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略显萧索。
想起她中午的奇怪举动,如今看来,并非她突然间犯了和我一样的毛病——神经兮兮,而是她已经觉察到今日的事情了。
她那番话意在使得我相信她,问我是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和亲生姐妹一般,我承认后,她居然如释重负,她要的就是我的亲口承认。
黑玉皇要我相信他,龙丹也要我相信她,我在棺椁上看到的要我相信自己,到底,该相信谁?很多人和我说过,龙丹的美貌使得她们自惭形秽,难以接近,偶尔和她打交道,她也是不温不火,虽然看起来很优雅,其实很难共处。
有了第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压抑的让人不舒服。
我知道她看来优雅、高傲,其实内心并非如此,她需要我这样的朋友才快乐。
并非有意远离人群,乃是天性所致,恐怕也正是因为此,她才将全部心血倾注在考古这么枯燥的学习中,并以此为终身职业。
因此,除了我,她在学校基本没有什么好朋友,也极少和别人深入交往。
如今她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我岂能为了黑玉皇这么个相识才两天的人就放弃对龙丹的信任?何况龙丹说的也在理,如果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最愿意过简单的生活,也委实不想掺合。
好了,好了!别唧唧歪歪的,我不生气了。
但是,看看皇祀也没什么吧?我还想夺得第一手资料呢!这可是我一直在寻找的。
我将她的手撇下。
龙丹展颜道:这样就好!那好,我们去看。
很快就要开始了!好!我大喜,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等等!黑玉皇站在我们身后,你们怎么看?被发现会有生命危险的!啊?我大惊,居然不让老百姓看?有这样的道理吗?否则为何要选择在晚上?还是在皇家陵园?你们要么乖乖地待在这里。
不要出去;要么就趁时间还来得及。
赶紧离开!黑玉皇看看天空中越发明亮地月亮。
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我看时间还来得及。
立刻离开为上!那。
那我真是不甘心啊!我喃喃道。
千载难逢地机会。
居然眼看着白白错过?黑玉皇快步走到院子中。
对龙丹道:龙公子。
我看你还是和吴公子快点离开此地罢!我见他目光转动。
一丝寒意射向美今。
鼻子里冒出一声哼!美今碰上他地目光。
身子轻轻抖动。
惶恐地低头不语。
龙丹妙目微惊。
似有疑虑。
但是仿佛想起了什么。
声音微微一变:好!我们走。
吴兰。
黑玉皇说得对。
我们快点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为什么啊?我被龙丹拉着走了几步。
快走,回去了我告诉你!在资料上没见过神追祭祀的蛛丝马迹,因此特别渴望一睹为快。
根据我对中华文明祭祀的理解,祭祀就是按着一定的仪式,向神灵、祖先致敬和献礼,以恭敬的动作膜拜它,请它帮助人们达成靠人力难以实现的愿望。
虽然我不相信人与神能够沟通,倒是想看看神追人如何讨好、收买神灵,何况环境和民族的不同,祭祀文化也风格迥异,想必神追的祭祀极其复杂、讲究,也极其神秘、吸引人,若是皇祀,气势自然浩大,若能一见,当真不枉此行!龙丹的话我自然是听不进了,赖着就是不肯走。
辛追!辛逐!龙丹将辛氏兄弟叫来了,快将龙公子架上走!辛氏兄弟见状脸色豫然,我叫道:谁敢架我?架我我跟谁急啊!辛氏兄弟也不敢动手。
可龙丹毕竟不是吃素的,比我身材高不少,我又不敢和她来真的,竟然被她一推一搡推到了门口。
我紧紧抱住门框:你还来真的啊?我不走,我就是要看嘛!龙丹双手一撒,恨声道:你气死我了,走不走?走不走?数三声还不走,绝交!喂喂!犯不着吧!她已经数开了:一,二!我的嘴皮子翻飞:三四五六七**十!够了,够了,不要数了,我走,我走!绝交这样的招她也想得出来,真是服了她。
我还真怕她数到三,不是怕她和我玩绝交,乃是怕她一气之下不理我,要是她不和我说话,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心想她这人脾气变得也真够冲的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解释不行么?非要动武,还要绝交。
没见过她这样的。
变脸真快,刚刚还说要和我一起看的,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黑玉皇两句话就让她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不知道他们刚才躲在屋子里悄悄说什么,早知道我就偷听了。
之前还差点打起来,立刻就站在一条线上对付我!女人善变?比起这两个男人来,逊色多了!龙丹使了个眼色,辛氏兄弟一人一边,将我架上停侯在外的马车,美今早已在车上等候。
我见那驾车之人身着花雀楼的黑衣,看来是花雀楼的车,龙丹抓住车辕,迅速上车来,立刻吩咐道:走!车夫扬鞭起驾,辛氏兄弟也已经上了车。
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叫我大为不解,又不是大模大样地观赏,不过是偷看,哪那么巧就会被发现?再说了,发现我还不会逃啊!两条腿是干什么吃的。
我的千般疑虑无法释然,但龙丹死死拽着我,弄得我有点烦,可是也不敢和她对着干,这女人(还是男人?)一旦认真了就无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