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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诱饵

2025-04-02 03:52:49

十二月十九日。

山梨县警察署本部搜查第一科科长的办公室里。

朝仓吉继面前站着二名侦察员。

他们两人是石原光介和青叶京子。

石原在山梨县警察署工作,刚满三十岁,仍是独身。

青叶京子是国家警察厅派遣来的特别侦察员,年龄二十九岁。

警察厅办有一个警察大学,那里有一个特别侦察干部研修所,青叶京子正是这个研修所出来的。

她是个漂亮的侦察员。

派遣青叶京子,是朝仓向警察厅提出的要求。

朝仓已经感到走投无路,情绪低落。

绑架者抢走五千万日元,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如朝仓当初所担心的那样,栗原圭子没有被放回来。

罪犯抢了五千万日元,然后玩弄、轮奸人质栗原圭子,最后再杀掉人质,警察显得太无能了。

罪犯的手段狡猾而残忍。

每天都召开了搜查分析会。

在会上,大家再次讨论了,在秩父山区失踪的矢泽弘树夫妇,和在富士山林海失踪的有贺哲也、秋月洋子。

还不能认为,这两桩失踪与栗原圭子绑架案一定有某种联系。

因为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共通性。

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联系自言自语是通过共通性来推断的。

可是,朝仓警察抛弃了这个常识。

这三件事是接踵发生的,这种情况如果是在东京和大阪这样的大城市,那么可以按常识来理解,因为大城市是罪犯的巢穴,案发频率很高。

可是,山梨县则不一样,这里是山区,很少发生恶性案件,象这次三个案子接踵发生实属罕见。

特别是绑架事件,这更罕见。

索取五千万日元的绑架事件,在山梨县还是第一次。

罪犯究竟是这什么,选择山梨县这个地方进行绑架?这始终是个疑问。

绑架事件自言自语是发生在大城市的犯罪活动。

小城市很少发生,在小城市即便是绑架了,也没有监禁人质的地方,因为在小城市左右邻居的联系意识特别强。

在山梨县搞绑架活动,一定有某种特别的理由。

得出的结论认为,因为罪犯就住在山梨县。

不会是住在东京都的罪犯来山梨县作案。

而且从袭击别墅的情况来看,这个犯罪团伙是由三个人组成的。

罪犯闯入别墅之后,讯问三个姑娘父亲的职业,然后绑架了家境最好的栗原圭子。

罪犯一定是路过这一带时,选择了别墅。

罪犯把栗原圭子装上车后,不会拉很远,因为那样会引人注目。

他们藏在哪里呢?躲藏的地方是个问题,这地点一定是任何人也无法想到的地方,这个地点令人难以想象。

可是,罪犯确实躲藏起来了。

罪犯一定把栗原圭子也带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

县警察署以别墅为中心,进行了大搜查。

好多警犬也出动了,如果栗原圭子已被杀死,尸体被扔出来,那么一定早发现了。

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尸体,就是说,罪犯一定有一个巧妙的隐藏地点。

罪犯的躲藏地点,也一定是能解开矢泽夫妇和有贺哲也、秋月洋子两对青年男女的失踪之谜。

罪犯肯定也绑架了这两对男女。

虽然巧妙地夺走了五千万日元,但是有迹象表明罪犯的作案行动并不老练,他们连别墅的主人都没有搞清楚,就闯了进去,正说明了他们缺乏经验。

另外,向直升飞机呼叫的声音有些哆嗦,老是叫喊要杀掉人质,这说明他们缺乏冷静。

他们完全有可能绑架了前面两对青年男女,如果从什么都没有要求这一点来看,也许抢劫就是目的。

也有人认为,罪犯除抢劫绑架两对青年男女外,还有某种特殊的犯罪目的。

这些解释分析也许有些牵强附会。

可是,这接连发生的三起案子,就算是做一些牵强附会的假设,也还是有一定意义。

也许这最后一招也会失败。

朝仓对面前的两人略微一笑。

即使是这样,也一定要去试一试。

县警察署是毫无办法的。

所以,你们要充满信心,放心大胆去干。

决定实施诱饵搜查计划。

石原和青叶京子要假扮夫妇,到处转游,让他们假扮家庭富有的年轻夫妇。

决定让他们经常出没于富士山的五湖和林海一带。

被罪犯袭击的别墅是在山中湖畔,有贺哲也和秋月洋子失踪的地方是林海,而矢泽夫妇失踪的地方是盐山市到秩父山区一带。

尽量试一试吧。

石原很紧张,此人并非最优秀的侦察员,个子高高的,一副白面书生相。

之所以要选他来担任这次任务的男主角,是因为他的模样很象有钱人的儿子。

至于能力方面,青叶京子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多长时间?青叶京子问。

我想大概要干上十天,怎么样?知道啦。

青叶京子行了一个礼。

石原和青叶京子出了办公室。

这事,到底想怎么办好呢。

石原睁大眼睛看着青叶京子。

是独身吗?你?好啦,从现在起,你就停止独身生活吧,来做我的丈夫。

这时两人并肩走着。

我们就住在富士山五湖的某个旅馆吧,我们可以那里为根据地,然后去各地转游出头露面。

嗯。

你,和我在一块,会很愉快的。

嗯,是的,是的。

石原脸红了。

是啊。

青叶京子侧过脸来点了点头,语气冷冰冰的。

她鼻子高高的,心情稍稍显得有些激动;她那睁大的眼睛表现出她意志的坚强,那漂亮的脸上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冷酷。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他们三个人,从唐松尾山的岩洞里爬了出来,他们的行动鬼鬼祟祟。

整整十天的岩洞生活,四肢无力,头脑发晕。

除大小便的短暂时间外,其余时间都只能躲在岩洞里,真是毫无道理,也许再待几天人会发疯的。

山脊上去可通雁阪顶,从那里下来,就是秩父往返公路,他们打算进入秩父市。

天黑以后,他们想沿秩父往返公路步行进入秩父市。

如果是到了秩父市,那就可非常容易地潜入东京。

他们通过收音机和无线电发射机知道了警察的各种行动情况。

包围圈已解除七天了,现在连检查站也撤掉了,警察已经认定,罪犯早就从包围圈里逃脱了。

即便这样,他们三人还是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这十天里,真是一动未动,几乎没有见过太阳。

其实,已经不要紧了。

问题是到了秩父市后,怎么行动。

中田提出,三个人一起步行不妥当,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犯罪团伙是由三个人的组成的。

这个意见确实很有道理,意见虽然正确,可是山冈和石阪都不服从。

由于每个人身上都背有巨款,所以下山是很危险的。

要是一个人单独下山,那恐惧可能会让人瘫倒在地,他们毕竟都是第一次干这活。

要是三个人一起,那还可以互相壮壮胆,山冈和石阪主张一起下山。

中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伙,但是他无法说服他们。

三个人一起向山脊爬去。

他们已说好,一听到有人的声音,就各自先选择合适的位置藏起来。

不过,一路上不要说是人啦,就是连一只小鸟也没有碰到。

三个人默默地沿着山脊向前走去。

石阪和山冈各自分别背了一千五百万日元。

中田自己背了二千万日元,这些加在一起,数目可是不小啊。

有了这笔钱,那建设一个灿烂辉煌的王国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要在宫殿里安装豪华型灯具,修建起富丽堂皇的王座,为女奴隶们各自开凿并装饰一个漂亮的房间,还要建造一个古希腊式的大浴场,要让三个女奴隶有自己的工作,要为他们修一个闪闪发光的岩盐大灯台。

这时,须美、洋子、圭子的形象,在他们三个人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她们三个人戴着手铐和脚镣互相安慰着,都急切地等待着主人们的胜利返回。

还有必要增加一些女奴隶。

山冈一边走,一边这样想。

再增加三个差不多。

如果有六个女奴隶来伺候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全部让女奴隶去做。

他想到了离开自己的妻子。

他恨透了则子和吉良靖夫,仿佛就是杀了这两个人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把则子弄到宫殿里来,他想她做女奴隶的奴隶。

