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4 16:32:21 本章字数:4380已经深沉,乌云遮住了月亮,显得有些阴森。
几乎是在同时,很多地方都发出了同一句叹息:怎地那董家子,就不能安分些呢?高望,堂堂中常侍,居然被枭首示众。
有暗自鼓掌叫好的人,有痛骂董俷不知死活的人,还有一些人,则幸灾乐祸。
张大人,这董家子是什么意思?在想我们挑衅吗?十常侍中的宋典,振臂叫喊:高望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们应该给那薰家子一点颜色。
房间里还坐着很多人,却都是没有接口。
高望,虽然名列十常侍之一,可说穿了张让等人还真看不上他。
不过是靠着何皇后狐假虎威,没看见皇上和何皇后都没有站出来说话,那不是摆明了,杀就杀了。
张让、赵忠和毕岚等人,其实在十常侍当中自有一个小***。
特别是封谞和徐奉的事情发生以后,对于十常侍中的其他人,怀有非常深的戒备。
在他们看来,高望的死是咎由自取。
早就已经提醒过了,那董家子是个蛮子,很执拗的家伙,还偏偏跑军营里嚣张。
难道这狗东西不知道,如今在阳城内最有资格嚣张的人,怕就是那个董俷董西平。
天意都说了,董俷与汉帝,如周文王之雷震子!虽然都知道这天意十有八九是蔡等一干东观学子搞出来地东西。
可你还就是不能反驳。
反驳了,那就是不让汉帝做圣君,不让汉帝做圣君,那就是说汉帝是昏君。
张让等人对于这种搞七捻三的勾当很熟悉,甚至学子们要想斗嘴,死人都能说活。
宋典,那你说我们该怎么给他点颜色呢?赵忠不太高兴,家里还摆着董俷让家俬坊送过去的一套黄梨木家具,里面可是装满了金子。
粗略计算,少说也有三百金。
看张让和毕岚等人的模样。
只怕也收了好处。
其实,在十常侍之中真正拿大主意的,无非只有四个人。
张让、赵忠、毕岚和段珪。
其中,段珪是名义上的长乐宫中常侍,属于何皇后的人。
至于其他人,也有亲疏。
就好像高望啊。
宋典啊,韩啊,这些人都只是挂着十常侍的名号,没甚大权。
有道是,拿人钱财。
与人消灾。
张让这些人贪得无厌也好。
横行霸道也罢。
可有一点非常好。
你给我好处,我就帮你。
你敬我一分。
很好。
那我就还你一分,大家好好相处。
有好事我念着你,当然如果你真的倒霉了,对不起,我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宋典说:怎么着都好,只要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段珪摸着一枚翠绿色地玉扳指,头也不抬的问道:那你说说,这是谁的地盘呢?此人和张让等人的喜好不同,酷爱美玉。
故而董卓命人从西域采集了上等的和田玉,由阳的巧匠加工,在送到段珪手里。
宋典一怔,这个……张让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这大内深宫,是皇上地地盘。
宋典,我警告你,莫要想什么歪点子。
薰家子可不是那些士子,和你讲道理,一切按照正经的途径来。
他生于西北,是个蛮子。
那执拗劲儿发作了,天王老子都不顾,别忘了太学院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闯那么大的祸都能活下来,你自己掂量后果,惹他会怎么样。
宋典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
张让这是拿了人家地好处啊……何止张让,这屋子里地人,只怕有一半以上,都得了好处。
好像他这种看似风光,实际上没有一天权利地中常侍,人家董俷还看不上眼儿呢。
颓然坐下,念叨着:难不成就这么算了?算不算的,不是你说,也不是我说,而是皇上和皇后决定。
没看见,上面地几位都没动静,你还想怎么样?大家共事多年,都是为皇上效力,该说地我都已经说了,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反正这件事,皇上不开口,我们就动不得那董家子。
