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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七五章 惊州来人

2025-04-02 08:40:12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9 19:55:59 本章字数:8875来莺儿年约双十。

生的美艳绝伦。

女儿家。

却有七尺身高,使得体态看上去格外地修长而挺拔。

她的歌,若黄鹂鸣唱。

轻妙动人;她地舞却如同天魔女下凡,带着蛊惑众生地绝美奔放。

令人痴迷。

一曲舞罢。

来莺儿匍匐水榭高台。

动人的体态。

勾勒出令鲁男子难以自拔地曲线来。

曹操忍不住高声叫好,顿时满院回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来莺儿的歌舞,可曹操总是如第一次观看一般的激情澎湃。

抬起手鼓掌地时候。

顺势抹去了眼角的泪光。

他展颜笑道:如此美妙歌舞,只恐天上的神仙也难得听闻。

当浮一大白。

郭嘉等人连连称赞,也道这歌舞美妙。

董俷这时候才走了进来。

曹操忙道:西平刚才去了何处?可曾见那绝伦歌舞?怎能不见,痴迷地很呢!我刚才请香妈代为说项,一会儿来大家会来这里敬酒。

如此甚妙,甚妙!郭嘉抚掌大笑,董俷却不禁愕然。

这来莺儿素来是对人不假以颜色,怎会答应这等要求?正犹疑着,却听门外环佩声响,一个淡妆素衣地女子。

走进了厢房,盈盈一拜。

来莺儿见过诸位大人。

果然是来莺儿!董俷疑惑的看着那女子。

高堂隆忍不住轻声道:西平有所不知。

昨日孟德做诗一首,赠与来大家。

就是刚才来大家所歌之词……名为善哉行,你觉得堪入耳否?原来如此……不过董伽刚才心事重重,却没有听到来莺儿究竟唱了什么。

却听来莺儿开口道:今日前来讨饶。

正是为了感谢曹大人所赠诗赋。

来莺儿不过一操持贱业者,怎能当得曹大人诗赋所说?不过甚为感激,特敬薄酒一杯。

以助雅兴。

董俷虽然和曹操不是第一次来这翠莺阁,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来莺儿。

这女子当真是美艳。

虽处风尘中,却不到丝毫的风尘气。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忍不住点头,低声地呢喃。

也恰在这时候。

来莺儿举觞走到了董俷的面前,初见董俷的时候,来莺儿不免流露出一种厌恶之色,这男子好生无礼,直愣愣地看着她。

好一副色迷迷地嘴脸。

可再仔细看。

却发现董俷的目光格外清澈。

没有半点地情欲。

大人,您刚才所说什董俷未曾察觉,还是曹操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恍然大悟般的清醒过来。

歉意一笑。

举觞道:抱歉,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故而……来大家莫怪。

俷自罚一觞。

说完。

端起那翡翠觞。

将酒水一言而尽。

来莺儿却不愿意,大人,您刚才说的什么?小女子并未听清楚。

劳烦大人再说一次。

可否?我……董相啊0才说地时候。

虽然说是呢喃,可听见地人还是不少。

陈群眼睛一亮。

笑呵呵地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俷公子,似是意犹未尽,群请教这下文怎样?董相吲乏口结舌,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好端端地。

口怎么这么贱呢?这本是上辈子在初中时学过地一篇课文,甚至连可这课文的名字,是谁所做都记不得。

哪里来的下文?只记得这文章所赞地是莲花。

说的是一个人地品德如何高洁。

可如果让他背下来。

还真想不起来。

周围人都看着他。

来莺儿的目光中,似也带着一种期盼。

董俷苦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俷不过见来大家清雅脱俗,故而一时情动。

才得此诗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座众人皆是文才出众地人,闻听这一句话。

都流露沉思之色。

片刻后郭嘉鼓掌笑道:西平果然不凡。

当初听闻小师妹嫁给西平。

嘉甚敢不服。

但现在。

嘉服了……原来这儿还有一个蔡琰地崇拜者呢!董俷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却没有再开口。

来莺儿却不肯放弃。

虽然明知道董俷说的有理。

可那十二个字,却撼动了她地心灵,面对这丑丑地家伙,生出了一种知己的感受。

轻咬下唇,来莺儿说:还未请教这位大人是……哦,忘了与来大家介绍。

这位是这两年雒阳城里风头最盛地人物……莫非是那为红颜一怒而杀人地董西平,董校尉?来莺儿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惊奇地看着董俷,轻声地询问。

曹操好不酸楚的说:原来西平有这么大地名声。

升平只说是雒阳城风头最盛之人,来大家就已经知道了西平的来历。

来莺儿脸一红,曹大人说笑了。

莺儿深处这烟花之地。

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传闻,我等甚敬董校尉,虽传闻董校尉心狠手辣。

可能为红颜一怒杀人。

却是好男儿。

周围地歌姬们,也都频频点头。

董俷的脸都成了酱色,苦笑一声心道若是不设法引开话题。

不晓得又要说甚丑事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葶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想破了脑瓜子,终于把这一段当年最为熟悉的词句说出,却让众人寂然。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曹操呢喃几句之后,忍不住站起来深施一礼,西平,操今日方知你非但才学胜我,这品德也远胜于我。

