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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报应到

2025-04-02 09:44:16

不好!俞梦尘大叫一声,他轻功不错,所以跳上去十分容易,而且,这个地窖里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带大家离开,若是洞口被堵上了,那他就没有机会救人了。

俞梦尘正要飞奔上去,却被人生生地撞了下来。

宋辰纲觉得石天惊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打算,纵使他老谋深算,可是,宋辰纲擅长体察人意,所以,很轻易地看出了石天惊今天异常之处,也就悄悄地关注起了他今天行动。

石天惊来到后院,将倚在南墙的一个圆形石头滚了过来,接着拨开灌木丛,宋辰纲看到了灌木丛中有个洞口,洞口并没有被灌木遮掩,他想,自己在石家住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个秘密的地方,看样子,石天惊真的不简单,这时候,他不禁想起,妹妹曾经说,夏侯尊算出父亲就在这一带,莫非父亲在这个洞里,而且,自从夏侯尊死后,他就知道了石天惊一副伪善的面目,故意挑拨他们兄妹,所以这次,他想,要把他弄入洞中,找到父亲的话,那算是他的收获,找不到父亲,最好就跟他同归于尽,这样也算是为夏侯尊报了仇,为自己赎了罪。

于是,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飞身跃起,抱住了石天惊,将他拖入了洞中,两个人落下的时候,正好用身体击中了飞身向上的俞梦尘,三个人一起落到了地窖的最下面。

哥。

夏侯月叫道。

爹已经死了,都是石天惊害的。

夏侯月说。

石天惊,这就是石天惊。

宋辰纲说。

众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石天惊,石天惊并不担心,他说:不错,是我,可能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是凭你迟凌霄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凭你宋辰纲我交给你的那几个刀花儿?石天惊,我问你,当年百花村被屠村的事情可跟你有关?俞梦尘问道。

不错。

陈霸天哪有那么多地心眼啊。

傻了似地。

不过他倒是爱财。

爱名。

我给他钱。

然后跟他说。

全力保他做凌顶教地教主。

然后指点他去把宋祁给押了。

问出火,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如果小师妹让我偿命,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这样你们也就不会再结怨,冤冤相报何时了。

终于,俞梦尘带着这几个人出去了,他很遗憾,又没问石天惊。

你在瞎说什么啊,我爹在哪?你说呀?石映雪看到宋辰纲背了个人,但是并不是父亲,她急了。

在后院,我将他置放于石凳上,打算去通知你。

迟凌霄说。

石映雪飞奔到后院,看到父亲正躺在树荫下的石凳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她想到刚才看到师兄没有穿外衣,而这件衣服正是他的,她飞跑到父亲面前,掀开衣服,看到父亲已经闭上了眼睛。

爹——石映雪哭了起来。

虽然夏侯月的父亲是被石天惊害死的,可是,当她看到这个女子因为失去父亲而痛哭的时候,她也开始替她难过起来,因为,她深深地了解丧父之痛这四个字。

小师妹,如今,你也有了归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我得不到你,我不怨你,我杀了你的父亲,是因为他把你许配给别人,又将我击入地窖,还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迟凌霄说,小师妹,没有了你,没有了师父,没有了亲人,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在地窖杀了师父,地窖就做我的坟墓,希望你能给我盖好。

迟凌霄说罢,一个飞身跃向洞口,然后将那把带血的短刀插到了自己的心口,接着落了下去。

转瞬之间,物是人非,石家大院的一切都变了,石映雪盖上了洞口,安葬了父亲,心中,却是无法平静。

卷四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第96章 传紫印宋祁的坟前,夏侯月、宋辰纲、俞梦尘跪在那里,一片悲哀的气氛笼罩着她们,没有送葬的队伍,没有喧天的哀鸣,只有三个无比遗憾的年轻人。

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石家呆了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有觉察到父亲也在这里,害得我们久久不能团圆,我真是无能啊!宋辰纲捶胸顿足,他真恨自己无能,更恨自己幼稚,居然会相信了石天惊的鬼话,甚至害死了自己的恩人,她感觉自己实在太窝囊了。

爹,您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肯再等这一小会儿,也许,您是太想念娘了,如今,我和哥哥已经将您和娘合葬在了一起,你们分别半辈子,现在终于团圆了啊。

夏侯月一边撒着纸钱,眼泪在脸上哗哗地流淌,可是,她却不肯哭出声儿来,她怕自己的感情会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爹娘看了会难过。

在父母的坟前呆了好久好久,夏侯月腿都跪得有些麻木了,俞梦尘过去将她扶起来,劝她道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吧,小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折磨自己,这样伯父伯母在九泉之下才能放心啊,我们也只有好好活着,也才能年年给他们添添土,上上坟啊。

夏侯月望了一眼俞梦尘,如今,只有俞梦尘能给她最亲切的感觉,让她觉得他是她的依靠。

宋辰纲也站起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前走,沉默成了他们的语言,到了一处路口,俞梦尘转头看着宋辰纲,问道:宋兄,在下还有事,就此告别吧。

宋辰纲也抱拳跟他道别,然而,却看到妹妹跟随在了俞梦尘的身后,跟自己没说一句话就打算离开。

辰月,你不跟我一起么?宋辰纲问道。

俞大哥已经答应我,我们一辈子天涯相随,所以,我会跟随他。

夏侯月说。

也好,俞兄是个好人,以后妹妹就烦劳你来照顾了。

宋辰纲说。

宋兄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俞梦尘的声音,似以往冰冷,他跟夏侯月一起走出没多远,又听宋辰纲喊他们了。

至少我们算是亲人了,我跟你们一起吧,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了可以去的地方。

宋辰纲说。

不必。

夏侯月冷冷地拒绝道,她的声音里含着恨意,含着无奈,她说,你是我的亲哥哥,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怎么会比得上对养父夏侯尊的感情,是他救了母亲和我,又辛辛苦苦地把我养大,甚至为了我们方便,他自己都没有成家立室,而你,却二话不说把他啥了,如果不是石天惊挑拨,你被他蛊惑,我一定会为恩人报仇的。

妹妹,对不起,我——宋辰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还能说什么,夏侯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自己都说出来了,还用得着他去多做解释么?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还认你这个哥,只是,不想时刻看到你,因为我总会想到养父倒下的那一幕,那对我来说是多么残忍,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他杀了,却不能救他,我对不起他呀。

夏侯月说。

好的,我理解,那你们保重。

宋辰纲说罢,转身离去。

夏侯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悲欢离合。

俞梦尘拍了拍夏侯月的肩膀,劝道:别难过了,等我办完了事情,就跟你找一处田园隐居起来,再也不用过问红尘俗世间的烦心事了。

夏侯月答应着,跟她一起往敝晓辉的家中走去。

敝晓辉见到俞梦尘去而复返,正要上前迎接,石映雪拉了他一下,因为她早就看得出,敝晓辉一看到夏侯月就有些心神不定,这次,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看见夏侯月,所以才这么激动呢。

敝晓辉,这个交给你,这是紫玉山山门的钥匙,也是凌顶教的紫印,凌顶教的秘密都在山洞内的墙壁上,我考虑过,你比我更适合做教主,因为你除了自身的本领外,还有父亲的辅助,而我,一门心思隐居,所以,请你手下吧。

俞梦尘说。

敝晓辉没想到,原来大家你争我夺,为的就是这个紫印,而这个紫印,就在俞梦尘的身上,为了他,多少人丧失原则,丧失生命啊。

敝晓辉双手去接那个紫印,就在这时候,他们的衣服忽然飘了起来。

—————————————作者推荐:《与君暧昧》卷四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第97章 雀在后俞梦尘辨别的出来,这就是那个买凶让他杀石天惊的,这时候,他想起了秦欢的死,他恍然大悟,这个人,应该就是杀秦欢的人,当初,他在紫玉山跟踪俞梦尘,现在,又在俞梦尘将紫印交给别人的出现,他的目的太明显了,仿佛就是为了夺取紫印,可是,紫印是凌顶教的教内之物,他来抢这个东西,难道有什么意义吗?莫非,他就是凌顶教的另一位护法——朱兴澜?然而,朱兴澜心狠手辣,下手果决,他的速度,跟俞梦尘脑子反应的速度一样快,都俞梦尘刚刚想到他的身份的时候,他一个霹雳掌便拍向了俞梦尘。

夏侯月之所以没有让哥哥跟着一起来,除了夏侯尊的缘故,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今天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所以,她要让哥哥离开,这样至少宋家还有后人。

当大家的衣袂莫名其妙地飘动起来的时候,夏侯月就意识到危险来了,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仔细辨别危险会从哪个方向降临,然而,虽然他们心中设防,可是,那一章的速度太快,夏侯月并没有多想,但是,心中有一股力量促使她站到了俞梦尘的面前,而那一掌,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果然,那个戴面具的人接着就出现了门口。

小子,你真是命大,每次都有人替你挡上一掌。

那人说。

是你买凶杀人,可是,你又处处想害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安的什么心?俞梦尘问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这样我才能稳稳当当地做上凌顶教的教主。

朱兴澜说。

果然,我猜得没错,如今,你已经杀害了秦欢,现在,又伤害了夏侯月,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俞梦尘火冒三丈,拔出刀来,敝晓辉也抽出剑来跟俞梦尘配合。

朱兴澜的看家本领便是霹雳掌,可是,这个需要从很远的地方起掌,这个屋子的范围狭小,若是用这个功夫,可能不但达不到理想的效果,还会伤了自己,朱兴澜便只好一招一式地跟他们打,夏侯月站到了一边,扶着柱子,她这一掌伤得不轻,可是,她没有喊疼,因为她不想让大家分神,她看着俞梦尘飒爽的英姿,心中涌起了一丝难过,纵使爱他,恐怕也无法与他结成连理了,因为有一股血气已经从胸腔奔到了喉咙,她再也控制不住,终于吐了出来。

屋子里刀光剑影,刀剑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俞梦尘不时地回头看她,当她看到那鲜血的时候,他的火气更大了,于是,举起麒麟刀,在敝晓辉夫妻跟他缠打之际,他将刀猛然劈了下去,朱兴澜即使在生命的末尾,也还要奋力一击,他身体横转,手中的刀以极快的速度挥将出去,夏侯月使尽全身的力气,将麒麟剑甩到了朱兴澜的背上,终于,他手中的刀落了地。

俞梦尘连忙跑到夏侯月的身边,夏侯月已经坐在地上了,俞梦尘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擦拭着她口中的鲜血,问道:你怎么样?我帮你运功疗伤。

俞大哥,只怕我没有那个福气跟你天涯相随了,我——我——夏侯月一边说着便昏了过去。

俞梦尘将她抱到床上,敝晓辉跟石映雪说:这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也一起帮俞兄运功吧。

于是,三个人一起集中力量运功,一道道的力量传递到夏侯月的身上,然而,过了好久,夏侯月都没有醒来,敝晓辉看到夏侯月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直到她已经没有救了,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疼痛,他看到夏侯月背后凝神运功的俞梦尘,他想叫他,让他放弃吧,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是,他实在不忍心,转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本来热热闹闹的石家大院变得冷冷清清,他不知道,俞梦尘的心中还能承受多少。

终于,俞梦尘将抵在夏侯月背上的双手拿开了,他将夏侯月抱在怀里,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她睡着了,也许,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呢!然而,俞梦尘的梦终于醒了,他抱起夏侯月,走到门口的时候,敝晓辉喊了一声:俞兄。

俞梦尘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头,他带着夏侯月出去了。

走出了好远好远,他来到了宋祁夫妇的坟前,他恨自己,为什么连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反而要让她为他付出性命。

他将夏侯月放在泥土地上,他听说,人如果昏迷,吸收一下地气就能缓过来,于是,他守在夏侯月身边等,等了好久,也没醒来。

俞梦尘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很少流泪,可是现在,他一下子爆发了,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挖着坑,月亮升了上来,照亮了他心中所有难过的情怀。

卷四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第98章 遇点化终于,俞梦尘梦醒了,他明白,夏侯月该入土为安了,他仔细地掩埋着每一抔土,为什么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终于可以天涯相随了,而她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太残忍。

俞梦尘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了,他还能干什么,没有了目的,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没有亲人,没有目标,他觉得渺茫。

俞梦尘把麒麟刀跟麒麟剑都放在了夏侯月的身旁,说:就让它们随着你去吧,也许没有它们,你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上天眷顾你,给了你美貌,可是,它又嫉妒你,让你遇到我,我简直就是你的灾星,没给你一天好日子过,反而让你为我牺牲。

终于,墓碑立起来了。

俞梦尘用手指在墓碑上刻上了爱妻夏侯月之墓,他的指尖流出了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待我!俞梦尘抓起一把土,用里地将它扔出去老远老远,那回荡的尘土依然遮不住他的痛苦的面容。

因为你曾经做过孽。

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谁?俞梦尘回头看到,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站在他的背后捋着胡须,看他的模样,倒是有点仙风道骨。

老朽拜月。

老者说。

莫非你就是人送外号月下老人的那位占星老前辈,宋祁前辈的师父?俞梦尘问道。

不错。

拜月答应道。

你两个徒弟都死了,他们的孩子都难以幸免,你既然是占星学里的尊者,应该早就直到这一切,为什么不肯早点出来解救他们?现在月儿死了,你却跑来看热闹,你可真够残忍的。

俞梦尘恼怒地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意如此,不可逆求,什么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年轻人,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可以为你解答。

拜月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麒麟剑会在月儿的手上?俞梦尘问道。

这个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复杂,只是月儿小的时候比较调皮,在陈霸天的府上看到了麒麟犄角,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便拿去玩了,正好当天夏侯尊去救了她,所以给她铸成了剑。

拜月说。

那她为什么会离开我,她一辈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即使报应,也不该报应在她的身上啊。

俞梦尘说,他握了握拳头,可是,那种痛苦的心情却不能随着拳头的舒展而舒缓。

是时候告诉你一切了,曾经有一世,那是在战乱年代,你应征入伍,已经做了将军,但是,你因为放不下娇妻,便放弃了几十万的士兵,自己私自逃跑,带着妻子隐居他乡,结果他们兵败如山倒,全部战死沙场,无数士兵血流成河,埋骨他乡,你于国家利益不顾,又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命,所以,上天要惩戒你,要你生生世世与你的那位爱妻相遇,却每一世都不能有个完满的结局。

拜月说。

俞梦尘听到这里,呆呆地摇着头,即使他不相信,自己又能做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呢。

难道我们生生世世都要这么痛苦吗?难道永远就没有赎完罪的那一天吗?俞梦尘问道。

你还欠着一世的债,再经历一世,你就可以洗清自己一身的罪孽,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但是,该还的还是要还,下一世,你躲不掉的。

月下老人指点道。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来生,死的人是我,不是月儿。

俞梦尘说,可是,他没有想到,即使死的人是他,这个世界上会多一个人伤心人。

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拜月说完就离开了。

俞梦尘在夏侯月的坟前守了一夜,寒鸦飞过,一阵凄厉。

来生,等待来生吧。

俞梦尘转身消失在黎明的雾色里,那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99章 流氓纯真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告诉别人,我曾经纯真过。

——题记。

从第100章,本书正进入第五卷,这些算是写在前面的话。

人之初,性本善,虽然未经过教育的人未必能懂得善恶,但是,身边的人耳濡目染,必会使之形成一种性格。

本卷的主人公金凤,本是个农村女孩,身世并不好,父亲早亡,母亲是个疯子,后来又被堂兄卖到城里做流莺,幸好结识了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大哥+大酒店的老总林恒亘,然而,林恒亘身边的一堆女人耍心机,使手段,争宠献媚,金凤在这里见到了自己儿时的伙伴小乙,两人正欲结婚,却遭遇了一场变故,金凤的好姐妹被人残忍第杀害,这会是谁干的?小乙的母亲被车撞死,这又是谁干的?金凤为了报仇,并且不牵扯到小乙,做了大哥的女人,女斗也算是这一卷的主题之一吧。

原来善良的金凤,渐渐变得心机重重,狡猾,狠毒,……从下一章节进入vip卷,希望朋友们支持正版,丽丽在此谢过了。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0章 疯娘孝顺女婶娘,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金凤跪在二婶的腿晃着她。

她人都快没气了,我怎么救她啊,我又不是医生,没那个起死回生的本事。

二婶板着个脸,一提到金凤的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她来到金家,就什么都没做过,还得人养着,养这么个不中用的人有什么意义?送她去医院吧,婶娘,我求你了,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只要能救得了我娘。

金凤满脸泪花,今天,她的头发有些蓬乱,秀丽的脸庞挂满了泪痕,由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她的眼皮有些红肿,眼中布满了血丝,母亲病成了那个样子,她没有心情梳妆。

金凤,你以为这些我年我养你不花钱啊,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离得开钱啊,你自己不挣钱,婶娘没怪你,你勤快,可是,我哪里还有钱给你娘治病啊?是我把你养大的,跟你这个疯子娘没什么关系,你还念念不忘地要救她,她是个疯子,你就是救活了她,有什么用,还不如由着她去了,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别再过这窝囊日子,早死早托生,辈辈都年轻。

二婶一脸的鄙夷。

婶娘,我知道,我欠您一家的,我金凤这辈子都还不清,可是,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我娘即便是个疯子,也是我的亲娘啊,是她给了我生命,没有她,我不会来到人世,十月怀胎不易,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呢?金凤说,她希望二婶能体谅体谅她,不管能不能将母亲治好,只要试过了,便不会有遗憾了。

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你爹那个短命鬼,打了半辈子光棍,娶了个疯子,生下了你,结果,他自己却撇下你们母女走了,怎么说你们也是金家的人,我不能狠了心我把你们赶出去啊。

二婶说到这里,然泪下。

这是命,我认了,婶娘,求你了,只要你肯送我娘上医院,我愿意一辈子不嫁人,在您身边尽孝。

金凤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已经对人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向往,就是一辈子不走出这片田,她也没什么好悔好恨的。

二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对金凤说:你这孩子懂事,知恩图报,知道孝顺长辈,虽然你娘是疯子,你还这么孝顺她,实在难得,就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是砸过卖铁,也要给你娘治病。

二婶说。

娘,你疯了,给个疯子治病,你治好她现在的病,你能治好她的疯病吗?金旺山在一边很不高兴地嘀咕。

旺山,你自己没有孩子,肯定体会不到当爹当娘的是什么心,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看到个这么孝顺的孩子,你也会打心眼里愿意帮她的。

二婶教导起来儿子,总是让人心服口服,金凤想,如果娘意识清醒,一定也会这么教育自己的。

谢谢婶娘,谢谢婶娘。

金凤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地磕起了头来。

好孩子。

快起来吧。

二婶笑着扶金凤起来。

看你哭成这个样子。

把脸哭坏了。

可没有小伙子愿意娶你了。

金凤不嫁人。

金凤愿意一辈子照顾婶娘。

金凤说。

三个人一起到了金凤娘地房间。

金凤娘躺在床上。

脸很干净。

头发也很整齐。

从前她疯疯癫癫地到处跑。

不让金凤碰她。

现在。

却老老实实地让女儿帮她梳头洗脸。

娘。

婶娘要送你去医院治病。

等治好了。

就不疼了。

你就可以起来了。

不用天天躺在这里了。

金凤在母亲身边温柔地说着话。

仿佛是在哄着一个稚嫩地婴儿。

金凤娘不停地摇头。

她身子很虚。

仿佛是卯足了劲将力气用在了摇头上。

金凤想。

娘虽然疯。

可是。

一定也是半疯癫半清醒。

她知道。

治病要花很多钱。

实在不愿意再给二婶添麻烦了。

娘。

你就别摇头了。

我知道婶娘对我们有恩。

我会报答婶娘地。

你就放心地去治病吧。

金凤摸了摸娘的脸,娘不摇头了,可是她的眼神,却分明是在说自己不想去。

也许,她预感到了什么。

二婶在三轮车里铺好了棉被,金旺山将金凤娘抱到了车上,然后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金凤怕娘被风吹着,便认真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金凤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在家好好看门,等给你娘治好病我们就回来了,我把咱们的全部家底都带上了,我在城里还有几门子亲戚,要是钱不够,就跟他们先借点。

二婶说。

婶娘,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娘脏,还是我照顾她吧。

金凤说。

金凤啊,还是我跟你哥去吧,你在城里又人生地不熟,我更不放心,你在家看门,总得有个人留在家里喂喂猪,喂喂鸡鸭的,放心吧,啊。

二婶说。

好,那我等你们回来。

金凤点了点头。

嗯,好孩子,你娘一好,我们就立刻回来,让你们母女团聚。

二婶一边说着一边上了车,堂哥金旺山开着车走了,金凤望着他们越来越小的影子,心情蓦地开朗起来了,娘被这个命折腾得不轻,也许,渡过这以劫,老天就开眼了,不会再让她受更多的磨难了。

金凤回到院子里,便开始劳作起来,她的生活很单调,早晨起来,给人做完饭,再给牲畜做饭,每天都这样过,没有更多追求的她,并不感到疲累。

金凤想起了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唯一留给她的印象就是爹坐在大门前的石凳上,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金凤,知道爹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这个大山沟里没走出去几个人,爹就是希望,你就是那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爹要好好挣钱,供你上学,等你什么时候出息了,也带着爹出去溜达溜达。

然而,爹的愿望没有实现,金凤还没到上学的年龄,爹就撒手人寰了,可是,每当回想起爹那慈祥的面容,还有这个寄托了爹希望的名字,金凤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1章 狠心下杀手给个疯子治病,金旺山可不依,他打心里烦金凤娘,个累赘,更何况,给她治病花的还是他的钱。

到了一处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金旺山把车停下,回过头问母亲:娘,你真打算给这个疯子治病?我吃饱了撑的啊,就是有钱,我还得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呢,更别说没钱了,我看要是指着金凤给你换亲是白搭了。

旺山娘说。

那为什么还要带她出来?金旺山问道。

让她死在家里,那金凤还不得恨我们一辈子,还会给我们做事吗?旺山娘白了孩子一眼,心想,什么时候这孩子能有自己这么个心眼就好了。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金旺山想,娘一定早就打好主意了。

旺山娘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打了个手势让儿子把耳朵伸过来,然后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金旺山早就想动手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的。

他到了车身上,看到金凤娘似乎睡着了,于是拉了一下被子,将它盖过了金凤娘的头顶,然后双手猛地隔着被子按在了金凤娘的口鼻处,金凤娘感觉到有一双夺命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于是开始猛烈地挣扎,旺山娘在一旁捏了把汗,如果被她挣脱了,她再大喊一声,可能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他们的事情可能就败露了。

金旺山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虽然金凤娘是个疯子,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他的手越发地用力,金凤娘挣扎的节奏随着盖在身上的辈子一动一动,可是,这个幅度慢慢地变小了,直到不动了,金旺山将被子拉开,看到金凤娘的脑袋歪向一边,眼睛闭着,可是那表情,却似乎在人世间还有放不下的牵挂。

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金旺山吓得连续后退了几步,然后从车上掉到了泥土地上。

人都已经死了,你就别把自己再弄出问题了,镇定点,像个男人,别遇到点事情就手忙脚乱的。

旺山娘教训道。

现在怎么办。

回家吗?金旺山问道。

现在回家不等于不打自招。

金凤那孩子精明着呢。

你以为她会看不出来。

我们等下午回去。

就说她娘刚到医院就不行了。

没抢救过来。

旺山娘说。

那金凤怎么办。

要是一直让她住咱们家里。

她要是哪天发现了破绽。

还不得送我进局子。

我可不想蹲大狱。

金旺山说。

你是我儿子。

我能不为你着想吗。

回家就立刻把她娘葬了。

估计她也发现不了什么。

我们不赶金凤走。

却可以为她觅一门亲事。

找个年龄大点急着结婚地男人嫁了。

这样她不很快就离开我们家了。

还能换点彩礼钱。

旺山娘精打细算。

心里还在盘算着把金凤嫁给谁换地钱会多一点。

娘。

在咱们这个穷山沟。

就是再大方地人还能拿出多少钱。

不如我带金凤上城。

最低也能给你换五百。

怎么样?金旺山也打起了歪主意。

他忽然想起了桔子姐。

从前他进城地时候去过桔子姐那里。

一来二去。

两个人也就熟络了。

桔子姐手下跟了四五个小姑娘。

个个十分妖艳。

一开价就是几百。

要是金凤那么一打扮。

不比她们差。

要是卖给桔子姐。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行啊你。

不愧是我地儿子。

咱们现在开着车到处转转再回家。

起码能让金凤觉得咱们是去过医院了。

旺山娘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金旺山开着车回到了村子,一进村大家就听到旺山娘那哭哭啼啼的声音,大家都猜测着是不是他在城里打工的丈夫死了,要不然怎么会哭得那么悲惨。

金旺山的车快到家门口了,金凤听到二婶的哭声,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大门还没来得及锁就出去了。

娘——娘——我娘怎么样了?金凤跑到了金旺山的车前。

金旺山将车开到大门口,拍了拍金凤的肩膀:妹妹,你节哀。

什么?你瞎说什么啊?婶娘,我娘怎么样了?金凤爬上车,看着母亲的脸,此时,母亲已经很安详地睡着了,她摸了摸母亲的脸,已经很冰凉了。

哎呀我的大嫂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就要到医院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几分钟啊,结果到了医院没抢救过来,大嫂啊,你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啊,你的女儿还没嫁人,你怎么就舍得走了啊。

二婶哭得那个悲恸,真是让人感动,村子里闻声出来的人也跟着抹眼泪,心想,这个旺山娘当好人也当得不容易,把金凤给养大了,还要给这疯子治病,真是个难得的大好人,金凤碰上她算是有福了。

娘,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金凤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娘,娘——金凤将母亲抱在怀里,虽然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对她说过多少话,但是,金凤依然觉得她最亲,她喜欢听自己说话,而且,是用心去听。

金凤将母亲放下,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忽然,她发现被子的里子破了,早晨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难道被母亲抓破了?可是母亲为什么要抓破被子,她现在的病把她折磨得不轻,她已经很久没发疯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力气发疯。

金凤,大嫂人都走了,咱们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二婶止住哭声,安慰起她来。

娘,为什么,你要撇下我,为什么?金凤将头埋在母亲的身上,痛苦地哭不出声音来。

金凤,不是还有我们吗,你要好好活着,让你娘安心地走吧。

二婶说。

金凤不哭了,她的冷静让人惊奇,这里谁都知道,金凤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母亲是个疯子,可是,她却从没嫌弃过,一直待她很好,可现在,母亲死了,她居然没有多大的悲哀,别人当然不懂,那种沉痛,让心如刀割,却未必会表现在脸上。

给母亲守了一夜的灵,第二天,母亲便火葬了,金凤跪在母亲的坟前,想了很多,不知道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人生。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3章 被悍哥调教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在这里为人处事,记住,你T等,我今天暂且饶过你,要是桔子姐问起来,你就说我给了你几记耳光。

菲菲说完也上楼了。

金凤有些绝望,这是什么地方啊,人跟人之间,居然要防人,防止被人暗算,甚至还要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她环顾了一下,桔子姐上楼了,菲菲也不在,应该不会有人看见,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就算她去跳河,也比在这里被人玷污了清白强。

然而,出了门,金凤又开始迷茫了,她该朝哪个方向走呢,去哪都一样,反正在这里无亲无故,而且,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即使是死,也比在这里好。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就有个长着大胡子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金凤!络腮胡子叫道。

这位大哥,你认识我?金凤问道,不过,她的印象里可没有这么个人啊。

是啊,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大胡子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走。

又到了桔子姐的门口,金凤转头就走,她不想再回这个狼窝。

跑什么啊,咱们来这里,就是来算账的。

大胡子叫住了她,把她拉进了屋子。

桔子姐。

金凤一进门就看到了满脸奸笑的桔子姐。

我早就告诉过你,在我的地盘,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是我花钱买的,居然敢逃跑,菲菲刚才白调教你了,悍哥,交给你了,你给我把她调教好,免得她以后还老想着往外跑。

桔子姐蛮横地说道。

啊?你们是一伙地?金凤看着大胡子问道。

难道你认识我?你要是认识我。

早就该知道我们是一伙地。

大胡子说。

不错。

他就是我地男人。

悍哥。

桔子姐一脸骄傲地说。

走。

跟我上楼。

悍哥扯着金凤地头发。

将她拉到了一间房里。

这个房子空荡荡地。

让金凤打心底害怕。

或许。

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被打过了。

甚至打得很严重。

想到这里。

金凤不禁毛骨悚然。

老子没有打人地癣好。

毛病是你们这些人逼出来地。

悍哥说。

悍哥。

你行行好。

就饶了我吧。

金凤说。

饶了你?不给你点教训,你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呆着?悍哥一边说着就将她的双手绑着吊了起来。

唉,忘了一道工序。

悍哥一边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只毛巾,将毛巾捏成一团。

救命啊!金凤大叫一声。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的叫声,尤其是喊救命的,要不是你自己惹事,还用得着我动手。

悍哥给了她一记耳光,然而捏着她的下巴,将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悍哥有拿起鞭子开始抽她,金凤强忍住痛,不躲不避,她不懂,为什么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人性,桔子姐,她也是女人,她本可以跟自己成为好姐妹,可是,她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落井下石,而眼前这个大胡子,人高马大,却欺负如此一个弱女子,于心何忍。

鞭子一下下地打在金凤的身上,她只有努力地转移精力,此时,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童年的玩伴——小乙。

别人都嫌弃金凤是个疯子的女儿,说谁跟她玩谁就会变成疯子,唯独小乙不在意这些,愿意跟她玩,后来,小乙上学了,金凤却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小乙便教她读书写字,给她讲在学校里的有趣事情,她便在不忙的时候,拿着柳枝在地下写字,小乙还把自己用完书的借给她,教她念书,一直到初中毕业,后来,小乙上了高中,他们一家人都搬走了,金凤有再也没有见过她。

每次二婶说要将她嫁人,金凤总是想起小乙,也许是少女青春时期的那种萌动吧,她对小乙的思念,是不是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情,小乙曾经给她讲过狼的故事,他说,狼是最专情的动物,如果配偶死了,它便会孤独一生,小乙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将来他爱上了谁,就一辈子好好爱她,呵护她。

她喜欢的人会是我吗?金凤想。

但是,她很快又摇了摇头,自己连学都没上过,没有文化,怎么配得上他,而且,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去了,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遇见他,即使遇见了,也许,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小乙或许已经拖家带口了,而他们两个人的童年,只能作为美好的记忆保留在脑海中了。

呵,你还够强硬,我要是这么打别人,她们早挣扎着想求饶了,我一扯开她们嘴里的毛巾,她们就说好听的,你这丫头倒是挺另类的啊,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啊?悍哥说。

金凤把脸扭到一边,悍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唉,打你们这些人,还得讲技巧,不能把脸打坏了,不然,还有谁光顾?楼下,桔子姐正坐在门口抽烟,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过来了,满身的酒气。

哟,这位大哥,好像第一次光顾这里啊,上面还有两个闲着呢,我叫她们下来,你挑吧,估计你也很难选的,因为这两个都是貌美如花,大哥,你算来对地方了。

桔子姐招呼道。

来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桔子姐,瞪得桔子姐头皮发毛,不过想到有悍哥在楼上,没有人敢惹事,于是招呼道:菲菲,彩云,下来招呼客人了。

菲菲和彩云一听到桔子姐喊就立刻下了楼,来人盯着她们看了半天,这两个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是妖艳无比,一个是喜欢装纯,他的女人多的是,这两个女人一看就比较市侩,根本吸引不了他的眼球。

悍哥撕下了塞在金凤嘴里的毛巾。

怎么样?很受用吧!悍哥一脸横肉,笑起来格外阴森。

你这个王八蛋,你会遭报应的。

金凤大叫道。

老子报应之前先报应了你!悍哥吊住金凤的绳子割断了,金凤猛地摔到了地上。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2章 卖到烟花地婶娘,你给我娘治了病,虽然没治好,但是,已经尽还是要好好报答你的。

金凤说。

金凤啊,女大不中留这个道理婶娘还是懂的,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你要是呆在这穷山沟里,无非就是嫁人,生娃,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不如让你哥带你上城吧。

二婶说,她想,虽然金凤这孩子很执拗,但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应该会去的。

婶娘,哥哥去城里挣钱,我去城里能干嘛呀,还是留在家里帮你务农吧。

金凤说。

金凤呀,你哥以前的那个老板的妻子生孩子了,需要有个人照顾,不如你去给他们当保姆吧,给开出一个月九百块钱的工资,管吃管住,你一个没文化的小姑娘,能一个月赚这些钱就很好了。