也许有必要在女奴隶中划分一下等级。

让则子当最下等的女奴隶,所有的体力活都让她来干。

他在想象,把则子当奴隶使,来发泄自己的愤懑。

他在想象着把则子当奴隶使,让她在地上来回爬动时的情景。

他挥动着鞭子,抽打着一边求饶一边来回爬动的则子,时而,中田或石阪将鞭子猛地抽到则子赤裸的屁股上,一想到这情景,山冈就异常兴奋。

——也绑架吉良吗?要是可能,他早就想绑架这家伙,要给他戴上永久性重型脚镣,可以把脚镣焊接起来。

要让他和中国古代的宦官一样阉去生殖器,阉割生殖器这事让石阪来干很合适。

——到时候,一定要绑架他。

此事似乎并不难,但是,要把贪得无厌的则子和吉良引诱到林海来好象又不大可能。

雁阪顶。

走在前面的石阪停住了脚步。

山脊继续向前延伸,右侧是琦玉县,左侧是山梨县,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往山下,小路上偶尔有些石块,因此比较好走。

公路的顶端就是秩父往返公路,并没有向公路的另一端延伸。

终于要到公路啦。

石阪用紧张而又颤抖的声音叫了起来,他既激动,又恐惧。

虽说是到了公路,但是他们并没有走上通车的公路,而是走旁边的旧路。

可是,现在如果他们要上秩父往返公路,那么遇见人的可能性更大。

走吧,反正走哪里都会碰见人,要想不碰见人,就别回宫殿。

中田站在前面说。

山冈和石阪跟了上去。

中田大步流星向前走着。

山冈想,拉中田入伙是有很多好处。

石阪虽然可出谋划策,但没有实干能力,而且遇事很胆小。

其实,山冈和石阪一样,干实际的都不行,要是没有中田,就靠山冈和石阪两人要袭击别墅,那简直没门。

要想绑架人质,索取五千万日元,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经雁阪顶,他们三人下到秩父往返公路的一侧。

他们打算在中途停下,一直等到天黑。

走在前面的中田忽然停止了脚步。

山冈惊慌地叫了一声。

从右侧的杂树丛中,突然走出一个男子。

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但没有一点声音,看上去好象是事先在这里等着他们的。

停下脚步的中田,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脚也哆嗦了一下。

这男子手臂上戴着臂章,一看见臂章,就使三个人想起了警察。

喂,你们好。

这个中年男子,一见面就向他们三个人打招呼。

啊,你好。

中田急忙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直到这时,山冈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子不过是个狩猎监视员罢了。

狩猎监视员是从当地的猎人当中挑选出来的,是受国家的委托,对狩猎人员进行监督的。

这一带是秩父多摩国立公园,这里禁止狩猎。

山冈想这男子大概是监督是否有人在偷猎。

你们是在登山吧。

这男子问。

他轮番打量着三个人的脸和衣服。

这男子一对三角眼,他打量人的眼神让人讨厌,他好象对山冈他们三个人有点疑心。

唉,是在登山。

石阪回答说。

石阪一边回答,一边想从中田的身边挤过去。

现在他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一着急,没注意脚下,他被一块石头一绊,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下去,他摇摇晃晃坐了起来,同时唉哟唉哟叫了起来,他意识到这男人要伸手过来抓他。

山冈想,不行。

此时,他惊惶失措。

这男子用一种令人感到害怕的目光盯着山冈,这目光更使他神经紧张。

山冈见势不妙抬腿就走,告诫自己,一定要逃。

等等,你们。

这男子叫他们站住。

从这男子的声音可知道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男子上前要追山冈。

一见这情况,石阪爬起来,就拼命向远处逃。

你这混蛋……正在逃跑的山冈听到了中田的叫声,停止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一看。

中田冲到那男子面前,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头发。

你,想干什么?那男子和中田扭打在一起。

中田背上背了个装钱有登山背囊,动作很迟钝,手脚极不灵活。

他本想用双手卡住这男子的脖子,可反被对方卡住了脖子。

你,你们——他拼命想叫山冈他们来帮忙,可是,由于脖子被卡住,未叫出声音来。

就在他停住脚的一瞬间,山冈在考虑到底是逃跑,还是去救中田。

他想逃跑,但是,不能这样,他非常清楚,一旦中田被抓住,那他们自己早晚也会被抓住,建设王国的计划将化为泡影。

最后,会以绑架、强奸、杀人等罪名把他们送上绞刑架。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控告你们偷猎!这男子双手仍然卡住中田的脖子,扭送冲着已经来到身边的山冈和石阪叫了起来,面部表情十分难看。

畜生!石阪从这男子的背后扑了上去,他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山冈扑了上去。

这男子松开了中田脖子上的双手,来对付山冈和石阪。

这个混蛋。

中田一边叫,一边对准这男子的脸就是几拳。

快,杀了他!石阪急切地命令中田。

中田在路边捡了一块份量不轻的石头冲上来。

不,住手!住手!这男子拼命地叫喊,使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他想从山岗儿石阪手中挣脱,但终因寡不敌众,没有得逞。

中田举起大石头,朝这男子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卡嚓一声,那男子的头盖骨被砸碎了。

顿时,那男子手脚一摊,眼一闭,就断了气。

三个人站起来。

互相没有说话,都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

把他拖到树林里,藏起来!山冈喘了一口气,叫道。

山冈和石阪两人各抬一只手,中田一个人抬两条腿。

很快就把这家伙抬到了树林里,三个人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藏这家伙,只是顺手扔在了一个凹坑里之后,就出了树林。

这时他们各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着装,又开始往前走。

太阳已经落山。

三个人一直默默地沿着旧公路,从山上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后,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休息。

你们真他妈的蠢。

中田责难山冈和石阪。

接着又说:你们一逃跑,那家伙肯定要怀疑,你们太紧张啦。

……山冈和石阪都没有回答。

中田为前途感到担忧。

好事刚刚开始,两个伙伴就已吓得不成样子。

被杀死的那个男子,他们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肯定不会很远的。

今天晚上,搜索队不会到这里,但明天早晨可能就会发现尸体。

一看见尸体,警察一定会把这尸体与绑架事件联系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样警察就会知道,绑架者在山里整整潜伏了十天,而后才离开。

警戒线……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我们还是分散走,最后到宫殿会合。

这一带很安全。

中田说。

不、不、我们还是要三个人一起走,互相壮壮胆。

山冈反对说。

过分紧张啦,你们。

说得有道理。

石阪这么说着,看着山冈:我们到大公路上去,抢辆车吧!抢车……山冈觉得石阪简直是发疯了,这节骨眼儿上,还出馊主意。

石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山冈,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能这样乱来。

山冈圭介一想到抢车,就倒吸一口冷气,他很不想在返回的路上遇见任何人,他觉得如果要是遇上,他们肯定会被怀疑,那可就无法逃脱。

接着山冈又不禁想到了刚才用石头砸死的狩猎监视员。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遇见人,肯定都会为么问。

不仅是狩猎监视员,其它人也会怀疑的。

他还是想按原计划,利用夜幕,继续步行前进。

我同意抢车。

中田宪三支持石阪的意见。

那好吧,就决定啦。

石阪毅然说。

喂,等等,别太心急。

山冈慌忙叫道。

不能再磨磨蹭蹭啦,到了明天早上,搜索队发现了尸体,就会迅速包围这一带,那我们就没有地方逃啦。

到那时候,把咱们扔进睡袋,就节约粮食罗。

山里不可能再藏。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抢到汽车赶快潜入东京。

到了东,警察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抓到我们。

好啦,还是照我说的做吧。

石阪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前走去。

中田紧跟其后,山冈没有办法,也只好跟上前去。

听这么一说,山冈也觉得有道理。

必须立刻离开物父山区。

可是,他虽然很明白这道理,但还是不赞成抢汽车。

他的恐惧心理还没有消除,心里七上八下的,脉搏跳动始终没有恢复正常状态。

等等,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山冈用商量的语气说。

你是因为害怕,所以心里总觉得不安。

中田没有妥协。

石阪在前,三个人一起向秩父往返公路走去。

这大公路上肯定有汽车通过。

三个人互相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向前,但三个人心里都闷了一口气。

他们化了一个多钟头,来到了秩父往返公路,公路只通往秩父湖,这时已是黄昏。

要抢汽车吗?或者……山冈问。

当然要抢,我们要让开着的汽车停下赤,然后再采取行动。

中田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谁会抢车呢?中田,抢汽车这事要全靠你啦,我们两个的手脚都不灵敏。

