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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的游学 第十五节 逼债郑浑

2025-04-02 09:45:25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阴历),这真是个收获的季节,我们两年前种下的种子,经过两年的培育,已经可以大面积种植了。

其中,尤其是花生,在辽西肥沃的土地上,亩产量高达1000大斤,对于猪油炒饭,实在忍无可忍的我,抵不住诱惑,偷偷跑回出云城,命人先挖出一亩花生,大半用来轧油,小半用来直接食用,我还亲自下厨,炒出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两年了,我终于可以吃到油炸花生了,那一刻,激动的我差点哭出来。

就为了这油炸花生,我奋斗了两年,想想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路,怎不让人热泪盈眶,呜呜呜。

最可恨的是高堂隆,连管宁吃完后,都大赞此物美味非凡,他却在吃完后,一抹油嘴。

振振有词的说:美味,人皆所爱也,华服,人皆所好也。

圣人说,君子远煲厨。

此物虽美,但城主之志,不可终日围绕在煲厨之间。

今日,城主食此美味,当思城中百姓之忧苦,中原黎民哀愁。

幽州兵祸未解,城主还能安卧于此么?岂有此理,刚才抢着吃时,没见你谦让,盘子光了,你开始说话,没天理啊。

我本想反驳几句,可看到管宁王烈等人,纷纷点头,高山尹东等人沉默不语,只好忍下这口气。

站起来长掬一礼说:谨受教,备不敢忘先生教诲,望先生常常提醒刘备,我愿意按先生的教诲行事。

直起身,我又加了一句,若大汉朝廷都是先生这样的官吏,则汉室可兴,若出云城中官吏都如先生这样做事,则我出云城10余万百姓有福。

这番话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说:城主如此诚恳,出云百姓有福。

我看了看席上,郑浑正在角落中,便亲切的问候:文公(郑浑的表字),近日你可有新发明?郑浑畏缩的走上前来,向我施一礼,说:浑近日正在思考温度的度量,目前已有了草案,正要与主公商量。

不过,主公能否先相借金千两,浑日后必归还主公。

哦,郑浑居然缺钱缺到在酒席上向我要钱的分上,我本认为郑浑之所以坐在后面不愿说话,是因为管宁他们看不起工匠出身的郑浑,正打算为他撑腰,帮他说话,没想到……我好奇的问:文公,你居然会缺钱,你可是拿四份薪水的人,百工司一份,元老院一份,铁器厂一份,马车坊一份,你拿的薪水比我还多,我还想找你借点钱花花,你居然花钱花到借钱的份上,这是怎么会事,说来听听。

高唐龙立即接过话茬:郑浑拉走三车玻璃,款未付,30车砖石,20车木料,钢管若干,动用劳工1000人,修建自己的住房,未付劳工工酬……,本月工资未付,全部抵账后,尚欠官府金900两,利息20金,下月再不还账,连本代利共欠官府金1000两。

我忍不住想笑,这些日子以来,我长久奔波在外,竟然不知道,郑浑已经变成我的免费长工了。

高堂隆,算你狠,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单凭高堂隆想必想不出这么高明的主意,郑浑一定是太嚣张了,得罪了高山等人,才有这样的损招对付他。

算了,怎么说他也为我们做出了大贡献,我就支付了这笔账吧。

文公啊,近日你吃的这顿饭有何感想?我启发他说。

好吃。

废话,欠账欠傻了你。

我继续开导他说:这花生我们准备明年大规模种植,其中轧油的设备要用蒸汽冲压机的话,太费工夫,要是我们有小型压榨机,比方说,手动小型压榨机,用螺旋摇杆的方式压榨,这种压榨机将大有用处,我们可以用它来压榨糖汁,油汁等等,那我们可大量出售这种油、糖,购回的粮食将养活更多的流民。

郑浑听到此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高堂隆等人立即向我致歉:主公请我们吃这顿饭原来大有深意,我等不知,误会主公了。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继续对郑浑说:我如替你还债,也可以,但这样就开了一个先例,以后有人都向我借钱还债,我借是不借,不过我有三个办法,可以帮你还债,你想不想听听。

