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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章 君若妖娆(七)

2025-04-02 08:15:51

雪山?若是去了那里就能逃掉吗?宁儿看着春轻声的问着。

那里没有别人,安静的地方自然是可以逃掉的……春轻声说着,可话音才落,门扉却被推开,春夫人站在门口说到:她逃不掉,她不是你,她血中的魔力,会让她和我一样,想逃而逃不掉!娘!春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安儿,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可是有些事你却没看透。

我是她娘,我也希望她不要身涉其中,但是,但是已经晚了,她已经在这场棋局里了。

她可以纠葛蓝家,她可以撩拨萧煜,她身上的魔血都使她无法逃避。

春夫人说着看向了宁儿:孩子,你可以怨恨我,但是我还是要狠心的告诉你,这是你从降生起就带着的命运,你无法逃避,你只能面对,或为棋子去讨回一切,或者你干脆杀戮天下去随心所欲!宁儿看着春夫人,脸上的泪从下巴处滴下。

她起身走到盆架前,挽了袖子开始洗脸。

妹妹……春无奈而痛心的喊着她,他知道,娘说的话是一点都不假的。

冰凉的水珠撩在脸上,透着些许凉气。

宁儿用棉布慢慢沾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才月余,一场变革之下的我竟从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变成了背负着种种孽债的风尘女子,如果这是我逃不开的命运,如果这是我从生下来就要背负的一切,我何必还逃呢?逃,我如何逃的掉。

倒不如就去讨上一场!娘,既然我生下来就要面对,那我就面对。

只是,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如你说的那般,可以讨回债来,甚至是随心所欲?宁儿转身问着春夫人,脸上再没有那种惹人怜爱地柔弱,有的只是如同将死的决然。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地吗?如果你想要得到复仇的力量。

就要让蓝颜心甘情愿的为你生为你死。

春夫人说着看了一眼春。

可是蓝颜的心里装着的是哥哥啊!宁儿也转头看向了春。

安儿。

你会帮你妹妹地。

对吧?春夫人轻声问着。

春轻轻咬着唇点了头。

怎么。

你有些犹豫?春夫人说着叹了气:若是你不愿。

那我就……不。

娘。

我愿意。

妹妹需要那份力量。

不过娘。

我有一个请求。

春说着就要下跪。

你不必说。

我明白。

你也不用求我。

我可以答应你地。

但是娘给你地必然有所损伤。

你可清楚?清楚。

好,只要一切顺利。

娘答应你。

春夫人说着转头看向他处。

孩儿谢娘的成全。

春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凝重。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宁儿看着他们两人不解的问着。

他是和我要样东西。

宁儿这个你就不必问了,该怎么做。

安儿会告诉你地,他很了解蓝颜的。

春夫人说完就转身去了。

只留下敞开的门扉外,一片泛着青绿的湖水。

哥哥。

娘,娘是什么意思?她要我帮你,得到力量。

力量?对,力量啊。

春说着点点头,宁儿注意到他的眼角闪动着一丝泪花。

哥哥,你这是……宁儿你听着,其实,你弄错了一点。

也是哥哥没和你说清楚。

蓝颜的心里喜欢的其实不是我,是,是咱们的娘,我,我不过是娘的替代品罢了。

你说什么!宁儿睁大了眼。

所以,你如果想得到力量,就必须让蓝颜喜欢上你,说白了,就是你要在他地心里成为娘的影子!春一脸坚毅地表情。

可是,为什么是蓝颜呢?娘干嘛非要我选择蓝颜呢?难道就因为她要报复蓝家吗?算是一半的原因吧!那还有一半呢?等到那时你自然就明白了,我现在说给你,你也是不懂地。

春说着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

哥哥,你心痛了对吗?你,你不会是喜欢上蓝颜了吧?宁儿有些紧张地问着。

妹妹,事成之后,哥哥就要去雪山上了,这一去就不会再下雪山了,所以,妹妹要是疼哥哥,就答应哥哥一件事吧。

哥哥要我做什么?务必让蓝颜把心放到你身上!为什么?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可以带走他的心!轻脂将宁儿妆点出一派清丽可人地模样。

