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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五十八节

2025-04-02 09:45:34

赵云、黄忠、陈到三人抢上前一步,毛遂自荐:我去!典韦呆头呆脑,毫无反应。

刘备好奇地问:典韦,你不去吗?典韦不紧不慢的答:主公若去,韦也去,主公不去,韦不去。

刘备无话,转向黄忠:汉升,你带一旅骑兵去,拿下阳泉,立即整编降卒,警戒颖上(阳泉西北,豫南郡颖水上游,颖上军事要塞)曹军。

陶谦去世,各路诸侯都会有所表示,颖上曹军无论是进是退,你都必须急告寿春周瑜。

黄忠拱手慷慨陈词道:主公放心,我守阳泉北来之敌尽为你挡之,决不让阳泉道路有失。

刘备振奋的点点头:阳泉处于四湖(城西湖、城东湖、芍陂湖、瓦埠湖)之北,卡住了颖水流入九江郡的上段,四湖中间夹了三条大路,沿途均是鱼米之乡,今后必然是一个繁荣的交通枢纽。

袁术无知,在阳泉驻军,竟然不派遣一个大将守卫。

我等兵围寿春,我担心阳泉守军事急知投降,万一他们向曹军投降……刘备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曹军之无赖有甚于我,一旦他们占领阳泉不归还,我军自六安进入寿春的最便捷道路将会被阻塞。

这个四湖一江交汇的重地到了曹军手里,不给他一点利益,恐怕难以讨要回来。

你要尽快北上拿下阳泉,换选骑兵中优秀军士,进入降兵军中,作为士官、尉官、校官,牢牢地把阳泉兵控制住。

如此,曹军不敢南窥。

黄忠领命而去,刘备挥手招呼其余将领:我们带降兵马上走,进入合肥城休整,明日一早,动身前往义成。

三日后,刘备带领合肥降将乐就、雷薄出现在义成南门。

义成守军见刘备到来,知道大势已去,开城投降。

随后,刘备的骑兵一日百里狂扫九江郡所有郡县,短短一个日之内,各郡县降的降,逃的逃,九江之地不复姓袁。

曹操大军驻扎汝阴,前锋于禁驻防颖上,获知陶谦去世,垂涎于徐州的富饶。

曹操极想趁机夺取徐州。

在他想来,即使不占徐州,也要复夺兖州地属地梁国、沛国,光复兖州全境,再回军东进长安。

只是顾忌刘备坐镇六安,弄不清他的态度,曹操找来荀攸商议。

荀攸劝说道:主公,臣以为不可。

过去,(汉)高祖确保关中,光武(帝)占据河内,皆是先巩固自己的根本之地,进而控制天下。

如此,进足可以战胜敌人,退也可以坚守,所以二帝创业过程中虽有困难失败,却终于成就大业。

将军本来是在兖州开创事业,况且兖州依据黄河、济水,是天下要地,现在虽然残破,还是容易固守的,这里就是将军您的关中、河内,不可不先稳定它。

现在,我军已败张济,如果分兵东击长安马腾韩遂(函谷关大战,李榷(应为人字旁)陈亡,郭汜下落不明,张济南逃后,马腾韩遂进入长安割据),南击刘表,马、韩、刘必定不敢西顾。

我们趁这个间隙,指挥军队抢收成熟地麦子,储备谷物,然后一举就可以打垮马腾、韩遂,攻克长安,再乘机南下,扫平荆州。

如此,曹公才具备与刘备抗衡的力量。

东进攻击马腾、韩遂是我军与刘玄德的约定,我军如此征伐,不仅不会惹恼刘备,后而可以获得他以及支持他的朝臣们地拥肪。

荀攸喘了口气,接着说:主公现在若是如果放下长安不打,而东攻徐州,虽然可以就此与青州腹地接壤,但徐州素有刘备支持,陈登正在与刘备并肩作战,想打徐州必先惹怒刘备,不解决刘备,我军决不能悍然攻击徐州。