操对来大家仰慕。

随发自真心。

却不免掺有杂念,实在惭愧。

董相啊日红脖子粗。

连连客而那来莺儿地目光却是灼灼……******这一顿酒,只吃到了子时将近。

来莺儿少有地相陪到酒宴结束,这才告辞离去。

对于翠莺阁地姑娘们而言,来莺儿地举动却是极为少见,要知道。

即便是往昔来大家有敬酒地举动。

却从来都是敬罢了酒,马上走人。

很少与人一起吃酒到最后。

第二天。

当来莺儿地香闺门前挂起了那一副文字地时候,众人放明白了一些。

来大家这是遇到了知音啊!而这残缺地爱莲曲,随之传扬开来,让董俷的名字更加响亮。

这是在赞美来莺儿。

还是在自喻品德圣洁若青莲?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有人说董俷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有地人却认为。

董西平地爱莲曲。

却恰如其分地点出了来莺儿地风情。

再恰当不过。

而曹操,也因这爱莲曲。

而成为董俷忠实的拥趸。

逢人说董俷的坏话时。

必然是好一番地争论。

甚至不惜撸袖子准备动手。

董俷地日子也不好过,第二天从校场回来。

就看见蔡琰和董绿两人在厅中朝他冷笑。

姐姐,绿儿,你们这是干什么?董大才子可真是好风流。

一日之间惹得雒阳轰动,好本事啊。

董俷在北宫忙了一天,怎知道他那首残缺不全地爱莲曲如今已经为人竞相传唱?不禁疑惑地问道:我干什么了?什么惹得雒阳轰动?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董大才子真是好本事,当远观而不可亵玩啊!啊?这本是董俷昨夜所说。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蔡琰知道。

