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逍某些时候亦是有些气馁,对着姚思又是一阵数落,可是姚思是那种戳一下才跳一下的类型,而且大多时候连戳都戳不动,他很无力。
喂,呆鹅,你不会是那种亲一口就要别人负责终身的极品女人吧?姚思对着他翻白眼,她是宁缺勿滥没错,可不至于保守成那样。
我说对了?哇,太可怕了!简直就是花花公子的终级杀手。
席子逍邪眼看着她,姚思的个性比较闷不太爱说话,她会是个很好听众,但不见得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所以为了不冷场席子逍只好一直说个不停,奈何他出口的话又太过寡毒,她的脸一点点的往下沉。
一个洁身自好的二十七岁女人被他说得比臭水沟里的老鼠还要不堪,就像是某种烈性毒药一样,一触碰就会全身腐烂,比美杜沙还要邪恶。
姚思沉着脸,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着席子逍的衣领就把嘴向他凑了过去,她倒要看看碰了她这个毒药,他是不是真的会腐烂。
当姚思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他时,他一阵错愕,然后本能得揽过她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热吻。
姚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回吻过来,他不是该嫌恶的推开吗?还是说他在炫耀他的技巧,以此来嘲笑她的生涩?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气,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在她看来这是打架,敌退我近,敌近我退。
但是这世上又有谁会用舌头打架?渐渐地她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席子逍放在她后背的手也有些不安份,从腰一直滑到了大腿,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心跳很快,像有一阵电流窜过全身。
她呻吟了一声,突然觉得事情发展得很怪异。
一把推开席子逍,跳开,从上往下以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技巧?很烂!她是想借由此来甩去心中异样的感觉。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这就是席子逍此刻的感受。
试想,正是天雷勾动地火准备那啥的时候却被人嫌恶地推开说能力不行,偏偏那人还是自己爱的那个。
如何不深受打击?看着姚思消失在客厅内,席子逍哭丧着脸,骂了一句:妖精!于是这一天晚上席子谦便有罪受了,谁让他住在席子逍地对面呢?他刚回家就看到他的亲亲堂哥抱着靠垫一脸哀怨地冲进了他的家门,一进门就问:子谦,你觉得我的吻技很烂吗?去。
走开。
席子谦毫不客气地蹬了他一脚。
那是你地舌头。
我怎么知道。
不如你现在试试?席子谦一听连忙像躲瘟神一般躲开他。
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
你去找费大妈试吧。
她很乐意。
不过说真地。
跟我比起来你是差远了。
席子谦甩甩头发。
一脸臭美样儿。
如果说席子逍是以打击姚思为乐地话。
那么席子谦就是以打击他为乐。
也只有在这时候看起来才没有那么拘谨。
少了份谦逊却多了点闲趣。
见他没有反驳席子谦有些意外。
平日时他不是最忌讳别人怀疑他地魅力吗?被哪个女人打击了?不会又是姚思吧。
不。
不是。
怎么可能是那只呆鹅。
我怎么会和她接吻。
她是家禽啊。
解释就是掩饰。
看席子逍一脸慌乱地样子。
席子谦更确定了心中地想法。
这些年来席子逍一再拖延和洛可地订婚仪式。
席子谦就猜到他心里可能有别地女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姚思。
但是以他对姚思的了解,像席子逍这种花花公子恰巧是她最讨厌的,堂哥的前程还真是多灾多难呀。
他感慨地同时,脑里突然冒出那张巧笑倩兮的脸,他埋着头低低地问了一声:洛可怎么办?在爱面前。
大多数人都很自私。
席子逍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又何偿不是像洛可一样去寻求一箭双雕的办法,他相信只要席子谦和洛可在一起姚思就会对席子谦死心,可是他这个堂弟和那头呆鹅根本就是属于同一国地,不戳不跳,即使戳了也未必会跳。
这些年你从没想过让洛可爱上你吗?席子逍很认真的问。
席子谦沉吟了片刻,骂了席子逍一句混蛋便把他推出了门外。
不是席子谦不想,而是洛可根本不给机会让他想。
他看着客厅里的那张三人合照,他很明白洛可的美丽并不是为他而绽放。
有时他宁愿糊涂。
费莹正在和刚认识的型男煲电话粥。