二婶想,开出这样的条件,你总该满足了吧。

真的?有这等好事?那我真得去了,婶娘,既然管吃管住,估计我自己也花不了多少,到时候就把挣的钱拿来孝敬你。

金凤说。

二婶听这话当然高兴,只可惜,根本没有那所谓的老板跟他坐月子的妻子,只能空欢喜了,不过要是按照旺山说的方法,也比在这里嫁人换彩礼钱强很多。

金旺山骑着摩托车带着金凤进了城里,直奔桔子姐的店。

桔子姐一看是旺山来了,便满面堆笑,露出红红的牙,像是刚刚吃过人肉。

哟,旺山哥,来照顾生意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桔子姐一脸的狐媚,她今年得三十多了,却喜欢装嫩,明明比金旺山大出很多,却叫他旺山哥。

桔子姐,在你这里就是快活,不过呢,今天,我可不是来风流的,你看看,这个妞怎么样?金旺山指着金凤问道。

哥,这是什么地方?金凤问道,她可看不出这里谁像产妇。

金凤啊。

桔子姐负责面试。

要是她点头了。

你才能做啊。

金旺山说。

金凤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叫金凤?名字不错嘛。

长得也不错。

虽然穿得老土了点。

不过。

我给你买几件衣服。

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你呀。

肯定能成为这里地招牌货色。

桔子姐我到时候不会亏待你地。

桔子姐说。

桔子姐。

这么说。

你同意了。

你看。

你把她说得这么好。

是不是应该多给点。

金旺山伸手做了个数钱地动作。

一千五。

这个价格已经很照顾你了。

我还得给她买衣服。

还得管她吃。

你就别讨价还价了。

桔子姐一边说着。

从抽屉里拿出了钱。

她地抽屉里每天都会放着两千块钱。

要是哪个在这里混饭地女人敢偷。

她查出来会加倍罚。

这也是她赚钱地一个计谋。

好地。

好地。

谢谢桔子姐。

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她了。

金旺山接过钱来。

高兴地数了好几遍。

不过还是有点嫌少。

心想。

金凤将来为你赚地钱还不知道翻多少番呢。

金旺山骑上摩托车。

一溜烟走了。

金凤回头看看桔子姐。

觉得她笑得好诡异。

桔子姐过去将门关上,然后让金凤坐下了,自己坐在她的对面,问道:我刚才听你叫金旺山哥,她是你哥哥?是我堂哥。

金凤说。

有的人啊,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当年,我也是被一个老乡卖的。

桔子姐说。

那后来呢?金凤问道。

后来我就自甘堕落了,领着几个小姐妹干起这一行了。

桔子姐说。

当保姆不好吗?不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吗?金凤觉得桔子姐说话怪怪的。

当保姆?谁告诉你是当保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烟花之地,在这里工作的,说好听点,那叫风尘女子,这下你该懂了吧?桔子姐解释道。

什么?金凤大吃一惊,没想到,堂哥竟然骗了自己,而且,是把自己卖到了这种地方。

你比我还悲剧,居然是被自己的堂哥卖的,我知道,你肯定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慢慢习惯吧,我不着急让你接客,不过,你应该清楚,领头的最喜欢像绵羊一样温顺听话的人,所以呢,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桔子姐说话忽然温柔,忽然严厉,让人觉得她是个难以捉摸得透的人。

不,桔子姐,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让我做这种事,我做不来。

金凤哀求道。

做不来?我有办法让你做得来,不过现在就只有悍哥在楼上,悍哥是我的男人,你们谁要是想勾引他,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你呢,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姐妹,我桔子姐最仗义了,你的生意好,分成也多,利润也高。

桔子姐说,她想,再执拗的人她都能驯服得了,何况这么个土了吧唧的小姑娘。

不,桔子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接客,求求你了,你当初也是被人卖的,看在我们都有相同遭遇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金凤求道。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跟我比,你以为我会跟你同病相怜,你美死吧你,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我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的物品。

哟,怎么头发上还扎着白布啊,家里死人了?你在家里的时候戴孝可以,现在不行,这是我的地盘,别给我整些不吉利的东西,我命令你,现在就把这白布扯下来。

桔子姐的口气很强硬。

桔子姐,我娘刚刚过世,我为她戴孝也错了吗?这个你不该强制我吧!金凤也有些急了。

啪得一个耳光打在了金凤的脸上。

在我的地盘,还敢跟我顶嘴,你真欠调教。

桔子姐说。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菲菲回来了,递给了桔子姐几百块钱:桔子姐,这是这一趟挣的,我留了三百,这七百给您了。

菲菲,帮我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不知好歹,让她三分颜色她倒开起染坊来了,我先上楼,人就交给你了。

桔子姐说罢便上了楼。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4章 陌生的朋友怎么,楼上还有个?是个新来的吧,我就要她了!+T道。

这——桔子姐想,那个新来的金凤刚刚被打,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好拿出门来啊,而且,她从来没接过客人,会不会把她的牌子给砸了?有什么好犹豫的啊,你们不是在调教她吗?这样调教有用吗,打坏了你们还得付医药费,要是想让她驯服,就得让她对逃跑啊,拒绝啊什么的死心,怎么样让她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有第一次,有第一次才有第二次嘛。

醉酒的人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像个无赖,不过桔子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答应了。

悍哥将金凤拖到了一个房间里,扔到了床上,对她说:没想到还会有人光顾你,看样子你还真是个招财的宝,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你要是把这个客人气走了,等待你的比刚才恐怕还可怕!来到这个房间,那个醉汉似乎一下子醒酒了,他坐到床边,金凤吓得将两手叉在胸前,像一只受惊的小麻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

金凤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她没有心思欣赏他帅气的容貌,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有种不可拒绝地威慑力。

你好,我叫林恒亘。

他说着伸出手来,十分友善的样子。

金凤跟他握了握手,可是心里却想,你若真是好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是喝多了才来这里的,我根本就不会缺女人,但是,我不喜欢身边蜂飞蝶绕,因为这些人都是有企图的,但是,你不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醒酒了,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事,把我心里的积郁向一个不知道我身份的人倾吐一下。

林恒亘说。

金凤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地戒心了。

她抬起头来。

看着面前这个人。

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林恒亘坐在床边。

像是说给金凤听。

可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母亲生我之前。

先生了两个女儿。

但是。

她们都死了。

林恒亘地眼中掠过一丝悲哀。

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两个姐姐。

但是毕竟一奶同胞。

他还是有些难过地。

怎么死地?金凤问道。

父亲地家族有个隔代遗传地病。

到了我们这一代。

存活地几率很小。

即使活着。

也通常是疾病缠身。

林恒亘说。

可是你看起来很健康啊。

金凤疑惑道。

是啊,就是因为我们家族没有一个健康的孩子,除了我,父亲才会怀疑我是母亲跟别人生的,从我出生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我从小在自卑中长大,我恨我的父亲,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他竟然给我心灵上这么大的打击?林恒亘十分痛苦地抱着头。

现在DNA技术这么发达,你跟父亲做个亲子鉴定,他不就相信了吗?金凤问道,虽然她不太清楚什么的DNA,但是,她看到好多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情节。

不,不需要,他若是相信我,根本不需要做任何鉴定,他若是不相信,再权威的鉴定他也不会相信的,他只会以为,开证明的人是被我收买了。

林恒亘说。

可是,你至少还有母亲啊。

金凤安慰道。

是啊,我还有母亲,母亲为我受了太多的罪,所以,我对她很好,很好,现在,我给她住高档的房子,吃最好的东西,出门都是车接车送,而我的父亲,却什么都得不到。

听得出来,林恒亘是发奋图强了,为的就是让父亲后悔。

你母亲不跟父亲住在一起了吗?金凤问道。

早就分开了,父亲以为母亲行为不端,整天打她,还要摔死我,后来,母亲就在一个雨夜带着我悄悄地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跟父亲联系过,母亲就是靠着给人当保姆,当月嫂挣钱来供应我上学,现在我出息了,我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去在父亲面前炫耀一下,可是,父亲永远是我的痛,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只会让我更伤心,更难过。

林恒亘说到这里,使劲握了握拳头。

既然父亲不能给你带来一点快乐,而且,他对你没有养育之恩,又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就好好珍惜母亲吧,两个人的天伦之乐也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金凤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吃肯德基,逛街,或者哪怕是夫妻两个一起接孩子放学,我的心都会隐隐的刺痛,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圆满呢,我现在有钱,可是,钱却不能弥补心灵上的缺憾。

林恒亘叹了口气,他认命,不会再去找父亲,但是,还是羡慕人家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团团圆圆。

光脚的羡慕穿鞋的,穿鞋的羡慕穿高档鞋的,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连脚都没有的。

金凤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林恒亘跟她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为什么这么说,莫非你——对了,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林恒亘问道。

我比你凄惨多了,我娘是个疯子,我出生没几年,我爹就死了,是婶娘把我养大的,我没上过学,不过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教我识字读书,我的生活就是干活,吃饭,睡觉,照顾母亲,母亲后来病了,前几天也死了。

金凤想到这里,喉头一阵哽咽,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自甘堕落?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他们在打你啊。

林恒亘问道。

怎么会,我原本打算,一辈子留在大山里,就是不嫁人也行,我要报答婶娘的养育之恩,没想到,她却跟我堂哥把我卖了,她说堂哥给我介绍,让我上城里当保姆,结果把我送到了这里,我亲眼看到堂哥从桔子姐手里接过一千五百块钱,那就是他卖我的钱啊。

金凤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甚至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的堂兄,竟然会这么不仁不义。

林恒亘看着这女孩,愣愣的,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却唯独觉得这个十分与众不同。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5章 五十万救赎林恒亘走的时候,金凤是开开心心满面笑容地下了楼林恒亘忽又回头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金凤。

哟,才第一次见面就郎情妹意了啊,真了不起,金凤啊,这工作你会越来越习惯的。

桔子姐说,她就连说话都不忘了搔首弄姿,让人烦恶。

你给我闭嘴,金凤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动她。

林恒亘说。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啊,我这当老大的还没松口呢!桔子姐一脸的不屑。

我林恒亘想要的女人,我还没有得不到的。

林恒亘很平静地看着桔子姐。

哟嗬,哟嗬,你说自己是谁?林恒亘?你要是林恒亘啊,那我就是林恒亘的娘!桔子姐说,她知道,林恒亘是这里有点名气的大哥,还是个大孝子,于是大言不惭地回敬道。

给你五十万,我带她走,你说吧,同意还是不同意?林恒亘很利索地说。

五十万,天哪,真是财神爷啊,养这么几个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挣得来这个数目呢!他是不是喝多了说醉话呢?桔子姐想,可是,看他样子,仿佛已经醒了酒了,于是赶忙答应道:行行,没问题,你要是真拿来五十万,这人马上就是你的。

金凤想,林恒亘也许是发了善心,所以才会救赎她,可是,虽然是五十万,这毕竟是一笔交易,桔子姐说得对,她到底还是一件物品。

那我们一手交钱。

一手交人。

林恒亘说完就给一个伙计打了电话。

让他马上到这里送钱。

帅哥。

您真是一表人才。

年轻有为。

英伟不凡啊。

桔子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在他地身上乱摸。

林恒亘最讨厌得就是这种女人。

忽然。

桔子姐在林恒亘地腰间摸到了硬硬地东西。

她吓了一跳。

心想。

自己差点送了命啊。

于是一下子瘫软地跪到了地上。

说:大哥。

您将金凤带走吧。

不用交钱了。

我愿意把她送给您。

是吗?怎么大发善心了啊?我说了。

五十万。

我一定给你。

而且。

金凤也值这个价钱。

你拿着这钱就立即给我离开这里。

而且。

不准再做逼良为娼地勾当。

不然要是让我碰上。

我一定会削了你。

林恒亘威胁道。

是。

是。

桔子姐地心脏扑扑地跳。

震动得衣领都有些颤抖了。

金凤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桔子姐刚才不是很牛吗。

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胆小了?过了一小会儿。

阿伟来了。

提着一箱子钱。

亘哥,这是五十万,你点一下。

阿伟说。

让她点吧。

林恒亘说。

阿伟也来过这里,跟桔子姐也算认识,虽然不熟悉,桔子姐听到他叫这个人亘哥,心中更加吃惊了,问道:阿伟,这真是林恒亘,亘哥?是啊,我最敬佩的大哥。

阿伟说。

现在,我叫你娘,你敢答应么?林恒亘问道。

不,不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亘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桔子姐哀求道,金凤想起桔子姐原先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窝囊样,噗哧一声笑了。

我并没有说要把你怎么样啊,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娘是个十分善良慈善的老太太,哪像你这么凶!林恒亘说罢就扶着金凤上了车。

到了一处楼房,林恒亘跟金凤下了车,让阿伟离开了。

你花了五十万把我买来,值得吗?金凤问道。

错,不是买来,而是把你从魔窟里救出来,花再多的钱也值得,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但是,你还不了解我,要不要我当朋友,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你也不必很匆忙地下结论。

林恒亘说。

当初,我堂哥把我卖了,桔子姐说,我只是她花钱买来的一件物品,难道你不这样认为?金凤很好奇,林恒亘第一次见她,就舍得为她花这么多钱。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跟桔子姐跟你堂哥都不一样,你堂哥是为了用你换钱,桔子姐花钱买你不过是一种投资,还是为了用你赚钱,但是,我不同,我不需要你为我赚钱,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恒亘说。

金凤想,也许,林恒亘只是可怜她,或者是想耍酷,才会为这个刚刚见面的她甩下那么多钱,她不知道,当林恒亘向她吐苦水的时候,她当了他忠实的听众,那个时候,他就从心底感激她了。

金凤,虽然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可是,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我知道,你没地方住,所以才会让你住在这里,而不是把你囚禁在这里,明白吗?林恒亘问道。

金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我们上楼吧,来,我背你,看他们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唉,等我哪天不高兴了,一定找他们出出气。

林恒亘说。

桔子姐也挺可怜的,她说她是被一个老乡卖了,才误入风尘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金凤还在替桔子姐说话。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被老乡卖了,是够悲剧的,可是,她不该再拉别人下水,尤其是你这样,不甘堕落的。

林恒亘说。

金凤趴在林恒亘的背上,她将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衣服后面,她想,莫非他是她的白马王子,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一段英雄救美,从此他们便会展开轰轰烈烈的爱情,从此双宿双栖,人间并蒂。

林恒亘背着她到了楼上,这套房子装修得很豪华,高贵典雅,而且,十分宽敞,温馨舒适,金凤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住进这样的房子。

这间,就是你的卧室了。

林恒亘说着将金凤放到了床上。

金凤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从门到窗,从天棚到地板,从吊灯到椅子,从床到被子,看上去都十分名贵。

林大哥,谢谢你。

金凤由衷地感激他。

秦妈,来帮我一下。

林恒亘喊了一声。

秦妈正在卧室看电视,听到林恒亘叫她便赶忙过来了。

这位是金凤,新来的,我把我的卧室让给她了,你再帮我收拾一间。

林恒亘吩咐道。

金凤跟秦妈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一愣,都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面。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6 又遇儿时他秦妈,她受伤了,你让文涛来给她看一下吧,她这些T麻烦你多费点心。

林恒亘交代道。

好的,姑娘,你真是命好啊,能遇到横亘,放心,我儿子医术很高,你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很快就回痊愈的。

秦妈答应着,给儿子秦文涛打了个电话。

秦文涛很快过来了,他看到金凤的时候,眼前一亮,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甚至将眼前这个女子当成了她的替身,可是,他知道,亘哥带回来的女人,他不能动心思,除非亘哥明确说自己不要她。

而金凤看到秦文涛的那一刹那,她简直惊呆了,因为眼前这个人,酷似她朝思暮想的小乙。

你好,我叫秦文涛,以后你的伤就由我来照料。

秦文涛伸出手来,金凤礼节性的跟他握了握手。

我叫金凤。

你姓秦?金凤问道。

是啊。

秦文涛此刻已经十分确定了,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童年的玩伴,金凤,他是多么想认她,可是,他知道后果,如果两个人发展出什么感情来,恐怕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好下场,他不想连累金凤,更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

金凤的眼中滑过一丝失望,她以为这辈子还可以有缘再见小乙一面,当她以为梦想成真的时候,刚刚燃起的希望却又破灭了,小乙不姓秦,金凤闭上眼,心想,如果林恒亘是真心对自己,那她就要对他一心一意,至于小乙,忘了吧,他有他的生活,默默地祝福他吧。

有个女人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看到亘哥的床上躺了个女人,旁边还围着秦妈跟秦文涛,便十分不高兴地问道:她是谁,怎么睡到了我男人的床上?她是横亘刚刚带回来的,横亘不睡这屋了,我给他在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子,以后他就住那里了。

秦妈解释道。

这个女人狠狠地看了金凤一眼,觉得她并没有特别的,就是身上有伤,说了句:你行啊。

当她走到门口地时候。

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亘哥不再睡这张床就对了。

别地女人躺过地床。

我嫌脏。

金凤是个年轻地女子。

对爱情总是充满了希望与幻想。

当对于小乙地梦想破灭地时候。

林恒亘再次燃烧起了她对爱情地**。

可是。

这火苗却这么快被浇灭了。

没想到。

林恒亘不过是个情场高手。

他有自己地老婆。

居然还要再出去对别地女人留情。

甚至还要带到家里来。

或者。

根本就是自己自作多情。

林恒亘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所以才会赎她出来。

并不是因为对她有爱。

秦妈。

这个女人是谁?金凤问道。

她呀。

叫权琳琳。

也是横亘救来地。

据说当年她地遭遇很惨。

他地男朋友把她卖到了欢场。

后来她跑了。

她男朋友便到处找她。

结果。

跟横亘相遇。

横亘就将她带回来了。

秦妈说。

他觉得。

横亘这个人真是心善。

虽然她是老一辈。

看不惯男人跟多个女人风花雪月。

但是。

林恒亘收留地。

毕竟是些可怜地女人。

而且。

是她们心甘情愿为林恒亘奉献一切地。

她是林大哥地妻子?金凤问道。

她刚才明明听权琳琳说。

林恒亘是她地男人。

不是。

横亘今年二十八了。

但是还没有结婚。

这楼上加上你一共住了五个年轻点地姑娘。

一个叫辛蕊蕊。

别看这女地名字温柔。

不过做事挺狠地。

据说她拿刀砍过街。

还有个叫皮小雨。

这个女孩。

表明温柔。

但是心机叵测。

金凤啊。

我看你是个好孩子。

没什么坏心眼。

秦妈可是掏心掏肺地把这些话跟你说了。

你可得把这话吃到肚子里。

别说出去了。

在为人处事上也精明一点。

免得受人欺负。

秦妈说。

不知道为什么。

她对眼前这个女孩。

总是无比地爱怜。

或许。

是因为其他地女孩对她纵使颐指气使。

把她当成了佣人。

唯独金凤把她当成了长辈地缘故吧。

嗯,秦妈,我知道,谢谢您,对了,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吧。

金凤问道。

是啊,那个女孩叫毕燕茗,这孩子心地善良,经常帮我做做饭,给我捶捶背什么的,我看呀,横亘好像有意撮合她跟文涛呢,要是她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我也知足了。

秦妈以想到毕燕茗,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听到这里,金凤的心头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秦妈,你的意思是,这些女孩并不全是林大哥的女人,只有那个权琳琳是?金凤又好奇了。

也不能这么说,林恒亘现在现在是恒亘大酒店的总经理,但是,以前,他也是个失足青年,跟辛蕊蕊一样,都是砍街的小混混,那个皮小雨,好像是个交际花,因为亘哥允诺了一笔生意,人家将皮小雨作为礼物送给他的,这两个女人以前没少争风吃醋,不过现在,权琳琳比较得宠,我觉得你跟毕燕茗应该能合得来,有时间你们多交流交流,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秦妈说。

嗯,秦妈,我知道了,谢谢你,跟你说话,我感觉跟自己的亲人说话似的,很亲切,真的。

金凤说。

呵呵,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秦妈没什么坏心眼,不会害你,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啊,秦妈劝你,凡事别出风头,也多留个心眼。

秦妈说。

秦文涛一直坐在旁边,看着金凤,眼睛一眨不眨,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异常的举动会不会暴露了身份?金凤问道:秦妈,文涛不是一开始就跟林大哥吧,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啊?他以前在一家医院当大夫,后来出了一次医疗事故,结果失业了,没有医院肯要他,在那个时候,是横亘收留了他。

秦妈说。

妈,别提那件事情了,我是被人诬陷的,难道你相信吗?秦文涛说完就离开了,在他的心里,那个事故永远是一抹伤痛。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7章 好一堆女人晚饭的时间到了,秦妈做好了晚饭,便搀扶着金凤去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当然,就她们那德行,秦妈还避之唯恐不及呢。

林恒亘坐在了金凤的旁边,权琳琳坐在林恒亘的另一边,使劲地挤他,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的存在,林恒亘倒是没太管她,光顾着给金凤夹菜去了。

金凤,多吃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辛蕊蕊,这里,应该属她最大了吧,叫她名字,或者叫大姐吧。

林恒亘说。

不用,叫大嫂就行了。

辛蕊蕊说。

金凤打量了一下她的模样,皮肤白里透红,一双丹凤眼格外妖媚,脸上的一颗泪痣倒是让人看了不大舒服,这女人,一看就是比较要强的那种。

这位是皮小雨。

林恒亘又指着另一位介绍道。

叫大嫂就行了。

皮小雨也用同样的话回答她。

这个皮小雨,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给人很浑浊的感觉,似乎这人干了很多坏事,把自己的双眼都蒙尘了,她的睫毛很漂亮,而且,跟辛蕊蕊比起来,身材好了很多,论容貌的话,这两个女人不相上下,但是,再漂亮的容貌都有让人看够的那天,在权琳琳的比较下,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优势。

这位是权琳琳。

林恒亘指着那个刁蛮的女人说。

权琳琳趴在林恒亘的肩膀上说:叫我嫂子就行了。

我们见过的,林大哥。

金凤说。

是吗?那你们就是朋友了。

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

林恒亘说。

他曾经说过。

看女人斗。

其乐无穷。

但是。

他已经看够了。

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不想让单纯地金凤。

还有毕燕茗卷入这样争宠多爱地斗争。

希望这五个女人能和睦相处。

金凤。

还有这位。

毕燕茗。

她可是个大学生。

金凤。

你不是说。

想上学吗。

多跟燕茗交流交流。

你能从她那里得到很多东西。

等时机成熟了。

我送你上成人学校。

林恒亘说。

我也要去嘛。

权琳琳撒娇道。

你要学钢琴。

我让你去了。

钢琴也给你买上了。

可是。

你才弹了两天就不弹了。

你要学按摩。

说回来让我享受享受。

结果。

你拿了钱自己出去享受了。

现在你又要去上学。

谁知道你是不是去钓凯子啊。

林恒亘冷笑着说。

哎呀。

这次不会了。

再说。

这次有人一起嘛。

我们还可以相互督促。

一起进步啊。

权琳琳说。

吃完饭。

毕燕茗来到了金凤地房间。

看着她身上地伤。

十分心疼地问道:还疼吗?已经不疼了。

金凤笑着说,看到有人关心自己,她心中一丝感动,于是问道,你一看就是个好女孩,难怪秦妈那么喜欢你,跟文涛的事定下来了么?我跟文涛什么事啊?毕燕茗疑惑道。

我听秦妈说,林大哥似乎有意撮合你跟文涛啊。

金凤说。

大哥真是的,自作主张,我跟文涛根本就不合适,况且,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能做大哥的女人,虽然很危险,那三个女人斗得死去活来,我没她们那么多的心计,但是,为了报答林大哥,就是让我把命搭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毕燕茗十分真诚地说。

林大哥对你有恩?金凤问道。

是啊,我上高二的时候,父亲得了重病,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十八岁,刚刚成年,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在大街上乞讨,甚至散布出信息,说谁要是救了我父亲,我就以身相许,但是,想占便宜的人多,肯出钱的人却没有,是林大哥出钱救了父亲,父亲做完手术后两年便安静地去了,他走得很安详,没有遗憾,因为他把我的一生都托付给了林大哥,林大哥也答应了,于是,他供我上完了大学,等我毕业后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当时就碎了,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说,他只是觉得我是个好姑娘,孝顺,所以才会帮我,他并不是要束缚住我的一生,只是想让我安心上学,所以,没跟我道出实情。

毕燕茗说,从她的口气里可以听出,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对于林恒亘这种做法没有痛恨的情绪,而是表现得十分理解。

既然林大哥肯放你自由,你为什么不走,而是一直呆在这里?金凤问道。

我这辈子,生是林大哥的人,死是林大哥的鬼,他可以不要我,但是,我不会再跟别人,我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毕燕茗回答道。

只是为了履行诺言吗?难道你对林大哥一点爱都没有?金凤问道。

从我上高中的时候,林大哥像个救星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我知道,他很爱护我,不忍心伤害我,直到如今,他还为我保留着最初的纯洁,我对他的爱慕,仰慕,敬慕,都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毕燕茗说。

金凤也觉得,的确,她虽然还没有不可自拔地爱上林恒亘,可是,林恒亘却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让她决定,即使她的伤好了,她也不离开这里,虽然她的心一直在小乙跟林恒亘之间挣扎,她自己都不知道该选谁,可是,她似乎也在暗暗祈祷,希望小乙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让她跟林恒亘有个完满的结局。

如果有一天,林大哥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会恨我吗?金凤问道。

不会,我爱谁,有我自己的权利,林大哥选谁,也有他自己的权利,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毕燕茗说。

真的,那你教我读书写字啊,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一点,是我的一个朋友教我的。

说到这里,金凤没再讲下去,她既希望秦文涛就是小乙,又希望不是,总之心里很矛盾。

好的,我这就去拿书,书上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毕燕茗说着就离开了,金凤看着她的背影,的确,这个女孩跟别人不一样。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8章 欺负新来的几天,林恒亘很少跟权琳琳在一起,这下辛蕊蕊和皮T[了,以前,这两个女人斗得是死去活来,仿佛有你没我,自从一起失宠后,两个人便疾速站成了统一战线,一起说权琳琳的坏,以前毕燕茗刚来的时候,她们都盼望着权琳琳失宠,结果,林恒亘对毕燕茗一点都不感冒。

这天,辛蕊蕊跟皮小雨一起出去逛街,刚走到楼下,发现权琳琳正准备上楼,辛蕊蕊便冷嘲热讽道:再美的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看样子你这朵黄花凋谢得很快啊,我们两个,起码也被亘哥宠了很多年,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过眼云烟,也不过才一年嘛。

皮小雨也附和道:就是嘛,省得某些人再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照照自己的模样吧,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亘哥只不过是图个新鲜,新鲜劲一过,就对你提不起半点兴趣来了。

辛蕊蕊忽然想起权琳琳以前是被男朋友卖的,林恒亘救了她而已,便讽刺道:毕燕茗那么水灵,那么纯真,大哥不碰她,是因为不舍得,这个新来的,一来就这么得宠,人家毕竟也是个好货色,不像某些人,根本就是被抛弃了,亘哥只是可怜她罢了,她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天使了。

辛蕊蕊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被男朋友卖了是权琳琳永恒的伤痛,她曾经掏心挖肺地对他,为他付出了一切,倾尽自己所能来包容他,没想他居然忘恩负义,还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呵,还用得着别人说了,别人说那是听故事,自己经历那感觉才真切呢!辛蕊蕊嘲笑道。

权琳琳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匆匆上了楼,高跟鞋跺得楼梯仿佛疼得吱吱叫,辛蕊蕊跟皮小雨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她不是很牛叉吗,不照样有今天,步了她们两个的后尘。

金凤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秦妈照料得很仔细,而且,金凤由于长期干活,身体素质也还不错,今天,秦妈出去买菜了,毕燕茗去了书店,说帮她买几本教材。

金凤整天躺在这里,要么看电视,要么听歌,她忽然很想去外面看看,可是,想起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可怕,她有有点望而生畏了。

她下了床,准备上厕所,恰巧遇到刚刚上楼的权琳琳,权琳琳满腔怒火,桃花笑春风一般的面颊竟然多了几分狰狞,她一看到金凤就两只眼睛冒火星,上来就煽了她一个耳光。

大姐,为什么打我?金凤捂着脸问道,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哪点得罪她了。

我比你老吗?我很老是不是?你竟然叫我大姐!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大嫂吗?你自己说你该打不该打。

权琳琳这凶神恶煞地样子。

要是胆小地指定吓个半死。

是你先打了我。

我才叫地大姐啊。

这怎么能成为你打我地理由呢?金凤委屈地说。

那有种你就打回来啊。

你打呀。

你打呀!权琳琳拉着金凤地手就往自己地脸上贴。

金凤则用力地往回抽。

不。

别。

你别这样。

金凤说。

权琳琳看到金凤软弱地样子。

更来劲了。

几个耳光打在了她地脸上。

然后拳头重重地落在了她地身上。

高跟鞋地鞋尖踢到了她地腿上。

金凤咬着牙。

吭都不吭一声。

这让权琳琳更加气愤。

她打得更狠了。

我告诉你。

欺负新来地是这里地规矩。

我刚来地时候。

那两个坏女人也没少打我。

所以。

我只好在比我更新地人身上出气。

你要恨也别恨我。

就恨林恒亘为什么不是先把你带来。

后把我带来呢!权琳琳居然还振振有词。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将拳头挥在金凤地身上。

你自己受了欺负,就该让这个恶习终止,而你,却把这种气在新来的身上泄愤,你觉得这样做很光荣吗?金凤得知了自己挨打的原因,非常气愤。

你还敢教训我?看样子我给你紧紧皮子就对了,现在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将来你也不会有,别以为亘哥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就是在古时候,男人三妻四妾,也得根据过门的早晚决定女人在家里的地位,你比我还低了一个等级呢!权琳琳说,金凤真想还手,可是,她知道,如果还了手,她们两个人的恩怨就永远都无休无止了,亘哥还有工作要忙,还要照顾母亲,还要关照这几个女人,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终于,权琳琳累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此时,她也顾不了自己的形象了,她看着金凤,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倔的,她打得这么狠,她居然没喊一声求饶,再想想自己当年挨打的时候,那可就逊色多了,那个时候,辛蕊蕊跟皮小雨打她貌似还没有这么狠,只是威胁居多,而她却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她们饶了她,那两个女人得意地笑,笑得那么狰狞。

我就是趁着你身上有伤的时候,赶紧行动,这样,别人才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还以为你旧伤未好呢,你要是敢在亘哥面前告状,我非宰了你不可,大不了咱们弄个鱼死网破,我没弄花你的脸,就已经很大度了。

权琳琳居然还把自己说得这般宅心仁厚。

你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就别再妨碍我上厕所了,麻烦你让开。

金凤说。

打你了我承认,骂你我可没做,别到时候在亘哥面前诬陷我这么一条罪名,快去吧,再不去你的裤子恐怕以后就没法穿了。

权琳琳说。

你——金凤真想说,你这个恶俗的女人,可是,她又想想,不要学着她们兴风作浪,惹不起就尽量躲着,弄得这里血雨腥风的有什么好处?金凤拖着疼痛的身躯走向了卫生间,权琳琳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别以为你倔强就有好果子吃,就算我以后不收拾你了,辛蕊蕊跟皮小雨那两个狐狸精也轻饶不了你,你也得瑟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哪天,就有比你更新的人又来了。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09章 动了她的琴妈跟秦文涛一起来的,两个人边走边聊。

妈,这几天我没时间过来,不知道金凤的伤怎么样了。

秦文涛说。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我多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应该很快就恢复了,这孩子,经历很坎坷,人也懂事,跟燕茗一样,都是好孩子。

秦妈说。

终于上了楼,秦妈说:文涛,你先过去,我把菜放到厨房里。

秦文涛答应着进了金凤的房间,他忘了敲门,恰好看到金凤在往腿上抹药水。

怎么了?你腿上怎么又有新伤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秦文涛问道,他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金凤不由地抬起头看着他,对视良久,他的举动,他异乎寻常的关心,总是让她联想到小乙,但是,她又常常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医者父母心,医生关心病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自己从来都少人关心,所以,别人一点点关怀她都会受宠若惊。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金凤说。

这时候秦妈也过来了,她看到金凤腿上的伤,恨恨地说:这些个女人太过分了,就不让人过点安生日子,金凤,谁干的,你说,我活了这把年纪,就是豁出老命去也要为你主持公道。

秦妈说。

不,秦妈,您别这样想,我受不起,而且,我知道,林大哥很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我想,只要我不追究,如果哪一天她被我感化了,总比我们一直闹下去好得多。

金凤说。

难得你会这样想,好孩子。

秦妈欣慰地说。

这时候,毕燕茗跟林恒亘也一起来了,金凤赶忙用被子将腿盖好,毕燕茗拿着一摞书过来说:这是从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我都给你买来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了,好学生可要按点上课啊。

