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身上都有伤势,慢慢相互搀扶着站起,朝着楚尧的指向看了去。
胖子眼尖,远远就看到是一老头,蓝布帽子,黑眼镜,左手提着一杆帆布,右手拄一根木棍。
嗯?这不是算命那老头吗?胡八一也看到了,皱眉道,陈瞎子。
于是转头问老楚,这事和他有关系?楚尧点头,却也没多说,而是冲一旁的雪莉扬招呼道,这老狐狸嘴很硬,动武力怕是逼问不出什么,只能瞧你的了。
雪莉杨愣了愣,我?胡八一也不懂,老楚,你不过话没说完,就听到胖子惊咦一声,老胡,是我眼花了吗?陈瞎子身后那是…尕娃?胡八一闻声一愣,转头去看,只见陈瞎子后面确实跟着一青年,青年留着寸头,格外精神,大眼浓眉,一脸的虎相,可不就是昆仑山下哨站里的尕娃吗!!!给我老实点,快,前面!尕娃催促着陈瞎子,一脸的不客气。
陈瞎子冷哼,你这黄毛小儿,真是不尊长幼,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也无冤仇,你为何挟持与我!咱第一次见面,当然没有冤仇,不过是我家爷要见你!你家爷?他又是何人?陈瞎子脚下一顿,不愿走了。
尕娃立马拉开架势,严阵以待。
瞧样子,尕娃必定是在路上吃到了些苦头。
这时楚尧走出,高喊道,老狐狸,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陈瞎子一听这笑声,脸色顿时大变,下一秒,他掉头就跑,速度之快,尕娃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老狐狸,熟人见面,也不叙叙旧?楚尧几步冲出,便挡在了陈瞎子的面前。
陈瞎子脸色几度变换,然后大黄牙一咧,哦,呵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楚少啊!几日不见,分外想念啊!哦?楚尧挑眉笑了笑,你这么想我?爷,您千万别信他。
尕娃凑近道,这老家伙可能忽悠了,一路上又是给我摸骨,又是给我算命的,要不是您提前交代了,我都要被他绕进去好几回。
胡说八道。
陈瞎子脸色一黑,你这黄口小儿,老夫是看与你有缘,才免费送你几卦,不知感恩,还抹黑老夫,真是混账东西。
楚少啊,你可千万别听他搅弄是非。
再说,你给老夫的那张符,还有交代的那些事老夫也都照做,给了那三个外乡人,老夫也是仁至义尽了啊!远处,胡胖金三人一听这话,好家伙,敢情这老头也在局中,老楚这盘棋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胡大哥,王大哥,杨姐!尕娃瞧见几人,兴奋的摇着手。
胡八一等人也都迎了上去,疑惑道,尕娃,你怎么在这啊?我跟爷过来的!爷?几人看了看楚尧,都有些不懂这二人是怎么碰上的,不过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上前道,老爷子,又见面了。
陈瞎子侧耳听了听,然后咧着嘴笑道,这不是三位老板么,呵呵,看来楚少和你们都已经见过了,那几位聊,糟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说着,陈瞎子缓缓后退。
呵~胖子和大金牙冷笑一声,挡住了去路。
陈瞎子脸色一变,两位,这是什么意思?胖子抬头,老楚,怎么个说法?楚尧还没说话,陈瞎子先质问上了,楚少,你交代我的事我都照办了,怎么,你这是要卸磨杀驴?老夫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你若想欺我,我必豁出性命与你斗上一斗。
胖子乐了,嘿,这老头脾气还挺爆!胡八一微微摇头,示意后者毕竟是长辈。
胖子耸了耸,不说话了。
几人都看向楚尧。
就看楚尧打算怎么处理了。
楚尧却突然爽朗一笑,一把揽过陈瞎子,道,老爷子别紧张,和你闹着玩呢。
哼,你派人抓我来这里,又一个个出言不逊,很好玩吗?陈瞎子还上头了,楚尧也不介意,笑了笑道,其实这次请您过来呢,是想给您介绍一后辈!后辈?哼,老头子我断子绝孙,哪来的后辈!我去~胡胖金几人皆是嘴角一抽,这老东西骂自己断子绝孙,不是一般的狠人啊!这时楚尧冲雪莉杨打了个眼色,雪莉杨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位口无遮拦的老头没啥好感。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干嘛!瞧着小妮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楚尧苦笑,得,还得自己来。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陈瞎子,你也别拿劲,我可给你说,这位姑娘可是你的好兄弟,鹧鸪哨的外孙女!什么?陈瞎子浑身一震。