石阪轻率地指着中田说。

明白了,我想我会设法干的。

中田的石阪的建议,并不表示反对,满口答应下来。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三个人悄悄沿湖边向前走。

晚上九点过钟,很少有汽车通过。

他们虽然遇上了几台车,介由于和他们行进的方向相反,所以没有行动。

在湖岸一带,星星点点分布了一些村庄。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

来了一台小型卡车。

中田在公路旁边使劲挥动双手,但是这辆小型卡车没有停下,而是一加油门,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中田冲着已经开过去的卡车,叫了声混蛋。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又来了一辆车,这次是辆小汽车。

中田站到了公路中间。

车停住了。

开车的是中年男子,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啦,你们?男子从窗口探出头来问。

去哪儿都行,只要把我们带到城里去就行啦。

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打算上车后,在中途干掉司机。

中田上助手席,到时候中田一踩刹车,坐在后面的山冈和石阪就从背后用绳子套住司机的脖子,把他勒死,然后扔下车。

好吧,那就上车吧。

他们开始以为这男子会拒绝,相反,对方出人意料地热情。

中田坐在前面,石阪和山冈两人则坐在后面。

他们上车后,这男子就开动了汽车。

我要回秩父。

不过,你们是从哪里来啊?是来这儿干什么呀?这男子问。

这男子脖子粗,全身都很胖,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圆贺的脸,宽宽的颌骨,长相很一般。

这男子对他们三个人既不感到奇怪,也不感到恐惧,深夜,在这很少有车辆通过的湖畔,搭乘三个人,而且还漫不经心地和搭车人说话。

东京,从东京来这儿登山。

中田回答说。

一看见你们就知道是来登山的。

不过你们是从哪儿登的。

这男子掏出香烟点燃了吸了起来,他手指也很粗。

唐松尾山。

山冈慌忙回答,接着又解释说:因为我们都是职业登山家呀,所以不管什么山都想爬一爬。

实际上石阪和中田都从来没有登过山。

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我是问你们从哪儿往上低速产,就是说从哪儿开始登。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这男子猛地一巴掌拍在喇叭上。

喇叭声音很响,把山冈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山冈想,坐这车可算是倒霉了。

这开车的家伙好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而且,问话的态度也非常傲慢。

我们是刚才下山的。

这声音虽不颤抖,但却显得气不足,好象喉管被堵了一半似的。

这就有些奇怪啦。

嗯。

忽然,这男子高声叫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你们登唐松尾山,从这前面的变电所向左拐,然后登上大洞坝。

到了那儿就通往唐松尾山的路,要是在那儿登的话,很近,而且好登一些。

唉,唉,唉。

山冈点了点头,用嘶哑的声音回答,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要是登上了唐松尾山,那么沿着山脊就可以到大洞山,再到云取山,从云取山也可到奥多摩湖。

如果要回东京的话,从那儿走很近,而且也很方便。

唉、唉,不过……山冈的喉咙在抽搐。

不过,又怎么样?这男子用车的后视镜看着山冈。

山冈慌忙避开他的视线,山冈觉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神情。

这——山冈吞了一下口水说。

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秩父,秩父市有朋友,所以……山冈身上的毛孔完全收缩了,他感到一阵心紧。

是吗,那今晚应该住在那里。

嗯,是的,我们正是打算住在那里,等到明天再回东京。

噢,是这样。

这男子应了一声。

石阪坐在山冈的旁边,他的裤袋里准备好了一根绳子。

只要时候一到,就把绳子套在这男子的脖子上,把他勒死。

这时候他想取出绳子,可全身发抖。

他发抖不仅是因为第一准备用绳子勒死他人,还因为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对付得了这家伙。

这男子在后视镜里,斜着眼睛望着山冈的动静。

这双眼睛里充满奇怪的光芒,山冈觉得这家伙一定从他的谈话中,发现了什么。

真糟糕。

山冈心里暗想。

紧接着,一种绝望感爬到了山冈身上,他想只有用绳子勒死这家伙,他就不会再问什么了。

住在东京的什么地方呀?这男子又问,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过这哑显然是由于抽烟所致。

世田谷。

只有这句话,山冈回答得很流利,回答后自己也觉得很满意。

什么职业?职业——又好象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吞吞吐吐。

怎么,不会没有职业吧。

嗯,公司职员。

你呢?这男子又问中田。

我,我也是。

这一问,使中田感到突然而又紧张。

山冈想,糟了,他不知道一旦中田被问出差错来,该怎么办。

后面这位呢?这男子看着后视镜,他满脸横肉,盛气凌人。

都,都一样。

石阪吞吞吐吐地说。

你倒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

这话虽然说是在责备开车的司机,但山冈说话的语调却非常缓和。

他本打算质问这家伙为什么喜欢多管闲事,但他有些害怕。

你是说刨根问底——啊,是啊,是啊,这是职业习惯。

这男子低声笑着说。

职业——山冈突然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全身的皮肤。

他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仿佛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我是秩父警察署的刑警。

是吗?山冈的脚开始哆嗦起来,一听说是警察,石阪和中田都紧张起来。

迎面开来的车,几乎没有。

由于天黑,弯道多,所以小汽车经常刹车,行驶速度不是很快。

就带你们到秩父吧。

这男子又一次看着后视镜说。

啊,不,把我们带到秩父附近就行啦。

山冈圭介使劲蹬了一下腿,努力控制住他那双哆嗦着的双脚。

这就奇怪啦,你刚才不是说秩父市有朋友吗?这男子的声音变了,而且给人一种可怕和恐惧的感觉。

不,我们想在中途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朋友家。

山冈用手捅了捅石阪。

他想让石阪来接替他回答。

前面山冈虽然对这个男子的问话能够答出个一二三,但声音确实有些颤抖,给人紧张的感觉。

这么晚你们想找地方吃饭,我看你们不象要吃饭的样子。

显然,这男子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只是在设法稳住他们罢了。

山冈想已经不行了,今天真他妈的碰见鬼了,偏偏坐上了这刑警的车。

他心里一阵焦急,屁股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他们不采取任何行动,那么,这家伙准会把他们三个人一起送到秩父警察署去。

你们要真是很饿的话,前面村口检查站里有我的朋友,到那儿我请你们各位吃快餐面,怎么样。

当然登山一定很累,肚子也饿得快。

不,不,那……山冈仿佛是在悲鸣。

这就不必客气啦,到那儿我也想和秩父署联系一下。

再有一会儿就到了,不必着急。

这声音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

他开始的那股热情劲已经化为乌有。

山冈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躯体已完全沉入了焦躁的深渊,他血液流动加快,浑身发烫。

然而,却全身无力,他不再去想用绳子勒死这家伙的事。

因为他是刑警,身上一定带了枪,还是束手就擒吧。

对不起。

中田用颤抖的声音叫喊道。

我想下车小便,你把车停一下,只停一下。

你还是忍到前面的检查站吧。

这,不过……马上就到了。

这男子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小汽车飞快地向前行驶。

小汽车的大灯划破了夜幕,黑暗被迅速地甩在了后面。

这男子的驾车技术实在高超,小汽车以惊人的速度在向前奔驰。

这时,山冈疯狂起来,不,与其说是疯狂还不如说是错乱。

这男子加快车速,是想尽快把他们三人送到检查站。

马上就要到了,一到那儿,就全完啦。

勒死他——山冈向自己叫喊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的手脚明显地哆嗦起来。

他想这男子是为了不让别人能够用绳子勒他的脖子,才加快速度的,他不知道,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勒死这家伙,车会翻到哪里去,这一定很危险。

