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的胸。
别,你有伤,你什么时候想……我,我,我陪着就是,你没必要再弄伤自己。
宁儿慌乱的推搡着,在心里在责怪自己干嘛去招惹他,更责怪自己刚怎么会那么不知廉耻的在心底有一丝渴望……想要和他……哎,父皇和母后去了,这才几日,我竟然……如果说被他破了身,是无奈,可是刚才,刚才的我,我的确有了灼热的渴望,天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宁儿忍不住在心里质问着自己,她并不明白此刻的一无所有让她对一个依靠有多么的在意,当身子交付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将他当成了依靠。
他忽然停止了举动,看了看她,倒在一旁,开始闭目。
宁儿看着他闭目的样子,呼吸凌乱着,内心却悄然叹息着:他,应该是累了吧。
……一连三日,这个男人就和宁儿在这间房内。
每天除了有丫头送来食物和净身的水,他们两个都不曾与外面接触,连门几乎都是不开的。
而宁儿还记得第一次来换水的丫头看到水中的红那么深的时候,很是多看了她两眼,再次送水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碗中药。
说:这药是云妈妈要她带来的,说因她是难得一见的血雏,喝点中药补补,免得日后落下病来。
宁儿虽然不懂血雏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知晓那一定和血有关。
没有任何言语,她乖乖地喝了药,待他们出去后,蜷缩了身子在他的旁边,哪怕她只是穿了束胸。
这三日里她只能穿着束胸。
因为他不许她多穿别地。
她总在他睡着后凝望着他。
想着曾经和那个和他相像地舞伎在花园地池塘边折了身子做出一个一个柔美地动作来。
那份静谧会让宁儿不自觉地沉寂在回忆里。
而他醒了。
却并不是个安心养伤地人。
不时地会对宁儿动手动脚。
但是。
但是他只是动手动脚而已。
并没有再要宁儿。
就在第三日地早上。
他穿上了外套。
束了发。
给宁儿地手里塞了一锭金子。
什么也不说就把床下已经发硬地血衣用一张床上地被面包了拿着准备离去。
宁儿看着他地手就要拉上门栓。
连忙轻唤:等等。
那男人回了头。
一双眼没有丝毫地感情。
宁儿怯怯地走到了他地身边。
捞起他地手把他给地金子放回了他地手里:我不要钱。
要也没用。
我。
我只想知道你地名字。
她轻轻地说着。
她地手还触碰着他地手腕。
拿着吧,我走了,你的那位妈妈一准会来找你要的。
他把金子又放在了宁儿的手里。
我的名字……叫羽。
门开了,他走了。
宁儿看着门环上的红绳子笑了。
这个红绳子不是他拉断的,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是不是代表这我们这露水夫妻的缘分没有散?宁儿的心希冀着,也失落着。
……两个丫头在打扫着房子。
云妈妈坐在宁儿面前的椅子上看着她。
宁儿没有选择的把手里的那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恩,还知道不藏着掖着,多少还算有点眼力劲,不愧是宫里待过的。
云妈妈把那锭金子放进了怀里,对她勾勾手。
过来,我瞧瞧。
宁儿小心地迈了一步,站在她的面前。
唰唰两下她的衣服被解开,脖子和多半个胸都呈现在云妈妈的眼前。
宁儿紧张的想要遮掩,可云妈妈嘴里呵呵一笑,满意的把衣服给她拉上了。
看来你伺候的他比较满意,怪说愿意多给点呢。
恩,这三日你也没能清闲了,我准你休息两日,后面就开始给我继续好好接客,要是日日都能像这么守的住几个金主,那你的日子可过的就滋润了。
看你表现的不错,你回去那屋子收拾下,以后就在这屋里住吧,也方便那位爷再回头。
云妈妈说完带着跟随丫头出去了。
宁儿不解的看着云妈妈出去了,想了想去了镜前,打开了衣裳:那一身瓷白的肌肤上是一个个若花媚的印记,那都是他在她的脖子和胸口留下的痕迹,是一个个暗红的吻痕。