竟有三个之多,主公快说,我想听听。

郑浑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不只是他,连管宁高堂隆等人也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其一也,我想文公你发明多项新东西,其间费尽了心思,还要搭上自己的钱财去研究(搭我的钱财),东西出来后,别人不知你的辛劳,拿来就用,照你的东西仿制,实在是无耻无德,郑浑立即连连点头,心有同感。

我扫了一眼观宁等人,又说:幼安(管宁的字)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管宁立即瞪大了眼睛,主公何以出此之话,我怎么不知道?好,我就想让你和郑浑处于同样境遇,这样你才可以抛开成见,与郑浑这样的发明家平起平坐。

我接着说:幼安竭尽心力,编撰古籍教化民众,付出心血和劳力,时间和金钱,但人不知你的辛劳,把你编撰的书籍拿来就用,不知仰慕古之圣贤,今人之辛苦,岂不让人大恨。

圣贤,一谈这题目管宁立即点头。

我接着说:我想让人都知道,人之所以有今日,全赖古之圣贤之辛劳。

所以我想,设立一个‘专利法’,让人们的辛劳被后人承认。

今后凡发明新东西者,后世人仿制生产,必须付发明者辛劳费用;凡著作新书,编辑古籍者,后世人再出版,必须付著作人费用。

以使后人缅怀前人事迹,同时,也可使做学问者,可以衣食无忧的专心做学问。

此乃千秋万代之事,不知各位认为如何?众人立即离席,大赞此法。

愿意今后在出云城范围内,首先讨论使用,至于专利期,付费多少问题,将由元老院讨论决定。

我接着对郑浑说:此法为上策,但你若还债,当在元老院通过此法之后才有收益,估计你还债需要一年的光景。

听闻此话,郑浑的脸立即变得青白,估计这段时间高堂隆催债手段高明。

他立即说:此策太缓,愿闻主公别策。

我看着郑浑说:还有一个中策。

自古以来,匠师决不把所有的技艺传给徒弟,老师也不把所有的学问交给徒弟,是怕教会了徒弟自己没饭吃,这就导致了先进技艺的失传。

我打算改变这一状况,我们可以设定从师法。

凡从师于某人,一旦此人出师后,在一定的年限中,必须把自己的薪水付一定比例给老师,如果不付,老师可以诉之法律,追讨此款。

当然,我们必须设定一个较低的比例,让徒弟可以养家糊口。

这样一来,师长若竭心尽力教导学生,就可凭借教育工作,衣食无忧。

教授子弟越多,所获收益越多。

昔日圣人教授弟子时,也用此法,只不过当时没有明文规定而已。

我们将之固定成法律,当使夫子在世,也觉得欣然。

众人皆点头,独郑浑问:主公,此法若要还债,需用多少时间?看来,他被高堂隆摧残的不轻,我答道:三五个月而已。

此法也太缓,愿闻主公下策郑浑皱着眉头说。

下策么,到有两个步骤,第一,你发明压榨机,虽然我们明年才可能大规模种植花生,甜菜,但如果有了新型压榨机,每家每户都可自己榨油炸糖,榨出来的豆饼可以加糖、加熏肉食用,糖渣可以造纸,油、糖可以大量使用,今后我们每天都可食此美味,其不快哉。

第二,你发明温度计,之前我们没有温度计,炼钢,烧砖烧瓷都是凭经验,若有了温度计量设备,我们今后可以大大提高我们正品的产量,从此,所有烧制行业工艺水平都要有个大提高(中国的温度计量由西方人在清朝末年引入),如你两项都完成,我奖励你金1000两,爵位再升一级。