你…不对,你骗我!我骗你?哼,我那兄弟身中诅咒,早已过世,哪里来的孙女!陈瞎子冷笑,一副算尽一切的样子。
楚尧就一脸无语,你个老憨批,诅咒是诅咒,又没说断了生育能力,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断子绝孙啊!楚尧飙起脏话来,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
陈瞎子额头青筋暴起,瞧样子要跟楚尧拼命。
这时雪莉杨开口,老人家,您真的认识我外公?外公…陈瞎子身子再颤。
只是自从他瞎了双眼之后,再也不信外人。
冷哼道,小女娃,莫要为了几个钱,就忘了自己的祖宗。
陈瞎子认定雪莉杨是楚尧花钱雇来演戏的。
雪莉杨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问候祖宗,也是气的小脸通红。
楚尧慌忙摆手,安抚雪莉杨,然后对着陈瞎子道,你个老混蛋,丢了一双夜视眼还不记教训,现在连兄弟的后人都不认,你就不怕鹧鸪哨泉下有知,上来卸你一臂一足?咣当~竹仗掉地,陈瞎子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鹧鸪哨的誓言,你,你到底是谁!!!楚尧冷哼,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鹧鸪哨的外孙女,她为龙骨天书而来。
陈瞎子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曾与鹧鸪哨在瓶山相识,肝胆相照,彼此动了大咒,他曾发誓,要和常胜山的兄弟一起帮助鹧鸪哨寻找雮尘珠,如果违背誓言就毁了自己的一双夜视眼。
而鹧鸪哨则发誓要追随自己,若违背誓言,就让自己当一个缺足断臂之人。
当年兄弟手足,一个个惨死他乡,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楚尧,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女娃真是…不行,老夫人老眼瞎,你可不要欺瞒老夫!你这老狐狸,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到底怎么才能信!女娃,你且站过来,让我摸摸!摸摸?我呸!胖子第一个跳出来,吐了陈瞎子一老脸的唾沫星子。
老东西,想啥呢?胡八一也皱着眉头,老爷子,你什么情况,您是不是不摸就不能说话了。
陈瞎子昂着脑袋,竟还一脸骄傲,不摸怎知啊?雪莉杨左右看了看几人,不解道,什么意思啊?这时大金牙开口,杨小姐,他这叫摸骨,上回就给胡爷摸了一回,不摸啊,有些事儿他没法知道。
这样啊!雪莉杨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陈瞎子道,老先生看样子是跟我外公认识,确认一下也无妨。
啧啧~老瞎子咂着嘴,指指点点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一群大老爷们还不如一姑娘痛快!不得不说,这老头是一点都没有老人家该有的稳重,全程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说着,就抬手往雪莉杨摸了去。
楚尧冷哼,手高点!雪莉杨脸上一红,陈瞎子则一脸玩味的笑了笑。
不过手上倒也老实,只在雪莉杨头顶,后脑,以及颧骨几个特殊的地方轻轻触碰了一下,便快速收回。
完全不像上次对待胡八一那般粗暴,简直是蹂躏。
胡八一眯着眼睛,他怀疑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
头有四角,面带三拳。
陈瞎子收回手掌,沉沉一叹,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啊…片刻后抬头再道,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雪莉杨摇摇头。
接着只见陈瞎子从口袋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掌眼。
