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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白露与严霜(下)

2025-04-02 10:08:33

个医术超群的少年,如今已被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T着,看着竟有点儿内疚,只是当他听到严霜提出来的要求时,脸色立刻大变,那一儿内疚倾刻间变得无影无踪,他要白露实现当初承诺,风风光光的取他过门。

白露自然是不肯,娶他做正夫,不等当今的女帝将她碎尸万断,那位皇子就得将她活吞了,可是她不如果不答应就得病死,她不想死,她想活着,自然就得想办法。

她知道到了今时今日,严霜已不像当初那样好骗,从他这边下手已行不通,那只能从皇子那边下手求她答应。

皇子不想守寡,只得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个要求,严霜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研制一种救命之术,将针刺入脑海里留住保住白露的命。

然后风光大嫁。

白露不得不娶,因为那种施针之术只有严霜会,如果她不娶她就会死。

经过岁月的磨厉和伤害,他已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和耍一些心机得到自己想得的。

新婚之夜,带着新郎的娇羞,问起他们的孩子,到了这一刻白露还用花言巧语来欺骗他,说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并长得可爱,其实她不知道严霜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一出世就被扔进深谷里了。

严霜没有说话,泡了一杯曾经共同研制的白露为霜,作为合衾酒两人一同饮下。

那浓郁的香气比酒更能迷醉人。

白露喝下之后面含微笑而死,而严霜从此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这留命针之术和白露为霜传了下来。

噱唏过后,我冷静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的?琴知把茶递到我手边,一个故事只需要一杯茶的时间,一段感情却需要一个人用一生的时间来偿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这两个极端到底在哪里?他轻笑数声:因为我得了他的真传,所以知道这个故事的来历啊。

:谁,严霜。

:是谁重要么?反正都已经死了。

你可能刨开别人地坟墓去问个所以然吧。

: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

我是杀人凶手。

;没有证据。

:我会移形幻影地轻功。

我会泡白露为霜。

这些都不足已说明么。

他字字如针。

说得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望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第一:你没有人证。

能指明人犯罪。

第二:没有一个杀人犯会说自己犯罪。

;第一,人证会有的,第二:你就当我是第一指认自己犯罪的罪犯吧,他倒回答的痛快。

;不,我铁青着一张脸望着他,斩钉截铁否决了。

:你没有选择,琴知望着我:就算你找到真正的凶手,当今的女帝也不会判他有罪。

;为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琴知还来不及答话,身后就响起冷冷的声音:是他。

我回头,镇国王爷正带着一列兵马站在门外,目光严厉的望着我们,琴知站起身,理了理衣角,缓级的从我身边走过,我一把拉住他:不能去。

琴知回头,朝我微笑:你改变什么,但是请我答应,不要再追查下去了,让我的死能为你铺上一条平安生活的路。

:他不是凶手。

我不理他,朝镇国王爷吼道。

:大理寺的那群人已全部在女帝面前招供了,女帝极为震怒,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辨解了。

镇国王爷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我心冷如冰,女帝都惊动,这事是铁板锭钉子事了,谁都改变不了事实。

:好,如果他是凶手,他幕后的主使者呢?我做垂死挣扎的问。

:你认为作为一个有眉角的杀手,会供出自己的幕后主人吗?你不会让我死也失了自己的风度吧。

琴知笑容灿烂的望着我,他的话毁了我最后一点儿希望,我知道这是他选择,他已经去死了,我再强求也是无能为力的。

但是我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朝廷的事我不懂,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潜规则,只是觉得痛心和灰心。

我痛苦万分的望着琴知:这样做,值得么。

他的眼光清澈如水: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愿意不愿意的。

他的话让我心一震,这话他已经是第三个对我说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傻。

傻到让人怜惜都不知从何怜惜起。

眼睁睁看着琴知被带走,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人生有太多不由自己的控制的事,却从未想过会让我心痛无以加复。

