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txt?天堂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时,门上被轻叩了一声,玛柏儿应声到:进来吧。
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进房间,手里捧了一只盘子,上面放了茶壶、茶杯、牛奶罐和面包、奶油。
请用早点,老太太。
她高兴地说:这真是个好天气。
我看到你的窗帘已拉起来了。
睡得好吗?睡得真好。
玛柏儿说,边丢下一本她正看着的书。
呃,是个可爱的天气。
他们全到波那凡岩石去啦!你不去也好,这路程对一双腿可不好受呢。
我很高兴留在这儿,玛柏儿说:她们三姊妹这么好,邀请我来。
唉,呃,她们也很高兴呢,多个伴嘛!现在此地可真冷清呢。
她把窗帘全拉起了,推开一张椅子,把热水到进面盆。
二楼有浴室,她说:我们考虑过,为了老年人,还是把热水送到此地的好,不必爬楼梯了。
你真好,珍纳。
我想,你很清楚这幢庄园的情形吧!我从小就住在此地了—那时雇请了三个人—一名厨师,一个女佣,还有一个打扫客厅的女佣,她有时也兼做厨房的事。
那老上校在的时候啦!因为他养了马,所以另外还有一名马夫呢!唉,那真是一段愉快的日子。
在事情发生之后,日子就难过了。
他丧失了年轻的妻子,儿子又阵亡。
唯一的一个女儿远走到国外。
嫁给一个纽西兰人,后来她也死了,留下一个婴孩。
他是个很不幸的人,一个人孤伶伶地住在此地,让这幢庄园荒废下去。
他死时把庄园遗留给他侄女克劳蒂和安瑟亚,后来拉维尼死了丈夫,便来这儿和她们住在一起—她摇摇头叹口气。
对这幢庄园,她们也没能做些什么—实在是没钱—所以她们便让这个花园一直的荒废下去了。
这真是一件憾事。
玛柏儿说。
她们是这么好的女士们。
安瑟亚小姐是个浮躁的人,但克劳蒂小姐上过大学,很有脑筋—她懂得三国语言—拉维尼也是个好心的女士。
我想,她到此地来和她们住,也许情形可能会好些。
但是人们永远不能确定未来会怎样,是不是?有时候我觉得,好象这幢庄园会给人带来恶运。
玛柏儿看起来要开始追根究底了。
是啊?一件件的事情接着发生。
先是可怕的飞机失事—发生在西班牙—机上的人全遇难了。
坐飞机很不安全,我自己就从不坐。
克劳蒂小姐的两个友人也遭了难,夫妻两人,女儿当时在学校里,幸运逃过了。
克劳蒂小姐把她带到此地同住,照顾她。
带着她一同去旅行,到意大利和法国去,待她象她自己的女儿一样。
她是这样可爱、美丽的女孩。
人们绝想不到,会发生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是在此地吗?不,不是在此地。
谢谢上帝。
虽然人们认定事情是发生在此地。
不错,她是在此地遇到他的。
他就住在这附近一带—她们认识他父亲,他父亲是个富有的人。
那儿子是到这儿来渡假的就—开头是这样。
他们爱上了?不错,她立刻爱上了他。
他很吸引人,说话样子也动人,日子便这么过了下去。
却万没想到—想到—她停住话。
发生了爱的纠纷?爱的波折?而这女孩子自杀了?自杀?她吃惊地望着玛柏儿。
究竟谁和你说的呢?是谋杀,无耻的谋杀。
他勒死她,把她头部打得稀烂。
克劳蒂小姐跑去认尸—她从此便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在离此地三十里远的地方,找到她尸体—在一处荒废的石地的矮树丛里。
人们认为,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还有旁的女孩子们。
她失踪了六个月,警方到处搜寻。
他是个凶恶的魔鬼—天生的坏蛋,事情似乎就是这样。
有些人说,做那种事的人,是因为脑筋不正常,无法对自己负责。
我一点也不信!我说,凶手就是凶手!现在甚至绞刑也放过他们了。
我知道,在旧时的家庭里,常发生疯狂的事情—从勃那辛到特温脱—每一家庭的后代,总有一个人死在疯人院—还有就是派那脱老太太—戴上钻石后冠走在小路上,说自己是玛妮亚安东妮,直等到他们叫她闭上嘴。
可是,她真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笨头笨脑。
再就是这个男孩子。
他完全是个恶魔。
他们对他做了些什么?那时侯已没有了绞刑—要不就是他年纪太轻了。
现在我已记不清了。
他们发现他有罪。
可能把他送到波斯托,或叫勃洛桑的那种地方去。
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密契尔—我记不得他姓什么了。