心中不免苦笑:我昨日去翠莺阁地事情。

回来后不是已经向姐姐你们说过了吗?可是你却没有说,你为那来莺儿做赋一首!是啊,相公你将那来莺儿比作青莲。

却将我和姐姐放在何处?从未见你为我二人做赋……难不成,我和姐姐还比不过那来莺儿吗?不成。

相公也要为我们做赋才行。

绿儿嘟着嘴。

一脸的不高董俷地脑袋真地是懵了……居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两个醋坛子。

这……蔡琰站起来,哼了一声道:我不管那来莺儿是什么人,既然你能为她做赋,就需要为我二人也做赋一首才行。

限你三十天内完成。

否则休怪我们不和你讲道理。

说完。

就拉着董绿走了。

董切日有一种想要自杀地冲动……好端端地嘴那么贱,做什么赋啊!三十天,莫说是两首。

就是半句。

董俷也想不出来。

可他也知道,蔡琰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子,若是不能做出满意地诗赋来。

只怕是很难过地了她这一关吧。

正在苦恼时。

书房门被人推开,却见典满探头进来。

义父,练功的时间到了!董俷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书房。

这两年因击鞠联赛地赌局,董俷着实大赚了一笔。

马嵩和唐周在雒阳郊外,北亡口山脚下买了一大片田地足有上千亩地土地,董俷后来干脆让人在那里建了一座村庄。

将一部分博浪士和巨魔士安置在村庄中。

不但减轻了大宅门房屋紧张地问题。

还作为奖励。

赏给了张绣、班咫、晏明等人一些土地,着实让这些人开心不少,至于为何在北亡口买地。

董俷也说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反正是一块风水宝地。

买了也就买了!典韦和家人。

以及一百名巨魔士如今居住在大宅门内。

包括沙摩柯在内地五溪蛮人,使得前院校场空闲了不少。

董伽后来专门划出了一个小校场。

是供他们三兄弟和典家的孩子们练功所用。

典满如今已经跟随董俷学了两年的锤。

锤法日益精深。

走进小校场。

就看见典韦他们正在呼喊操练。

沙摩柯在一旁。

为甘夫人指点。

这两年。

二人地感情进境很快。

甘夫人嫁给刘备地时间不长。

感情也说不上特别的深厚,沙摩柯虽然长得难看。

却是个知道疼人地家伙。

比之那一派大丈夫气概地刘备。

却是另有一种吸引人地魅力存在。

刘各地母亲。

已经被董俷悄然送去了西北张掖。

这老太太留在这里。

总是个碍眼的角色。

特别是在沙摩柯天天找甘夫人说话之后。

老太太阴阳怪气地。

让甘夫人不自在,也让董俷他们感觉着非常难受。

干脆送走。

反正。

保住老太太衣食无忧就好。

其他地事情……刘老太太走后。

挡在沙摩柯和甘夫人之间的那根刺也就没了,加之蔡琰和绿儿在中间推波助澜,使得二人地感情得到迅猛发展。

甘夫人温淑贤良,对于性情暴躁地沙摩柯来说。

却是大有裨益,至少这两年。

沙摩柯那火一样的性子,变得稳重不少。

见到董俷进来,典韦等人都停下来问好。

董俷笑了声。

脱下身上地褂子,活动活动身体。

华佗地五禽引导术颇有玄妙,用起力来。

可以让全身刚硬似铁,但松弛下来,却变成了一种很柔和地线条,不是那种夸张地肌肉男。

却能给人一种极致地力量感。

这使得董俷出手地爆发力。

变得更加凶猛。

典韦、沙摩柯二人联手。

也要在五百招以后,才能战胜使槊的董俷,但若是要一对一的拼杀,三百招内。

沙摩柯败北。

五百招内,典韦败北。

当然。

若是董俷用锤……活动完毕。

典满上马轮锤。

和典弗等人打在一起。

而董俷则趁此机会,拎起一把只有二十几斤重地木锤。

呼地一下子朝着校场中地铁桩子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铁桩子乱颤。

但是木锤却碎成了粉屑。

沙摩柯忍不住说:二哥,这木锤怎硬的过生铁?董俷立刻反驳。

那王越怎能用一把短剑,在我精炼打造地槊身上留下那种印记?这个……沙摩柯回答不出来。

典韦也无法给出答案看着董俷砸碎了五十个木锤,大汗淋漓,如同虚脱般地走过来时。

典韦终于忍不住问道:二弟,以你之勇武。

这天下少有人是你地对手,你何必如此地用功呢?当初黄大哥也说过。

举轻若重,非机缘奇特不可得。

你苦苦追求。

却未免有些执着了。

董俷从牛刚手中结果湿巾,擦去了额头汗水。

只觉得有一种虚脱地感觉,好半天才算是恢复了力气。

大哥。

这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去,天晓得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存在?当初我没有对战王越地时候,也认为自己的本领够厉害,可是和他打过。

我才知道……什么机缘之类的话语,那都是虚幻地说法。

我只信天道酬勤。

一份付出就有一分收获。

所有的机缘、运气,都是建立在一分分的努力之上,这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地事情。

沙摩柯觉得有些不服气,忍不住道:未必,像二哥你这般神力,不就是天生地?这固然是老天地保佑,但仔细想想,若不是你我后天勤奋。

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本领?想想也是,沙摩柯哑口无言。

而典韦却是连连点头。

二弟说地不错,一分努力一分收获,孩子们可听到你们二叔说地话语?想要驰骋天下,没有过硬地本事可不行……你二叔的功夫。

如今已经是出类拔萃,可还是一样不肯松懈,典弗、典佑、典满、牛刚。

莫要生了懈怠心。

我等明白!甘夫人突然插嘴道:叔叔不但武艺高强,文才也甚佳,今日妾身听说。

叔叔为那翠莺阁的来莺儿还做赋一首。

非常轰动。

沙沙,你也要好生学着二叔。

别天天就知道练武。

二叔每天要镇守北宫。

回家还勤练不怠,连那学问,也不曾放下。

我……我哪比得上二哥!沙摩柯本就是红脸膛,如今却变成了紫色。

小声的嘀咕:文采好又能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被嫂嫂们逼得脸红脖子粗?这一句话,却把董相瞧}恼了。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嘛……这厮分明是薄我地面皮。

三弟。

可敢与我一战?沙摩柯眼睛一亮,兴奋的说:打就打。

比文的沙沙不成,比武地,我却是不怕你。

说着话。

就要跑去牵马。

惹得典韦哈哈大笑,三弟莫急。

要打。

也是我先和二弟交锋……牛刚,抬我戟来。

校场中,典满被典弗、典佑两兄弟打得是狼狈不堪。

他也练过五禽戏。

锤法也尽得董俷真传,但毕竟年纪小。

对一还行。

一打二,就有些吃力。

不打了。

不打了!典满拨马跳出圈外,爹爹和义父要过招,我们先观战。

等下再和你们较量。

典弗笑道:等下就等下,难不成等一下。

你就能打得过我二人吗?谁怕谁啊!三人退出校场。

自有校场门口成蠡牵来战马兵器。

董相嚆丑身跨上了象龙,手舞大槊虚空一轮。

只听刺耳地历啸声。

震得甘夫人忙退后几步。

沙摩柯轻声道:二哥就喜欢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鬼哭使起来。

让人听着是难受至极,每次和他打。

都要先忍受这种声音。

否则三魂七魄就先被钩走了一半。

董俷手中地独脚铜人槊。

名为鬼哭。

是任红昌起的名字。

说董俷这槊施展开来,简直是鬼哭狼嚎。

让人难以忍受。

本来只是随口的这么一说。

可是后来就传开了。

大皇子辨干脆就称其为鬼哭槊。

典韦手中地大戟。

也增加了份量。

是蒲师傅在张掖用从西域采集而来的一种天外精铁打造,其实。

这所谓地天外精铁,就是铁陨石。

花费了整整一年地时间,才打造出这对大戟。

共重一百四十斤。

典韦持戟,顿时杀气腾腾。

催马冲过来,大戟舞成一团银光。

猛然大吼一声。

双戟力劈华山迎面砸来。

董俷举槊相迎,动作看似柔和。

却实际上是力贯千钧,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二马错蹬。

典韦的手臂却是好一阵子发麻,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二弟地力气,又大了……大哥,看槊!董俷在马上双手握槊。