这种方法快则十天,慢则一月,你选那种?郑浑思索一下,断然下了决心:浑选下策,不过,上中两策,愿主公早日实行。

好,不过立法之权出自元老院,你们当中谁愿意提出此项议案,争取立法。

在座诸位一同表示愿意连署此案。

此后,管宁等人在立法的讨论中,倒是与郑浑亲近了很多,有管宁这样的人作楷模,我相信,儒人会慢慢的开始尊重工匠,尊重技术。

我让苏双带回来的信中,我布置了两件事。

一件是销售给苏双货物的问题,另一件是要求出云城迅速2000武装铁甲骑兵,组织3000民壮的事。

此次回到城中,我发现由于出云城很富足,所以迅速的武装了3000铁甲军,每个铁甲军士配三匹马,3000韩国民壮也组织起来,进行了简单的军事训练。

800辆大车即将完工,其中300辆车上装备了三弓床弩,弩臂上带三个滑槽,可以同时射出三只箭的大型弩弓,军用物资也准备就绪。

我想,是时候救援公孙瓒了。

留下管亥通领队伍,以整军备战,我带着刘洪前往幽州。

可怜,真实的刘备在三国中身边不缺猛将,而我身边可以算得上是猛将的就管亥一人。

此时,刘宙正随着苏双张世平辗转各地,他的任务是沿途绘制地图,描画地形,为我们今后在三国的战斗做准备。

而陈永正在蓟县盖饭馆,我准备在此设立一个情报机关,王志来往韩国做买卖,刘凯正在公孙瓒身边战斗。

猛将兄,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人心苦不足,既得隆又望蜀。

想想我来三国没多久,身边有了管宁等一批文人辅佐,应该知足了,可我总是不停的制定计划,不停的向前赶。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来到公孙府,向王越问安后,我来到公孙续的房间,询问我走后可有人来报讯,可有公孙瓒的消息,公孙续在我最近连续的启发下,也开始有点担心。

父亲此去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哪?他开始问。

没关系,我这就前往州牧府,询问一下可又讯息。

我安慰他。

走出公孙府,我站在大街上发了半天呆,该怎么向刘虞开口,实在是个难题,慢慢的,我一步步走向刘虞府,脑袋里紧张的思索着如何开口。

现在,刘虞正在安抚异族,每天接见无数的异族头领,许诺、诱惑、让步。

在朝廷看来,只要幽州安定,则一切可以商量。

真的可以商量吗?我知道,在几十年后,休生养息完毕的异族,将大举扑向中原,以汉族青壮为奴,以妇女为婢,以中原大地作为他们的牧马场,中原笼罩在一片膻腥之气下,至少200年。

200年啊,汉代,一个人的生命长不过60年,这是一个爷为奴、子为奴、孙为奴、再为奴的时代。

对待他们,中庸之道真的是可行吗?想起历史上,大英帝国把印度次大陆、美洲、非洲踩在脚下,没见到有何惩罚,反而因此强大,西班牙消灭了整个玛雅文化,不见的因此崩溃。

张伯伦对希特勒绥靖政策反而招来耻辱。

和柔政策真的很好吗?我怀疑。

我们汉民族嫁出了一个个女儿,去和亲,也不见的因此减少了异族的凌辱。

纵观整个中华历史,自汉以后,不过是一次次被异族征服的历史,汉以后是南北朝的异族入侵,打走了异族建立了隋唐两朝,安史异族之乱又使唐朝衰落,其后是五代十国的的大混乱,刚出现个北宋有统一的征兆,接着又是南宋和辽、金、西夏的对峙,最后宋朝又被蒙古征服,建立元朝,好不容易摆脱了异族的统治建立了明朝,又被另一个异族征服建立了清朝。

每次被征服时,我们的科技水平,政府体制都比游牧的征服者先进,可为什么一次次我们被征服。

我绝不相信,异族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那我就只能在指导思想上找毛病。

我们的思想上生了病,而且病得不轻,一个老是不想着去征服、去奴役、去掠夺,只想守城的民族,一旦别人的力量大过你,等待你的命运只有毁灭和被征服。

飞库制作 更多精彩图书尽在飞第二章 我的游学 第十六节 痛失爱子第十六节 痛失爱子刘虞一见我,立刻高兴的拉着我的手,玄德,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来快来见见莫护鲜卑的头领——莫护耶。

我与莫护头领已经达成协议,莫护鲜卑部族约一万人将在右北平郡建立属国,牧马为生。

莫护头领几次说想见见你。

来,我与你们介绍。

莫护鲜卑,不就是我夺得出云马的莫护鲜卑部族么?我说呢,这么一个在后世赫赫有名的鲜卑部族,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人。

看来我们歼灭的很可能是来探路的先锋部队。

我不动声色的向莫护耶行礼。

望着我,莫护耶血红的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

我立刻明白了,在那次屠灭小股莫护部族的战斗中,一定有人逃了出去。

或许是刘凯在追击战中,上了鲜卑分兵逃散的当,被大股携带出云马的敌军吸引了注意,让几个报信的敌军逃了出去。

咦,右北平,这么靠近我们出云城,他想干什么?我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的说:我刚才向你行礼,你好像还没有向我还礼?为什么?莫护耶愤怒的说:我绝不向我部族的仇人还礼,你把从我们夺取的神马还给我,否则,我们部族一万名勇士,将与你不死不休。