这事发生在十年前—大部分人都忘了。
那名字有点象意大利人的—又象一幅画的名字。
有什么人曾画过一幅画—叫什么拉菲尔的—密契尔拉菲尔吗?啊,正是!有谣言说,他父亲很有钱,已把他由监牢里弄出来了,象抢劫银行犯来一次越狱,不过我认为,那不过只是传说—因此这并非是一件自杀事件了。
实在是谋杀。
爱!邓波儿小姐,把这女孩子死亡的原因,称做是:爱。
她有点说对了。
一个年轻女孩子,爱上一个凶手—为了爱他,不惜造成丑恶的死亡。
玛柏儿不禁颤栗了一下。
昨天她在村子街道上,曾走过一处张贴海报的场所。
看到上面写着:艾派松唐斯,谋杀,发现第二具女孩尸体,警方寻求年轻人援助。
所以历史又重演了。
老花样—丑恶花样。
有几句被人们忘掉了的诗,突然涌进她脑海里:玫瑰白色样的青春年华、热情、苍白;静谷间的一条蜿蜒溪流;平凡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噢!脆弱的生命,一片空茫,玫瑰白色样的青春年华。
有谁保护年轻的人,不让他们惨遭痛苦和死亡呢—是年轻的人,无法保护他们自身吗?他们认识得太少了?或是认识得太多,而自认为他们完全成熟懂事了?那天早上,玛柏儿下楼的时间可能较预期的早了一些,没看到她的女主人们。
她径自走到外面,到了前门口,在这所花园四周随意闲逛着。
她并非真要参观这个特别的花园。
这是由于某些模糊的感觉,有某些事情,令她必须注意,使她想到了某些事情,或给了她没有过的一些想法—呃,说实在话,她并没满怀希望得到什么。
她必须记下某些事情,某些有关连的事情。
这时候,她不想急着见到这三个姊妹中的任何一个。
她要把脑子里积存的一些事情,重新好好地整理一番—由于珍纳送早点时的闲谈,使她得到了新的线索。
一道侧门敞开在那里,她走出去,到了村庄的街上。
循着一排小店铺,向一处耸起尖塔的教堂和有墓地的地方走去。
她推开一道有屋顶的大门,到墓地上闲逛;有些坟墓的日期已很久了;在远处墙边,有些墓是后来建的;墙那边有一两处墓,显然是新建的。
对稍久的墓,她没多大兴趣。
有些上面刻的名字,是在村庄上常听到的。
村上有许多出生的王子,全埋在那里。
吉斯伯王子,玛契莱王子什么的。
她正想从后面的一处坟墓转过身时,看到一个老年人,在墓地间慢慢移动,在打扫。
他向玛柏儿招呼一下,说了声:早啊。
早啊!玛柏儿说:真是个好天气。
等会可能会下雨呢!老人说。
这地方好象埋葬了不少领主和女人呢。
玛柏儿说。
唉,是啊!这地方总少不了领主的。
他们都拥有了不少土地。
我看到有个孩子葬在此地呢。
看到孩子的墓时,真让人心伤。
唉,那是小咪兰,我们叫她咪妮。
是啊?她死得真惨,给车子碾死的。
她跑过街上,去买糖果。
现在也有不少的人是因车祸而亡。
想起来真难过,她说:总是有这么多人死亡。
人们全没注意到,等看见了墓碑才知道。
疾病啊!年老啊!车祸啊!有时甚至死得更惨。
例如年轻的女孩子被谋杀等等,我是说犯罪一类的死亡。
唉,是啊!这也不少呢。
女孩子们真笨。
做妈妈的人,常没花时间好好照顾她们,只自顾自的到外面交际应酬。
玛柏儿有点赞同他的论调了。
不过,并不欣赏目前的这种情形。
你住在那幢古老庄园里吗?老人在问:我看见游览车,驶到了此地。
我想这会使你感到很累吧。
和一群陌生人相处,有些甚至让人无法忍受。
我真的有点累呢。
玛柏儿承认地说:我有个亲切的友人,拉菲尔先生,写信给他在此地的几个友人,她们便邀请我住上几晚。
拉菲尔这名字,显然对这老人没什么反应。
格勒尼太太和她两个姊妹,非常的好。
她说:我想她们在此地,已住了很久了。
大概有二十年吧。
那幢庄园原是老上校勃那贝司谷脱的。
他死的时候快七十岁了。
他有没有小孩?有一个儿子。
作战时阵亡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把此地那幢庄园遗留给他的侄女们的原因。
因为没有旁的人可继承啊!他又在墓地忙碌了起来。
玛柏儿便走进教堂。
墙上挂着一两块铜牌和几块铭板。
全是过去遗留下来的东西。
她坐到一张很不舒服的硬板凳上,兀自在寻思出神了。
现在她总算摸到了一点边了。
事情的发展,在某些关节已连接上了?—但图形还显得不够明晰。
有个女孩子遭到谋杀,(事实上,是有好几个女孩子被谋杀)。
—犯上嫌疑的年轻男人们(或是少年人,象目前一般通称的)遭到警方的逮捕,在盘诘时协助他们。
通常的花样经。
但这全是古老历史的重演,说起来要回溯到十至十二年前,却什么也没发现—到现在问题还没有解决,悲剧也无法落幕。
他能做些什么?拉菲尔可能要她做些什么呢?她想到了邓波儿小姐。