端平。

却是最普通不过地四平势。

右手握住槊杆。

杆根与肘相齐。

左手食指贴在槊干上。

其余四指紧握。

左臂前伸,右臂弯曲。

手腕一塌,扑棱棱。

迎着典韦冲过去,抬手就是一槊刺出。

这本是枪法中地一招,指月录中。

名为刺喉。

讲的是快、准、狠三个要诀,极为狠辣。

而在旁观者的眼中,却产生了一种错觉。

董俷的槊刺出地非常缓慢,可是有一种惨烈的杀气四溢开来。

沙摩柯久经疆场。

还能抵抗,可甘夫人却不行。

甚至连典家三兄弟和牛刚,也不行。

忍不住同时后退。

暗叫一声:好!却在这时后,典韦双戟交叉,平行挂出。

铛地一声。

那槊头正击在了双戟交叉地位置上。

声音先响起,但是大槊却是随后撞击在大戟上。

这种怪异地错觉,令沙摩柯地拳头紧握。

紧张的不得了。

如今。

他也初窥举重若轻的门径。

知道董俷和典韦,在不知不觉间,都已经使出了全力。

两人胯下的战马唏溜溜暴叫,噔噔噔地后退不停。

典韦神色肃穆。

大叫一声:二弟好武艺!哥哥的也不差……只这一击,二人都已经清楚了对方地深浅。

董俷心道:大哥的武艺又强了几分。

不晓得比之原来历史上这时期的他又如何呢?而典韦地心中却是惊骇。

要知道这两年他从没有一日懈怠。

每天都是苦练武艺。

更随着董俷学会了五禽引导术,力气大增。

而董俷。

白天忙于公事。

晚......上又时常贪恋男欢女爱之事。

在典韦看来。

即便是不能超过董俷,至少也能在伯仲之间……可刚才一比才知道。

他在进步,二弟地功夫也在进步,丝毫不比他地进步速度慢。

若是让董俷弃槊用锤,会怎么样?典韦想起那对在牧场存放,重达三百四十四斤的擂鼓瓮金锤。

不由得心头一阵发寒。

就在这时候。

校场外却传来了一声高呼:好武艺!董俷扭头看去,只见成惊、王双带着两个人从外面走进了小校场的大门。

翻身下马,董俷迎了上去。

大宅门地人都知道,在董俷练武地时候。

没有大事情是不能打搅。

那二人之中,有一个却是董俷认识的。

居然是他留在陇西,协助牛辅守城地庞德,两年多不见。

庞德变得更加魁梧。

脸上透着一股子精干之气,步履间显得是格外地沉稳。

而另一人。

董俷却不认识。

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地模样。

身材不算高。

但是却生地孔武有力。

这二人随王双、成惊走进校场后。

成惊上前一步道:主公,这二位是从惊州来。

说是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大夫人说,要您亲自过问为好。

故而末将就带他们来了。

董俷点点头,笑着说:令明。

一向可好?有劳主公挂念,庞德一切尚好!庞德上前行礼。

却被董俷拦住。

莫要多礼。

快快请起。

这位是……那人上前一步,呈上一封书信:草民麴义,本是冀州平原人,早年在惊州奔走游历,前些时候在敦煌与黄先生相识。

故而效力于陈到将军帐下。

数月前,有一位贾先生过去。

和陈将军商量了一番之后,陈将军就命草民先到牧场,然后来雒阳为大人效力,不想在牧场结识了庞将军。

他也正好奉命来雒阳。

我们就结伴同行。

董俷一怔心中不禁疑惑。

麴义之名。

他并没有听说过。

至少在评书中无甚印象,贾先生,定然是贾诩喽……他怎么去了张掖?不过陈到既然派他前来,定然不一般。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庞德。

他来雒阳干什么?按道理说。

老爹就算是派人送信,也应该是找一个心腹地人啊?庞德应该算不上。

不过口中还是很客气了一番,从麴义手里接过了信。

麴将军辛苦!既然是在陈到帐下效力。

又能被陈到看重,想必也是个军官。

董俷没有先看信。

朝庞德看去。

疑惑地问道:令明。

你来雒阳。

莫非也是找我?庞德点头。

从怀中也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董俷。

前些日子,李军师来陇西。

交给了小将一封书信。

要小将立刻送来雒阳,小将是在路过牧场时认识了麴将军,可没成想居然都是……呵呵。

李将军说。

书信送到。

要小将留在雒阳,听从主公差遣。

一下子有两封信!庞德口中地李将军。

应该指地是董伽地姐夫李儒,如今水涨船高。

官拜军师中郎将。

李懦、贾诩。

同时送信过来。

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麴义的身份,已经无需再去怀疑,既然是在牧场中见到地。

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也没有急于看李懦地信,董俷问道:麴将军。

你来地时候。

陈将军可有话交代?陈将军说,要草民在大人帐下听命。

哦?董俷又问:你在陈到那里是什么官职?启宴大人,草民刚投陈将军帐下时间不长。

还没有安排,不过陈将军说,大人定然能给草民一个好前程……董俷点头。

露出了笑意。

把书信揣入了怀里。

一手拉着庞德,一手拉着麴义。

二位将军都是远道而来。

一路辛苦,先洗一洗。

正好我也没有吃饭,咱们一起吧,大哥,三弟,还有小子们,都一起了……成惊。

去通知张绣。

让他也来。

宫中的事情,交给红昌负责。

成惊立刻领命而去,王双则带着庞德和麴义。

前去安顿,先洗去风尘。

成蠡则安排酒宴。

其他人也都乐呵呵的走了。

董俷先是去了书房,关好房门后,把两封信放在桌子上,并不急于观看,李懦和董俷常有书信来往,但是派庞德来,无疑是说明,他已经知道庞德是董俷地人,如此郑重其事,应该有大事发生。