她提着裙裾,眼扫过面前的几人,最后看着双眼发红的春说到:我去了。

孩子,委屈你了……春夫人口中念着,眼中是有些黯然的神色。

没什么委屈的,这是我的命。

宁儿说着转身就要走。

孩子,你娘都叫了,难道不叫我一声外公吗?程逸飞上前一步,眼中流露着渴望的神情。

宁儿看着那紫发的老头,慢慢走到他的跟前。

外公,能给我一根您的紫发吗?好好,你要,外公给!程逸飞说着伸手就从头上扯了几根紫色的头发下来。

谢谢外公。

宁儿说着,努力一笑,拿了那头发转身就上了来接她的轿子。

云衣,好好关照她,要是出了事,我……教主,属下明白。

云妈妈一脸正色的说着。

便对几人行礼,而后也上了一顶轿子,几人匆匆的走了。

爹。

我是不是太狠了?春夫人小声地问着身边的程逸飞。

成大事者,就要能狠的下心啊!程逸飞叹息着将春夫人搂在怀里。

春抬头看了下天,说到:外公说地没错,娘,您不要太伤心了,孩儿这就去做事。

春说完。

便不等春夫人应声,便一个飞跃纵身上了屋顶,在黄昏的天色里,踩着一溜屋檐而去。

那个小子呢?程逸飞轻声问着。

他答应我不再纠缠宁儿,给我磕头之后就走了。

春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也好。

这场棋局,不用他也好,免得我们欠容艾的太多。

啪!青瓷茶杯碎裂在地面上,发出无奈地悲鸣。

蓝颜小心地偷眼看着发脾气的爹爹,此刻他爹已经在这里摔碎了第三个茶杯了。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娘现在都躺在病榻上了,你怎么还这个德性?好好,你说冲撞了我是无意,连累你娘也是无心。

那么就算我不计较你让我差点没了命,也不计较你害的你娘她……但是。

你干嘛要把老三那家伙给放出去,这个时候你觉得还不够乱吗?蓝盟主青着一张脸。

无奈的抱怨着。

放?爹,我可没放三弟出去!蓝颜本来还低着脑袋。

一听这话,忙抬着头大声反驳着。

你还嘴硬?那密室里的刀是怎么回事?那被砍削而去的石柱又是怎么回事?蓝盟主地拳头紧紧攥着。

刀不过是我看三弟的时候随身带去忘那里的罢了。

至于石柱被削,我不知道!蓝颜扭着脑袋。

你!蓝盟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蓝颜骂到:你这个不孝子,现在都还不承认!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们,已经事叠事了,你还把老三这个惹事精给我放出去,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地太悠闲了,啊?什么加我放?我说了我没放就是没放!你在救人我又不知道,我冲撞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娘的事,也,也不全怪我啊,我只是碰了巧了,娘是为了救你才会,怎么能全怪我,而且,春一来,娘就把我困在柴房,等我再出来,春却满身是血的走了,难道我就不该问问爹和娘这是怎么回事吗?爹,难道你不操心你这个儿子了吗?蓝颜气呼呼的反驳着,末料一句问话,把蓝盟主当即问的是脸色几番变化。

他不是我儿子!蓝盟主转身有些负气地说着。

什么?您说不是?当初是谁和我说那是大娘的孩子的?又是谁常常站在桃花林外叹气的。

爹,你怎么能不认呢?到底春儿做错了什么,让你和娘对他都这般狠毒?啪!蓝苍枫猛地一拳头将桌子打出了一个窟窿: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什么叫狠毒?我们怎么狠毒对他了?明明是他,他……他怎么了?蓝颜梗着脖子问到。

你还来问我?若不是他,你会修炼秘术走火入魔?若不是他你会烙下这么个病根?他怎么走的你忘了?你倒现在来问我!蓝盟主气地干脆将那张餐桌两手一分,撕裂成两半丢在了地上。

我,我走火入魔和他有什么关系?是孩儿自己定力不够,怎么能怪春儿?我这病根又与他无关!他走还不是因为你们,怎么能怪……你!蓝盟主转身手指着蓝颜点了点说到:你说他走是因为我们?他动手打你,我和你娘是亲眼看到的,不过说他两句,他就……你现在倒怪我和你娘地不是了!你这不孝子!不是的爹!他打我,是因为,是因为我对不起他!蓝颜一跺脚低声说到。

你对不起他?你有什么对不起地,你不就是亲近他嘛!家中就属你玩的和他最亲,也是爹粗心大意,竟让你卷进这不正之……爹!我那日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是我,是我将他,将他侵犯了啊!蓝颜说着抱着脑袋顿到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这个月会结束了,要点票票吧,有票地亲给我砸点吧!谢谢-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一章 君若妖娆(八)你,你说什么?蓝盟主一惊,呆呆地看着蓝颜,有些痴呆的问到。

爹,是我对不起他,我,我……哎!蓝颜说着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蓝盟主刹时想到了那日的种种……他打你是因为你……蓝盟主只觉得自己心口堵上了什么东西,那种难受的压抑再次充满了他的心头,就如同当日他举刀的那一刻一般。

