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满脸崇拜我只是不置一词的笑笑,这一场战争救了他们,而应该说是他们救了我,在我痛苦彷徨之际,它的到来给我的生命带来的意不想到的转折,也让我找到人生的方向。
刚举起茶杯,从街道传来一声呼喊:镇国王爷巡街了。
街道上顿时传来异常非凡的热闹,店小二兴致勃勃的从窗口探出头去。
我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对她道:出去看看吧,我不用你招呼。
她踌躇的摸摸头,外头热闹诱惑扰着她的心,她迟了一下,好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好,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点点头,小二跑出去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空无一物的客栈里自斟自饮,虽然杯子里只是茶,我却喝得津津有味。
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主一仆,主人穿着一件月白长衫,手拿折扇面含微笑正朝我这边看过来,手中的茶杯差点儿从手上滑落下来,你。
那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女人朝我点头微笑,慢慢收起手中的折扇:小二,我就和那位姑娘坐一桌吧,省的麻烦。
我像看怪物一样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倒不客气,十分平易近人的翻起桌上的茶杯,连旁边仆人要插手也让拦了下来,她朝我挑了挑眉。
不会吧,带了仆人还要我给她斟茶,我嘴角抽搐,为了避免接外生枝低眉顺目的替她倒了杯茶,茶壶刚放下就看见她盯着我不放。
不会还想我端在她手上吧,我翻了翻眼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
:怎么。
就这样对待客人地。
她拿着扇子在我头上敲了敲。
我措不及防没能躲过。
没有好气地脱口道:你自己没有长手不会自己端。
好脾气一下子破。
旁边地仆人看着我大气不敢喘一下。
眼睛恨不得变成一把刀在我身上插上几个窟窿。
她倒不以为意放声大笑:真像。
真像啊。
接着叫:店小二。
来一壶酒。
她又回头望着我:没意见吧。
我凉凉地说:当然有。
我刚刚准备戒酒。
:这样啊。
她非常慎重地想了想:那就从明天开始再戒吧。
我派人监督你。
:不用。
我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戒酒跟王爷你好像一点儿关系没有吧。
这个镇国王爷现在不待在轿子让人好好观膜。
跑到这里来瞎胡闹什么。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想。
镇国王爷似乎心情极好,对我顶撞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十分宽容的说:那正好不戒,你说你一女孩子好端端的戒什么酒啊。
我无语望天,但是她的好脾气我真地挑不出半根刺,只是态度也软了软:王爷这次来到底有何事。
镇国王爷敛了敛脸上的笑容: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太过份了。
我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一切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谢谢王爷关心。
:惊凤啊,她突然握着我的手,满脸慈爱地望着我: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
:王爷,我哭不出来,我摊了摊手,笑容凄凉的望着她:这句话你不是第一个对我的,可是我真哭不了出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悲伤。
她突然对我的好让我心里涌起一阵亲切,不知不觉把心里话对她说了出来。
她静静地听着,拉着我的手: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交代的。
:我不需要那个交代,人死都是不能复生的,我没有报仇的心思,我望着窗外淡淡洒下来的阳光:只要,国泰民安,那么我痛就不算什么了,我的家人也会谅解我地做法的。
她点头,像是十分欣慰:你这样想就好。
我突然发笑问:王爷此次来不会专门来慰问我的吧?:聪明的丫头,她斜了我一眼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父亲是不是叫李仙华。
:是的。
:那你是不是农历十二生人。
她地神色非常的凝重。
我想了想,我前生和今生生辰是一样地而且跟她说的也一样,只好点点头:是。
她突然将我地手握的生疼:那你母亲和你地父亲生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我摇头,惑不解的问:我爹娘应该对我说什么吗?她眨眨眼,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抽回手淡淡的说没。
没什么。
我被她的态度弄得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镇国王爷突然站起身:惊凤,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到皇城。
看着她如此严肃看起来不像说笑。
也站起了身道:王爷,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并不想回到皇城,现在的生活很适合我,我不想再过那种尔虞我诈生活,真的谢谢王爷的美意。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仆人叫:王爷,水酒来了。
这回我自动自发的替她斟酒,亲自拿到她的手上,让她明白她对我好我是知道的:王爷,我们干了这杯吧。
镇国王爷没再说些什么,也朝我举起杯,我们一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放下酒杯,镇国王爷方坐定便问。
:也没什么,准备跟着珊瑚做一些生意,那样来钱比较快。
我也慢慢悠悠的坐下来。
:你很缺钱。
她侧着眼望着我。
我不好意思笑:不是很缺,是根本没有。
:我给你,你要多少。
镇国王爷的豪言壮语般的许诺让我一愣,这么大方,我是不是可以狮子张大口,想要多少就是多少。
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没有吐出自己理想的那个数字,笑笑说:王爷,我现在虽然没有钱,可是我也不愁吃穿,我有群十分要好的朋友,赚然主要是想实现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穷途末路了还是希望你能慷慨解。
镇国王爷长长的吁了口气:你们年轻想法我是不懂,不过你如果想要如此我也勉强,毕竟有抱负是件好事,她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不过,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皇城来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不要怕有人会为难你,有我呢。
我的鼻子酸酸的,虽然以前在皇城,我们总是斗得你死我活,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帮我的却是她,其实回头想想,这一路走来,她总是间接的有意,无意的救了我一命,她也曾经想过致我于死地,我也曾经对她恨之入骨,这一刻,她这么真心诚意的想对我提供帮助,我又怎么能做那种小气之人呢。
我也站起身,双手抱拳,敬重的说道:多谢王爷。
她双手负在背后,不发一言对我点点头,然后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衙门的时候,陈玉梅和许珊瑚正大肆谈论今日镇国王爷巡街那威风八面的情景,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烈,连我一个大活人在她们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都没发现。
一个空轿子没有人有什么好威风的。
我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本来是想吸引她们的注意,谁知道却换来她们的怒吼和白眼。
: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吗?一边呆着去。
那模样真是一个同仇敌恺,摸摸鼻子,在心里反省,我难道不是她们的好姐妹,这待遇也太差了。
我伸手点了点陈玉梅的肩头:喂,占用你一点儿时间。
她回头十分不耐道:什么事,说。
我看了看许珊瑚,又看了看她,语气凝重的说:叶捕头的未婚夫你知道是谁吗?她听了先一愣,神色复杂的望着我:叫温风,听说一年前和叶子来到晏州城。
他们在街北边住,听说,温风学问很好在这一代教孩子,你想去看她。
我点点头:叶捕头因我死,不管怎么样他以后的生活我得负起责。
许珊瑚点点头也表示赞同:对,应该的,他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正好可以相依为命。
听了这话,我连撕了她嘴的心都有,抓着一点儿机会就开始调侃我,真是受不了。
陈玉梅一听,眼前也一亮:对,对,珊瑚说的对极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郁闷了很久才道:你们还是继续讨论刚刚问题吧。
说着,起身准备往门外走。
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别走啊,我们现在对你的终身大事比较感兴趣。
我跳起来,朝他们两人的脚肚子上一人一脚,痛得她们龇牙咧嘴,一齐叫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朝他们冷笑:我还有更恶毒的呢,刚刚大戏演得太假,现在应该是我对你严刑逼供了?我的眼如刀扫了扫他们:说,谁告诉镇国王爷我在茶楼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