这么容易被激怒,真是好人一个,我继续撩拨他:你说什么神马?神马是你叫得吗,那些是我的战利品。

为什么我要还你?莫护耶吼叫道:不行,按你们的规矩,和谈后,要归还从我们这俘获的东西,你必须还我神马?噢,我们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刘虞着急的想插嘴。

我立即又跟上一句:你在张纯作乱时,虏获了很多汉族妇孺,和谈以后,你是否打算归还我们这些妇孺?不行,我们没有交出战利品的规矩,但你们却有这个规矩。

所以你必须交出我的神马,否则,我们将从你的尸体上拿走神马?莫护耶跳着脚喊。

岂有此理,这人怎么和阿拉法特一样,只想着要求别人付出和谈努力,自己却什么都不承诺。

我怒火上涌,迅速拔刀,大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变成尸体?我大步向前,挥刀准备砍人。

刘虞却迅速插身到我们两个之间:玄德,你俩人争吵,所为何事。

我心中大狠,我犯了大错,我不应该先说话再进攻,应该先一刀砍过去再说。

威胁的话一出口,威胁力就减轻了一半。

说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时间,我已经错过了当庭击杀他的机会。

我转身向刘虞解释,昔日我屯民曾遭异族袭击……莫护耶立即打断我的话:没有,我部族只是在放牧。

是的,当时他们是在放牧,可是,游牧民族劫掠成性,我就想说他袭击了我们,他能把我怎样。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们屯民奋起反抗,追击百里,全歼了袭击者,缴获了几匹好马……五匹神马莫护耶再次打断我的话。

我心里一格登。

立即接着说:我们准备把这些马作为答谢公孙世家的礼物……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

果然,莫护耶再次抢话说:没有,你没把马送出去,马在你的城中,已经产下了小马驹。

明白了,我不再犹豫,一口气把话说完:但屯营遭受了连续不断的袭击,我们一直没有没有机会动身。

这几匹马是我们的战利品,我已答应了送人,他想要回这几匹马,先还我屯民的性命来。

刘虞沉思了一下,对莫护耶说:头领先回驿馆,等我们商议好了,再给头领回话。

莫护耶一路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叫骂着,咆哮着,大步带着侍从走出了议事厅。

刘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皱着眉,对我说: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我坦然的说:屯民都已安置妥当,近日临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来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谅。

我心想,你有没安排我具体工作,我走不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

刘虞和缓的说。

一定记住使君大人的话我长鞠一礼。

接着又说:大人,我在屯营所听来往的牧民说,有一只部队被包围在辽西属国管子城,我怀疑这是公孙伯圭的队伍。

大人,伯圭军队一去多日,毫无音讯,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队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讯?刘虞心头似乎一惊,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从几案上拿起两条竹简,递给我说:被围的部队确实是公孙伯圭所部,已有人送来消息,这是送来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心头一惊,这消息怎么瞒的这么严,低头一看,竹简上斑斑血迹,两条竹简上都是相同的内容:我军被困管子城,速援。

落款是公孙瓒。

我抬起头,又问:派来送信的人呢?我想询问一下伯圭的情形。

刘虞轻描淡写地说:送信的前后共有两拨人,但当时我们正在同异族和谈,所以不方便回复伯圭。

为防消息泄漏,异族知道后满天开价,以至于影响了与异族的谈判,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杀了?我一下呆住了,这还是个忠厚长者么,几条自己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

我楞楞的看着刘虞,无语。

刘虞看我不说话,就开口说:那两人只是一个小校而已,我们事后必多多安抚其亲属,玄德不必过于仁厚。

至于公孙兄,等谈判结束。

我们可以要求乌恒退兵,那时,公孙之围自然解开。

我看着刘虞的脸,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残忍来,可怎么他就这样视人命如草芥。

或许,在他看来,两个低下的人能为他的事业做出牺牲,他能感兴趣杀他们,实在是他们的荣幸,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想当初我看三国历史时,总是想不通,公孙瓒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就无法平定张纯叛乱。