是,他就是怪我才打我的,只是我那时只觉得心口发闷,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再醒来,你们就说他不告而别!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就算我做了那事,可是他和我,我们之间根本不至于他因为这事离开我啊!你个孽障啊!我蓝苍枫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蓝颜,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他早就眉目传情,有些瓜葛了?蓝苍枫的面目有些狰狞。

是。

蓝颜没有反驳的低头认了。

我再问你,那日你在密室练功,好好地怎么就定力不足而走火入魔?蓝苍枫走到蓝颜身边一把抓了他的衣领,急声问到,这也是他多年心中早有答案却并不敢求证的问题。

我,我……蓝颜犹豫着不敢言语。

还犹豫什么,难道是怕我知道你修炼的是别家心法吗?蓝盟主忽然低声说到。

爹?你知道?蓝颜睁大了眼。

你。

你当爹是傻地吗?蓝盟主一把丢了蓝颜。

走到门前张望一番后。

将守在门外地几位亲随也撵走了后。

伸手关了门。

蹲在了蓝颜跟前。

小声地说到:我是你爹。

是亲手教你功夫地人。

与你过招。

就是你再掩饰。

我也可以察觉。

更何况你地内力透含地劲道我是再熟悉不过地。

爹熟悉?蓝颜轻声说着。

脸上浮现出有些害怕地神情。

熟悉。

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就是因为我熟悉。

所以我没说什么。

你练地心法对我们蓝家地秘术有很大地提升。

我便由着你练。

并且在你小成地时候让你去修炼蓝家秘术。

由此心法相扶。

你可以很快大成啊!可是。

可是我不明白。

你怎么会走火入魔!大概是心法与秘术相克。

所以……胡说!蓝苍枫瞪了蓝颜一眼:这心法根本不会让你走火入魔。

若是有此危险我怎么会让你一人在密室修炼?就是怕我在里面。

你顾忌我察觉而放不开。

我才专门让你独自修炼。

可是你竟走火入魔了!这些年。

我一直想知道理由。

却不能问。

我那日看到他打你。

以为是你们两人争执导致你乱了心而无法修成。

所以也是动了怒。

可是你今日之言。

却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

那么。

你就告诉我。

到底在密室里发生了什么。

令你走火入魔?没什么。

只是我修炼时。

总是想到他。

一时大意筋脉逆转以致……蓝颜!我是你爹,你还要瞒我吗?好好,这是最后一次,爹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若还是和我说假话,那么以后,爹不会再管你,而且爹会把你锁进密室里,直到你和爹说真话的那一天!蓝颜顿了顿,还是一咬唇说到:爹,孩儿说地是实话,我只是想他才……你!蓝盟主气的一把推他倒地:你这孩子!哎,我蓝苍枫这是……哎!老爷,老爷!忽然有家丁急急喊着入院,蓝苍枫哼了一声起身到了房门口开门问到: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老爷,不好了,萧家子孙听说春夫人出现,一家人披麻戴孝的跑来闹事了!什么?这个时候跑来闹事?哎,真是乱!蓝苍枫一听便出了屋子,走了两步想到蓝颜,回身对着蓝颜吼道:你给我在屋里待着,哪也不许去,回头再和你算账!走!说完便和家丁急急地去了。

蓝颜一听到春夫人三字,便皱了眉头,他看着他爹和家丁远去的声音,心中竟有些惶惶。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到院角里站着地家丁,恼怒的吼到:滚!我不用你们看着,滚!那些家丁你看我我看你,低着脑袋没有任何动静。

来人,来人,给我拿酒来!蓝颜见那些家丁们不理视他,又大声的吼叫着,这次有侍女端了一壶酒上来。

二少爷……那侍女小心的端着酒而来,刚到蓝颜身边,就被蓝颜一把打翻,大叫着:滚,滚,都给我滚!侍女吓的急忙跑了,那些院角的下人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是走也难,不走也难。

蓝颜冲到院落的石桌前,有些伤心的趴在了桌子上。

风轻轻地吹着,在落日的黄昏,红霞地胭脂色染红了一切,就连石桌上也晕洒着淡淡地霞红。

蓝颜埋着头在臂弯中叹了一口气,忽然他觉得鼻翼里充斥着一种淡淡地香味,似是皂角似是青枝。

他急忙抬头去看,便看见红霞的照映下,一个纤细地身影捧着一坛子酒站在他的面前。

春儿?你怎么……蓝颜惊异着站起,忙看向角落,那些家丁们此刻都躺倒在地上。

这……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地相处,所以只好用迷香请他们睡一会了。

哦,是这样,你……嘘,别说话,你坐好。

我本来说不要再见你的,可是我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来和你喝酒……春轻声说着将酒放在了石桌上。

