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他们此刻定是昏了头,你们的……君心不放心月娥,十分担心地说着。
我们都是青楼女子做的风尘生意,你们赶紧走了就是,这里我塞两个人进来装作行事,不会有事的,倘若你们在这里被发现才是麻烦,你们快走吧!月娥说着专心从背后拨拉了两个人进来,看那装扮应就是坊间里的姑娘和小倌儿,只不过他两个倒是动作利索,完全不管玉林和君心,就往床上奔,边走就已经边脱了。
君心和玉林对视一眼,而后冲月娥说到:多谢你的大恩,日后再报!若是报,就好好照顾他吧!快走!月娥说着就拉上门走了,君心不敢耽搁,将自己脱换下的衣服拿上就和玉林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两人才上房走了,门就被一脚踹开,立时几是个汉子就冲了进来,见两个行事的人正热火朝天的大干着,当下尴尬的尴尬,眼热的眼热,都不开腔了。
看什么看!装做大爷的小倌儿歪了起来,月娥立刻出面把人都请了出去,嘴上怨着:这是哪个天杀的长舌头冤枉我这里藏了人,几位爷,你们也把我这楼里里外翻了个边,可以了吧?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众人嘴里叫骂三三两两的推搡着,有些还是不甘心的想再找找,有些自然是心猿意马。
月娥好歹也是当过红牌的人,怎么会不清楚,干脆一伸手说到:我看出来了。
你们是存心到我这里占便宜的,成们现在给我出银子,我立刻让姑娘们出来接客,包管你们满意。
可要是你们一个大子儿都不出的就想在我这里白看这许多,那咱们就一起去官府衙门走走看看出来玩不给钱的是不是官爷就能说你们没错!月娥这话一出人只好退了去,毕竟云水坊和官家的关系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的事儿,谁会自讨没趣?而这个时候出来喝花酒更不能够,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几乎这跟前的家家都折了人进去,披麻戴孝的怎么敢!月娥故意站门口似泼妇一般的大骂了几句才回了坊里到自己小院刚一坐下,那眼泪就花花的流。
此刻她也委屈,但是心中却也放了心,毕竟蓝云是无事的。
哭够了,想了想,她便请人把张妈从后门里请了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张妈已老了许多发都全是花白了。
我:_把这里托给你照看些日子。
月娥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在胡说什么?我已经离了地方再不是这里地人。
云妈妈给我抹了贱籍地。
张妈大约在这里承载了太多地恐惧以一听这话。
还以为月娥要变卦。
张只是想把这里托给你照看几日而已。
我要出门去寻人这里若没个照看地可不行。
月娥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串大钥匙给了张妈:帮帮我。
行不?你好好地要出去寻谁?莫不是蓝家大少爷?张妈在这里那些日子。
月娥地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赶紧摆了手说到:你别傻了。
你一个风尘女子难道还指望能进了那样地家?再说了。
蓝家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人也都死绝在那临镇地崖上了。
你难道还要去寻?快死了心吧!我知道。
我没那命。
但是我要找地是云妈妈。
好歹一场主仆。
听他们说这次魔人也死了许多。
我怕她……我想去看看。
万一。
我还可以给她收尸……你又胡说了。
她是魔人地事。
你现在要装作不知。
这一场下来。
魔人会不会控了江湖武林没人说地清。
你这个时候去寻。
万一被人撞见。
问你云妈妈地尸体怎么会在山上。
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要说出来不成?那些人现在都是寻仇寻红了眼地。
你要搭上你地命!张妈说着把钥匙丢还给月娥后说到:你听清楚了。
我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里我并不念什么恩德。
毕竟我活着是活着了。
可到底也被毁了。
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还有。
你和我都是苦命地人。
眼下。
你我也都熬出来了。
都各自珍重。
今日起。
我自会过好我地日子。
再不多问一句话。
也不管一个是非。
而你。
我也劝你。
安省一些过好自己地日子。
将来也能寻个人嫁出去。
安省过完下半辈子!你记住。
你现在是一个鸨母。
你更要记住。
云妈妈为什么选你继承了这些!别让她失望吧!张妈说着便转了身就走。
张妈。
张妈。
诶……月娥再是叫她也没能留下张妈。