好地。

燕茗。

真是太麻烦你了。

你说。

这么多东西。

我能学得了吗?金凤问道。

麻烦什么啊。

我们都是好朋友了。

你还说这些。

你很聪明。

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估计学这些东西不成问题。

况且。

你又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

小乙教给你地东西你要是还能记得。

那我小学地书真是白买了。

毕燕茗说。

只记得一篇课文了。

我们村子里有一口很老地井。

离我家很近。

小乙走后。

我就常常在井边背诵他教给我地那篇课文——《古井》。

金凤说到这里。

便开始背诵起来。

哇。

金凤。

你真是好记性啊。

这么多年前地东西了。

你居然还能记得住。

毕燕茗说。

别人当然不知道。

金凤地生活。

只是一味地重复。

这种为生活添色地事情。

她当然是历久弥新。

她不自觉地看了秦文涛一眼。

秦文涛有意躲避她地目光。

他生怕被林恒亘看出来什么。

虽然林恒亘一直待他很好。

可是万一引火上身。

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午。

毕燕茗便一本正经地要给金凤上课。

虽然秦文涛已经给她上了药。

可腿上还是隐隐地痛。

但她竭力装出一副走路已经恢复正常了地样子。

因为林恒亘要旁听。

到了书房,毕燕茗便从拼音开始教她,虽然这些她已经会了,但还是虚心地再学一遍,这天下午的进程很快,毕燕茗讲起话来比说英语还快,两个人都兴致勃勃,倒是在一边的林恒亘睡着了。

林恒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黑了,看到毕燕茗正跟金凤谈笑风生,便教训道:你这老师怎么当的,竟然带头让学生玩,要是期末考试考零分,发不了奖状怎么办啊?我说林校长啊,作息时间可是您规定的,现在已经下课了,倒是您自己,睡了一下午,而且,我可以提前向您汇报一下期末考试的成绩,咱们班的金凤同学绝对是第一名。

毕燕茗也学着他的幽默回敬道。

我睡觉是有原因的,都怪你们,要是谁给我弹个曲子,提提神,我肯定会很清醒的。

林恒亘指着旁边的钢琴说道。

毕燕茗很早以前就想用一下这个钢琴,可钢琴是林恒亘买给权琳琳的,虽然权琳琳不用,闲着也是闲着,可是,要是她连声招呼不打就用了,权琳琳肯定跟她没完,不过现在既然是亘哥发话了,那她就一定要一展身手了。

林大哥,那我给你弹奏一曲,如何?毕燕茗问道。

你会弹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林恒亘说。

在学校的时候,我是合唱团的,那个老师很喜欢我,所以,就教我了,这首曲子也是她教我的。

毕燕茗说完就坐到了钢琴旁边,认真地弹奏起来,林恒亘听得很入神,虽然他根本听不懂弹奏的什么,但是,他的生活总是让他的心很乱,听到这首曲子,他立刻心情好了很多。

一曲罢了,金凤问道: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浣殇》。

毕燕茗说。

《浣殇》?什么意思?金凤问道。

洗濯沉伤的意思,就是洗尽过去的伤痛。

毕燕茗说。

洗尽过去的伤痛。

金凤自言自语道,她想,这首曲子也许更适合她,她是不是该忘记自己幼年丧父,如今丧母,又被堂兄卖掉,她曾经对人性很失望,但是,现在,她遇到了救星林恒亘,遇到了对她好的秦妈,还有这么好的朋友毕燕茗,她是该忘了过去的一切痛苦,一切从新开始。

那你教教我这个曲子吧。

金凤说。

好啊。

毕燕茗一边答应着就让她坐在了旁边,竟然不理会了林恒亘了。

权琳琳正在睡觉,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便下了床,顺着声音找去,找到了那三个人。

这是我的琴,你们凭什么要碰啊?权琳琳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你自己又不用,难道放这里长毛啊。

林恒亘说。

亘哥,你真是被这两个狐狸精迷住了,你送我的东西何等宝贵,怎么能让别人乱碰?权琳琳振振有词。

宝贵?如果你真觉得宝贵,就不会把它扔在这儿了,金凤,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我再给你们买新的。

林恒亘说。

你——权琳琳气得一跺脚,摔门而去。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0章 宰两只兔子恒亘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来带着毕燕茗跟金凤去了琴T喜欢哪个,你们自己选吧。

林恒亘说。

亘哥,如果你是为了听昨天那个曲子,最好买把古琴。

毕燕茗说。

没问题,既然带你们来了,就一定要买得称心如意,老板,这里哪种古琴最好啊?林恒亘问道。

先生啊,我这里还有两把上好的楠木古琴,这琴可是缺货啊,别说在本店,就是在本地,恐怕也没有能出其右的。

琴行的老板说。

那好,都拿给我。

林恒亘说。

三个人拿着琴高高兴兴地回了车上,金凤说:亘哥花钱这么痛快啊。

他一向就是这个样子,从来不知道省钱,亘哥,你也该找个媳妇管管你了,对了你多久没回家看母亲了啊,为什么不把她接来跟我们一起住啊?毕燕茗问道。

我妈年纪大,跟你们年轻人一起住能得了安宁吗,你们俩还好,那三个啊,恐怕得把我老妈气得不行。

林恒亘说。

金凤早就听秦妈说过,林恒亘是个大孝子,他什么都给母亲最好的,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这辈子受苦受难,但愿来生,她能幸福。

路上经过宠物店,林恒亘说:咱们下去看看,买两只宠物吧。

行啊。

我要只小兔子。

毕燕茗说。

在林恒亘地面前。

她并不会觉得他至高无上。

而是更能像她自己。

不需要任何矫饰。

也不会努力地索要名贵地东西。

来满足自己地虚荣心。

林恒亘买了两只小白兔。

将它放到了车上。

半开玩笑地说:咱们楼下地花园里长杂草了。

你们两个做义工吧。

既做了好事。

又给小兔子弄来了食物。

毕燕茗正要答话。

林恒亘地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

是权琳琳打来地。

昨天晚上。

她为了买钢琴地事情跟他吵了一架。

现在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情。

喂?什么事?林恒亘问道。

你是不是真地去买钢琴了?权琳琳问。

没有啊?我给她们买地是古琴。

还是楠木地呢!林恒亘说。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为什么金凤一来,你就对我不好了?林恒亘,你说,你说呀!权琳琳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我哪有对你不好,是你自己不能容人。

林恒亘来了个急刹车,因为他看到一只小狗正跑了过来,然而,小狗还是被撞到了。

权琳琳听到电话那头成了忙音,心中一阵恼怒,狠狠地说了句:毕燕茗,金凤,你们抢了我的男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林恒亘下了车,看到小狗已经被轧断了一条腿,于是赶忙将它抱到车上:囧,我们刚买了宠物就要去宠物医院。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给小狗包扎好了后,医生说:这小狗可能要瘸着腿走路了。

唉,失误,失误啊,以后我养着它好了,让它安度晚年,为它养老送终。

林恒亘忏悔一般说道。

大哥,你也太夸张了吧,这小狗恐怕也就三个月大吧,你就说人家安度晚年什么的。

毕燕茗说。

回到家里,毕燕茗跟金凤竟然真的到楼下拔草去了,她们说,这草是纯天然的,比饲料好很多。

权琳琳去了毕燕茗的书房,看到了那两把崭新的楠木古琴,再看看自己的钢琴,仿佛已经一文不值了,她真想将这楠木古琴给摔碎,可是,最终却跑到钢琴旁边,将键盘乱拍一气,毕燕茗跟金凤听到那乱七八糟的琴音,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慢慢拔吧,我先去我老妈那里了,跟秦妈说,我这两天不过来了。

林恒亘在车里挥手向毕燕茗跟金凤道别。

去吧,金凤,给咱们的小狗起个名字吧,我说,叫呀呀,你有意见没,没意见可就给它登记户口了。

毕燕茗说。

行啊,没意见。

金凤答应着。

这时候,权琳琳从窗子里看到林恒亘已经开车离去,她想,那两个女人太得意大了,辛蕊蕊跟皮小雨资格比她老,所以欺负她,可是这两个人,她们凭什么压了她的风头啊。

于是,她拿着刀,悄悄地潜入了金凤的房间,那两只小兔子还特别小,被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她拿起一只兔子,将它的喉咙割断,然后在兔子的身上又划了几刀,小兔子哼都没哼一声,已经变得鲜血淋淋,命已归西。

权琳琳将小兔子扔进了金凤的被窝,接着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小兔子放进了毕燕茗的被窝,呀呀在毕燕茗的房间里朝着权琳琳大叫,权琳琳气愤地说:再叫连你一起宰了。

毕燕茗跟金凤上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们发现小兔子不在纸盒子里了,心想,它们还那么小,能跑到哪里去呢?这时候,秦妈喊她们吃饭了,于是,她们也没再拖延时间,权琳琳看着她们两人吃饭时候似乎有些焦躁的样子,心想,哼,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毕燕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她一向看不得这么血腥的东西的,听到她的叫声,权琳琳感觉十分快意,平日里,因为林恒亘不怎么理她,所以,她从来不为难她,可现在,她却跟金凤走得那么近,只要权琳琳发威,毕燕茗跟金凤一个也逃不了。

这时候,权琳琳正审视着手里沾了血的刀子,心中无比快意,如果这两个女人再不知难而退,她还会给她们制造一些惊喜。

金凤闻声去了毕燕茗的房间,发现了那只被宰杀的小白兔。

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金凤说。

金凤,我怕,我到你的房间里睡可以吗?毕燕茗问道。

可以,别怕,我们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倒是那些自己找麻烦的人,该当心自己把麻烦惹大了。

金凤说,她相信,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见鬼的。

金凤帮她收拾好后,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掀开被子,看到了另一只被残忍宰杀的兔子,她默默地将小兔子取下来,然后换了被罩床单,看着毕燕茗那受惊的样子,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刚来到这里没多少时日的金凤,似乎已经成长了许多。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1章 矛盾激化了燕茗一夜没有安睡,她想,自己一向低调行事,为什%要针对她,她是喜欢林恒亘,可是,她跟林恒亘之间并没有什么,那几个女人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她们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恐吓一下她,让她离开这个地方,不可能的,她说了,生是林恒亘的人,死是林恒亘的鬼,她不会走的。

深更半夜,毕燕茗想上厕所,可是,一想到小兔子那血淋淋的样子,她就害怕,于是,她晃了晃金凤,金凤这天晚上也想了很多,虽然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脑子里却翻江倒海,也一直没有睡宁。

燕茗,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金凤问道。

不是,没有,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吧。

毕燕茗说。

好的,别怕,我就不相信,难道她还会再往我们的房间里扔蛇。

金凤说,被欺负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林恒亘,也许她早就爆发了,曾经,她以为以和为贵,自己忍让一步,别人就会醒悟,不再来添乱,没想到却是纵容了对方。

毕燕茗跟金凤去厕所,权琳琳的房间是必经之地,她的屋子里还开着门,亮着灯,毕燕茗不禁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子,上面沾着血,毕燕茗立刻想到了那两只无辜的兔子,金凤也看到了,她想拉着毕燕茗快点走开,然而,毕燕茗不依,她怒火中烧,对着权琳琳大喊道:权琳琳,你太过分了,是你杀了我的兔子是不是?权琳琳的目光正对着刀刃,她眼中的贪婪与得意让她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听到毕燕茗大喊,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柔声细气地说:是啊,那你能怎么样?你还我兔子,权琳琳,你太坏了,上次是你打了金凤,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按照金凤的意思没有声张,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你,你简直面目可憎。

毕燕茗发疯一般大喊道,金凤来之前,她也没少受欺负,但是,她一直放在心里,这次,杀兔子的事情成为了导火线,让她一下子爆发了。

兔子不是还你了吧,很满意我的杰作吧,我告诉你们,是你们抢了我的男人,我没把你们的古琴摔坏就很给你们面子了,我要报复你们,这次,是兔子,下一次,就是,我就直接对你们动刀子了。

权琳琳说。

权琳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弃妇,如果不是林大哥救了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投胎到哪个地方了,大哥给你面子,你就把自己当成宝了。

毕燕茗也顾不了什么淑女形象了,有点口不择言了。

毕燕茗,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我一定要划花你的脸。

权琳琳差点被毕燕茗的话气炸了,于是一翻身下床,拿着那把刀子就过来了。

行了。

事情都过去了。

大家就别计较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

哪能避免了那些磕磕碰碰。

大家各让一步。

以后也好相处。

金凤劝道。

这里不过是几个女人。

她可不希望这里再弄出什么血雨腥风。

我呸。

你装什么好人啊。

以前毕燕茗就没这么张狂。

现在你来了。

她才变成这样地。

一定是你唆使地。

你们也别在我面前扮黑脸白脸了。

没有一个好东西!权琳琳一边说着就往毕燕茗这里冲。

拿着刀子乱挥。

权琳琳吓得直往后躲。

金凤则一边躲避一边想抓住权琳琳地手腕。

此时。

辛蕊蕊和皮小雨也都在各自地房间里被她们地声音吵醒了。

或者说。

本来就没睡安稳。

随着今天晚上毕燕茗掀开被窝时地那一声尖叫。

她们似乎已经预料到。

这堆女人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倒是皮小雨比较仔细。

虽然自己不掺和。

但是认真听着她们地每一句话。

权琳琳在乱砍中误伤了金凤。

还好。

划到地只是她地胳膊。

但是鲜血很快流下来了。

滴到了地板上。

权琳琳自己也吓坏了。

这下你们可以消停了吧。

金凤说着回了房间。

她也倒霉。

自从来到了这个城市。

就老是受伤。

好在她地房间里还有纱布药水什么地。

她立即回房间包扎。

毕燕茗跟权琳琳对视了一眼。

她们之间地怨恨。

似乎并没有因为金凤受伤而了之。

反而更加剧烈了。

第二天。

秦文涛又来了。

看到金凤胳膊上地伤。

心里气愤。

是你自己把自己弄伤的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会一直有耐心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麻烦你以后少惹点事情。

秦文涛教训道。

他知道,金凤已经多次怀疑他就是小乙,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必须掩饰,哪怕是伤了金凤的心。

金凤低着头,女人之间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跟秦文涛说,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心甘情愿背负着自己把自己划伤的罪名。

但是她又说:秦医生,以后你不用来了,多给我留点创伤药就行了,我包扎伤口的技术不比你差吧。

金凤一边说着一边将胳膊抬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却强忍着没让它留下来。

林恒亘今天居然回来了,权琳琳想,你不是说这两天不回来了吗,这下坏子,自己做的坏事可能要败露了,不过还好,金凤这个人性格软弱,不喜欢惹事,倒是可能替她隐瞒一下。

林恒亘一来就进了金凤的房间,金凤已经穿好了衣服,包扎的地方被袖子遮住了,林恒亘拉着她的胳膊说:走,我今天高兴,跟你们一起去拔草喂兔子。

金凤的胳膊被他握得一阵疼痛,她皱了一下眉头,差点叫出声,但是,为了以后这里能风平浪静,她还是忍住了。

好的,我叫上燕茗。

金凤说,她赶忙转过身,那锥心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

然而,她的伤口还是破了,血液浸过了纱布,从袖子上渗了出来,染红了衣服。

金凤!林恒亘教住了金凤,吓得金凤一哆嗦。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2章 蛇进了被窝凤自己并没有察觉流血了,她稍微停顿了一步,又走的房间,毕燕茗正好也出来了。

金凤,你的胳膊流血了,还答应我去拔草喂兔子,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为自己争取一下,不要什么都顺着别人的意思,女人也要有点主见。

林恒亘说,他不希望,只因为他曾经救过金凤,金凤就对他百依百顺。

林恒亘说完就给秦文涛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拔兔子草?大哥,不用了,我家兔子去了极乐世界了。

毕燕茗说,她从来没在林恒亘面前冷言冷语过,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林恒亘问道。

兔子是怎么归西的,我也表达不那么清楚,可是,昨天晚上,在我的被窝里一个,在金凤的被窝里一个,都是被宰杀了,血淋淋的,吓死人了。

毕燕茗说。

谁这么大胆子?我刚买的兔子,她就敢给我杀掉!林恒亘也有点气愤了。

除了权琳琳还能有谁?她昨天晚上拿刀子划我的脸,结果金凤替我挡上了,她的胳膊就是这么受伤的。

毕燕茗说。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个权琳琳,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权琳琳,你给我出来!林恒亘朝着权琳琳的房间大叫一声。

权琳琳穿着睡衣出来了,头发很乱,很狼狈的样子,还满脸的泪痕。

你还哭?是你自己杀了别人的兔子,划伤了别人的胳膊,你还哭!林恒亘大吼道。

亘哥。

你变了。

自从这个金凤来了之后。

你就变了。

你不理我了。

你不要我了。

自从我来到这里。

你就是我地全部世界。

你知道我现在地感受吗。

你知道我有多么失落吗。

你只知道开口就教训我。

可是。

如果你是我。

你能接受得了吗?权琳琳哭着说。

我早就说过。

是你自己不能容人。

你为什么非要心眼这么细呢。

别人一忍再忍。

你却得寸进尺。

我希望你以后能改过。

否则。

你别再叫我亘哥。

你没这个资格!林恒亘甩下这句话就跟金凤进了她地房间。

秦文涛来了。

他真想嘲笑一下金凤。

还说自己包扎技术好呢。

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林大哥。

对不起。

是我不好。

如果我不跟权琳琳计较。

金凤就不会受伤了。

毕燕茗说。

什么也不用说了。

我知道。

你是个老实孩子。

如果不是被逼到份儿上了。

也不会计较地。

知道吗。

我认识地女人当中。

就你们两个最纯洁了。

我看到你们。

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不过。

我更希望。

你们能有个更好地归宿。

林恒亘一边说着看着了秦文涛一眼。

秦文涛心想。

莫非。

这两个女人。

都还不是大哥地人?林恒亘知道金凤受伤地原因后。

很羞愧自己刚才地猜测。

他想跟她道歉。

可是。

大哥在场。

他想。

还是什么也别说地好。

然而,事情并不没有像林恒亘想象的那样,就此收敛,反而更加激烈了,这天晚上,毕燕茗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刚过了两天,又出事了,不知道谁在毕燕茗的被窝里放了条毒蛇,将她咬伤了,如果不是因为秦文涛来接秦妈,他赶过来的快,毕燕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这下子,林恒亘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看着刚刚被秦文涛从死神边缘救回来的毕燕茗,他说:如果我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毕燕茗没有力气回答,但是,她想,除了权琳琳还能有谁?林恒亘在饭桌上将这些话如是说了一遍,辛蕊蕊说:谁会这么恨毕燕茗啊,反正我觉得我跟小雨是最没有嫌疑的,我们跟毕燕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哥尽管查,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赞成蕊蕊的话,我皮小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哥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男人嘛,喜欢新鲜是很正常的,等他腻了,就又回到你的身边了,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我有那个耐心等,别人有没有耐心,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皮小雨说。

燕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金凤说。

金凤,你不必说了,你替她挡了这一刀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林恒亘问道。

没什么,不疼了,很快就会好的。

金凤回答道。

琳琳,要不你也说两句,表个态。

林恒亘说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亘哥,连你也是,为什么啊?难道你们怀疑我?我那天误伤了金凤,已经罚自己面壁了,我已经悔过自新了,我以前是做了不少对不起金凤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权琳琳说。

罚自己面壁?我看这里就你最爱惜自己了,会舍得罚自己面壁吗?谁能证明啊?皮小雨说。

亘哥,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啊,可是,我改了,我真的改了啊。

权琳琳说得十分真诚,眼睛里还含着泪花。

是啊,人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可是,你的错误,差点害出了人命!林恒亘大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燕茗,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

权琳琳用了近乎哀求的语气。

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清者自清,何必这么急着证明,你平日的那般言行,现在说事情跟你无关,实在很没有说服力。

毕燕茗说。

好,好,我以前做过的,我都承认了,现在,我没做,你们却要诬赖我,好,反正已经背了这个黑锅了,那我就多做点事情,免得让自己后悔!权琳琳一边说着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真的有那么可恶吗?为什么?不是我放的,你们却偏偏有人要诬赖我,如果被我查出来,哪怕跟她玉石俱焚来证明我的清白我也愿意。

权琳琳想。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3章 绝非鸿门宴文涛回到家里,他的心中无比纠结,这么多年,他一+婚,就是因为一直对金凤念念不忘,如今,金凤就在眼前,他却不能相认,他心中的痛苦,谁人能理解。

看着倒在地下的酒瓶子,他心中涌起一丝丝的酸涩,他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至少,从前没有见到金凤,他还留给自己一丝希望,还不会像现在这般切肤一般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我可能没有个完整的家,我有我的母亲就够了,我的事业丢了,如今,我最爱的女人,也不能属于我,我还能剩下什么,我还能拥有什么?秦文涛仰天长叹,两行眼泪却流了下来。

秦妈一开始只是觉得金凤面熟,没有记起她是谁,可是,后来儿子回到家之后的种种反常的举动,让她想起了老家里那个疯子的女儿,一定是她,一定就是她。

秦文涛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是林恒亘打来的。

文涛,来我妈这里吧,我请你喝酒。

林恒亘说。

我这就过去。

秦文涛挂了电话,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莫非大哥已经发觉了什么,要他去赴鸿门宴?林恒亘虽然不会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杀人,却可能在他的路上搞鬼。

到了林恒亘家里,秦文涛发现,林恒亘居然跟他一样,地下堆了很多酒瓶子。

坐,坐吧,随便喝。

林恒亘说着又起开一瓶啤酒。

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秦文涛说。

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酒味儿啊。

难道你在家里喝了一顿了?林恒亘问道。

他地眼睛有一些迷离。

是啊。

没想到大哥也有这爱好啊。

难不成大哥也有心事?秦文涛问道。

是啊。

秦文涛。

秦医生。

你说。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林恒亘问道。

大哥是好人。

如果没有你。

也许。

现在我不过是个扫大街地。

我妈妈也跟着遭罪。

是你让我们母子有了落脚之处。

而且。

你还做过很多好事。

我知道。

你救过权琳琳。

帮过毕燕茗。

就连新来地金凤。

也是你救地。

秦文涛说。

错!你以为你身边会有好人。

没有。

大家都是坏人。

只是坏地程度不痛而已。

有地人是表面上坏。

有地人是骨子里坏。

我救了那几个女人。

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啊?我本将心向明月。

无奈明月照沟渠。

我本是希望帮助她们。

可是。

她们自甘堕落。

我无法挽救她们地心灵。

林恒亘说。

亘哥。

你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已经很不简单了。

你又有什么好愁地呢?秦文涛问道。

文涛,大哥我出来混的时间比你长,你的丝毫行动,哪怕是个表情,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林恒亘说。

是的,大哥,大哥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文涛说。

我很想把毕燕茗跟金凤送走,可是,不知道送到哪里好,我一直撮合你和燕茗,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林恒亘问道。

没有,燕茗是个好姑娘,但是,她对大哥忠心不二,我也从没对她动过心思。

秦文涛说。

那金凤呢?林恒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文涛。

大哥,你的女人,我不能动任何心思。

秦文涛说。

呵呵,好兄弟,可是,我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金凤只是我救回来的一个暂时在这里栖身的人,不是我的女人,虽然我也喜欢她,可是,我更尊重她的选择,我能看得出来,每当你们两个人见面,似乎都有话想说,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林恒亘问道。

秦文涛斟酌道,该不该说实话呢,说了实话,会不会对金凤不利呢?林恒亘似乎看出了秦文涛的心思,他说:你尽管说好了,我既然真心喜欢金凤,就会希望她幸福,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你说吧,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伤害你,伤害你母亲,伤害金凤的。

秦文涛喝了一口酒说:不错,我跟金凤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那个时候,我的家还在乡下,后来,我们家搬到城里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她难道不知道你的名字?林恒亘说。

我以前不叫秦文涛,以前,我叫冯小乙,后来父亲跟母亲离了婚,我跟随了母亲,也就跟着母亲姓了。

秦文涛说。

那也难怪了,她没有怀疑过?林恒亘问道。

她一直在怀疑,不过,我一直在回避。

秦文涛说。

我看出来了,真是难为你了,既然你不喜欢燕茗,那你就追金凤吧,不过,我也不会放弃,金凤喜欢谁是我们不能左右的,我们就让她自己选吧,咱们来一场君子之争,如何?林恒亘问道。

不,大哥对我有恩,大哥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可以痴心妄想。

秦文涛说。

看你,又来了,大哥是那样霸道的人么?如果金凤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就休想打她主意了,可是,现在她还是自由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也努力吧。

林恒亘伸出手来。

秦文涛跟他握着手说:好,那就君子之争。

秦文涛走的时候,还是有点担惊受怕,虽然林恒亘对他有恩,他似乎不该怀疑他,但是,他也见过他教训人有多么狠毒,终于到家了,他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儿子,横亘跟你说什么了,一回来就春风得意的。

秦妈问道。

妈,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个小女孩住得离我们家很近,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金凤,就是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金凤。

秦文涛说。

那关你什么事啊?秦妈说,她岂会不知道儿子的心事,但是她想听儿子亲自说,自从儿子长大后,就一直把事情藏在心里,很少跟她交流过。

亘哥说,我可以追金凤,他要跟我来个君子之争。

秦文涛兴奋地说。

唉,你跟燕茗真是没有缘分啊,不过能娶到金凤也不错。

秦妈说,的确,金凤也是懂事的好孩子。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4章 终于相认了二天一大早,秦文涛就来找金凤了。

怎么样?伤口好些了没?秦文涛问道。

我这几天很老实,没有惹事,为的就是少劳驾秦医生。

金凤冷言道。

金凤,上次是我误会你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现在,我正式向你说声:对不起。

秦文涛说。

金凤想起了小乙,他一向都很有礼貌,就像此时此刻秦文涛这文质彬彬的样子。

好了,我不计较了,毕竟,我没有少麻烦你。

金凤说。

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么?秦文涛问道。

为什么?金凤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老是呆在屋子里不好,你该出去透透气了,我的车在楼下,我载你。

秦文涛今天的和颜悦色让金凤受宠若惊。

好吧,你下去等我,我换换衣服。

金凤兴奋地说。

秦文涛并没有带金凤去什么好玩的地方,而是到了郊区,两个人下了车,很随意地坐到了草地上,这让金凤回想起了童年的生活。

秦医生。

金凤叫道。

金凤。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面熟?秦文涛问道。

不错。

你跟我童年地一个朋友长得太像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他。

可是。

他不姓秦。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金凤地眼中滑过一丝失落。

小乙。

对吗?秦文涛问道。

你怎么知道?金凤地眼睛亮了一下。

因为我就是。

只是。

父母离异。

我随了母亲地姓。

秦文涛说。

小乙,真的是你?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是我在做梦,你如果真的是小乙,为什么一直不肯认我?金凤问道。

我一直认为,你是林恒亘的女人,所以,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回避的好,可是,昨天他找我谈过了,他居然看出了我们两人的举止不常之处,他说,愿意跟我进行君子之争,金凤,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秦文涛说。

金凤的脸红了一下,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同时又感觉到深深的自卑,自己拥有什么啊,没有学历,没有时尚的外表,能配得上他吗?不过,林恒亘也是真的喜欢你,他说,要跟我进行君子之争,金凤,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你的手里。

林恒亘接着说。

文涛,你怎么会在林恒亘的手下做事,因为秦妈说的那次医疗事故?金凤问道。

是啊,本地有个私家医院,东峰医院,就是那个院长害得我,当初,他还没有建这个私家医院,而是跟我一个科室的医生,当初,就是他使坏,让那次手术出了问题,接着,医院就以医疗事故的名义开除了我,要不是向东峰嫉贤妒能,我怎么可能落得今天的下场。

想起这些事情,秦文涛就有些难过。

别难过了,那种人既然坏,就算这次使坏没使成,以后也会找机会的,跟这种人共事,不会有好结果的。

金凤安慰道。

是啊,我都被医院开除了,他还不善罢甘休,居然在媒体给我制造流言蜚语,弄得我直接失业,哪个医院也不要我了。

秦文涛恨得咬牙切齿。

在林大哥的手下做事,待遇也不见得比在那里差呀,我听燕茗说,林大哥还专门给你们买了一套房子,是不是真的?你在他手下具体干什么啊,难道就是谁受伤了给包扎一下吗?金凤问道。

是啊,装修很别致的一套房子,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林大哥找到了我,他说,让我给他带四个学生,工资按月发,不会低于一万,另外,什么时候缺钱,可以随时找他要,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秦文涛说,的确,林恒亘在那个时候出现,真是给他带来了福音,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那不是很好吗,你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授给那四个学生吗,莫非林大哥也想开家诊所?金凤想,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那工资就有点太高了。

应该不是吧,他只让我教他们解剖学,莫非他还请了别的医生当老师?不过那样他会花更多的钱,有这个必要么?秦文涛疑惑道。

解剖学?一想到要解剖死人,金凤的心里一阵寒意,她不禁看了一下秦文涛的手,不知道他有没有亲自解剖过,不过,她更希望有更多的机会与秦文涛相处,于是问道:那我可以去听你的课吗?哇,你一个女孩子,不害怕么?秦文涛问道。

怕是怕,不过,不是有你吗?金凤说。

呵呵,那好吧,你要是真想学东西,我明天下午就单独给你上上基础课,说不定你到时候还真是主刀的好手呢。

秦文涛说。

两个人上车的时候,秦文涛又说了句:林恒亘也喜欢你,他也很优秀,所以,我并不着急你给我个答复,虽然希望自己能够胜出,但是咱们提前说好啊,不管谁赢了,大家都还是朋友。

看你说的,我现在到像是什么珍奇动物了,都来抢。

金凤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大哥帮了她那么多,她也很欣赏他,可是,秦文涛却从小就在她的心中扎了根,分量更重一些。

回到住处,秦文涛跟金凤刚从车里下来,站在楼上的林恒亘就从窗子那里看到了,权琳琳也看到了,她还为前几天被冤枉的事情忿忿不平,于是讽刺道:看人家郎情妹意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金凤喜欢的是秦医生,你就行行好,别把人家关在这里了。

林恒亘回过头来,怒目圆睁:我有把金凤关在这里吗,他们郎情妹意怎么了,我看他们就很般配,所以才撮合他们的。

林恒亘,你骗得了别人,可是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喜欢金凤,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你很难受,不是吗?权琳琳还不知道收敛。

啪的一个耳光扇在了权琳琳的脸上。

有人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不知道珍惜,有人对你三心二意,你却当成了宝,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把得不到的当成最好的,林恒亘,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权琳琳捂着脸哭着回了房间。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5章 做他的学生文涛想,要让金凤来上他的课,必须首先经过林恒亘TT毕竟,这个解剖班真正的主人是林恒亘,于是,他十分真诚地去向林恒亘请示。

大哥,金凤说,想来上我的解剖课。

秦文涛说。

我们不是说过了,君子之争吗?那我肯定不能干涉你,如果她想去,你就让她去吧,这个金凤,真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啊,想到解剖人那种场面,她竟然不觉得恐怖!林恒亘感叹道。

秦文涛心中欢喜,他多么想说,不是金凤不觉得恐怖,而是她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跟他在一起,当然,秦文涛是个很会把握度的人,这样的话藏在心里就行了,免得惹祸上身。

谢谢大哥!秦文涛在林恒亘的面前从来不会失了礼仪。

文涛,即使我败了,你也要让我败得心服口服,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后,谁也无法预料结局会是什么,可你现在先入为主了,我再横插一杠,倒是有点夺人所爱的嫌疑啊。

林恒亘说。

不,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把金凤救回来,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堕入风尘了,人都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的,我喜欢金凤是身不由己,你喜欢她也是不由自主,大哥,我们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追求吧。

秦文涛说。

秦文涛每次从林恒亘那里回来,都会特别的兴奋,今天他有课,于是让金凤去旁听。

金凤一进了他讲课的房间,就觉得阴森森的,当她看到那些骨架的模型的时候,心里一阵发毛,如果讲课的不是秦文涛,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不过她觉得很奇怪,应该是学生先来,等老师来讲课,可是,这里却是老师来等学生,这学生真够大牌的。

金凤,坐,要不要先看看解剖学的碟片,我顺便给你讲解一下。

秦文涛问道。

好的,不过,我好像有点害怕啊。

金凤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一股寒意从身体滑过。

不用怕。

有我在呢。

秦文涛说。

如果是杀猪宰羊。

我倒是不怕。

可是。

要解剖地是人地尸体啊。

文涛。

难道你就没有害怕过么?金凤问道。

害怕过啊。

我克服这种心理也花了好长地时间呢。

秦文涛一边安装着碟片说道。

金凤看了一下这个房间。

里面有一些人气器官地标本。

还有一个瓶子里装了条蛇。

这让她想起了被扔在毕燕茗被窝里地那条毒蛇。

这蛇有毒?金凤问道。

是啊,它的毒是慢性的,在人的身体上扩散得很慢,但是,一旦完全扩散开,就没有救了,上次咬了毕燕茗的那条蛇不知道哪去了,不过,看齿痕应该就是这种蛇。

秦文涛说。

那这条蛇如果还在楼上,那岂不是很危险吗,它随时可能咬另外的人。

金凤猜测道。

是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据我猜猜,这条蛇应该是人养的,这种蛇灵性很强,而且,对主人很忠心,它应该咬完毕燕茗之后就回到主人那里了。