浑浑噩噩的回到唐太医的住处,唐太医一见我,吓得脸色都变了:怎么了,怎么像没有魂似的。

他,勉强的笑了笑:我抓到凶手了,你知道是谁?头:琴知,是琴知,谁信啦。

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我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到处找凶手,谁知道原来凶手就在我们身边,这会我又可以升官发财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我的庆功酒啊,哈哈。

我笑得声嘶力竭,笑着,笑着,泪就一颗一颗的被我笑了出来。

唐太医一把抱住我,安抚道:惊凤,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瘫倒在地上,不停用手打着自己的头:我没用,我没用,看着他被抓走却救不了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怎么自己那样傻非得往里面跳。

我嚎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知道,我的眼泪挽回不了这样一个僵局。

没什么理由再留在唐太医那里蹭吃骗喝了,打着行礼包往家赶,刚回到家明风和白尘就站在门口,就像知道我要回来似的,我朝他挥挥手: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

明风望着我担扰的说道:表姐,南宫派人来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了。

我愣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走吧,都走吧。

明风和白尘忧心的望着我:表姐,你没事吧,我和白尘很担心你。

我摇头想了想道:明风,后天到东街口处去见琴知最后一面吧。

当今女帝真的是雷厉风行,不容任何辨解,谁辨解就诛谁九族,谁敢说一句话,直接斩立诀。

明风脸色一白,轩辕国谁不知道东街口是什么地方,重刑犯人都是在那里被砍头的,他一把拉住我:表姐,琴知,到底怎么了?他冲他微弱的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推开房门又反手关上,这才发现屋子里空旷了许多,让人有些窒息,也许他走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琴知砍头的那天,正好是我封功领赏的那天,明风和白尘一起去送那个坎坷一生的男子的最后一程,我没有去,而是大摆宴席,宴请文武百官商绅富豪。

一将功成还需要万骨枯么,一人足矣,如今我莫惊凤也是皇朝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原来夜夜笙歌的日子是这样享受,每天喝得烂醉如泥,每天喝得夜不归宿,整个皇城的花街柳巷没有人不知道我莫惊凤这么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娘忧心如焚想骂却不敢骂,明风和白尘更是一句话不说,任由着我为所欲为,二姐现在见了我像老鼠见了猫,大姐嘛,因为我的官职比她横,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我现在真的是条条大道通罗马,中间连个小小障碍物都没有,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罗马去。

每每经过东街口时,望着那黑斑斑的血迹浸到石头里时,心痛如绞,我不知道琴知走那天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二姐有没有去看过,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午夜回梦时都能痛不欲生。

有些时候痛着醒来,看见窗外的月照在窗棂上,睁眼到天亮。

脑海里混浊茫然,第二日竟不知自己想些什么?无聊到极处的时候,居然收到了君无钦的请柬,说是请我去喝酒,他不提我倒真忘记了这茬儿,我还欠他一顿酒和一个要求。

喝酒倒也不怕他,近日天天泡在酒坛子里,没有成酒仙也成酒圣了,只是心里有些发怵,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一而再而三的警告,我的心脏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

君无钦可是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着,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他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太不合适吧。

约是一定得赴的,这是我欠他的,可是要不要跟女帝事先打个招呼,那要怎么说呢?难道说,女帝啊,你的妃子要和我约会,请你恩准吧。

那她还不直接把我拖出去砍了,要不是说的话,如果传出什么绯闻,那同样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真是愁死我了。

最后我决定把这个问题丢给君无钦自己,要约会可以,自己事先和自己老婆打好招呼,不然就不去。

他派人回话说,当天女帝也会回去,一百二十个心全部放回肚子里。

准备着和君无钦明月小楼之约。

南宫回去了,听说家里绣庄生意不如从前,树倒猢狲散这是一句至理名言,每一次走到他家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去,听说,当今的二皇女近些时日在他家出入频繁,如果当初他选择二皇女,如今也不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不管怎么说,兜兜转转还是爱了自己想爱的人。

那么我们曾经信誓言旦旦的爱情只能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