刘虞一到幽州,只采用安抚的政策,就让各异族安定下来,这怎么可能?而据史书记载,刘虞是个忠厚长者,可公孙瓒为什么到后来非要要杀了他。

我本以为是两者争权夺利造成的相互仇视,我本想借明年开春回家之际,避开他俩的争斗。

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是,公孙瓒当时已将异族打怕了,此时刘虞到了幽州,轻易摘取了胜利果实,用胡罗卜安抚了异族。

前线将士百战余生的成果,就这么成就了这个宗室子弟的名声。

而宗室子弟现代的叫法为太子党,或称为领导的孩子。

黑暗,如同**主义一样暗无天日的黑暗。

历史就是这样淹没在假话和胜利者的微笑之中……我忽然又想到,能在千军万马中单身杀出重围,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将。

这两个人是谁?我心中涌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急忙问:求救者都是谁,可有名姓?刘虞答道:两个小校而已,谁记得他们的名姓。

似乎有一人称为刘凯,此人伤我几十士卒,我深恨之。

刘凯——刘虞,你天打雷劈、你千刀万剐、你……我用尽全力握住刀柄,艰难的压下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刘凯,可怜啊,我的义子,千军万马要不了你的性命,领导却要你做了雷锋。

你来奉献,他索取。

可你奉献的是生命啊,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是上天的赐予,凡人怎么有权利剥夺你的生命。

况且,你的生命属于我所有,你千里求救为什么不先找我呢?我恨这世界,我恨这门第意识,我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制度,我恨这只要求别人奉献而自己索取的显贵,我恨这对外软弱,对内凶残的官吏。

浑浑噩噩中,我不知道其后刘虞又对我说了什么;茫茫然然中,我不知道对刘虞打招呼没有,就走出了州牧府;痴痴呆呆中,我站在街头不知该向何处而去。

我失去了一名亲人,虽然只是我的义子,可我却感到仿佛我的身体一部分已被拿去,我疼。

身边的郡吏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我却只看到他的嘴在一张一和。

我晃了晃脑袋,渐渐的,耳边飘入他的话:玄德大人,州牧大人命你务必把马交还给莫护部族,辽东公孙度大人那里,刘大人自会去解说。

我再次晃了晃脑袋,恶狠狠的说:请回复刘大人,若是莫护部族已不存在了,我的马匹向谁交付?说完此话,我快马加鞭的赶到公孙府,来不及向公孙续解说,立即拉上他,带上此前公孙瓒交给我的500士卒出城。

汉代,地方官员对自己举荐的孝廉都有生杀大权,我此次惹恼了刘虞,如果这个忠厚长者发火,把我扣在城中,那我不是瓮中之鳖了么。

站在离城不远的地方,我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对公孙续说:续儿,你父已经被围在辽西管子城,州牧已获两次报讯,但州牧正在与异族和谈,故此压下求救报告。

我既已获知此事,其能让你父独在难中,所以我决定前去救援你父亲。

公孙续大惊,随即看了看我的士卒,称:叔父此去只带500士卒,恐怕少了点,我城中还有3000甲士,都交于叔父带上,如何?我拍了拍他肩膀,说:放心,我屯营所在还有5000甲士,此次前往救援,2000甲士就足够了。

你这三千甲士还有一个用处,我要你回城,立即联络你父亲的好友,设法阻止州牧的一切行动。

同时,你给我监视莫护部族的行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将他们捕杀。

记住,要一个不留,能办到吗?公孙续立即一拍胸脯:叔父放心,城中将士皆出我父之手,我联络城中诸将,如有私自出门不告者,立斩。

我沉吟一下说:只怕城门四守并不都听你的话?公孙续脸红脖子粗地说:叔父别看我年小,我也在军中待过。

诸位将领我都认识。

我微笑着说:你在军中待过,怕是到军中玩耍吧。

公孙续脸更红了,我接着说:东门城守普裕,在我初来的时候,曾想接管这500公孙士卒,其心可疑。

你联络四门守时,可先把他空下,等其余三门守笼络住后,立即斩杀普裕为你立威。

同时,一定要安排自己的家将接管东门,东门朝向我们屯营方向,千万要把它夺在手上。

公孙续点头称是,我考虑了一下,又叮嘱到:若是王越师父寂寞,你可安排人陪伴,千万不可使他出府。

公孙续立即意会道:我将选送多名歌女,日夜陪在王师周围,必不使他得知外面的事,如有人找他,就说他随叔父去了。

我一摸他的头:小小年纪,花花肠子不少。

回城去吧,刘虞是个无胆之人,必不会与你为难。

你越快动手越安全。

第二章 我的游学 第十七节 收拾刘浑(修)坐在出云城的大厅中,我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刘浑。