还是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娥看了看手里的大串钥匙,想起了云妈妈走时的从容,她便收起了钥匙转身回了前院,此刻她已经明白过来,有些事,无谓再想再做,以为能做经做了,剩下的就是随老天爷的意思了。
酒洒落于地,月娥逼回了眼中的泪,她知道,以后她就是一个鸨母月娥。
再不是一个心系他人的红牌。
……手脚的酥麻感一直存在,但好歹她可以自己动手动脚了,虽算不得很利索,但至少不用再什么都要蓝羽帮她来做要好一些。
宁儿,你好了吗?远处是蓝羽担心的声音。
舞衣慢慢地起身扎好了衣带,点点从草丛里挪了出来:好了。
她轻声言语着,脑中却想着这几日里,所有的时刻于他相对的尴尬。
那些相对时的着的脸好似胭脂一般羞红,那些闪躲眼神心中却有牵扯的丝缕好似猫爪一般挠抓。
那些心鼓声声似雷的时刻,那些尴尬无言的时刻,只叫两人都纠结在一份扭捏之中……不是没有肌肤相亲过,不没有在一起相处三日过,即使曾经的没有丝偻遮身,也好过现在两人的相对。
这中间夹杂的岁月固然久远,但依旧冲不掉那一道枷锁。
蓝羽见到她安然无恙似是放了心,伸手想要扶她却又无奈地放了下去。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着。
舞衣轻声地说着,此刻她已经毫无奢求,只能贪恋着他的背影。
好,前面走,要是走的快了,你喊我!蓝羽说着似有些笨拙的转了身,一步步慢慢走着不说,还时时嘱咐着她小心石头与树根。
舞衣看着蓝羽的背影,踩着踩过的地方,心中全是痛楚。
她记忆已经于昨日就回来,在她不甘心的追问下,蓝羽也已经描述给她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
对于爹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舞衣选择沉默,因为她无法言语,那是她的爹,纵然再无感情那也是她的爹,所以她对自己说,忘了吧,忘的干净。
尽管她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伤感,但是在蓝羽的描述里她知道爹是和娘一起双双坠崖的,不知怎的,她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也许爹和娘在下一世会好好相爱吧!她是这么想的,而在想的时候她曾看着羽想着,下一世自己和他能否续上一段美好的姻缘。
小心!小小的坑洼此刻成了大沟,让行动不便的舞衣在恍惚中斜了身子,但接住她的是蓝羽那已经健壮起来的胸膛。
我,我没事……舞衣艰难的挣扎着,可蓝羽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你这样走路太危险了,这是山坡万一滚下去会伤身的。
蓝羽,你放下我,我自己走……舞衣口中挣扎着,但她的心好像让自己就这样被他抱着。
不行,我不放心……我是你姐姐!舞衣还是冲出了这样的话,但蓝羽愣了一会后说到:姐弟两个更要扶持,姐姐有伤,弟弟更应该背负……够了,你和我不可以的,若是我们再不管住自己,我们会沉沦下去的……舞衣痛苦的流了眼泪,而蓝羽却深吸一口气说到:我不管!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而不出声,你知不知道我听着你每走一步我都担心你会摔倒……我没有,我只是手脚酥麻而已,并不是想前两日那样不能动,我摔不到我自己的……不行,我不放心!蓝羽不理会舞衣的挣扎,迈步而行。
蓝羽,我是你姐姐。
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听!舞衣咬着牙说着,可换来的确实蓝羽的苦笑:你何苦一定要在我面前说姐姐这两个字,之前的两天,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那是我昏了头,是我一时忘了你我是姐弟!我没忘!蓝羽说着深吸一口气说到:宁儿你听着,我从来都没忘,从我知道我们是姐弟那天起,我就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可是那又怎样?这里没有别人,主要你我啊!若是在外面,在山庄里,我连在你的面前都不会出现。
可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啊,我已经想的明白,所有的那些伦理道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里没别人,我们干嘛要自己逼自己!舞衣抽动着身子咬了唇,她艰难地说着:我怕我不时刻提醒着自己,我会管不住我自己?管不住的话,你会怎样?蓝羽似是兴奋的问着,可是舞衣却没答话,而是闭上了眼,不在说话。
宁儿,宁儿!蓝羽见舞衣不理会自己,立刻有些担心的问着。
别吵我,我睡了。
舞衣说着不再出声,她已经选择妥协,选择自欺欺人。
毕竟她也贪恋着他的怀抱,而一切说辞不过是虚假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