刘备驻防六安,虽与孙权不睦,危急之间得不到孙氏援助,但刘备身边皆死战求功的猛士,兵虽少,然不可小觑。

此外,刘备东征西讨多年,青州未曾有半点叛离现象,青州上下深受其恩,皆愿为其赴死。

将军即使偷袭成功,侥幸得手杀死了刘玄德,将军估摸着,能应对青、冀、并、幽四州的愤怒吗?刘备身死,青州必然公推刘备之子刘封为主,疯狂报复仇敌,天下谁能挡住青州地暴怒?刘封,自襁褓中即被人抱着安抚青州人心。

主公千万别奢望刘备死后青州不稳,寻遍青州,找不见一个敢反对刘氏父子之人。

而刘备处身于孙权势力范围,孙氏却不敢稍有触怒。

主公,孙权未必不是明白了这点,故此不敢异动。

孙权都看出这点,主公,我等切不可冒然试探。

即使不计较这些——主公,徐州最早学习青州军制,丹阳兵素有悍勇之名。

孙坚、孙策、陶谦皆靠其起家。

陈登才学高低暂且不说,观其获得徐州一致拥戴,可知其人必然不凡——虽然刘备在里面可能起了很大作用,可主公你知道,刘备看人眼光极毒,他看中的人,能差到哪里?即使我军能够找借口——比如,下诏书让他加紧讨伐袁术,或者让他南征讨伐荆州刘表,以此牵制刘备的兵力——可主公,陶谦身死,徐州兵地战斗力不能以陶谦时代来衡量了。

我们要想在刘备回军之前速胜,已造成即成事实,主公估计陈登的本领,该调配多少兖州兵力呢?——多留守兵则前方的兵力不够用,少留守兵则只能动员百姓都来守城。

万一青州兵自泰山而来、徐州兵自鲁国而来,乘虚劫掠,民心将更加畏惧,这样,实际上是失去了兖州。

要是徐州拿不下来,将军将回到哪里呢?陶谦虽然已死,陈登不在徐州。

其父陈硅还在徐州,糜竺、孙乾等人也在,徐州城也不容易攻克。

现在东方都已收麦,他们必定会坚壁清野以防备将军。

将军速攻攻不下,抢掠又没有收获,不出十天,十万人马尚未战斗,自己先已陷入困境。

凡此种种,主公,我认为即使我军能够攻破徐州,陈登、刘备回军,我们还是不能占有它。

荀攸看了看陷入沉思地曹操,语重心长地劝解道:主公,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

从大道理来说:如果事情确实出现了要弃此取彼的情形,以大换小,是可以地;以平安换危险,是可以地;权衡当时地形势,不会伤害根本的稳固,也是可以的。

现今,若夺取徐州,要惹怒讨逆前线奋战的刘备与陈登,这两者联合起来,我军已无必胜的把握。

所以,前述三项条件没有一条对我军有利,反而让我军有大义亏欠,希望将军对这种情况深思熟虑。

曹操悚然而起,答:人之心,得陇而望蜀,我只见眼前小利,不是公达提醒,我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也。

曹操于是彻底打沙了进攻徐州地打算,开始大量派兵进入荆州,抢收刘表的麦子,厉兵秣马,准备明年大举与马腾、韩遂作战。

陶谦亡,依附于陶谦的小嶷乡,广陵、下邳、彭城三地赋税钱粮督造、都尉(民团首领)、著名佛教徒(与楚王英并称为中国佛教的两大奠基人,并存有雕像)、三国第一白眼狼笮融,见形势不妙,决定另觅高枝。

此时,与笮融有旧却被陶谦逼走地彭城相薛礼,正好投靠孙权屯住在长江之南,与广陵城隔江相对的曲阿城。

笮融在陶谦活着的时候,聚数百呼啸山林之徒以做晋身资本,放纵部下劫掠、肆意杀戮,利用督三郡运漕之职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大肆聚敛财物为己用,主要用于以处修建佛寺,礼佛。

他地行为,不仅让徐州庶族糜竺、孙乾侧目,也使徐州士族陈登等不满。

为避免陈登就任后进行清算,笮融欲投薛礼避难。

他带着男女数万人,马三千匹从彭城出发,奔走至广陵。

其时,原青州功民,琅邪元老赵昱乃一代名士,受陶谦任命为广陵太守。

赵昱信佛,见到笮融到来,感到格外亲切,遂毫不问缘由,以上宾之礼相待这位著名佛教徒,同时供给他手下佛徒们饮食粮草。

赵昱曾在刘备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沾染了刘备的很多恶习,喜欢华服,喜欢精美的器具,喜欢美酒美食。