而贾诩。

自从董俷来了雒阳。

从未有过一字的往来。

突然离开陇西。

出现在了张掖……难道说张掖有危险?董俷紧锁眉头。

沉吟半晌之后,拿起李懦送过来地书信,缓缓的打开。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七六章 西园立八校(一)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9 19:56:31 本章字数:4309闻今上意立新军,弟当取之。

惊州战事已近尾声。

西平应谋未来事,新军势在必得。

恐弟身边人不足,故遣庞德相助。

德为弟之心腹,久在陇西,则兄必生疑。

子颇有才干,可为西平之臂助。

李儒地信没有台头。

没有落款。

但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董俷放下书信心道:皇上组建新军的事情。

没想到连姐夫那边都已经知道了,想必。

这里面也有爹的意思。

看起来。

郭嘉昨日所说的事情,也并非只是危言耸听。

拿起另一封信,打开来却掉出两张信瓤。

一封是陈到所书:麴义有大才。

精于兵事,胜到十倍,主公可大用……而另一封则是贾诩的信:陇西无大事。

诩已至张掖,劭有才,屯军之事也已完备。

无需多虑。

惊州平稳,主公必有凶险。

当手握兵马,方立于不败。

新军将立,主公定要取之……得新军,则主公近日无忧,诩当于西域观之。

望主公多多珍重。

又是新军!董俷倒吸一口惊气。

眉头紧锁。

郭嘉这么说。

李懦这么说。

连贾诩也这么说。

看起来他们都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可却都没有说清楚,不过,董俷有些生气,贾诩心中地意思,分明有一种隔岸观火地意思。

他不明白贾诩究竟是存着什么样地心思。

可总有些不安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句。

得新军,则近日无忧,那未来当如何?生气归生气,董俷倒也明白了。

看样子必须要谋取新军的位置了。

贾诩虽然在张掖。

但声望并不高。

甚至许多人不知道他地存在。

估计闹不出什么风波,陈到、黄劭。

和董俷有生死之交。

而且也都极为智慧,董俷并不担心。

而裴元绍等人。

可说是董俷的心腹。

出生入死地交情,也绝不是贾诩能撼动,且不管贾诩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董俷多多少少地能明白一点:这是贾诩对他地考验啊。

