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讲、选课结束后,我和利佳卿整理了学生的选课单,整体按照学生的选择,有的教师因选课学生太多,只好分班,或经学生同意后,调到其他老师的班上。
课多的老师嘴上抱怨,心里头可都是美滋滋的。
过去,除了四大名师,其他老师的差异只能靠级别来分。
这次试讲,很多老师冒了出来。
而且听闻以后教师的薪酬是与课时和学生数挂钩的,既赢得了好名声,又得到了金钱上的鼓励,开始对于我的改革措施抱怀疑态度的大多数已经是真心接受了。
有学生选课的老师是欢欣鼓舞,那些没人选的老师可就惨啰。
别的不说,真丢人啊!除了他们几个同病相怜的,发牢骚都没地儿发去。
都是同台教课,别人就是广受欢迎,你就是无人问津。
还有什么好说的。
刚开始几位还横横的,不让上课,正好,大爷歇着,更自儿。
心中还暗自嗤笑那些课多的老师,让你们能,能不够,天天上课,累死你们。
后来也听到了新措施。
教师的薪酬与课时挂钩。
基本薪酬只占原薪酬的四成,其余六成就是课时费了。
一听就炸了锅了。
这些老师绝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收入少了这么一大块,这不是要人命嘛。
一个个恨得牙咬得格格的,恨不能天上一个大炸雷,炸死我林小晴——这个夺了他们金饭碗的家伙。
这些天我的耳朵经常是红红的,估计背后骂的人多了去了。
这天,正在女子学院和晶晶、李蓝衣商量教材,利佳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小晴,不好了,李硕、詹勇自杀了。
(李硕和詹勇是两个没人选课的老师。
)自杀?我们几个都震惊了。
是的,一个上吊,一个割腕。
我撇撇嘴,上吊、割腕,明摆着女人自杀的招数,一点创意都没有。
既不诗意,学诗人屈原投水,也不暴烈,学日本武士,来个剖腹,也像个爷们的死法。
虽然极度鄙夷他们的做法,本能地还是问了一句,死了?没有。
幸好被人及时发现。
没出人命。
已经送到诊所去了。
我的心暂时放到了肚子里。
不管有理没理,出了人命就是没理。
还好他们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大家都沉默了。
不要以为知识分子都是温文尔雅的,逼急了也是很火爆的。
这么多火爆的人凑在一起,皇家语言学院已经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和利佳卿拿着礼品去看李硕和詹勇,正好那几位爷也都在,看到我,都是怒目而视。
我暗自腹诽,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
李硕直接对我下了逐客令,林院长,不要假惺惺了。
赶紧走。
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没理会他们的敌意,我找张椅子坐下。
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说说,说完了你们想骂不迟。
各位的课,我也听了一些。
相信你们也发现了,大多数都是教语法课的。
各位的能力谁都无法否认,可是侧重点有问题。
李硕,就拿你来说,试讲虚拟语气,我数了数,居然有五十多条语法规则。
有一次课,居然讲到了将来完成进行时态,还整整讲了一节课。
我们平时,不要说学生,就是老师,谁会用这么生僻的时态?试问,当学生对话或写作的时候,脑中想着你那五十多条规则,怎么开口?怎么下笔?能不能只讲最常用的、简化的?李硕冷冷道。
语法从来就是这么讲地。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主院地教学方法?不要觉得你赢了皇帝陛下。
你就是皇家语言学院第一了。
主院里地能人多了去了。
因为观点不同就对我们打击报复。
你根本不配做院长。
李硕。
还有各位老师。
我们地分歧是教学观点上地分歧。
我地改革措施都是对事不对人地。
我是这样想地。
虽然下了岗。
实际你们是不服气地。
我地观点是:学生学外语是要学以致用地。
如果只是人为地使外语复杂化。
是违背学外语初衷地。
我建议各位带队到裕城地交易市场。
看一看在实际应用中。
学生最需要学地是什么。
最欠缺地是什么。
带着问题回来。
然后再考虑以后地教学。
顾明。
一个平时跟在他们后面摇旗呐喊地胆小怕事地主儿。
此时怯生生地问。
我们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回到讲台了?他这一问。