……收拾了东西回来的宁儿将玉件和绣片裹进张妈给的衣裳里,放进了床下的箱子。
她看着床上两件云妈妈给的衣裳,感叹着她将面对的一切。
这两日不用接客,宁儿就小心的窝在被窝里,虽然这被子不如她曾盖的那么柔软,可是却有他的味道。
羽,这是他的名字。
宁儿的眉梢漾着笑。
羽,这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宁儿的眼中含着泪。
羽,这个名字真好听。
宁儿的红唇发出轻喃的音。
……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着。
宁儿看着它们无忧的样子,想起了自己曾在安乐宫欢笑的日子。
可是一低眼看到那一身艳丽的衣裳,宁儿的心中还是叹了口气:该来的终是要来,今日,我要去接客了,宁儿这个名字要埋进我的记忆里,舞衣将是我今后的名字。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云妈妈。
她甩着红巾盯着宁儿看了老半天。
吓的宁儿赶紧去拿那身艳装要往身上套。
你,是几岁进的宫?云妈妈的问题让宁儿愣住了:她怎么想起突然问我这个。
十岁。
宁儿轻声回答着,好象宫里有很多宫女都是这个岁数进的宫。
你认识月娥吗?宁儿点点头。
那你可是参加了那场舞典?云妈妈的脸上似乎飞起了点什么。
宁儿又点点头。
说话!我,我参加了,跳了第三。
宁儿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起来。
原来你是那个丫头!这么说你当初参加完那场舞典就被宫里给招进去了?云妈妈突然咧开了嘴:嘿嘿,怪不的那天你过来的衣服料子那么华美,还红红的。
原来不是宫女,是个宫里的舞伎啊。
我告诉你:月娥是我的招牌,你也这么会舞,那我的生意看来要更好了。
云妈妈说着一脸在盘算的样子:舞衣,舞衣。
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好!来,你跟我来。
云妈妈一脸笑容的扭着**出了房门,宁儿只好急忙系了衣裳跟在后面。
当她终于跟她来到她的院子里后,她看到了那里有一身红色的舞衣被挂在栏杆上飞舞。
红色?为什么又是红色!宁儿退了一步。
曾经喜欢红,红的耀眼,红的夺目,红的媚骨。
可现在那红,红的刺眼,红的伤目,红的剔骨。
血,她仿佛又看见了血,看见了他手中的剑,那剑上的血!宁儿踉跄着又退了几步,此刻她觉得心口有一种闷在燃烧着。
干什么,快过来,穿上给我跳跳看。
云妈妈坐在藤椅上等着她的舞。
舞?我又将舞吗?宁儿的呼吸有些炙热。
云妈妈她开了口:如果,如果我舞的好,是不是可以不用接客?她记得她方才的口气,好象她若会舞,她会很高兴。
如果可以应此逃离那难堪的日子,她愿意舞。
不用接客?云妈妈像是听到了笑话:若这楼里的姑娘不接客,我这还怎么叫窑子!我告诉你,会舞不过是能找到好点的金主,总比被什么人都睡的好!傻丫头,你看月娥舞的可比你好,不是还要接客吗?哎,要不是她练舞练破了身子,早就进宫了,还能轮到你这个第三进宫吗?哎,要是她能进去,我这云水坊名气不就更大了。
还好,那丫头也争气,我这楼里我最宠的就是她了,我宠着她她就有不少的好处。
可是再宠,她还是要出来接客的。
你,也别去想那些没影儿的事。
好好的跳,跳的好了,妈妈我捧你做个红牌就是。
做了红牌,可不就是什么人都可以碰你的了。
红牌?红牌还不是要去被人睡的?宁儿的心抽搐着,却将那句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你记在了心里。
她没有选择,为了这一句话,她必须去舞!公子煜,萧煜,你真狠!这就是你给我的路吗?你是个混蛋!宁儿心中咆哮着,迈步走向那红地似血的舞衣,此刻她的心里已经燃烧出一份炙热开始在身体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