你说什么,你要走?你要去哪里?蓝颜焦急地问着。

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一个干净地只有雪白的地方。

春说着破开酒封:来。

尝尝我为你找寻地佳酿。

春儿,你不要丢下我,我要和你……嘘。

我不是说了嘛,别说话,陪我喝酒就好。

春说着一指比在唇前,淡淡一笑,而后手指一撩长发,幽幽地说到:此酒可是我非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

你要和我好好品上一品……你若要我喝,我喝就是,只是酒我又喝不来,更谈不上品字。

蓝颜努力地压着自己想问的冲动,尽可能的和他说着并伸手抓上了他的衣袖。

怕他会转眼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你尝尝再说。

春说着将坛子捧给了蓝颜。

这,这样喝?蓝颜有点愣。

对,这样喝。

春说着抱着酒坛仰头就灌了一口,那些琼汁玉从他的下巴上流淌下来,湿了衣襟。

啊!这才叫痛快!春甩袖抹了下唇,便把酒坛送到蓝颜跟前。

蓝颜终于是放开了春地衣袖,伸手接过,先是小小的抿了一下,见到春不悦的垂了眼。

他马上一个抬头学着样子灌了一大口。

这一口酒,入喉本是清凉却偏偏带着辛辣。

烧起咽喉来,立时叫他呛咳出了眼泪来。

我们继续喝!春说着将酒坛抱过。

又喝了一口。

世间有一酒,以百花未辅以清泉为调。

入烈酒数斤相参再封坛。

动情时埋于花下,沐春时风。

浴夏日露,经秋夜霜,盖冬令雪,朝朝暮暮千日后,摘花取酒,情浓时饮,只觉回味甘甜,情堕时灌,只觉辛辣百肠。

你今喝时,是回甘还是灼喉?春轻声问着,将酒再次送到蓝颜的跟前。

蓝颜眼中滚着泪,仰头再喝,酒淋漓于身。

何等滋味?春轻声问着。

灼喉。

蓝颜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日你对我那般,因何?春轻声问着。

那日?蓝颜一愣:你是说我在桃花林……对!怎么?你忘记了吗?是你在我练就秘术地时候,跑来与我……我?春一愣,看着蓝颜。

是啊,怎么,难道你忘了?蓝颜倒是惊住了。

没,没,我怎么会忘,我忘不了,我只是想知道桃花林里,你对我那般,是因为你的情还是因为你的,魔?春说着低了头,可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我那时是走火入魔,不然也不会对你……够了。

不必说了。

春急声打断,伸手抓了酒坛,给自己猛灌了些,而后说到:这酒叫做当时。

此时非彼时,犹记当时情动。

春儿,难道这是你埋下的?是不是我埋下的有什么关系呢?你我,该相别了……不,春儿,我不让你走!可是我必须走,我讨厌这个地方,很讨厌。

春说着,泪落了一滴下来,在落日的余辉中,那泪闪过一丝胭脂色。

好好,走,我和你一起走!我们不在这里!蓝颜急忙地说着。

你和我走?你可以吗?丢下这个蓝家,丢下你拥有的一切和我走吗?春盯着蓝颜问到。

自然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这些都没关系!蓝颜,倘若和我在一起,你要失去很多很多,没了你的爹娘,没了这些舒适地日子,没了这世间的繁华与喧闹,只与我在一处没有人地地方,朝看鱼白,暮看丹霞,你,你可愿意?愿意,愿意,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统统都愿意。

蓝颜信誓旦旦地说着。

好,那么说定了。

将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

好啊,可是为什么说将来,我们现在就走都可以!蓝颜激动的抓着春地手臂。

春轻轻地将蓝颜的手臂拿下,说到:急什么,和我来一次小时地游戏可好?游戏?对,我跑,你来追,若是你追到我,那么我就和你一起走,若是你抓不到我,那么你就好好的活着,你我等下辈子吧……春儿!蓝颜一听脸色一变就要争执,可是春却忽然亲在他脸颊一下,惊地蓝颜顿住,而后春笑着唱到:这……来吧,抓我吧。

春说着,忽然将蓝颜一甩,以手提着酒坛飞身上了屋檐,蓝颜不假思索是立刻追了上去,两人便一前一后消失在已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中。

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二章 君若妖娆(九)春儿!蓝颜立足在一处屋角上,眼看着街头拥挤的人群,却皱着眉头口中喃喃。