秦文涛说。

那你为什么不建议林大哥,让他搜查一下每个人的房间,或许可以找到这个祸害。

金凤说。

我早就暗中观察过了,不在这些房间里,我猜测,一定是有人将它养在了很隐蔽的地方。

秦文涛说。

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真够歹毒的。

金凤感叹道,这里不过是几个女人住着而已,没想到,生活却是这么的复杂。

碟片开始播放了,一个人平躺在床上,脸上和身体的某些部位打上了马赛克,医生拿着手术刀沿着他身体的中线开始切割,金凤将头扭到一边,她想,如果一个人死了,可是感觉还在,那被人切割恐怕太恐怖了。

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人的心脏已经被掏出来了,金凤从小就会杀鸡,可是,这样对待一具冰凉的尸体,她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那个人的各种器官都被取出来,放到了一个特制的容器里,而解剖的医生,戴着帽子跟口罩,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从他那双眼睛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任何表情,对着尸体已经麻木了。

喂,文涛,你说,解剖人有什么意义啊,为什么好像很多人对这个门类感兴趣啊?金凤问道。

人的目的各不一样,有的人是为了搞研究,对各个器官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才能更好的防范新病,也有的人天上就有种折磨人的欲望,在把解剖作为职业的同时,也当成了一种乐趣。

秦文涛解释道。

那你是哪一种啊,你将来要是结了婚,晚上忽然瘾上来了,你该不会将自己的妻子解剖了吧?金凤想到这里,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你想哪去了,怎么会呢,我一开始并没有专攻解剖学,是亘哥让我来这里授课之后,我又专心研究的,我的目的嘛,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也为了报答亘哥。

秦文涛说。

嗯,有道理,不过亘哥的目的就很模糊了。

金凤仰头叹道。

亘哥的心思,最好不要去猜。

秦文涛提醒道。

这时候,秦文涛的四个学生来了,他们都穿一身天蓝色,天蓝色的帽子,天蓝色的口罩,天蓝色的长工作服,不过皮鞋倒是黑色的,手套是白色胶皮的。

秦文涛讲课的速度特别快,而且,跟学生没有一点互动,他的讲课方式是林恒亘要求的,因为他没给金凤讲基础知识,所以,金凤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她还是绞尽脑汁地要去理解。

讲课结束后,秦文涛陪金凤回去,金凤总觉得他的学生怪怪的,于是问道:文涛,你见过这四个的脸吗?从来都没有啊,说真的,这四个人体形特别像,都这样掩盖着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两只眼睛,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况且,我本身就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秦文涛说。

金凤想,既然如此,那他恐怕不只有这四个学生,既然看不到脸,每次都可以派四个不同的人来,他们弄得这么隐蔽,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6章 大哥诉衷肠凤一想到跟秦文涛在一起的甜甜蜜蜜,就常常偷笑,T了她一个算不上幸福的家庭,甚至给了她被亲人卖掉的遭遇,但是,后者却让她因祸得福,遇到了秦文涛,莫非,上天真的开始眷顾她了?她躺在床上,抱了个洋娃娃,很大很大的娃娃,以前,她是那么的成熟,现在,却像个孩子。

金凤又跟燕茗一起弹曲子了,她学东西很快,什么都是一点就通,虽然音律什么的她还是知道的不多,但是燕茗教给她的这个曲子她却已经十分熟练了。

金凤跟燕茗分享着自己内心世界的一切,毕燕茗想,如果金凤能跟秦文涛走到一起就再好不过了,起码,林恒亘不会整天想办法撮合她跟秦文涛,而少了金凤这个对手,要嫁给林恒亘,毕燕茗又多了一分胜算。

这时候,林恒亘进来了,看到这两个女孩这么开心,他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分享一下嘛。

是金凤——毕燕茗刚要说,却被金凤给打断了,她知道大哥对她的心意,所以,有些话出来,只是伤害。

金凤,我带你出去兜兜风吧。

林恒亘说。

好啊,燕茗,一起去啊。

金凤说。

不,燕茗就不要了,我打算给你买几件衣服什么的,你来之前,燕茗刚刚买过了,暂时不需要了。

林恒亘代燕茗回答了,他哪知道,燕茗多么想一起去,甚至多么想有一天,她的林大哥只带她一个人去。

是啊。

金凤。

你们去吧。

我还要帮你准备课程呢。

毕燕茗嘴上虽然这么说。

林哼根却听得出来。

她地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失落。

那天下午。

林恒亘带着金凤玩得很尽兴。

晚上。

他带金凤一起去横亘大酒店吃饭。

大家都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

能得到林恒亘地欢心。

而且他亲自带来这里吃饭地。

她是第一人。

进了林恒亘早就安排好地包厢。

林恒亘扶着金凤坐下。

大哥。

还有其他人吗?金凤问道。

这是我跟你地约会。

怎么会有其他人呢?林恒亘说。

那你为什么点这么多地菜啊。

我们吃不了地。

金凤说。

呵呵,请你来,我当然要好好招呼你了,金凤,这算得上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其实,自从第一次遇见你,你那么认真听我倾诉我内心的苦水,我就很感激起,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我喜欢你。

林恒亘说。

大哥——金凤有一丝羞赧,她何尝不知道林恒亘喜欢她,可是,她的心,却更倾向于秦文涛。

金凤,你也不必为难,我知道,你跟文涛打小就认识,我相信自己跟他同样优秀,所以,在选择上,你一定很踌躇,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

林恒亘说。

大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很愧疚的,我已经欠了你很多,我不想再欠你更多了。

金凤说着,居然流出了眼泪。

不,金凤,帮你,我心甘情愿,只是出于好心,爱你,我不由自主,是出于感觉,但是,如果要你因为感激我就要以身相许,那我林恒亘不是太霸道了吗,你不要难过。

林恒亘安慰道。

大哥,你真好。

金凤说。

林恒亘多么希望,金凤说的不是你真好,而是换成另外的三个字。

金凤,我不是浪漫的人,不会写浪漫的情诗,不会在花前月下让你感觉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小女人,我只能学着别人的爱情路线,玫瑰与巧克力。

林恒亘一边说着,就像变魔术一般,真的拿出了玫瑰与巧克力,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金凤的脸上掠过一丝朦胧的娇羞。

大哥,我——金凤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跟爱情有关吗。

金凤,拿着,如果你爱我,就当接受了我礼物,就接受了我的爱情,如果你不爱我,就当接受了朋友的赠送。

林恒亘说。

金凤从林恒亘的手中接过来,她心中的感动简直难以用眼泪来表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遇到了一个关心她的人,而这个人,跟她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

金凤,我知道你不是物质的女人,你一旦选择了自己的夫君,有金山银山,他是你的夫君,你会一心一意地对他,没有金山银山,你还是会竭尽一个女人的责任,去照顾自己的丈夫,对吗?林恒亘问道。

金凤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林恒亘这样问她有什么目的。

金凤,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钻戒,希望你能收下。

林恒亘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轻轻地将小盒子打开,一枚漂亮的钻戒映入金凤的眼帘,金凤也曾经向往过钻戒,因为那是爱情的象征,但是,在她的心里,爱情始终比钻戒宝贵,只要爱得真,爱得深,即使没有钻戒又能怎么样。

大哥,我不能收。

金凤赶忙拒绝,她若是拿了这个钻戒,那岂不是证明,她接受了林恒亘的求婚。

看把你紧张的,我并没强求你答应我啊,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它戴在身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嫁给了秦文涛,就把它还我,在你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这枚钻戒属于你。

林恒亘说。

金凤点了点头,但是,她知道,终有一天,她还会将钻戒还给他,也许,那时候也是伤害,,但是,起码现在给他一丝希望,伤害或许不会那么深。

第二天,秦文涛来找金凤,金凤告诉了他钻戒的事情,秦文涛也有些头痛,他说:我们两个人都受过亘哥的恩惠,我有时候就想,跟他抢女人,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可是,当爱情来了,我怎么抗拒得了啊。

亘哥深明大义,不愧是做大事业的人,我也从心底觉得愧疚,可是,文涛,你在我心中扎根太深了,我根本无法用别人代替你,哪怕别人真的比你优秀,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

金凤说。

金凤,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秦文涛说着将金凤搂入怀中。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7章 燕茗吃醋了燕茗来找金凤,金凤叠被子的时候,那枚钻戒掉到了T晚上她忘了放好了。

哇,文涛向你求婚了啊,金凤,羡慕你啊。

毕燕茗捡起这枚钻戒,却在钻戒上发现上面刻了个林字,她的喉头哽咽了一下。

金凤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燕茗,因为她知道,毕燕茗深深爱着林恒亘,告诉她真相,她务必会受到打击。

没什么了。

金凤说。

毕燕茗知道,金凤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更喜欢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她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可是,她也纳闷,论学识,她比金凤强,论才貌,也绝对不会在她之下,可是,为什么大哥会喜欢他,难道爱情就是这么没来由。

吃饭的时候,林恒亘一个劲地向金凤献殷勤,他从来没亲自剥过虾,这次,却剥虾给金凤吃,林恒亘的每一次细微的关心,金凤都有些受之不起的感觉,而在一边的毕燕茗,却总是难以言表的失落。

大哥,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毕燕茗说。

要紧么,要不要打电话让文涛过来看看?林恒亘问道。

没关系的,我一吃海鲜就有反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毕燕茗说。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本书,她平时很爱看书的,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一看书,很快就能静下心来,可是这次,她的心却像被她翻乱了的书页似的,翻江倒海,她的眼泪滴在了书上,湿透了一页,当她把这一页翻开,下面的那一页却又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钻戒是给她的,大哥,你要娶她吗?毕燕茗擦拭着眼泪,她以为,她会心甘情愿地守在林恒亘的身边哪怕一辈子得不到名分,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她就心满意足了,直到今天,她才如此清楚地知道,原来,自己打心底希望嫁给她,如果他的身边真的有了一个固定的,可以作为他妻子的女人,而哪个女人又不是她,她会多么的难过。

钻戒?什么钻戒?辛蕊蕊觉得奇怪。

不过她倒是感觉到。

林恒亘对金凤是越来越好了。

似乎展开攻势了。

谁?毕燕茗听到门口有动静。

问道。

辛蕊蕊刚才在饭桌上看到毕燕茗有点不对劲。

于是说吃饱了悄悄地跟来。

想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妹妹。

是我。

辛蕊蕊推开门进来了。

妹妹。

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辛蕊蕊问道。

姐姐。

如果大哥要结婚了。

你会不会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毕燕茗居然跟她说出了心事。

也许是同命相怜吧。

辛蕊蕊曾经是公认地大嫂。

但是。

林恒亘不但没有给她名分。

反而身边地女人越来越多。

现在。

她已经看惯秋月春风了。

不啊,我会祝福他的。

辛蕊蕊说。

为什么,你居然能这么平静!毕燕茗感叹道。

我跟他,早就错过了风花雪夜的季节,我们曾经有过恩爱的日子,可是,现在,你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话,真的,可以有感情,但是,那是积淀过后的沉淀的感情,我也过了那个爱慕名利的年龄,不需要别人说,我辛蕊蕊是他林恒亘的老婆,只要他能在心中给我留有一席之地,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辛蕊蕊说。

毕燕茗没有想到,辛蕊蕊居然会这样想,辛蕊蕊从前总是针对她,可是,好像是从金凤来了之后,她就收敛了好多,也许,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容貌衰颓了,林恒亘难免会有新欢,而毕燕茗,她一直以为林恒亘会单身一辈子,现在,他却肯给一个女人婚姻,她羡慕那个女人。

辛蕊蕊从毕燕茗的房间里出来之后,使劲握了握拳头,如果没有她,林恒亘怎么会有今天,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自己,就像一个救星一样,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没想到,他这么忘恩负义,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现在又要娶别的女人做妻子,她一股恨意涌上心头,真恨不得一刀杀了金凤。

毕燕茗去了书房,弹起了琴,那声音,带着些许的悲凉,因为此时,她又有了无依无靠的感觉,若是以前,她可以说,自己为了报答林恒亘,所以要做他的女人,所以要住在这里,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理由死皮赖脸地待下去?金凤来了,听脚步声毕燕茗知道是她。

金凤过来敲门。

金凤,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吗,我的心情很乱,我想静一下。

毕燕茗的声音几乎成了哀求。

燕茗,我想你是误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你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你只会越来越难受。

金凤说。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

毕燕茗拒绝道。

关于钻戒的事情,你也不想听吗?金凤问道。

那是林大哥送给你的,我知道了,只会更伤心,金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你,可是,我喜欢林大哥那么久了,还未曾得到就失去了,心中难过,求你了,你就体谅体谅我,不要打扰我了,好吗?毕燕茗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啊,燕茗,我没有要嫁给林大哥啊,你也知道,我喜欢文涛,文涛也喜欢我,我们也在商量婚姻大事了。

金凤说。

金凤,你不用骗我了,文涛只是你的幌子,你私下,根本是跟大哥约定终身才对,那钻戒上,明明写着个‘林’字,难不成这还是大哥让你转交给我的?毕燕茗说完这句话,心中竟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开开门哪,我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金凤说。

毕燕茗终于开了门,金凤说:那个钻戒是大哥的,但是未来的主人不是我,我只是替他保管而已,燕茗,文涛说,要带我去见他妈呀,我好紧张。

他妈不就是秦妈呀,你都见过很多回了,从没见你紧张过啊。

毕燕茗说。

这次不同啊,这次是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要是我能跟文涛结婚,你一定要给我做伴娘啊。

金凤说。

毕燕茗终于破涕为笑。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8章 见未来婆母燕茗,我好紧张啊。

金凤握着毕燕茗的手,脸上哎呀,有什么好紧张的啊,我看啊,秦妈早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了,对你那么好,难道她还要为难你不成?看你,手心都冒汗了。

毕燕茗帮她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秦妈真的会愿意我跟文涛在一起吗?我总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本,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

金凤疑虑道。

哎呀,你瞎想什么啊,秦文涛他自己有完整的家吗?说难听点,如果不是林大哥器重他,他的境况说不定还不如你呢,所以啊,既然你们有情有义,那再好不过了,秦妈一定很欣慰的。

毕燕茗说。

秦文涛开车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秦妈趴在窗子上看到这两个人下了车,心想,等秦文涛把金凤娶过门,金凤再给她生个孙子,那她就可以辞去现在的工作,安享晚年了,日日天伦,何等欢喜。

秦妈,怎么我一来你就做饭啊,我平时没少吃你做的饭,不如我们聊会儿天,过会儿我帮你啊。

金凤说。

好啊,好孩子,好孩子。

秦妈笑得合不拢嘴,她以为,自己家这样的处境,恐怕不会有女孩子看上文涛,即使看上了,也未必会嫁给他,毕竟,现在很多人都很现实。

妈妈,金凤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怎么样,我厉害吧,这么快把她追到手了。

秦文涛扶着老妈的肩膀问道,他一向跟老妈特别亲近,这让金凤十分地羡慕,金凤想,等我过门了,也不过是你的儿媳妇,毕竟不是亲生,我们之间,也可以这么亲密吗?若不是我的一手好菜让金凤吃上了瘾,她能这么快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秦妈说。

老妈,你也学会幽默了啊。

秦文涛想,母亲今天看样子真的很开心,她平时很少这么轻松地说话的。

秦妈。

如果我真嫁给了文涛。

到时候就是我做饭给您吃了。

哪有老辈伺候晚辈地道理?金凤说。

呵呵。

金凤这孩子。

就是懂事啊。

我打心眼里喜欢你。

我儿子要是能娶到你。

也真是他地福分了。

到那个时候。

你就该叫我妈了。

秦妈说。

秦妈。

金凤地脸羞得通红。

你不嫌弃我家境不好。

我感激你才是啊。

金凤啊。

其实你前些日子刚来地时候。

我就觉得你很面熟。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后来才记起。

你就是我老家地那个金凤啊。

你是个好孩子。

你娘疯疯癫癫地。

但是。

你还能那么尽心地照顾她。

不嫌弃她。

你是个孝顺地孩子。

将来。

我们肯定能相处好地。

我可不是那种刁钻地婆婆。

秦妈说。

她总觉得金凤有种亲切感。

在那些个女孩子地身上都未曾感受过地。

秦妈。

过奖了。

金凤平时在秦妈面前一点都不拘束。

可是今天。

却总是扭扭捏捏。

看你。

还这么客气。

我们现在就算一家人了啊。

对了。

你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要不要改天让文涛陪你回去看看他们?秦妈问道。

我爹娘都不在了,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婶娘收留了我,前些日子,母亲得了疾病,也死了。

金凤说到这里,黯然伤神。

唉,你真够命苦地,我听说过了,你是被堂兄卖到这里的,真是的,这人心真够损的,幸好遇到了横亘啊,不过金凤,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秦妈就是你的妈,要是文涛敢欺负你,看我不收拾他!秦妈说着就轻轻扯了一下文涛的耳朵。

哎呀,好疼啊,好疼啊,好怕呀,好怕呀!秦文涛便作出惊恐万状,逗得金凤噗哧笑了。

金凤,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早点把婚期定了,我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秦文涛说,她了解金凤,对爱情很忠贞,她一旦嫁人了,绝对会对丈夫忠心不二,可是,万一结婚之前有什么变故,她很可能就成了林恒亘的妻子。

文涛——金凤听到文涛说抱孙子,便埋怨他这么直白。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都成大龄青年了,反正你已经是我未婚妻了,我们不如早点结婚,让我妈也开开心。

秦文涛明明是自己想开心,却要拿老母亲当幌子。

嗯。

金凤点了点头,她说,我没结过婚,没有经验,还请你多多指点。

我倒,金凤,你是我地初恋,我第一次恋爱啊,我把青春给了你啊,看你说的,就跟我结过婚似的。

秦文涛十分无语。

金凤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脸上一阵发烫。

要说结婚的经验吗,我倒是结过婚,可是这经验只是失败的经验,我也想不明白败在了哪里,我认识文涛的父亲的时候,他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塌实肯干,我操持家务一向井井有条,还给他生了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后来,都在城里买上房子了,当他地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他又认识了一个女人,也是个离过婚地女人,不过,她在生意上很成功,后来,金凤的父亲就要跟我离婚,说他做生意做得焦头烂额的,而我什么忙都不帮不上。

秦妈说到这里,心里那个酸呀,我为你持家,让你不多费神,我给你生儿子,让你家有后,这还不算为你付出么,难道非得要我也有生意的头脑么?女人的青春这么短暂,而你操劳了这么多,换来却是这么几句冷言冷语,真地很不公平啊。

金凤说。

唉,别指望什么公平,能得到的就珍惜,失去地,就别再去想他了。

秦妈说,她一脸的怅然。

秦妈,你吃了这么多苦,我和文涛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地,让你的晚年不再有那么多地痛苦。

金凤安慰道。

嗯,金凤,好孩子,文涛,你可千万不能像你爸爸那样,你要是负了金凤,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秦妈像是在给金凤吃定心丸一样。

嗯,我去翻翻万年历,哇,下个月有好日子啊,我们准备准备,下个月结婚怎么样?秦文涛问道。

这么匆忙?金凤问道。

反正是早晚的事嘛,婚后我对你好就行了。

秦文涛想,金凤一定会答应他的,果然,金凤点了点头。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19章 地下有情人小雨今天打扮得特别妖艳,本来就浓黑的眉毛被她描,脸上抹得煞白,嘴唇红艳得像是刚刚吃过死人肉,一身红色的长裙,白色的披肩,高跟鞋让她本来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加颀长。

她下了楼,司机肖平已经在等候了,他是林恒亘分配给这几个女人的司机,如果她们需要外出,就由肖平载她们,皮小雨自己有车,可是,她觉得,今天的行踪还是不让这个人知道好,只要让他把自己送到超市门口就行了,他一定以为自己去逛超市去了,断然不会想到她是跟情人约会。

皮小雨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原先是个交际花,即使后来跟了林恒亘,她也脾性不改,照样跟很多男人勾三搭四,当然,她最中意的,还是冯三针。

冯三针原名冯乐喜,后来因为得罪了人,被人家把脑袋开了两拳,结果,他的脑袋上缝了三针,他的这个名就是这样得来的。

到了超市门口,皮小雨下车进去了,回头看到肖平已经走了,她又回到门口,正好冯三针的车也刚刚到。

冯三针一下车就将皮小雨搂在怀里,十分心疼地说:小雨,林恒亘那小子没亏待你吧,我怎么看你瘦了很多啊,也黑了,唉。

别在这搂搂抱抱的,当心被林恒亘的人看到。

皮小雨说完就钻进了车里。

我还怕他不成!冯三针满嘴地不服气,他也就嘴上能逞逞能,要是真遇到事,还真怕自己变成了冯六针。

冯三针也上了车里,皮小雨接着抱怨:我是黑了,是瘦了,林恒亘怎么对我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是他的女人,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小雨,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不该把你送给林恒亘,可是,我当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落魄,你跟了我,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你过得来吗?冯三针信誓旦旦,他最会哄女人了,明明自己当初是要那皮小雨交换利益,现在,却成了为她打算。

我是不好,跟很过个男人有过说不清的关系,可是,跟你不一样啊,他们这么做是因为我是他们的物品,而你呢,在你面前,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我把心都给了你,而你,却把我送人,即使林恒亘再厉害,我也根本就从心底看不上他,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地位置别人能代替吗?皮小雨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刚刚化好的浓妆居然被她搞得一塌糊涂。

小雨。

我真地也深感愧疚。

我并不嫌弃你。

我只恨我自己。

不能给你好日子过。

反而要你帮我。

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我很感激你。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冯三针说得如此动容。

皮小雨半信半疑。

你真地愿意报答我?皮小雨问道。

当然啊。

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

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了。

冯三针说。

那好。

你现在专心开车。

到楼上我再告诉你。

皮小雨说。

一到了楼上。

冯三针就迫不及待地将皮小雨抱到了床上。

美人。

我好久都没问道你身上胭脂水粉地气息了。

想死我了。

冯三针说着就开始摸她地身体。

皮小雨一把将他推开,说:先商量正事。

难道有比这更重地事情吗?冯三针问道。

冯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啊,我人表面上是林恒亘的,可是,实际上是你的,心也是你地,我受了委屈,就只能找你倾诉了。

皮小雨刚才还是一脸的媚笑,转瞬间却又梨花带雨,让人不得不佩服。

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冯三针问道。

就是那个毕燕茗嘛,表面上老老实实,待人和善,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见犹怜啊,你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谁不喜欢,可是,这个女人太阴险了,她把自己弄伤了,然后诬赖我把她弄伤的,处处针对我,我哪里招她,哪里惹她了?皮小雨地嘴噘得老高。

她那是嫉妒你比她漂亮,不理她就是了。

冯三针安慰道。

我是不想理她呀,可是,她这样的人,我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啊,她为了讨林恒亘的欢心,总是想方设法制造一些事端,矛头直指向我,以前,林恒亘对我还算可以,可是现在,对我特别冷落,冯哥,你知道,我把心给了你,根本不会太在乎林恒亘怎么对我,可是,墙倒众人推,所有的人都不给我好脸色看,你说我怎么受得了。

皮小雨哭哭啼啼,她这一招倒是第一次用,以前,她只会献媚,现在,算是技高一筹了,要想得到她的身体,得先把这眼泪给哄干了。

什么,你在那边竟然受到这样的凌辱,照你地说法,那个毕燕茗是现在最得林恒亘宠爱的女人了?冯三针问道。

毕燕茗一直想以身相许,可是,林恒亘不要她,所以,她就像发疯了似地,要把我们这几个人一个个地除掉,我真想先下手为强,即使我不争名分,可是,我也要防患于未然,免得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皮小雨说。

有道理,当初,林恒亘抢了我地女人,现在,我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他的女人了。

冯三针龇着牙,明明是他将皮小雨送给林恒亘地,现在,却成了林恒亘抢了他的女人,说到底,他还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毕燕茗有了兴趣,他倒是很想尝尝鲜了。

冯三针转动着眼珠,他想,怎么样才能有个万全之策,让他既能尝到皮小雨的甜头,又能不留痕迹地把她办了呢,忽然,他感觉自己灵光一现,拍了拍脑袋说:有了。

说罢冯三针在皮小雨的耳边耳语一番,皮小雨纳闷,杀个人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吗,直接引出来灭了她不就行了吗。

冯三针说,万事求全,一旦不小心败露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皮小雨觉得有道理,于是,终于钻进了他的怀抱,冯三针像一头饿狼一般,在皮小雨的身上啃噬。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0章 回老家看看凤跟秦文涛把婚期定下来了,虽然金凤很恨堂哥金毕竟是婶娘将她养大的,没有她,她也许早就跟自己的疯母一起饿死街头了,也许,金旺山将她骗进城来并且将她卖掉的事情,婶娘并不知情,自己现在成人了,应该回去跟婶娘报个喜。

秦文涛觉得很对,他跟母亲被父亲抛弃后,别人看他就像丧门星,他已经好久都不知道亲情为何物了,既然婶娘是金凤的亲人,那也就是他的亲人。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秦文涛开着车,走出市区后,一路上观望着农田的景色,万般怡人,就像身边的这位红颜,跟她在一起,他总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金凤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再看到堂哥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那个跟自己流着同样的血,却出卖了自己的人,还有,这么久没见婶娘了,不知道她是否脸上又多了皱纹,头上又多了白发。

山路很不好走,地面坑坑洼洼,上面还有一些凹凹凸凸的石头,如果不秦文涛技术好,恐怕这轮胎都被石头割破了。

因为大山里没有信号,秦文涛跟金凤来并没有提前通知婶娘,她现在还在家里跟儿子大吃大喝呢。

旺山啊,还是上次你从城里给我带的那半个烧猪头好吃啊,儿子你真孝顺啊。

旺山娘夸奖道,儿子再不好,在娘跟前也是宝,旺山娘永远会觉得,谁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嗨,你是我娘嘛,我不孝顺你孝顺谁啊,我也好一阵子没进城了,知道娘喜欢吃好东西,下次一定给你买。

金旺山说。

儿子啊,我看你呀,还是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打算打算吧,我现在都开始眼花了,再过几年,恐怕都没法帮你看孩子了,你还是早找个媳妇,给娘抱个孙子吧,跟娘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旺山娘问道,她老了,日子也觉得空洞了,真想身边再多几个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娘,谁会看上我呀。

金旺山说,在母亲面前虽然这么说,可是,不在母亲跟前,他该怎么风流还是怎么风流。

邻村老李家那闺女你不是也见过好几次了吗。

我觉得那孩子挺好地。

长得又耐看。

又懂事。

老李家也是老实人。

不如。

咱们跟他攀攀亲。

你说怎么样?旺山娘问道。

算了吧。

娘。

她哪有小月好啊。

我还是喜欢小月。

可她就是看不上咱。

金旺山想到这里。

就觉得窝囊。

得了吧。

小月家那境况不见得比咱家强到哪里去。

家里还有个傻子哥哥。

谁知道她生地会不会也是个傻子啊。

旺山娘将脸一扭。

很不服气地样子。

娘。

我不愿意听您说小月不好地话。

金旺山有点不高兴了。

爱之深。

情使然吧。

好好好。

娘不说。

娘不说还不行。

也怨娘。

当初干嘛非答应你把金凤卖掉啊。

钱是到手了。

可是你想要地人却落空了。

看样子她们家是铁了心用她给哥哥换媳妇了。

当初把金凤嫁给她哥哥地话。

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旺山娘开始后悔起来。

金凤换来地这一千五百块钱。

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得不偿失。

娘。

都过去了。

不要提了。

也许小月不是不喜欢我。

是她爹娘教训她了。

等哪天我有了本事。

出息了。

他们家不来攀亲才怪呢!金旺山说。

他一副踌躇满志地样子。

那你不怕金凤逃出来,报警吗?旺山娘问道。

她能逃得出来才怪,要是敢逃,早被那些人收拾了。

金旺山十分自信。

嗯,对对,要是能逃出来,你早就不这么安逸了,咱们办事其实挺周全的,她娘死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以为我们真地送她去医院了呢,我早巴不得那个疯子快点死了。

旺山娘想起那个疯子白吃白喝自己家的东西就觉得窝火。

娘,隔墙有耳啊,金凤不知道是好,可是,让别人听到了也不是好事啊。

金旺山提醒道。

不是有狗嘛,来人狗就叫了,怕啥呀。

旺山娘说。

这时候,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当金旺山跟母亲看到站在门口的金凤地时候,他们一下子傻了眼。

狗怎么没叫?金旺山惊惶道。

因为狗比人忠实,比人有感情,比人分得清善恶,它是我养大的,它不会翻脸不认我,我不让它叫,它自然会闭嘴。

金凤一边说着一边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他们,金旺山十分心虚,他知道,如果金凤报警,自己是要坐牢地,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金凤,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旺山娘笑得很不自然。

刚才的话?刚才你们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楚啊?金凤说,这么多年,金旺山跟母亲从没见过金凤发火,可是今天,她地样子格外吓人,两个人低头不语。

我以为堂哥只是自我迷失,没想到,婶娘你根本就早知道了他的图谋,还要跟他合伙害我,要是让我帮哥哥换亲,我也愿意,我欠了你们的,可是,把我卖到那种地方,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金凤气愤地问道。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啊,婶娘对不起你啊,金凤,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要我的命都可以,可是,求求你,不要为难旺山,他还小,不懂事,难免犯错误。

看着站在金凤背后的秦文涛,还有停在大门口的汽车,二婶地腿都发软了,她以为,金凤这次回来,一定不会跟他们善罢甘休,一定会将她们搞得身败名裂。

金凤拿过秦文涛手里的箱子,将它扔到地上,说:这是一万块钱,有了这钱,你们把房子翻盖一下,再拿个千把块去小月家提亲,问题不大,起码他们家里人会觉得跟了你能过好日子了,给他地傻儿子换亲还不知道换到什么人家里去呢,说不定换的女婿也是个傻子。

金凤,这——婶娘犹豫到,想起曾经对不起金凤,她心里一阵发寒。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1章 发誓要报仇我金凤是欠了你们家的,这么多年来,不管我再怎么们都觉得我是个累赘,你们根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亲人。

金凤说。

金凤,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呀,婶娘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的。

金凤说。

你要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就不会想拿我换亲,把我嫁给那个傻子,更不会答应旺山将我卖了。

金凤说。

唉,金凤,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是旺山娶不上媳妇,留不下后,我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再说了,小月不也是亲生吗,她父母还想用她给那傻子哥哥换媳妇呢!旺山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真有她的一套。

好,我不怨你们,我该报答你们,可是,你们却把我娘给害死了,你们良心何在啊?她已经疯了,就算吃你家的,还能吃多么点东西,我平时干那么多的活,难道连我娘这点吃的都挣不来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我娘病成那样,根本就没几天活头了,你们就不能让她芶延残喘几天?金凤厉声喝到,想起昔日那个温柔老实的小女孩,旺山娘觉得,这孩子现在变了这么多,莫非在外面混大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颤栗。

金凤,你都想哪去了,你娘怎么会是我们害死的,当天我们带她去医院,真的没抢救过来啊。

旺山娘说。

到医院才能多少时间,抢救需要多少时间,回到家又需要多少时间,你们为什么要等那么晚才回来,而且,我发现,盖在我娘身上的被子,里子被她撕破了。

金凤说。

你娘哪次发疯不撕东西啊,这也是很正常啊,金凤啊,你就别冤枉好人了,多伤感情啊。

旺山娘说。

伤感情?伤感情的事情你们做得还少?我娘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而且,好久都吃不下饭,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刚才你们在屋子里说地话,我哪句都听得很清楚。

金凤说。

金凤。

求求你。

放过旺山吧。

他也不是故意地。

旺山娘说。

他又不是误杀。

怎么会不是故意地。

那我也可以杀了他。

然后说自己不是故意地啊。

金凤说。

金凤。

我求你了!旺山娘一下子跪在地上。

双手抱着金凤地腿。

她万万没有想到。

他们真是玩火玩大了烧到自己屁股了。

金旺山。

你是金家地独苗。

还肩负着为金家传宗接代地担子。

这钱够你娶媳妇了。

我知道单亲孩子地痛苦。

我是。

你也是。

我不会杀你地。

但是。

你杀了我娘。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地。

我会废了你一只手。

这样算是很照顾你了。

金凤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旺山娘可不希望儿子有一天变成独臂大侠。

于是抄起顶门棍朝金凤脑袋上砸去。

秦文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回头一把拉开了金凤。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一个比一个狠毒。

金凤说着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狗还朝她摇了摇尾巴,刚走出没多远,金凤就听到一声声狗的惨叫,那只狗,就这样死了,金凤想,等我为母亲报仇的时候,也等于给你报了仇。