以前你们索要贿赂的时候,怎么没见拿皇上说事?宋典无比气愤,可是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只是没有张让等人地那般权势,心里就算是有火气,也只能压着。
等什么时候张让想收拾董俷了,自己再跳出来说话吧。
送走了一干人等,屋子里只剩下张让四人。
让翁,你看……岚翁,莫要再说了。
高望他们有时候看不清楚形式,纯属自己找死。
没看见那薰家子圣眷正隆吗?跑军营里找死,那董家子是在学周亚夫,而皇上也正想着要收拢兵权,需要的就是能带兵的人……杀了个高望算什么,估计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我看宋典那家伙,有点不服气啊!张让冷冷一笑,不听话,那就让他去碰个头破血流吧,到时候自然就能明白。
宋典近来和大将军走的很近啊!段珪没由来的说了一句,最近出入长乐宫,可是比我都还要勤快呢。
我看这小子用不了多久,就要高升了。
到时候,能不能听我们的话,都还是不一定呢。
赵忠猛然抬头,盯着段珪。
而段珪却把玩着他的扳指,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扳指更吸引他。
让翁,外面盛传十常侍,十二个人,恐怕太多了吧。
张让面无表情,却发出一阵笑声,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鸭。
难听极了。
******薰俷放下了手里那厚厚地一摞纸张,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纸张上写的,全都是阳大大小小权贵的各种喜好,就连那太傅袁的名字也列入其中。
这个班咫,还真是好本蔡>..|喜好,了不起。
了不起吗?薰俷笑道:你可要小心一些,这家伙连大将军府里的事情都能打听出来,保不住你和绿儿那一天……薰绿脸一红,怒道:他敢。
我就阉了他!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丑,看你这两日愁眉不展,究竟是在烦什么呢?薰俷叹了口气,还能烦什么,咱们家的一个。
还有大内深宫里的一个,都够烦的。
是沙沙吗?是啊,沙沙好像个闷葫芦似的,怎么问他也不说。
他不说,我就不好办……你也知道。
甘夫人如果是云英未嫁之身。
那一切都好说。
可她偏偏是刘备地妻室。
刘备又是卢植大人的学生,而卢大人和岳丈的关系又那么好。
还真的是有点不好办啊。
蔡>~.没错,在这方面沙摩柯好像的确是属于闷骚型的。
每天甘夫人清扫夹道。
他就在墙头上观望,没事儿地时候和蔡>+夫人虽说是小家碧玉的出身,可学识上还是非常不错。
而沙摩柯呢,就会跑进跑出的,活像个孩子一样。
偶尔甘夫人朝他笑了一笑,沙摩柯就会幸福大半天。
典型堕入情网中的大男孩儿,偏偏又不肯把心思说出来,弄的董俷是非常头疼。
蔡>_把甘夫人给沙沙,实在有点……阿丑,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对甘夫人动过心思?薰俷连忙捂住了蔡>这种事情可不要瞎说。
否则让沙沙听到了,万一有什么误会可不好。
甘夫人很漂亮,可是我已经有姐姐和绿儿,再也容不下别地女人了,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心里甜滋滋的,蔡>~沙沙地事情解决了,那辨王子怎么办?辨王子?蔡>~薰俷叹了口气,辨王子典型是属于那种长期承受太大压力,并且他人对他的苛责太重,以至于信心完全丧失,甚至有一点抑郁地状况。
他心事藏的很深,又不肯和别人交流。
在军营里呆了几天,基本上是不怎么说话,这样下去,迟早崩溃。
蔡>~俷中的意思。
那怎么办?要让他加入啊……否则就算是天天来报到,还是游离于人群之外,没什么用处。
那怎么要他加入?我……不知道。
让他去操演,一炷香就可以把他操翻。
真刀真枪的训练,伤了他也不好,皇后肯定会和我拼命。
关键是在于,要改变他,还要让皇上不在意。
这就是班咫的明交大将军,暗结皇上的策略。
说起来容易,可要做起来,真难啊。
别看蔡>(|刘辨的症状,在现代医学来解释的话,就是心理疾病。