莫护耶在盛怒之中,透露出很多内容,出云城防备森严,即使是外面卫城的人,进入出云城也不容易,能够知道五匹出云马在城中,并且知道出云马已下了小马驹,而且有能力将这一消息,传递给莫护鲜卑的人,只有刘浑。

刘浑,这么小年纪,就这么心机深沉,真让我感到恐惧,这他妈的还是人吗?如果不是我,他早已成为了奴隶,或者尸骨无存了。

我救了他,把他当作我的义子来抚养,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他就想出卖我。

刘浑啊刘浑,你真让我难受,刚失去了一名义子,我不想这么快再失去一位,可你这样做,让我如何不开杀戒。

本以为你会在城中等我,可你居然偷偷跑回部族。

看来,你还是沉不住气,其实只要你待在城中,向我道个歉,我反而不方便下手。

你这样做,不是把刀把递到我手中吗?一万异族徘徊在外,你则在我的心脏地带,让我如何忍下这口气,不把你灭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管亥刘洪身着戎装,与高堂隆、郑浑、管宁、高山等人走了进来。

管亥深鞠一礼说:主公,2000铁甲骑卒,1000铁甲步卒,2000民壮,500辆大车都已准备就,就等主公令下了。

我点点头,问高堂隆,出云马的马夫可已拿下?高堂隆回答:主公一回城,我就把他拿下了,如今府门紧闭,外人不知道消息,主公放心。

我再次点点头,此人是刘浑部族的人,养马技术倒是高超,但为了防止他与刘浑部族通消息,需要严加看管。

还有,出云马的消息只能是他泄漏给刘浑的,要借此事,整顿府中事宜,防止今后再出问题。

高堂隆立即说:我马上召集府中人员,将此人当众斩杀,以此立威。

不可,周毅急忙制止,城中自有律法,此人通敌出卖消息,当以律法审判,以定其罪。

管宁立即接口:主公惩罚自己府中之人,何须受律法管辖,便杀了他。

让府中其余的人知道,不得将府中之事外泄。

周毅立即回答说:若今日律法管不到城主,那明日律法就管不到官吏,若今日律法不能保证庶民得到公正,那明日律法也不能保证你我得到公正。

如此一来,要律法何用?管宁高堂隆立即大怒,这是无父无君的话,伯通(周毅的字)你也敢说的出口。

主公,请立斩此人。

我挥了挥手,说:别吵了,诸位,我们建立的律法,希望它能够千秋万世永留人间。

此刻律法初建时期,我们可以探索,走各种路线,伯通兄说的也对,即使是城主,也不能超越律法。

这部律法应该是约束所有人的律法,这是我们建立律法的初衷。

诸位先按律法办理,如不成,我们再调整律法不迟。

管高二人想了想,让步说:也好,就如主公所说。

那么就这样,刘洪留下,在王烈的军务处管理下,负责出云城防御。

其他人各负其责。

500公孙士卒我也带走,我们出发吧。

我宣布。

且慢,田畴高喊:畴熟知辽西地理,如今流民安置工作已结束,不如让畴,跟随主公出征,或许能帮主公筹划一些事情。

我转念一想,也好,军中士卒视我如神,不会对我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带上这个田畴,至少能听到不同意见。

我犹豫了一下问:子泰(田畴的字),我们此去只带了3500战力,虽然民壮也曾受过训,但打起仗来,他们只能护车而已。

而据我所知,张纯有7万大军包围公孙伯圭,莫护部族有1万壮丁,即使是刘浑部族,近来也发展到2000人左右,此战凶险异常,子泰随我在军中,恐怕也要遭遇激战。

田畴摇了摇手,回答说:主公不必担心田某,君子六艺,其中就包括骑射,这些我当初在学舍中都已学过,若敌军来袭,主公可看我杀敌。

好,如此甚好,郑浑,立即给子泰配上铠甲兵器。

子泰,我的后军就交给你了,你带一千步卒缓缓前进,保护中军的民壮,我带前军和中军先出发了。

转身,我对着管亥说:炳元(管亥的字),你带前军一千铁骑,迅速插到刘浑部族前方,切断刘浑与莫护部族的联系。

记住,所有来往的人员都要扣下,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若是刘浑部族与你联系,就让他们安静的呆在营中等我到。