孙策崛起江东,为了提防他北攻徐州,陶谦特地向刘备讨要一名能战之士,沿江防守,刘备推荐了赵昱。

赵昱在青州搞军队后勤出身,对于治理地方深有一套手段。

广陵承平已久,钱丰粮足,赵昱又从青州招揽客商,与故旧在广陵投资建厂,货殖丰富。

赵昱地衣食华美,让笮融艳羡不止。

刘备曾在连云港斥过笮融,赵昱到广陵任职时,刘备曾提醒他提防笮融这个小人,然而赵昱不相信这个广建佛寺、日日诵经礼佛的虔诚教徒会有恶心,欢迎宴上,两人谈论佛经,相互辩识佛理。

赵昱觉得心怀酣畅,一时忘形之下,杯来酒尽,一点不含糊。

笮融一直控制着饮酒,初始,他向赵昱举杯劝酒,赵昱一饮而尽,笮融悄悄将酒倒入袖内,此时此刻,方显出峨冠博带的好处,大袖子里面,连倒数杯酒不现露痕迹。

赵昱在青州养成了喝青州果酒地习惯,青州果酒都是蒸馏酒,酒性较烈,五、六杯下去,赵昱已口齿含糊,看不出笮融大袖子上酒汁淋漓。

赵昱停杯不饮,笮融听到赵昱话里话外以曾任刘备军中主簿为荣,便诌媚的说道:我曾听说,刘备在虎牢关与吕布战罢,袁本初想要暗害玄德公,玄德公向南攻击前进,绕道徐州,杀回青州,我曾在东海听说刘备军中有一年轻主簿是琅邪人,英武非凡,莫非东海人所传那位军中主簿便是赵兄?赵昱骄傲地挺起胸膛,醉眼朦胧的说:当时,我家主公军中除了将领,以文官之职追随主公的只我一人,东海传闻那位军中主簿必定是我,我曾与主公在郯城大战黄巾匪臧霸,那臧霸慑于我家主公之威,伏地请降。

我在那里,第一次亲眼看到了陶使君,看到使君大人斩杀臧霸。

笮融举杯邀饮:怪不得赵兄威名在东海深入人心,来来来,我敬赵兄一杯,祝贺赵兄威名远扬。

贺酒不能不饮,赵昱心花怒放的举起酒杯,自谦道:哪里是我威名远扬,是我家主公威名赫赫,我只不是一名随军小军官而已,难为东海人记得我的名字,哈哈哈……惭愧了。

说罢,赵昱举杯一饮而尽。

笮融再次举杯:赵兄跟了个好主公,今日太守职位想必就是玄德公举荐而来,来来来,我等为玄德公寿且永康再饮一杯。

为自己故主祝寿,不能不饮,赵昱勉强举起杯,再饮而尽。

笮融第三次举杯劝酒:赵兄当年见到陶使君时,正是使君大人借玄德公威名平定东海,一统徐州的得意时光。

遥想当年,使君大人意气奋发,而今居然仙逝了,实在令人伤怀。

来,我等再饮一杯,祝使君大人在佛国享受仙福。

这个理由足够大,赵昱不能不饮,饮到一半,赵昱口角流涎,酒杯一歪,倾倒在桌上。

笮融走近赵昱身边,捧着自己未饮的酒杯,满脸不高兴的说:赵兄,为自己逝去的主公乞福之酒,怎能不饮尽?来来来,我端着酒杯,你慢慢喝。

说完,笮融端着酒杯,捏着赵昱鼻子,强灌下这杯酒。

赵昱饮尽,伏倒在案上,不省人事。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五十九节夜深人静,仆役们早已沉沉睡去,笮融不放心,沉声呼喊了赵昱几声。

看看四周毫无动静,笮融满脸慈祥的抽出腰刀,向赵昱脖子上割去,口中诵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刀很锋利,飞快地划过赵昱的颈动脉,就如同一个深情的少妇扶摸自己的情人般轻柔,呵护款款。