雪莉杨接过,眼睛豁然睁大,惊声道,这,这是小神锋!!!啥锋?胖子伸头凑近,瞧见那是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刀刃上有三道起脊,刀背衔金龙,刀锋处开有反刃,长二寸二分,刀刃近柄处鋄银花及铭文,左侧铭文为神锋,字体为隶书。
好刀啊!胖子不懂兵器,但依旧能看出这匕首的不凡。
胡八一道,所谓小神锋,顾名思义,就是尺寸较小的神锋刀,传闻卸岭魁首就有一把袖里剑,名为小神锋。
好眼力!陈瞎子昂首道,在下正是陈玉楼。
陈玉楼!!!雪莉杨惊呼一声,原来是您啊陈爷爷!陈瞎子笑道,你听过我?嗯嗯!外公的日记里有很多关于您的记载,就连他在国外的时候,也一直念着你们往日的旧情。
陈玉楼一叹,惭愧,惭愧啊,昨日之日不可追也。
我和你的外公确实是颇有缘分,可惜当年他一走,再也没有回来,我是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只知道他去了国外。
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我能遇到故人的后代。
大金牙寻思道,老爷子,听您这话您之前也是个风云人物,那您怎么现在在这儿窝着呀。
唉,说来话长啊!如今我已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卸岭魁首了,我这一辈子呀,风光过,失意过,到了这把年纪,回想起当年一呼百应的日子,不过是过眼云烟。
于是我便落脚此地隐姓埋名,了却残生。
可你们这些小辈来这里做什么?雪莉杨说,我们推测李淳风的墓里有雮尘珠的线索。
雮尘珠!陈玉楼看了看雪莉杨,一叹,可怜我鹧鸪哨这一支啊,都逃不过这诅咒。
雪莉杨低头,眼神充满伤感。
楚尧见状,上前道,行了老狐狸,您就别给我兜圈子了,你忽悠我的事情,我且不跟你计较,此刻故人之后在此,你还不说实话吗?陈瞎子一叹,你们是想说李淳风墓吧?不错!我想您老待在古蓝县这么多年,也未必就是为了养老吧!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偏偏来这墓葬群最多的古蓝县,老头,你就实话说吧,你到底对李淳风的墓知道多少?这个嘛…陈玉楼捻着胡须,悠悠道,我倒是从未所闻呐!楚尧脸色一沉,不过紧跟着,陈玉楼又道,老夫确实不知李淳风墓的消息,不过,不过什么?不过既然故人之后来此,老夫说什么都要拿出些见面礼。
丫头,这个你且收好!说话间,只见陈玉楼从怀中取出一蓝布手包递给了雪莉杨,雪莉杨接过打开,里面露出一羊皮图纸,其上描绘着山川大河,还有古老的文字标注。
陈爷爷,这是?陈玉楼没有直接说明,而是道,雮尘珠这件神器啊,对历代君主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它象征着权力和长生,所以寻找雮尘珠,你就要先知道它在历史上的价值,这样才能推断出它可能去向。
楚尧注意到地图上有个‘滇’字。
云南?大金牙爷凑了过来,说,楚爷,我看这文字极其久远,会不会是古滇国啊!哦?陈玉楼转过脸来,意外道,你也知道古滇国?众人看向大金牙,大金牙点了点头,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说来听听!陈玉楼似乎有考教的意思。
不知道对方身份还好,可知道了这位老者曾是风头一时无两的卸岭魁首,大金牙一时有些紧张,嘿嘿陪笑道,那学生可就在陈总把头面前班门弄斧了。
其实啊,要说起这个古滇国,那真是一个神秘的王国,史学界称其为迷失的国度,早在殷商时期就存在,灭亡的话应该是在西汉的时代。
据说,在王国中期的时候,国内曾经发生过一次非常严重的内乱。
国中一部分人因此离开,进入崇山峻岭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自此之后呢,这些人就从历史长河中慢慢的消失了。
后世之人对他们的全部了解,也仅仅是出自一本残破的古籍。
老爷子,学生说的可对?陈玉楼咂了咂嘴,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嗯?大金牙愣了愣,胖子和尕娃在一旁偷笑。
心道这老头嘴忒贱了。
陈玉楼又问道,那你再说说他们的领袖!大金牙摇头,这个学生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也正常,这古滇国确实神秘!陈玉楼点了点头,继续道,大概是在商朝晚期,这古滇国有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术,使得一部分人为了避乱离开了滇国,据说是迁移到南仓江畔的深山里生活,而这些人的领袖,被称为献王。
献王?胡八一伸手指向地图一处,那里有一个‘献’字。