管亥领命而出,我把原本放在后军的刘宙调到中军,编组民壮后,带着大军出发。

五千人的大军排成一字横队,行军起来真是壮观,在蜿蜒的绿色大地上,黑色的铁甲士卒随着地势的起伏,波浪似的前进。

整支部队就如同一条在地上流动的钢铁洪流一样——经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队伍的密度和顺序丝毫不因地势的变化而稍有紊乱。

骑兵们以整齐的队列和相同的速度前进,既没有一名士兵掉队,也没有一名士兵超前,整而暇,这是战国时晋国名将的治军宝典,果然精辟。

我立即来了兴致,呼喊士兵唱歌。

三国时,士兵在行军时都不许说话,在嘴中还要咬一个木棍,马匹也要含上一个木棍,这叫衔枚。

但我从不把士卒当作低下的人,所以在通常行军中,士卒不衔枚。

同时,且歌且行,不容易使士卒感觉到疲劳,歌唱的队伍过来,百姓们也会被吸引,停足旁观,士卒更容易培养出荣誉感,百姓们也会以士兵为荣。

所以,我曾让高堂隆整理几首前人诗词当作军歌,让士卒们在行军中歌唱。

得到我的命令后,士卒们立即唱起了秦世谣:秦始皇。

何强梁。

开我门。

占我床。

饮我酒。

唾我脸。

吃我饭。

以为粮。

张我弓。

射东墙。

前至沙丘当灭亡。

这个歌诙谐有余,但鼓舞士气不足,但用它作军歌也是没有办法。

我曾遍查记忆中的古代诗词,能鼓舞士气的诗词实在太少,除了屈原的国殇外,大多数出征、塞上曲都叹息将士们尸骨飘零,实在不能使战士们以奋战为国为荣。

唉,不能让这些颓废的诗歌影响我们的士气,回去后,就着手让人编写一些能鼓舞士气,激励斗志的诗歌。

真是一次壮观的武装游行啊!我感慨道。

扭头对身边的公孙士卒说:想不想学唱这首歌?想,回答道也很整齐,我满意的点点头,那好,我给你们解释一遍歌词,你们跟着唱。

前行15公里,黄昏,我们接近了刘浑部族,我命令中军扎下营寨,传令刘浑明日一早来见我。

夜,我披着战甲在营中巡视,清冷的月光照在帐篷上,熟睡的将士们发出轻微的鼾声,透过稀疏的营寨栅栏,我与田畴用望远镜观察着刘浑部族。

立寨时,这种稀疏的栅栏曾深受田畴诟病,在他看来,营寨墙就须间的厚实严密,这种稀疏的寨墙让人没有安全感,不过我并没有和他多争辩。

在我看来,野战营寨不须立的多么厚实,只要栅栏钻不过人就行。

这种稀疏的栅栏反而方便我们士卒从营中向外放箭,这样立营可以让我的士卒多休息,把体力都用到和敌人拼斗上,况且,敌军真的攻到了寨旁,再厚实的寨墙有岂能挡住优势的敌军?刘浑部族的灯火通明,我想,他们会一夜无眠。

此时我兵临城下,他只有两个方法:乘夜攻击我或连夜遁逃。

获得利益的长老是不会背叛我的,所以他攻击我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刘浑都不好开口向长老解释他背叛我的理由。

刘浑啊刘浑,你真的认为投靠一个万人的大族,就会生活的比出云城还好?抑或是在连续的抢劫中,已认为自己的力量,可以向我发出挑战。

白痴。

我可以想象,现在刘浑必然在努力说服长老,连夜遁逃,但长老们想来,私自逃回部族又不是死罪,只要他明天清早向我认错,估计不会责罚太重,或许长老还不知道,刘浑已经背叛了我,将出云城的消息通知了莫护部族。