一路上,金凤难过了好久,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归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开心了,可是,没想到,当她看到她地亲人人性都这么丑恶的时候,她真的难以面对。

林恒亘一天都没看到金凤的影子,心中十分失落,他也知道金凤跟秦文涛发展到谈婚论嫁地情况了,可是还是不死心,当然,如果金凤跟了秦文涛,他也不会从中挑拨的。

呀呀——呀呀—毕燕茗作寻找状。

燕茗,你叫什么啊,我们这里没有养鸭子啊。

林恒亘说。

哎呀,大哥,就是你给我们带回来的那只小狗嘛。

毕燕茗说。

我倒,小狗你干嘛给起个鸭子的名字啊?林恒亘笑道。

是哎呀的呀,不是鸭子的鸭。

毕燕茗一边说着走开了,她多么希望林恒亘能叫住她,就算不是向她吐露爱意,哪怕是简单的说几句话,她也会欢心不已。

燕茗!果然,林恒亘叫住了她,她的心中一阵欢喜,然而林恒亘的话却让她扑扑跳地小心脏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今天一天没见金凤啊,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林恒亘问道。

她昨天晚上跟我说,要带秦文涛回老家,去见见她的亲戚。

毕燕茗说。

林恒亘感觉到失落,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失落,毕燕茗的眼泪几乎溢出来了,为什么,他陷入了感情的泥潭,却不肯看看别人也在为她付出了同样地感情呢?金凤回来了,秦文涛跟在她后面上了楼,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安慰她节哀顺变?她自己曾经说过,也许,那对母亲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可以解脱,可以期待来世,可以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不再像这辈子这么苦。

她所悲伤地,是母亲的死因,是亲人地可耻行径,她还好心自己发迹了回去帮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十恶不赦的大恶魔。

金凤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林恒亘一个人在阳台上,他那站姿,跟他平日里文质彬彬地模样完全不一样,金凤忽然想起,他是个痞子出身,也许,他才更适合她。

林恒亘跟金凤和秦文涛打了个照面,林恒亘激动得上前一步,可是,再想想金凤都跟秦文涛马上就要神仙美眷了,还是约束一下自己的好,免得秦文涛以后对金凤会有芥蒂。

林恒亘很善于掩饰,那眼神,似乎一直看向秦文涛,他说:文涛,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在那住上几天呢!怎么会呢,还有课,我总不能白拿薪水不干活吧。

秦文涛说。

是啊,我也正担心这个问题啊,文涛,那几个学生这几天有时间,你辛苦一下,安排上满课,等你结婚了,我准你一个月的婚假,工资照发。

林恒亘说。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秦文涛感激地说,但是,他又怎么出,林恒亘的眼中带着忧郁的神色?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2章 诈人又炸车天,金凤又跟秦文涛约会去了,辛蕊蕊出去了,权琳人轰炸之后,便学起了修身养性,一个人躲到书房里去看书,辛蕊蕊跟皮小雨心经常说她天生就没那个涵养,再怎么读书,也是这副德行,权琳琳不说话,她知道,也许放蛇的人就是这两个人,要是再得罪了她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几天秦妈放假了,所以大家都在外面吃饭,又因为各有各的事情,所以很晚才回来。

皮小雨看到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于是赶紧通知了冯三针,正好冯三针也准备得很充分了,现在正是干掉毕燕茗的最佳时机。

燕茗,大哥叫我们去美利嘉园吃饭。

皮小雨说。

不叫上权琳琳吗,她好像也在楼上啊。

毕燕茗说,她对皮小雨并没有多大的恶感,所以,总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却不知道,这次,皮小雨笑里藏刀,暗藏杀机。

会影响大哥食欲的,我们走吧,肖平在下面等我们了。

皮小雨说。

两个人上了车,皮小雨吩咐道:去幸福路。

不是去美利嘉园吗?毕燕茗问道。

美利嘉园就在幸福路,看你,人家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看样子,有些事情还真是得出门才知道啊。

皮小雨说。

终于到了目的地,毕燕茗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既然请她们吃饭,应该是去个饭馆才对啊,而这里,却是一幢废弃的楼。

没弄错吧。

是这里吗?毕燕茗问道。

是啊。

这个小区地名字叫美利嘉园。

今晚上有惊喜啊。

走。

上了楼我再跟你说。

肖平你先回去吧。

皮小雨说。

她地眼中露出一丝奸邪。

心想。

肖平。

我今天就削平了你。

皮小雨从包里拿出两个面具。

递给毕燕茗一个。

说:把这个戴上。

接着自己也戴上了一只。

然后拉着毕燕茗上了楼。

这楼表面虽破。

可是。

里面却装饰得不错。

客厅很大。

有很多吃地。

而旁边地客厅里。

坐满十来个人。

但是都戴着面具。

不过看服饰。

貌似都是夫妻。

毕燕茗想。

他们是谁。

来这里干什么。

跟大哥又是什么关系?燕茗。

坐。

皮小雨说。

毕燕茗坐下环视着四周。

她真地想不明白大哥会是搞什么名堂。

燕茗,我知道,你是个高雅的人,一定不屑于我从前的职业,要靠出卖色相生存,可是,你想想,你有学历,有知识,可以不靠容貌,可是我,除了容貌,根本就没有别的资本。

皮小雨说。

小雨,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是你自己多心了。

毕燕茗说。

你能理解就好,你也知道,金凤跟秦文涛就要结婚了,大哥也喜欢她,我真搞不懂,金凤论容貌,论学识,在我们这堆女人里根本就数不着,可是,为什么大哥跟秦文涛却对她神魂颠倒的。

皮小雨说,她认真观察着毕燕茗的每一个细微地表情变化。

金凤有金凤的好,或许我们看不到,而在男人的眼中,这些优点都放大了很多。

毕燕茗说。

不过大哥对她是死心了,大哥这个人仗义,他跟秦文涛是好兄弟,不可能夺人所爱,燕茗,你也知道,我是风月场上的女子,大哥不可能待我认真地,但是,我们身边的这些女人,一定会有个人马上做大哥地夫人,大哥最终还是选定了你。

皮小雨说。

不可能的,我不抱任何希望。

毕燕茗说,她总觉得皮小雨今天怪怪的。

大哥已经选定你了,他让我代为转达,就是不想让我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前只是想得到大哥的宠爱,现在才明白,以前可以,他可以好好宠着我,但是现在不行了,就算我用尽了媚功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哥经历的事情多了,人也成熟了,他想有个家了,想找个适合跟他过一辈子的女人结婚了。

皮小雨说,她地表情分明在说,她在悲天悯人。

即便真的是这样,我得到地,也不过是个名分,我真的不看重这些,我只希望大哥心里能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毕燕茗说。

看到那些人了吗?这个地方叫定终身俱乐部,那些人来这里,就是享受一夜地甜美,然后定下终身,大哥让我带你来这里的目地很明显了,过了今晚,我就该叫你嫂子了。

皮小雨说。

小雨,你别难过——毕燕茗很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怎么会不难过呢,跟了林恒亘这么多年,最终连个替代品都做不了,不过燕茗,你放心,既然大哥点了你,我也就只有羡慕跟嫉妒的份儿,以后,我一定会高看你一眼的。

皮小雨说。

我——毕燕茗没有想到,大哥居然最终会选择她,莫非他想通了,不该只爱天边月,不惜眼前人?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应该明白我心情,就像大哥当初追金凤时你的心情一样,所以,我想,我还是一个人静一静,你到九号房间等着吧。

皮小雨说罢自己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就是陷阱,是冯三针早就部署好的,他现在听说换妻游戏很时兴,于是就在网上发布信息,召集人玩这个游戏,很多人打他的电话报名,他便给这些人排了期,只要皮小雨能顺利地将她带出来,杀掉她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肖平开车回去的时候,总是不大放心,心想,林恒亘身边的几个女人老是斗来斗去,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实在不可思议,而且,美利嘉园是一幢废弃的楼,一定会有什么阴谋吧,于是他掉头往回走,然而,刚刚走到美利嘉园的楼下,汽车就砰地一声爆炸了,皮小雨听到这响声,拉开窗帘看了看,天哪,该死的肖平,居然把车开到这里,她原先算好的,车到没有摄像头而且几乎没有人烟的路口才爆炸的,她开门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人,还好,他们都因为对今晚的游戏特别的关注而没有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3章 暧昧与阴谋一点的时候,灯准时熄灭,而十点五十九的时候,女进了一个房间,男人们也站到了他们抓所抓到的某号房间的门口,期待着一场新鲜而刺激的游戏即将上演。

冯三针早就在号码上做了手脚,而他要进的房间,正是毕燕茗所在的九号房,皮小雨早就交代过,让他一进去就直接杀人,万万不可占人家身体上的便宜,免得留下更多的证据,可是,冯三针哪能听得进去,他光听毕燕茗说话时那甜美的声音,心头就有些痒痒了,更何况,他早就想尝尝鲜了,像他这样的色狼,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呢?毕燕茗不知道林恒亘为什么会突然选她,她想,也许是因为金凤就要嫁人了,大哥心中难过,所以找个人填补夫人的空缺,好让他快点忘了金凤,又或者,当他明白了金凤并不爱她的时候,他开始寻找一个真正愿意跟他携手一生的人,所以,他选中了她——毕燕茗。

门开了,又被匆匆地锁上了,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格外地暧昧,毕燕茗坐在床边,她想,大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也许是怕承诺会转瞬即逝,而她是他最爱好的女孩,一旦做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负责任的吧。

冯三针身形跟林恒亘有些相似,而且戴着面具,况且此时屋子里比较昏黑,毕燕茗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谁。

冯三针知道这房间里床的具体位置,他慢慢地靠拢,毕燕茗的脸上一阵滚烫,渐渐地,冯三针摸到了毕燕茗的手,发现正坐在床沿上,于是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大哥。

毕燕茗叫道。

嘘!冯三针说道,他害怕毕燕茗要跟他说更多的话,她会识破他不是林恒亘地。

冯三针轻轻地解开毕燕茗地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毕燕茗血气上涌,她好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这个面具遮住脸,却将嘴露了出来,冯三针搂住毕燕茗一阵狂热的亲吻,从她的颈部亲吻道脸部,然后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地嘴唇好细腻,他们两条舌头紧紧地搅在一起,那呼吸的声音渐渐地厚重起来,身体也开始缠绵在一起。

毕燕茗感觉到一阵疼痛。

她皱了皱眉头。

但是。

接着。

脸上又挂上了满意地笑容。

幸福地笑容。

自从林恒亘第一次帮她地那天起。

她就有了这个愿望。

做他地女人。

一辈子。

她甚至开始畅想起两个人地婚礼。

两个人生一堆地孩子。

白头偕老。

随着冯三针有节律地动作。

毕燕茗地疼痛一点点地褪去。

取而代之地是痛快地感觉。

她地脸上泛起一丝丝地潮红。

双臂紧紧地抱着面前地这个男人。

她未来地丈夫。

然而。

不过多时。

一双健硕有力地手掐在毕燕茗地脖子上。

毕燕茗以为只是大哥在跟她开玩笑。

可是。

当那双手越来越用力地时候。

她才知道。

他要地。

不只是她地身体。

也要她地命。

毕燕茗想。

也许此时。

林恒亘把她当成了金凤。

他恨。

为什么他对她那么好。

可是。

她却要毫不领情。

嫁给别人。

如果大哥真地觉得杀了她能解气地话。

毕燕茗甚至心甘情愿做这个牺牲品。

随着那双手越来越用力。

毕燕茗呼吸越来越困难。

本能地反应让她开始挣扎。

而且。

她似乎清醒了许多。

如果林恒亘杀了她。

一定会后悔地。

她必须跟他说清楚她不是金凤。

然而。

不管毕燕茗怎么拍打。

那双手不但不拿开。

反而愈发地用力。

毕燕茗晃动着脑袋意图减轻窒息地痛苦。

然而。

她一个纤弱地女子。

根本无法力敌。

渐渐地。

她不再挣扎。

甚至一动不动。

冯三针将手拿开,然后揭下了她脸上的面具,他将手从她地额头上慢慢地滑动下来,让她闭上了双眼,冯三针以前一向表面堂堂君子,可是,背地里干过不少的坏事,但是从来没有难受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当他杀害了一个弱女子地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谴责,于是躺在毕燕茗的旁边,慢慢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终于,十二点了,皮小雨准时开了所有的电灯,大家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握手道别,并且感谢组织这次活动的人,下次有活动,一定再通知。

人都散尽了,皮小雨推开了九号房间的门,看到冯三针正在给毕燕茗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呀,人都已经死了,要穿也得穿寿衣啊。

皮小雨没好气地说。

跟个死人吃醋,犯得着吗?她的衣服不让她穿回去,就留在这儿,早晚会被人发现,就算你烧掉,也说不上能不能烧得干净。

冯三针教训道,他一向对皮小雨很温和,可这次,他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是皮小雨。

她的衣服你都给脱掉了!我跟你说过,一进来就直接杀人,你怎么还要这样对她,难道我满足不了你么?皮小雨发疯一般。

你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女人了,难道我就不能再有个女人,况且,她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我为了你才杀的她。

冯三针说。

我是做了别人的女人,我一开始就是别人的女人啊,现在,我跟了林恒亘,那不都是为了你吗,在他那里有不受待见,我这是受的哪门子苦啊!皮小雨说着说着脸上就下起了小雨。

唉,行了,现在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妨碍你的人我也帮你除掉了,你在林恒亘那里又该如鱼得水了吧。

冯三针说。

哪有那么容易啊,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女人呢。

皮小雨叹气道。

呵呵,小雨啊,你跟我耍心眼啊,我早就知道你最恨的恐怕根本就不是毕燕茗,想除掉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只是能利用她一个人掀起大波澜,借机铲除某些人,对吗?冯三针说,他比皮小雨见过的多得多了,皮小雨不过是以前混在男人堆里出卖色相,现在混在女人堆里争宠,她那点心眼,怎么能瞒得过冯三针呢!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4章 移尸与偷窥在人已经死了,最重要的就是将尸体弄回毕燕茗的房雨早就摸准了那几个人的生活节奏了,辛蕊蕊通常是出去跟人搓麻将直到天亮,而今天,金凤又去秦文涛家过夜了,只剩下个丧门星权琳琳,根本不必畏惧,就算她看到了什么也无所谓,就她,只会撒泼,耍脾气使性子,根本不长脑子,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别人辩驳得张口结舌,谁会信她?而且,即使到时候发现了毕燕茗的尸体,只要把事情往权琳琳的身上一推就完事了,现在,她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一个。

冯三针将毕燕茗抱到了车上,然后开车去了林恒亘的别墅,皮小雨坐在冯三针的旁边,摇下了半个车窗,她望着外面有些墨兰的天空,感觉无比的辽阔,就连吹在脸上的小风,也是那么的怡人,在路灯闪亮处,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幻觉作祟,她似乎感觉毕燕茗朝她笑了一下,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又自我安慰道,活着的时候你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死了以后啊。

到了楼下,皮小雨先上去探了探情况,果然,没有意外,她对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领十分满意,于是,她打开了毕燕茗房间的灯,这个房间很整齐,还带着些微的书香的味道,而不像另外的几个女人的放房间,一进去就是浓浓的香水与化妆品的味道,让林恒亘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现在好了,即使这个放房间布置得再精美,林恒亘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流连了,皮小雨让冯三针将毕燕茗的尸体抱到了房间,然后将她扔在地上,皮小雨从旁边拿出一只水果刀,这只水果刀很长,刀刃处似乎还闪着光,皮小雨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这刀刃,那脸庞,似乎变得狰狞了很多,就连在他身边地冯三针都感觉毛骨悚然,女人有时候为了爱情或者什么,一旦发起狠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超出常人想象的。

皮小雨在毕燕茗的脸上划来划去,终于,因为毕燕茗死去已经有一小段时间,她的脸上只是多了道道殷红的血痕,却没有汨汨地流出鲜血,她美丽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狰狞,而此时的皮小雨还是发疯一般,似乎这项运动能够让她更加地健美。

直到将毕燕茗的脸划花了,辨认不出面目来皮小雨才肯罢休。

皮小雨的手碰触到了毕燕茗的皮肤,十分冰凉,她一下子将刀子扔在了地上,冯三针在一边看得有些担心,皮小雨虽然有这个胆量杀毕燕茗,却没有多大的定力,他害怕,万一哪天她忍不住把事情说了出来,那自己岂不是要跟着遭殃?干嘛要划花她的脸,因为我,还是因为林恒亘?冯三针问道,他想,皮小雨这么做,应该是因为带着很大的醋意吧,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跟毕燕茗发生关系,或许皮小雨就不这么做了。

权琳琳住在毕燕茗地对门,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她也并没有睡觉,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脑海中也会翻江倒海,她一向把林恒亘当作救命草,所以才会死抓着他不放,可是现在,自己却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了,她感觉到无尽的虚空,自从失宠后,没有人愿意多跟她说一句话,于是,她自己把玩起一些玩意来,这次,找人给买了个夜视望远镜,她听到对门房间有动静,于是将夜视镜对准了猫眼,而对面屋子地猫眼又跟这个猫眼能够重合,这个夜视望远镜镜的取景范围很大,正是偷窥的良好器材,所以,权琳琳能看到对面屋子里的一切。

当她看到毕燕茗那血痕道道的脸孔的时候,不禁张大了嘴巴,但是,她知道,要想活命,就必须保持绝对的沉默,可是,她害怕承受不了视觉上的刺激,她一向很胆小的,于是,赶紧回到了被窝里,她地心扑扑地跳,就连被子,也似乎跟随了她心跳的节奏一起一伏,毕燕茗这样最不争名夺利的都被皮小雨杀害了,说不定哪一天,她这曾经无比自傲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厄运降临到头上,倒是皮小雨,表面上对于这些女人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可是,背地里却是这么的歹毒。

划够了毕燕茗地脸,皮小雨让冯三针将衣柜反转过来,衣柜在地面发出了一点声音,冯三针十分警觉地转动着脑袋,皮小雨拍了他一下,说:没事,我精打细算,这个地方早就在预料之内的。

冯三针按照皮小雨地指示,后将毕燕茗扶好,让她倚住了这衣着。

皮小雨拿起刀子。

使尽全身地力气。

将刀子插进体。

而刀子。

也把她钉在了衣柜上。

林恒亘就是与众不同。

连水果刀都这么老长。

没想到今天却给老娘行了方便。

毕燕茗得意洋洋地说。

接着。

又吩咐冯三针就衣柜放到原来地位置。

然后将衣柜旁边家具也往外搬动了一下。

使它们保持平齐。

这样。

屋子闲置地空间小了一点点。

但是。

还是很难看得出来。

这些天温度低。

他们要想发现毕燕茗恐怕还得有些时日。

皮小雨十分满意自己地规划。

这次。

这里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林恒亘说过。

看女人斗。

其乐无穷。

恐怕这次。

他该焦头烂额了。

小雨。

你自己多保重。

我先离开。

免得被他们发现。

冯三针说。

他知道林恒亘可不是好惹地人物。

若是让他发现了。

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地。

等过几天我再跟你联系。

皮小雨说。

别。

除非真地出了什么大问题。

否则别联系我。

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地蚂蚱。

但是。

总不能被他们一抓就抓一双吧。

要是一个出了问题。

另一个还可以想办法救他。

可是。

如果两个一起出了问题。

那就只能听候林恒亘地发落了。

冯三针说。

皮小雨想想也有道理,冯三针耳根子软,嘴更软,万一他先出了纰漏可就麻烦了,于是答应道:好的,冯哥,你走吧,保重啊,冯哥,不管我跟了谁,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皮小雨说罢踮起脚尖在冯三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冯三针听这话很受用,跟皮小雨又卿卿我我了一会儿便下楼了,他一路狂奔,好像背后有鬼似的,一直到了家里,他的心还怦怦直跳,虽然干过很多坏事,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担惊受怕。

那夜,权琳琳睡得很不安宁,她都有点神经质了,将窗子关好,门也关好,然后又在门后顶上了很多桌子椅子什么的,可是,她想起自己从前也罪过毕燕茗,又害怕毕燕茗的鬼魂儿会过来缠着她,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了,她用被子蒙着头,眼睛使劲闭着,可越是这样,那种恐惧的感觉就越是深刻。

不知道熬了多久,她轻轻地将被子拉开了一条缝隙,发现已经天亮了,于是起了床,又将堆在门口的桌子椅子搬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看看毕燕茗是不是在房间,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然而,当她推开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毕燕茗不在床上,也不在地上,她想,原来是虚惊一场,可能最近精神空虚,把自己弄得太恍惚了。

权琳琳一闭上门就遇到了皮小雨,她的心头一颤,这个女人长得心慈面软,可是却心如蛇蝎,她不由不害怕。

起这么早啊。

皮小雨跟她打招呼道。

是啊。

权琳琳答应着,她笑得很不自然。

皮小雨狐媚的眼神掠过一丝笑意,就算你知道也无所谓,你的话现在还有人相信么?林恒亘一早起来就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播报,有一辆汽车在美利嘉园爆炸,车已经损毁,然而,车牌并没有坏,林恒亘依稀辨认出了那几个数字,心中一惊,莫非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肖平为什么会开车去那个偏僻的废墟楼区呢?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毕燕茗,可是,打了好久也没有人接,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赶紧去那几个女人住的地方。

林恒亘上了楼,他首先去了毕燕茗的房间,在地上发现了一只鞋子,上面沾着血。

咦,这不是金凤的鞋子吗,怎么会有血?秦文涛疑惑道,莫非金凤出事了?他赶紧去了金凤的房间,却发现金凤的辈子叠放得整整齐齐,而她的另一只鞋子,好好地放在鞋架上。

林恒亘又拨通了金凤的电话。

喂,金凤,你在哪呀?林恒亘问道。

我在楼下。

金凤说。

原来你跟毕燕茗耍我呀,把鞋子上弄上血,那是染料吧,我还差点上了你们的当。

林恒亘说。

大哥,我完全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血啊,你一等,我马上上楼。

金凤被问得一塌糊涂。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5章 带血的鞋子凤在秦文涛家里住了一夜,跟秦妈躺在一张床上,聊的天,早晨,秦妈做完了饭,他们吃过后便回到了这里,到了楼下,刚打开车门,呀呀就跳了下来。

他们上了楼,看到林恒亘正不怀好意地朝他们笑着:金凤呀,你都快成为人家的妻子了,还这么顽皮,把鞋子染上血扔到燕茗的房间里,害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大哥,没有啊,昨天出门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找这只鞋子,没有找到,怎么会在你这里,是你在逗我玩吧。

金凤说。

不是我啊,难道是燕茗干的?对了,燕茗呢,怎么不在房间里,电话也打不通。

林恒亘问道。

昨天还在啊,而且,她说不会出去的,怎么会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呢?金凤一边说着就往毕燕茗的房间里走。

这时候,呀呀开始狂吠起来,发疯一般。

林恒亘他们一起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猜想:也许呀呀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天下居然有比自己还帅的狗狗,所以跟它叫阵吧。

大哥,燕茗要是出去了,应该是肖平送她呀,她的电话打不通,那你打给肖平好了。

金凤提示道。

林恒亘这才想起肖平,那辆车已经炸了,不知道肖平跟毕燕茗有没有脱险。

大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秦文涛问道。

我今天早晨看新闻。

有辆车爆炸了。

那辆车很像肖平开地那辆。

我担心——林恒亘说。

那我们赶紧联系一下。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文涛还算冷静。

而金凤脸色却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她似乎有了某种不详地感觉。

经过确认。

那辆车地确是肖平地。

只是。

车里只有一具尸体。

而那具尸体已经被证明是肖平地。

可是毕燕茗地手机又一直打不通。

大家开始人心惶惶了。

肖平地死像是一颗炸弹一般。

炸到了大家心灵地缺口。

这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而毕燕茗。

她心地善良。

若是有什么人装可怜把她骗走。

那是很正常地事情。

但愿她不会出什么问题。

打理好肖平地事情后。

毕燕茗还是没有出现。

林恒亘都想满大街贴寻人启事悬赏了。

权琳琳几次三番想告诉他她那天晚上看到地事情。

可是又怕真地是幻觉。

别人还以为她故意挑拨。

而且。

她现在灰头土脸地。

根本不愿意出现在这些人地面前。

呀呀一直不停地狂吠。

皮小雨真想一刀捅死它。

可是。

在这个关键时刻。

如果她忍不住了。

那就直接暴露了。

自己初始地目地。

金凤在毕燕茗地房间里。

企图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然后。

毕燕茗没有留下任何地线索。

金凤忽然感觉很失落。

也许是因为闺蜜突然失踪。

她会心里空空地吧。

林恒亘带着金凤的鞋子离开了,他将那只鞋子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盯了半天,却总是心神不宁,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最后,他给了自己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金凤要结婚了,毕燕茗从此又没有人可以解闷了,她想嫁给林恒亘,可是,林恒亘一直对跟她结婚的事情绝口不提,所有,她便用这种方式来让林恒亘反省一下,是不是很在乎她,没有她的日子是不是很不好过。

唉,燕茗这孩子,一向很懂事的,怎么现在突然任性起来?林恒亘叹道,他不是不喜欢毕燕茗,只是觉得毕燕茗是个纯净的女孩,他不忍心摧残她,进而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所以,虽然对她千般娇宠,却没有一点男女私情。

秦文涛刚才从鞋子上取了血液的样本,不一会儿,就给林恒亘打来了电话,说鞋子上地血确实是毕燕茗的,林恒亘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毕燕茗不过是割破了手指,然后弄成这种假象,自己出去了,可是,为什么不弄到自己的鞋子上,而要弄到金凤的鞋子上呢?林恒亘又觉得想不通。

肖平的事情,让林恒亘感觉很不痛快,因为这车突然爆炸,显然是人为的,可是,在肖平的生活圈子里,他又想不出谁对爆破比较有研究,因为再三打毕燕茗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林恒亘想,如果毕燕茗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跟楼上地那几个女人有关,毕竟,她也没跟外人接触。

呀呀一直站在衣柜的位置狂吠,金凤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打开了衣柜的门,却什么也没看到,虽然那把长长的刀子已经插进了衣柜里,可是,因为这里面挂了太多的衣服,直接挡住了她地视线。

那天,林恒亘没有心思干任何事情,的确,毕燕茗地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但是,即使毕燕茗回来了,娶她地,有些爱,虽然简单,却因为太单纯,而让人承受不起。

每天晚上,林恒亘都感觉到烧心,他深爱着的金凤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深爱着他地毕燕茗离家出走了,至今杳无音信,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辛蕊蕊跟皮小雨,还有权琳琳,既然没打算跟她们结婚,是不是应该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走?林恒亘在这些女人堆里,已经找不到什么乐趣了。

那天晚上,他去了权琳琳的房间,权琳琳激动地热泪盈眶,她以为,林恒亘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没想到今天,他还是来了,她紧紧地抱着林恒亘,虽然自己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可是,至少这一刻,他是属于自己的,她很开心。

看着权琳琳这穿透了伤心而透露出来的开心,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毕燕茗的伤害有多么大,可是,爱情不可强求,更何况,林恒亘还有些隐衷。

那天燕茗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啊,你那天可是一直在楼上的?林恒亘企图从权琳琳的口中知晓一二,可是,权琳琳的刚刚擦干的泪水却再次刷得流了出来,她从心底感觉到害怕,生怕皮小雨那尖锐的水果刀有一天会插在她的身上。

林恒亘这才想起,不该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另一个女人,尤其是一直拿他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不肯放开的权琳琳的面前,不过,要是到辛蕊蕊的面前,或者皮小雨的面前询问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她们一个看惯了男人风流,一个是在风流场上混出来的。

林恒亘以为,权琳琳的眼泪是因为吃醋而流下的,却不知道,这泪水里饱含了多少委屈,她的确脾气大,不容人,残忍地杀害了林恒亘给金凤和毕燕茗买的那两只小兔子,可是,那条蛇的确不是她放的,别人误会她可以,她不在乎,可是,连林恒亘都不信任她,她不能接受。

晚上,权琳琳躺在林恒亘的怀里,却发现他心不在焉,的确,他跟肖平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肖平就这样死了,他也难过,还有那个不懂事的毕燕茗,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怎么能不让人揪心?她心疼地摸着林恒亘的脸,林恒亘看着她的表情,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难以捉摸,林恒亘心中还想着毕燕茗该在何处栖身,如果明天再见不到她的话,他就派人对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第二天一早,林恒亘还没吃饭就打算下楼了,因为今天有笔大生意要交接,他忽然记起,毕燕茗拿了他最喜欢的那件衬衣熨烫,到现在还没有送还,衣服应该在她的衣柜里,于是,他进了毕燕茗的房间,打开衣柜的时候,他总是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哀怨地看着自己,可是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

他的衬衣在毕燕茗衣柜的最中间的部分,林恒亘将衣服取了出来,眼光敏锐的他一下子看到了那个对着自己的刀尖,他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血气往上喷涌,脸被气得通红,毕燕茗一向老老实实,不争名,不夺利,可是,就连个这么单纯的女孩都要被杀害,林恒亘想,如果抓到了那个杀手,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敏感的林恒亘立刻联想到肖平的死,这一定是联系在一起的谋杀案,他立刻召集来了楼上的所有人,秦文涛跟他一起将衣柜跟转过来了,毕燕茗垂着头,面目全非,脸上一道道的血痕,只是,那眼神却像是不死一般,却咄咄逼人。

啊!权琳琳吓得转头就跑,她一向很胆小,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又想起那天晚上皮小雨拿着刀子的凶狠模样,她感觉自己的神经承受不了了。

金凤看着权琳琳跑掉的背影,心想,莫非事情跟她有关?金凤凑上前去,伸手触摸毕燕茗的脸,她没有流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流泪了,她歇斯底里地叫着:是谁划伤了她的脸?是谁划伤了她的脸?金凤的眼睛看向辛蕊蕊,又看向皮小雨,但是,这两个人却是格外的镇定,秦文涛拉金凤劝到:金凤,你别这么激动,林大哥会查出是谁干的,给你一个交代的。

可是,燕茗已经死了啊。

金凤的表情苦涩,她趴到了秦文涛的肩上,秦文涛轻轻地拍着她,他也难受,以前,林恒亘撮合他跟毕燕茗,虽然两个人在感情上没有开花结果,可是,也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6章 验尸与厌弃恒亘一向是处事不惊,可是这次,他却蹲在了地上,在膝盖上,那种痛楚的感觉,无以言表,他最怕伤害毕燕茗,的确,他帮过她,他不需要她的报答,可是,她却死在他的地盘上,连生命都付出了,从此,身边少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他感觉难以承受。

林恒亘,你算什么啊,亏人家还叫你一声大哥,你却连个小女孩都保护不好,你真没用。

林恒亘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那声音,那手掌拍在头上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疼。

大哥,你别这样。

大家劝阻道。

林恒亘依然低垂着头,只是伸出手来,做了个阻止大家说话的姿势,他想大家在这里用静默的方式陪着他。

大家看着林恒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可能变得无力,那种哀伤,不是任何的语言可以抹平的。

林恒亘沉默了半天,终于站起身来,可能由于蹲的时间长了,而且又起来的太猛,他感觉头有些晕眩,他立刻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捂在自己的额头上。

林恒亘赶忙上去扶他:大哥,你没事吧?没事,文涛,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检验一下燕茗的尸体,到时候把结果给我。

林恒亘说罢,起身离开了,大家看着他的背影,他仿佛一下子颓靡了许多,他为这几个女人没少操心,自己已经够忙了,却总是有人给他添乱,金凤的严重掠过一丝歉意,如果没有遇到秦文涛,她童年的小乙,也许,她早已经对秦文涛以身相许了,可以每天为他做爱吃的饭菜,可是在他难过的时候好好地安慰他,可是现在,自己以秦文涛未婚妻的身份跟他说话,再好听的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恐怕都是噪音。

秦文涛叫人将毕燕茗的尸体带到了阴冷地实验室,看着毕燕茗这张变形的脸,他感觉毛骨悚然,但是,这种害怕的感觉又很快消失了,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倒是那个杀害毕燕茗的人,应该遭报应了,再看毕燕茗的时候,她地脸上似乎渗透出了一股想要说话的表情,秦文涛感觉到诡异,但是,他知道,毕燕茗一定是带着怨气走的,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人敲门。

