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惑道,看辛蕊蕊刚才的样子,似乎很害怕蛇,不是出自本心,还是根本就是因为掩饰心虚而演戏给金凤看。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看你表演的人是谁?丝姬问道。
我丈夫。
金凤回答道,她当然知道丝姬问的是阿伟的母亲,但她就是故意答非所问。
不是,还有一个。
丝姬赶忙说。
我母亲。
金凤撒谎道。
你骗我。
丝姬说。
的确,我不是她生的,不是她养的,但是,我们相识之后,她待我如亲女,我视她如生母。
金凤解释道。
我看出来了,你跟她的确很亲。
丝姬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你好像对她感兴趣啊。
金凤说。
不。
不。
没有。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丝姬回答道。
她地眼神有些躲闪。
说话也显得局促。
金凤心想。
这个来自泰国地人妖中国话将得竟然这么好。
我想明天约她来看你地表演。
你有意见吗?金凤问道。
这——可不可以再过几天?丝姬有些犹豫。
她接着解释道。
我刚从泰国过来。
有点水土不服。
感觉好累。
等我调整一下子身体再表演好吗?好地。
没问题。
我跟阿姨在一起地时间久了。
就是两个人再亲密。
也有相对无言地时候。
让你表演。
也只不过是想给她解解闷罢了。
金凤说。
阿姨能认识你这么个像女儿一样地姑娘。
真实太幸福了。
丝姬赞叹道。
金凤觉得她这话并不像恭维。
要是你愿意。
等哪天我跟阿姨说声。
让她做你地干妈吧。
金凤说。
这——她会愿意吗?丝姬惑道,显然,她自己是很愿意的,可是,这该让阿伟地母亲为难了,如果应允了,该叫她干儿子好还是干闺女好?这样吧,等哪天你觉得身体可以了就告诉我,我再请阿姨来。
金凤说,她的善解人意让丝姬感觉到欣慰,然而,丝姬却撒了谎,她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她有她地苦衷,目前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徐锦亮来到了秦文涛的家中,程子叶开了门,她愣了愣,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徐锦亮看到躺在床上地秦妈不禁叹了口气。
说话方便吗?徐锦亮问道。
什么事?你说吧!程子叶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秦文涛出事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了暗杀令,我就是执行这个暗杀令地人,但是,我私底下把他放了,我让他三年只能不能回这个城市,如果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他话就早做打算。
徐锦亮说。
他去哪里了?我可以去找他,我们一起远离这个充满了太多是是非非的城市。
程子叶激动地抓着徐锦亮的胳膊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答应了我的要求,三年之内不跟家里联系,希望你能谅解,如果他贸然暴露,我和他都会有生命文献,而且可能连累家人。
徐锦亮解释道。
在我最落魄地时候,是文涛给了我希望,他娶了我,疼我,爱惜我,如今,他的母亲病倒在床上,我的肚子里怀着文涛的骨肉,在这多事之秋,我不能忘恩负义,三年,不就是三年嘛,我等。
程子叶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
好的,我不方便留电话,但是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徐锦亮说。
我们素昧平生,你没必要来地。
程子叶说。
我跟文涛是故交。
徐锦亮说。
程子叶想,以前秦文涛一直跟着林恒亘的,徐锦亮自称是秦文涛地故交,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于是她问道:莫非是林恒亘要杀她?这个不宜妄猜,而且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养胎,照顾老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帮你请个保姆。
徐锦亮说。
不用了,我应付得来,谢谢。
程子叶委婉地拒绝了。
文涛能有你这么个贤惠地媳妇也是有福气了,真是难为你了。
徐锦亮说,看到秦文涛家里这孤儿寡母的凄寒境况,他对自己地人生观产生了怀疑,从前,他特别崇拜林恒亘,有钱,有势,但是现在,他觉得林恒亘像个魔鬼,随时都要吸吮别人的鲜血。
徐锦亮前脚刚走,金凤后脚就来了,她从车镜里看到了徐锦亮的车,心想,他来这里干嘛?难道秦文涛的失踪跟他有关?出于对自己老公的信任,金凤首先怀了程忠贞。
金凤跟卢思齐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楼,如今,因为卢思齐比较得林恒亘的赏识,已经荣升为金凤的专人司机了。
见到金凤,程子叶的心情很复杂,她怀秦文涛的失踪百分之九十跟林恒亘有关,因此心中萌生恨意,甚至迁怒到了金凤身上,她好象骂金凤假慈悲,可是,想到徐锦亮的告诫,她又将这些话咽会了肚子里。
子叶,恒亘已经在找文涛了,可是,还没有什么动静,再等等看吧,不行我们贴寻人启事吧。
金凤坐到秦妈的身边,对程子叶说,她想,也许现在秦妈神志不清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如果她清醒着,知道儿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她一定难以承受。
再等等吧,金凤,给你和亘哥添麻烦了。
程子叶像是在道谢,可是那嘴角却似笑非笑。
