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既然连我都不能说,那你还找我的夫郎做什么?柳玉婷偷偷的伸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三小姐,这……。
话还没说完,南宫的声音响起:柳管家,你找我。
人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那匆忙的步伐更让我心生疑惑。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姑爷,柳玉婷说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有件事要跟你说,能不能麻烦你到外面去一趟?:好。
;不好,我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不然你就不要说了。
:’妻主,南宫试图对我说什么,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说吧。
柳玉婷伸手抹了抹汗,低着头面似很为难,眼睛不住的瞧南宫,希望他能说服我。
;如果柳管家再不说的话,就请出去。
我不甚很有耐心的说道。
:三小姐。
柳管家拱手哈腰;是这样地。
二小姐这又赌钱了。
我咬牙道;死性不改地女人。
这次她又输了多少?:她。
她。
柳玉婷她了半天。
我不耐烦地吼;她什么她。
有什么事就说?:‘她把房子地地契给偷出去输了。
柳玉婷一口气说完。
她地话犹如一个青天霹雳响在我地头顶。
我站起身大叫;什么?地契。
她怎么会有地契。
;是偷夫人的。
柳玉婷细若蚊蝇小声音说道。
:‘偷夫人的,我咬牙切齿的说:她怎么会有夫人的地契?;其实自打你走了后,娘的身体就一直都不太好,前些日子还昏迷了几天,南宫在一旁慢慢说;可能是那个时候趁乱二姐把地契拿走吧。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问;怎么那个时候不说?;你回来后,一件接着一件事发生,我实在没有什么机会跟你说,南宫走我面前叹了口气;大夫说,娘身体很差,随时都有倒下去就醒不了的可能,不能受太大刺激,不然……。
:不要再说了。
我捂着脸打断他的话。
:柳管家,帐面上还有多少银子?:有个两、三万左右,其它的都压在货上了。
:那个地契要多少银子才能赎回来?;要十万两。
我混身像抽光了力气般,十万两,把我买了恐怕也值不了那个价。
这是,爹的贴身侍从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又昏过去了。
晴空万里的天气,我却像掉到冰窖里一样,冷得连血液都凝到了一块儿。
娘的床前那个罪魁祸首哭得伤心欲绝,看到我来了像是见到仇人般,一把抓着我衣领叫;瞧,你把娘气得,你还有脸来?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目光如寒冰般的瞪着她,她疼得脸色马上变了,变得苍白如纸。
;痛,痛,三妹松手。
我不为所动冷若冰霜的说;二姐,你知道吗?我真得很想将你的手给捏碎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赌博。
她一听立刻呆若木鸡,我狠狠将她手一甩,她脚步跄踉的后退几步,眼神不停的闪烁,萎萎缩缩的缩到众人的背后。
爹看见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惊凤,你来了。
我拍拍爹手说:是,娘怎么样了?:不知道,今天一早上我起了她还没起,我以为她是生你的气,所以不想起,可是后来我叫她她也不应我,怎么也叫不醒,爹带着哭腔说。
我替爹擦了擦眼泪说;没事的,娘会好的。
大夫说他也症不出是什么病,只知道这种病很奇怪只要神情一受刺激,人就会昏睡不醒,病情起严重昏睡的时间就会越长。
前世我也不是学医的,所以对这种病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很严重,很严重,随时随地都会要了娘的命。
我跪在娘的床头;我不气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醒过来。
泪一颗一颗掉在她的手臂上,那是一双骨瘦如柴的手。
这些日子以前她到底在忍受些什么?而我们这群儿女又给了她一些什么呢?我跟爹说,我不走了,我决定去打擂台。
爹担扰的望着我:你想清楚了,如果勉强你就不要去,如果你娘醒了她也不愿意你这样勉强你。
我冲着爹笑: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
一旦做了这个决定心里也会变得很轻松,我让南宫回家拿了十万两银子替二姐还了债,然后把二姐的月底分红降到了最低,禁了她两个月的足。
刚开始她吵着嚷着说娘醒了要告诉娘,我告诉她说,可以啊,你前脚说后脚我就让娘把你赶到外面去做乞丐,让你以后永远再也进不了莫家的大门。
’她看着我凌厉的神情,知道我说到做到,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怨毒的瞪我了一眼。