酣醉的赵昱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有察觉生命即将消失。

颈血喷泉般绽开在空中,血液奔流的声音如同风刮过书页,发出嘶嘶的鸣叫声。

笮融小心地避过血泉,几滴血花溅落在衣物上,他厌恶地用手掸了掸,抬头看了看赵昱,又赶忙抢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喷涌的鲜血,轻轻扶起赵昱,将其伤口侧对桌案——下手晚了点,赵昱的衣物上已溅上鲜血,笮融不满意地啧了啧嘴,旋即,意识到什么,直起身站在赵昱身边,低声颁读起佛经:拿摩阿眯搭巴呀,达塔嗄达呀,达得压他,阿弥利兜、巴威,阿弥利达、悉眈巴威,阿弥利达、威哥兰谛,阿弥利达、威哥兰达、嗄弥尼,嗄嗄那、给地、嗄利,司哇哈(往生咒梵文,意为:归命无量光佛,如来,即说咒曰,甘露主,甘露成就者,甘露播洒者,甘露遍洒者,遍虚空宣扬甘露者,成就圆满)。

那一刻,笮融满脸慈悲,宝相庄严,如同佛陀再世……念完往生咒,笮融意犹未尽。

此刻,赵昱已因为失血太多,陷入抽搐状态。

看着全身肌肉一抽一跳的赵昱,笮融一脸慈爱地继续吟道:皈依三宝,皈依圣。

观自在,觉有情,大觉有情。

有大悲者,皈命一切尊。

为救济于一切恐怖者,皈命于彼我。

观自在香山,皈命言圣观自在贤爱。

慈悲之心。

我今宣说,一切希望圆满而有光辉者,无比;一切鬼神不能打胜者,童真。

……除灭贪嗔痴行动之毒害者,作法无垢。

有慈爱者,青颈、坚利、名闻。

欲见者,令影现,生欢喜圆满成就涅磐。

主,有成就者。

大义。

有大成就者,无为。

得大自在。

于悉地与瑜伽有自在者,贤爱……皈命圣,观自在,成就。

皈命令我成主,真言。

句,成就。

太阳渐渐地升起,一道道奇异的江芒就从天地四方朝着屋子里汇聚过来,这些光线看起来都是五光十色,十分娇艳,漂亮。

这是一种无法描绘的景象:在室内暗黑色的背景下,突然出现了无数绚丽地色彩,这些色彩千变万化在房间里抖动着闪闪的面纱:最早呈赤色,一会儿呈橙色,再一会儿又变成金黄色。

继而辟开成一条条白银似的多褶的波带,其上闪耀着道道波光,接着又光华全消。

不久,房顶上可见微光闪烁,象几朵火苗摇曳,继而一道金光从地面上突然冲出来,逐渐融入暗色之中。

这时似乎可以听到一个正在离去的幽灵地叹息,在漆黑中留下了几条飘忽的光带,象噩兆似的难以捉摸……这是一间明亮的房间,屋中琉璃窗明净不染纤尘,各种摆设与其说是奢华,无宁说是精致。

门口是一挂珠帘,在阳光地映照之下熠熠生辉,而这屋内却呈现出一副异常诡异的情形:赵昱歪倒在精雕细刻的檀木桌上,身下是一大滩血迹,蜿蜒流向门口,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腥气。

与此同时,他的尸体旁立着一个满口诵经的慈悲人,一脸庄严、一脸神圣、一脸地悲天悯人。

后世,睢宁下邳八景之一的九镜塔即是笮融所建佛祠之一,塔上九面铜镜即塔刹上的铜盘,除宝塔外还有大雄宝殿及山一湖边长郎。

在建刹吸引周边佛教信徒之外,笮融还用免谣役法引导境内外百姓来祠听课讲道。

每逢浴佛会时,在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其费用以巨亿计,百姓来观及就食者达万人之多。