难道说这张地图和献王墓有关?不错!陈瞎子说,这张图是我当年在云南李家山滇王墓找到的。
你等会儿!胖子挠头,我怎么听着有点晕,你说这张献王墓地图,是你从滇王墓里找到的?陈玉楼叹声道,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实际情况确实如此。
老夫也是在最近几十年,才摸清这一切。
如之前所说,这滇国与献国原本是一家,只不过国家内乱发生,自立为王!献王自立为王后,为自己选了一处永远不可能被盗的风水宝地,谁知献王的所谓王朝一世而亡。
在他死后,他的手下要重返家园,于是就把这献王墓画了一张地图呈现给滇王。
并且声称,也要为滇王能够找到这种宝穴。
胡八一不明白,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眼下他们都中了红眼诅咒,找雮尘珠解诅咒才是第一位。
陈玉楼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喝声道,混账东西,那你以为老夫搭上这双招子也要拼死进入滇王墓,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财宝吗?胡八一一愣,楚尧挑眉道,所以,你的是说,这滇王墓里有雮尘珠的线索?陈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雪莉杨也曾在外公的日记里见到过两人的结拜誓言。
多年后,他外公断了一条手臂,陈玉楼则丢了一双夜视眼,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玉楼身子颤抖,情绪有些起伏,众人都没有再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良久,陈玉楼轻轻一叹道,当年你外公听闻黑水城有雮尘珠的线索,便和我分别离去,我见他久久未回,便心有担忧,于是便也去了黑水城,只是未能找到睡佛古洞,只能无奈回返,几年以后,我手下兄弟搜集到消息,说李淳风曾去过云南滇王墓,我就心道也许有雮尘珠的线索,只是那里远比想象中的危险,我费劲千辛万苦从滇王墓取了这张地图,但出来之后,突然发现四周升起一股白雾,我屏住呼吸逃出白雾,可我这对招子却被毒瘴所毁,幸好遇见等待的白族兄弟,当机立断,活生生的把我这只两只眼球抠了出来。
才没有使这毒气进入心脉,老夫这才得以存活。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想得到那场景的可怕。
陈爷爷~雪莉杨内心感动又愧疚。
她没想到外公看淡生死,离开了中国。
而他的至交好友却还在为他拼命。
陈玉楼拍了拍雪莉杨,丫头别哭,是老夫狂妄自大,不仅害了自己,也没能帮到兄弟。
楚尧打断二人,问道,当年李淳风奉唐太宗之名寻找雮尘珠的下落,他既然去过滇王墓,想必就是为了这张地图。
也就是说献王墓最有肯能藏有雮尘珠!陈玉楼点头,不错,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
胡八一道,那你既然得到了地图,可曾去探过献王墓?陈玉楼苦笑,我失去了眼睛,如同废人,更别提那比滇王墓更加凶险的献王墓。
胡八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地图又道,老楚,这地图流传至今少说也有千年以上,你看这山川河流,可能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咱们只凭这张地图,只怕很难找到献王墓啊!楚尧点头,有些话他不方便说。
毕竟这地图是老爷子用眼睛换来的,可实际上,这地图基本没有太大的用处。
这时胖子说,老胡,老楚,咱们用分金定穴也不行吗?胡八一摇了摇头,楚尧则解释道,分金定穴只能在一马平川,没有地脉起伏的地方才能起作用。
云贵高原地势复杂,而且山川河流众多,气候波诡云谲,要想找到献王墓,如果没有明确的提示,恐怕比登天还难。
胖子一拍手,得,敢情唠了半天都是废话。
胡八一戳了戳胖子,示意他看点眼色。
不管怎么说,这张图都是陈玉楼拼死换来的。
胖子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大金牙小声道,胡爷,我觉得胖爷也没说错,这云南大着呢,总不能一块块地皮搜吧。
场中一时沉默。
片刻后,陈玉楼道,我确实不知道李淳风墓的确切位置,不过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打探。
