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挖好了,马明玉跟卢思齐累得满头大汗,皮小退着,然而,即使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又能倒退多远?给我把她弄进这个坑里,埋了。
金凤说。
好的,凤姐。
马明玉答应着,跟卢思齐一起抬着皮小雨,将她扔进了坑里。
然而,开始往坑里填土。
记住啊,她的脑袋可一定要露在外面,她将要离开人间了,我得好好给她上上课。
金凤说。
知道了凤姐。
卢齐答应着,他挥舞着铁,仿佛很起劲,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而仿佛是在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任凭皮小雨怎么晃动脑,可是,无情的黄土还是将散进了她的头发里,抹到了她的脸上,她怎么都甩不掉。
哼,现在你快没命了,还在乎脸上有这么点土,一会儿,我会让你变得更漂亮的。
金凤一边说着,一把撕出了塞在她口里的东西。
金凤,你到底想干什么!皮小雨斥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啊,临死了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今天我就送你去陪伴毕燕茗,哼,很多孤魂野鬼很想念你呀,你这么不厚道,这么久也不去看看她们。
金凤说,她一脸的讽刺,想当日皮小雨多么风光,现在,她算什么呀。
金凤。
我告诉你。
也别得意太久了。
你不会有好结果地。
皮小雨听金凤这么说仿佛那些被自己害死地人地魂魄都飘荡自己地眼前。
她好害怕。
但是。
还是强镇住自己心中地那份胆怯。
威胁起金凤来。
死?我会:地。
而且不了多久。
但是。
我不用像你死得这么窝囊。
我会自杀。
而不会像你死了。
还得被别人毁容。
金凤说。
皮小雨一听说要毁容。
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一向最引以为傲地就是自己地容貌。
最爱惜地也是自己地容貌。
不管受什么样地虐待而死都不希望自己毁容。
于是立刻低声下气地求金凤:凤姐。
是我不好。
我错了。
以前我太贪功贪宠了不可原谅地错。
凤姐。
求求您。
您放了我。
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没有任何地怨言。
金凤冷笑道:刚才还那么有底气地跟我较劲。
怎么一下子就服软了啊。
啊?哼小雨。
你骗骗单纯地毕燕茗。
骗骗善良地秦妈。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可是我。
你还是再修炼几年吧。
皮小雨看金凤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自己是又厚着脸皮说自己地最后一项要求:凤姐。
对不起我不好。
我不该杀毕燕茗是。
求您赐我一个全尸吧。
反正我都要死了。
至于毁不毁我地容。
就无所谓了吧。
无所谓?你说得轻巧。
那当日。
毕燕茗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还要毁她地容貌。
既然你说了死了毁不毁容无所谓。
那我就在你活着地时候毁掉你地容貌。
如何啊?金凤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她这次。
可是有备而来。
不要啊,凤姐,凤姐你错了,你要杀我不要紧,但是你如果是为毕燕茗而杀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得到林恒亘不择手段,你来之前,她害过我多少次你知道吗,她觉得你心底单纯,对她毫无戒备之心,所以打算杀除掉我们再对付你一个,枉你还一直把她当作好姐妹。
皮小雨说,她说得入情入理,就连表情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够了,她人都死了,你还要诬陷她。
金凤说着就在皮小雨的脸上划了一刀,此时,这个坑已经埋好了,只露着皮小雨的脑袋,她散乱的头发铺在地上,像是一只很狼狈的鬼,金凤说,我这一刀是替毕燕茗划的。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人要杀我啊——救命啊——皮小雨忽然大喊起来,马明玉跟卢思齐一阵紧张,然而,金凤却是坐怀不乱。
喊了半天,看金凤一直冷眼看着她,皮小雨终于停下了叫喊声。
喊哪,怎么不喊了啊,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你死在这里,这是天意,这是如此空旷,你的声音只会变小,不会有人听到的,你要是有兴致,可以接着喊呀。
金凤说。
金凤,你卑鄙!皮小雨骂道。
啊——金凤又在皮小雨的脸上划了一刀,皮小疼得一声尖叫,这次,当金凤在她脸上落刀之后,她的血喷溅出好远,也许是因为整个身体土里的缘故吧。