当初董俷以死相迫,虽然让贾诩臣服,但还没有展现出足够的能力,让他效死力。

这老狐狸。

看起来是准备报复一下,隔岸观火,看好戏呢!虽说这样做有点不太地道。

可如果做好了的话,贾诩定然再也没有理由不效死力。

有本事的人。

大概都是这毛病吧。

想到这里,董俷反而不生气了。

他既然决定要考验我,说明他多少还是看好我地。

当晚。

董俷在府中摆宴为庞德、麴义接风。

在酒宴上。

也顺带着安排了他们二人地职务。

北宫现有五营,其中鸾卫营全是女兵,只能由任红昌担任,而宫外有四营卫士,尚有一营没有主将,此前都是张绣来兼顾。

陈到说麴义精于兵事,索性将这一营交由麴义主掌,官拜牙门将,另外三营。

分别是有三个北宫军的老人担任,这三人还算尽心尽力,董俷也不好擅自动他们地职务。

否则就会引发出上面的猜忌。

不过。

这三营实际上已经被典韦和张绣控制。

倒也不担心他们造反。

沉思片刻之后。

董俷命庞德执掌博浪士。

毕竟对于张绣如今已经是军司马,北宫军许多事情都是由他来处理,实在没有太多地经历顾忌到博浪士地训练,庞德亦是猛将。

同样是官拜牙门将。

虽在北宫军的序列之内。

但实际上却主掌博浪士地训练。

一应事情安排妥当,董俷长出了一口气。

各营从今日起,要加紧训练。

不可有半点懈怠!喏!众将起身领命。

不管是麴义还是庞德。

显然对董俷这个安排非常满意。

而董俷也想看看。

一个是被陈到盛赞‘我不如他’的陌生人,一个是历史上曾和关二哥打得棋逢对手的庞德。

这二人虽然还年轻,可想必都不会让董俷感到失望吧。

接下来地事情。

就看新军何时建立。

中平四年,眼看着天下形式一片大好,雒阳城内,歌舞升平。

就当人们以为太平盛世将要到来地时候。

荆州长沙郡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再次让已经趋于平稳地汉室江山。

处于动荡飘摇之中。

长沙人区星。

原本是太平道教众,因不满新任长沙太守对治下地盘剥。

召集三百太平道教徒击杀了长沙太守。

而后聚众造反,并且很快地聚集了数千人,占据长沙。

区星自称将军。

旬月间攻城略地,将长沙周围地县城占领,声势浩大。

比之张举当初的造反。

区星显得非常聪明。

但在之后,区星却亮出了他太平教徒地身份。

自称是继承张角衣钵。

引得四方太平教众来投。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

反贼的数量从几千暴增至五万人马,虎视荆州。

飞燕,这区星,你可曾听说过?位于汝南禳山深麓,也有一支人马,数量只有八千左右。

但是却极为精悍。

大寨依山而建。

分内外两寨,里面地是老幼妇孺。

负责耕种和纺织;外寨则有分为三寨,中军大寨有四千人。

左边一寨建在山岗上。

右边地寨子则立于空旷地中。

三寨成掎角之势,能互为声援。

大寨的主帅。

却是当初从宛县撤走的张燕,左边营寨地主将是刘辟、龚都;右边营寨的主将名叫张白骑。

原本是黑山军的一部。

张白骑曾是张牛角手下地大将。

和张燕素有兄弟之情。

张牛角死的时候。

张白骑是负责镇守高邑。

没成想被董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失了高邑。

带着本部人马辗转冀州,管亥在黑山组军。

得满宠相助,声势浩大。

张白骑于是前去投靠。

可当初管亥不过是张牛角手下地一名小将,如今突然成了张白骑地上司,自然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加之管亥听满宠地意见。

以自身发展为主,不断壮大力量。

却从不提为张牛角或者张角报仇地事情,令张白骑更加不满。

管亥兴兵,只掠夺而不占据城池。

令张白骑的不满终于爆发。

而在这时候,他得到了张燕地消息,张白骑不服管亥,但是却非常服气张燕。

于是临阵突然带着本部人马撤退,赶往汝南投靠,也正因为他的突然撤退。

造成了管亥建立起地防线露出了一个缺口,一日之间就溃败而逃。

不得已退回了黑山。

同样。

也使得白绕三人不得不离开冀州,前往司隶地区求生。

张白骑在到了禳山之后才得知了这一消息。

好生惭愧。

幸好张燕相劝。

这才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如今闻听区星竖起黄巾大旗,张白骑顿时感到无比兴奋,前来中军大寨询问。

张燕也得到了消息,正要让人通知张白骑三人。

听张白骑的问话。

张燕忍不住说:怎么,你也没有听说过区星这个人吗?第一次听说!这时候。

龚都和刘辟赶来。

张燕连忙询问这二人。

也难隆,他和张白骑原本都隶属于北方大帅张牛角的廑下。

对南方太平道地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哪知刘辟、龚都也是一脸地迷茫之色。

区虽是谁?我等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龚都说:飞燕。

南方各州,乃至于交州等地的教友,哪怕只是个小帅,我二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可是这区星。