有地老师湿了眼圈。
有地再次怒目而视。
十年寒窗苦。
能熬到皇家语言学院地教师。
容易吗?说不让上就不让上了。
不让教师上讲台。
就像不让骏马奔驰。
是够残酷地。
詹勇狠狠瞪了他一眼。
鄙夷他地软弱。
林院长。
既然你说语法不受欢迎。
那我要求讲其他课程。
可以吗?当然可以。
你们误会了。
这次下岗只是暂时地。
待下次试讲只要有学生选你地课。
随时可以重返讲台。
换而言之。
我们这次被选上地。
如果以后没人选课了。
也要做好下岗地准备。
我解释一番。
他们都没想到是这样地结果。
几个人眼神复杂。
交换了下眼神。
齐声道。
那我们先去裕城看看吧。
顾明又问,如果下次试讲还是没人选我的课呢?我好笑地看着这个胆怯的好玩的家伙,永远想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
我一笑,不想吓唬大家。
任何教师,如果连续三学期都没人选课的话,就不是暂时下岗,而是永久下岗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我和利佳卿转身离开。
我俩离开,一个阴阴的声音传来,连续三学期,你还能在皇家语言学院呆几天?林小晴,我倒要看你还能蹦跶几天!话说得狠得不行,几天后还是上路了。
带队的是利小八,李蓝衣,所有下岗教师,还有一百名学生,包括十名女生。
这天李蓝衣偷偷摸到时笑天的房间,时笑天递给他一张纸,是影族送来的绝密情报,情报只有几个字:李晶晶可能是栗妃重生。
时笑天摸着下巴,我们哥俩可有事做了。
李蓝衣问大哥,我们做什么?大哥问你,你喜欢你们的林院长吗?李蓝衣踌躇片刻,喜欢。
好,我们哥儿俩比试一下,我去追李晶晶,你去追林小晴,打个赌,看谁先追上。
大哥,你这是要?时笑天的脸上戾气十足,我们的使命,就是让利家人不要太舒服了。
我倒要看看,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正文 第三卷、美人无数 第八十章、胜利大逃亡最近因利小八带队去了裕城,魏国和齐国、秦国的谈判暂时告一段落。
秦国这边,正主已经去了齐国,李克乐得清闲,只是每隔数日与齐王联系。
那永王和周敬可不轻松,利佳和明里暗里给周敬施加压力,欲以重金买周敬的大炮制法和图纸。
这日,周敬和永王在永佳馆里品茗闲聊。
周敬,我们怎么办?我看利佳和这是变相软禁我们啊。
永王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乍一望去,那诱惑的背影还真像是一慵懒美女。
周敬抿了一口茶,我太托大了。
以为除了皇帝、你、我和生产的师傅,就没人知道大炮的秘密。
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知道的,别人也知道了。
我们俩现在就是人质。
搞不好就得**渣。
永王笑得贼兮兮,你怕什么?不是有美人计吗?这神武皇帝也太厚此薄彼了。
居然忘掉了我禹一鸣——永泰帝的亲弟弟。
他要是给我使美人计,我马上接着,来一个接一个,绝不浪费。
然后呢?就把图纸乖乖奉上?周敬平静的声音里是深深的警告。
永王笑得更加皮赖,那哪能啊?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饵,不客气地吃掉,钩,对不起,不上。
周敬的表情很严肃,一鸣,我们俩不能都困在这里。
利佳和的主要目标是我。
你这两天赶紧回齐国。
永王撇撇嘴,你以为这永佳馆有多太平,那么多的暗卫都是吃干饭的?周敬笑笑,你不是想美人了吗?我请你去个地方,保管你满眼都是美人,你只恨只长了两只眼睛,两只手。
永王纳闷,你敢去那种地方,不怕林小晴活撕了你?周敬附耳到永王耳边。
如此这般地交代。
永王暗暗点头。
第二天。
猫在永佳馆里数日地周敬和永王突然双双齐奔怡红楼——大都最有名也最高档地青楼。
那怡红楼和其他青楼位于大都地繁华地带不同。
它是位于大都城外一处湖边。
湖光水色。
还有若干游舫。
风传怡红楼地歌舞伎色艺俱佳。
无论多么清冷地男人都抵御不了她们地致命诱惑。
周敬和永王在怡红楼里玩得是不亦乐乎。
白天。
听曲儿。
晚上。
观舞。
身边美女不断。
开始利佳和还严命暗卫紧盯。
当他二人玩到第三天。
暗卫们也懈怠了。
看他二人夜夜留连青楼。
根本连永佳馆都不回了。
第三天夜里。
两人又点了两个艳姬。
要了两个客房。
没一会儿。
两个房间都熄了。
过了一刻。
从一间房走出来一个大胡子。
另一间房里走出来一个袅袅婷婷地娇艳地美女。
那美女杏眼含羞。
桃腮粉嫩。
身材高挑。
那大胡子不由分说。
一把将那美女搂在怀里。