这一刀,是替秦妈划的,秦妈为人和善,与世无争,只想过自己的普普通通安安乐乐的日子,可是,你这个蛇蝎毒妇,居然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也就是因为秦妈的死,秦家才会出了那一系列的事情,而你,正是罪魁祸首,既然你的功劳这么大,那我再赏你一刀。
金凤说着又在她的脸上划了下去,只是三刀,皮小雨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她感觉好疼好疼,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泪水,血水与黄土混杂在一起,一股刺鼻的腥味儿蔓延在这片大地上。
金凤,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全家都会不得好死的。
皮小雨骂道。
妈的,你还诅咒我全家,看我不弄死你!金凤说着,挥刀在皮小雨的脸上乱砍一番,皮小雨顿时变得血肉模糊,而金凤的衣服上,也沾上了血渍,从前,她杀个小动物都不忍心,而且,很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场面,没想到,现在,她竟然亲手杀了人,亲手制造了这样的血腥场面。
因为疼痛,皮小雨昏了过去。
金凤坐在地上,苦地闭上眼睛,仰起头,暗夜,许多无眠的人各怀心事,有人是兴奋地睡不着,有人,却是不安,金凤摇着头,她也不想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可是,这却成了一个无争的事实。
天啊,为什么,难道这真的天意,让我变得这么残酷无情,明玉,思齐,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冷血,很无情?金凤的脸上是皮小雨的血,身上也是。
不是的,金,你杀的人,个个都该死,是他们先不仁不义,凤姐,你若真是无情无义,又怎么会对我们兄弟两个如此之好,凤姐,跟了你,我们这辈子不后悔。
马明玉说。
可是,可能就是因为跟了我,你们有了自由轻松的生活,你们会成为重案犯。
金凤说。
姐,你是我们的好姐姐,为了你而死,我们死而无憾。
卢思齐说,金凤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皮小雨那样恶毒的女人,又会有卢思齐跟马明玉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谢谢你们,真的谢你们。
金凤说,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我残暴的一面,我这么对待皮小雨,你们还这样说我,我真的很感动。
就在这候,皮小雨的脑袋动了一下,金凤拿起一瓶矿泉水,从她的脑袋上浇了下去,现在这个时节还很冷,皮小雨穿得很单薄,加上狂野里正刮着狂风,金凤用冷水一浇,皮小雨立刻醒来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当看到金凤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没有死。
金凤,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点儿的。
皮小雨说。
剐?喜欢被凌迟吗,我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而不让你死,或许你会很享受的。
金凤说。
你敢!皮小雨一听,大喝一声,她的腮部这一动不要紧,将整个脸扯得好疼。
以为我不敢啊,这个时间上,就没有我金凤做不出来的事情,我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金凤说。
哼,在这旷野里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害怕风大闪了舌头。
皮小雨不屑地说。
看来你还非要试一下不可呀,不就是削肉吧,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削你块肉算得了什么啊。
金凤说着将匕首在皮小雨的脸上轻轻一挥,皮小雨感觉脸部被冷风侵袭,有种异常难受的感觉,而这样的疼痛,也是先前没有尝试过的。
现在服了没,我知道,你最看重自己的容貌,现在容貌没有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就送你归西吧,拜拜啊。
金凤说着将匕首刺进了皮小雨的百会穴。
随着一声惨叫,皮小雨一命呜呼。
明玉,混凝土准备好了吗?金凤问道。
准备好了,凤姐。
马明玉回答道,他一直不明白金凤让他准备混凝土是什么原因,现在总算明白了。
那就把皮小雨的尸体用混凝土浇筑了,然后扔到那边的死水潭。
金凤吩咐道。
马明玉跟卢思齐照着金凤的意思办了,金凤将杀害皮小雨时穿的衣服烧掉了,然后换了一身新的,荣光焕发,准备回家了,她觉得好解恨,如果不是皮小雨,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如今,算是已经好好地感谢她了。