她必须要邓波儿再多告诉她一些事情。
邓波儿曾说起过一个女孩子。
说这女孩子要嫁给密契尔拉菲尔。
事实确是如此吗?在这古老庄园里的那些人,好象并不太了解详情。
玛柏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很平常的想法—这种事在她住的村庄上,常会发生的。
一开头总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遇上了这类的事情。
事情就象平常一样发展下去。
然后女孩子发觉有了身孕,玛柏儿在自语。
她对这男孩子说,要他娶她。
可是,也许他并不真想娶她。
或是他从没想到要娶她。
在这种情形下,便叫他为难了。
也许这男孩子的父亲,并不知道这种事情。
她的亲戚却坚称,他做得没有错。
现在他对这女孩子厌倦了—或许他另有了别的女孩子。
因此用了迅速又野蛮的做法,把她勒死,把她头部打得稀烂,叫人认不出。
这和他的犯罪前科,并不符合;一件野蛮、肮脏的犯罪,就如此被人遗忘了,不了了之。
她朝教堂四周望了望,看起来多么宁静安详。
真有罪犯吗?真是令人难相信。
对犯罪的眼光—这便是拉菲尔看中她的地方。
她站起身,步出教堂,停住脚再朝墓地四周往往。
现在,好象她在墓石和古老碑志之间,罪恶的感觉被涤清了。
昨天在那古老庄园里,她曾感到某种罪恶吗?失望的深切沮丧,阴沉的绝望和悲伤?安瑟亚一双眼睛,可怕地望过她肩头,好象怕见到什么人似的站在那里—总是站在那里—她的后面什么地方。
她们是知道某些事情的。
那三个姊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可是她们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呢?她又想到了邓波儿。
她想象中,邓波儿和旁的人,这时正跨过沙丘,爬上一条陡峭小径,望着峭壁外边的海洋远处。
明天她再加入那旅行团时,一定要让邓波儿小姐,再多告诉她一些事情。
玛柏儿循着原路,回转到这幢古老庄园,她走得好慢,有点累了。
却没真正感觉到,早上得到了什么收获。
到目前为止,这幢古老庄园,没给她任何明确的指示。
从珍纳说的过去发生的悲剧,总是常留在佣人们的记忆里的,还有所有欢乐的事情,象举行盛大的婚礼啊!豪华的宴会啊!同样很清晰的常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她走近大门时,看到有两个女人的侧影站在那里。
当中一个走开了,前来迎接她。
这人是格勒尼太太。
哎呀!是你。
她说:我在想,你必定是到外面什么地方去散步了,我真希望你不至于太累。
如果我早知道,你要下楼,到外面去逛逛,我会陪你到处去看看的。
不过说起来,这附近也没什么可看的。
啊!我是想去逛逛。
玛柏儿说:你知道,那些墓地和教堂。
有时候,能看到让人产生好奇心的墓铭。
象这类的事情,我可常做呢。
我认为,此地的那座教堂是在维多利亚时代重新修复的吧!不错,他们加上一些令人侧目的凳子。
那些椅子的木料倒是上好的,很坚韧,但不够艺术化。
我希望,他们没拆掉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这倒不至于。
这不是一所很古老的教堂。
似乎没有很多的铜牌和铭文,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玛柏儿说。
你对宗教方面的建筑,好象很感兴趣?哦,我对这类事没有很深入研究。
在我自己住的村子,圣玛丽梅德,许多事情就会让人联想到教堂上去。
我是说,总是有许多事情的。
我小时侯,是这样的情形。
目前当然是有点不同了。
你是在这附近长大的吗?啊!也不完全是。
我们住得不很远,约有三十里的距离,在小侯德斯。
我父亲是个退休的军人—炮兵少校。
我们有时到此地来看我叔叔—也是来看我伯叔祖父的。
以后几年我就不常到此地了。
我两个姊妹在我叔叔死后搬到此地,那时我和外子仍在国外。
他在四、五年前死了。
哦,我明白了。
她们渴望我到此地和她们住在一起,说真的,这似乎是最好的做法。
我们在印度住了几年。
我外子就是驻防在那里的时候死去的。
现在的人不太了解,我们是多么想在何处—在何处落叶归根呢。
是啊!的确是这样。
我完全明白了。
自然你也会有这种感觉,从你家人搬到此地后,毕竟你就在此地生根了。
是啊!我一向和两个姊妹保持往来,不得不去探望她们。
可是,一切情形总和一个人意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曾在伦敦附近买下一幢小别墅,靠近汉姆顿宫廷,在那里渡过不少时日,偶尔我替伦敦的一两个慈善机关,做点事情。