正望着毕燕茗尸体沉思地秦文涛被这突如其来地声音吓了一跳。

他地手颤抖了一下。

谁?秦文涛摸了一下自己地胸口问道。

文涛。

是我。

林恒亘地声音传来。

他地声音虽然很平和。

不带一丝地颤音。

但是。

那种悲伤却平添在他地每一个字上。

就像他平时从来不大吼大叫。

可是。

声音里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地威慑力一般。

秦文涛过去开了门。

林恒亘将门关好。

然后站到一边。

看着秦文涛验尸。

秦文涛地眉头时而紧锁。

时而舒展。

最后。

结果出来了。

他地心怦怦直跳。

不禁胆怯地看了林恒亘一眼。

他怕把真话说出来。

林恒亘会恼火。

更害怕林恒亘一恼火了。

会对所有跟他扯上关系地人不利。

什么情况。

你就直说吧。

林恒亘看到秦文涛欲言又止地样子。

如是说。

燕茗在死之前跟人发生过关系,而且,是自愿的,她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掐住脖子窒息死亡的。

秦文涛说,他似乎有点难为情,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可是,他更相信自己地技术。

什么?显然,林恒亘被这个事实打击了,他的音腔里带着气愤与失望。

林恒亘转身离开了,他到了院子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很复杂,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想着毕燕茗那天真活泼地样子,想着毕燕茗生气或者撒娇的样子,还想起去年毕燕茗说要嫁给他,林恒亘发火了,毕燕茗便甩下一句话,这辈子只做林恒亘地女人,她会等,等到死的那天。

然而,现在,她真地死了,林恒亘为她难过,为她惋惜,可是,虽然自己对不起她的爱情,她却也做出了背叛自己的事情,林恒亘忽然对毕燕茗有了一些厌弃,也许,这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早就不安分了,或者,她本性风流,又或者,她知道林恒亘有钱,所以,只是爱慕她的钱财,并没有真真正正地爱过他,她只是一直在欺骗他。

为什么?林恒亘仰天大叫了一声,他的性格已经很稳重了,而现在变得这么浮躁,也许毕燕茗的死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了秦文涛将毕燕茗的尸体安置好了,回到了金凤的房间。

那天晚上,金凤跟秦文涛一夜无眠,毕燕茗的事情让他们的心很乱,金凤看上去似乎憔悴了很多,自己有了归宿了,却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朋友,她不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非得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解决。

林恒亘上了楼,看到金凤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秦文涛跟金凤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林恒亘心中一阵恼火,因为毕燕茗都死了,他们两个人还有心情在这里卿卿我我,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金凤要做别人的新娘,这让林恒亘很没面子,那么多人都争着抢着要做他的妻子,金凤却将他拒之门外,他先前并不是很计较的,而是真心地祝福金凤跟秦文涛能够白头偕老,毕竟,自己虽然深爱着金凤,却无法给她正常人的生活,他每天都在担心,担心自己可能随时会遇到危险,甚至是离开人世。

可是现在,他心情很不好,而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变得心胸格外狭窄,就像今天晚上的林恒亘一般,所以,他感觉从金凤房间里传出来的任何声音都是那般的刺耳。

他径直进了皮小雨的房间,这个封建他已经很少来了,他知道,皮小雨并不是个随遇而安的女人,他想当林恒亘的夫人,一旦林恒亘给不了她,她便会在外面风流,这是她的本性,或者说,她更习惯那样的生活,然而,也正是像她这样想得开的女孩,才能在这个时候给林恒亘一个比较理智的解释。

没想到那人那么狠心,不但占有了燕茗的身体,还连她的生命一起带走了。

秦文涛感叹道,语气中又带着愤恨,恨不得将凶手得而诛之,看着金凤那揪心的样子,他心疼啊。

更可恨的是,人都已经死了,她还要把人家的脸给划花,如果是燕茗还活着的时候划的她的脸,那她该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啊。

文涛,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金凤皱着眉头说。

隐情?你有什么推断?秦文涛问道。

我也不知道,心情乱糟糟的,不过,燕茗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我了解她,而且,她对林大哥绝对的忠贞不二,我不相信她会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金凤说,金凤对毕燕茗的信任程度,远远超过了林恒亘对她的信任程度。

那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喜欢燕茗,燕茗一直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便编出了什么理由来,哄着燕茗出去,将她杀害,你想想,燕茗的脸上被划了那么多刀,肯定凶手很恨她了,如果是我说的这种情况的话,能够完全讲得通啊。

秦文涛说,秦文涛是个比较重感情的人,任何时候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所以,燕茗出了事,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往感情因素上面想。

金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有道理,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更像是蓄意谋杀,不只是关乎燕茗自己的事情,你想想,肖平也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实在太巧合了,我觉得,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调虎离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啊,但是,我刚才的推断还有另一个延伸的解释,如果喜欢毕燕茗,爱她恨她,甚至杀她的人也是肖平,你觉得有可能吗,他有很多机会到接触到燕茗,即使以前不认识,现在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她产生爱慕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可是,又得不到她。

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他在杀害了毕燕茗之后,知道林恒亘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于是,又选择了自杀。

秦文涛进一步推测道。

似乎有道理啊,可是,肖平要自杀的话,何必要连车一起炸掉啊?金凤还是觉得秦文涛的推理有些疏漏。

这个太容易想了,既然他喜欢毕燕茗,毕燕茗却喜欢林恒亘,所以,他杀了毕燕茗之后,也要给林恒亘造成点损失,可是,林恒亘偏偏对他有恩,他不能杀了林恒亘,再说,他也杀不了林大哥啊,所以,就将扯炸掉,算是对他的报复吧。

秦文涛说。

如果时间上能够吻合得起来的话,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唉——金凤额长长地叹了口气。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7章 疑她是凶手夜,格外的静谧,墨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幕布,星星一眨,却又忽然不见了许多,天空依然那么的祥和与安逸,像是一个不老的传说,从许许多多年前开始,然后延伸到以后的许许多多年。

只是,天空的下面,少了一个喜欢数星星的天真的女孩儿,从此,不会再有人闻到她的欢声笑语,看到她的笑靥如花。

皮小雨是个多变的女孩,她可以温柔,也可以知性,就像现在,她依然会为林恒亘泡上一杯热热的咖啡,不管他有没有心情喝,起码,这种气氛会让他的心情舒缓很多,也许,生活距离平日里的规律越近,他越能在这个时候忘却那些烦心的事情。

皮小雨一边考虑着怎么掩盖自己所做的一切,又一边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台词将这事情嫁祸于人。

林恒亘将枕头垫在背上,绯红色的枕套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暧昧,皮小雨习惯夜里抱着它睡的,因为林恒亘不在,可是今晚,即使林恒亘在,他也无法给皮小雨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心太乱。

林恒亘倚着床头,手里拿着一只烟,他很少抽烟的,吸烟有害健康,这句话他可是记得很牢,可是,今夜,他却只能借助香烟来排解烦闷的情绪。

他的嘴里吐着烟圈,眼睛半眯着,皮小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多言,虽然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不能主动提起那个茬儿。

还是林恒亘最先打破了沉寂。

毕燕茗死的那天晚上,谁在楼上?林恒亘问道。

我那天晚上出去应酬了,不清楚,不过,自从秦妈请假了,大家都出去吃饭,至于在不在这里过夜,那就更不清楚了。

皮小雨说。

她没有说出权琳琳在。

她也把握不准。

权琳琳会不会出卖她。

她想。

还是先这样说为妙。

那天毕燕茗有没有什么特殊地举动?林恒亘问。

他想。

也许。

毕燕茗地行迹可以暴露出凶手是谁。

那依你推断。

凶手应该是谁呢?林恒亘希望集思广益。

也许听完了所有人地意见。

他也能冷静下来推测了。

或许他推测地。

会比别人更准确。

现在。

他不下任何定论。

他知道。

毕燕茗地死对他来说。

是个很大地打击。

如果现在感情用事。

很可能会错杀好人。

他脑子中只要一个念头。

如果知道了凶手是谁。

杀无赦。

他只会用这种暴力地手段来解决问题。

我也不清楚。

燕茗一向不招谁惹谁。

也没有争宠夺爱地。

再说。

这里地女人无非是想讨你地欢心。

而大家也很清楚。

你一直把燕茗当妹妹。

根本没必要跟她争风吃醋。

我觉得。

首先我们可以排除蕊蕊地嫌疑。

皮小雨说。

只要这句话林恒亘认可了。

那么她自己地嫌疑也就可以排除了。

说这话地时候。

她一点也不脸红。

仿佛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假惺惺地约毕燕茗出去。

怎么让冯三针设计将她杀害。

怎么在她地脸上划了那么多刀子。

林恒亘想想也是。

毕燕茗地确算是个很让他省心地女孩。

谁又会对她下这么狠地心呢?这时候,皮小雨不失时机地接着说:只是,金凤的鞋子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呢,而且还带着血,挺蹊跷的。

皮小雨说得很自然,但是那一双狐媚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恒亘,林恒亘一点点细微地表情,她都能捕捉得到,然后开始猜测他内心的想法,林恒亘一向很讨厌别人揣摩他地想法,这也是皮小雨很快失宠的原因。

也是,我一直都想不通,那天,金凤明明去了秦文涛家,不会有作案的机会,再说了,她跟毕燕茗那么好,怎么会杀她呢?又怎么会在她的脸上划了那么多刀子呢,她是怎么把尸体弄到衣柜的后面的?林恒亘说出了一系列地疑问,虽然那只带血的鞋子让林恒亘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打心底希望不是金凤,希望金凤地嫌疑不要跟任何的缝隙卡起来。

你怎么知道金凤去了秦文涛家?皮小雨问道。

文涛说地啊。

林恒亘说。

可是,万一秦文涛是帮凶呢?如果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一定也串好了台词了。

皮小雨反问道。

不可能,金凤跟毕燕茗是最好地朋友,秦文涛也跟她关系不错,她们为什么要杀她,没道理,太离谱了,我问问秦妈,那天秦文涛跟金凤到底有没有在她那里过夜亘说着就拿起了电话,他不希望再听下去了,因,皮小雨很善于分析,再接下来说更多的话,只会更深刻的证明她的猜测很现实。

大哥,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别怪我说话难听,可是,你想想,秦妈是秦文涛的妈妈呀,她能不向着他吗?秦文涛又不是三岁小孩,偷腥肯定会把嘴巴擦干净,他一定早告诉秦妈该怎么交代了。

皮小雨提示道。

林恒亘掐灭了烟头,脑中无比地纠结,他才发现,原来烟灰缸里都快满了。

还是我来做一下猜测吧,纯属猜测,大哥,毕竟我是个旁观者,可能会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我正好能说出来,我觉得你最好多听听大家的意见,等你冷静下来,再一一排除。

皮小雨说得听,可是心肠,却是硬到了极致。

好的,你说,我一定要为燕茗讨回这个公道,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希望她能给我一点提示。

林恒亘说,一向不求神拜佛的他,现在也相信起了这一说。

我的第一个猜测是,凶手是秦文涛,大哥,你以前曾经撮合过他们俩,但是,燕茗一直拒绝文涛,这个大家都清楚的,可是,文涛对燕茗怎么样呢?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可能由此产生了恨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们之间的确存在着暧昧的关系,直到后来金凤出现,秦文涛移情别恋,这样,毕燕茗一定会威胁他,说出他们的关系,秦文涛情急之下将她杀了,然后对尸体做了处理,因为毕燕茗是他的隐患,所以他一直很恨他,才会弄花了她的脸。

皮小雨说。

尸检是秦文涛做的,燕茗的死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是,照你这么推断,他告诉我的,也可能不是实话,或者,有更利于我们推断出谁是真凶的证据,他没有告诉我们。

林恒亘说,他忽然想起秦文涛曾经说,毕燕茗死前跟人发生过关系,莫非这一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秦文涛就是害怕林恒亘会查出来,才给毕燕茗加上了这一条,而他知道,林恒亘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放弃调查,他会很恨毕燕茗。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金凤作案,秦文涛是帮凶。

皮小雨说。

不可能,金凤很老实,而且,跟毕燕茗的关系又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手?林恒亘知道,皮小雨既然能这么推断了,就一定会列举出很多理由,但是,他很不想听,他怕万一真的所有的矛头的指向金凤,他接受不了,可他还是希望皮小雨接下来说的一切都不成立。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金凤只是在你的面前是个乖乖女,真正了解她的,恐怕只有燕茗吧,金凤性格孤僻,跟大家都合不来,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如果燕茗掌握了她不该被别人知道的资料的时候,她会很恨她,甚至会杀了她,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秦文涛当然会帮她。

皮小雨说。

林恒亘不说话了,他的内心还在为金凤开脱,没有证据,皮小雨的话只是推测,没有任何的证据,金凤是不会杀人的。

看到林恒亘不说话了,皮小雨转了一下乌黑的眼珠,又接着说道:或者,金凤跟秦文涛合谋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那么快就走到了一起,你不觉得怪异吗,我觉得,如果选人做夫君,你才是首选,而且,金凤好像也很喜欢你,可是,她却要嫁给文涛,我总觉得很蹊跷。

他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也许童年积累起来的感情,比对我的一见钟情分量更重吧。

林恒亘说。

已经隔了那么多年,他们即使再找到对方,恐怕也已经是往事尘封了,即使重新燃气旧日的激情,也需要一段时日,更何况,当时,他们还都是孩子,谁知道感情是什么?大哥,也许旁观者比当事人更清楚,傻子都看得出来,金凤喜欢的人是你,也许,她跟秦文涛之间真的有一层我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燕茗跟她走得太近,可能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遭到了杀身之祸。

皮小雨接着分析道。

皮小雨的话似乎很牵强,什么秘密,这个理由也太荒唐了,然而,此时已经乱了方寸的林恒亘,他的思维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8章 争执与辩解的林恒亘,已经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镇定沉着的得浮躁,不安。

他越来越怀疑金凤,而越是这样想,金凤在他的眼里也就越像凶手,他也就作出了许许多多的猜测,他甚至相信了皮小雨的推断,可能她跟秦文涛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毕燕茗就是因为知情才惨遭杀身之祸。

第二天早晨,金凤起得很早,而且居然殷勤地为大家做起早饭来。

林恒亘觉得她不该这么热情,这样刻意地掩饰什么,反而是欲盖弥彰。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秦文涛想给金凤夹菜,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在林恒亘面前扮卿卿我我的好,毕竟,在追求金凤上,他胜出了,就是林恒亘还涮下去了,他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而且,他认可那个关于善良的观点,所谓善良,就是在别人饥饿的时候,自己吃肉不要吧唧嘴。

金凤想打破僵局,她想讲个笑话,逗大家笑一下,好缓解一下这沉重的气氛,可是,这样实在不合时宜,毕竟,燕茗的死不是一件喜事,而她,也很难过,她在这个时候即使是为了大家而故作笑态,也会让人说她对不起燕茗。

吃起来味同嚼蜡。

林恒亘说,他似乎十分不满意今天早晨的饭菜,毕竟准备饭菜的是秦太太,而不是林太太。

金凤跟秦文涛对视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平时金凤可帮秦妈做饭,林恒亘一直都很赞她地手艺的,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希望得到林恒亘的认可,可是,他刚刚夹了一筷子就这么说,金凤感觉怪怪的。

再看林恒亘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带着苛责,还带着欲言又止的情绪,金凤想,林恒亘一向喜欢吃清淡地东西,难道现在口重了?但是,她也能看得出来,林恒亘那犀利的眼神的背后,似乎还隐藏了更多的东西。

看到金凤难为情的样子,皮小雨赶忙说:林大哥,这可不是金凤地手艺问题,而是你心情的问题,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乡土野味,你现在都不会品尝出其中的味道的。

辛蕊蕊也赶忙插嘴道:是啊。

要是你能尽快找出杀害毕燕茗地凶手。

帮她把仇报了。

你也就释然了。

我们也就过得安心了。

不然。

那只魔爪说定什么时候又会伸向我们。

权琳琳地眼神躲躲闪闪。

她害怕。

每当想起那天晚上地一幕。

她都会睡不着觉。

现在。

她都没心情吃饭了。

筷子上夹着菜。

可是。

却在半空举了半天。

直到林恒亘问她怎么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地失态。

赶忙将菜送到了口中。

金凤!林恒亘大叫一声。

他将端在手里地水杯放到桌子上。

不知道是桌子颤抖了一下。

还是水杯颤抖了一下。

金凤也正心不在焉。

刚才林恒亘说这菜味同嚼蜡。

她就感觉心中憋屈。

再想到好朋友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

她也走神了。

她可以什么都不讲。

体谅林恒亘。

可是。

谁又能够体谅她呢?听到林恒亘叫她。

她地筷子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

当她把筷子捡起来地时候。

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了。

林恒亘看着她紧张地样子。

语气更加肯定了:金凤。

你就是杀害毕燕茗地凶手。

金凤愣愣地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有什么话要辩解就直接说,我想,如果你能主动坦白的话,或许,我还不会对你太残忍。

林恒亘放下筷子,转身要走。

大哥你等等。

金凤叫住她。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把实话告诉我,你可以单独告诉我,在场的其他人可以不必知道。

林恒亘说,即使他要处决金凤,他也要为金凤留着最后一丝的尊严。

不必了,大哥,希望你能坐下来,当着大家的面听我说。

金凤说。

林恒亘盯着金凤的眼睛,足足盯了半分钟,然后坐了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首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毕燕茗是我最好地朋友……金凤刚说到这里,皮小雨就插嘴道:所以,你才比别人更容易下手,一是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她,二是,她可能对你毫无戒心,尤其是你平日里那么大方,她怎么会想到你会对她下毒手呢?我为什么要杀她,她对我那么好,我感激她还来不及,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金凤说。

有没有杀人动机,只有杀人的人才会知道,会说实话见到燕茗的尸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竟然首先注意到脸被人划了刀子,如果真地是好朋友,恐怕你应该更在意她的性命吧,你这一点真太暴露了,哼,还自以为聪明呢,你以为杀个人是那么简单地事情啊,杀人容易,不留下把柄难啊。

皮小雨反驳道。

杀人,这已经够让人恨了,人都死了,还要毁她的容貌,这更可恨,这点不足矣证明金凤杀人,再说,金凤有那个胆量吗?秦文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秦文涛,你有什么资格为金凤辩解?皮小雨朝他鄙夷地看了一眼。

因为我是她地未婚夫。

秦文涛义正词严。

正是因为你是她的未婚夫,你才没有资格替她辩解,你当然会向着她了,而且,你可能根本就是帮凶,谁说金凤没胆量,当初权琳琳将那个兔子弄得血淋淋的,金凤给处理掉的时候,她害怕了吗?再说,还有你帮她壮胆呢!皮小雨寸步不让。

权琳琳听到皮小雨提到她的名字,吓得颤抖了一下,现在,她只图个清静,希望任何事情都不要跟她扯上关系,她每天都活得好累,醒着,眼前纵使浮现出那可怕的一幕,睡觉,又总是做噩梦,她甚至开始厌倦生活了,她真的好累。

你含血喷人,我们跟燕茗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害她?秦文涛说。

谁知道你们相处得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啊,再说了,再好的朋友之间都可能有过节,说不定当时你们正跟她闹什么矛盾,结果她做得不合你的意了,你就下了杀手,就算是误杀也不是没可能啊,划花了她的脸,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好让大家怀疑是另外的人啊。

皮小雨看着金凤那几近抓狂的样子,自己却心平气和,权琳琳更是觉得害怕,皮小雨不但杀人不眨眼,就连这小嘴,也能把死人说活。

金凤,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找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凶手,要么赶快交代你是怎么害死燕茗的。

林恒亘说,他仿佛认定了,凶手就是金凤无疑。

林恒亘你太过分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当初刚刚做完尸检的时候,你怀疑燕茗对你不忠,现在,你又怀疑金凤杀人,人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现在你的思绪很乱,我劝你还是平静下来了再来侦破吧。

秦文涛平生第一次对自己敬重的大哥说话这样无礼。

秦文涛,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有这个资格吗?林恒亘吼道,也许,这才是他最本真的脾气,他一直把这个小楼当成了自己放松的地方,他在这里,让自己保持着好的形象,好的脾气,而在他真正生活的另一个世界里,他也每天被许多烦心事包绕着,每天有好多好多的烦恼,可是现在,在这里,原来是他该快乐的地方,他的脾气来了,形象毁了。

你是对我有恩,可是,我不能因为这个而让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错误,否则,你会后悔的。

秦文涛说,其实,他只是善意的题提醒,虽然刚才有点不礼貌。

秦文涛,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迟早也会后悔的,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的后果。

林恒亘咬牙切齿,他干任何事情,都是毫无前兆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威胁人。

金凤看着林恒亘,心想,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会害死文涛,不会的,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了,而且,林恒亘心地善良,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使这样想,她还是隐隐约约地为秦文涛担心,想想当初为了给自己赎身,林恒亘甩手就是五十万,恐怕,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什么事情敢说了,就一定会敢做。

权琳琳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此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居然很想站起来,她想起自己曾经弄伤了金凤的腿,但是,金凤一直替她隐瞒着,不让别人知道,她应该感激她,尤其是在她被人冤枉的时候,她更该挺身而出,否则,如果林恒亘真的对她做出了什么不利的事情,或者伤害了秦文涛,那么自己一定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大哥,根本不是金凤干的,是皮小雨,我看到了,那天晚上,我在,是她带着一个男人进了权琳琳的房间,我还看到,她拿着刀子在皮小雨的脸上划。

权琳琳说。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29章 含恨而跳楼你瞎说,你怎么看到的啊?你是千里眼啊。

皮小她早就知道权琳琳的口把不严实,但是却一点都不畏惧,对付她这个一到关键时刻,话就卡在嗓子里出不来的人人,简直太容易了。

权琳琳跑回房间,将自己的夜视紫外线望远镜拿了过来,刚要递给林恒亘,却被皮小雨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啪得一声,摔了个粉碎,权琳琳看着她,一脸的委屈,泪水漫过了眼眶,自从她失宠之后,为了一点点小事情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委屈而流泪。

你就凭这个就说是我干的啊!哼,我还说是你干的呢!皮小雨将两手交叉在胸前,将头高高地昂起,眼神出露出了鄙夷,看得权琳琳无所适从。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干嘛老是针对金凤,希望大哥赶快将她处理掉,分明是你心中有鬼。

权琳琳终于有了底气了,说起话来声音也洪亮了许多,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金凤,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便宜了皮小雨。

那你干嘛针对我,是想马上找个替罪羊吧,我还差点冤枉了金凤,现在想想,你比金凤嫌疑更大呀,我说是金凤,只是做一个推测,不符合实际的话,就被排除掉了,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我只是就事说事罢了。

而你呢,却那么肯定的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你才是希望大哥快点把我处理掉呢!皮小雨凶巴巴地问道,她似乎信心十足,权琳琳根本不会再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了。

证据已经被你毁了。

权琳琳望着地下的碎片,十分颓靡地说。

哼,你根本就证据不充分,还想冤枉我,当初,是谁拿着刀子往毕燕茗的脸上划,结果金凤给挡上了,还弄伤了胳膊,我可是记得,那个人曾经发过誓,说一定会毁了毕燕茗地那张脸的。

皮小雨优哉游哉,喝了一口饮料,然后瞪着瞠目结舌的权琳琳,权琳琳毕竟是个有案底的人,似乎比任何人嫌疑都大,就连辛蕊蕊也在赞许皮小雨的话。

权琳琳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辛蕊蕊却也跟着说:不错,我作证,我当天晚上听到权琳琳说这话了,至于凶手是不是她,还有待于大哥考证了。

辛蕊蕊倒是谁也不得罪,虽然把矛头指向了皮小雨,却马上补充上这么一句,让人觉得她还比较坚持原则。

凶手怎么可能是我?我一个人怎么能把她弄到衣柜的后面?权琳琳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那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男人!皮小雨说。

我对天发誓。

没有!权琳琳举起手来。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对林恒亘不忠了。

哼。

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没有?而且。

如果说这个人是肖平地话。

那也不是没可能地。

我早就发现了。

你跟肖平似乎走得很近啊。

皮小雨说。

地确。

权琳琳比她们任何一个女人麻烦肖平地时候都多。

自从失宠后。

她出去逛街地次数最多。

而自己又不会开车。

当然要让专车接送了。

你胡说。

他只是为我开车。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过别地。

权琳琳说。

没有。

谁信?你们搂搂抱抱地。

恐怕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啊。

只是别人不愿意影响大哥地心情。

所以一直不说就是了。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都出了人命了。

我一定要说出来。

为燕茗讨个公道。

对了。

肖平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炸死。

恐怕你下手地机会比谁都多吧。

皮小雨振振有词。

她地语气。

总是让人感觉。

她地推断是真实地。

然而。

她已经这样对待了一次金凤了。

所以。

金凤明白。

她只是血口喷人罢了。

金凤觉得她好奇怪,平日里对毕燕茗不闻不问的,现在倒是这么关切起毕燕茗来,而且,她十分确定,一定是住在楼上的某个女人干的,这个思维很不正常,起码,也应该怀疑一下,是不是外面来的人,毕竟,这个楼上没有什么保卫设施,别人能进来也是很正常的。

权琳琳,是你吗?林恒亘十分严肃地问道。

大哥,你竟然这么问我,你不相信我?权琳琳的泪水刷得流到了嘴角,她太在意林恒亘对她的看法了。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们,可是,你们又有谁曾让我安宁过,现在,我脑子很乱,我看你们每一个人都像凶手。

林恒亘说。

尤其是我,对吗?权琳琳问道。

是。

林恒亘说,他并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而且此时也已经昏了头了,全然顾不权琳琳什么感受,那没有看到权琳琳那绝望地眼神。

好,好,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权琳琳往后倒退着,一直退到了窗边,此时窗子正开着,微风从窗口吹来,她的头发随风飘舞。

权琳琳,你快回房间吧,别在那里,危险啊。

金凤看出了她似乎想跳楼,于是,赶忙阻止她。

金凤,谢谢你,我以前那样对你,现在,你竟然还关心我,你真是个好人。

权琳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我了解被人冤枉的感觉,你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燕茗已经死了,我实在不想看到身边的人还有人要出事故了。

金凤说着,就伸出了手来。

权琳琳也伸出手来,握住了金凤地手,那是交心的目光,当这目光碰撞,燃烧出了理解地火花。

林恒亘看着她,他以为权琳琳一向喜欢耍小性子,现在也不过是想闹小脾气而已,没想到,权琳琳猛地将金凤往后推了一把,然后,又靠到了窗边。

大哥,为了证明我跟金凤的清白,我愿意死,真地,你相信我,是皮小雨干的,我亲眼看见地。

权琳琳说完,就倒着将身体从窗口滑了下去。

琳琳。

林恒亘叫她,可是,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权琳琳已经听到他的一点声音了,她带着对今生的遗憾,带着对来世的向往,终于离开了。

林恒亘飞也一般跑下楼,当他到了楼下的时候,却看到权琳琳仰面朝上,地面上有一滩血,她眼睛闭着,似乎死得很安心了,也许她死的那一刻,觉得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金凤的清白,很值。

林恒亘过去抱着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紧紧皱着眉头,那粗黑的眉毛,似乎都被沾染上了愁情。

对不起,对不起,琳琳,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害死了你。

林恒亘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前,自己洁白的衬衣上,被沾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皮小雨从窗子上往下看,看到权琳琳已经死了,心里更加放心了,虽然她一直针对皮小雨,可是,皮小雨却没有一点怯意,她想,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我还会怕你么?金凤也下了楼上,她蹲在了权琳琳的面前,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脸,她的体温,已经渐渐地开始消褪了。

你怎么那么傻呢?琳琳,清白是不需要证明的,清者自清,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做?金凤看着她恬静的脸庞,心中有了一股恨意,她恨起了皮小雨,如果不是她,权琳琳不会死,权琳琳之所以死,一部分也是为了金凤,所以,金凤想,她也许会为她报仇的,总之,皮小雨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时候,金凤又想起,权琳琳之所以死,除了以死明志,也在证明凶手就是皮小雨,金凤想,如果凶手的的确确是皮小雨的话,林恒亘可能会下不了手,但是,她能下得了,她不但要把皮小雨杀了,还要将她的脸也划花,她要为毕燕茗报仇,为权琳琳报仇。

林恒亘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追查下去,可能还会冤枉更多的人,会让更多人像权琳琳这样枉死,现在,或许她应该让这两个女人入土为安,现在真正的凶手刚刚杀了人,一定会小心翼翼,隐藏了很多的东西,现在来侦破似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不如,等时间一长,自己冷静下来了,杀手也放松了,露出马脚了,再去追究。

葬礼上,秦妈抹着眼泪,那个活蹦乱跳的毕燕茗,就这么死去了,她非常的难过,虽然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懂事体贴的金凤了,但是,她还是很怀念从前跟燕茗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燕茗就像女人一样,跟特别亲,她也曾幻想着毕燕茗能成为自己家的儿媳妇,有了金凤之后,她便想认她做干女儿,可惜,自己没这个福分。

金凤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辛蕊蕊沉着,皮小雨傲气,秦妈悲哀,林恒亘懊恼。

金凤把目光锁定在了皮小雨的脸上,她狠狠地瞪着她,皮小雨似乎感觉到了,于是看了一眼金凤,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金凤真想上去打她两个耳光。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0章 活捉要逃的亘心中郁闷,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好久都没有步行走的感觉了,如今肖平死了,他也不想开车,因为一开车,就会想起肖平来,两个女人,一个兄弟,都这么匆忙地离开了他,他感觉到孤独,感觉到无助,在那么多人的眼里,他林恒亘无所不能,可是,他现在好恨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好,甚至在他们死了之后都无所适从。

卖桃子了……卖桃子了……一个老妇女高亢的嗓音传来,林恒亘抬头看去,那个一个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以上的老女人,头上包着一个白色的围巾,脸上的皮肤皴裂,肤色都因为长期受到日晒而变成了棕黑色。

每次遇到小贩,林恒亘都会过去买不少东西,带回去给楼上的女人们吃,当然,这也是出于好心,希望这些人早点卖完,免得一直在这风吹日晒的。

可是,这次,他回忆起过往,不禁伤感了起来,即使他买那么多,又买给谁吃?小伙子,买点桃子吧,又大又甜,很便宜的,十块钱四斤,不甜不要钱。

那个老女人满脸堆笑,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一边推销着自己那几个干瘪的桃子,一边上下打量着林恒亘。

林恒亘没有拒绝,但是,他摸了摸衣服,却发现没带钱包,倒是身上还有五张一元钱,这是他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好坐公交车回家的。

好的,给我五元钱的吧。

林恒亘掏出钱来,将钱放到了那个老女人盛放桃子地筐里。

好的,好的,我这桃子也不多了,就给你按照两元钱一斤吧。

老女人一边答应着,一边拿着塑料袋子装桃子。

然后往秤上一称,对林恒亘说:十块钱的。

我都说了。

我要五元钱地。

钱我都放到你地筐子里了。

林恒亘再次声明自己要多少。

没关系。

你再付我五元不就得了。

老妇女说。

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赖皮。

不了。

就要五元地。

林恒亘说。

这桃子好吃。

买少了回去你会后悔地。

再说。

我都已经称好了。

老妇女还振振有词了。

我身上就只有五元钱了。

林恒亘只好实话实说了。

这样。

对方理解他了。

也就不再纠缠了。

哼。

看你穿这一身名牌。

我还以为你多么有钱呢。

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寒酸。

衣服都是偷来地吧。

老妇女刚才那眼光马上换成了鄙夷。

甚至出言不逊。

人家卖东西都是以和为贵,把顾客当成上帝,你这么无理,强买强卖,谁买你的。

林恒亘有些生气了。

嘿,你还跟我杠上了,没个后台我能什么地方都敢去,莫愁前路无知己,没有银子谁理你?你还跟我杠上了,没个后台我能什么地方都敢去?老妇女一脸的牛叉样。

哼,你这话简直是对这职业的侮辱,干这行的,多少人都是辛辛苦苦,但是实实在在地做生意,干这个还需要后台吗?是你独霸了这地方,不让别人来卖了吧。

林恒亘看着老妇女那傲慢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老妇女使劲等着眼,将额头上地皱纹都挤得更深刻了,但是,身上却随着微风飘来化妆品的问道,林恒亘心想,就你这个脾气,还想养颜哪!不错,在这个地方,还真没有人敢得罪我。

老妇女将头一昂,目中无人。

哼,装b你还能怀上大象啊!林恒亘不想跟她理论了,想马上闪人,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就这么走开。

虽然不能怀上大象,不过,我的儿子已经够让我骄傲的了,告诉你,惹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地,你知道我儿子是跟着谁混的吗?林恒亘啊,这个名字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你要是没听说过,那可就太没见识了。

老妇女那口气,似乎自己有多长的见识似的。

林恒亘我知道,只是不知道您儿子是哪位啊?林恒亘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啊,林恒亘手下的人,都叫他阿伟哥。

老妇女看到林恒亘愣了一下,便赶紧接着说,怎么?怕了?阿伟的确很受林恒亘欣赏,当初救赎金凤的时候,那五十万就是他送去的,不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狗仗人势的母亲,林恒亘早就听说过,在这一片儿,有个女霸王,排挤同行,甚至强制一些人做水果生意地人歇业,很多人因此失业了,没想到,原来竟然阿伟的母亲狗仗人势啊。

