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奎收到了信鸽带来的信,看过之后,不禁感叹道:原来秋兰是这么死的。
崔丹露一把夺了过来,看过之后不禁感叹起汪蕤的人面兽心,是他跟聪儿联合杀了自己的母亲,聪儿在大夫人的衣服上,还有田胜和刘大奎的床上撒了药粉,然而再由汪蕤鉴定,告诉崔贤儒大夫人的病不干净,同样病症的人便是嫌疑人,所以,崔贤儒才会狠心杀了狄秋兰跟田胜,倒是刘大奎早就得到消息了,所以才会逃之夭夭。
快去帮我娘报仇啊,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信上不是说,他们正赶往榆杨县吗,咱们快去吧。
崔丹露说。
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信上写的其他的事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大奎问道。
什么事情?崔丹露继续往下看。
这时候,刘大奎已经叫了几个得力的高手去榆杨县了,他有匹快马,可以随后就到。
什么?他说我是你的女儿?崔丹露的吃惊一点都不亚于刘大奎,只是刘大奎这个人比较深沉,常常把自己的感情掩埋得很深,不会喜形于色,怒形于色罢了。
露露,你不相信么?刘大奎说。
崔丹露有些为难了,虽然她出生在崔家,成长在崔家,而且口口声声地叫崔贤儒爹,可是,他对她一点都不亲,倒像是个捡来的孩子,可是,如今,崔贤儒已经招供,是他杀了大夫人,那刘大奎一定不会饶了他,他这么说,也许是平自己死了之后,崔丹露无依无靠,所以才编出这么个谎言来,也许是想让刘大奎念在他帮他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的份上,饶他不死。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算算你出生的日子,的确应该是我的孩子,不过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都会像从前一样,好好对你,没有能给你娘的爱,就全部转化成给你的父爱吧,上马吧。
刘大奎将崔丹露扶上了快马,然后带着她一路去了榆杨县。
榆杨县是个小地方。
去那里有一条必经之路。
也就是崔贤儒曾经去要账在那里碰到山贼地那条路。
在路上。
刘大奎遇到了崔贤儒。
他并没有躲闪。
他知道。
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刘大奎地。
更何况。
如今。
他已是因为愤恨而发疯地刘大奎。
崔贤儒。
秋兰表妹对你恩重如山。
没有她。
说不定到现在你还是个要饭地。
可是。
你竟然恩将仇报。
听信别人谗言。
将她杀害。
你还算是人吗?刘大奎手里拿着一把大刀。
他打算把他碎尸万段。
为狄秋兰报仇。
那只是我一时糊涂。
我也后悔不已啊。
可是。
事已至此。
我也无力回天了。
崔贤儒万般无奈。
仿佛自己很无辜。
哼。
你要是信得过自己地妻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
你都不会怀疑地。
我看。
你分明是觉得处处受她牵制。
对她心存怨恨。
借机杀了她。
她对你还不够好么。
没有她。
你能发家么。
而且。
她为了让你们崔家地香火延续。
同意你再娶几房姨太太。
作为一个女人。
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不容易了。
刘大奎数落着崔贤儒地不是。
是啊。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
才后悔当初没有珍惜。
我已经悔过了。
如今。
我把你地孩子养大了。
也还给你了。
崔家地产业。
你想要地尽管拿去吧。
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如今。
就只剩下这一条贱命了。
崔贤儒说。
当然。
他地言外之意。
是让刘大奎放过他。
哼,我让你连半条命都剩不下,受死吧,我要让你去为秋兰陪葬。
刘大奎说着就举起了刀。
不要啊,爹!崔丹露喊道。
崔贤儒跟刘大奎同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在叫谁。
崔丹露眼巴巴地看着刘大奎,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是我娘,可是,她已经离开了,但是,我姓崔姓了十年了,他也是我的父亲,虽然不是生父,可他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求您了,您就放过他吧,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哪怕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都可以。
崔贤儒看着崔丹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她会恨死他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没想到,她还会为自己求情。
露露,他可是杀你娘的凶手啊。
刘大奎说。
他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有人蛊惑,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崔丹露依然在帮崔贤儒说话。
这时候,忽然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将崔丹露跟刘大奎从马上弄了下来,又将崔贤儒弄到马上,然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丹露见过这个人,当初田胜就是被他杀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来救走崔贤儒呢?来救崔贤儒的人,正是倪初阳,他将崔贤儒带到了自己磨刀的小屋,初霁也在这个房间里。
你,你们?崔贤儒看着他们。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就是因为妹妹跟我长得很像,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她的生活。
倪初阳将面具拿了下来,果然,他跟初霁的相貌十分地相像。
你为什么要救我?崔贤儒问道。
因为我妹妹喜欢你。
倪初阳说。
谢谢你。
崔贤儒看着倪初阳,又转过脸去看看初霁,她低着头,脸上现出几丝绯红。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当初让我妹妹离开你们崔家大院,其实是为了救她,人做坏事会有恶报,但是做好事也会有好报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妹妹,我要的是真心话。
倪初阳说。
不,我不喜欢她,我是个只爱慕名利的人,从来不会真心对待任何一个女人。
崔贤儒回答道。
你骗人,你骗人,你如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让我侍奉在你身旁,又为什么会为了保全我让我离开崔家,你说啊,你说啊。
初霁一向温柔,可这次,她却有点疯狂了,用力地晃着崔贤儒,也许爱情总会使人有一些异于平常的举动。
这时候,一块玉佩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初霁捡了起来,泪眼看着崔贤儒说:崔家大院里比这值钱的有的是,你却唯独把它戴在身上,我知道你的用意,到了现在,你又何必在拒绝我呢?崔贤儒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一生害人无数,我配不上你啊。
前半辈子做错了事情,后半辈子可以多行善,弥补一下,只要是你真心对我,我愿意跟你白头偕老。
初霁说。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我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钱,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了,走吧。
初阳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