——已经,不行啦!小,小便,我要……中田叫了起来。

这男子没有理会中田的叫喊,只管踩着油门往前开车。

今天我是来母亲的坟上祭扫,心情不大好,所以开车出来休息休息,散散心。

我出生在秩父湖畔,当时家境虽说不好,但是吃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想到人要生活,所以就想找个活干。

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干什么。

真的,这刑警也是阴差阳错才当上的,刑警尽是揭露人的阴暗面,我无论到哪里总喜欢看人的阴暗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个大概。

当然,这是靠直觉,没有什么证据。

虽然也有看错的时候,但大部分没错。

……石阪伸了伸脖子,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这男子接着又说:坏事啊,不能做,这是明摆着的,大家肯定都知道。

所以,那些和我一直当刑警的朋友,就是辞了警察后,也不敢去犯罪,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会在什么地方暴露的。

啊!突然,这开车的男子大叫了一声,身体猛地抽了一下。

快!石阪拉大嗓门叫了起来,他一边叫,一边把绳子套在这男子的脖子上,使劲勒。

与此同时,中田猛地一脚,踩在刹车踏板上。

小汽车猛然晃动了一下。

这男子松开了掌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而中田则因车的晃动撞在了方向盘上。

汽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尖叫声,车横在公路中间,又向前滑了几米,上下摇晃一下才停了下来。

这男子急忙想用双手拉住套在脖子上的台子,在喉咙处乱抓了一阵,但绳子已经勒到肉里,手指无法抠住绳子。

这男子又把手向高处一伸抓住了石阪的头发,他双手抓住石阪的头发,拼命往下拉。

快,杀死他!这时石阪松了手上的绳子,抓住对方的头发叫喊。

汽车一停稳,山冈迅速打开了车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想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逃,这次碰上的可是刑警呀,身上还带着枪,那子弹可是没长眼睛的。

中田也打开车门逃啦。

救救我!石阪高声叫道。

这叫喊充满了悲凄和恐惧。

中田逃了几步,一想不对劲,又折回来抓住这男子猛击几拳,他折回来不仅是要救石阪一把,还想要这车,他知道,如不迅速离开这里,那是很危险的。

这男子打开了他身边的那道车门,接着他脚一蹬从车上滚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中田钻进车内,双手掌住了方向盘。

可这男子刚才并没有下车,而且双手紧紧抓住车门,他在叫喊着什么,可谁也没有听清他在叫什么。

中田不顾这男子还抓住车门,发动了汽车。

汽车一旦开动,那必死无疑。

他两手使劲想进车里来,但中田身子一顶,他没能进来。

压死他!压死他!石阪叫道。

中田扭过脸白了石阪一眼,然后,弯着腰,双手紧握方向盘,开动了汽车,汽车猛地震动了一下。

半开的车门碰在了什么东西上。

啊!紧抓车门的这男子落入了黑暗之中,汽车好象是被什么怪物袭击了似的,有意要将这生命扔到黑暗里去。

干掉啦。

石阪的声音里,流露出一种悲哀的情绪,紧张的心情已经基本平静。

中田什么也没说,他仍然弯着腰,双手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汽车如箭一样飞快地向前奔驰。

汽车修理工出身的中田,开车技术那可是非同一般。

他不仅开车技术高超,而且修车技术更是远近闻名。

汽车出了毛病,他只要一听声音,就知道故障出在哪里,一般的故障几分钟内可以解决问题。

那,那,那家伙。

山冈的喉咙里真好象堵了鸡毛似的,说起话来连不成一气。

刚才,你是想逃吧。

怎么不逃啊,上车干吗?石阪喘了一口气儿,开始责备山冈。

刚才石阪已经用绳子套住那男子的脖子,可山冈和中田居然想扔下石阪,自己逃命。

当时的恐怖情景,现在回想起来,石阪直打哆嗦,真是太险了。

不过,我们不是回来了么?中田随口说。

太不够朋友啦。

对不起。

山冈对刚才自己关键时刻想临阵逃脱,感到后悔。

中田一踩油门,汽车的速度猛地又加快了,快得让人感到害怕。

喂,中田,速度慢点。

天这么黑,开快了,危险。

石阪提醒中田注意。

中田没理他。

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刚才的刑警和警察署取得了联系,那我们就完啦。

现在去秩父市很危险,我们要赶快想办法,不能让警察抓住我们。

山冈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才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

刚才从车上掉下去的那个刑警,如果中跑到就近的居民家里打个电话,那么这一带就会立刻被包围起来,警察的巡逻车就会在各街道、路口拦截。

一旦警察发现目标,所有巡逻车都会朝目标扑来。

可是,往哪儿逃好呢?石阪急切地问。

不知道。

山冈焦躁地回答说。

山冈有个毛病,一急躁就想大小便。

把车扔在哪儿呢?扔了车我们又怎么逃呢?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前面是检查站,就是刚才那家伙说的检查站,那里有警车。

中田低声说。

不行!不行!就在这里!快停下!快停下!山冈发疯似地叫道。

已经晚啦!停车!停车!快停车!你这混蛋。

石阪抓住中田的肩膀叫着。

右前方就是检查站,检查站的前面停了一辆警车。

别乱动。

中田叫道。

检查站里有三个警官,其中一个是定点值班警官,另外两个警官是开警车巡逻的。

这三个警官还在说话,小汽车风驰电掣般地从他们的眼前开了过去。

三个警官同时扭过脸看着开过去的小汽车,他们原以为小汽车见警察后,会主动停车接受检查。

混蛋!两个警官迅速跳上了警车。

警车叫了起来,飞快地开了出来。

刚才闯过去的小汽车已经开了很远,现在连尾灯也看不见了。

可是,驾车的警官完全有把握追上闯过去的小汽车,他一踩油门,速度又猛地加了起来。

追了大约有二公里左右,就看见刚才闯过去的那辆小汽车。

中田手里所握着的方向盘突然失灵,车的侧面擦在了路边的围栏杆上,车身冒出了火花,汽车象条死蛇似和摇摇晃晃。

干得好。

警官叫道。

小车摇晃了几下就开到了路边的斜坡上。

结果,小车在斜坡上翻了个底朝天,把山冈他们三个人都扣在了车里,不过,还算幸运,三个人都还活着。

一会儿,三个人从车里爬了出来,东张西望。

快别逃啦!警官的车开了上来,可是,这时三个人已从那破车里爬到了斜坡上,其中一个人还从车里拖出了一个登山背囊,挎在身上,拼命地逃。

两个警官虽然不断地开枪射击,但仅仅是威胁而已,三个人也不加理会,只管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时,警官下了警车,跑到路边翻车处检查。

车里有两个登山背囊,一警官若无其事地把登山背囊拖出来一看,顿时,大叫一声,登山背囊里塞满了一万日元一扎的现金。

两个登山背囊里都塞满了现金。

人们从剥夺别人意志之中常常能体会到一种官能的愉悦。

而那些被人剥夺了意志而只得屈从驯服的女人,身体充满屈辱反到给人一种美感。

有时甚至能达到美的极点。

第二天的晚上,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地下宫殿,只有回到这里,他们才感到安全,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所有的恐惧和担心才会烟消云散。