你真懂得过日子。
最近我常觉得,也许我该在此地渡过更多的日子。
我有点担心那两个姊妹。
担心她们的健康吗?玛柏儿说:这就是所谓的亲情了。
尤其当她们身体有点衰弱,当亲戚的人就会担心没有人来照顾她们啦!或其他什么的。
有时甚至担心对方在沐浴时摔倒,或下楼时发生意外等等。
克劳蒂的身体一向很硬朗,格勒尼太太说:我可以说,她人很刚强。
可是,安瑟亚就不一样了,她常会发呆。
她常常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是啊!有这么多使人担心的事情,的确是可悲的。
我不明白,有什么事值得安瑟亚这么担心。
也许她担心所得税,或金钱上的事情。
玛柏儿说。
不,不,那些都不值得这么担心—哦,或许她过于关心这所花园了。
象往日那样,一想起这所花园,她就非常忧虑,你知道—呃,花了钱,重新再把一切情形,恢复正常。
克劳蒂不得不对她说,在目前不是我们能负担得起的。
她常提到这些暖房,和一向种在那里的桃树、葡萄树,还有其他的一切。
还有墙上那向日草?玛柏儿说。
是啊,不错,这是值得人们怀念的一件事。
向日草,多么令人迷恋的芬芳香味,多动人的名字啊!这些常使人怀念不已。
还有葡萄树,小小的,一颗颗软软的葡萄。
唉!呃,人们总是沉溺于回忆中。
还有那个花坛。
玛柏儿说。
是啊,安瑟亚很想再有一个美丽的草本植物大花坛。
目前真的不太容易做得到;也不容易在当地找到每两个星期做一次割草等事的人,我们每年都要雇请不同的公司来做。
安瑟亚想要再种上大草原的草,辛浦京石竹,白色的那种。
一直沿着花坛石头边缘,并在温室外面种上一株无花果树。
她回忆起所有这些草木,也常谈到它们。
这梦想对你而言一定是很困难的。
呃,是啊。
为了这件事,我们常常有许多争论。
而克劳蒂对事情是很干脆的,所以她直截了当的给予拒绝,说她不想听到关于这类事情的任何谈话。
要让人明白道理,是很困难的,玛柏儿说:有时人们是应当行事坚决,或有点威严。
呃,也许甚至要激烈点。
我们是不应当同情的静听着说话的人抱着希望,谈着一般人认为不可能的希望。
当然,这件事是很困难的。
但对我较容易。
因为你知道,我又走掉了,然后再回来住下。
前些日子当我刚回来时,我发觉安瑟亚打算聘请一家最贵的公司布置圆景的花匠们,重新整修这所花园,重建这些温室,这真是件可笑的事情。
因为即使你种下了葡萄树,过了两三年,也不会结果实的。
克劳蒂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当她在安瑟亚书桌上,发现这件工作的估价单时,真的大感光火。
她真的完全不客气了。
这么多的困难事情。
玛柏儿说。
这是她常常引用的一句话。
明天早上,我要早点走了。
她说:我到金波尔去查看一下,我知道,明天早上,游览车里的客人要在那里会合。
九点钟时,他们会出发。
哦,是啊。
我希望你不会觉得太累。
哦,我不会的,明天我们要到一个叫—慢着,它叫什么名字来着?—斯蒂宁圣玛丽。
那个地方,好象不怎么远呢。
路上要去参观一所有趣的教堂,和一个城堡。
下午去参观一所美丽的花园,它不怎样宽广,不过有一些奇卉异花。
我确实觉得,在此地有过充分休息后,会精力充沛的。
如果这两天我去爬悬崖,或做其他的游览,我就会非常累的了。
呃,今天下午,你必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格勒尼太太边说,边走进里面。
玛柏儿要去参观教堂呢。
她对克劳蒂说。
我怕没有什么好参观的呢。
克劳蒂说:我个人认为,这是最令人厌恶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玻璃装饰。
我叔叔对这些有点天然的红蓝色玻璃,倒很欣赏呢。
那种颜色,俗里俗气。
格勒尼太太说。
玛柏儿决定在用过午餐后小睡一会,一直到快用晚餐时,她才加入她的女主人们。
在晚餐后,她们闲聊到上床睡的时候,玛柏儿在回忆—回忆她自己在年轻时候游览过的地方,曾做过的观光旅行和偶然认识的人。
她疲累的上床去睡了。
带着一种挫折感,因为她没有多知道些什么,可能因为再没有更多的事可让人知道的了。
这就好象做一次垂钓旅行,但没钓到鱼—可能因为那里并没有鱼;也可能她不知道,是否用对了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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