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誉琪跟苏莞尔的友情日渐升温,胡小娇跟她也如是这般,一来二去,这三个人相互认识了,而且十分投缘。
这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她们的家隔得都不算远,于是周末的时候常常一起学习、娱乐,尤其是她们当都相当爱做数学题,可是一看到物理题就头疼,而且还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君生,谢君生说:你们真是欺负我年老体衰,竟然这样说,我要是打你们,你们准一溜烟儿跑了,欺负我追不上啊。
杜誉琪胳膊垫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脸说:我——要——听——《浣殇》。
苏莞尔心想,胡小娇也在,她可能还在为艺术节落选的事情暗暗不高兴,自己应该还是不要动琴的好,这时胡小娇也发言了:我也要听,莞尔,你该不会还在为去年的事情不高兴而不肯弹给我听吧,说真的,确实是我技不如人,只是当时准备了好久却功亏一篑,心有不甘嘛,尤其是成坤楠那席话,更是让我心服口服啊。
说到成坤楠,胡小娇赶忙闭上了嘴,怯怯地看了一眼苏莞尔的脸色,但是苏莞尔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胡小娇自己,她忍不住想起了阮梁,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若是喜欢过,为何这么快就移情别恋?难道爱情真是爱得火热冷得快吗?若是不曾喜欢过,又为什么要展开这场恋爱,在她欲罢不能的时候,却匆匆地离开,让她不知该如何自拔。
胡小娇爱阮梁,恨阮梁,直到现在她还在想种种理由为他开脱,她想是自己没有魅力,拴不住他的心。
快点吧,莞尔,我等得黄花菜凉了,你看你,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这么矜持。
杜誉琪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捋胡须的姿势。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莞尔取出古琴,调好弦,轻轻地抚着,胡小娇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的手指,而杜誉琪不同,她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吸引眼球的神奇东西一般。
大家都在入神,没有察觉谢君生也已经站在了旁边,苏莞尔弹完曲子之后,忽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同学们,中午想吃什么?我掌勺。
谢君生和颜悦色,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夫子啊。
这是你家。
不是学校啊。
叫同学们多不亲切啊。
不如喊闺女们。
哈哈。
杜誉琪说地是真心话。
她这直爽地性格算是改不了了。
好好。
闺女们。
想吃什么?谢老师。
你就做点拿手地吧。
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一向爱吃地胡小娇庆幸道。
杜誉琪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写着写着把这几个字涂成了黑洞洞地大圆点。
喂。
阿杜。
你在干什么呀?苏莞尔看得惊奇。
难不成她在用这种方式娱乐?我想给这个曲子填词啊。
可惜自己没那么好地本领。
写出来地曲子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觉得有一个人应该能填出来。
杜誉琪一边敲着下巴一边说。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地一般。
谁?胡小娇赶忙问道。
我们班的大才子,成坤楠。
杜誉琪还想说是在艺术节上为苏莞尔辩护的那位,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有取笑胡小娇之嫌,也就没多嘴。
杜誉琪并不知晓苏莞尔、胡小娇跟成坤楠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看到她们都不说话了,便猜想一定是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开口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很好玩的。
好啊,洗耳恭听,胡小娇十分配合。
说,有一只活蹦乱跳的死兔子,买了一辆崭新的旧摩托,这辆摩托车哪里也响,就是喇叭不响,哪里也转,就是车轮不转,这死兔子呢正骑着摩托车追赶一头奔跑中的死驴,死驴头也不回地往北跑,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南墙上,这个故事就叫死驴撞南墙。
杜誉琪讲得津津有味,神采飞扬,胡小娇却没听出个所以然,看到杜誉琪跟苏莞尔都在笑,她忍不问道:你这算讲得什么故事嘛!死驴撞南墙的故事啊。
杜誉琪一脸认真地回答。
根本就是无厘头嘛。
胡小娇大有被耍了的感觉,于是决定对她们略施小惩,她说:考考你们的智商,兔子和乌龟赛跑,王八当裁判,谁赢了谁输了?胡小娇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这时候谢君生从厨房里出来了,杜誉琪狡黠地一笑,把刚才的题目又跟谢君生重复了一遍。
谢君生笑笑说:这个王八若是判乌龟输了,乌龟肯定会骂它,还是亲戚呢,太不够意思了,可是它又实在不想徇私情,所以就想让他的老师来承担骂名。
啊?杜誉琪没有想到,自己整蛊没整成,却被他反咬一口。
哈哈哈哈……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这是这里少有的轻松。
午饭时间到了,谢君生端上来一桌子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嘴馋的胡小娇已经忍不住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口。
好吃,好吃,莞尔你真有口福啊,可以经常吃到谢老师做的饭。
胡小娇忍不住羡慕起来。
哪里啊,平时都是我做饭,要不是你们脸大,他才不会下厨呢!他下厨和脸大什么关系啊?杜誉琪不解地问道。
脸大面子大嘛。
孩子们,多吃点,长得又高又壮,就像我,哈哈。
谢君生今天很开心,跟这几个快活的孩子在一起,他也感觉年轻了许多,一切烦恼尽皆抛之脑后。
吃过饭,几个女孩都进了苏莞尔的卧室,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全家福,胡小娇看到她的母亲时,再看看杜誉琪,不禁有点傻眼了,杜誉琪告诉胡小娇她和苏莞尔相识的渊源,胡小娇感叹,真是缘分哪。
杜誉琪看着这张照片,忍不住说:要是我找个跟你爸长得像的老公,那就更妙了。
下午去打乒乓球吧。
胡小娇提议。
不是吧,大姐,大热天的你还要做运动啊?杜誉琪第一个举双手反对。
那个球台是在大树底下啊,再说了,咱们可以晚点去。
胡小娇看着挂在墙上的球拍,若是不能说服她们,她是不会甘心的。
好啊,我可是要去的,好久都没打了。
听苏莞尔这么说,杜誉琪便说:那好吧,我也去,谁让你是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