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太太,胖乎乎的,头发蓬蓬松松的,在后脑勺上高高地扎了个马尾辫,肉肉的腮部垂下了,一开口,两颗瓜子牙露了出来。
这个老太太是秦妈的邻居,金凤以前见过,她经常说话口无遮拦,金凤很是讨厌。
哟,这不是秦老太太以前的儿媳妇嘛。
老太太嬉皮笑脸地说,她一点都不考虑程子叶的感受。
说什么呢!金凤瞪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心平气和的金凤也学会了动怒。
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么凶,难怪秦文涛不要你了啊,他这个媳妇多么贤惠啊,只可惜是个克星,这么多年来,秦老太太跟儿子都平安无事,她一开,就差点把老太太克死,秦文涛也不知道上哪去了,难不成害怕了,找地方躲着去了?老太太口若悬河,唾沫横飞。
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你还是赶紧滚吧,这里没有热闹可以看。
卢思齐瞅着老太太说。
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孩子,这又不是你的家,你管什么闲事?老太太说罢又朝着秦妈说,哼,还说自己养了个好儿子呢,现在自己都快死了,这儿子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别看我房子没你家装修得好,也没你这么个能挣钱的儿子,可是我现在悠闲着呢,不像某些人,老年遭劫难啊!老太太越说越难听,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老人,金凤一定会上去扇她两个耳光,金凤拉开门冷冷地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走就走,哼,我还不稀罕来呢!老太太一边说着走到了门口,然后又回头看着卢思齐说:看人家姑娘说得多么有礼貌,哪像你,一开口就是滚啊滚的,估计你一会儿也该滚了吧。
你——卢思齐气得脸色铁青,但是金凤示意他忍住,老太太朝着他鄙夷地一笑。
老太太刚出了门,金凤就啪得将门关上了,老太太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经常过来骚扰你吗?金凤问道。
是啊,每次来都说些不好听的,我真的很不想见她,可是,要是不给她开门,她就在门口大叫,吵得邻居们不得安宁,甚至把想进来说的话都在门口说了。
程子叶说,她知道,这个老太太有些心理变态,如果是平日里,自己可以体谅她,不跟她计较,可是现在,自己本来就烦躁的要命,她来来从这么一出一出的,难免心中对她有了积怨。
金凤跟卢思齐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有个人正在前面慢吞吞走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个老太太,卢思齐刚才被她弄得满腔怒火,现在还没有消气。
子叶怀孕了,竟然还有这么个人让她不得安宁,秦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过去幸灾乐祸。
金凤恨恨地说,这个世界上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
卢思齐瞅了瞅金凤早已系好了安全带了,于是猛地一踩油门,汽车飞奔而去,卢思齐在撞了老太太之后继续往前奔驰,而老太太却已经血肉横飞了。
思齐,你——金凤对他的行为表示吃惊。
做了件好事,她不是觉得生无可恋吗,现在解脱了,而且,也不会再去骚扰子叶了。
她不是很想跟秦妈平等吗?现在她更高了一个档次,应该很满足了。
卢思齐说,他这是蓄意谋杀,可是,自己似乎感觉不过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金凤捂着突突跳的心口,她想,自己要为毕燕茗报仇,是不是就该有卢思齐这样的狠劲?正文 第162 仓皇的背影文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小;子,日子过得很无聊,他举目无亲,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他每天每夜地思念着母亲,思念着妻子,母亲卧病在床,他却不能在她的膝前侍奉,真是不孝,妻子挺着个大肚子,即将为秦家诞下孩子,而他却远在他想,不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他深感惭愧,本来,林恒亘让他回家好好过日子,他的家庭也算完满了,可是自己就是克制不住冲动,他后悔自己的鲁莽,同时,也恨起了林恒亘,没想到他竟然心肠这么的歹毒,只不过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想要自己的命。
现在,秦文涛最大的愿望就是林恒亘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要难为徐锦亮跟自己的家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跟家人团聚的,这时候,秦文涛想起了金凤,古时候,伴君如伴虎,现在,金凤陪伴在林恒亘的身边,是不是也会有这种如临虎穴的危险?卢思齐很善于调查,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打听清楚了冯三针的底细,,他本名叫冯乐喜,以前做过海鲜生意,经常出入烟花场合,那时候,他跟恒亘大酒店有合作关系,在几个竞争对手中,他脱颖而出,跟林恒亘稳定地保持了三年的合作关系,赚了不少钱,之后便放弃了海鲜生意,经营起了一家六层楼地超市,现在有三个情人。