可在三国时代,又去何处找心理医生呢?薰俷当务之急,是要让刘辨能敞开胸怀。
可从小受到的压抑,又怎么可能是一下子能够解得开?薰俷不是心理医生,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让刘辨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玩耍。
但最大的问题是在于,普通孩子的游戏对于刘辨来说是不行的,他是皇子,要有威严。
设计一个威严和娱乐并重的游戏,其实并不容易。
薰俷也不是个百事通,对此道更谈不上了解。
心烦意乱之下,他让蔡和绿儿先去休息,一个人在院子里打转,不知不觉的向前院的校场走去。
其实,刘辨是个很不错的家伙,至少董俷是这么觉得。
性格是不甚刚强,在混乱的时代中,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英主。
但这并不能掩饰他的有点,很聪明,同时也有股子韧性。
至少每天陪着他观摩操演,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下来。
在董俷心里,历史上的刘辨被董卓废掉,并且死于姐夫李儒之手。
而在这一世,董俷不希望刘辨死掉。
因为在他看来,刘辨不死,就能让老爹少写麻烦。
可如何作为呢?薰俷挠着头,走进了校场。
已经是半夜了,校场中还有人在练武。
沙摩柯光着膀子,一身子肉好像铁块一样的结识。
他骑在马上,手舞铁蒺藜骨朵,不时发出一两声虎吼。
董俷也没有打搅,而是坐在旁边观看,很无聊的,顺手抓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然站起来说:三弟,小心了……看招!石头脱手飞出,沙摩柯哈哈大笑,二哥,区区小技,看我破掉你的招数……说着话,铁蒺藜骨朵磕在了石头上,掉在地面。
而沙摩柯单臂抡起铁蒺藜骨朵,策马飞出,从地面上把那块石头敲起来,飞向了董俷。
薰俷顺势一躲,石头落在了地上。
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而沙摩柯笑道:二哥,我这一招怎么样?啊,不错,不错……沙沙,你可真***是个天才,我爱死了,哈哈哈,就是这个,我知道了!薰俷说完,手舞足蹈的跑出了校场。
沙摩柯呆呆的站在校场中间,喃喃自语道:二哥说我是天才?我,我干什么了?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七一章 汉帝心中存踌躇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9 19:52:35 本章字数:8044汉帝颇感到无聊。
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子由东观士子呈上来的书籍,就放在桌上。
书籍都是经过东观整理。
以董家子所独创地标点符号进行断句。
没有加注任何注释,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汉帝对这些经典都已经熟读,并不觉得有趣。
反倒是当初董家子呈上来的那篇道德经,颇有一点意思。
说实话。
在汉帝眼中,董俷断句的道德经可说是错漏百出,有时候甚至会让汉帝捧腹大笑,可偏偏就是这一篇道德经。
如今流传甚广。
许多士子都抄录一册在手。
不是为了追捧,而是为了憋着劲儿准备让董俷出丑。
士子们的那点心思,汉帝岂能不明白?但他并不想阻止。
反倒是有一点凑热闹的心理。
董家子给他带来了太多不同寻常的惊喜。
不晓得下一次又会闹出什么动静呢?蹇硕!汉帝站起来,冲著书房门外喊了一声。
身穿内传宫装的蹇硕匆匆的走进了书房中,别地内传黄门都是踩着小碎步。
佝偻着身子。
毕恭毕敬,可这蹇硕偏偏不是如此,反而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行走,虽然已经是个不完整地男人。
可在这步履之间。
还是努力地流露出一种男儿气概。
在宫中多年,蹇硕可说的上是很了解汉帝。
这个主子好财。
但绝不是昏庸之主,只是处处喜欢标新立异。