便看见姚思顶着一对缺乏睡眠的熊猫眼进了门。
她连忙和电话那头正聊得火热的帅哥说了声拜拜。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
你这是怎么了?看这双眼睛整得跟团团圆圆似的,就算我叫你思思你也不会真地想变国宝吧。
没什么,睡不着。
思春了?桃花可都开过了。
费莹以为姚思要大声反驳,谁知她坐到单人沙发上把靠垫抱在怀里一语不发。
这丫头难不成真的思春了?费莹暗叹有戏,是谁?席子谦?看样子不像,不会是席子逍那家伙吧,动作这么快?费莹眯着眼看着姚思一脸贼样,这可是上好的八卦啊。
不是思春。
姚思良久才叹了一下,只是……只是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预料罢了。
事件发生当时倒为觉着如何,但事过之后,那感觉与那画面总是时不时闪现在脑中,她也觉得那滋味不坏。
就好像深埋在地下的小种子,经雨水一滋润开始破土发芽了。
她苦恼得并不是与席子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事实上她知道席子逍最多也只是欺负着她玩玩不可能还有后继的什么什么,她苦恼的是直到二十七岁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闷骚,闷得很深,一如摩羯座地个性。
然后,她便失眠了。
她摇摇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你这样子不是思春是什么?费莹戳戳她的额头,说跟谁好上了?哪有跟谁好。
费莹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她本来想找她疏解一下郁闷,又怕她嘴巴太大她这里刚说一出来一下子就传到了别人耳里,没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转来转去便是满城风雨。
喂,丫头,我是你的好姐妹是不是?姚思点头。
那么秘密是不是要跟好姐妹一起分享?我那些什么破事儿你都知道的一清而楚啊。
那是因为你嘴巴太大。
姚思腹诽。
费莹见她仍是一脸无动于衷只好上前凑了凑。
呐,太不够朋友了啊,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要是吞露半个字,这辈子就泡不到一个帅哥。
这对男色至上的费莹来说还是蛮狠的。
说嘛说嘛,你别看我这人大嘴巴,重要的那些我还是闭得很紧的。
费莹又转为怀柔政策,不过这也是实话,比如说与席氏兄弟四角这种事情她就从来没对姚思说过,还有她其实还爱着某人地事她也从来没说过。
姚思拗她不过,只好把白天发生地那些个破事儿慢慢地说了一遍,听到她扑身向前与席子逍唇枪舌战时,费莹跳起来在客厅里嗷嗷直叫,好像一头发情的狼,嘴里还一直叨念着:真人不露相啊……真人不露相啊……等感慨完了又坐回沙发上,用无比崇拜地目光看着姚思,用舌头打架这种招式估计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思思,那家伙的舌头软不软,技巧怎么样,有没有打得你飘飘然?费莹故意把打字说得很重,姚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直从脸红到耳根,她估计这以后费莹会常常以此来嘲笑她。
然后呢?你不会移情别恋开始喜欢上他了吧?这个吻的魔力也太大了吧,要真是这样席子逍那家伙估计要笑死。
不过以为姚思死钻牛角尖的个性,她又以为不太可能。
果不然,当姚思提到席子逍这三个字时依旧充满了鄙夷,而且似乎比以往还更胜。
其实我想,或许我真的该好好谈场恋爱了。
怎么,你想通了?不知道,或许是我真的思春了。
姚思轻笑,再几个月就是席子谦的生日吧?费莹点头,看着姚思那略有些向往的神情,你,你不会是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向他表白吧?怎么不可以吗?姚思反问。
可以,只不过……姚思知道费莹在担心什么,或许我该看开一点,像你说的那样,我的前面是一片森林,我不该只盯着一棵还算茂盛的树看不是吗?等穿过了这一棵,或许会的到更适合自己的那一棵。
再说,不试又怎么知道这棵不是属于自己的呢?其实这个道理我一直很明白,只是要踏出那一步,有时真的很难,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在乎吧。
她感叹。
她说的这些费莹都明白,因为她曾经也陷在情感的漩涡里无法自拔,用了好久他才学会用另一种姿态在一旁默默守望,也正因此她才会和姚思成为至交。
她很高兴姚思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得再选择逃避。
那么她呢,她又何时开始正式自己的情感,还是说她把姚思送到那两兄弟面前,本身也就是一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