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t*xt**天*堂拉尔夫·佩顿之谜这时我感到非常不自在。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只听到一片惊叫声!当我镇静下来,回过神的时候,拉尔夫·佩顿已经站在他妻子的身旁,她的手挽住他的手,他向我微微一笑。
波洛也笑了,与此同时他伸出一根手指朝我不停地摆动,其含义深邃莫测。
难道我没跟你讲过要想瞒过赫尔克里·波洛是不可能的吗?难道我没有跟你讲过这样的案子我迟早会弄清楚的吗?这些话我至少跟你讲过三十六遍。
他说完便转向了其他人。
你们肯定还记得,前些天我们围着桌子也开过一次会——就是我们六个人。
当时我指责你们五个在场的人,说你们都对我隐瞒了一些事。
现在已经有四个人把秘密告诉了我,而谢泌德医生一直没有向我透露,但我始终是怀疑的。
谢泼德医生那天晚上去思利博尔找拉尔夫,但他在那里没有找到他。
我心里在想,会不会回家时他在马路上遇见了他?谢泼德医生是佩顿上尉的朋友,他直接从案发现场出来,肯定知道事情对他很不利。
可能他知道的事比一般的人要多——说得不错,我非常懊丧地说,我想还是我自己把一切隐瞒的事都讲出来吧。
那天下午我去见拉尔夫,一开始他没有把实情告诉我,但后来他把结婚的事告诉了我,并说他正处在困境之中。
谋杀案一发生,我就意识到,一旦人们知道拉尔夫的真实情况后,他们肯定会怀疑他——如果不怀疑他就会怀疑他所爱的姑娘。
那天晚上我把事实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他想如果出来证明自己跟谋杀案无关的话,人们马上就会把罪责强加在他妻子的头上。
考虑到这一点,他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我犹豫了一下,拉尔夫把我没说出的话讲了出来。
逃跑,他说得非常形象,我可以告诉你们,厄休拉离开我以后就回屋去了。
我想她可能会找我的继父再谈一次。
那天下午他对她非常粗暴,如果再去找他,他很可能对她大骂一通——不肯原谅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不知道她会干出些什么事——他停了下来,厄休拉迅速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向后退缩了一步。
你是这样想的?拉尔夫!你真的认为我会干这种事?下面让我们继续看看谢泼德医生的那种该遣责的行为,波洛不动声色地说,谢泼德医生答应尽力帮助他,他非常成功地把佩顿上尉藏了起来,不让警察抓到。
把他藏在什么地方?雷蒙德问道,藏在他自己的家里?啊,不对,波洛说,你应该像我一样问问自己。
如果这位善良的医生想把一个藏起来,他会选什么地方呢?肯定是选附近的某个地方。
我想到了克兰切斯特。
是不是在旅馆里?不。
小客栈?更不可能。
那么在什么地方呢?啊!我想起来了。
小型疗养所或精神病疗养所。
我对这个想法作了检验。
我假造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侄儿,跑去请教谢泼德小姐哪个疗养所比较合适。
她告诉我两个克兰切斯特附近的疗养所,她弟弟的病人都是往那两个地方送的。
我向她打听了一些情况,她告诉我,其中有一个病人是谢泼德在星期天清早亲自送去的。
虽然他用了假名,但我毫不费劲地就把他辨认出来了。
办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续后,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他是昨天清晨到我家的。
我懊悔地看着他。
卡罗琳谈到的家政事务所专家,我低声说,我竟然没想到是拉尔夫!你现在该明白了,我为什么特别提到你在手稿里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波洛轻声地说,你尽了最大努力把案情如实地记录下来——但还不够精确,是吗?我的朋友?我羞愧得无言以对。
谢泼德医生对我一直很忠诚,拉尔夫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总是跟我站在一起,他做了他认为最好的事情。
波洛先生向我解释后我才明白,躲起来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应该出来面对现实。
你们都知道,在疗养所里是看不到报纸的,外面有什么情况我们全都不知道。
谢泼德医生是个办事谨慎的典范,波洛冷冰冰地说,现在我把你们所有人的秘密都揭穿了,这是我的工作。
现在请你把那天晚上的所做的事讲一下。
雷蒙德不耐烦地说。
你们早已知道了,拉尔夫说,我没有多少可说的。
我大约在九点四十五分离开了凉亭,在车道上徘徊了一会儿,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究竟该走哪一条路。
我承认没有人能证明我不在作案现场,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去过书房,我根本就没看见我继父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没有人证明你不在作案现场,雷蒙德低声说,这很糟糕。
当然我是相信你,但——处在这种情况,事情总是很难办的。
不过这也使事情变得非常简单,波洛的话语中带有一种乐滋滋的味道,真的非常简单。
我们都睁大着眼睛盯着他。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还不明白?那么我来给你们解释——要想救佩顿上尉,真正的罪犯必须出来认罪。
他对着所有的人笑了笑。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我没有请拉格伦警督出席这次会议,这是有原因的,我并不想把我所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他——至少今晚不想告诉他。
他身体向前倾,说话的声音和态度陡然一变,变得咄咄逼人,令人生畏。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谋杀艾克罗伊德先生的罪犯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这个谋杀犯,明天拉格伦警督就会知道事实真相。
你听明白了吗?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气氛十分紧张。
就在这时布雷顿老妇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托盘,盘中放着一份电报。
波洛撕开了电报。
突然,布伦特那宏亮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你说谋杀犯就在我们中间?你知道——是哪一个?波洛读完电报后把它揉成一团。
我现在——知道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揉皱了的纸团。
那是什么?雷蒙德厉声问道。
无线电传来的消息——是从一艘轮船上打来的,这艘船现在正在去美国的途中。
室内一片寂静,波洛起身向大家鞠了个躬。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请记住——早晨拉格伦警督就会知道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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