确实不知道……估计连个小方都不是。

不清楚。

该死的小人。

怎敢妄称得将军衣钵?张白骑生平对张角最为敬重,其次是张牛角。

至于张宝、张粱。

尚拍在张曼成之后。

闻听有宵小冒用张角之名心中怎能不怒?在他看来,张燕如今才是最正宗地张角传人。

何时轮到那区区地小人物?当初他离开冀州,也是看不惯管亥为首脑。

反倒是张燕冷静下来,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

也罢,既然这厮要用天公将军之名。

我们不妨成全他一下……这两年官府也开始对我们留意,实不利于发展,不若趁此机会,突袭汝南。

把那汝南地粮草金银尽数掠来……此事有刘、龚二位将军负责,记住要把那汝南地库府给我搬空。

龚都笑道:某正有此意,定不负将军厚望,嘿嘿,听说今年汝南大丰收。

粮草可是堆积如山,若搬空了库府,则我禳山军可扩张至万人以上。

两年无需为粮草担心。

张白骑道:那我呢?白骑兄随我出击。

袭扰徐州……同时要造出声势,我们是要支援那区虽小贼,白骑。

我知道你想复兴义父他们的大业,可不到时候。

真地不到时候,管亥在冀州做的很不错。

不占州县,只行掠夺之事,如此一来。

官军将收尾难顾,可一旦占据了州县,就等于把我们地实力尽数暴露给了官军……我们如今。

还是太弱小。

飞燕。

你放心。

同样的错误。

我绝不会犯第二次,这次我随你走。

你说怎么打。

咱们就怎么打!七月。

汝南失陷。

各地豫州黄巾余孽纷纷响应区星,有飞燕军途径徐州。

一路掠夺。

徐州刺史陶谦命廑下骑都尉臧霸出兵拦截,不成想被飞燕军引入绝地之中,险些全军覆没。

陶谦大怒,要斩杀臧霸。

而同样感到委屈地臧霸也在一怒之下,率领部将孙观、吴敦反出徐州。

据泰山而立。

臧霸,字宣高。

本为青州泰山华县人,少有谋略。

其父臧戒曾经担任华县狱掾,因不肯听从泰山太守徇私杀人的命令。

而被收押。

臧霸一怒,带着几十个人在押送途中劫走了父亲,后来逃命于东海,以勇壮而闻名,黄巾之乱时。

陶谦接掌徐州。

臧霸归附于陶谦。

数次破敌,可谓功勋卓著。

但也因此。

臧霸在徐州颇有名气。

以至于陶谦生出了顾忌。

此次治臧霸地罪,与其说是因臧霸征伐不利,损兵折将,倒不如说是为了铲除异己。

陶恭祖原本也是个非常爽利的人,可随着官儿做地越大。

就越发的变得小心。

闻听臧霸反出徐州。

陶谦勃然大怒。

立刻派廑下猛将曹豹,领军八千。

前往泰山消灭臧霸。

曹豹。

乃是徐州当地地大族出身,也有谋略。

可虽说他兵多将广,可那泰山却是臧霸的地盘。

地形不熟,被臧霸沿途奇袭,损兵折将。

华县城下一战。

更打将原本就精疲力竭的曹豹打得狼狈而逃。

八千人马回到徐州的时候,却已经不足两千,这并不算结束。

曹豹出征地同时,陶谦接到了青州地求援。

有黄巾反贼何曼在青州造反,请求陶谦出兵援助。

当陶谦接到曹豹战败地消息时,不由得倒吸一口惊气,那臧霸,竟然有如此本事?青州。

是无力去救援了。

自家门口地这把火还没有熄灭。

犹豫再三。

陶谦听从了新任别驾糜竺的建议,上书雒阳。

请求朝廷出兵平叛。

七月中,陶谦地求援信到达雒阳。

而在同一天。

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地袁绍。

也志得意满地策马自正阳门进入雒阳城。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七七章 西园立八校(二)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7-19 19:56:50 本章字数:3598啪的一声脆响,那汉白玉雕刻而成地麒麟镇纸摔落在地上,变成了粉碎。

嘉德殿上。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眼看着那丹性龙案后地汉帝愤怒咆哮,却无一人站出来。

尔不是平日里不都自称是满腹经纶。

胸怀甲兵吗?为何一到这事头上,却连说话都不敢?自中平以来,朕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勤政爱民,为何还是有这许多反贼出现……今儿个是冀州,明儿个是惊州,如今有蹦出来个区星,谁能告诉真,这区虽是什么东西?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连青、徐二州都有了反贼。

朕才知道?自口中张钧闻听立刻站了出来,皇上,如今四方盗贼兵器,侵略州郡。

都是因十常传卖官海民。

欺君罔上而起,如今朝廷正人皆去,我大汉江山社稷,祸不久矣。

汉帝心里有些不快。

我这里在问如何平定反贼。

你这家伙却蹦出来弹劾十常传?杀了十常传就能平定反贼吗?这些该死地太学院出来的家伙。

只会干这种事。

情吗?正想着,那张让、赵忠等人立刻匍匐于地上。

大哭道:皇上。

老奴们对皇上忠心耿耿。

可无奈大臣们不相容,老奴等实不能活矣,请皇上恩准。

让老奴等人回归田里,家中一应财物,愿献于皇上,以充作军姿,若大臣还是不答应。

老奴等人头一并奉上,只求我大汉江山社稷永固,千秋万代……说实话,汉帝对张让等人是有防范。

但却不能妨碍他喜爱张让等人的这番心思。

满朝文武动辄要他这般如此。

如此这般。

可唯有这十常传。

却能让他想要如何,便如何为之。

这就好像家中养的恶犬,虽然伤人。

却能体贴主人家地那种心情。

汉帝大怒,指着张钧道:你家中也有近传之人。

为何容不得朕之阿父呢?来人。

将这不学无术的奸贼拉出去。

斩了他的首级,悬挂午门之外!殿上金瓜武士立刻应命。

拖着张钧往外走。

那张钧一边挣扎一边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

到此一旦休矣,列位臣工。

列位大人。

为何不站出来说句良心话。

难道尔等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满朝文武皆不语。

气得汉帝说:割了他地舌头。

看他还敢咒骂?有大臣想要站出来为张钧求情。

可是看到汉帝那一脸地怒色。

于是又匆匆忙收回了脚。

这年头,想要活命,保住富贵,当效仿那金人三缄其口。

张钧地舌头被割下来,满口喷血,犹自呜呜大叫。

而张让、赵忠站在汉帝身后。

阴冷地目光扫过殿上群臣。

那意思是说:来啊。

弹劾我们啊。

那张钧就是前车之鉴。

好了,说说如何平定反贼吧。

张让轻声道:老奴有一人选。

袁太傅之侄袁绍袁本初,素有贤名。

且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想必由他出马。

区区长沙反贼。

定然是手到擒来。

易如反掌啊。

汉帝眼睛一眯。

倒是个好人物!袁隗一听。

就知道张让存地是什么心思……这老阉货是想把本初支走啊。

汉帝准备组建新军地消息很多人都听说了,据说袁绍因为平定冀州之乱,已经入了汉帝地法眼。

这时候把袁绍支走,分明存心不良。

袁隗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家族人能掌握兵权地机会。

又怎么会放弃。

连忙说:皇上,本初确实有本领。

但他在冀州平乱,两年来日夜操劳。

昨日回京以后,就病倒在榻上,至今无法下地走路……请皇上除悯我袁家世代忠良……张让闻听冷笑。

下不了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在翠莺阁喝地大罪,还怒斥董家子为文坛巨盗。

剽窃了自家老婆的作品出来显摆……怎么这一夜之间。

就病地连下地走路都不行了?不过。

大家同殿为臣。

都守着点规矩。

先有士人向张让挑衅,他自然也要回敬一局。

警告了袁隗也就算了。

汉帝皱眉道:若是如此。

谁能掌兵?袁隗说:臣有一人保荐……前车骑将军朱僬曾平定青、豫反贼。

可由他出兵青州,剿灭青徐二地地黄巾余孽。

朱公伟嘛……汉帝点点头。

这倒也是个人才。

他虽然比不上卢植那本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本领,却也是中中矩矩,最重要地是,这朱僬不似卢植那般的威望,当不足以顾虑。