脚下这座西伯墓我也曾经怀疑过,只可惜我人老眼瞎,无力下墓探个究竟。
眼下你们已经确定那不是李淳风的墓,我倒是想到一个传闻。
传闻?众人看向陈玉楼,只见他缓缓说出三个字,镇龙棺!------------第0167 水晶镇龙棺!(求订阅)镇龙棺?众人看向陈玉楼,只见后者点头回忆道,那是在我来古蓝县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啊,因为黄河经常堵塞,导致水患频发,所以每年都会在下游进行一些淤泥清理的工作。
大金牙点头,这个我听过,就是专业清理淤泥的清淤工程队。
没错!陈玉楼点了点头,这个清淤队成员以两岸的农户为主,每一家出一个劳工,如果没有年轻人,老人也可以去烧水做饭什么的,如果都没有,那就要出钱了。
至于河底挖出的淤泥,正好用来加固两侧大堤,在那个时候,这种工程在黄河两岸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可奇就奇在,据说有那么一次啊,这个清淤队都在河底挖淤泥,忽然间有个人仰天发出一种奇怪的吼叫声。
紧跟着,其他在河床里清淤的工人也都跟着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
要知道,当时河床里可是有近千人在工作,那吼声比打雷还要响。
中邪了?不清楚!不过当时在岸上还有很多做饭的家属,当他们听到这个声音后就跑过去问了。
可下面那的人呢,根本不搭理他们。
而且等那些工人上岸后,对于他们先前吼叫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就像集体失忆了一样,所以这个事儿发生之后呢,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大伙儿也都不敢干活了。
于是呢,当时上面派来一个所谓的民俗专家,准备在河边上搞点仪式,安抚安抚人心,结果呢,就在这个专家到的当天,又发生了一个怪事情。
在这个黄河的河床上突然露出一具水晶棺材。
这个棺材呢,是竖立在河床里的,而且通体散发着寒气。
材质呢,特别像玉石,但是又比玉石更加的透明。
据说棺身也特别的厚实,在棺材盖跟这个棺材板之间没有看到任何的缝隙,就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空心大冰块儿。
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水,水中还漂着一具尸体。
没人能看清尸体的样子,不过可以看到尸体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
而且在身体周围,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的。
当时的人都很奇怪,也不知道这些小鱼是从哪进入棺材的,当时呢,这个村里的老人就觉得很忌讳,反对继续挖这个棺材。
可那个民俗专家,包括很多在场的年轻人,都坚持要开棺一探究竟。
于是大家就继续开挖,把这个棺材周围的淤泥慢慢挖走。
眼看着已经挖出两米左右的高度了,但这个棺材呢,仍然是不见底。
工人们就在想了,那这个棺材到底有多高呢?慢慢的,人们都有点害怕了。
毕竟这么奇怪的棺材还是头一回见,明明是透明的,可是挖出了两米多高,还是看不清里面的尸体,难不成,这里面有不可触犯的东西吗?不可触犯?胡八一和楚尧对视一眼,他们似乎就总在触犯一些禁忌。
还有更奇怪的是,这个水晶棺材的里面灌满了水,这个尸体呢,是漂浮在水晶棺材中间的。
当最开始挖出一米左右高度的时候,这个尸体是漂浮在五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当这个棺材挖到两米多高的时候呢,尸体漂浮在一米左右的高度。
也就是说,不管你怎么挖,尸体永远漂浮在露出的棺材面的1/2的地方。
嘿,这还真是奇怪了还!胖子问老胡和老楚,你们怎么想?该不会黄河真闹鬼吧!楚尧说,自古战乱抛尸,又或者两岸孩童溺死其中的,不计其数术,照我说啊,这黄河邪性的很。
胡八一点头,没错,先前咱们不还差点在那被喂了怪鱼吗?说不定这水晶棺里葬的还真是龙王爷。
胖子琢磨,还真说不准。
老瞎,嗯?咳咳,老爷子,那后来呢?哼!陈玉楼冷哼一声,继续道,后来人们见到这个情况,民俗专家也解释不了了。
于是村民们,只好把邻村一个很老很厉害的风水先生给请了过来。
这老爷子一来啊,打这个水晶棺饶了一圈,说有属龙的,还有不属龙的,但是十二月份生的,都给我到岸上去。
尕娃不解,爷,为啥要让属龙的退避啊?楚尧说,冲龙煞北,多半是那风水先生发现了什么与龙相冲之物。