这里是他们的自由王国。

从富士山林海的洞穴下到了地下,而后他们三人骑着自行车直奔王宫方向而去。

十天来的荒野生活,使他们对女人感到饥饿。

在王宫,三个女奴隶正等待着主人们的归来。

在这里,她们见不到其它人。

王宫有三根铁棍深深地扎在地下,三个女奴隶脚上有长锁链分别扣在三根铁棍上,她们的脚被锁链锁住,活动范围受链条的长短控制,但手是完全自由的。

矢泽须美、秋月洋子和栗原圭子三个人都钻在睡袋里睡觉。

一得知是三个男人回来了,须美第一个从睡袋里爬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接。

主人们回来啦。

这时山冈先走了过来。

须美一边问候,一边用嘴去舔山冈的靴子。

须美已经完全变成了奴隶,她似乎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

接着,洋子也从睡袋里爬出来,跪在地上,同样问候主人,不过,她的声音很低。

洋子心里还忍受着屈辱。

圭子最后也从睡袋里爬了出来,但她没有吭声,也没有跪下。

圭子。

须美叫了一声,接着责备说:你不跪下迎接主人,是想挨鞭子啊!快跪下!……圭子没有回答,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地低下了头。

须美拿出鞭子,跪着递给了站在她身边的山冈。

主人,这小女奴不懂礼仪,请给予惩罚吧。

当然要惩罚。

山冈俨然国王一般,他接过须美递上来的鞭子,要管教他的奴隶,施展一下国王的淫威。

圭子,把衣服脱掉,屁股翘起来,我到要看看你哪块肉不舒服。

圭子可怜兮兮地脱光了衣服,趴到地上,翘起洁白的屁股,肥腴的阴户显露出来。

啪。

一声鞭响,鞭子重重地抽在了圭子的身上。

啊!圭子痛苦地叫了一声。

等等。

中田叫了起来。

山冈君、石阪君,我看你们都没有惩罚奴隶的权力。

什么,你说什么。

山冈吃惊地问。

难道不是吗?我们拼着性命抢到的五千万日元,你们两人就扔掉了三千万日元。

只有我,只有我还拿回了二千万日元。

你想想,要是没有我,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宫殿里安装电灯,修建浴池,这些都不用提了,我看是连奴隶都养不活的。

中田的胆量确实很大。

汽车在斜坡上翻了之后,他爬出来并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拖出他的登山背囊之后,再逃跑的。

但是,山冈和石阪这两个胆小鬼可不一样,爬出车以后,头也没有回,就跑得无影无踪,那还顾得上背囊。

你说得到也是。

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没有办法啊。

石阪上来劝解说。

你们太胆小,是蠢蛋,不中用的家伙。

对付女奴隶到是挺有本事。

中田激动地骂道。

话虽这么说,在汽车上我动手之后,你还想扔下我就逃呢。

石阪指责中田说。

可是,我并没有逃走啊。

要是没有我,那你早就没命啦。

中田把装有二千万日元的背囊,往地上一扔,石阪和山冈都不吭声了。

他们知道,这二千万日元将意味着什么。

罚是要罚,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呀。

须美、洋子和圭子,等我先把她们玩弄够了以后,你们再来。

但是,在我玩完之前,你们两人不准碰她们一根指头。

现在,你们去给我准备水和饭,一会儿我要吃。

中田从山冈的手里夺下了鞭子,扔在了地上。

山冈看了看石阪,两人都无可奈何。

中田说的是有道理,如果没有中田,那么这二千万日元就不可能到手,说不定还会被警察抓住。

把屁股撅起来让我看看的,圭子!我说你还是乖一点,否则你是要受苦的。

中田命令道,但圭子没有动作,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

只听得啪的一声,中田一巴掌就打在了圭子的屁股上,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圭子的乳房。

饶了我吧。

圭子细声细语地说,她知道在这地下宫殿里是不会有人来解救她的。

还要说什么吗?你是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的,把屁股撅起来,给我看。

这一天,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在一家酒吧喝酒。

这是山中湖畔旅馆酒吧,他们曾在这一带袭击别墅,绑架人质。

从酒吧的窗户可观赏山中湖畔的夜景,湖对岸灯火闪烁,映照在湖面,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这女人真漂亮。

石阪用桌子正面的脚,捅了捅山冈的脚。

嗯。

山冈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女人,他正睁大眼睛在欣赏。

那女人有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套合身的西服。

脸白白的,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

从正面再看,那女人的确是绝代佳人,让人赞叹不已。

她的身边是个与她年龄大体相当的男子,她们好象是夫妻俩。

冬天的湖畔旅馆顾客很少,所以他们两人的出现,特别引人注目。

他们可能是新婚。

啊,那男的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儿子。

你看,那小子穿的西装笔挺笔挺,一定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我们把女人搞来玩一玩。

石阪压低嗓门恶毒地说。

要是能搞到手,那当然。

要想玩,就要搞到手。

山冈想要是能绑架这个女人,那是再好不过了,还要设法让这对男女的父母拿出他们用卑鄙手段挣来的钱,两条人命,五千万日元是不多的。

虽然不是很急需,但是,钱还是很重要的。

好不容易抢回的二千万日元,办够宫殿里的部分设备费,可是如果把这些钱用于设备,那就无法生活。

而且,现在只有三个奴隶,还不够,有必要再增加二、三个。

要是再有五千万日元,那眼下的生活也不用担心了,就可以过那酒池肉林般的生活。

山冈幻想着,要是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绑到手的话,就脱光她的衣服,露出她那让人眼花缭乱的肢体——硕大高挺的乳房、丰满光滑的屁股、雪白而又修长的大腿、还有那下身令人销魂的桃源洞口……先要杀掉眼前这吊尔郎当、浪荡公子式的丈夫,然后再用鞭子教训那女人,慢慢地强奸她,把她调教成一个服服帖帖的奴隶。

他在想象,要让那傲气十足、自命不凡的女人光着身子跪在自己面前,而且叫自己是主人。

喂!他们要回去啦。

他把视线转过来对石阪说。

这时那夫妇两人已经站了起来,那女人的一举一动真让人心跳,她那合身的西服,把胸部和屁股的线条表现得清清楚楚。

真他妈的刺激。

石阪喝了一口酒。

山冈看手表,现在还差一刻到九点。

十点钟,中田运浴盆、电子微波炉、女奴隶衣服、内裤、乳罩的车,闵要来了,他们要去等中田。

中田那家伙要是太紧张,可就不好办啦。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在他们眼里中田总有点毛病,虽然没有中田什么事也干不成,但是他们总担心中田的脑子迟钝。

他们觉得,中田一过分紧张,就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石原光介和青叶京子离开酒吧,回到了房间里。

青叶京子站在窗边。

她若无其事地望着湖面,灯光在湖面上闪烁,风一吹,灯光不停地跳动。

——再过两天。

山梨县警察署朝仓警视提出的旅馆搜查计划,再有两天就该结束了。

她想这次诱饵搜查计划可能没有爰收获。

她和山梨县警察署的石原光介化装夫妻开始实施诱饵计划四天之后,罪犯在秩父露了面。

这帮罪犯抢了钱之后,居然在山里潜藏了十天。

他们这种小心谨慎的程度真叫人吃惊。

秩父警察的行动虽然没有能抓住罪犯,但夺回了三千万日元,也还算是有点收获。

但仅此而已,人质栗原圭子没有放回来。

青叶京子想,恐怕栗胡圭子被那帮家伙玩弄得差不多之后,已经被杀掉了。

八天来,她和石原假扮夫妻,一直在富士山石湖沿岸散步,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那刺骨的寒风。

谁也不知道,这伙罪犯是否真的住在山梨县境内。

诱饵搜查计划完全是捕风捉影。

青叶京子觉得朝仓警视的想法有些疯癫,这种诱饵搜查计划还是第一次。

过去,她参加过许多以毒品案为中心的诱饵搜查计划,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计划接近敌方的频率很高。