林恒亘看了她一眼,嘴角歪了一下,接着离开了,那个老妇女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要是母大象,不也能怀上大象。

晚上了,阿伟提着好一笔钱回到了家里,他一回来就抽烟,眼圈在屋子里散得好浓。

怎么了,阿伟?母亲问道。

没事,你知道这里是多少现金吗,一百七十万啊。

阿伟说。

那咱们抽出了一张两张的,林恒亘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阿伟母亲说罢就要过去打开皮箱。

难道你只想要一张两张吗?阿伟问道。

你的意思是?母亲明白阿伟想多拿点,但是不知道他想要多少。

我们带着这笔钱走吧,这样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我们跑到天边去,我想,林恒亘不会找地,一百七十万对咱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对他林恒亘来说,却是个小数字而已,再说,这钱也不怎么干净。

阿伟的母亲是个见钱眼开地势利眼,听到儿子这么说,她当然赞成。

这钱是哪来的?母亲又问道。

是我给林恒亘做了假账,他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来地,而且,他把财务上的问题都交给我了,自己从来不亲自过问,我想,我们赶快走,应该没问题,林恒亘又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像在这里一样名字响当当地。

阿伟说。

既然他不会这么快发现,那我们后天走吧,家里还有好多桃子没有卖完哪!阿伟的母亲说。

我们都有这一百七十万了,你还卖桃子干嘛啊?要是因小失大,那可就不划算了啊。

阿伟说。

哎呀,反正林恒亘又不管账目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整天去弄桃子,卖桃子,自己的劳动成果只有自己最了解啊,儿子,你就让老妈去吧。

阿伟的母亲说。

好吧,明天我先去买几票,等你卖完了桃子赶紧给我打电话,不要回家了,直接走吧。

阿伟说。

嗯,嗯。

阿伟的母亲答应着,但是,她似乎并不怎么体谅儿子,他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弄这钱啊。

然而,阿伟太低估林恒亘了,既然能有那么多人叫他大哥,那他一定就有强于他人的地方,自己的账目一清二楚,阿伟套钱的事情,他也很清楚,只是一直没有戳破,直到遇到了阿伟的母亲,林恒亘才知道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干了很多有损他名誉的事情,他一直以为那个女霸王是个年轻的小太妹,没想到,竟然是阿伟的母亲,这个老妇女。

林恒亘知道自己损失了一百七十万,他平时好吃好喝地待着阿伟,每个月都给他不少钱,只是,他老是去夜店消费,那钱根本经不去他折腾,本来林恒亘已经默许了,这钱给他拿回家,娶妻生子,孝敬母亲,可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了。

第二天,阿伟的母亲卖完了桃子,也是强买强卖,在路上遇到熟人,就让人家买,还得多买,结果很快卖完了,她往回走的时候,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还好,儿子已经去了机场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刚到家门口,就被人堵了,后面还有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恒亘。

是你,你敢上我家闹事,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阿伟的母亲说。

你儿子带着一百七十万想跑,但是,已经被拦下了,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说?林恒亘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阿伟的母亲一听这话,脸刷得白了。

因为我就是林恒亘,你们整天狐假虎威,当老虎站在你的面前,你又问我是谁,真是好滑稽。

林恒亘说罢,往上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头发随着这小风飘动了一下。

你想把我儿子怎么样?阿伟的母亲问道。

他不是想走吗?那我就把他送走,他知道的关于我事情太多了,要是把他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但是,毕竟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我不忍心杀他,可他毕竟背叛了我,我不能再相信他了,所以,我要把他送到外国,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恒亘说。

那我呢,也一起送去吗?阿伟母亲问道。

你就不必走了,听说你借着我的名义讹了不少什么保护费,够你过的了,但是,你要跟你儿子分开,在就是报应,是你们对我林恒亘不忠,甚至败坏我名义的报应。

林恒亘说罢,甩手而去。

阿伟的母亲坐到了地上,阿伟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他走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1章 园丁被蛇咬伟被林恒亘处理的事情令他手底下的人振聋发聩,都自己有没有挖过林恒亘的墙角,但是想到阿伟的问题比较严重,林恒亘并没有要他的命,而那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的,也就放心了好多,毕竟,林恒亘一直很仗义,虽然很讨厌别人背叛他,但是,他一向大人大量,这样对待阿伟,已经是很大度了。

只是,他现在心情不好,大家不要惹他就是了。

金凤跟秦文涛的婚期迟迟没有定下来,秦文涛很是担心,万一会有什么变数,林恒亘说得对,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金凤到底是谁的,他知道,林恒亘并没有对金凤死心,虽然他很想马上跟金凤结为连理,可是,现在金凤自己的朋友刚死,林恒亘的手底下又出了这么多的乱子,现在去大办喜事刺激林恒亘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只要秦文涛没课,就在楼上陪着金凤,这些天,金凤一直心情很不好,毕燕茗的死对她打击太大,现在阿伟出事了,她也很难过,虽然只跟阿伟见过一次面,并没有深交,可是,她一直把他当作朋友,因为当时,是他帮林恒亘拿去那五十万,她金凤才会被赎身的。

文涛,你知道阿伟的母亲住在哪里,对吗?金凤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热切,她十分期待这个答案,这让并不知情的秦文涛忍不住怀疑起来,莫非金凤跟阿伟之间还会有什么事情?他一直在感情线上踌躇,现在更加担心了,甚至想,也许自己地情敌,不只的林恒亘一个,自己忽略了太多,但是,又想想,只要自己表现得最优秀,又何必去在乎到底有多少情敌呢。

知道,他找我帮他母亲看过病。

秦文涛说。

你说,林恒亘怎么知道他家住哪儿的,你不是告诉我,林大哥手底下的人,住处从不公开吗?金凤问道,虽然她这个问题并没有指向秦文涛,可是,秦文涛却听得怪怪的。

怎么?金凤,你不相信我?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

林恒亘显得有些激动,虽然现在,他一直充当为金凤遮荫的大树地形象,可是,他的心也很乱,所以这个时候,更容易情绪化。

不是的,文涛,其实我也明白,林大哥手底下那么多人,想查个什么事情都是很好办的,我只是想问问你阿伟的母亲住在哪里,毕竟,阿伟对我有恩,既然他被弄走了,我想去看看他的母亲,替他尽一点孝心,也算是对他地回报了,跟秦妈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知道,她们这个年龄的人,孩子都在外面拼搏,她们地心中便多了一份孤独,我想去看看她,哪怕是陪她说说话也行啊。

金凤说。

原来是这样,那好的,我这就带你去。

秦文涛马上放松了,心想,自己还真是多虑了。

推草机的声音传来,显得那么的聒噪,李师傅地技术不减,可是,身体却似乎没以前那么好了,他的脸上刻满了沧桑,其实,都这个季节了,没必要再推草了,可是,林恒亘却坚持让他来工作,因为他是个不肯白拿薪水的人,当初,他在林恒亘受穷的时候给他过饭吃,后来林恒亘报答,他却拒绝了,因为他正值下岗,所以,林恒亘便给了他这么个园丁的差事。

哎哟——疼死我了——李师傅大喊一声。

声音好大。

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

秦文涛二话没说。

赶紧下了楼。

李师傅。

你怎么了?秦文涛走上前去。

看到他地脚腕上开始淌血。

而围绕着伤口周围地地方。

已经有些淤紫。

于是秦文涛。

让还没来得及下楼地金凤帮他把药箱子拿了下来。

他拿缠带给他在伤口地两端系住了。

让血液暂时不循环。

他给往外挤压毒血。

这伤口好熟悉啊。

上次毕燕茗也是被蛇咬地。

也是这个样子。

金凤说。

她本来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可是。

现在想起来。

她感觉到无比地愤恨。

不知道为什么。

她感觉自己变了。

或许是因为快被逼疯了吧。

她想过。

如果知道凶手是谁。

以林恒亘这菩萨心肠。

他是杀了她地。

如果兄是楼上地女人地话。

金凤一定下了决心。

要为毕燕茗报仇。

她也考虑了。

应该跟秦文涛分手了。

毕竟。

秦文涛还没沾上什么罪责。

免得到时候自己连累了他。

而她也看得出。

林恒亘除了经营横亘大酒店。

一定还在干着什么非法地勾当。

她跟林恒亘结合。

才是最合适地。

不错。

从蛇地齿痕上伤口上看,应该是同一种蛇,甚至是一条蛇所为,测,那条蛇是人养的,现在想想,既然她没有把蛇养在楼上,那就完全有可能养在了这个院子里。

秦文涛说,他环视着四周,似乎是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会是谁养的呢?金凤想,权琳琳在死之前,还在为大家说蛇是她放的而耿耿于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的嫌疑应该排除了,剩下皮小雨跟辛蕊蕊两个人,虽然皮小雨一直比较张狂,但是,辛蕊蕊的嫌疑也不能排除,毕竟,人不可貌相,就像金凤一直把权琳琳当成坏人,可是,最后她竟然用生命为自己血洗清白一样。

李师傅,你先到客厅里休息一下吧。

秦文涛给他弄好了之后,便将他背到了客厅里。

秦文涛马上将这个情况跟林恒亘汇报了,并且告诉他,他怀疑有人在这里养蛇,林恒亘气不打一处来,最近似乎特别点背,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毕燕茗被谋杀,肖平被炸死,就连他最信任的阿伟居然也要背叛自己,他想,自己可能已经穷途末路了,免不了有些浮躁。

晚上,金凤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虽然也舍不得离开文涛,毕竟,思念了他这么多年,承蒙上天眷顾,他们居然真的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可是,现在,她却要硬生生地自己拆开这对有情人,也许有时候,相爱的,不等于合适的。

秦文涛答应金凤,第二天,要带她去阿伟的家。

刚刚吃过早饭,秦文涛就来了,金凤从窗子处看到了他,便匆匆下了楼。

阿伟的母亲听到敲门声,有点神经质地过去开门,口中还念叨着:阿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啊。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她又想,林恒亘说了,她这辈子都见不到阿伟了,一定来的是坏人,是来害她的。

我不开,你们是什么人?阿伟的母亲问道。

阿姨,我是文涛,您不记得我了啊,去年阿伟还带我来给您看病了。

秦文涛说。

阿伟的母亲当然记得他,她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而且,他医术高,医德又好,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的病,他一来就药到病除了,当时她还问秦文涛,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治不好,秦文涛的话令她寒心,如果你遇到的医生医术再高,他要是不想一下子给您治好,您就好不了,要不然,他会少赚钱的。

阿伟母亲过去给开了门,看到他旁边还有个女人,她想,莫非这个女人是阿伟的女朋友?不过怎么从来没有听阿伟提起过呢?阿姨,这位是阿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阿伟曾经对她有恩,现在听说阿伟出事了,所以,我们都想来看看您。

秦文涛说。

阿伟的母亲将他们带到了房间里,给她们倒了杯水,然后自己也坐下了。

金凤打量着她,她的眼圈很红很红,原本就被晒得发黑的脸上,似乎又多了许多的沧桑,黑发不黑,中间却夹杂了不少白色的头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说,林恒亘让我们一辈子不能见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就是对他放心不下,还能有什么用啊,我活着简直就是受折磨啊,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阿伟的母亲现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与当时跟林恒亘装b的样子比起来,还真不像一个人。

阿姨,您千万别想不开,人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只要活着,任何事情都是可能还有转机的,林大哥这阵子遇到了好多麻烦事情,所以先让阿伟离开,免得自己哪天太气愤了会杀了他,这样,阿伟走了,等他的心静下来了,再让阿伟回来,你们又可以团聚了。

金凤安慰她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阿伟的母亲似乎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当然了,让他离开,还是有机会回来的,阿姨,你不用太担心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金凤说,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女孩儿,阿伟的母亲心中涌起了一股感激之情。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有了期盼,她感觉眼前又亮堂起来,甚至脸上都有了笑容。

金凤走的时候,心情豁然开朗,她暂时忘却了烦愁,因为今天,她做了一件好事。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2章 醉酒的一夜到楼上的时候,金凤正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辛蕊蕊自从毕燕茗跟权琳琳死后,每个人都沉默了好多,未读辛蕊蕊十分坦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以前金凤也遇到过她买鸡蛋,但是,并没有多想,可是这次,却不同了。

这里除了金凤不挑食,其他的女生都不喜欢吃鸡蛋,辛蕊蕊弄这个干嘛?难道是做面膜?也不对,她一向都用很名贵的面膜,不需要蛋调和的。

金凤的疑惑越来越大,现在,她看什么,都感觉到神秘,像是有人在刻意地策划着什么。

到了房间里,金凤回想着去看阿伟的母亲的画面,忽然,李师傅的影子在她脑中闪而过。

蛇!金凤不禁喊出了声儿。

在哪里?秦文涛忙问道。

噢,没,没有,是我太紧张了。

凤说,但是,她心中暗想,一定要观察一下,到底这个辛蕊蕊是不是跟蛇有关。

然而,有些事情虽然明明不希望是的,可是,证据却总是那么明晰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辛蕊蕊的确养了一条叫点的蛇,她每次喂它,都十分小心,在夜晚将它召唤到阳台上,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然而,这次,不知道是因为没来得及消化还是怎么回事,点点居然在下楼后又将鸡蛋壳吐在了地上,偏偏蛋壳又被金凤看到了,当她看到草丛里的鸡蛋时,她更加相信,辛蕊蕊跟蛇有关,而且,很可能就是放蛇咬毕燕茗的那个人。

金凤气不打一处来。

从前。

她是个很温柔地小姑娘。

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发脾气是什么感觉。

可是。

现在。

她总是感觉到气愤。

她身边地人。

她身边地事情。

总是让她感觉到困苦。

金凤决定了。

她要报这些女人。

她要为毕燕茗报仇。

凡是招她惹她地人。

谁都不得好死。

她现在越来越相信权琳琳地话。

蛇不是她放地。

人也不是她杀地。

那么。

剩下地这两个女人。

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了。

然而。

金凤又何尝不知道。

自己如果做了这些事情。

那就等于做了违法地事情。

自己总有一天要付出性命地。

虽然她也舍不得秦文涛。

舍不得秦妈。

可是。

她一旦下了决心。

谁都不能改变。

而今。

做她老公最合适地人选。

非林恒亘莫属。

夜幕渐渐地拉了下来。

总是有人躲在角落里惆怅。

似乎暮色笼罩了大地地同。

也笼罩了心头。

金凤打发走了秦文涛。

拨通了林恒亘地电话。

大哥,我们可以一起吃晚吗?金凤问道。

我们是谁?是指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林恒亘冷冷地问道,他的心中,对金凤,还是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喜欢像从前那样对她嘘寒问暖了,也许是因为,她将要是别人的老婆,自己再去关心,会显得格格不入。

是我和你。

金凤说。

林恒亘似乎心头惊了一下,他自己也曾经说过,在金凤真正成为林恒亘的妻子之前,他还是有希望地,也许,这就是转机,虽然自己变得对金凤冷冰的,可是,他什么时候真正地打算过要放弃了?可以,我去接你。

林恒亘说完挂了电话,他知道,即使不马山挂电话,两个人之间,也只有沉默。

灯光怡人,饭菜丰盛,醉翁之意,不在酒中。

这是林恒亘跟金凤第二次了。

两个人在酒桌上也没有太多地话,只是很机械地动着筷子,每个人都悲伤着自己的悲伤,林恒亘不知道,金凤这顿饭有什么用意,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求婚是不是合适,毕竟,这样地话,算得上是他横刀夺爱。

回头想想秦文涛跟了自己的这几年,为自己培养了不少人才,狠赚了一大笔钱,而秦妈,也待自己视如己出,她又跟自己的母亲是那么好地朋友,她那么喜欢金凤,他不忍心让她看到到手的儿媳妇又跟了别人。

然而,金凤还是先开口了。

大哥,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比文涛更适合我,我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金凤说,她很清楚,林恒亘对她地心不曾改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她,但是,她命令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有时候,爱情是要两情相悦,但是要选择长相厮守,更重要的,是合适。

不,金凤,文涛一表人才,他对你是真心真意地,而且,脾气又好,你们才是绝配,而且,他也有了一定的积蓄了,你跟了他,也苦日子的。

林恒亘说。

大哥,如果我当初选择的是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对吗?金凤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我谁也不怪,人要看清自己的内心真正想要的,很难,可能就在短短的一来一回间,过了许许多多。

林恒亘看着金凤,他多么想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可是,他不能,他放弃了,其实,他一直很矛盾,他喜欢金凤,可是,自己一直在冒着风险做事,他能给金凤一个家,却不能保证让她一辈子都有个完整的家,但是,秦文涛可以。

他摇着头,是在拒绝金凤,也是在绝望,他多么想立刻答应她,可是,他的大脑中却一直有个人在喊:林恒亘,你能给她什么啊,你给她什么啊?金凤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她借酒浇愁的样子,林恒亘又何尝不心疼,他也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喉头随着咽下的酒蠕动,这酒,好涩。

金凤给他斟酒,喝了,她再斟,直到后来,林恒亘感觉面前有些模糊了,金凤跟他喝起了交杯酒,终于,林恒亘醉倒了。

金凤把他送到了楼上的间,她为林恒亘宽衣解带,这本该发生在秦文涛跟她之间的事情,然而,一切都有变数,如果燕茗没出事,后面没有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或许,金凤跟秦文涛已经结为连理了。

那天晚上,金凤拿了匕首,将自己的指轻轻地划破,然后将血滴在了床单上,她想,如果这次作弊,下次还要作弊,在他们新婚的时候,一定要把他灌醉,让他什么都不记得。

金凤躺在了林恒亘的怀里,的体温很热,她的心扑扑直跳,然而,虽然很有安全感,可是,她却一夜没有安睡,她知道,自己对不起文涛,他对自己一片痴心,可是,自己却背叛了她,可她也别无选择啊。

她知道,自己将要变成一坏人,但是,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同而已,她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争取自己需要的,讨回别人所欠的。

林恒亘一直浸在甜蜜的梦乡里,他梦到金凤在自己的身边,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把现实跟梦境混淆了,直到看到金凤赤露的身体,他吓了一跳,他似乎猛地惊醒了,金凤装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样子。

你——我——你——林恒亘有些讶。

他猛地掀开被子,却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金凤,是不是我强迫你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文涛啊,朋友妻,不可欺,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林恒亘抱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金凤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喝那么多的酒,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可是,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补救。

你希望怎么补救,我去向文涛负荆请罪?林恒亘问道。

难道大哥真的不愿意娶我吗,如果我这么不招大哥待见,那我马上走。

金凤穿衣服就要离开。

不,不,我要你,我做梦都想娶你,只是,没想到用了这种方式。

林恒亘当然为能得到金凤而欣喜,可是,那种深深的自责也缠绕,让他一想到秦文涛就感觉羞愧难当。

金凤希望,秦文涛能够来见她,看到她跟林恒亘同床的一幕,也许,那样就什么也不用解释了,可是,偏偏,那天,他没来。

这一整天,金凤都跟林恒亘在一起,林恒亘并不介意她最初选择了秦文涛,毕竟,只是看上某个人,而未曾与他相处,谁又知道他们合适不合适呢?下午的时候,秦文涛跟金凤打电话,金凤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她要离开秦文涛,这事情,他必须面对,但是,她想,也许,应当面跟他说,让他彻底死心。

金凤,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秦文涛问道。

没有。

金凤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歉意。

那怎么情绪不高啊?是不是没有见到我很失落啊?秦文涛调皮地问道。

文涛,对不起。

金凤说完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掉了。

秦文涛觉得金凤很不对劲,他决定马上赶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3章 嫁人前分手文涛越想越觉得,怎么金凤今天这么不对劲啊,于车过来,一路上,他心情很紧,差点闯了红灯。

林恒亘跟金凤从楼上看到了他,林恒亘看了一眼金凤,她的严重露出一丝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

林恒亘说。

不用,我自己去吧。

金凤说,她往楼下走,然后又回过头来从窗口看了一眼,林恒亘一脸担心的样子,金凤看得好内疚,可是,能奈何呢?自己既然打算为燕茗报仇,为权琳琳报仇,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林恒亘回到了房间里,他知道,也许,自己现在出面真的不合适,等金凤跟秦文涛讲明白了,秦文涛持什么意见,要怎么找他算账都行,但是,现在,自己还是静候吧,然而,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如果秦文涛不在乎金凤跟自己有过一夜情,他们还要继续拍拖怎么办?于是,他刚刚坐稳的身体马上又移动到了那个窗子的旁边。

金凤下了楼,秦涛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看到金凤不急不慢,且没有任何表情地朝这边走来,秦文涛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终于,靠近了,当两个人之还有半米的时候,金凤的脚步停下了,秦文涛看着她傻傻地笑,可是,金凤却一点回应到没有,一开始,秦文涛还以为金凤在搞什么花样呢,可是,渐渐的,她地眼睛却开始变得湿润了,终于,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涛感觉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伸出手去给他擦拭,可是,金凤却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金凤?文涛上前一步,问道。

文涛,对不起,我对不起。

金凤流着泪,她的泪,不是让秦文涛感觉她可怜,更不是想让泪水让秦文涛原谅她,她是真的感觉到歉意,那是因为自己负了秦文涛,辜负了他的一片痴心,但是,路是自己选择地,欠他的,只能来生再还了。

金。

你在说什么啊。

我听不懂你地话。

你不要往后倒好吗?秦文涛一步步地向前跟着她。

可是。

金凤却一直摇着头。

秦文涛猛地前去。

紧紧地抱住了金凤:怎么了。

金凤。

有什么事情。

你告诉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话一定不要憋在心理啊。

这辈子我们都要相互依靠。

你怎么现在就不信任我了呢?秦文涛越来越焦急。

额头上几乎要冒汗了。

可是。

金凤还是刚才地表情跟动作。

秦文涛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地话。

莫非真地是有人挑拨。

告诉金凤。

自己做了对不起她地事情。

可如果是那样。

纯属造谣诽谤。

于是。

他说:金凤。

请你相信我。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地事情。

我知道。

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地。

我会好好珍惜地。

金凤。

告诉我。

你没事。

然而。

秦文涛地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金凤打断了:不——看着金凤这怪异地表现。

秦文涛更是一头雾水。

只听金凤接着说道:文涛。

你是个好人。

你没有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你。

秦文涛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安慰她道:不,不会的,而且,即使你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人地一生,谁能保证永远都不犯错误呢!秦文涛上去抱住了金凤,可是,金凤却硬是逃离了,她说:对不起,涛,我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

啊?什么?秦文涛感觉当头挨了一棒,这次,轮到他站不稳了,但是,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对金凤说,没关系,我可以接受,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好。

金凤说,金凤以为,秦文涛可以接受她将要跟林恒亘这个事实,然而,她理解错了。

金凤,我们快点结婚吧,免得别人在觊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失去你,金凤,答应我。

秦文涛说。

金凤这才明白,原来秦文涛说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不跟她计较自己出轨了,是默认了她要成为他的大嫂。

可是,大哥会同意吗,大哥~人,你敢碰吗?金凤问道。

我去求他,他知道我们之间有情有义,他会格外开恩的。

秦文涛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还想争取,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不用了,是我心甘情愿的。

金凤说。

你胡说,一定是大哥强迫你的,他有钱有势,要什么样地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女人,我这就去找他。

秦文涛说着朝路边的草坪踹了一脚。

他抬起头到趴在了窗边的林恒亘,他火冲冲地往楼上走,他的后面,秦文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林恒亘的面前,这,金凤也到了楼上了。

啊——金凤叫了一声,她地脚扭了。

金凤你怎么了?林恒亘准备过去将她扶起来,但是,秦文涛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把话说清楚,哪里也别想去,我不是第一次对你无礼了,也不怕我报复你了,你自己反省一下,如果你做得对,你爱怎么报复我惩罚我都行,可是,如果你自己先泯灭了天地良心,就别朝我装,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你给了我口饭吃,可是,这也用不着我地女人用身体来回报你吧!秦文涛气得脸通红,最近,他总是特别容易激动。

对不起,那天晚上,金凤约我去喝酒,我们都喝多了。

林恒亘说。

好,喝多了,她把当成我了,是吧,我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你要把金凤还给我,金凤把第一次给了你,但是,要把一生给我。

秦文涛说。

文涛,你不要争了,是我自心甘情愿跟着大哥的,是我虚荣,是我对不起你。

金凤说,她不希望秦文涛跟林恒亘吵起来。

个贱!秦文涛骂道。

秦文涛,你太:了!林恒亘大喊。

金凤约我吃饭,也不是应该地事情,她只是因为感激我,并且把我当朋友,而且又要嫁给你,觉得对不起我,你说的话,也是我正在考虑地事情,我在考虑,金凤嫁给谁会更合适,我原先觉得是你,但是现在,我认为,我错了,如果一辈子没有波澜,你会对她好,但是,就你这脾气,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了,你只会顾着自己。

林恒亘接着说。

秦涛用鄙夷地眼光看着林恒亘,此时,他全然忘记了林恒亘帮了自己多少忙了,在他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个夺走了他的女人的猥琐的男子。

哼,你以为你做得到吗?秦文涛反问道。

我能保证,我会把金凤看得比我自己重要。

林恒亘回答道。

好,好,敢情是你们两个人一直在耍我啊,我还那么傻傻地付出,还以为自己将要娶到心爱的女人,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啊,除了伤心还有什么啊?哈哈哈哈……秦文涛都开始笑了,可是,笑里,却满是悲伤。

你还笑,你说不是吗,如果将来你跟金凤闹矛盾,你肯定会说,她曾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会拿着这件事情压低金凤,让她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林恒亘说。

不错,你还真是了解我,哈哈哈……林恒亘不为自己辩护,只是一个劲儿地冷笑。

大哥,求你了,你就不要再刺了。

金凤说。

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他刺激我,他再刺激我,也敌不过你给我的伤害,你是跟我在一起呆够了,感觉腻味了,所以,你又想换口味了,是不是?秦文涛气愤地看着金凤,刚才,他还想争取一下,然而,当他看到林恒亘,就会联想到他跟金凤缠绵的样子,他就开始恨金凤。

金凤,你怎么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快起来,免得着凉。

林恒亘说。

林大哥,我的脚崴了。

金凤说。

林横亘看了一眼秦文涛,秦文涛转身走到金凤的面前,蹲下身子,趴倒金凤~耳边,轻轻地说:脚崴了,你活该!秦文涛站起身来离开。

秦文涛,你给我!林恒亘喝道。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秦文涛头也不回,甩下这句话就走了,金凤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不怪他绝情,毕竟,是自己先让他失望的。

金凤,别难过了,我载你去诊所,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林恒亘一个人会医术!林恒亘愤愤地说,他抱起金凤下楼了。

金凤想,秦文涛明明帮他带了学生,为什么不叫他们,但是,再想想,人家只学的解剖,别的,恐怕不怎么会吧。

皮小雨听到动静,也趴到了刚才的那个窗子上,看到金凤正被林恒亘抱在怀里,她心中那个气恼,自己杀毕燕茗,第一个目标就是攻击金凤,因为虽然她当时已经要嫁给秦文涛了,可是,什么没有个变数啊,皮小雨觉得还是干掉她为瞄,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让她捡到了最大的便宜。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4章 秦妈对不起文涛回到家中,秦妈看到他脸拉得老长,知道一定事情了,她记得,他走的时候是给金凤打过电话的,然后就很着急地出去了,似乎有什么心事,难道这对小男女吵架了?秦妈这个时候可得挺身而出,她可不想让金凤还没过门就受了委屈,他们的家境的确不怎么样,可是,金凤并不嫌弃,像她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秦妈当然要宠着她。

怎么了,文涛?秦妈问道。

秦文涛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即使自己的心情再不好,对母亲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柔和的。

你的儿媳妇没了。

秦文涛垂头丧气地说。

什么,金凤出事了?她在哪里,怎么了?秦妈一听急了,她的神经紧张得要命,他以为文涛说的是,金凤没了,但是,她的脑子中却闪过一个念头,秦文涛为什么回来了,不在那里陪着金凤,或者给她办办该办的事情,莫非她——看到母亲这焦=的样子,秦文涛想,真是浪费感情啊,你把人家当成儿媳~,人家把你当成什么了啊。

妈,不是金凤出事了,是我出事了,我被金凤甩了。

秦文涛说,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如果金凤再回来,他或许也不会要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太委屈,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是什么?什么,你们不好好的吗?吵架了?小年轻人嘛,谁没有个脑子发热的时候啊,相互体谅一下就行了,不用难过了,啊。

秦妈劝慰道。

不是,妈,金凤已经跟了林恒了,不可能再回来了,既然她最终要作出这样的选择,当初,她又何必选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到头来却是无尽的失落。

秦文涛埋下头,他地眼睛似乎深邃了好多,秦妈过去~着他,他的脑袋伏在了秦妈地怀中,空气的分子立刻悲伤起来。

因为秦文涛的话让秦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那段爱情,曾经也甜美,哪怕她现在上了年纪,回忆起来,仍然有种欢喜的感觉,可是,那原本美好地故事,却以悲剧结了尾,是啊,她不也是空欢喜一场吗?她曾经以为,这辈子,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幸福到可以跟丈夫一起看到儿子长大,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可是,有一天,当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时候,她终于明白,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童话书里的只有个名字虚有物。

如今。

这样地感情事似乎又要在儿子身上重演了。

她明白:儿子地心情。

可是。

她又觉得金凤不是那样地人。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即便是真地。

她也一定有什么苦衷。

林恒亘将金凤带回来地时候。

她地已经好多了。

她躺在自己地床上。

却感觉。

这个姿势很难受。

然而。

不管她怎么换姿势。

都是一样地难受。

不是姿势乱了。

而是她地心乱了。

她想起秦文涛对她憨憨地笑。

想起秦文涛对她百般关心。

又想起秦文涛发火地样子。

还有他看到她崴了脚而不再管他时候那绝情地背影。

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

可是。

毕燕茗给了自己那么多地关怀。

她莫名其妙地死了。

而权琳琳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地清白自杀了。

她欠她们地。

比欠秦文涛地要多。

因为现在离开秦文涛。

他还可以从别地女人那里找到幸福。

而嫁给他之后。

自己再做出什么不好地事情。

只会是对他更大地伤害。

大哥。

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吧。

我欠了文涛地。

这辈子也没法补偿了。

要怪。

就只怪我自己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自己地感觉。

我以为我这么多年不见。

我跟他重逢是上天故意给我们安排地一段情缘。

却没有想到。

你在我心中扎根更深。

我现在真地很不冷静。

大哥。

对不起。

你出去一下好吗?求你了。

金凤说。

她想哭。

他不希望林恒亘看到她哭地样子。

我放心不下你。

林恒亘说。

没关系地。

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还要做你地新娘。

甚至还有等着看看谁是杀害燕茗地真凶。

没关系地。

大哥。

你走吧。

我冷静一下就好了。

金凤说。

林恒亘尊重金凤的意见,他在金凤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然后出去了。

他刚走,金凤就将被子拉到了脸上,她以为,辈子,她不会再哭了,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是为她第一份夭折的爱情而流时,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感觉自己好单薄,她想起了然她是个疯子,可是,她也是金凤最亲最爱的人,她不在了,金凤不知道自己还有谁可以是最亲的人,原以为是秦文涛,可是,现在,自己却只能跟他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一般,曾经有过交点,可是,最终还是各奔东西。

下午,秦妈来到楼上,看到儿子的感情出了问题,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她敲了敲金凤房间的门。

中午,金凤睡着了,林恒亘没有喊她起来吃饭,现在,听到敲门声,她醒了,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秦妈过来坐在了金凤的旁边,在秦妈的眼里,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不会主动找麻烦,为人谦和,尊敬长辈,还主动帮她干活,她们两个人一向很亲的,只是现在,金凤因为心虚,秦妈因为心中有事,两个人之间似乎隔膜了很多。

金凤,你们分手的事情,我听文涛说了,我知道,如果真的分手,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告诉秦妈,好不好,即使你不嫁给文涛,秦妈一样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

秦妈说,她的话让金凤感动。

秦妈,我娘是被杀害的,燕茗也是被人杀害的,就连权琳琳,这个一向被大家认为傲慢得不得了的女人,也是为我死的,为什么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要死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金凤擦着眼泪说,她想,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灾星,跟谁扯上了关系,谁就会倒霉?秦妈心中也一阵感动,她;,金凤是不想让文涛出意外才会选择分手的,于是,劝慰她道:金凤,不要迷信了,这只是巧合而已。

然而,当秦妈这些话说出了口,她又觉得,林恒亘对金凤也一直不错,金凤跟了林恒亘,难道就不怕把晦气传染给他?不,秦妈,我怕的不是我自己真的个灾,我担心的是,这一件件事情丑陋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一旦被我知道了,我会变得疯癫,我会变得择手段,真的,我没有心情再去经营爱情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安心地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了。