也许是酒劲涌上来的原因,此刻他有些发晕,喉部也满是干烧,这让他有点难受。

让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会,可是他却找不到春的身影,那纤细而令他牵挂的身影,刚才还在这里,转眼却是不见,而夜幕的暗色又加重了隐藏的机会,让他的寻觅变的艰难。

快来啊。

轻轻地声音飘在蓝颜的耳边,他使劲甩头看去,就看到春那模糊的身影在一处红楼上矗立,那周围挂满的彩灯用鲜艳的光彩勾勒着他的线条……春儿!蓝颜立刻奔向那处,可才脚踏上红楼,那身影却飘若烟缕般不见,倒是只剩下喧闹的声音与鲜艳的花灯相伴。

春儿,你在哪儿,别丢下我,别……蓝颜手扶着发痛的头颅,他觉得脑袋有些沉。

忽然一阵鼓乐声从他的足下传来。

我这是在哪儿?蓝颜心想着,摇晃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可是却身子一晃,一头朝下栽去。

啊!惊呼声中,蓝颜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周围的人猛然看见面前多了个少年,自然是免不了会惊叹一声。

蓝颜皱着眉头看了下门楣上的招牌,撇了下嘴。

云水坊?我怎么到这来了蓝颜想着转身欲走,可是忽然那鼓声一落,变成几声纤指拨弦的声音,带着微微地黯然与软糯:灞桥岸。

柳依然,长亭外,春意暖。

天涯黯,烟岚淡。

惊觉处,飞絮散。

缁尘。

何日染?江湖夜雨只笑谈,倚高楼,薄酒寒,挑灯看,青锋乱。

那淡淡地语调带着一种看透尘世般的沧桑,明明是少女音腔,却带着参透的韵味。

似乎如一个过往地佛家子弟轻声陈述着她看到的和感触到的一般。

蓝颜驻足顿了一下。

心中刚浮现点什么却听到接下来地唱词。

不由地脸色一变转了身。

犹记得初相逢。

丹心同。

年少懵懂。

回首处望苍穹。

千里共。

当时明月。

总难却凡事冗。

寄游踪。

南北西东。

临风闻羌笛。

新雨望断虹。

那熟悉地语句才在耳边被春唱过。

怎令他能不惊讶?他立刻口中念着春。

便往楼里挤。

可此刻门前竟是挤满了人。

大家都在惦着脚尖看什么。

于是蓝颜抓着两人一扯。

借力一个翻身进了楼。

站在众人之前。

一抹红袖在他地眼前翻飞而过……共君此夜青眼高歌引觞须沉醉。

也知笔上烽烟纸里轻狂弹指年华易落。

黄泉碧落死生契阔浮世奈若何?不见叶上朝露日曦若有情应笑我……女子地歌喉中。

那红色地水袖翻飞成他记忆中地模样。

将一个红妆女子柔媚且伤感地模样一一点化。

抛袖。

收甩。

一劈而下压。

红色地水袖若青丝绵长妩媚出女人地娇柔。

那纤细地身子在红色地水袖中坐劈在搭台之上。

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谁看。

青丝雪。

红莲节。

灯摇曳。

银河远。

金鼓歇。

西风烈。

弦歌绝。

莫道。

三生约。

看朱成碧容易别。

来自来。

竭自竭。

何人掌。

缘生灭。

一串的双花绕身之后,一水袖在空中画圆,一玉腿在空中同画,当另一水袖也摇摆出画方之时,那女子双手同时将水袖擒住,一个委身下坐,口中只唱最后的音句:听高山流水堪激越,愿一日心期过千劫。

(《当时明月》)那一个委身于地地卧鱼儿,将一个纤细的身子带着永远触目惊心的红印在蓝颜地脑海里。

曾经是谁在他的眼里这样舞过,一身红衣在花海中舞动?曾经是谁在那桃花飞絮中舞动,一对水袖在花媚中翻飞?曾经是谁在这样娇柔千百窝坐。

一轮背影在花音中永留?是大娘?是春儿?是这个美丽地身影?蓝颜扶着乱乱的脑袋就往搭台上冲,口中呓语着:春那女子回头看向他,淡淡一笑:蓝爷客气了,奴是舞衣。

舞衣?蓝颜只觉得脑袋昏昏地,当他看到那熟悉地眉眼,那曾在心中化不掉的一切,他一把抱紧了那女子:别走,别走……红楼屋檐上,青丝垂绦,一坛酒洒着玉液在屋檐上点点流淌,春一脸迷离之色口中轻念:我只有说将来,因为属于你我地,只有将来。