灰溜溜的在自己的院子里蹲着。
丢脸都丢到了我夫家去了,她要是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提着衣领不等娘醒过来就大义灭亲。
我从外面招了一个女人准备接替柳管家的位置,其实不算是招的,应该是不打不相识。
那天,我去药铺替娘抓药,本来这些事是下人做的,可是能在父母身边侍奉的日子也不会太久,就一把揽下这个活儿。
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也在抓药,好像是银子没带够,苦苦哀求那个药店老板能先赊着,可那老板就是无动于衷,我看不下去就替她付了银子,银子不多一两而已,那女人千恩万谢,说她叫谢芳,家住柳桥,回头一定把银子给我送来,当是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两银子而已,转眼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再去药铺已是好几天后的事了,就看见那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在药店门口转悠,我所她看到我很会不好意思,准备躲一躲等她走了后再出来。
:莫姑娘。
她远远的朝我招呼着,我反过来不太好意思的躲了,只得慢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莫姑娘,我都等你两三天了,怎么你都没来。
:家里有事。
;是这样啊,喏,钱还你。
她没再问,十分利索的从身上掏出银子递给我;谢谢你啊,莫姑娘,不是你这一两银子,我娘的命恐怕不保了。
;你娘也病了。
我突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啊。
许芳叹了口气黯然的说;好久喽,我打算快点找份工,赚得钱替娘看病。
她的话让我的心一动,家里那只大老鼠是应该清理掉的时候了。
我就顺理成章的把她安排在柳玉婷身边,表面是让她替她分担一些事,事实上我是在想一点一点瓦解她的实力。
在莫家干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一下子想把她给吞下去,实在有点儿怕消化不良。
娘在一个淫雨霏霏天气里醒了过来,当时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娘望着我,什么话都没说,做母女的其实什么都不必说就能明白。
二姐抱着娘哭得最伤心,可是她那一肚子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一边哭一边恨恨的盯着我。
大姐呢?依然一副事不关已样子,看见娘醒了就带着自己的夫郎回到小院里听曲,不过听下人说,大姐最近也很喜欢外出,这个我倒不是很在乎,只要不是像二姐那么烂赌就行了,管她天南海北交些什么朋友。
等大家挨个儿把亲情大戏表演完了,娘让众人都退下只把我一个人留下,她头靠在床边,虚弱的说;惊凤,把柜子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什么盒子。
:一个方形的檀木盒子,上面刻着画的。
我一听,愣了一下,想问什么终就没有问出口,我知道那个盒子,前天我亲手把赎回来的地契放了进去。
我把盒子抱到她面前,她抚摸着盒子盖,神色凄然的叹了口气,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地契。
;拿去吧。
她递给我。
我摇头非常干脆的拒绝道:我不要。
娘一听,伸手就准备把手中的地契撕成两辨,我大惊失色的拉着她的手;娘。
娘神色哀戚的望着我:你不要,这张地契就迟早有一天被你姐拿出去给赌了,撕了它她就找不到,等有一天我死了,这房子还在,你爹他们就会有个归宿。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缓缓的接过那张契,慢慢的说;难道你不怕我把这张地契也拿出去卖了。
娘伸手摸摸我的头:你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我把地契收在衣袖里,无奈说:十万两,就为了这张纸。
:惊凤啊……。
:我明白的,娘,我不会赶二姐走的,我们毕竟是亲姐妹。
近些日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跑到一个小酒馆里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可以听到一些八卦。
;喂,你们听说了吗,尚书的女儿手臂断了。
;是啊,我还听说,礼部待郎的千金的腿也瘸了。
;对啊,对啊,好像是因为打擂台吧,那个轩辕清和也太狠了吧,以后还有谁敢娶。
:哪儿啦,听说是尚书的女儿和礼部待郎的千金为了他大打出手,结果这个把那个手臂打断了,那个把这个的腿打瘸了。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