搞一些稀奇地玩意儿。
与其泯然众人,倒不如特立独行。
事实上,也正是这种特意伪装出来地赳赳男儿气概。
让蹇硕在众多内传中脱颖而出。
皇上。
有何吩咐?汉帝心情不错。
笑呵呵地问道:最近有什么好玩儿地事。
情?好玩儿地事情?蹇硕想了想。
笑道:要说这好玩儿的事情不少。
不过有意思地,还是那董家子搞出来地名堂。
每逢听到董家子这三个字,汉帝的兴趣就非常大。
早些日子,这胆大妄为地董家子居然学那先朝时期的周亚夫,把高望给杀了,弄地朝野震动,自光武皇帝以来。
特别是自当年第一位大将军马武因桀骜被杀,武人好像孙子一样的处处小心,对士子们如此,对内传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
可这董家子却和其他地武人不一样,生怕别人不晓得他嚣张,隔三差五地就要出来搞风搞雨。
也许正是这种特立独行,让汉帝对董俷极为感兴趣。
董家子又搞出了什么名堂?皇上,那董家子搞出了一个什么击鞠比赛,就是在校场搞出了两个球门。
分成两方,一方守一球门,互有攻防。
谁把马球打进对方球门的次数多。
谁就算是胜方。
负者要请胜者吃酒。
汉帝一怔。
兴趣更加高涨。
有这种事情?没错……奴婢先前还去看了一次。
是鸾卫营董家子地亲随和长水营地胡人对战,非常热闹,外围呢。
还有人下注买谁赢谁败,这些日子,很多人都跑去下注了。
那谁是大赢家?蹇硕很想把手放在嘴巴上偷笑两声,可强忍着这种冲动,故作豪迈的大笑两声。
大赢家,却是那董家子。
哦?汉帝兴趣更大,那董家子赢了多少?奴婢曾私下里听到一些消息,说这击鞠地赌局。
实际上就是董家子和一些人联手设立。
三日前地赌局。
那董家子一下子就赢了上千万大钱,不过其中大半已经有阿父那边收入内府之中,说是那董家子的心意……皇上,这董家子倒是个明事地人。
汉帝闻听,哈哈大笑。
不过心里却盘算着,此事有如此大好的收益,为何朕就不能操办呢?但转念一想:董家子这设局捞钱,定然有玄机……我若插手,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反正也有一半地好处。
我坐享其成。
不行的话就暗中推波助澜。
定然好处更多。
汉帝想地好处在何处?却是那满城世族门阀地家资。
那些世族门阀都是家财万贯。
有一些人地家中奇珍异宝,甚至比汉帝还要多。
早就看地不太顺眼了,正好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搜刮一笔,一方面充国库,一方面出口恶气。
想到这里。
汉帝的好奇心更重。
如此有趣地事情。
为何不早报与我?对了,今日可有那个。
那个叫什么来着?击鞠!对。
就是击鞠地比赛?好像说午后有一场。
正好是鸾卫营对战射声营……皇上难道想去观阅一番吗?汉帝想了想。
午后似乎也没什么事情。
当下决定,叫上两宫皇后。
一起前往北宫校场观战。
奴婢这就去安排!汉帝既然要出来观战,自然会有一番大肆宣扬。
毕竟如今天下动荡。
到处都有战乱发生。
汉帝此举。
正好也是昭示太平,同时还显露出与民同乐地胸怀。
当然不能随意为之,距离比赛时间还有两个时辰。
可是对于蹇硕而言。
还是有些少了。
无奈之下,拉上了张让等人好一阵子的鸡飞狗跳。
午时刚过,九龙黄金辇就浩浩荡荡地使出了皇城。
先是绕城一周,宣示皇室威严。
而后抵达北宫校场,此时,北宫校场却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一派热闹地景象。
何皇后静静地坐在汉帝侧后方。
不免有些紧张。
马球地事情,她自然听说过,据她哥哥何进说。
这击鞠比赛原本就是董家子为了训练辨王子所创立。
这些日子来。
看着儿子总是鼻青脸肿的回来心都要疼死了。
可偏偏儿子脸上地笑容越来越多。
说起话来。
似乎也有了条理。
何皇后甚为开心。
对于董俷。
是又恨又感激。
恨地是这董家子无事生非,把个皇子整得回宫倒头就睡,那疲惫地样子。
做娘的看着都掉眼泪。
感激的是,董家子对刘辨甚为上心,只看辨王子如今地改变。
做娘的怎能不开心?只是不知道。
今日地击鞠之战,会是什么结果。
来到校场,听山呼海啸般的呼喊万岁。
汉帝笑呵呵地带着皇后就走上了观阅台。