我若要得到你,只有毁掉你……当时?哈哈,倒不如真的醉生梦死,从此去!众人的注视下上了楼。

门扉一推,她便带着他入了屋。

将他丢在床上,宁儿回身关了房门。

此刻蓝颜的脑袋昏沉而欲裂,他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红影与那张在心中画过千次的脸说到:看到你,真好。

你想看到我?宁儿轻声说着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当然,要是能一直看着就更好了。

蓝爷,你喝醉了。

宁儿说着,摸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纱巾在手里纠缠着:我记得你最讨厌看见我了……不,我不讨厌。

我最喜欢看到你,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你的舞是那么的美,美的就好似一朵娇艳的红莲开在我的心里……可是,可是我只能看着,你在天上,我,我够不到……蓝颜说着眼中充满了昔日的那些忧郁。

宁儿抬着头,看着蓝颜说到:难道你喜欢我?蓝颜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慢慢地点了头。

宁儿轻轻起身走到蓝颜的面前。

伸手摸了他地眉眼,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你别动。

说着将手里的红纱慢慢地打开,盖在了蓝颜的脸上,而后她退开两步轻声地说到:把这当个梦吧。

梦?蓝颜说着伸手要抓那红纱。

可是却有一只手却抓住了他地手,一张红唇隔着那红纱盖上他的唇。

蓝颜地身子一顿。

似是用过酥麻的感觉,那一刻他的心都醉了。

这只是个梦……宁儿说着看着眼前那女子将蓝颜的手捉起,轻轻地放到她的胸膛上……宁儿转了身,她不想看下去,于是她轻轻取下灯笼,将那一丝昏暗的光吹熄了……这真的只是梦吗?蓝颜觉得不能相信,可是他又好像真地在梦里。

不然怎么能碰到她呢?红纱慢慢抽离,手中的柔软只让他感觉到不真实,当红纱落地,当一只柔软的手游走到他胸膛上的时候。

他终于是一把抱住那跟前地那娇柔的身子,将自己的唇疯狂地四处亲吻着……渐渐的屋内地情愫满溢,那是欢爱的气息与呻吟。

听着那让人尴尬地声音。

一直闭着眼站在桌前的宁儿只觉得心闷闷地充满了压抑,她渐渐地抬头望着屋顶。

那一刻她想到了屋顶上安排了这场戏的春。

此刻,他的心是什么滋味呢?哭泣声。

带着委屈的幽怨钻进蓝颜的耳中。

他揉着脑袋翻身,双眼模糊的睁了一下……嗯?蓝颜一愣:怎么有女人?他惊异的睁开了眼。

蹭的一下坐起,当看到此刻坐在他面前哭泣的人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红衣半解,雪肩微露,一头青丝凌乱铺散,那一张令自己不能漠视的脸,让他有些颤抖,当他一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胸膛,立刻掀了被子看了一眼,当即就用被子捂紧了全身,脑袋中立刻想起昨天自己迷迷糊糊地是做了什么。

一时间昨夜里销魂的感觉与此刻自己被中裸露的全身,都在告诉他,他做了什么。

难道……我,我难道对你……蓝颜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只觉得好慌乱。

呜……宁儿的哭泣声刹时放大,趴在了桌上。

天啊,难道我真的对你……呜……宁儿的哭泣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

我怎么能和你……啊,天!蓝颜乱的抱住了脑袋。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怜爱,自甘堕落,可是你……难道我这般作践我自己还逃不开你们蓝家吗?宁儿抬头愤恨的说了一句,又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我,我昨天喝醉了,我,我把你当成……当成……蓝颜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把我当成别人不是吗?我与你们蓝家不想有任何纠缠,可为什么我逃不开你们。

更可笑的是,是我竟然被你……我甚至还是别人的替身,蓝颜,我恨你,你,你给我滚!滚!宁儿哭泣着趴在桌上吼着。

好,我,我滚!蓝颜慌乱的应着,连忙抓扯了衣裳就往身上穿,穿的时候看到自己胳膊上,腰上有很多抓痕,他便想到自己是怎样的用了强。

衣裳终于穿好,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哭泣的宁儿身边。

我,我……你走吧!宁儿忽然抬起了头,她抽泣着说到:走吧,这事对谁也不要说,尤其是,是蓝羽。

哦,好,我……蓝颜赶紧点着头。

你走吧。

我……走!宁儿伸手指着门,毫不客气的说着。

蓝颜立刻是羞愧的低着脑袋冲了出去。

他穿过大厅,在龟公们的爷慢走声中沐浴进晨曦的阳光中。

闭上眼抬着头,他叹息着,想着自己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混帐事,难道因为她像,因为自己喝了酒,就这般压制不住,做了这样愚蠢的事吗?我,我真是……蓝颜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在周围路人异样的眼中正要迈步,却听到楼内的尖叫声:快来人啊,舞衣上吊了!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三章 君若妖娆(十)舞衣上吊了?蓝颜一听立刻转身,就往楼里冲。