说到这里,卢思齐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金凤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能接受,是不是跟皮小雨有关?卢思齐点了点头,他说:而皮小雨,正是从前冯三针为了跟林恒亘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而送给他的礼物。
卢思齐看金凤似乎并没有吃醋的意思,总算松了口气。
毕燕茗的死,我一直就相信跟皮小雨有关,我相信权琳琳死之前说地所有的话,现在,既然已经验出冯三针的那辆车上的血是秦妈的,那这场车祸恐怕跟皮小雨也摆脱不了干系,当初我没有立刻找皮小雨算账,为燕茗报仇,就是要欲擒故纵,查出皮小雨的帮凶,现在已经很明确了,那个人,就是冯三针。
金凤说,现在,想到毕燕茗地死,她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激动了,也想是因为时间已经很久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时间并没有将她心头的恨意给消抹去,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想到毕燕茗那凄惨的死相,她想,抓到皮小雨后,也要将她地脸划花,让她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滋味儿。
皮小雨最近找过冯三针,但是很快就失踪了,据我猜测,应该是离开这里之后去找了冯三针,然后出了秦妈的事情之后,她害怕被查出来,所以离开了这个城市,找地方躲着了,就是冯三针,也未必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卢思齐分析道。
嗯,我同意你的判断。
金凤说,秦妈出事跟小雨离开隔了没多久,时间完全能卡起来。
凤姐。
你地眼里有杀气。
卢思齐说。
尽管金凤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
可是她地眼中充满了沉淀已久地恨意。
从前。
她地眼睛是那么地清澈明亮。
一尘不染。
可是现在却浑浊了好多。
不错。
我会杀了皮小雨。
杀了冯三针。
为毕燕茗跟权琳琳报仇。
金凤地嘴角撇了一下。
那是一丝冷笑。
一丝阴险地冷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身边地人早已将她染成了五颜六色地怪物。
凤姐。
如果有需要我做地事情。
你就尽管开口。
不管让我做什么。
我都不会有怨言。
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如果你能全身而退。
我一力承担罪责也无所谓。
反正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而你。
还有家庭。
还有爱你地亘哥。
卢思齐说。
选择了就义无反顾。
我不会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地。
金凤说。
虽然卢思齐是金凤保释。
可是又她带他走上这条路地。
她感觉到很不心安。
既然皮小雨已经离开了。
我们就暂时放她一马。
这账以后再犯。
冯三针也是罪责难逃。
我们不如先把他干掉。
卢思齐说。
不。
不可以。
现在。
也许皮小雨在暗处。
冯三针在明处。
而且。
皮小雨到底有没有离开这个城市。
我们只是猜测而已。
并不确定。
如果杀了冯三针。
反倒会打草惊蛇。
皮小雨在哪里。
我们就在哪里收拾她。
她是罪魁祸首。
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金凤说。
她地内心已经在考虑消灭皮小雨地计划了。
也好,我再去追查一下皮小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卢思齐说。
对了,思齐,你的电脑水平怎么样?金凤问道。
我也就会聊个qq,看个电影,玩个游戏,水平很一般,不过马明玉的电脑水平很高的,他会很多东西呢,是技术方面的,他专门学过呢,而且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说到底,我觉得他最擅长的还是泡妞。
卢思齐挠着头说。
那太好了,等哪天你们有空,你带他来吧,我有事想请他帮忙。
金凤说,卢思齐答应着,心想,金凤保释了马明玉之后,他还没有个像样的工作呢,如果能跟着金凤就好了,马明玉跟自己一样,是知恩图报的人,一定会对金凤要求的事情尽心竭力的。
此时,倍受大家牵挂的皮小雨已经在另一个城市里落脚了,虽然本来想抱林恒亘这棵,可是这树倒了,但是,她一点都不难过,她想,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林恒亘一个男人,姿色就是自己地资本,会找到肯为自己买单的男人的。
皮小雨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可是想想自己的票子实在太有限了,要是像以前那个花钱法,一定会很快就挥霍一空的,在钓到凯子之前,还是节俭一点为妙,于是只好去了一家拉面馆。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然他穿得很严实,戴着帽子跟墨镜,但是那身形,无二致,皮小雨想走,但最终还是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了。
先生,你的面好了。
老板将拉面打了包递给秦文涛,秦文涛往下拉了拉帽檐便匆匆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皮小雨地到来。
皮小雨蹙了蹙眉头,心想,自己就很怕被人认出来了,不过秦文涛看起来似乎更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端倪。
老板,刚才那个人经常来你这里买拉面吗?皮小雨指着秦文涛的背影柔声细气地问道。