可想而知铺排之奢华,场面之宏广,气势之雄伟世所难见。

佛教传入中国,最早由楚王英首倡礼佛。

楚王英因叛乱罪被发配后,佛教在楚地陷入低潮,其后,笮融督造彭城钱粮,彭城是楚国封地地都城,佛教因为笮融的大肆礼佛而再度兴起。

愉好,东汉末年是信仰最为混乱地年代,各种教派纷起,徐州信佛之人日益增多,佛教因此把根留在了中土大汉。

琅邪本属徐州,并入青州后,刘备不限止个人的宗教信仰。

赵昱乃士族,对自己的出生格外自傲。

故此,选择了徐州本土最流传的佛教作为自己的信仰。

对于笮融这个徐州当地教首格外尊敬,没想到,开门揖盗。

看着赵昱已停止了抽搐,笮融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轻轻地将赵蛟提离了血泊,温柔的解开赵昱衣扣,旋即扒光了赵昱所有的衣物。

赵昱生前,颇以曾在刘备军中服役为傲,青州以军功赏罚最为重,青州百姓也以身为军人为自傲。

因此,军人的服饰成了青州最流行的款式。

赵昱为了提醒别人记住自己的军旅生涯,并以文武双全自诩,他抛弃了在士大夫中流行的宽袍博带峨冠,日常服饰采用了刘备设计的箭袖紧身衣(猎装、夹克)。

每粒扣子都采用金属制造,亮闪闪的扣面上都有赵昱的家徽。

笮融把赵昱扒的赤条条后,拎起赵昱的衣服,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不满的看看那衣物上地鲜血,再打量一下自己的衣物,闻到衣服上散出的酒臭,一咬牙,脱下自己的衣物,换上了赵昱的猎装。

汉灵帝时期,灵帝好胡服,公卿大臣们也以穿胡服为时尚。

刘备崛起于辽东蛮荒之地,这种窄袖紧身主服地风格与胡服一脉相承。

此后,随着许多穿这样衣服的人被封爵或成为功民,一时间,这种穿着一进成了青州上流社会的专享。

尤其是冲压锻造出的金属扣,每个扣子上都雕有家徽。

打磨地光滑无比,走在街上,这种腰身明显的服装更容易体现男人的威武之气。

徐州毗邻青州,也常见识到高傲自大地青州商人们,向穿这种服饰的青州人谦恭的行礼致敬。

故此,徐州士子对于这种服饰也充满了艳羡之心。

可惜,蒸汽冲压机是青州绝对地战略武器,有钱购买这种机器的青州商人,绝对需要相当的身份。

他们对于青州人技术地领先看得格外重。

徐州本土虽有仿制这种衣物的制衣店,却根本造不出青州衣物地那种韵味。

原因很简单,青州制衣衣匠有着丰富的制做军服的经验。

刘备学要求工匠们计算出人体各部分比例,按黄金分割率选择标准尺寸,搭配出最佳造型。

这也是青州制衣匠不外传的秘密,更别说,用冲压机一次冲压成型的金属扣子。

徐州本土仿制的衣物多数采用术扣、骨扣、绳扣,奢华点的采用玳瑁扣、玉石扣等,这些物品易雕刻,可以在上面刻出类似青州家徽的图案,只是少了那点亮闪闪的味道。

笮融穿上衣物,左扭扭右扭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英姿,口中连声诵道:阿弥陀佛。

天已经大亮,按照徐州本土的作息时间,现在是吃完饭下地劳作的时候。

赵昱生前处处比照青州规矩,现在仍不是他的起床时间。

起床后,他还要在城内骑马溜一圈,看看各地民情,然后才返衙吃饭,等日上在竿(凌晨七时许),他才开始办公。

广陵城被他这样散漫的治理了两年有余,城内居民早已随了他的作息时间。

笮融在屋内自我欣赏了半天,也没有仆役进来打搅。

平定下来,笮融偏着头想了片刻,立即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

将屋内看上眼的摆设与装饰品全部打包后,笮融闪身出了厅堂。

跟随笮融而来的佛徒均采用徐州作息时间。

此刻,已满满当当地站满了庭院。

笮融唤过几名心腹,让他们看守住厅堂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随后,引领的部众手持钢刀悄悄地向后院摸去。

不久,后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哭喊声、哀叫声、呻吟声、怒骂声,在这嘈杂的喧闹中,时不时地还配着庄严的佛号声。