他见众人都在楼梯上爬,便一个飞跃上了楼阁,抢在那些人前面进了屋里。

屋内一个老妈子正抱着宁儿的腿往上凑。

蓝颜见状,忙是纵身上去,将舞衣从环中抱下,此时云妈妈也一头乱发的冲了进来,进屋就退开众人,一边帮着舞衣顺气,一边口中急声念叨着:你可不能死啊,死了妈妈我就亏大了你这老鸨就知道亏不亏!你眼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吗?蓝颜听到云妈妈口中这么念,当即推了云妈妈一把,动手将宁儿扶起,自己要过气给她。

嘁,蓝家二爷您糊涂了吧,我云水坊要是不为钱开它做什么?云妈妈说着瞪了蓝颜一眼。

蓝颜语塞也不多说,立刻为宁儿过去。

云妈妈见蓝颜双掌抵在舞衣身后,眼珠一转,撇了嘴并没说话,只待到蓝颜双掌离开舞衣的后背,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才说到:蓝爷,劳您出力了,不过,您好像比我这个老鸨还着急啊,还上心啊,诶,昨天夜里可是你硬要舞衣姑娘陪您的,这好好的,怎么一大早的她倒上吊不知道说什么。

咳,咳!宁儿手摸着嗓子使劲的咳嗽着:这上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她没死,活了!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嚷了开来。

云妈妈嘴巴一撇说到:行了行了。

大家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人没死就成了!说着倒动手撵人去了。

很快大家都四散了去了,屋内只剩下宁儿,蓝颜和云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地。

你倒给我寻死觅活地。

这是存心恶心我是不?你日子是不是过地太舒坦了?云妈妈地好脸是立刻没了。

抱着肘拧着眉坐到了椅子上问询着。

……宁儿没说话。

只低着头。

呦。

哑巴了。

你是上吊不是被割了舌头!你说你什么意思?妈妈我亏着你没?好吃好穿好住。

哪样对你不起了?前个尚书大人才包下了你。

今日你就给我寻死。

你是不是想存心让我地云水坊开不下去?云妈妈毫不客气地说着。

根本不管蹲在宁儿身边地蓝颜。

我。

我没有……宁儿低声地反驳着。

但是话都不曾说完。

就被云妈妈打断:那你是怎么回事?昨个蓝家二爷对你不好吗?呜……宁儿忽地又哭了起来。

够了。

你别问了。

昨天是我地不是。

你不就要钱嘛。

给你。

给你!有什么我和她说。

你给我出去!蓝颜说着把头上地金簪子都扯了下来。

没办法昨个出来地急。

他身上并没带多少钱。

云妈妈拿到了金簪子。

话都不一样了,脸上一堆上笑。

说了两句不打扰就退了出去。

你,你为什么要寻死?蓝颜蹲在地上低声问着半趟在地上的宁儿。

不死还能如何?我难道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宁儿地声音十分地悲凉。

你。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和人家尚书那般也没见你寻死,怎么换成我,你就,你不是妓女的嘛,谁碰你还不都是一样,你,你何必……啪!宁儿重重地在蓝颜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咬着唇盯着愣住地蓝颜说到: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妓女吗?你以为我想做个妓女吗?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欠了我的人把我变成妓女,让我被人欺凌!你倒会说那尚书,那尚书只是包下我陪他喝酒并未对我有什么动作,倒是你,我竟然被你给……亏你说的出谁碰我还不都是一样,你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事!你好好想想,我是为什么离开蓝家,为什么你爹阻止我和蓝羽在一起,我又为什么会被尚书包下!……蓝颜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你怎么不说了,你怎么不说了?要不是为了怕牵连到你们蓝家,我用地着委屈自己去讨好那尚书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当真不清楚吗?你不止一次的将我和春夫人混在一起,就连昨夜你都……你叫我怎么说出口,怎么说出口……你,你到底是公主,还是,还是……还是春夫人的女儿?你需要问吗?我需要给你答案吗?宁儿说着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说,我这般如何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不,你不可以死!蓝颜伸手就去抓宁儿,可宁儿一甩胳膊盯着他说到:我不死,难道你死吗?我?蓝颜一顿,忽然笑了:好。