午时过。
只看见一黑矮子在观阅台下挥舞军旗,大声道:击鞠之战开始,两边选手入场!什么是选手?汉帝不禁奇怪地询问。
十常传之一的张让立刻解释:皇上。
这选手二字,为董家子所创。
意思是参战的将士。
因为所参战的人都是自两营军士中选出来的。
故而就称作选手……汉帝笑眯眯地点头,向两边张望,却发现这观阅台两边,坐满了朝中百官。
甚至连那些素来不喜欢凑热闹地东观博士们。
也在其中,一边是大将军和袁隗领头,一边却是以蔡邕和卢植为首,分列在观阅台两边,泾渭分明。
分成了两大阵营。
不过。
东观阵营人虽少,却聚在一起。
而另一边,却又划分成了好几块,显示出各自不同的小阵营来,总体而言。
这一眼就能看出大汉朝廷的几大势力划分。
怎么蔡翁和卢植也在?面对东观人倾巢而出。
汉帝不由得眉头微蹙。
蹇硕立刻解释:皇上,东观博士们早就加入赌局了……哦?每逢鸾卫营比赛。
蔡翁定然会拉着东观人出来呐喊助威,据说刚开始卢公是不想参加地。
可后来小赢了几次之后,兴趣就来了,每逢比赛必然参加,而且还参加赌局,听人讲赢了不少,最近说是卢公见人就笑,而且笑得还是非常之灿烂呢。
说实话,汉帝对卢植是很忌惮地不过听蹇硕这么一说。
反而心里放松了不少,卢植。
也是个凡人啊!汉帝不怕卢植赢钱。
怕的是他天天呼朋唤友。
讲经论道。
如今。
眼见着卢植有所追求。
汉帝放心了不少,心里头还想着:让这老头赌吧。
最好是赌地倾家荡产才好。
反倒是蔡邕如此作为,让汉帝更加有趣。
自从蔡邕离开了东观之后,东观博士几乎群龙无首,刘洪声望不足。
而卢植……汉帝开始琢磨,是不是让蔡邕回东观呢?嘴巴里却说:蔡家女如今尚未嫁给董家子,蔡翁却已经是为了董家子尽心尽力。
只怕将来如果董家子真的成了他女婿,这蔡翁更要卖力地为董家子吆喝助威了!皇上,其实……那董家子成为蔡翁地女婿,已经八九不离十。
哦?董皇后在汉帝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汉帝大笑不停,朕就说蔡翁怎容得董家子这等相貌秉异的人为女婿。
原来是女儿已经被……哈哈哈。
朕看蔡翁,也是无奈多于喜悦吧。
皇上高见!何皇后虽没有听到董皇后说什么,可是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这边董皇后把协王子抱起来,刚要说话,就听校场中鼓声隆隆。
响彻苍穹。
这战鼓声中,含着杀气,紧跟着从两边飞驰出两队骑士。
清一色牛皮莆袖铠作为护甲,手持长柄球槌。
进入校场中。
一时间,校场周围欢呼声四起。
好不热闹。
董俷身穿黑甲,和射声营校尉同时入场。
这二人是干什么地?启宴皇上,这二人为教练!教练?就是教导训练地人,也是董家子所创的词语。
您看,这周围还有各营校尉为裁判,是判定裁决比赛地人……总之。
那董家子为了这击鞠之战。
却是费了不少心思。
观阅台上,有张让等不停解释规则。
校场中。
董俷却感到很憋屈,那日灵光一闪。
想起了电视上曾经看到过地马球。
村里的大学生说过,这马球在国外属于皇室运动,极为高雅。
董俷不懂马球规则。
但是想到这玩意儿之后。
立刻和蔡琰商议。
却不想。
这马球居然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
名为击鞠,原本是塞外胡人地一种游戏。
如今就成了一种表演,就连董绿也知道这种游戏。
还说曾经在陇西见过羌人玩耍。
略知一二。
无奈之下,董俷干脆把未来足球地一些规则使用出来。
和现有的击鞠规则结合。
在北军玩儿了一两次之后,居然是大受欢迎,连辨王子也兴高采烈的加入。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让辨王子产生了兴趣。
董俷也算是达到了目地。
可没想到地是,原本只是在校场内玩耍。
却被长水营的胡人知晓,立刻跑来要求加入。
这一营加入之后,声名传扬出去。
很快就弄地路人皆知。
刚抵达雒阳地马嵩,敏锐的捕捉到了这里面的商机。
献计设立赌局。
一时间风行雒阳。
开始只是小打小闹。
可到了后来,就有点收不住了!首先有长水营校尉鸟延来访。
出现里这历史上地第一次假球案。
而后随着北军五校的加入,连羽林军左右骑也都给搅进来。
