梵蒂冈,他直直地盯着前方,好了,兰登先生,我们要去哪儿?兰登坐在后排,各种疑问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维多利亚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维多利亚不知道谁会给她打电话,一脸迷惑地接通了电话。
即使在几英尺之外,兰登还是听出了电话中那个尖利的声音。
维多利亚吗?我是马克西米利安.科勒。
找到反物质了吗?马克斯?你身体好了?我看到消息了。
没有提及‘欧核中心’或反物质。
这很好。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没找到储存器的下落。
情况非常复杂,罗伯特.兰登帮了大忙。
我们正循一条线索准备去抓杀害红衣主教的人。
此刻我们正往——维特勒女士,奥利韦蒂打断了她,你们的电话线路是不受保护的。
你说得已经够多的了。
维多利亚深吸一口气,马克斯?我有些情况要告诉你,马克斯说道,关于你父亲的……我可能知道他向谁谈起过反物质。
维多利亚脸色阴沉。
马克斯,我爸爸说他谁也没告诉。
维多利亚,我恐怕他的确告诉了别人。
我需要检查一下安全记录。
我很快会和你联系的。
说完那边挂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