青叶京子是在警察厅工作,作为执行特别任务的特别侦察员,青叶京子觉得这次的诱饵计划毫无价值。

她站在窗口看见了两个男人出了旅馆,觉得很面熟。

她想起来了,这两男子就是在酒吧里,坐在窗边的那两个。

她知道,这两个男人在酒吧里偷看自己。

如果人的眼睛要是能对女人施暴的话,那这两个男人肯定已经强奸青叶京子几十次——那是两道疯狂的中年男子的视线。

她苦笑了一下,但她只是心里,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脸上冷冰冰地,毫无表情。

背后,石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她已经察觉到石原来到自己的身旁。

八天来,青叶京子和石原同睡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是一对单人床,她想石原会袭击她,强奸她。

但是这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一个女人睡在旁边的床上,这仿佛是在拷问石原,他睡不着觉,从第一个晚上以后,眼睛就布满血丝,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如果要遭到袭击,她完全有能力扭住对方的胳膊将对方按倒在地。

当然,她是否愿意这样做,要根据时间、场合而定。

可是,石原只知道忍耐、克制,他过分忍耐,脸色变得灰白,始终闷闷不乐,真是个没本事的地方警官。

青叶京子回过头来。

石原跪在了她的脚下,正用绒毯擦自己的额头。

青叶小姐。

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你把头抬起来,怎么啦?石原的行动虽然显得很唐突,但青叶京子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我,我……石原仍然跪在地上。

你说呀,你怎么啦?这声音在颤抖,石原由于过分激动,已经语无伦次。

青叶京子从床头柜里取出香烟,掏出一支点燃。

我,我,你——青叶京子一边抽着烟,一边默默地看着石原。

听见啦。

这声音显得冷漠无情,就这样,过了好久。

石原仍然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屋外的夜莺来回叫了几声。

想抱我的躯体,是吗?好吧,你抱吧,不过,只能一次,记得只能一次。

她把脚放在了石原的那一双俯在地上的手上。

她觉得要不这样,石原会始终跪在地上,不起来的。

我想,暂时他们是不会离开旅馆的。

山冈圭介粗声粗气地说。

他们肯定要待到正月。

石阪悦夫也情不自禁地说。

再过两天,就是新年。

是啊,两人想在新年开始的第一天睡上觉,完全可能。

新的一年对青年人来说往往充满着梦幻。

中田宪三一边开车,一边说。

接着又说:还要设法再增加三个漂亮的奴隶,到时间可以随时摸乳房和屁股,就可以随时命令她们……是啊,这是我原来的理想。

当我发现那个宫殿的一瞬间,就想到在那里集中一批女奴隶,建设起我自己的王国。

人生只有几十年,真是太短啦,但我想要把自己的短暂人生过得更加美好。

要不是矢泽夫妇偶然闯进到洞窟里来,也不会杀掉矢泽弘树,要是那样,卖岩盐就可得几百亿、几千亿。

就可以在地上找一个风光明媚的地方建立自己的王国,让无数的女人围着自己。

一想到这些,山冈觉得自己真不走运。

可是,他并不是对现有的状态不满。

现在,可以说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候。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再有三天就是正月。

为了庆祝新年,他们买了很多菜拿到地下宫殿里去。

宫殿里已经点上了电灯,有电子微波炉、烤炉,洗澡用具也配备了。

既有了豪华的睡袋,也有绒毯。

女奴隶个个也打扮得百般妖艳。

宫殿里,酒、调味品,以及其它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

有乐器,放影机,还有好几卷片子。

要是把为节日准备的东西运到地下宫殿,那他们就可以半个月不出宫殿。

半个月里可由打扮妖艳的女奴侍候,尽情享受,尽情玩乐。

这种状态要是能持续,当然很不错。

不过,要是能再增加三个女奴隶,那宫殿里就显得更加充实了。

男人们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一个人可以玩弄六个女人。

男人是绝对的君主。

再一次要搞绑架的话,不管绑架谁,要是能赚得五千万日元,那他们就可以在二、三年内不对地面上来。

他们都能够想象到,那时候,山梨县境内的地下宫殿灿烂辉煌的情景。

这生活对男人们来说,可真是醉生梦死。

我呀,多亏你们把我当朋友,实在感谢。

要是过去,新年到时不知道做什么好。

充其量开着车到处乱转游。

女人们虽然衣着华丽,可没有谁愿意跟我玩。

正月土耳其浴室又休息,只好自己想办法消磨时间。

中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

是这样,这世道不公平。

就因为我强奸了护士,那帮家伙就要吊销我的行医执照。

可女人最终是哭着抱紧男人,女人根本就是被玩弄的,让男人来玩弄的。

实际上女人的本性就是被淫虐。

看咱们宫殿里的那三个,就连栗原圭子现在不是也能忍受奴隶生活了么。

她们喜欢挨打,喜欢受体罚,喜欢男人们虐待。

她们喜欢男人用劲强奸她们。

而且,女人的性欲之火也是要燃烧的。

所谓女人本来就作为男人们的奴隶而造出来的。

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男人的奴隶,她们不用为生活操心,只需要好好地侍候男人。

另一方面,对于男人来说,怎么样的女人都行,揍一顿,就可以让她趴下,这都是很自然的。

现在连栗原圭子也完全变成了奴隶,叫她用舌头舔脚,她就用舌头舔脚,叫她把屁股撅出来,她小脸一阵微笑就把屁股撅了起来。

当男人玩弄她时,往往是喜极而泣。

石阪认为,所谓女人的本性就是在满足男人欲望的过程中,得到最大的快乐。

男女平等,这是最蠢笨透顶的想法,是应该被淘汰的想法。

女人的肉体,应该任男人捆绑,任男人玩弄,任男人虐待,女人要忍受男人的各种虐待而毫无怨言,只有这样才能煽动起女人那强烈的性欲。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肉体,全身的肉体都是性器,没有哪一个部位不是性器。

而且……喂,你看……山冈的声音,打断了石阪的思索。

前面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散步,两人肩并肩地走着,这是一对身材修长的男女,女的身披一件高级的毛皮大衣。

女的听见汽车的声音回过头来,那张洁白的脸,仿佛在哪里看见过。

是前天,我们在旅馆酒吧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对,没错。

是的,是他们,两人。

可他们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呢?他们在林海里的道路上散步。

春、夏、秋天来这里还是不错的。

可是,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天,来林海散步的确不是享受。

而且,已经是黄昏,这里只有寒风和黑暗。

即便是在白天,现在这一带也没有人烟气息。

他们是来这儿自杀……中田疑惑地说。

汽车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是不是来这儿自杀,不知道……石阪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女人当奴隶很理想。

山冈说。

干吗?石阪冲着中田问。

干什么?中田疑惑不解地说。

绑架呀,绑架。

那女人可是最上等的美玉呀。

杀掉那个男的,把女的弄来当奴隶。

他们父母肯定有钱,可以弄到一笔赎金。

首先,在这个季节,来这个地方散步,一定是个不干活,成末到处玩的人,家里要是没有钱,这决不可能,你说对吧。

石阪激动地说。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干吧。

确实是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中田的声音已经有些抽搐了,这个女人让他感到激动。

怎么个干法呢?没有关系,我们是三个人。

中田一踩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对,停车,突然袭击他们,一点不费事。

可是,他们散步走的是小路,不能通汽车呀。

山冈还是有点害怕,要是在通车的地方袭击,那倒还可以,可这里是完全没有路。

我们开过去就行啦,又不是城里的街道。

这么说,那……现在他们的车在林海里奔驰,寒冬的黄昏,在这里根本看不见的车通过。

怎么办?快决定呀。

再犹豫,他们会逃掉的。

石阪着急了。

干吧,不过,一定要快。

否则,是很危险的。

山冈的身体略微抖动了一下。

明白啦,只是你不要在关键时刻胆怯就行了。

中田说完,下了车。

捡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分别递给了山冈和石阪,然后上车启动了发动机。

汽车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那对男女青年还在肩并肩地散着步。

好的。

一定要冷不防地砸碎那男人的脑袋,如果是胆怯,那后果不堪设想啦。

中田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山冈和石阪都没有答话。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两个人的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前方,努力地控制住那直发抖的脚。