正文 第197 孩子的爸爸凤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她回去好好地洗了个澡,想让孩子看到他的母亲竟然这么残忍,但是,她别无选择。
当夜,金凤跟马明玉,卢思齐一起回去了,到家的时候,刚好正赶上早饭。
妈,我回来了。
金凤一到门口就喊。
金凤,是金凤啊。
林老太太一听到金凤的声音,特别兴奋地对阿伟的母亲说,如今,她的整颗心都拴在金凤的身上,生怕她会出了一点点差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呀。
林老太太赶忙出门迎接,她一副杞人忧天惊魂未定的样子,凤,你坐啊,我去给你煎个鸡蛋啊。
好的,谢谢你啊,。
金凤答应着坐了下来,一晚上没睡,她也很累,看着老太太那开心的样子,心想,但愿她能想得开,而不要因为恒亘的死整日茶饭不思,坐卧难宁。
秦文涛回到家中,刚刚走门口,却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站住了脚步,屋子里的男女说说笑笑,他听得好烦恼,程子叶一定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这么快,竟然还在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虽然是自己对不起程子叶在先,但是,他能容忍妻子任何事情,却不能容忍她的背叛。
子叶,我现终于明白母亲的伟大之处了,怀胎十月,谈何容易,到了快生的时候,动都不能动,坐月子的时候,还害怕落下这样的那样的病,唉,真是辛苦啊。
纪伟宗说,他很心疼程子叶虽然这份情是多余的,程子叶倒是把他当作好朋友,一听秦文涛说要回来,她就立即告诉了纪伟宗,而纪伟宗一大早就赶来了。
乖儿子叫爸爸,叫爸爸呀。
程子叶,如果你爸爸回来,能听到你喊他,他该多高兴啊,可惜你现在还太小嘿。
子里的程子叶跟纪伟宗想到一家人团聚,止不住的开心,可是,屋子外面的秦文涛,当他听到叫爸爸爸爸这句话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呆下去了,他以为,旁边的那个男人才还孩子的爸爸。
他觉得程子叶为这个家付出了好多好多,他要好好地补偿她,好好地对她,好好地把孩子养大没有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孩子的爸爸,根本就另有其人,程子叶天生一副老实模样想到却是这么的不检点,孩子是跟了自己以后才怀上的就是说,在跟了自己以后子叶还有什么新欢旧爱。
秦文涛觉得好苦。
他蹲在楼下里是他地家呀。
他怎么会望而却步呢。
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个世界。
最爱他地人是秦妈。
是他地母亲。
可是。
现在母亲却已经离开了人世。
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他好孤单。
好无助。
秦文涛起身来。
觉得腰好酸。
他忽然想去找金凤了。
对金凤。
他总是有种难以言表地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
程子叶拉窗帘。
却看到了楼下地影子。
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她地眼泪刷得流了出来。
她在窗口挥着手大喊道:文涛。
是你吗。
文涛——我是子叶啊。
文涛——然而。
秦文涛头都没回。
他离开了。
他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
程子叶害怕。
害怕这次留不住他。
不知道他又将会消失多久。
文涛。
你回来啊。
你不要走啊。
程子叶喊着。
她赶忙下了楼。
秦文涛没有放慢脚步。
但是也没有加快。
他觉得好无助。
他觉得全世界都是谎言。
程子叶终于追上了。
她走到秦文涛地面前。
紧紧地抱住他:文涛。
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道吗。
我好想你啊。
文涛。
不要再离开我们母子了。
程子叶趴在了秦文涛的肩上,然而,秦文涛却冷冷地说了句:闪开。
程子叶忽然觉得心里好凉,他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自己为这个家付出多少,自己从来没有计较过,只要文涛对自己好就行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无义,当日他在电话里,可全然不是这个样子啊。
程子叶闪开了,她不再多说一句话,既然秦文涛这么久不肯回家,现在回来了又不肯认她,可能他真的是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自己又何必强求呢。