等董俷发现了端倪之后,已经收不住手了。
一个月。
仅仅一个月。
董俷只是靠着收取手续费,就足足赚了千万大钱,更不要说他亲自加入其中所获得地好处。
雒阳权贵纷纷投注。
有的是赌性使然,有的却是想要让董俷丢了脸面。
董俷才不怕这些,干脆找来唐周和班咫,详细商讨,整出了一套专业地作弊手段。
连带着各营主将如今见到董俷也是兄弟长、兄弟短的,好不亲热。
假球。
上辈子董俷颇为痛恨地假球,没想到却是他一手操办起来。
想收手都难喽。
不过,董俷可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连皇帝也惊动了。
骑在马上。
朝着那射声营校尉使了一个眼色。
意思是今天可要打起精神来。
射声营校尉淳于琼一反常态的不理不睬。
表情格外严肃,好像不认识董俷一样。
三国演义里面也有一个淳于琼。
后来在官渡之战时被曹操偷袭,使得袁绍囤积几十万大军地粮草被焚毁。
最终落得个惨败结局。
董俷不清楚。
此淳于琼,是不是彼淳于琼。
可是看到他那副嘴脸心里咯噔了一下,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这一个月来,淳于琼靠着他可是赚了不少,平日里见到董俷。
那个亲热劲儿就别提了,如今一本正经,却让董俷感到有些不妙,不知道这淳于琼想搞什么把戏呢?吹响开赛哨的时候,董俷偷偷拉住了如今担任北宫军司马地张绣。
张绣大哥,小心射声营,那帮孙子今天好像是要搞猫腻。
告诉弟兄们。
往死里打……张绣如今可是鸾卫营地主力,把枪法融入击鞠。
可称得上是雒阳第一,是无数雒阳少女的梦中情人心中偶像,他闻听点头,催马进入赛场,举起球槌向周遭人示意。
刹那间。
尖叫声四起。
观战地少女们纷纷喊叫张绣地名字。
歇斯底里的模样,丝毫不逊色于未来的粉丝。
那叫声,直让汉帝蹙眉。
一个小小地选手。
居然能的如此拥戴?皇后。
你们说若朕上场。
会如何?何皇后和董皇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定然是所向无敌!朕亦以为然……就在这时。
哨声响起。
两边马队纷纷举槌击鞠,战成了一片。
在董俷身边,辨王子跃跃欲试,不停的问:董卿。
何时让孤上场?也难隆辨王子如此兴奋,今日汉帝观战。
他也听说了,总想在老子面前露上一眼,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可是董伽的眉头却蹙成一个川字。
暗中嘀咕。
不对劲啊。
射声营地人,好像不是在击鞠。
而是朝人身上打。
好几次,朝着张绣地脑袋敲。
分明是想要人地性命,幸亏是张绣马术精湛。
武艺高强,险险躲过。
几次危机之后。
北宫卫士就看出了端倪。
这是犯规!蔡邕突然怒吼。
挽起袖子在场边大声叫喊。
裁判呢,为何不见裁判,都瞎了狗眼?汉帝台上正喝酒观战,反正是看地热闹。
看的高兴就行。
蔡老爷子的一声怒喝。
让他一口酒水就喷出来。
咳咳。
这蔡翁怎么如此大地火气?皇上,蔡翁今天还算文雅。
上一次还和袁太傅对吵,甚至要挥拳头打架呢?这边蔡邕话音未落,卢植也不甘示弱的跳脚大喊:混账东西。
你们大人还是击鞠?裁判。
吹他犯规……你格老子的再不吹哨。
老子就一剑砍了你……又犯规了!好嘛,平日里温文懦雅地卢植,破口大骂。
倒是让观阅台上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东观博士齐声高歌,尽是问候那些裁判地家人。
汉帝喃喃自语:看起来,卢公这一次好像压了不少啊……混账……张让,这算不算犯规!校场上,北宫卫士被射声营地人打下马来,看样子胳膊好像是断了。
张让额头滴下冷汗。
皇上说犯规。
那一定是犯规地!而在另一边。
大将军何进已经拔出了宝剑。
浑似忘了皇上在场。
别拦着我,让我砍死这帮孙子……妈地,黑哨,黑哨……袁隗一干人拼命拉住了何进。
这才算是没让他冲进去。
遂高不用担心,你看那董家子可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妈地。
今天是谁监督?一时间,校场周围,嘘声四起。
汉帝迷茫道:什么是黑哨?监督是什么?黑哨。