两人半依半抱地走下二楼。
向后门走去。
楼内到处都是这样地**男女。
没人留意他二人。
到了后门。
门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了。
出得门来。
门外早已停了一辆马车。
他俩刚要上车。
一把剑已顶上了那大胡子地脖子。
周敬。
以为你沾上把破胡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哼哼。
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是被妒火烧红了眼地利佳萌。
那利佳萌今天是一身紧身男装。
看上去清冽冷峻。
看来等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整地就是守株待兔地法儿。
还真让她等着了。
周敬暗叫不好。
这之前地一切做戏就是等着今天地逃离。
本来一切都是按照事先计划好地。
偏偏到这最要劲地时候杀出来个程咬金。
利佳萌看着周敬怀中地薄纱仅可蔽体地艳妆少女。
眼里地怒火可以把周敬烧死三次了。
手中地剑又向前递了一分。
这时只要周敬表现稍有不对。
就会血溅当场。
周敬冷冷一笑。
佳萌。
怎么我一见你就得见血呀。
你家是卖血地吗?利佳萌地腕一转。
剑指向了那女子地乌发。
转过来。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地小妖精。
让周大国师连小晴姐地血咒都忘了。
那女子开始发抖,抖也没用,快转过来。
利佳萌的派儿还真有大老婆的威风。
周敬放开那女子,慢慢走近利佳萌,轻轻拔了她的剑,一把搂过她,佳萌,别再胡闹了。
声音并不严厉。
利佳萌乖乖地放手,像被施了魔法。
周敬一手搂着利佳萌,一手搂着那女子,三个人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上了车。
马车迅速疾驰而去。
到了车上,利佳萌死死盯着那女子。
无奈那女子把头低得快抵到板子上了,还在不住地哆嗦。
周敬暗笑。
利佳萌燃起火折子,凑到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转过头去,别,人家会害羞的。
那做作的妖娆声音雷得利佳萌一倒。
利佳萌这才发现人家的抖不是吓的,而是憋的,憋笑憋的。
她的火折子再往前递,那女子并不看她,飞快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才转过头来,嫂子,这么对待你小叔子,不太友好吧?是一身女装的笑嘻嘻的禹一鸣。
别说,阴暗火折下的禹一鸣眼神媚惑,肌肤如玉,红唇潋滟,比那美貌女子还要勾人。
利佳萌的脸气得青红交加,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化妆玩断袖?断袖?再不赶快逃命,我俩该断头了。
周敬的回答简单扼要。
转过身不忘调戏永王,一鸣,我发现你的扮相可以让绝大多数的女子感到惭愧。
永王得意道,那当然,咱是谁呀?天生丽质,我见犹怜。
我第一次发现我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
他冲利佳萌眨眨眼,居然成了永宁郡主的情敌,荣幸啊荣幸。
利佳萌让这兄弟俩气了个倒仰,她定定神,打算怎么出关?见机行事吧。
说罢,永王开始脱衣服。
他的衣服本来的功能就不是保暖,只是用来诱人的。
马上就见了肉。
利佳萌尖叫,你想干什么?和你的周大哥亲热亲热。
禹一鸣不忘调笑利佳萌。
边说边脱下女装,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男装。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路旁是两匹马,一个神情冷峻的骑手。
永王飞快地跳上马,周敬,回去吧。
我很快会回来接你的。
周敬把女装打进一个小包袱,递给永王,出关的时候用得着。
看着永王即将绝尘而去的身影,利佳萌叫住他,递给他一个牌子,如果守关的不放,就把这个拿出来。
永王脸上是少见的感动,连特别出关证都给我了,太感谢了。
一鸣无以为报,只好让我大哥以身相许了。
利佳萌气得大叫,滚!滚得越远越好!有多远滚多远!永王一打马,马飞快地窜了出去,借您吉言。
一鸣先滚了。
周敬望着绝尘而去的禹一鸣的背影,略带失落。
禹一鸣走了,剩下的千斤担重只有他一人来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