汽车很快靠近了这对青年男女。

对不起,打扰一下。

中田宪三停住车,向这对青年男女叫道。

两人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停在自己身旁的汽车。

这们女青年那张白晰的脸在寒风中显得更有气质。

中田手里拿着地图下了车,走到两个青年人的身边,石阪也跟了上来。

山冈圭介也下来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声,全身直冒冷汗,他的手紧紧握住裤袋里的那块拳头大的石头。

中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摊开了地图。

男青年扭过头来看地图,可女青年仍然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石阪和山冈。

她有一种身体被针刺的感觉。

她感到皮肤在紧张,毛孔在收缩,呼吸有些困难。

动手!中田大叫一声,在叫喊的同时,中田扔掉了地图,猛地扑到了男青年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

干,干什么呀!男青年双手也抱住了中男的腰,跳了起来。

但是,石阪对准男青年的背上猛击一下。

男青年顿时倒了下去。

中田抱住对手也跟着倒了下去。

山冈朝那女青年冲去。

他完全不知道这女人会怎样对付他。

在他刚碰到这女人时,额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击,顿时眼花缭乱,他认为头已经被打破。

他用手捂住头,朝后一退完全坐在了地上。

突然,枪声响了。

穿貂皮大衣的那个女人手里握住一支手枪。

啊,啊,啊……山冈怪叫起来,爬起来想逃。

再动,我就打死你。

那女人命令道。

枪声使打算要砸碎那男青年脑袋的石阪也住了手。

石阪骑在男青年的背上。

中田把对方摔倒时,腰扭了一下,他觉得把男的制服,就已大功告成,一听见枪响,他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地坐在路上。

那,那,那……石阪站了起来。

盯着女人手里握的枪,舌头像是被狗吃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察呀。

这,这,这……你们这帮绑架犯总算落网啦。

这声音坚定有力。

快起来,石原。

女人命令道,石原慢慢直起上身,摇了摇头。

把他们铐起来。

那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她叉开穿着长筒靴的两脚,动作一招一式很有章法。

要想袭击她很难。

山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疮知道了,他刚要抱住那女人的一瞬间,那女人用枪柄猛击了他的头部,虽说没有潘义务,但却起了一个大包。

石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头上还在流血。

歹徒居然敢袭击两个持枪的刑警。

当然他们是在执行诱饵搜查计划,所以对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还是很有警惕的。

——已经,不行啦。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

山冈想,现在他们将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新闻报道。

地下宫殿将暴露。

杀人、强奸、轮奸、监禁等所有罪行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感到已经死到临头了。

石原站了起来,将石阪铐上,好象是因为刚才被石头砸了一下后脑勺,所以面部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动作也非常迟钝,象一头大象似的,缓缓地做着每一个动作。

过来。

到这里来。

石原掏出了手枪,对准中田命令道。

不过声音很小。

中田翻着白眼,他已经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中田的脸色如死人一般灰白。

他爬到了石阪跟前,手铐铐住了石阪左手和中田的右手。

饶,饶了我吧,请饶了我吧。

中田突然叫了起来。

你是说饶了你,没有那么便宜!石原喘着粗气,杀气腾腾地叫道。

求求您啦!中田把额头到地上叩了几下,又说:我,我!饶了我吧!中田放声哭了。

这时山冈抬起头,愣愣地盯着女刑警。

山冈想,今天恐怕是只有一死啦。

除了死外再没有别的方法啦。

一旦被抓住,送到法院审判,肯定判死刑。

首先是要过那难熬的监狱生活,最后拖上绞刑架。

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就在这里让那女刑警开枪打死的好。

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死。

如果要是能死,那么一切就完了,其实死了,那也还值得。

我求求您啦,我求求您啦!中田一边哭叫着,一边把头隹冰冷的道路上碰。

中田每动一下,石阪也跟着动。

因为一付手铐把他们两人连在一起,他只能跟着中田动。

现在石阪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恐怖。

他忽然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啦,现在确实是在感受被捕的滋味,但一想到这,好象又不怎么恐慌和惧怕。

这时,石阪两眼直直地发起呆来,好象事态已无法逆转。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的突然反击吓瘫了。

也许他会发疯,不过,他觉得中田和山冈也是这样。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中田的狂态。

他认为中田这家伙真没出息,只知道哭叫,没有什么办法,也许中田这家伙已经精神分裂发疯了。

我求求您啦!谢谢您!请您饶了我吧,求求您啦!中田仍然一边哭叫着,一边把他那涂满尘土的头往路上碰。

你是想开玩笑……石原话没说完,一把将中田推开。

等等。

石原又一把抓住中田的领子。

哎哟。

中田叫了起来。

他一边叫,一边用左手紧紧抱住石原的右脚,与此同时,他一窜身站了起来。

石原大吃一惊,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猛地一回身,想摆脱中田。

在中田哎哟大叫的同时,山冈也叫了起来,他并不打算把对方怎么样,就是被女刑警打中一只腿,能逃走也行呀,这样还不会死,总之不能这样被抓走。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拼死扑上去把枪夺下来。

如果这一举动不能成,两人扭在一起,就让女刑警开枪打死吧。

他叫着跳了起来,他打算用头去撞击那女刑警,就是扭在一起,也一定要把对方压倒在地。

这样女刑警就无法开枪。

山冈用头对准了女刑警的下腹猛地撞了过去。

哎呀!女刑警叫了一声,这突然的撞击,使她两只手向空中一伸同,身体向后仰了下去。

右手握的手枪和左手的手铐也掉在了地上。

这时双方开始全面交手。

女刑警坐在了地上。

山冈见女刑警手里的枪掉了,做梦一般地爬了起来。

石原没有能站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枪已被夺下,后脑勺也挨了一击。

看来对方不好对付。

他猛地将身体朝旁边一滚,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

这时,手枪已捏在中田的手里。

山冈拾起女刑警的枪,但他拿着枪就逃。

他觉得女刑警正在他背后袭击他。

他跑了几步,然后回头一看。

女刑警蹲在那里,双手捂着肚子。

看来山冈把她撞得还不轻。

杀,杀死你!他双手紧握着枪,回到了女刑警的身边。

刚才真该开枪打死你。

当然应该开枪打死我。

你杀了我,我想比把我抓进监狱,送我上绞刑架要好得多。

山冈与女刑警之间留出了一定的距离,以防对方反扑。

是吗!混蛋!随着叫喊声,中田走了过来。

站起来,把两手背在后面去!女刑警!快一点!中田耸了耸肩,然后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手铐。

你这家伙!中田拖住女刑警的大衣,对准她的脸上就是几巴掌打了过来。

你给我当奴隶。

从现在起,你永远是我的奴隶。

明白吗!中田拉开她的大衣,然后又撕开了她的西服和衬衣。

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

在夜色下,这白白的乳房仍可看得清清楚楚。

中田两手抓住乳房揉了揉。

明白吗!女刑警!他又捏了捏乳房上深色的乳头。

明白了。

青叶京子回答道。

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都被手铐铐了起来,带走了。

林海这时已完全漆黑一片。

在黑暗的林海里,三个罪犯借着手电光,毫无目标地行进着。

如果要是迷了路,那就别想活着出去,只有死在这林海里。

青叶京子这样想着。

这时,只有罪犯心里有数,因为在这林海的深处,有他们自己的巢穴。

青叶京子后悔自己太粗心了。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枪已被夺了,双手又被铐在了背后。

青叶京子已经做好了去死的思想准备,即使这次能够侥幸生还,她也打算结束自己的刑警生涯。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们被带到了洞窟里面。

这个洞窟一直延伸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到了地下,站在盐岩宫殿外的青叶京子,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似的。