金凤的话中充满了遗憾,她当然也希望上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可是,她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这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金凤,不要这么自暴自,好日子都过出来的,不要为了一些过去了的事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秦妈说,她听出,金凤可能会干傻事,然而,用活着的人一生的幸福,去补偿死了的人,在秦妈看来,这是一笔划不来的交易。

秦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跟文涛,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选择了放弃。

金凤的眼中饱含歉意。

没事,金凤,秦妈不怪你,是我们家文涛没那个福气。

秦妈说,她当然也遗憾,可是也同情金凤,如果不是命运一次有一次地刁难她,她或许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而现在,她还年轻,却已经显得老成了。

秦妈,求你了,不要告诉文涛,他以为,我一直在玩弄他的感情,跟他在一起呆够了,想换换口味了,才选择了大哥,不是这样的,只是,大哥的身份更适合我,大哥身边的女人,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文涛就同了,他需要一个能给他安稳的家,能孝敬他的母亲,能给他养育孩子的贤惠的女人,今天我说的话,你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就让我以为,我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好让他对我死心,他才会认真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金凤说。

秦妈伸出手来,摸着金凤的头发,她含着泪点头道:金凤,谢谢你,谢谢你的一片苦心,可是,秦妈不希望你出事,秦妈待你跟燕茗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如今,秦妈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实在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金凤点了点头,说:秦妈,谢谢你能~解我。

那天晚上,秦妈依然为楼上的女孩儿们做了饭,金凤吃饭就回到了房间,她隔着窗子看着星星,星若隐若现,有人说,每一颗星星,便是一个灵魂,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可是,那一颗是母亲呢?哪一颗是燕茗呢?哪一颗又是权琳琳呢?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5章 重燃爱情火子叶跟秦文涛是高中同学,也是同桌,她是那种端:生,学习好,长得有漂亮,身后总是有一群人排队追她,然而,她对秦文涛情有独钟,高中毕业的时候,她曾经向秦文涛表白过,但是,被拒绝了,虽然她的确是个好女孩,而且秦文涛不想伤害她,但是,当他的心中还时时想着另一个女孩的时候,他觉得,接受别人的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而追她的人越多,他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大学,两个人分开了,秦文涛虽然还常常想起程子叶,但是,他很清楚,那不是爱,只是某一种挂念,因为他的爱太模糊,却清晰地爱着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女孩,程子叶是他生命中的彩虹,美丽,却无法长久,更无可取代他心中的太阳。

当金凤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秦文涛将心交给了她,他梦想着天长地久,梦想着比翼双飞,然而,金凤留给他的,却只是伤害,只是背叛,只是没有任何理由地跟了别人。

无尽的痛苦,谁了解,有时候,越是真心,就越是要受到伤害,那伤口,即使能好,可是,那疤痕,却永远无法洗掉。

秦文涛颓废了好多,整天折磨自己,吃不下饭,还夜夜上通宵,人都憔悴了很多,秦妈看得心焦,可是,她知道,文涛是用情太深,这个时候,自己只有看好他,让他自己走出泥潭,而不是整天趴在他的耳边叨扰他。

就在这个时候,子叶再次出现了。

那是一个很黑很黑地夜=,秦文涛拉上了窗帘,他不愿意看到天上的繁星,不愿意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秦文涛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在亮着,他的轮廓,在漆黑的夜里多了几许深沉,像是一尊雕塑。

上了QQ,他很自隐了,因为认识金凤之后,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他不再喜欢聊天,上网是偶尔看看电影罢了。

这时候,他看到程子叶QQ头像亮着,于是点开了。

橙。

秦文将这三个字发了过去,以前,他喜欢戏称她为橙子叶,那时候,只是以为调皮,现在再这么叫起来,心中却有一个奇奇怪怪的滋味。

现在好吗?看到她没有回复。

秦文涛着问道。

他顺便开了视频。

不好。

程子叶终于回话了。

按说。

她见到秦文涛。

应该很兴奋。

可是。

她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地经历。

她地心已经麻木了。

她接了视频。

秦文涛看到。

她还是那么美丽。

只是。

那神情。

却似乎有些沧桑。

秦文涛静静地看了她好久。

她看着秦文涛。

可是。

却没有多么激动。

秦文涛接着问道:怎么了?要紧吗?看到秦文涛关心自己。

程子叶地心头热了热。

但是。

很快又冷却了。

她觉得。

自己没必要自作多情。

因为你。

程子叶说。

秦文涛发过去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程子叶问道,那个电话,几乎决定了她一生地命运,如果她始终不能自拔的话,可以说,她运从此定型了。

什么电话?秦文涛一头雾水,因为他不记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跟电话有关的事情。

上大学的时候,我听朋友说,你曾经在醉酒后说过喜欢我,但是,只因为另一个女生先入为主,你始终放不下她,所以才会拒绝我,我一听说就往你宿舍里打过电话,可是,你没在,我让你地舍友转告你,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你都没回,如果你回了,或许,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程子叶说,她饱含着遗憾,他她曾经那么深爱地一个男人,就这样错过啊?有这回事?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舍友忘了告诉我了,现在,我追你,还来得及吗?秦文涛问道,如今,虽然程子叶曾经嫁过人,可是,他不在乎,他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一个能给他个温暖的家的人。

不必了,你不会喜欢我地。

程子叶说,如今,她对自己已经不再自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完美了。

不,我喜欢你,是我没有珍惜你,是我的错,我希望我还能够补救,给我一次机会吧。

秦文涛这才发现,除了金凤,程子叶便是在他心中扎根最深地女人,他对程子叶的感情,只是被金凤盖过了而已,他地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她。

太晚了,我嫁人了。

程子叶说。

他对你好吗?秦文涛有些失落,可是,这能怪谁,怪命运,还是怪自己?他如是问道,此时,他似乎更关注程子叶的幸福,毕竟,在感情上,他欠了她地,而且,或许别人能给予她更多的,更好的。

离了。

程子叶简单地回到道,她对爱情婚姻似乎已经看淡了。

为什么?秦文涛问道,他并不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又有机会了。

你以为不珍惜我的人只有你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男同学追我追的很紧,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我都感觉手指不起了,我告诉自己,如果你能在一个星期给我回电话,我会选你,可是,我等了七天,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我想,也许,你是在逃避我吧,于是,我在第八天的凌晨一分答应了他。

程子叶说,她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个选择后悔,然而,即使傻傻地等下去,秦文涛又能给她什么?我并不是这个界上最好的男人,也不一定是界上能够做到对你最好的男人,不管守护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我都希望你幸福。

秦文涛说的是真心话,金凤的离开让他伤心,但是,也让开始反省自己,一定是自己不够好,才会留不住她。

是啊,我也以为我找到了福,可是,我却发现,他要求太苛刻,只希望我整天黏糊在一起,甚至连我跟个女生在一起他都会吃醋,我不怪他,我以为这是爱的表现,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只能说明爱得深沉,快毕业的时候,他就一直向我求婚,我想,既然我们走过了爱情,相处得也还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牵手一生是我所追求的,于是,我答应了他,然而,后来,我怀孕了,我却发现,他居然在外面跟不止一个的女人鬼混,我把孩子打掉了,把婚了离了,他没有一句挽留的话,而我,也不再眷恋。

程子叶说,秦文涛看着QQ上面显示的程子叶一直在不停地入,她没有选择用音频,一直在打字,秦文涛知道,她一定对这个男人很失望,而且,心中也有了很深的积怨,而对自己,也一定同样的失望。

谁都会犯错,为什么你就不肯原谅他呢,一个家庭,总会有些矛盾出现,我知道你是个几近完美的人,可是,你如果要求什么都完美,那是很难的。

秦文涛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这是安慰她,还是鼓励自己。

自己经历的事情,谁也法切身体会,他对我,曾经是多么的爱护,然而,那只是我答应他之前,自从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就了好多,求婚的时候,他说,这辈子能娶到我,别无所求,我那时候,真是个傻女孩,只相信甜言蜜语,然而,当我嫁给他之后,他就变得自我中心,还整天在外面过夜,这个家,似乎可有可无。

程子叶说到这里,她哭了,两个人共筑的爱巢,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暴风雨,就这么垮掉了,她又怎么会不伤心。

我意用实际行动擦干你的泪水,我想追你,你愿意吗?秦文涛再次问道。

程子叶抬起头来,她问道:你不在意的过去吗?程子叶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声音渺渺传来,秦文涛听到后,感觉他是那么的柔弱,他更加地想保护她。

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也被伤过,两个被感情伤过的人走在一起,才会更加珍惜对方,因为自己曾经那么努力认真地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场空,我们在一起,会更加明白对方,体谅对方,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介意,而,那个男人欠你的,我还你。

秦文涛说。

看着秦文涛信誓旦旦的样子,程子叶早已破灭的激情又重新燃起,然而,她想到这些话是这么的耳熟,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秦文涛,会跟那个男人不一样吗?她已经被深深地伤害过一次,她实在不想再被伤害第二次了。

为什么摇头,是不相信我?我累了,不想在感情上周旋太多了,只想找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夫妻互敬互爱,这也所要求的跟我能做到的,如果你对这个满意,就答应我,好吗?秦文涛问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神,想想自己多年以来对他的爱慕,程子叶点了点头。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6章 娶妻的文涛妈是个很随和的老太太,当秦文涛第一次将程子叶前时,她笑容可掬,拉着程子叶的手,看儿子新交的女朋友,心中那甜美的感觉洋溢在脸上,她似乎一直很担心,没有人愿意嫁给文涛,如今,看到程子叶,她哪能不开心呢。

妈,我们下星期结婚。

秦文涛说。

啊?这么快?能娶到个媳妇,妈妈当然高兴了,只是,这样很多东西会来不及置办的。

秦妈说,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想的却是,秦文涛是不是只是因为金凤离开了他,而随便找个人结婚,如果他不能负起这个责任的话,就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前程。

妈,子叶说了,我们的婚事不用大操大办,只要我对她好就行,我在您老面前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了子叶,从今以后,我的心中不会再有别人。

秦文涛信誓旦旦地说,虽然这画面让秦妈想起了秦文涛的父亲,可是她相信,儿子不是那种人。

呵呵,子叶是个好孩子,秦妈拉的手激动地说,听这话就知道,是个会持家的好媳妇,我也会好好对你的,要是文涛敢欺负你,我一定会好好整他的,文涛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程子叶跟秦妈得来,这让秦妈想起毕燕茗跟金凤,也许,有时候,合来的,缘分未必能到,而如今,文涛跟程子叶的缘分算是到了,他们三个人,将要成为一家人了。

三个人很匆忙地准备了房,秦文涛地家中,充满了喜气,而金凤,却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毕竟,放弃了文涛,就等于她失恋了,这样难过地心情,总是难以避免的,尽管林恒亘会陪伴着她,可是,跟文涛一起走过的路,总是浮现在她的脑中,也许,这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刻,每当想到林恒亘,她也会忍不住地内疚,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尽管自己已经把感情的重心转移到他地身上了,但是,心中却总是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愧疚。

夜晚,外面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楼上所有的灯都开着,金凤趴在窗子上,看到林恒亘从车里下来,雨水落到了他手中那黑色的伞上,然后又顺着伞滑落下来,雨水在地上聚集成了一汪汪地水,像是互相想念着的雨滴在紧紧地拥抱,金凤趴在楼上地窗子上,将手伸出去,雨水滴落到手上,她将手捂在脸上,轻轻地抽噎着,她心中的那种压抑,谁能够了解。

是她自己选择的,选择弃文涛,选择了为权琳琳报仇,又能怪谁,也许,当她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善良的金凤,不再是那个能够遇到什么都可以一忍再忍地金凤,而是变成一个心机重重,一碰就会触电的女人。

凤。

不知不觉中,林恒亘已经到了金凤地背后,他喊她的名字,金凤回过头,林恒亘不知道挂在她脸上地,是汗水,还是泪水,林恒亘了解她现在的心情,毕竟,曾经跟自己比翼过地男人现在将成为别人的丈夫,那种感觉,的确带几分失落。

个人了房间。

林恒亘帮她擦干了脸。

然后将她搂入怀。

说:我们也结婚。

我会给你一个完整地家。

而且。

你将会拥有一个最地男人做丈夫。

金伏入他地怀中。

是啊。

林恒亘对自己好。

爱她。

她一定要珍惜地。

一定要对他好地。

秦文涛地婚礼。

林恒亘帮他操办了不少。

婚礼是在恒亘大酒店举办地。

那天。

大家都欢聚一堂。

看着这对幸福地新人。

默默地祝福他们。

金凤看得眼睛都模糊了。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穿上洁白地婚纱。

跟秦文涛手牵手走上红地毯。

然而。

那终究是幻想。

如今。

在那个位置地。

是一个她不认识人。

她。

才是秦文涛地合法妻子。

当秦文涛跟程子叶喝交杯酒地时候。

他看到了坐在下面地金凤。

四目相对。

那种复杂地感觉。

难以言表。

尽管秦文涛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

忘了金凤。

自己跟她没有缘分。

一定好好珍惜程子叶。

然而。

当他看到她地时候。

心中还是有着很复杂地感觉。

当那交杯酒一饮而尽。

金凤也端起了桌子上地酒杯。

她多么想痛痛快快醉一场。

但是。

不可以。

自己纵酒。

只会让秦文涛难看。

更让林恒亘伤心。

心中伤痕累累,却要强作欢颜,这是很痛苦的事情,金凤深有体会她没有尝出这些饭菜的味道,只是感觉杯中酒特秦妈是个细心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到金凤跟秦文涛的一举一动,她心疼金凤,也不希望金凤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死者长已矣,生者更该珍惜在人间的这有限的岁月,金凤或许也在矛盾之中,只怕嫁给了文涛,而自己却没有忍住,终有一天做了那些事情,而留给文涛无尽的悲伤,金凤为他们的缘分走到劲头感到遗憾,秦妈也感到遗憾。

虽然这是个大喜的日子,可是,每个人却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

喝,喝——秦文涛挨着每一张酒桌敬完了酒,然后又到了林恒亘的桌子上,他一杯一杯地倒着酒,他已经迷糊了,不知道是倒给了自己,还是倒给了林恒亘,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

谢谢林大哥对我的关心,不管是对我事业还是对我的家庭,不管是对我的前途还是对我生活,不管是对我的母亲还是对我的妻子,不管是对我的——秦文涛低着头,脸红脖子粗的,他的大脑中尽是认识林恒亘之后他所发生的一切,的确,没有林恒亘,他纵使一身医术,却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处,他打心理感激林恒亘,而且,他很照顾自己的母亲,可是,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要照顾,而且照顾着照顾着就变成了他的女人,他心中对他便有恨。

想到这里,文忽然指着程子叶说: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程子叶看到恒亘说话开始没有头绪了,于是扶助他跟林恒亘道歉:大哥,对不起,他喝多了。

没事,大喜的日子嘛,高,所以就得多喝点,我也高兴,来,弟妹,我敬你一杯。

林恒亘说着举起了酒杯。

行!你干嘛要让她喝酒,你是不是想把她灌醉,不管用的,我在她旁边呢,谁也抢不走的,子叶,你说,你会跟这个男人吗?他比我有钱啊。

秦文涛说,他看着子叶的脸,很期待她的大话。

子叶的脸羞得通红,她羞赧地说:文涛,你别说了,你已经敬了大哥的酒,快点走开吧,啊。

嗯,,媳妇说得对,敬完酒就得快走,不然他会抢走你的。

秦文涛说完就拉着程子叶一颠一颠地走开了,程子叶扶着他,这个婚礼,秦文涛似乎并不快乐,而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宣泄,程子叶看得出,,秦文涛有心事,而且,她看到秦文涛身边有个女孩,似乎也明白了几许,她想,同是被感情伤害过的人,一定要更加珍爱对方。

林恒亘竟是个有威信的人,尽管秦文涛一再出言不逊,但是,饭桌的每个人都在专心的吃菜喝酒,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就是所谓的面子,别肯给林恒亘面子。

只有秦妈的心悬了起来,她既不希望文涛得罪林恒亘,也不希望让程子叶知道他跟金凤的种种过往。

终于,秦文涛算是敬完了来宾们的酒,然后带着程子叶坐下了,他不停地给她夹菜,金凤抬起头看到他们那亲密的样子,她默默祝福她们,希望她们能够幸福,不管文涛恨她也好,原谅她也罢,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过得好,只要秦妈能过得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那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来闹洞房,也许是因为上午秦文涛说话呛了林恒亘,大家都不敢来吧,尽管有些人平日里跟秦文涛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但是,谁都不愿意得罪林恒亘,人总是这样,喜欢趋利避害。

秦文涛将程子叶抱到床上,一双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程子叶的唇很温柔,他们的舌头搅动在一起,如此的甜蜜,秦文涛感觉自己脸急剧地升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她是那么的美丽,只是,他似乎看不清她是谁。

他想轻轻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金凤。

然而,可能是因为太醉了吧,这两个字居然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他震惊了一下,却一下子清醒了,当他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程子叶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个女人不是金凤而感觉到失落,而是感觉到幸福,只要能给他一个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好女人。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7章 刁蛮的婆婆恒亘的母亲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什么事情都不想落后面,尤其是林恒亘出息了之后,她就更像个老佛爷了,可能是因为林恒亘父亲的做法深深地伤害了她,她便得了强迫症一般,必须让别人对她信服她才满意,不过林恒亘倒是一直很孝顺她,毕竟,不管她现在存在什么样的心态,那都是他的母亲,一手养育了他,这辈子报不完她的恩情,而他手底下的人也都很尊敬她。

前些日子,她听秦妈说,秦文涛找了女朋友了,于是跟林恒亘急了,这么大个人了,他不急着找老婆,她还急着抱孙子呢,尤其是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秦文涛都能找到,而自己的儿子却还是单身,她有点接受不了了,儿子什么有一堆女人她也听说过,但恒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要将谁娶回家,她想,也许儿子的眼光高些吧,毕竟,秦文涛那条件,能找个人凑合着过就行了。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林恒亘跟秦文涛喜欢同一个女人,她曾经跟秦妈说过,让秦妈带未来儿媳妇给她看,但是秦妈婉言拒绝了,在是秦妈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可是,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她就觉得蹊跷,她平日里也听到一些风声,林恒亘手下的一些人都在议论,说秦文涛忘恩负义,在他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林恒亘帮助了他,吃喝住用行全给他包了,连他的母亲都给照顾到了,现在,他却要抢林恒亘的女实在卑鄙。

再加上在婚礼上,林恒亘的母亲看到秦文涛那眼神,那莫名其妙地表现,似乎更加确定了那所谓的传闻其实是真的,她心中一面暗暗得意,跟她的儿子争,就只能以失败告终,同时心中也对金凤有所芥蒂,为什么她首先看上的是秦文涛,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自己儿子哪点配不上她了?如今秦文涛结了,林恒亘的母亲也不想让他落于人后,让他跟金凤马上结婚,当林恒亘带着金凤去见她地时候,她一边抽着大烟袋说:跟了我儿子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没大没小的。

金凤要来,我没让她来。

林恒亘看到金凤那尴尬的样子,赶忙打圆场。

你不让她来?那干嘛不让她来啊,你也知道我想儿媳妇都快想疯了,还这么折磨你娘,你是在替她打掩护吧,看你,还没过门就先帮着媳妇,过门了还得了。

林恒亘地亲吹出了一口烟,那架子,让金凤觉得是个很难相处的老女人。

阿姨,您在恒亘的心目中:远都是第一位的,没有人能取代的。

金凤说,她知道林恒亘从小到大的经历,知道这个老女人为人母有多么的不容易,虽然她说话不好听,但是,毕竟是个长辈,况且,婆婆跟儿媳妇因为都爱着同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她这种情况地,这辈子,只能够依靠儿子,生怕儿子有了妻子会将她撇下,所以,跟金凤难免会有些摩擦。

嗯,知道就,某些人就别觊觎了,我儿子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

林恒亘的母亲放下烟袋,吩咐仆人去,并没有问问金凤喜欢吃什么,她早就从林恒亘那里得知,金凤不喜欢吃辣,但是故意吩咐别人把饭菜做得很辣很辣。

我还以为我儿子的眼光有多好的,原带回来的也是个土包子,金凤,字就土得要命,你看你穿的,一点也不时髦,我儿子的钱虽然没多得愁着花,但是买点有品位地衣服,这钱还是拿得出的。

林恒亘的母亲说。

金凤自从认识了林恒亘之后,除了了秦文涛之后是花他的钱,其他时候都是花林恒亘的钱,她也想过自己去找一份工作,但是,林恒亘面子上会过不去地,又不是我养不起你,金凤此时心中感受的很复杂,她想,我可不希望自己遇到个刁蛮地婆婆,等儿子长大了,又碰上个刁蛮的儿媳妇。

嗯。

知了。

谢姨关。

金凤赶忙答应着。

还有啊。

你太瘦了。

点饭。

吃点好地。

跟了我儿子。

亏待不了你地。

别瘦得跟个芦柴棒似地。

让人家以为你在我们林家受虐待。

连饭都吃不上。

林恒亘地母亲继续训话。

林恒亘想。

母亲这是演得哪一出。

是她本身就不喜欢金凤。

还是故意试探一下金凤。

看看她有没有脾气?中午。

饭菜上来了。

满满地一桌子。

有汤有菜。

有荤有素。

有山珍海味。

也土家风味。

很丰盛。

然而亘发现。

这些菜中无一例外地带着红辣椒。

是那么地亘想。

母亲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

自己明明说过好几次金凤不喜欢吃辣椒地。

阿姨。

您多吃点。

金凤往她地碗里夹了好大一块炸鸡腿。

金凤满以为这是乖顺地表现。

然而。

却被林恒亘地母亲不齿。

我血压高,不宜吃这些油炸食物,这是为了照顾你们孩子才做的,唉,你以为当母亲的容易啊。

林恒亘的母亲说着又夹回了金凤的碗里。

横亘,你吃吧。

金凤说着又将它夹到了林恒亘的碗里,林恒亘喜滋滋的正要夹起来吃,~母亲夹了起来又放回了金凤的碗里。

喜欢吃什么自己夹就是了,这是我们的家,我能客气吗?再说,食不言,寝不语,不用让来让去的,现在这一小会儿在我面前扮恩爱,谁知道你们能不能长久得了啊?林恒亘的母亲是火,金凤跟秦文涛交往过的事情,总是在她的大脑中留着阴影。

一整天,林恒亘亲一直对金凤冷若冰霜,她比较清高,以为自己的儿子多么牛叉,像金凤这么个卑微的女人怎么会配得上他呢?尤其是听说她曾经跟秦文涛还有过那么一段故事,就更觉得儿子是在捡别人剩下的,对金凤的意见就更大了。

妈,我金凤好的,您放就是了,金凤是个好女孩,我不会辜负他的。

林恒亘说。

好女孩?是?她要是好女孩,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跟两个男人周旋啊,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啊,你不会辜负她,这点我信,你是我养的,跟我一样,就是个死心眼,至于人家能不能对你忠贞不渝,那可就不一定了啊。

林恒亘的母亲不依不饶。

金凤夹起了一块辣椒放到了口里,那辣的味道从舌头上传递到了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泪是眼眶里打着转,她只是低着头,但是,再微小的细节都瞒不过林恒亘的母亲。

她问道:哭什么?谁给你委屈受了?不,不是,没有,是被辣到眼睛了。

金凤塞道。

林恒的母亲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但是她似乎从为难别人中找到乐趣了,继续刁难道:那你是怪我家的饭菜做得不好,没有招待好你了?不,阿姨,您想到哪,我真没这么想。

金凤说。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啊。

林恒亘的母亲嘴依然这么尖利,似乎金凤越是表现得大度,她就越是想欺负她一样,这么多年来积攒在心中的压抑,全部发泄到金凤的身上了。

林恒亘一直给母亲使眼色,让她别再这样了,可是,她越是看到儿子要护着金凤,她心中就越别扭,就越不想罢休,但是,看到儿子最后直接把脸歪向一边,不往这边看了,她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说了句:饱了,你们接着吃吧。

然后就上楼了,金凤看着这个老太太的背影,她已经发福了,物质上并不缺乏,可是,这个丰满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很沧桑的感觉,金凤在心底还是原谅了她,然而,刚刚被为难的那种委屈还是久久挥之不去。

金凤,我们也走吧,上去跟妈打个招呼。

林恒亘说着拉金凤上楼。

阿姨,我们走了,您重。

金凤说。

林恒亘的母亲旁边有个小女孩,拿了个小木锤子给她敲打着~,听到金凤来告别,便讽刺道:歌里唱得好啊,吃完了饭菜一抹嘴,两脚一抬走了人,不只是姑爷这样啊,儿媳妇也是这个样子。

阿姨,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金凤赶忙安慰她道。

不认识你的时候,我儿子还天天来看我呢!林恒亘的母亲说。

林恒亘拉了拉金凤的手,示意她别再说话,因为母亲一直在呛她,他说:妈,那我们走了。

林恒亘带着金凤去酒店吃饭,金凤在车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林恒亘知道她委屈,于是安慰她说:我妈其实很随和的,但是,她老是害怕将来找了个儿媳妇不孝顺,所以故意试探你嘛,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肯定亲你亲得不得了,毕竟这次你给足了她面子。

卷无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第138章 做老大夫人恒亘跟金凤的婚期也定下来了,比秦文涛跟程子叶,虽然准备的时间不够充分,但是,母亲要求一定要够气派,当然,这也是林恒亘自己的要求,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母亲的手里,林恒亘找人设计了多种方案与布景给母亲看,最后总算确定下来了,比秦文涛的要豪华了很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酒桌了摆了他的好几倍,那天,横亘大酒店谢绝了所有的客人,所有的员工都来喝他的喜酒,秦文涛的婚礼就相形见绌了,这天,秦文涛看着金凤,心中还是很不舒服,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幸福的小家了,他感觉特别讨厌今天结婚的这对,因为他窥视到了他们内心的卑劣。

金凤穿着洁白的婚纱,她看上去像个天使,如此的美丽动人,今天,可以说,她是艳惊四座,下面有个毛头小子愣愣地看着她出神,他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并且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觉到害怕,他吓出了一头冷汗,如果林恒亘知道了,那不知道将会是什么后果,他叫阿峰,是林恒亘手下的一员,虽然他一直对林恒亘忠心耿耿,可是也很清楚,林恒亘有着心狠手辣的一面,如果得罪了他,后果难以料想。

林恒亘挽着金凤的手走上红地毯,~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司仪绝妙的口才掀起一阵阵地掌声,这对新人是如此的闪亮,林恒亘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能够把金凤娶回家了。

林恒亘的母亲坐在最前面的酒桌上,秦妈坐应她的邀请,作为长辈,也坐在了这里,她看着金凤能找到个幸福地归宿,心中也很高兴,因为儿子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而且,程子叶也是好女孩,她们三口人现在很幸福,她也希望能够幸福,虽然没有那个幸运做金凤的婆婆,可是毕竟相识一场,她由衷地希望金凤能够幸福快乐。

皮小雨跟权琳琳还有几个林恒亘手下的小喽坐在一起,要是以前,别人肯定为她们斟茶倒酒地大献殷勤,可是现在,却没怎么把她们放在眼里,毕竟,以前她们还是潜力股,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服气,看到金凤脸上的笑容就觉得别扭,觉得她小人得志,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变故,她们说不定还是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结婚当天晚上,恒亘发现金凤还是处女,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金凤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骗我?你作假!那天早晨来,我明明看到床单上有红色的东西,难道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床单上怎么会有血?林恒亘抓着金凤的手,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上,我们都喝多了,我也不记得怎么了,可是,天亮了之后,我明明睡在你的床上地。

金凤说。

哼,你以为是傻子啊,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一直给我斟酒,根本就是想把我灌醉,当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你没有得逞吧,于是故意弄破手将血抹到床单上,好让我以为我先做了什么事情,我必须对负责,是不是?林恒亘一脸的严肃,金凤吓得瑟瑟发抖,林恒亘爱金凤,但是,他讨厌别人骗他,金凤现在就能骗他,将来,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看凤瑟瑟发抖的子,林恒亘更加生气了,他最讨厌这种犯了错误还要装无辜的样子,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疑惑:我一直纳闷,你跟秦文涛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说喜欢我,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你怀疑权琳琳跟毕燕茗的死跟那两个女人有关,知道她们想嫁给我,所以就用我爱你地心理,嫁给我,这样,她们谁的目的也达不到了,这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你只是利用我,我的分析没错吧?林恒亘问道。

没有。

我没。

金凤摇着头。

哼。

你没有。

我现在算领教了你是什么样地人了。

你好自私。

不错。

我是愿意为你付出。

可你呢。

你让我背负了个不仁不义地罪名。

秦文涛还一直以为是强行占有了你。

现在倒好。

敢情你一直在耍我啊。

林恒亘说罢将被子狠狠地一摔。

下了床。

那天晚上。

林恒在窗子边抽了一晚上地烟。

整个屋子里云环雾绕地。

金凤哭了好于没有声音了。

林恒亘过去看她。

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是那么地弱小。

像是一朵一直都没有绽开地花蕾。

她是一个需要依靠地女人。

他怎么忍心这么对她?金凤是个心地单纯地女孩。

从他认识她地第一天他就知道。

她并没有什么坏心。

相反。

倒是处处替别人着想。

别地女人打她。

欺负她。

她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

一直瞒着别人。

她是个这么善良地孩。

自己怎么能瞎想呢。

而且。

那天晚上。

金凤地确也喝了不少酒。

她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呢?刚刚结婚第三天。

金凤就要回到原先住地地方。

因为这个婆婆实在太难相处了。

任凭你怎么对她好。

她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就没有一点看着顺眼地地方。

越是尊重她。

她就越是把自己当成老佛爷。

把别人当成小丫鬟了。

当然。

这只是林恒亘看上去地表面上金凤要离开地原因。

可是。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

金凤如果为了林恒亘。

还是可以留下了地。

但是。

她心中始终觉得欠着权琳琳太多。

也放不下毕燕茗地事情。

人地心中。

一旦燃烧起了仇恨。

这火就可能越燃烧越旺盛。

可能会烧到别人。

也焚烧了自己。

直到现在。

金凤都没有放弃自己地初中。

她想起毕燕茗脸上那一道道地划痕。

想起权琳琳那跳楼而死地惨象。

她就想把害死她们地人捏成骨粉。

嫌我老太太碍事了是不是?人家秦文涛家媳妇跟婆婆住一起还亲得不得了,你才刚结婚,就急着把我瞥开在一边,我就这么惹人嫌恶吗?老太太戴了个老花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教训,林恒亘跟金凤坐在一边低着头听,老太太年龄大了,人犯糊涂了,就怕儿媳妇会骑在她头上,所以处处针对她,金凤也不想跟她闹矛盾,也许分开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自己还要侦查那两个可疑的女人,住到原先的地方,那是一举两得。

妈,您想哪去了,金凤去帮我打理生意,晚上跟着我应酬,每天晚上如果回来晚了,会吵到您休息的。

林恒亘说,他希望能把话说得最好听,不让母亲起心,也不要伤害了母亲的自尊心。

哼,应酬?怎么不认识金凤的时候你就没那么多的应酬,现在应酬就莫名其妙地这么多,嫌我这里做饭不好吃是不是,看你每次就吃那么一点点,身子这么瘦,出去让人家以为你跟着我儿子还受苦了。

老太太教训道。

妈,您说的是,以我定多吃。

金凤说。

还有你,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帮着她说话,现在是不是还有帮着她欺负我的打算?老太太不依不饶,别人明明已经很谦让了,可她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妈,您瞎说,金凤不是那种刁蛮的媳妇,怎么会欺负您的,大家相处得好好的,我们一家其乐融,多好啊。

林恒亘知道母亲故意刁难,可是,母亲训话,他也只能听着。

说?都你是个大孝子,现在我说句话你都不让说,金凤不刁蛮,你的意思是我刁蛮了?老太太越说越难听,虽然她看似无理,却也是一种心理作樂,生怕儿子她撇下,于是为了让儿子深刻地感知到她的存在而有些不择手段了。

妈,以后日子还长着,只大家互相尊重,我们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放心,金凤不是也说过吗,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她也没有爹娘了,也会把您放在第一位的。

林恒亘想幽默一点,可是,看着母亲那拉得老长老长的脸,实在幽默不起来,不过他的嘴在母亲面前倒是一向很甜的,这两句话,又把母亲给得开心了。

老太太看看儿子,儿的确争气,给她长了不少脸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享享清福,等着抱孙子就行了,于是,也让了一步说:是啊,妈老了,老糊涂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懒得管了,由着你们去吧。

妈,那我们走了,几天再来看您。

金凤说着跟林恒亘一起离开了,老太太想,儿子能娶回家的女人,就一定是对她用情深,自己也别太难为人家了,免得影响小两口感情,然而,她的思绪是一阵一阵的,一阵想开了,一阵心头又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