陈玉楼点头,不错!当属龙的人退到岸上,这个风水师再开口,说五步之内必有蛇。
他一边说着呢,一边就踱步走到这个棺材东北边的方向,走了五步之后呢,停下来了,然后就指挥着旁边的年轻人挖他面前的那块地。
还没挖几下子呢,突然间从这个泥里就钻出一条小白蛇。
当时是冬天,但这个白蛇居然没有冬眠,而且行动非常的迅猛,飞速地钻到这个棺材的底部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要说这个蛇呢,对于老百姓来说是常见的,可这个白蛇大家伙还是头一回见。
而且在大冬天大家伙都愣住了,怕是犯了什么忌讳。
就在这个时候那棺材盖突然裂开了,有大量河水涌出,人们争相往岸上逃,当到了岸边上,这水就把这个棺材给淹没了。
过了大概一下午的时间吧,把整个干涸的河床也都给淹没了。
然后第二天一早,大家伙过来再去看这个时候就发现河床居然一点水都没有了,而且这个水晶棺材也不翼而飞了。
胡八一皱眉,水晶棺裂开一道口子,其中涌出的河水将河床淹没,难道这棺材下面是河眼?陈玉楼摇头,不好说。
总之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所有人都惊了,怕了,这个清淤的工作也都没人再愿意干了。
另外棺材失踪之后呢,当地还发生了几次地震和洪灾。
村民们都非常恐慌,纷纷质疑这个风水先生是不是他破坏了当地的风水格局。
于是再次找到那人,那人却解释说,小白蛇是镇压在水晶棺底的一条恶龙。
这是年代久远,棺材失效了。
小白蛇就趁机吸取活人的精气修炼。
所以清淤的时候,施工队就发出了吼叫,然后集体失忆了,就是因为这个小白蛇吸取了人们的精气,令人短暂失了神志,也因此,这个小白蛇就恢复了自由身,化身为龙了,带着曾经镇压他的水晶棺遁入到大江大海里去了。
而至于这个洪水和地震,是因为水晶棺移动了,导致了当地的风水格局啊改变了。
不过以后时间久了就没事儿了。
至于这个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就不好说了,有可能还真的是龙王爷。
众人相互看了看,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听起来真的很邪性。
老楚,你怎么想的?胡八一看向楚尧,楚尧笑了笑,对着陈玉楼道,如果故事只是这样的话,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楚尧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要找的是李淳风,不是龙王爷啊!要是以前,听着这么稀奇的故事,几人也许会很感兴趣,说不定走他一趟。
可现在诅咒缠身,得赶紧想办法啊。
陈玉楼笑了笑,当年我游历到此,听这故事也是稀奇,于是便前往田花村,与当年那些工人聊了聊,大概都和传闻差不多,不过却也收获了关于那条小白蛇更多的信息。
什么信息?楚尧笃定,这才是整个故事的关键。
陈玉楼道,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们都被棺材的古怪,以及小白蛇吸引了注意,只有一位挖地的工人看见,当年沙地挖开,那条小白蛇是窝在一张龟甲之上的。
龟甲?众人一愣,齐声道,龙骨天书!!!陈玉楼笑而不语,很明显,他也是这般认为的。
那龟甲呢?难道和水晶棺一起消失了?楚尧等人都是着急的问道。
小白蛇遁入大江大海,难不成他们也要追到海底去寻找?陈玉楼摆了摆手,我曾走访了许多人,终于有了线索。
什么线索?有人说当年水晶棺裂开,河水淹没河床,风水先生是最后一个上岸的!嗯?楚尧神情一凛,所以你的意思是,龟甲在风水先生手上?陈玉楼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只不过风水先生之后便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胖子急了,啥玩意啊,合着又等于没说。
胡八一摇头,至少证明龙骨天书确实在古蓝县出现过。
大金牙,是这样没错,可咱们也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古蓝县,世界那么大,到哪找那风水先生去。
陈爷爷,您应该还有别的线索吧?雪莉杨瞧着陈玉楼的表情,不像是说空话的样子。
果然陈玉楼笑着点头,为了找那风水先生,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走访古蓝县下所有的村落,终于查到曾有人看见风水先生在两年后出现过。