秦文涛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子叶擦干了眼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她自言自语道:没有男人,我就活不?我程子叶是个坚强的女人,能把儿子生出来,我大,就当我的孩子没有爹。
秦文涛到了金凤家,金凤刚刚睡下。
坐吧。
林老太太说,以前,她很不待见秦文涛,因为当日林恒亘跟秦文涛一起追金凤,林恒亘做了他的手下败将,不过现在,最终还是林恒亘赢了,而且,老太太以前那争强好胜的心态已经被儿子的死冲淡了,何况,她现在的心思只在金凤一个人身上,而且,她跟秦文涛,都是刚刚失去了至亲,谁还有那个闲心,去计较谁比谁更强一点啊。
林阿姨,金凤她——秦文涛很想立刻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金凤,可是,林老太太可不希望儿媳妇休息还有人打扰。
她睡觉了,她好像很累,也不知道这两天去哪里了,对了,文涛,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没有见你,听说子叶给你生了个儿子啊,有没有回家抱抱啊,他一定很乖的?要是金凤也能给恒亘生个儿子就好了。
林老太太罗罗嗦嗦,但是说到林恒亘时候,她的神情又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自己刚才所问的这些问题,全然不需要秦文涛回答一般。
沉默了好久,老太又重新问道:见过你的儿子了没有啊,小孩子刚出生,都很可爱的。
没有。
秦文涛说。
老太太忽然有些不高兴,的儿子刚刚出生没多久,你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一回来不赶紧去看他,反而来找金凤,老太太又开始怀疑秦文涛跟金凤之间有暧昧关系了。
就在这时,金凤起来了,一副倦容。
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老太太问道,生怕金凤吃不好,睡不好,影响胎儿的正常发育。
,我睡不着,文涛,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陪子叶,说句公道话,你可真是欠了她不少啊,以她的样貌,找个什么样的老公找不着啊,你呀,还是好好珍惜她吧,啊。
金凤说,老太太看金凤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戏。
别提了,子叶生孩子,竟然是别的男人的,我懒得回那个家,我要是回去,就得把她赶走,我嫌她脏。
秦文涛说。
你瞎说么啊,子叶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啊,她嫁给你之后,根本不是跟你在一起,就是跟秦妈在一起,怀孕之前见过男人吗?孩子的照片你也看了,你孩子长得跟你多像啊,哼,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很不服气啊,我问你,你说这孩子是谁的?金凤问道。
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屋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子叶还要孩子叫爸爸,你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秦文涛说。
我晕,文涛,你不要这么恶搞好不好,子叶才出了月子几天啊,你以为孩子个个是神童啊,就算是神童,才这么点儿也不会说话啊,而且,子叶明明知道你这几天回来,要是真的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这两天恐怕会分外小心,还会让你知道吗?金凤说,果然是旁观者清,秦文涛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也许自己刚才真是太冲动了。
刚才,子叶下楼叫我,可是,我却那样对她,金凤,你帮帮我好不好啊,你好好劝劝她,给我个台阶下。
秦文涛又忽然变得很可怜,全然没有了刚才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哎,那可不行啊,金凤是我的儿媳妇,我还害怕她路上不安全,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自己解决啊,我们掺和什么,也绝对不能掺和别人的家事的。
林老太太说。
哎呀,妈,我会小心的了,再说,我也想见见子叶了,还要向请教生孩子,带孩子的技巧嘛。
金凤说。
你看恒亘生得那么健康英俊,可是我生的,我带的,你向我请教一下就行了么。
老太太说,她现在忽然不想拦住金凤去了,可是,觉得跟斗嘴挺好玩的。
我们这一代的人不比您当年的体质吗,让我去看看她吧,再说了,你看人家两口子见了面好闹矛盾,多不好啊,我去当个和事佬,呵呵。
金凤说。
林老太太终于松了口,金凤跟秦文涛一起下了楼,林老太太想,我儿子是不会败给秦文涛的,过些日子,金凤也一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