我回首向执勤的士卒交待:如对方营帐灯火熄灭,或是有人喊马嘶的声音,立即来帐中禀报我。

抬起身,我对田畴说:子泰,回去睡吧,我让刘浑明日来此见我,这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刘浑必心存侥幸,只看他灯火至今未息,就知道他们商量不出办法。

明日我们就在营中等他来吧。

一夜无话,我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刘浑来了吗?躺在床上,我不止一次的催问,没有。

没有?这小子想干什么。

四处的游骑可曾发现有人逃走?还是没有。

好,山不过来,我难道不能到山跟前。

传令,侍从们备马,与我一同进寨。

全着轻铠,持短刃,短弩。

我进寨后,由田畴负责统军。

穿着全套轻铠,散发着一身杀气,我怒冲冲的来到刘浑帐外,沿途,长老们躲闪着我的目光,部族勇士四出散立着,见到我,都忧心忡忡的行军礼。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还好,他们大多数都没有配兵刃,看来,他们还没有向我翻脸的打算。

这样也好,我忍住怒气,向他们一一还礼。

接近刘浑帐外,气氛就截然不同了,一个个勇士配剑着铠,向我怒目而视,我默默地点着他们的数目。

一、二……四十九、五十。

望着刘浑的营帐,我想,最多70人,50人布置在帐外,是想对付我的侍卫,帐中最多还有20人,出师于王越的我,如果连20人都对付不了,就别在这三国混了。

刘浑,你太小看了我。

但我承认,对你的教育是失败的,连不要低估你的对手这个道理,你都不懂,看来我真是失败。

刘浑的勇士伸手阻止我的侍卫进入帐内,我大怒:混蛋,儿子不来看望父亲,反而让父亲来儿子的帐中,已经大逆不道,如今反而要阻止父亲的护卫,谁给你们的胆,全部给我砍了。

我要彻底瓦解刘浑的抵抗,这些勇士是刘浑的铁杆支持者,我找借口砍了他们,刘浑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出帐营救他们,要么保持沉默等我进帐,我赌他等我进帐,这样可以让对他保持同情的部族勇士,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而心寒。

果然,直到最后一名勇士被砍倒,帐中没有出来人,虽然,帐中也有很大的骚动。

留在这里,靠近者格杀无论,我吩咐侍从,昂首走进了帐中。

13人,我迅速得出结论,13名部族战士两眼喷火,瞪视着我。

我怡然无惧的坐了下来。

没等我开口,刘浑抢先说:父亲,你是来杀我的么?我坦然的说:是的。

刘浑长叹一声:我早料到有这一天,父亲看着我的目光老是饱含着杀机,为什么父亲老是想杀我,就因为我是个异族么?父亲培养我们,是想把我们当作工具,让父亲征服天下,父亲可曾想到爱我们,体贴我们?父亲想杀我,我难道不能反抗么?这番话如晴天霹雳震撼着我的心灵,是啊,我到三国的所作所为,是一个仁厚的刘备所能做出的吗?是不是我太功利主义了,对孩子没有爱心,让刘浑走向了造反的路。

或许,这也是当初刘备不得不杀刘封的心情。

眼角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我伸出臂甲一挡,臂甲发出响亮的一声,我的胳膊一阵发麻,我跳了起来,拔出了刀。

原来,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刘浑发出了攻击令。

居然会用言词削弱我的斗志,好孩子。

父亲,我看你一身轻甲来到我的帐中,我就知道父亲做好了格斗的准备,父亲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这次,父亲是想亲手杀我么?刘浑还在继续说着:这样,父亲就别怪我先动手了。

我晃了晃脑袋,奋力抵抗着周围人的兵器,不思刚才他削弱我斗志的事了。

立起臂盾,我运转内力,团身撞向其中一个大汉,一声沉闷的响声后,那大汉四肢扭曲着飞向了空中。

突出重围,我长笑一声,闪电般移到左侧一个大汉旁,左手臂盾一挡他的兵刃,我再次撞向他的怀里,右手战刀一挥削下了他的头颅,随即一脚踢飞了他的尸身,还剩11人。

利用众人片刻的慌乱,我再次冲入了人群,这次我有了准备,运转内力,左当右击,一刀劈出,必带起一片血花,不消片刻功夫,地上已散落了一片残肢断臂。

刘浑看势头不妙,刚来得及摆出逃跑的姿势,战斗已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