众人急声问道,在哪里?还是当年那段干枯的河床!有人见到他手中拿着龟甲,在岸上盯着河床三天三夜,最后当黄河再次涨潮,那人才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又消失了?胖子这会儿真想把陈玉楼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合着说来说去,就一句话,风水先生不见了。
这时楚尧拍了拍胖子,示意先别急。
我想问题的关键在于,那风水先生两年后再次出现在水晶棺曾出现过的地方,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胡八一说,有没有可能他在龟甲上发现了什么线索?雪莉杨道,还有那龟甲如果真是龙骨天书的话,那水晶棺里的尸体会是李淳风吗?楚尧也只是有种未成形猜测,看来我们也要走一趟了。
这时陈玉楼开口,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自己了。
楚尧笑道,怎么,老爷子不打算一起?陈玉楼摆了摆手,老夫人老眼瞎,不过是风中残烛,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尧耸了耸肩。
对了,那张献王图你们保管好,虽然它看起来有些鸡肋,但我总有种感觉,它才会是打开献王墓的关键。
哦?楚尧从雪莉杨手中接过地图,仔细打量了一眼,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原来如此!楚尧轻笑了笑。
胖子凑近,疑惑的看着那张地图,老楚,这地图难不成还有啥秘密?楚尧将地图扔给胖子,笑道,没秘密也不能画在人皮上不是?人皮?胖子一激灵,转手甩给大金牙。
我…大金牙日了狗了。
抬头再看,陈玉楼已经走远。
胡八一问,老楚,你信他吗?楚尧说,一半一半吧!哪一半?水晶棺应该是真的出现过,可那龟甲是不是龙骨天书嘛,呵呵!楚尧可听得清楚,这老货从头到尾都没亲口说那龟甲就是龙骨天书,憋着坏呢,咱们还去吗?楚尧说,去,当然去。
虽然不确定那水晶棺是否是李淳风墓,但李淳风既然是古蓝县人,以他的风水造诣如何看不出这黄河下的古怪?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那咱们出发吧!楚尧停了一下,先不急。
转头问道雪莉杨,这次你可是跟着一位孙教授来的?雪莉杨疑惑,你怎么会知道?楚尧笑而不语,雪莉杨解释说,孙教授是陈教授推荐给我的,说他在古文字方面研究极高,当世人无能出其右者。
无人能出其右?楚尧冷笑,不过是他活的比人长,把当年那些人都熬死罢了。
这话听着着实古怪,胡八一皱眉,老楚,难道这孙教授还有别的身份?楚尧摆了摆手,这事以后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水晶棺。
雪莉,你先去找孙学武,这老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对咱们来说还有用。
你让他去当地文物局查查县志,还有卷宗,水晶棺这事可不小,那里应该会有相关存档。
找到资料来田花村找我们,记住,关于陈玉楼和我的事情,不可向他提及。
雪莉杨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也意识到事态紧急,当下点头就先离开了队伍。
转过头来,尕娃,你送金爷回北京,一切安顿好之后来田花村找我。
尕娃点头,大金牙却连连摇头,楚爷,这水晶棺还没找到呢,我大金牙怎么能一个人先跑了啊!嘿,瞧见没,金爷还挺讲义气!胡八一和胖子都笑了笑,老楚,你不在这段时间里,金爷对咱们真没的说,够意思。
嘿嘿,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嘛。
大金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讲真的,这段日子那是真凶险,大金牙那也是真害怕,不过这些日子中经历的一切,不管是艰难险阻,还是,兄弟情。
对大金牙来说,都是绝对的财富,楚尧笑了笑,放心吧金爷,让您回北京可不是让您歇着去了。
还有件大事,是我们哥三要拜托您的。
大金牙一愣,胖子和老胡也没听明白,啥事啊?楚尧神秘一笑,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荣氏商行’的产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