是啊,老顾客了,那个老板怪里怪气地将皮小雨打量了一番,他以为这是要去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呢,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于是接着说道,他说他爱人很喜欢吃我这里的拉面,但是不爱出门,所以他就打包给她带回去,只要没有第三章插足,他们两口子一定会幸福一辈子地。
皮小雨本是想勾引这个年轻帅气的老板,没想到他竟然理解错了,皮小雨并不知道秦妈没有死,她以为秦文涛是在办完了秦妈的后事之后,跟子程子叶转移到了这个城市呢,程子叶怀孕地消息皮小雨也早就有所耳闻,难过她不愿意出门呢,皮小雨也羡慕人家那样的生活,可是,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不完地钱,女人见了她都会嫉妒。
皮小雨想,遇到秦文涛了,看来这里不是可以久留之地,自己还是赶紧绸缪换个栖身之地吧。
静谧的夜晚,猫头鹰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沉寂,让本已有了讥讽凄清的夜晚更多了几分寒意,丝姬躺在舒适的床上,却是身心俱疲,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拉开窗帘,看着如墨地天空,几颗寥落的星星一眨一眨,像是很不情愿地在这里守夜一样。
忽然,一颗流行划过,是那么的突然,丝姬突然觉得,人生不就是这样嘛,日子平淡如水,可是,说不定哪天就会像这颗流星一样陨落,结束这平淡地日子,所以,应该珍惜生命,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自己该做地事情,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丝姬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底下,想着她的心事,作为一个靠艺术生存的人妖,她已经很成功了,她有着姣好的容貌,有着超群的技艺,她可以靠表演填饱自己的肚子,赢得观众的掌声跟喝彩声,可以跟做朋友,可以拥有很多的光环。
然而,她最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她从前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向往着娶妻生子的生活,而绝非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做人妖,也是他自愿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辛酸。
丝姬的爱蛇就在她的卧室里,忽然,这些蛇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呼朋引伴,丝姬想,这是在楼房上,怎么可能会有蛇,难道这里也有饲蛇的同道中人?于是,她悄悄地起来了,将一条小蛇放了出去,小蛇出发之后,很快便在楼上寻找到了那个朋友,它跟随着那个朋友到了辛蕊蕊的门前,辛蕊蕊的房间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并没有开灯心,小蛇在门口停下了,它发出了一声鸣叫,似乎是劝那条蛇不要进去。
辛蕊蕊听到了蛇的声音,于是拧开台灯,她将几个鸡蛋打碎了倒在一个小盆里,那条蛇便喝了起来,殊不知,辛蕊蕊早就在这个盆子里抹上毒药了,果然没过多久,那条蛇就扭曲着身子痛苦地痉挛起来,辛蕊蕊抓住了它的尾巴,将它抡了起来,最后又捏着它的七寸将它提起,直到它一动不动,接着又将它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把塑料袋扔进了的垃圾堆了,系好了,她真想现在就去将它扔了,又怕金凤发现了会起疑心,只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倒垃圾的时候将它弄走。
然而,这天晚上,辛蕊蕊却一直都没能够安心地睡觉,虽然鸡蛋里被她放上了毒药,可她还是担心那蛇会忽然苏醒过来,缠绕到自己的身上,就自己活活缠死。
不知不觉中,天都已经大亮了,辛蕊蕊正要出去倒垃圾,金凤却喊她吃饭,于是,她只好先吃饭再出去,席间,她一直心神恍惚,筷子夹了半天也没夹上东西来。
怎么了,蕊蕊?林恒亘问道。
噢,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感觉有点累。
辛蕊蕊托词道。
匆匆忙忙地吃完了饭,辛蕊蕊赶紧了回了房间,她提起垃圾袋刚要走,却发现不大对劲,这袋子似乎轻了很多,于是她赶忙打开来看,却发现那个黑色塑料袋还在,可是里面那条蛇却已经不知所踪。
啊——辛蕊蕊差点叫了出来,她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难道这蛇平时吃鸡蛋吃多了,抗毒性这么好?还是自己放毒的剂量太小了,这蛇苏醒过来之后逃跑了?如今,辛蕊蕊又多了一重担忧,从前,她只是担心金凤会发现这条蛇,而知道当初放射的事情其实是她干的,现在,她还要时刻防备着这蛇随时会来找她报仇。
其实,在辛蕊蕊吃饭的空当儿,丝姬去过她的房间,将蟒蛇给取了出来,她是个真正的爱蛇之人,当她看到这蛇已经被辛蕊蕊残忍地杀害之后,心中无比难过。
金凤坐在丝姬的房间里,看到她放在盆子里的这条死翘翘了蛇,叹了口气摇头道:唉,没想到她的心肠这么歹毒,竟然卸磨杀驴,连条蛇都不放过,太狠了,太狠了。
对待狠毒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她更狠毒。
丝姬说,她的心中也有恨意,她之所以会落成今天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全是拜两个人所赐,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的,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