我,我死就是,反正春儿丢下我了,反正我是爹口中地孽障,我,我还真不如死了得了!蓝颜才说完,却被宁儿一手捂了口。

能带我走吗?宁儿轻声说着:我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死,你能带我走吗,离开这个地方,陪我一起去死,走在黄泉路上也不陌生……好,走,我们走!蓝颜说着将门一脚踹开,把宁儿一扯拉进怀里,带着她竟飞跃而出……诶,你要干什么!来人,给我追!云妈妈地嗓子响起,众人立刻是抄家伙追了起来。

蓝颜带着宁儿便在清晨的闹市里开始穿行,并不断地带她飞跃一阵子。

渐渐地,没有了追逐的人,渐渐地,他们逃离了京城到了荒郊之中。

这里是哪儿?宁儿轻声问着。

好像,好像是西郊。

蓝颜环顾着周围。

你看那里,好像有个石台。

我们去那里歇歇吧。

宁儿指了指前方。

好。

蓝颜点着头带她走了过去。

现在。

你,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吗?坐在台子上地两人,相隔着一尺的距离。

我欠你地,陪着就是。

蓝颜咬着唇。

蓝颜,要是下辈子,我,我和你们蓝家干干净净的没有纠葛,只是长着一张和春夫人一样的脸,你,你会只喜欢我。

而不再把我当她的替身吗?宁儿轻声的问着。

如果是那样。

那就太好了……蓝颜说着躺倒在石台上:我,我就不会再这么迷茫了……给。

宁儿塞进他手里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毒药,这是我在知道蓝羽是我……的时候。

准备吃的。

可是我听人说,吃了毒药,会很疼很疼,我怕,我不敢吃。

所以便留着,可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倒敢了。

蓝颜立刻坐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黑色药丸:毒药?恩,你若愿意陪我吃。

那就吃吧,你若不愿也没关系。

等我死了,就把我葬了吧。

下一世。

我只希望,我干干净净地别走纠缠着这些事。

宁儿说着便一张口把黑色的药丸丢进了嘴里。

好,我陪着你,反正没了春儿,我也不要活了。

说着,蓝颜也把黑色药丸吞进了肚子里,而后他抬头看着爬升地日头说到:宁儿,你是春夫人地孩子,对吗?是,我是她的女儿。

蓝颜,我们就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春儿,究竟是喊地我娘还是别人?你的心里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哪一个?蓝颜感觉到腹部的灼烧,头部的眩晕便他闭上了眼:春儿就是春儿,怎会是大娘呢,只不过,我真地不清楚,我究竟迷恋的是哪一个……说着他便倒了下去。

宁儿叹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周围的树林说到:人,我带来了。

一缕红纱飘然而落,一头白发随风而摆。

娘,人我带来了,哥哥给了我药丸,叫我让他吃下,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至于您说地要给我复仇的力量。

这又是怎么给我呢?宁儿伸手抹去眼角地泪,轻声问着。

孩子,娘这就给你。

安儿,来帮娘!春夫人说着一甩手点了宁儿的穴道,让她昏了过去,将她抱着离开。

春也落到蓝颜地跟前,将他抱进了怀里,跟着他娘的身影飞速地离开。

春夫人和春对视一眼之后,春夫人便坐到了宁儿的背后,而春则坐在了蓝颜的面前。

安儿,只要大功告成,你就可以带着他去雪山上,娘不会阻拦你们一丝一毫。

春夫人轻声说着。

是,谢谢娘的成全。

不要说我的成全,你只要把你的事做好就成,要记得,你欠宁儿的,若是那日你带走宁儿,她也不会如此。

现在我们可以补偿她的,只有这样。

所以,等下,你可不要乱了心智,或是有所……娘,您放心吧。

我会做好的。

我要的是他的心,别的都可以不去计较,哪怕他会变成一个废人。

春说着,长吐一口气:娘,开始话音落,春夫人和春都开始各自运气,很快春夫人的手就变的通红,她一掌贴在了宁儿的背肌上。

而春则双手以两指运气,指尖泛红,渐渐地将双手抵在了蓝颜的太阳穴蓝颜的身子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此时,春双眼一闭,蓝颜倒是睁开了眼,一双手立刻做出提起的动作,几番运气之后,他忽然就一掌就横打过去,将那屏风振裂。

一只发红的手掌顿在那里。

而宁儿此时闭着双眸,一双手也诡异的自行动作起来,渐渐地她浑身发红,一双眼眸睁开的时候也是血红一片,她一手也横打出去,堪堪是两掌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