这里的情景让她吃惊。

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被罪犯绑在宫殿的出入口处。

三个男人开始着手往宫殿运货物,他们卸下了大量的食品、蔬菜。

头伤得怎么样?嗯,问题不大。

石原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宫殿的信道里挂有灯泡,大约十五米有一个,那透明的盐岩结晶反射出妖魔似的暗光,这里完全是梦幻的世界。

真不得了,确实……石原感到诧异。

结束了,我们还是死了心吧。

青叶京子对这三个家伙也疏忽了。

所以她不能只去责怪石原。

可是,石原这家伙也太不中用。

现在怎么办?石原小声问。

不知道。

不过,这宫殿一定是他们的巢穴。

那些被绑架的男女可能都监禁在这里。

大概,不,百分之百我也成了他们的奴隶,这是没有办法的。

……石原没有回答。

青叶京子没有再说话。

青叶京子现在感到十分屈辱,她曾是捉拿罪犯的能手,也正因为如此,山梨县警察署请求警察厅派她来。

她这位来执行诱饵搜查计划的警察厅秘密侦察员,却反而被罪犯抓了起来。

绑在了地下宫殿里,成了性交奴隶。

这奇耻大辱,使她浑身肌肉收缩,直打寒颤。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货物全搬完了。

青叶京子被带进了宫殿。

不一会儿,来到了中央广场。

那里有三个奴隶,长长的锁链一头拴在铁柱子上,另一头套在她们的脚上,三个奴隶跪了下来,迎接三个男人的回来。

回来啦,主人。

三个奴隶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爬到了三个男人的脚下。

这情景使青叶京子顿时颤栗起来。

中央广场的王座上铺着厚厚的绒毯。

王座的后面是雕刻华丽的灯台。

围绕王座的周围开凿了几间房子,京子想恐怕是奴隶专用的房间吧。

这里有桌子,桌子旁边的柜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威士忌和其它的酒。

这时,山冈、石阪、中田三个人都坐在高出一梯的王座上。

这女子是国家警察厅派来的优秀刑警,她的目的是要抓我,可没有得逞。

现在我让她当奴隶,做你们的朋友,今后要多多关照。

她叫青叶京子。

山冈的目光在闪亮,心里的欲火在燃烧,眼前是一个可以尽情玩弄的漂亮奴隶。

他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强奸青叶京子的情景。

不仅是山冈,石阪、中田也十分激动。

他们三人脸都涨得通红。

我是青叶京子,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青叶京子向三个奴隶低下了头。

从现在起,我们三个人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须要叫主人,明白吗?山冈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命令道。

是。

她没有办法,只能屈从他们。

她用牙齿咬着嘴唇,低下头。

一想到自己将要忍受的屈辱,全身就发抖。

可别忘了叫主人。

忘记二次,就要受到惩罚。

你的再次答话都没有叫主人。

山冈站起来,从王座上走到青叶京子身边。

把那里的鞭子拿过来。

是。

她拿来了鞭子。

你还是忘了,你不会叫主人吗?声音很小,还有些发抖。

青叶京子刚想递过鞭子,山冈猛地就是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青叶京子慢慢地直起身子,默默地注视着山冈的脸。

她洁白如玉的容貌露出了她平时那种敢于藐视一切的意志。

山冈见此,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惊慌。

不,主人,给您鞭子。

青叶京子趴在了山冈的脚下,双手递上了鞭子。

是,主人。

青叶京子站了起来,开始脱衣服。

石阪和中田涨红着脸盯着青叶京子,三个女奴隶也在一边看着。

她慢慢地脱下了一件又一件。

最后她脱下了紧身三角裤,现在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三个罪犯面前。

一声鞭响。

青叶京子顿时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痛,每抽一鞭,她的头向上仰一下。

她咬紧牙关,想到了死。

一会儿,山冈住了手。

回到了王座上。

须美,准备威士忌。

是,主人。

须美拿出了酒杯和酒瓶。

干杯。

山冈举起了酒杯。

中田和石阪那双充血的眼睛始终盯着趴在地上等待命令的青叶京子。

她赤身露体,殷红的鞭痛缠绕在她洁白的臀部,翘起的屁股缝中,隐约露出红色的阴唇。

快干啊,咱们该轮圈玩了。

中田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呀,别那么关键嘛。

按老规矩,山冈排第一,石阪次之,中田最后。

京子,到这来。

山冈叫京子。

京子踏上了王座,趴在山冈的面前。

真美啊。

中田叫道。

三个男人都盯着青叶京子……为了防止京子的反抗,山冈用绳子把京子反绑起来。

由于捆绑京子的绳子在她胸前缠了几道,把一对豪乳挤压得更加突出。

另外两根绳子分别拴在京子的两个脚踝上,向两边拉开。

京子的耻部清晰地暴露在大家的眼中,她的阴唇很美丽,阴蒂比一般女人的大,阴道里已经渗出了淫水。

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有感觉了,石阪心里想。

他向山冈望去,山冈开始行动了,三个人先后轮奸了京子。

最后,山冈、石阪和中田开始喝威士忌。

京子仍然光着身子,他们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让她跪在他们三个人面前。

怎么样?恨我们吗?这里,须美的丈夫和洋子的恋人都被我们杀了。

可是,须美和洋子现在心甘情愿地服侍我们。

我们在秩父市也杀了一个人,总共杀了三个人,搞了三个女人来当奴隶,抢了二千万日元的现金,我们是一伙凶犯。

你现在必须成为凶犯的奴隶,过一辈子。

这对于警察厅出类拔萃的侦察员你来说,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的奴隶当中,京子的个子最高,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比原来的三个好。

她具有一种让男人发狂的魅力。

这位漂亮的刑警成了罪犯的奴隶。

我已经想通了。

京子伸出双手说。

是的,主人。

我愿意任你们摆布,听你们的话。

是吗?你只要想通了,就好。

躺到这里来,给我们当桌子。

喂,那男的怎么办?石阪问山冈。

杀了吧。

男奴隶没意思。

中田回答说。

我也赞成,不要男奴隶。

不过谁来杀呢?你来杀吧,只需把他扔到泉水下面的深水潭里,那就行了。

我可没那胆量,还是让中田干吧。

让奴隶干吧,怎么样?中田抬起头来叫道。

好主意,让她们抽签决定吗?不,让女刑警来干吧。

中田提议说。

好吧,决定了。

喂,京子。

石阪注视着京子。

你去杀掉你的伙伴。

知道了。

她只能从命。

不管怎么样,石原光介是迟早要被杀的,与其让这帮家伙折磨他,不如自己亲手杀掉他。

这样,在他死之前,让京子给这位死囚一点温暖吧。

石阪把京子拉了起来。

是,主人。

京子下了王座,站在石原的面前。

石原的身体哆嗦起来,他白了京子一眼。

石原本来是想靠京子来完成任务的。

虽说都是刑警,可自己毕竟是地方的警官。

停靠警察厅里派遣来的特别侦察员,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刚才一个多小时里,他目睹了三个男人轮番对京子的强奸,他感到痛心疾首。

京子被罪犯疯狂玩弄、强奸之后,她仍发誓要做他们的奴隶,听众他们的命令。

加之,她还要亲手杀死自己。

你还是别想其它的。

京子跪在石原的脚下说。

救,救救我。

他拼命叫了两声。

他那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京子。

他大概是想抱着京子,捏死她,可是双手都被铐在背后,毫无办法。

没有用。

京子摇了摇头。

这里是他们三个人的王国,他们确实是主人,只能听从他们的命令。

要听从他们的一切命令。

还是想想怎么个死法吧。

作为侦察员本身就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死心吧。

不,不!他扭动着身子想逃。

真是太不幸啦,请让我执行主人的命令吧。

京子将石原按倒在地,粗暴地脱下他的裤子。

石原的下半身露了出来。

石原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竖了起来。

京子分开腿,跨上石原的身子,用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对准石原的阳具,坐了下去。

阴茎慢慢地被京子的阴户吞没了,京子开始慢慢地蠕动。

六个男女在一旁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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