一名满脸、满身全是鲜血的佛教徒冲出屠杀的现场,举着个小包,呈献给屋门口,满脸祥和在阳光下展示自己新衣的笮融——唯一遗憾的是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笮融打开了包裹,欣喜地高声诵道:佛祖保佑,正是此物。

阳光下,一个青铜印绶熠熠发光,这是赵昱的广陵府太守印。

笮融叮属佛徒:把守院落,谁也不准进出,除你们外,院内不许留一个活人,佛祖保佑,超度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吧。

笮融右手高擎着印绶,带领着二、三十名心腹,摇摇摆摆直奔广陵府衙。

门卫见这大队的陌生人直往里闯,本打算拦阻,可笮融示威性的冲他晃着印绶,门卫又缩了回去。

徐州受青州的影响盛大,连云港的联合办公已经给徐州一个示范,在很多地方,地方官府已渐渐采用了青州的官员体制,在这方面赵昱做得最为彻底。

广陵太守府官衙坐落在一个四合院内,迎门是个小二楼,一楼为大型会议室,楼两侧有楼梯直通二楼回廊,那上面为太守及其掾属的办公场所,与小二楼垂直的两排房子,一面是主管财税、工商登记的吏所,一面是主管农业与教育的书办,门墙两边是接待室和警卫室。

凭借着当地身份号牌(卡纸印刷的身份证明),百姓可自由出入府衙,办理各项公务,没有身份号牌的将由接待处负责接待。

此刻,府衙内上班的人不多,有百姓围拢在各个办公室门口,等待开门办公,早来的官吏走路匆匆忙忙,没人理会他。

笮融本来是个小豪强,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层次较低的农夫,偶尔有一、二个官员与他交往,从来都是在佛寺见面,他哪里见过这样原汁原味的青州式太守衙门。

等他高举着印绶,在院落中示威的转了一圈,竟无人理睬,偶尔硬性的拦住一、两个人,该人只会拱拱手,转身绕路而行。

倒是有几个等待办公的农夫,认出了这位下邳教首,微微冲他颔首致敬。

二三警卫昨日曾参与赵昱的迎送,向他行致目礼。

笮融哪理会这些小人物,郁闷得几乎吐血,只想高声大呼:快来看看我手中的东西,这可是太守印绶!!在院落中寻了半天,笮融找不见平常官衙里常设的登闻鼓,左场瞅瞅右瞅瞅,才发现四合院的角落边有一高耸的角楼,上面窗户隐隐透出口大钟。

笮融不顾警卫拦阻,三拳两脚打到守卫,冲上角楼,用乱棍猛敲一气。

举城震惊……从办公楼二楼上连滚带爬地跑下一名官员,大吼道:谁在敲警钟?乱敲一通,这敲得是什么保证?胡闹!笮融洋洋得意地走下钟楼,高高举起印绶,以便让这个发话的官员从多个角度观赏太守大印。

全城的警钟一起响了起来,随即街道上奔跑声、呼喊声响成一片,稍待,一声姜厉的警报声拉响,警报声过后,全城一片寂静,仿佛时光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豁然奔跑声四起。

从楼上奔下来的官员脸都绿了,连声说:胡闹!胡闹!警卫都干什以去了?为什么让这个人登楼敲响警钟?各办公室门口等待的居民一脸的震惊,一名老农打扮的人凑近那名楼上奔下来的官员问:廖主簿,这是几级征召令,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调子?比一级还厉害吗?难道是特级?笮融听到征召令这个顿时一阵毛骨悚然,明白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仿佛是在印证笮融的想法,快马自府衙前掠过,马上骑士吹着铜哨,哨声间隙中,骑士高声吆喝:各里长、弄长、甲长开始点校人员,功民们披甲持剑武装起来。

随即各街道响起了一片片开门、关门声,稍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报到声:某里、某弄某某户,姓名某某,家中男丁三口,已武装完毕,持枪者一人,持剑者一人,持斧者一人,前来报到…………笮融成色苍白,满身冷汗,勉强将印绶举到廖主簿面前,强辩道:我乃府君大人故友,府君大人将印绶托付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