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本不在凤仙镇,是在离凤仙镇很远的一个繁华的大城镇。
凌府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不过那是在我爹离开以前的事情了。
我六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爹。
我问我娘我爹去了哪里,她就告诉我,我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见到他。
跟我一般年纪的那些小家伙们,每次都嘲笑我是一个没爹的孩子,还说我爹是贼,到处偷东西,每次我都要跟他们打一架,因为我娘告诉我,我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会回来的。
长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爹早就已经去世了。
不过对于爹是怎么去世的事情,我娘却是只字不提。
年幼的记忆很模糊,我几乎都快要忘记我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自从爹去世了以后,我娘就很少再笑了。
所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我娘快快乐乐的,所以我一直就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娘让我去私塾我就去私塾,而且还考了很好的成绩。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不能理解,我娘不准我学武功。
好多次,我都问她为什么,她都默然不回答我。
从小到大每次跟那些小家伙打架,我总是寡不敌众,被他们打了鼻青脸肿,所以我就更加纳闷,为什么娘不让我去学武功,若是我学好了武功,我一定可以保护我娘,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有一次,我背着她,偷偷的到武馆外面偷看,想学几招防身。
不过回家里偷练的时候被我娘看见了,那是她第一次打了我,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落泪,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在我娘面前发了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偷学武功。
我八岁那年,一个自称是我爹的好友的人出现在我家门口。
那天,我娘不在家,我就接待了那个名叫周大的人。
周大说跟我爹是生死之交,当年我的爹的死,他也应该负一些责任。
他还说他花了4年时间,才找到我家。
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对我爹的亏欠弥补在我身上,否则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从周大的嘴里,我知道了我娘隐瞒了多年的秘密。
我爹本来是十年前江湖闻名胭脂门里一个情报员。
胭脂门,乃是江湖上专门收钱为人消灾的杀手集团。
只要你有钱,出得起价,胭脂门就会帮你解决你的困难。
胭脂门的规矩就是收钱办事,不问缘由。
几年下来,被胭脂门杀害的人不计其数,我爹虽然没有亲手杀人,但是他逐渐不能接受这么血腥的集团,便在一次行动中,与自己的生死之交周大脱离了组织,躲到了我的家乡,遇到了我娘。
也许我爹本来就是个不甘平庸的男子,在他生下我以后,跟周大谋划了一阵,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过错。
他们两个凭借自己的超群武艺,做了一对侠盗。
专门偷盗那些平时鱼肉乡里的恶霸,富豪们的钱,接着送到穷人们的手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每次夜行作案,怎么能瞒得住整日同床共枕的妻主?一个多月以后,我娘就发现了我爹的不对劲,几次跟踪,我娘就惊恐的发现,原来官府大力通缉的双盗居然其中就有自己的丈夫。
一次行动结束,我爹险些被官兵布下的天罗地网所擒。
这回可把我娘吓得不轻,她约了我爹,把我抱在怀里跟我爹谈判。
若是我爹再执意要继续做他的侠盗,那我娘就一纸休书把他赶出凌府,以后跟凌府再没有任何瓜葛,他也不能再见我。
这回倒是把我爹给难住了。
他跪在我娘地面前。
跟我娘承诺:完成明天最后一次。
就金盆洗手。
呆在家里好好照顾我。
本来我娘不答应。
不过经不住我爹地苦苦哀求。
她心软了。
同意了我爹地最后一次行动。
不过这最后一次。
却成了我娘地终身遗憾。
听周大说。
那天官府布下天罗地网。
我爹为了救周大。
失手被擒。
我爹把所有地罪状都承担了下来。
周大得以脱身。
可是凌府却因此受到牵连。
导致家道中落。
我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训诫。
不准我习武。
因为我时常听我娘对我说。
我跟我爹越来越像了。
我想。
我娘是怕我走上我爹地那条路。
所以才一直禁止我接触那些练武功地人吧。
可是她一直不知道。
我对习武有着浓厚地兴趣。
不管是为了保护我娘。
还是自己地爱好。
反正随着年纪地增长。
我越来越渴望自己能有一身地好武艺。
那年。
我把这些对周大讲了。
于是周大就成了我地师傅。
把他毕生地武艺统统传授给了我。
在这一年里。
我学会了周大所有地功夫。
不过我娘似乎有所察觉。
便带着我离开了家乡。
虽然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
可是我娘说为了我地以后。
绝对不能再让我待在这里。
所以在我九岁那年。
我跟着我娘来到了凤仙镇。
之后我就一直待在我娘地身边。
陪着我娘念书。
我曾经问过我娘。
希望我长大能做什么。
我娘摸摸我地头。
笑着说。
想要我做个好地教书先生。
能育人子弟。
所以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好的教书先生。
虽然大部分都是女人在做先生,但是只要是我娘的希望,我就会努力的达成。
于是强迫自己忘记习武的事情,努力认真的念书。
因为我想看到我娘笑,看到我娘开心。
曾经我娘问我,我这样一直念书,快乐吗?我迷茫的抬头望着我娘,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快不快乐,我只知道能达成我娘的愿望,我娘就会笑,这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有一天,我娘乐呵呵的回家,告诉我说我们要搬家了,要离开这个简陋的小木屋,要去住大房子了。
我跟着我娘去了挂着苏家别苑的大房子,房子里面有两个人在等着我们。
一个是穿着深蓝色官服的略微壮实的妇人,她手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乐呵呵的跟我娘打招呼。
我的目光却被那个小女孩吸引了,她是在是太小了,而且好像还很怕生人,听那个当官的说她好像还是个哑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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