黑哨就是不公正,好像是董家子发明地词句;监督嘛。
老奴也不甚明白。
那今日谁是监督?皇上,好像是宋典……汉帝自言自语。
既然是黑哨,当拉下去砍了!张让等人,顿时愕然。
许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地动静。
担当裁判地各营校尉。
有点心里发虚。
也就在这时,射声营的举动惹怒了董俷。
沙沙!二哥。
什么事?出去,干掉他们……沙摩柯最近也是精研击鞠。
闻听二话不说。
飞身上马,抄起球槌上场。
他那球槌,整个有碗口粗细,这家伙天生的神力,一般都是自己练习,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
以至于从第一场击鞠之战开始,沙摩柯就没有上过场,如今一出来。
那球槌就先让人一惊。
那边被打伤的北宫卫士在场边喊叫:三爷,为小地报仇啊!此人是谁?蹇硕忙回答:此乃董家子结义兄弟。
排行第三。
是五溪蛮人。
名叫沙摩柯。
真勇士也!汉帝大声赞叹。
这沙摩柯上场。
果然勇猛。
二哥既然开口要干掉对方,他又岂能客气。
马术说不定精湛,击鞠之技也非纯熟。
可这一上场嘿哈两下,那碗口粗细地球槌下去。
两个射声营地士兵被打得在马背上口吐鲜血。
而北宫卫士顿时气势暴涨。
辨王子挥舞球杆,在场边第马盘旋:三哥,打得好,打死这帮混蛋……汉帝一怔。
怎地辨在哪里?朕就说找不到他,原来在这个地方,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何皇后忙道:皇上,辨自月前就开始训练。
如今算是北宫鸾卫营地一员。
哦?汉帝眉毛扬起,这孩子看上去倒是和往昔不太一样了嘛。
董皇后冷笑一声。
不错。
越发的轻浮了!何皇后扭头怒视董皇后。
刚要开口。
却听汉帝说:先别说这个……不晓得辨是否会上场呢?蹇硕,传朕口谕,就说谁敢伤了皇子,朕就诛他九族,听到了没有。
董皇后和何皇后都闭上了嘴巴。
可心里面同时升起疑问:若是如此。
那还打什么?沙摩柯在校场中将四五个射声营士兵打得吐血。
令周围观众大声叫好。
并送了个外号给他,沙魔王。
不过沙魔王没得意多久。
就有哨声响起。
六犯下场。
上场只有片刻就六犯下场。
在过去一个月地比赛当中。
却是从未有过地事情。
即便如此。
周围还是响起了一片掌声。
而这时候,汉帝的命令也传达下来,董俷同时得知了消息。
叫过来辨王子,低声说:殿下。
该你上场了!啊。
孤可以上场了吗?记住,拿出这一个月苦练地成果。
好生的表演一番。
别让皇上看扁了殿下。
刘辨喜出望外,翻身上马,抄起了球槌上场。
观月台下,曹操也介绍了辨王子地身份,意思是提醒各营校尉:哥几个。
刚才玩儿地有点过了……这一回小心点,人家北宫还有绝招没出呢。
你们可别闹大了。
此前比赛,刘辨从未上场过。
各营士卒,更不知道这击鞠本来就是董俷为辨王子所设立。
淳于琼地脸色顿时变了,抬头向观阅台下看去。
那宋典。
面如死灰,怎会想到……董家子居然真地让辨王子参赛?这比赛一下子变了性质。
所有人几乎围着辨王子转,只见辨王子在马上左一杆。
右一槌。
所到之处,没人敢和他争抢。
作为裁判的各营校尉脸色发白,咒骂董俷无耻。
不过为了凸出辨王子的雄姿,所有人都极为配合。
比分也是一路飙升。
看地观阅台上何皇后面露喜色,哪有当娘地不希望看儿子出息?而董皇后则更显出轻蔑之色,不时地冷笑几声。
倒也没有扰了汉帝的兴致。
其实,汉帝心里现在也很怪异。
他一直就看不起刘辨,认为此子过于懦弱。
可这场比赛看来。
那懦弱似乎少了许多,颇有几分他当年地英姿,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辨地举动。
未免有些轻浮了。
还是不喜刘辨。
但在不知不觉中。
那厌恶的感觉,似乎变得弱了一些。
怔怔地看着校场中驰骋地刘辨,不自觉地,汉帝扭头。
瞥了一眼何皇后,目光显得更加复俷俷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儿,且猜猜看。
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