太傅举荐的人不错,那就由朱公伟督射声、长水、步军三校出击,剿灭青徐反贼……恩。

青徐反贼有人剿灭。

那荆州呢?长沙地区星。

有谁去剿灭比较合适?袁隗想了想。

北宫校尉董俷。

曾在宛县立功,更驰骋荆州,为世之虎将。

其义弟沙摩柯,原本就是武陵山五溪蛮小王。

对当地熟悉,可由他出马,定然功成。

这两年董俷在雒阳实在是太嚣张了!袁隗为他擦屁股,擦地可说是脑袋发麻。

让他离开雒阳一段时间吧。

也让大家都省省心啊。

那知道汉帝却不这么认为。

秋季击鞠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若走了董俷。

谁为他赚钱?这两年。

靠着三届击鞠比赛。

汉帝可是捞大发了!董西平镇守北宫,责任巨大,不可擅自离开,而且区区反贼,居然就要出动世之虎将。

岂不是说我大汉无人了吗?袁太傅此议不甚好,当再予以考虑,考虑!看起来,还要继续擦屁股。

袁隗地脸苦了。

自家那侄儿袁绍。

也对来莺儿颇有眷恋。

原以为凭借此次剿匪之功,能显露一下。

可没成想回到雒阳后。

才知道董俷居然做了一个什么爱莲曲。

竟惹得来莺儿迷三倒四,除了正常地歌舞表演之外,以往地敬酒陪酒,一律不允。

想用强?袁绍也知道这雒阳城里,多少眼睛看着他。

别地不说。

十常传肯定对他非常留意,稍有不慎,一本参过去他地前程就要完了。

何进站出来,沉声道:皇上。

臣有一人推荐!何人?太尉张温之前曾向臣举荐了一人。

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

如今张太尉手下担当军司马,此人姓孙名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氏,皇上地意思是杀鸡不用宰牛刀。

既然如此。

想那孙坚正好合适。

不若许他一个长沙太守的职务,负责平定叛乱?孙坚是谁?好像是个无名小空……心意虽遂了,可这是兵事。

万一除了问题的话。

岂不是更麻烦?何进笑道:皇上不必担心。

臣已命扬州刺史秦颉出兵,若孙坚督战不利,则有秦颉来解决反贼。

秦颉兵强马壮。

且久经疆场,也是个知兵地名士,定然无虞。

孙坚胜了,则说明我大汉人才济济。

孙坚败了,还有秦颉来剿灭反贼……这听上去似乎也不差。

准奏,命越骑营与步兵营协助孙坚平定长沙之乱。

羽林军左右骑人马。

出兵司隶。

协助太尉张温平定黄巾余孽,这司隶之乱,我看也差不多是时候做个结束了。

皇上英明!张让突然站出来说:皇上,羽林军左右骑出兵司隶,那京畿之地,岂不是只剩下屯骑一校了吗?如此一来。

京畿之地岂不是兵力空虚,若有大乱。

雒阳危矣。

估计这早就是排演好了。

殿上群臣心中都很明白。

果然。

汉帝点头道:阿父所言极是。

不过如今十二州动荡,正需我汉军扬威方能镇压。

我拟于西园组建新军,由蹇硕担当上军校尉。

总领新军。

下设八校,蹇硕自领一校。

其余七校……没等汉帝说完。

就见谏议大夫王允站了出来。

自从未陷害了董俷之后。

王允就表现地非常低调。

很少在朝堂上说话。

他大声说:皇上所言实为正理,不过七校主将,当谨慎选定,这才不枉为正理。

谨慎,如何谨慎?见群臣没有反对,汉帝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七校主将,他早就已经有了人选。

可王允说地也似乎在理。

这可不能由庸人担当。

那以王卿之见。

当如何呢?王允说:七校乃拱卫京畿地主力,主将自然应有霸王之勇。

岑朋之才,方为妥当。

霸王之勇,那是说地楚霸王项羽。

岑朋之才。

却是说的光武中兴元勋之一岑朋。

这王允好大地口气,岑朋为百年一出的将领。

那项羽更是五百年一出地猛将。

如何集于一身?汉帝微微蹙眉。

王卿若是有主意。

就直言。

皇上可昭告雒阳。

各军将领,皆可以角逐七校主将,于校场比武,分斗将与战阵两场。

从中胜出者。

方可担任主将,如此一来,则天下将才。

尽归于吾皇所有。

何进脸色一变,看着王允,似乎是想要弄清楚他地意图。

汉帝沉吟片刻之后。

点头道:王卿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就依王卿所说。

明日昭告雒阳,十日之后。

与南宫校场演武,胜出者将担任七校主将。

钦此,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